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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望着大殿之中与众臣谈笑风生的瑞王,沐昭晴美眸微垂,心道联姻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钳制住贺临风的狼子野心?前世的她的确听从了众人的意见,决定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可结果呢?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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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婚当夜,贺临风迟迟未入洞房,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最后才晓得他是在成婚当□□宫造反,而她的弟弟沐旭扬就惨死在贺临风手中!
前世她肯下嫁,正是因为听信了周围人的建议,试图用姻缘线拴住他,抑制他的谋反之心,祈求他能看在她的面上,忠于大越皇室,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之所以肯娶她,无非就是想借着大婚举兵造反,婚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手持酒盏的贺临风一侧眸就撞见沐昭晴的目光正投向他这边,她身后那架镂空石柱内的灯火微微晃动,映照着她的侧颜,琼鼻薄唇,娇艳昳丽,幽眸藏怨,惹人生怜。
隔着太多的人,他不好与她说话,遂嘱咐身边的宫人将他桌上的那碟冰镇荔枝端过去。
大越皇城内并不适宜栽种荔枝,这荔枝乃是由人快马加鞭自旁处运来,特供中秋家宴所用,因着荔枝量不多,每碟中只摆放了六颗,贺临风记得昭晴爱食荔枝,这才将他的那份儿也送去给她。
若搁在以往,她必然感激,会冲他微微一笑,安心享用,可是经历过变故之后,她对他已有戒备之心,再不愿去接受他的馈赠,冷眼听着宫人的话,毫无反应。
一旁的宣太妃见状笑道:“瞧瞧,瑞王对你多上心,你若嫁给他,必定享尽恩宠。”
嫁给他是她前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那是她们姐弟俩的噩梦,她甚至在想,假如当时她不嫁,兴许弟弟还能多活一段时日,朝局还会出现变故,弟弟还有收回政权的机会。
每每想到这些可能,她都恨透了自己冲动之下所做的决定,是以这辈子,无论谁来劝说,沐昭晴都不可能再嫁给贺临风!
她的心正被悲愤充斥,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向她靠近,直至一道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她才恍然抬眸,就见那位质子正侧立在她身畔,眸光落在她桌面上的那碟荔枝上,
“荔枝鲜美爽口,很快就被小王用完,我瞧着长公主有两碟,且分毫未动,你若是不喜,不若赏给小王?”
疑惑的盯了他一会儿,沐昭晴瞧不出连明驰是真喜荔枝,还是故意为之,实则真相并不重要,反正她也不屑食用贺临风送来的东西,正好顺水推舟的让给他。
得长公主允准,连明驰欣然相谢,顺手就将桌边的那碟端走。
对面的贺临风见状,眸色渐沉,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指节泛白,连明驰正回往自己的座位上,丝毫未在意落在背后的那道不善目光。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陆修幸灾乐祸,暗笑连明驰得罪了瑞王而不自知。瑞王此人眦睚必报,送给长公主的荔枝竟然被人端走,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小子怕是要遭殃了吧?一想到可能会少个竞争对手,陆修便觉神清气爽,坐等看好戏。
中秋家宴,当着众人的面儿,公然将他送去的东西转赠给旁人,沐昭晴此举令贺临风心中的疑惑似杂草般疯狂生长!回想她最近的冷漠,贺临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愿再瞎琢磨,他誓要问个清楚明白!
丝竹之声袅袅于耳,今晚的乐舞精彩绝伦,然而沐昭晴无心去赏,只因贺临风就在斜对面,容易扰乱她的心绪,她生怕自个儿失控,被他察觉出异样,遂借口身子不适,向皇帝和太后请辞,预备先行回宫歇息。
贺临风见状,顺势起身,紧随其后。
这样重要的场合,贺临风本该在场周旋,沐昭晴万未料到他竟会跟过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并未回首,佯装不在意的模样,示意细月查看。
细月假装帕子掉落,弯腰去捡的档口,她的余光向后瞄了一眼,心下一咯噔,起身后小声回道:“奴婢瞧见了绛色蟒袍,似是瑞王殿下。”
又是他,却不知他跟来作甚。无边的夜色暗沉压抑,令她隐隐生忧,才刚她在宴席上拂了他的面儿,料想这会子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此刻众人皆在品芳苑,路上行人甚少,她走哪一条路似乎都不合适,正犹豫为难之际,贺临风已然疾步上前,将她唤住,阴声揶揄,
“长公主不是病了吗?走得倒是挺快。”
心虚的沐昭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压制着心中的悲愤,在回眸之际容色淡淡的掠了他一眼,
“今夜有风,稍觉寒凉,我受不住这才急着回宫。”
贺临风没再与她计较,默默褪下外袍披于她身,绛色蟒袍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覆身虽温暖,但她的心早已寒凉,再不愿与他多做纠葛,立马抬手想将衣裳取下,却被他顺势攥住了手。
沐昭晴一阵嫌恶,迅速将手指自他掌心抽回,贺临风不允许她拒绝,将外裳紧紧裹在她身上,不许她拿下,
“你不是说冷吗?冷就该添衣,除非你在蒙骗本王!”
他这个人总是态度强势,偏她在装病,为了不让他起疑,惟有忍气吞声,没敢再逆他之意,任由他将衣裳捋好,面无表情地道谢,
“多谢王爷好意,明日我会让人将衣裳归还。若无要事,我先行回宫,王爷还是回品芳苑陪诸位大臣吧!”
然而他却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去路,不满的眸光将她牢牢锁住,“才刚在宴上,为何将荔枝送给怡郡王?”
很简单,因为她不想收他的东西,但她不敢直言,拐弯抹角找借口,“他是客人,我自不能怠慢,若然拒绝,倒显得我大越小气!”
原本一碟果子倒也不算什么,可这明明是他的心意,她不该轻贱,“旁的可以,但本王给你的东西你不能给别人!”
她才不会珍视,一脸无谓,“已经给了,总不能再要回来。”
她总是时而乖巧,时而倔强,有时候贺临风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她,同时不忘警示,“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懒得与他废话,沐昭晴的态度极为敷衍,“谨遵王爷之命。”懒与周旋,沐昭晴再次告辞,贺临风心下不悦,
“连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我若得罪了你你尽管直言,没必要这样与我摆脸子。”
最让人烦闷的就是这般,明明讨厌一个人却不能与他撕破脸,还得苦思托辞与之周旋,快速转动眼珠,沐昭晴已然想好理由,
“王爷并未得罪我,只是我身子不适,易燥易怒,这才语气冲了些,若有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如若真的只是病体违和,贺临风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气,就怕是为别的缘故,她不肯明言,他也不好追问,顺着她的话音询问她的状况,
“大夫开的药还在喝吗?近来身子可有好转?”
“一直在喝,并无好转,夜里总是发汗,浑身无力还总是心悸难舒,似被鬼缠住了一般。”沐昭晴不过随口一扯,岂料他竟道:“我阳气充沛,待成亲之后,有我守着你,任何鬼怪都不敢再近你身。”
什么成亲?难道他还未放弃这个念头?沐昭晴难以置信的望向他,忍不住提醒道:“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在招驸马。”
招就招呗!他又没反对,今夜的月辉格外明亮,洒在她那卷翘的睫毛上,静谧惑人,每一次颤动都似羽扇挠心扉,微俯身,贺临风笑凝着她,声线低且柔,
“为了你,本王可以纡尊降贵,做你的驸马。”
每一个字,都似鼓点般撞击她心房,却不是悸动,而是惧怕,她怕贺临风继续纠缠,怕自己的计划落空,但又不知该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他,就在她纠结为难之际,冷不防的,他的手触及她的黛眉,眸间尽是怜惜,
“为何要蹙眉呢?本王在乎的女人不该有忧愁,你应该过着无虑无伤的日子才对。”
受不了他的触碰,沐昭晴本能的后退想躲避,却被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揽住后背,将她禁锢在怀中,
“昭晴,你究竟在躲什么?为何对我如此防备?”
此刻的她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心脏因惊慌而剧烈跳动着,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反驳的同时使劲儿挣扎着,企图逃离他的钳制,
“男女授受不亲,换成是谁我都会躲,并不是针对你,王爷多虑了,你松手!”
贺临风眼光毒辣,看待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尽管沐昭晴有心伪装,他也能透过蛛丝马迹去猜疑她的心思,
“本王不是瞎子,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近段时日的变化?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在疏远我,告诉我因由,是旁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沐昭晴明显感觉到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在逐渐收紧,一双眼在月色下,似紧盯着猎物的毒蛇般闪着寒芒,紧紧的锁定着她,令她无处遁形!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而她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才能滴水不漏,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性,但凡说错一句,他都会继续纠缠,绝不放手!
焦虑难安之际,她看到不远处好像有金星在闪动,借着月光,隐约可见有道人影立在树下。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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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怡郡王今日穿着的那身绀蓝衣袍上好像烫着一层金星,行走在夜间格外耀目,情急之下,沐昭晴干脆开口冲着前面扬声唤道:
“怡郡王?好巧!你怎的也离了席?”
她的目光移至他身后,在向来人打招呼,贺临风顾及颜面,不得不将她松开,保持距离。
喊出声后,她心怀忐忑,生怕自个儿认错了人,直至那道身影走近,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小王参见长公主。”含笑与沐昭晴打了声招呼过后,连明驰才收起白鹤象牙扇,将目光移向立在一旁的身影之上,眸带讶然,
“吆!瑞王您也在啊!才刚没瞧见,失礼失礼。”
掠了他一眼,贺临风并未应承,负手傲立,冷不丁的问了句,“今晚的荔枝甜吗?”
连明驰瞬间了悟,望向沐昭晴感激一笑,“长公主送的荔枝,自然是极甜。”
区区一个质子,居然妄想染指他的人!贺临风无法容忍怡郡王的挑衅,但当着沐昭晴的面儿,他不好多言,只冷眼警示道:
“甜食吃太多容易牙疼,怡郡王实该量力而行,万不可贪食,以免甜掉了牙,往后再无享受美食的机会!”
“多谢王爷提点。”这连明驰态度恭敬,沐昭晴还想着他会顺着瑞王之意,不与瑞王起争执,哪料他竟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
“食物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有的人视之如宝,有的人弃之如草,所以送美食一定得投其所好,咱们认为珍贵的,兴许旁人很嫌恶,硬塞给人家,人家也不会稀罕啊!放着不吃岂不浪费?感动了自个儿,却碍了旁人的眼,何苦来哉?”
说完连明驰还故意看向贺临风,十分讨打的询问他的意见,“你说是吧王爷?”
实则当时沐昭晴就在怀疑他的动机,如今看来,并非巧合,连明驰是故意去要荔枝的,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煞瑞王的威风吗?
听出他意有所指,贺临风斜向他的眸光如刀锋般冷飕飕的飞过去,不甘反驳,“昭晴她最爱吃荔枝,尤其是本王剥给她的,今日不吃只是因为身子不适,你别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就肆意评判!”
“是吗?”两人就这般对立着,一个周身散寒意,怒从心中起,一个淡笑藐劲敌,柔声狠回击,
“那小王倒是想问长公主一句,可爱吃荔枝?”
被询问的沐昭晴冷汗直冒,心道这个连明驰究竟是来替她解围还是给她挖坑?无需抬眸,沐昭晴也晓得贺临风此刻正在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她很清楚两人在较劲儿,她的回答关乎着贺临风的尊严,思量再三,沐昭晴终是选择妥协,
“瑞王说得对,今日的确是身子不适,荔枝被冰镇过,我才不敢食用。”
贺临风闻言,满意一笑,又朝着连明驰微扬下巴,以示挑衅,而后负手离去,心情大好。
徒留连明驰莫名其妙,这情形似乎不太对啊!他突然有些看不透这姑娘的心思了,
“好心来替你解围,你却拆我的台,害我难堪,忒不仗义!”
实则她并不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临时改口只因她太了解贺临风,
“瑞王自负,不甘输阵,我若顺着你的话说,你便会成为他的眼中钉,甚至有可能被他报复,惟有顺着他的意,他才会认为你只是一厢情愿,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温言细语的解释如和煦春风,轻易就吹散他心中的躁怒,得知她的真实用意后,连明驰这才没与她计较,想起方才瞧见的那一幕,她似乎很抗拒瑞王的拥抱,但又对他尚算恭敬,这样矛盾的态度令连明驰疑惑深甚,
“你们之间好生复杂,瑞王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吗?你们闹了矛盾,所以你才赌气招驸马?”
“不!”摇了摇头,沐昭晴否认得极其干脆,不带一丝犹豫,“我怎么会喜欢恶魔呢?只是忌惮他的势力,不敢得罪他罢了!”
那连明驰就更糊涂了,“我可是听说瑞王当众表示要娶你,既然怕他,为何你还敢逆他之意去招驸马?”
“怕一个人,就该一直妥协,失去自我吗?”无力的抬眸望着澄亮的圆月,沐昭晴深陷迷茫,但目光异常坚定,
“命运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能因为畏惧就放弃挣扎,应该想办法摆脱才对。”
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着实令连明驰佩服,“那我祝你心想事成,找到一个好驸马。”
看他的神色,似乎对结果并不在乎,她突然有些好奇,“你为何要来参选?”
“你有你的困境,我也有我的渴望。”连明驰是个坦荡之人,且他感觉长公主心思澄明,与她说话并不费劲儿,便不想再隐瞒什么,
“说来可笑,因为我听人说,驸马可以随意走动,我想要自由,所以才来试一试。”
这样的答案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但贵在真实,他若说仰慕她之类的瞎话,她也不会相信,实话反倒让人听着舒坦。
以往她一直认为这位燕国质子不过是个运气不好的倒霉孩子,被软禁那么多年,可能整个人都变得傻气木讷,应该没什么见识才对,然而这几回的相处倒令她对他刮目相看。
迎上她怔然的目光,连明驰反倒拘谨了,玩笑打岔道:“该不是我吃了你的荔枝你就记恨于我吧?荔枝放不了多久,明儿个就该坏了,我吃了它,才不枉它来这人世走一遭。”
这什么歪门邪论?沐昭晴轻笑出声,不意久留,打算回宫,连明驰忍不住唤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长公主可否成全?”
他解了她的困境,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他的要求,无谓一笑,沐昭晴只道但说无妨。
“我也晓得自个儿身世特殊,配不上长公主,没资格做驸马,不过你能否让我参加复选?哪怕最后将我筛除也无妨,至少我能多一次出府的机会。”
他的目光如此恳切,仿佛能出府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惠,这样卑微的请求,她实不忍拒绝,原本已打算初选就将他筛除,可这会子她突然改了主意,打算成全他的心愿,遂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便是。”
临走前她又提醒道:“出宫时小心些,我担心瑞王记仇。”
连明驰面上笑应,实则并未太放在心上,哪料当晚宴席结束,出宫离府之际,他还真就出了意外!
细月最先闻讯,是因为她那位老乡小成子正在帮她打听怡郡王之事,听闻消息后,细月赶忙进内殿禀报主子,
“殿下,殿下!打听出来了,怡郡王似乎真的有隐疾,一直未能医好。”
看来他没有骗人,她当年那一鞭子的确将他伤得很严重,沐昭晴尚未来得及愧疚,紧跟着细月又道:
“殿下,小成子说,怡郡王好像又受伤了。”
“啊?怎么回事?”追问之下才知,他是在昨夜回去的半路上遇袭受伤,且还伤到了腿,现下正在府上躺着。
无端端的,谁敢袭击一位邻国质子?不必细思,沐昭晴也猜得到,定是贺临风在背后捣鬼!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却不知他伤势如何,她本想去看望,但转念一想,若被贺临风知晓,指不定怡郡王还会再遭殃。这个节骨眼儿她不能去,唯有趁着皇上来看望她的档口,将此事告知于弟弟,想以皇帝的名义赐些补品,送至怡郡王府。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沐旭扬越发痛恨贺临风,“他这个摄政王当真是好本事,连邻国的质子也敢动!若然怡郡王出什么意外,他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气极的沐旭扬准备下令宣瑞王进宫,沐昭晴只道不妥,“他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让人抓把柄,皇上你找他质问也无用,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有可能破坏你们的关系。你且当做不知内情,只送些补品聊表安抚即可,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明白贺临风在意的是什么,此事还得由她出面,才有平息的可能。
这皇城内的大事都瞒不过郭太后的耳目,听闻怡郡王出事,郭太后顿生忧虑,但以她现在的身份,没理由太过关怀连明驰,只好忍气吞声,恨斥贺临风行为乖张。
在旁给主子修指甲的亭心随口道:“听闻怡郡王只是伤了腿,并未伤到要害,看来瑞王殿下没有要他性命之意。”
“毕竟是邻国质子,贺临风肯定也不想将此事闹太大,伤他的腿只是给他些警示罢了。”说起此事,郭太后也忍不住数落两句,
“不过明驰这孩子也太过大胆了些,公然挑衅瑞王的权威,这不是自找罪受嘛!实该收敛些才是。”
怡郡王府内,连明驰连打好几个喷嚏,还在琢磨着谁又在说他坏话,躺在帐中的他刚想下来走动,就听季开言小声提醒道:
“注意你的腿,你可是伤到了膝盖之人,怎可随意走动?”
连明驰不以为意,“躺得腰酸背痛,现下又没外人,我走两步舒展一下筋骨。”
季开言为人谨慎,不允许出现一丝纰漏,“你又不是不晓得府中有眼线,稍有不慎便会露馅儿,躺着继续装,甭乱晃悠。”
扭不过师父之意,连明驰只得重新躺回床上,枕着胳膊忿忿然哀叹,“唉!果真是红颜祸水!长公主害我两次,这梁子没法儿轻易了结。”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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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前因后果后,季开言丝毫不同情他,“谁让你以卵击石?我再三警告你,万不可招惹贺临风,你却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还公然跟他叫板?”
嘿!怎么又怪到他头上了?“不是你让我去参选驸马的嘛!”
“那你也该掩下锋芒,驸马人选未定,按理说他不会对你如何,你却当众表现得与长公主熟络,他不恼你才怪,若非为师有先见之明,提前让你穿上秘银护甲与护膝,只怕你这腿就真的废了!”
临行前师父让他穿上的时候,他还十分嫌弃的嘀咕了许久,直至出事时,连明驰才终于体会到秘银甲的妙处,暗赞师父当真乃神人也!
“话说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昨日会出事?”
“提前给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有灾劫。”
“……”原来他早就知情?连明驰震惊的望向他,“怎的不早说?我直接拒绝,也就没这些个是非。”
那可不成,“卦上还说你有桃花,不能不去!”
这师父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咯!对他的安危也忒不上心了吧?“长公主这朵桃花我无福消受,拿鞭子伤我之人就是她,跟她说几句话我就遇袭,往后若真娶了她,指不定小命就没了!”
既然敢让他去,季开言就料定了不会出大事,“我算过你们的生辰八字,堪称绝配,若能缔结姻缘,便是飞龙在天,凤翔云霄之势!”
听不得他坑蒙拐骗,躺在帐中的连明驰不顾师父的叮嘱,翘着二郎腿偏头轻嗤道:“得了吧!您也就会马后炮,提前算准的没几次。”
季开言撩袍坐下,喝着茶慢悠悠地瞄他一眼,“怎的,这么点小挫折你就怕了?要打退堂鼓?”
微挑眉,连明驰的面上毫无惧意,回想昨晚的情形,他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说实话,在府中安逸了那么多年,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昨夜突然遇袭,正好可以将师父教我的功夫派上用场,我临危不乱,见招拆招,不仅不怕,反觉痛快尽兴!
需知府上陪我练功夫之人从来都不敢使出全力,难以尽兴,如昨晚那般以命相博,不留余地的决斗才让人酣畅淋漓!”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就此退缩,没想到居然越挫越勇,“眼下的情况你也该明了,贺临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长公主,你再继续参选,无疑是送命,命和自由哪个更重要?”
这还用问?“自然是命更重要,若然命都没了,还要自由何用?”
这小子倒是看得通透,打量着他,季开言闲问道:“所以呢?复选你还去吗?”
回想起在宫宴之上和长公主说过的话,连明驰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师徒二人正闲扯着,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防备的连明驰当即将双腿伸直,规矩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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