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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既晓得自己的身份,你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宜寿宫抄经念佛,超度先帝的亡灵,切记后宫不得干政!”
这到底还是我在仰仗他,倘若你做出忤逆他之事,那他很可能连我也一并怀疑。现今朝堂上分为两派,那小皇帝已然对我不信任,除却瑞王之外,为父又能巴结谁?所以我必须站在他这边,而你---坚决不能去参选!”
父亲一再阻止,陆修只得答应放弃,私下里却悄悄派人去替他报了名,打算瞒着父亲去参选,争取赢得心上人。
没两日,这长公主招婿的消息便在京都传开,连质子府那位也不例外。
这府上住着的乃是邻邦燕国送来的质子连明驰,质子乃是上宾,自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他这府上奢华气派,应有尽有,却独独缺了自由。
连明驰自九岁便被送来做质子,而今已有十七,八年的光阴,足以消磨很多东西,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如今的得过且过,漫长而寂寥的光阴只教会他两个字:妥协。
他没有自由,又无法推卸这责任,慢慢的这脾气也就越来越冲,乖巧懂事的孩子变成了桀骜少年,反正在这质子府中他是王,谁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外面的朝局更迭,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至于能否回故土,于他而言,这个问题似乎很遥远……
好在他生性乐观,每日都能给自己找些乐子,最近他在练飞镖,让人将纱布蒙覆着他的双眼,而他则手持飞镖,对准前方不远处的靶子。
今日的他身着湖蓝长衫,外罩白纱衣,束身的腰带嵌着果绿色的翡翠,勾勒出紧窄的腰线以及颀长挺拔的身形,旁人束发皆用冠,他却是用银丝带将乌发高束一半,其余的散在身后,丝带尾端缀系着两支鹅羽,纯白轻盈的鹅羽随风飘扬,与那乌黑如缎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一眼望去,清贵出尘。
而这所谓的靶子乃是一个人,面容清秀的小厮被迫立在那儿,头顶紫柰,吓得直发抖,生怕主子手误,一飞镖过来将他的脑袋扎个窟窿!可谁让他倒霉,抓阄抓到了红字条,当靶子也许会受伤,不当靶子就一定会被拖下去挨板子,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敢跑,乖乖立在这儿,胆战心惊。
眼看着主子抬手扬了扬飞镖,他吓得闭上双目,直念着阿弥陀佛,一阵清晰的呼啸声过后,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未来临,冷汗直冒的他颤巍巍的睁开双目,怯怯的往上瞟了瞟,就见那飞镖的红穗子垂落在他额头上,所以这是扎中了紫柰?
侥幸逃过一劫,那少年吓得瘫坐在地,周围人皆在叫好,“王爷好身手!”
被恭维的连明驰不屑哼笑,微弯的唇角勾出张扬不羁的弧度,抬起修长的手指一把扯掉白纱布,入鬂的飞眉如雾似峰,峰下则是两弯灿若星盏的明眸。
嘘了远处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连明驰不愿标榜自己有什么神技能,歪头轻笑,“纱布透亮,本王看得一清二楚,瞧你吓得那怂样儿!”
“啊?”小厮一听这话彻底懵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至今后怕,“那殿下怎的也不提前告知?奴才还以为自己今日死定了呢!”
对他就这么没信心吗?连明驰笑意顿敛,随手一扬,纱布随风飘落,不悦的他半眯着眸子,沉声质问,“你这是怀疑本王的技能?”
眼瞅着主子变了脸,小厮赶忙改口,“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飞镖无眼,万一……万一被风吹歪了呢?”
慢悠悠的踱步行至石桌畔,执起琉璃盏,嗅着才冲泡的龙井香气,连明驰讥诮一笑,
“若然提前知情,你毫无惧色,这游戏可就失了乐趣。”
才品了一口,他的余光瞥见一身着薄墨色长衫的男子正向这边走来,一向儒雅的男子难得步伐匆急,连明驰不由好奇,
“能让季师父紧张的,定然是要事。”
此人乃是他的教习师父季开言,打燕国跟来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二人相处得久了,感情自然深厚,他也是连明驰最尊重的人。
得到消息的季开言没工夫与他废话,直奔主题,“和惠长公主准备公开招驸马,我看过条件,你很符合。”
摸了摸鼻梁,连明驰微侧的眸间尽是诧异,“师父不会是打算让我去参选吧?”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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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开言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然呢?你觉得为师像是爱说废话之人?”
系着红穗的飞镖在他手中被转出各种花样,连明驰慢悠悠来到石桌边,薄唇微抿,兴致缺缺,“我可不想尚长公主,那些个金枝玉叶娇贵得很,我若是娶了她,往后见了她都得行礼,卑微至极!”
他在大越已经没了自由,这怡郡王府是他唯一的地盘,若然娶个妻子还得仰人鼻息,那他宁愿终身不娶。
在季开言看来,这些礼节并不重要,长公主和亲利于两国邦交,他实该尝试一下,
“和惠长公主并非一般的女子,她贤良淑德并不娇纵,且为师听说她可是清月之姿,华芳之态,容貌昳丽,令人过目留念,思之若狂!如此利己利国之举,何乐而不为呢?”
美色和大义对他而言皆无吸引力,连明驰至今记得当初孤身来到大越的场景,无人在乎他的感受,他只有服从安排的份儿,他已为燕国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真的不欠谁了!掩下心中酸涩,连明驰垂目哼笑,
“在我九岁那年,父皇就已将我抛弃,送来异国他乡,他何曾管过我的死活?我又何必为燕国而求娶公主?”
他对其父有恨意,季开言可以理解,但这是形势所迫,命运难以更改,唯有顺势而为,在逆境中寻找自己的生路,
“你这孩子总是意气用事,需知两国和平相处你才能平安康健的活着,一旦战乱,你便是头一个被斩杀之人!”
他当然晓得自己的处境,但他更明白现今的状况,“大越的长公主又怎会许给我这样一个质子?即便我去参选也只是凑数而已。”
心知讲大道理无用,季开言干脆直戳他心底最热切的渴望,“若然你能博得长公主的青睐,成为驸马,那日后你便可自有出入,再不必向谁汇报,也无需征求谁的同意。”
果如他所料,连明驰一听这话眸光顿亮,像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一丝光晕般满怀期待,只因自由对他而言一直是奢望,若然尚公主有这样的好处,那他……不妨一试!
报名期限有三日,初九结束,报名截止后,太后宫中的总管太监除了将名册呈给建德帝之外,还另备了一份悄悄送去给瑞王。
初秋本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可偌大的瑞王府之内竟无一盆菊花,唯有山茶和桂花盛放,他们只知道王爷不喜欢菊花,却不知具体因由,也没人敢问。
彼时贺临风才用罢午膳,正歪在榻上小憩,侍女在给他捏腿,以手支额的他眸光半阖,挺翘的鼻梁和流畅的下颌线如画中人般俊逸非凡,层层衣摆自榻间散落及地,慵懒优雅的姿态连侍女都忍不住偷瞧两眼。
侍卫行至门前一看,发觉主子正在闭目养神,想着不该打扰,便转了身打算过会子再汇报。
听到动静的贺临风眼睫微抬,略带着倦意的目光虚落在铺于地面的织花红毯上,懒声指示:“说---”
得令的侍卫即刻转身进屋,将那份名册呈上,“此乃参选驸马的名单,符合条件的适龄者一共一十八人,还请王爷过目。”
瞧见王爷挥了挥手,丫鬟迅速收手,恭敬退下。贺临风这才坐起身来,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之上,打开那份名册,眼尾上扬的凤目扫视着上面的名字,不屑哼笑,
“本王竟不知,咱们大越适婚的青年才俊居然这么多。”
好在他这边的人几乎没有敢参选的,参与的皆是左相那边的官员亲眷,但当陆修二字映入他眼帘时,贺临风眸光一凛,当即合上册子,扔至榻上!思量片刻,他蓦地站起身来,扬首眯眼,冷然吩咐侍卫,
“送样东西给陆治。”
侍卫领命而去,将主子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右相,“王爷说了,陆公子颇有胆识,想必需要这个。”
说着就将一根红木拐杖呈上,接过拐杖的陆治心下一惊,暗叹不妙,待侍卫走后,他立马拎着拐杖怒气腾腾的去找儿子,质问他是否悄悄报名。
陆修自是否认得干脆,心里却有些发虚,还在纳闷儿他爹怎会知晓此事,他明明办得很悄密啊!
气极的陆治怒甩拐杖,“那你倒是跟为父说说,瑞王突然送这拐杖来是为何意?这就是提醒你,若敢参选,今后便得与拐杖为伴!”
又是那个可恶的瑞王,居然连报名都要管!陆修不服气,干脆承认,“孩儿喜欢长公主,为何不能参选?他一个摄政王爷,管好政务即可,凭什么管咱们的家事?”
这孩子总是不让他省心,陆治摇头恨斥,“长公主的婚事非同小可,瑞王有意迎娶,你却与他争抢,无疑于以卵击石!”
陆修不屑哼笑,“怕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他提出要娶长公主,皇上当场拒绝,摆明了不想让他做姐夫,长公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与自己弟弟为敌的男人!”
明面上的根本不是真相,怎能拿来说事儿?“小皇帝的主张顶什么用?最终做主的还是瑞王,我的傻儿子哎,你能不能擦亮双眼看清局势,不要给咱们相府惹是生非!你爹我好不容易才博得瑞王的信任,你却跟他作对,这不是断我前程嘛!”
他们的争斗是他们的事,陆修才不管这些,“喜欢一个人不该努力争取吗?孩儿对长公主是真心的,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反对就轻易放弃?”
抬指警示的陆治态度异常坚决,“你娶谁都可,独独不能是长公主!我已派人通禀瑞王,将你的名字从名册上勾除,参选那日你必须待在府中,为父决不允许你踏出府门!你若敢去,就莫再踏入家门!”
父亲撂出的狠话深深刺痛陆修的自尊,身为儿子,他不能与父亲对抗,但父亲他身为臣子,同样不能与皇帝对抗!
为了参选,陆修豁出去了,次日他进宫当值时便亲自去求见建德帝。
右相总是与其作对,是以沐旭扬对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好感,明明得空,却故意命他在外候着,可怜陆修在殿外苦等了两刻钟才被宣见。
瑞王不仁,就莫怪他不义,陆修再不顾忌什么,当着皇帝的面儿直言自己打算参选,却被瑞王恐吓除名。
沐旭扬也从太后那儿见过那份名册,甚觉诧异,“昨日朕看到的名册上确有你的名字。”
“瑞王手中还有一份,他说划就划,独断专行,根本不顾及微臣的感受,”陆修再次向皇帝表明态度,
“皇上,微臣爱慕长公主,诚心想参选驸马,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
先前在宫宴之上,沐旭扬就发觉陆修时常盯着他皇姐的方向看,当时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陆公子如此痴情,为了参选竟不顾他父亲的反对,甚至敢来告发摄政王!
沐旭扬转念一想,这倒未尝不是好事一桩,遂问道:“你当真喜欢朕的皇姐?”
若非真心,他又何必一再忤逆父亲的意思?坚定的陆修再次拱手明心迹,“微臣对长公主情深一片,今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娶她为妻,若然参选之后被淘汰,微臣绝无怨言,可若连参选的机会都没有,微臣真的不甘心!”
难得的好机会,沐旭扬不能错过,趁机与他讲起了条件,“你若能把一份册子带过来,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
离开宁心殿后,回去当值的路上,陆修一直在琢磨着皇帝的话,即使迎面的风吹乱他散落在身侧的长发他也无暇顾及,只在想着自己该不该冒险去父亲的书房找那本册子。
找到交给皇帝,他就有机会参选,若然不找,便连机会也没了,父亲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只要那天父亲有所安排,他铁定出不了相府大门,除非有皇帝相助……
傍晚天渐阴,夕阳早已躲在乌压压的云层后,不见踪影,细月嘱咐其他宫娥今晚要将各屋的门窗都关好,以免半夜下雨漂进来。
交代过罢,她才回到内殿,将册子呈于主子,“启禀长公主,这参选名单太后已然过目,差人送来给您瞧瞧呢!”
瞄了那黄本子一眼,沐昭晴无甚兴致,接连躺了好几日,难得趁着暮色起身走走,此刻的她正忙着修剪一盆珍珠罗汉松,便道:“搁着吧!”
将来的驸马会是谁,她似乎并不太关心,只要家世好,人品过关即可。
直至修剪完毕,她去净了净手,又接过宫娥递来的巾帕擦拭干净,这才想起那本册子。
随手拿起册子到塌边坐下,沐昭晴斜倚在软枕边闲闲地翻看着,四角宫灯已被点亮,昏黄的光晕洒在她侧颜,柔光映照下的她更添温婉静雅之态。
这些个王孙贵胄,沐昭晴认不全名字,好在每个人后面都有注解,官位或是家世皆写得一清二楚,她才能大致了解他们的背景。
前面的那些名字她瞧着并不意外,皆是勋贵大臣之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倒数第二个名字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连明驰?这名字好生耳熟,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至看到后面注释着燕国质子,怡郡王时,她才恍然大悟,同时又心生疑窦,一个质子,怎会参选驸马呢?沐昭晴百思不解,
“太后真的看过这名册?她对这位质子参选没有异议吗?”
细月只道没有,“来送册子的嬷嬷说,太后一一看过,还有两个出了名的品行不端之人已被除名,其余这十八人,太后皆无异议。”
也罢,不过是初选而已,怡郡王想参加且随意,到时候不选他便是,如此想着,沐昭晴没再多问,合上册子放置一旁,她将来的命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弟弟能否成功扳倒瑞王,收回政权!
八月十二这一日,乃是初选之期,今日秋高气爽,选拔之地定在御花园。
皇家花园中,各色名品菊花竞相绽放,玉翎管的花瓣纤细绵长,洁白如雪,花心则由淡黄色点缀,还有一株不可多得的仙灵芝,细长的菊瓣纤若细丝,淡雅的紫色一如少女的衣裙般带着袅袅仙气,更为奇特的是,花瓣尾部竟是鹅黄色,渐变的色泽令这株菊花有种不似尘间凡品之感。
众人只是在书上看过记载,未料今日竟能在御花园看到它的风姿,当真令人啧啧称奇!
园中奇花多不胜举,而他们更期待的还是一赌长公主的风采!
皇帝并未亲临,由太后主持,又请来信王妃当参谋,沐昭晴亦到场,却并未以真容示人,而是戴着一方浅紫面纱,毕竟今日要见之人太多,且皆是男子,她既要过眼,又不愿任人随意打量,思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法子。
饶是口鼻被覆,但她那双莹亮如星盏的眸子依旧令人注目,眼角微微下勾,眼尾稍稍上翘,眸光明明清澈如泉,眼波流转间却又惑人于无形。
众人见状心下微喜,暗赞这长公主定是仙姿不凡,今日陆修的确被锁在房中不许出门,但他前几日已将某本重要的册子名单偷去呈给皇帝,是以皇帝遵守承诺,特地派人去相府宣召他入宫,说是有要事。
陆治虽是听命于瑞王,但皇帝宣召这种事他不敢不敢从,最终还是让儿子入宫去了。
他是想着陆家与皇帝不一心,皇帝肯定不会选他们,却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今日被召见,正是去参选驸马!
凝望着坐于左侧的沐昭晴,如愿前来的陆修唇角含笑,满心欢喜,他曾见过长公主的真容,对她早已倾心,即便她此刻戴着面纱,他也能凭借脑海中的回忆描摹出她的轮廓。如此蕙质兰心的姑娘若能成为他的妻子,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实则在场的诸位皆是这么想的,或为权势,或为姿容,他们皆想成为胜出者。
待众人皆就位,准备开始第一关之际,太监清点人数后发觉不对劲,遂向太后回禀,说是十八个人,却只到了十七个,那位邻国质子怡郡王并未到场。
闻讯,郭太后细眉轻拧,面露疑色,“报了名却不来,这是何故?”
众人皆已到场,就差这一个,信王妃对此人已然没了好印象,“连守时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也不配做驸马,是吧太后?”
迟到的确容易被人诟病,郭太后也不好说什么,扬声下令,“那就不等了,开始吧!”
沐昭晴无甚异议,反正这个连明驰也就是个陪跑的,来不来无甚所谓。
得令的太监上前一步,准备宣布第一局的规矩,才道了两个字,忽闻拐角处有人唱报,“怡郡王到------”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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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来了?沐昭晴有些看不懂,这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听到动静的众人皆回眸望去,都想瞧瞧这个敢在如此重要场合迟到之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但见来人一袭孔雀蓝翻领长褂,腰束黑封,从容的步伐优雅镇定,走动间绣着云纹的衣摆随着迈出的长腿来回翻飞,要说这孔雀蓝大都是上了年纪之人才会穿,偏这少年竟能驾驭这色泽,一身华蓝不仅未显老,反而平添尊贵之气!
一般秀美的男子都容易给人柔弱女气之感,但沐昭晴却觉得此人既俊美又不失英气,眉眼间尽显桀骜,如此矛盾的气息竟在交织在同一人身上,着实少见。
可即使他外形再惹人注目,沐昭晴也无心去赏,只因她觉得此人颇为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两人曾经的见面应该很不愉快。
自两排参选者当中穿过的连明驰近前后便拱手请罪,“臣参见太后娘娘,王妃娘娘,长公主殿下,此番迟来实属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哦?”今日也算是个喜庆的日子,郭太后并未发怒,只是饶有兴致的问他,“那你倒是说说,何故来迟,哀家倒想听听,你的理由是否真的能免你的罪过。”
连明驰不慌不忙地再次拱手,一五一十的交代,原来他的马车行至半路撞到一位大娘,看她伤势严重,他便让她坐上马车,带她去医馆诊断,又给她留了银子和王府所在的位置,嘱咐她若是情况严重就去王府找他,摆平这一切后,他才乘车赶往宫中,是故迟来。
在场的其他参选者心道这也太巧合了吧!因为他们来的路上也出现了各种状况,皆有中年人或是少年撞到马车,但他们想着只是意外,也就没人提起,直至怡郡王道出此事,他们才察觉到怪异。
既然他都说了出来,太后也没必要再隐瞒,直言不讳,“这些所谓的状况都是哀家差人安排的,为的就是想看看,你们遇到此类之事会如何处理。
有人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并未仔细询问,只给了银子便离开,也有人下车查看后发觉对方倒地不起,与对方讲明说自己有要事不可耽搁,派遣下人留下处理,还有几位压根儿就没当回事,连查看都懒得,直接命车夫继续前行,唯有迟来的这位怡郡王,亲自将人送去医馆。”
感觉被戏耍的连明驰略觉恼火,心道自个儿白忙活一场,诚心救人,居然是做戏,当真没意思!
太后做出这样的试探,事先已差人知会沐昭晴,是以她并不诧异,也未作评判,而太后打量着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忽觉自己这个法子极妙,
“所以宫外之事才是真正的第一局,在情况紧急的时刻,当利益与道德发生冲突时,如何抉择才更体现一个人的品行,不管不顾就离开的那三位,连最起码的同情心与责任心都没有,哀家又如何放心将昭晴嫁过去?莫等哀家点名,那三位自动退出吧!”
太后既有此安排,想必早已掌握了实况,他们也不敢再待着,以免被当众点名,越发丢人,于是自动出列,恭敬告退,含恨离开。
当太后公开褒奖连明驰,夸他处理得当时,连明驰却无丝毫喜悦,直言不讳,“太后想试探人心大可用旁的法子,这种自撞马车的行为委实不妥,得亏车夫刹得及时,马儿也没有乱踩,若然惊了马,那人被猛踢两下,即使臣愿意掏银子也难抢救。”
郭太后还在为自己的好法子而得意,信王妃也在夸赞太后高明,连明驰冷不防的来这么一句,周遭的气氛顿僵,太后面色立沉,
“莫非你认为哀家在草菅人命?”
眼看着太后神情不愈,连明驰也不会傻得继续撞南墙,当即改口,“臣并无此意,太后您的初衷当然是为长公主挑选心地善良的驸马,只不过试探的法子有很多,能避免马匹这种暴躁的牲畜就再好不过了。”
这位质子能说出这番话来着实出乎沐昭晴的意料,只因她当时听闻太后打算这么做时,也提出了同样的疑惑,奈何太后一意孤行,根本不理会她的意见,而这会子太后被人当众质疑,却不怒反笑,
“你的提议倒是和昭晴的顾虑一模一样,看来你二人的性子十分合拍。”
在旁看戏的陆修不明所以,这雷都打了,雨居然没下?方才连明驰那番话,不管是出于怎样的意图,都已经在无形中得罪了太后,在场众人包括沐昭晴都以为太后会严加斥责连明驰,哪料她竟又莫名其妙的夸赞起来,却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而连明驰的诧异之处却是:原来长公主也认为此举不妥吗?他还以为这是长公主的意思,险些对她生出偏见,如今看来,她还算有些良知。
因着淘汰了三位,接下来比试的就只剩十五位,身为驸马,不要求他们像进士那般文采超群,但最起码的诗词歌赋还是要通晓的,是以这局要比的就是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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