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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紧跟着就见一位身着对襟绿裳小姑娘慌里慌张的绕过屏风来到帐前,柳眉紧蹙,焦急的询问着他的状况,
“明哥哥,听说你受了伤,腿伤如何?很严重吗?”
季开言见状当即呵斥,“青语,怎的这般没规矩,擅闯殿下的寝房。”
努了努嘴,被唤作青语的小姑娘小声辩解道:“我这不是担心明哥哥的伤势嘛!”
连明驰无谓一笑,“无甚大碍,躺着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真的吗?”眨了眨眼弯月似的双眼,季青语忧虑深甚,“我怎么听说刺伤你的银针有毒啊!伤到了腿骨很严重吧?”
真伤到他可就笑不出来了,还好有秘银护膝做挡,他才没中毒,但师父说对谁都不能透露,连明驰也就连青语也瞒着了,顺水推舟道:
“你爹的医术那么厉害,这点儿毒效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吧师父?”
季开言懒得理他,敷衍一笑,季青语嫌爹爹碍事,就将人往外推,“爹爹你回去歇着吧!我来陪明哥哥。”
歇什么?这大清早的,他才睡醒,精神着呢!“我不累。”
季青语才不管他的真实状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你很累!听女儿的话,快走吧!”
好不容易将人赶走,季青语才又回到连明驰身边,倒了杯茶准备喂他。连明驰抬身接过,不让她侍奉,“我自个儿来,没那么脆弱。”
饮茶的档口,恍然瞥见季青语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垂着小脑袋欲言又止,连明驰不觉好笑,
“可是又惹了什么祸端,需要我来摆平?”
缓缓摇头,季青语呆着一张小脸否认道:“我没有惹祸,只是听下人们说起,你去参选驸马了,明哥哥,你真的……要娶长公主?”
被打中的右腿虽无碍,却只能伸直,不能在人前乱动,斜躺在帐中的连明驰只好将左腿支起,以手支额,眼皮微耷,懒声应道:
“你爹让我去的,走个过场罢了!她可是大越的公主,自当嫁给大越的权臣,不会选我这个质子为夫。”
一听这话,季青语登时眉开眼笑,“那就好。”
尽管嘀咕的声音很小,还是被连明驰听到了,却不知她究竟在笑甚,“好什么?”
咬了咬唇,季青语眼神闪躲的打岔道:“我听说公主大都性子娇纵,我怕你真娶了她,会被她欺压,不娶是好事。”
沐昭晴娇纵吗?原本他也这么认为,可相处之后他才发现,这位长公主并非刁蛮女子,尽管见的次数不多,但他隐隐感到她似乎背负着重担,小小年纪,目光并不清澈,仿佛历经沧桑一般,笼罩着一层忧郁,他忽生好奇,很想知道她到底为何事而发愁。
许久不听他应声,季青语抬眼就见他正走神,摆手唤道:“明哥哥,你在想什么?”
被拉回思绪的连明驰兀自笑笑,不愿多言,“我没什么大碍,你回去歇着吧!”
“腿都伤成这样,不能走路,怎的叫没大碍呢?你想拿什么都不方便,我得守在这儿伺候你。”
连明驰巴不得屋里没人,这样他就能自在走动,遂借口打发道:“有莹露即可,你又不是丫鬟,待会儿师父瞧见又该啰嗦。”
季青语才不怕父亲,“管他呢!他也就是唠叨几句,又不舍得打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养伤的这段日子我每天都过来陪你,这样你就不会无趣。”
“……”连明驰心头一紧,暗叹自个儿到底造了什么孽,师父走了还有这个小丫头看着,这父女俩跟他有仇吧!不愿时刻被人盯着,连明驰耐着性子好言劝道: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久留我房中不合适,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出去吧!待我好些再陪你玩儿。”
“可是我……”季青语还想再说,却被他一记不容置疑的眼神给呛得生生憋了回去,
“出去!”
他那双眸子才刚还态度温和,瞬时就淬了层寒霜,根本不给她撒娇的机会,委屈的季青语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低眉起身,懊丧离开。
因着有腿伤,他哪儿都不能去,飞镖弓箭皆不能玩儿,府上的小厮们如临大赦,只觉这天格外的蓝,日子也难得轻松,不必担心再被抓去当靶子,独独苦了连明驰,假装受伤真是一门艺术活儿,右腿根本不疼,他却得时刻装作很痛苦的模样,免得被人发现异常。
皇上赐来的补品他无甚兴致,缓缓将腿放下,坐于床畔,不耐的听着太监们唱报,报备完毕后,李效全近前小声说,有几样补品是长公主托皇上送来的,连明驰顿觉稀奇,
“她也晓得我受了伤?那她怎的不来看望我?”说来他也是为了帮她才惹上祸端,她不该过来瞧瞧,聊表愧意吗?
这李效全乃是皇帝的心腹,是以很多事他都知情,如实答道:“长公主对此事深表歉意,但她若是亲自前来,只怕王爷还会再出意外,这才没露面,这些补品是她的心意,还请王爷理解她的难处。”
还算她有些良心,不枉他遭此磨难。兀自笑笑,连明驰眸光无畏,朗声道:“有劳李公公帮小王带句话给长公主,就说我既敢迈出那一步,就已料到后果,与人无尤,她无需介怀。”
李效全恭敬拱手,“奴才遵令,一定将话带到。”
办好差事后,李效全离府回宫,顺道儿去钟秀宫,准备捎句话,却被宫人告知瑞王正在内殿,任何人禁止入内。
长公主的寝殿,除了皇上和太监之外,无人敢乱闯,然而贺临风是个例外,他一直都游离在规矩之外。
为此沐昭晴也十分头疼,但她拿这个男人没法子,没将自己嫁出去之前,她还不敢彻底的与贺临风撕破脸,以免他恼羞成怒,对她弟弟下手。
实则听闻怡郡王出事后,她就打算去找贺临风,希望他能放连明驰一马,但她深知自个儿若是主动过去说情,更会令贺临风起疑,于是一直忍着没去,不出她所料,贺临风果然来找她了,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与他说个清楚。
贺临风今日来此是给她带来一瓶药丸,只因昨晚她说自个儿半夜会心悸,他便放在了心上,差人去寻药,
“试试这药,能让人安神静气,有助于入眠。”说着他已打开瓶子,吩咐细月备水,让她服下。
沐昭晴心生防备,婉拒道:“搁着吧!得空再吃也是一样的。”
察觉到她眸中的戒备,贺临风褐眸微眯,面色如常,但声音渐沉,“怎的?怕本王给你下毒?”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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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对他有防备,凡是他送来的药,她统统没喝,对视的瞬间,沐昭晴从容不迫,应对有度,
“王爷的疑心未免太重了些,我只是遵从医嘱,膳后半个时辰之内不用药而已。”
“若非你对我态度骤变,我也不至于胡乱揣测。”他的疑心全都是被她激出来的,凝视着眼前眉目淡然,神色疏离的女子,纵使贺临风不愿接受,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以为只会属于他的小姑娘正在试图跳出他的手掌心,
“以往的你悲喜全写在脸上,从不需要我去猜测,可是如今,你的眼神开始变得忧郁晦涩,面对我时有所保留,甚至浑身是刺,戒备十足!昭晴,你我之间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疏远?”
被戳中的沐昭晴不敢再继续听下去,拢于袖中的手紧掐着自己的指腹,提醒自己不可自乱阵脚,冷然扬首反驳,
“因为我长大了,我要嫁人,不想与王爷太过亲密,自然要与你保持距离。”
口口声声说要嫁人,视他于无物,这是贺临风最不能容忍的,眼尾轻跳,一拍桌,贺临风骤然起身怒视于她,一向镇定的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出口的声音难掩气急败坏的愤然,
“你要嫁给谁?你不是说喜欢我,要嫁给我吗?”
她说过吗?沐昭晴毫无印象,讥诮冷笑,“王爷这话未免太过一厢情愿,我何时说过要嫁给你?”
“前年春,我打仗归来,受了重伤却不愿让人知道,依旧撑着去上朝,那日你去找我,我被一道折子气得急火攻心吐了血,正好被你撞见,大夫说我病得厉害不可再操劳,必须休养……”
那时他不肯遵从医嘱,还要继续看奏折,担忧的她上前相拦,定要将他拉至帐中躺着,还数落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政务虽重要,可你的康健也不容忽视,再怎么钢筋铁骨也终究只是凡人,身子不适便该休养,不可再逞强。”
被迫躺下的他看着一脸严肃的沐昭晴,只觉这小丫头管得有些宽,不过看着她月眉紧蹙数落他的模样,他倒也没生气,反倒觉着挺受用,嘴上仍旧辩驳道:
“我才二十三而已,虽比你大些,却也不是老头子,身强力壮,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挺挺也就过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她气得涨红了脸,满是忿然,“都咳血了还小伤呢!王爷尚未娶妻生子,若是真伤了身子,一病不起,岂不遗憾?”
他的身子他最清楚,虽是受了内伤,却也没到撒手人寰的地步,但看她那般紧张,便想逗她一逗,
“如我这般将死之人,谁愿意嫁给我呢?嫁过来也是要守寡吧!”
那时的她太天真,他说什么她都信,大约真的以为他快不行了,噙着眼泪疼惜的望向他,轻声啜泣着,
“若是没人愿嫁,那我嫁给你便是,至少……至少以后还有个人为你守孝。”
贺临风记得清楚,那时她就趴坐他的床畔,豆大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跳,落在他手背,颗颗滚烫,熨帖着他那孤寂的心房,但他又觉得这只是她随口一说的安慰之词,当不得真,
“你这是在同情我,并不是真心愿嫁。”
被质疑的沐昭晴委屈至极,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发誓,“我是真心的啊!没有撒谎。”
她那郑重誓言的娇模样看得他心间微动,顺势追问,“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真心愿意嫁给他,昭晴,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她,杵着小下巴的她思索了许久才慢吞吞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讨厌你,他们都说你凶狠,可是我觉得你挺好的。”
仅仅只是不讨厌,他可不会知足,“不讨厌太过浅薄,喜欢才足够热烈。”
被养在皇宫中众星捧月的沐昭晴根本没有仔细思量过这些,“可是这该怎么区分呢?”
扑闪着长睫毛认真思索的沐昭晴看起来傻乎乎,那时的她年纪小,他也不愿说太多,以免影响她,只握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道:
“来日方长,以后你就会慢慢懂得。”
这一段往事一直烙印在贺临风心间,可对重生的沐昭晴而言,当时有多天真,如今就有多可笑,其实她一直都没能参悟自己对贺临风是什么感觉,因为在那之后没多久,她父皇就驾崩了,宫中发生动乱,三皇叔预谋夺宝座,欲加害她弟弟,幸得贺临风相护,最后才清除叛贼,拥旭扬登基。
亲眼见证过这一段,她便以为贺临风对大越皇朝忠心耿耿,可自从他摄政之后,权利皆在他手中,旭扬这个小皇帝不过是个摆设,信王和宣太妃等人开始提醒她,长此以往,摄政王的威望将会越来越大,旭扬的皇位岌岌可危!
她也不确定贺临风会否谋朝篡位,但最终还是听从了亲眷的建议,想用联姻的方式去牵制他,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贺临风的道德心,又或者说,这个男人没有心,先前对她的温柔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重生后的她已然看清一切真相,而今他骤然提起旧事,沐昭晴再没有任何犹豫,已然明确自己的心,“当时不过是看王爷病重,我才说了句安慰话,年少戏言,当不得真。”
一句戏言就可以抹去过往的种种吗?那是曾经温暖过他的回忆,贺临风不允许任何人将其抹杀,悲愤的他紧扣着她的手腕,含恨控诉,
“可是我当真了!沐昭晴!你让本王信以为真,那就不能作假!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沐昭晴拼尽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奈何他攥得太紧,连带着她的镯子一并攥住,硌得她骨头生疼,怨声嗤道:
“你弄疼我了!”
眼看她面露痛楚,贺临风这才强压下滔天怒火,抑制住自己的愤慨,不甘心的松开了她。
白皙的手腕已然泛红,贺临风刚想去看,她却防备后退,将手藏起,红着眼眉目冷然,“我的确不讨厌你,可我也不喜欢你,并不想嫁给你,还请王爷不要强人所难!”
怎么可能?以往她看他时眸间尽是亮光,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无法接受的贺临风愤然质问,“那你喜欢谁?怡郡王?”
说起连明驰,她正好要跟贺临风摆明态度,“我与怡郡王并不相熟,你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
虽说她提起此人时,眼中并无波澜,可她最后一句令他很不痛快,那种维护的意味如此明显,让他不得不生疑,紧盯着她,贺临风眉峰微拧,
“你对他的事倒是挺上心!”
就猜他会胡思乱想,沐昭晴也不妨与他说句实话,“怡郡王不过是个质子,我不会选他做驸马,你实在没必要将他视作眼中钉,纵使他言辞不当,得罪了你,也请王爷看在两国邦交的份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正因为在乎邦交之谊,他才会手下留情,原本他只是想给怡郡王一个警示,并没打算再如何,可昭晴却一再为那质子说话,关切的态度再次点燃他的妒火,
“你在为他求情?以什么身份?”
面对生性多疑之人,就该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才能消弭他的疑心,沐昭晴早已备好说辞,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因为我昨日才知,他正是当初被我抽了一鞭子的少年,原来他是想帮我赶走一条蛇,我却以为他是坏人,害得他伤得那么重,不曾向他道过谦,心里觉着有愧于他,不希望再看到他因我而受伤。”
此事贺临风早就知情,但先帝不许众人道出真相,他也就没与昭晴提过,怡郡王甚少入宫,没机会与公主相见,哪料时隔多年,他们竟还是认出了彼此。
这是缘分天定吗?不!他与昭晴才是缘分,其他人都是过客!心头的那一丝紧张被他强行按下,贺临风始终坚信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抢走沐昭晴,他不希望她对别的男人有愧,唯一的法子就是成全她的心愿,
“本王可以饶了他,算是弥补你对他的愧疚,从今往后你不再欠他,也不准再护他!”
只要贺临风不再害连明驰,那她也不会再和他来往,以免再连累他。
平复情绪的贺临风踱步来到一旁的木架边,上面摆着的这盆象牙树盆景正是他在年初送来的,如今已长得十分茂盛,枝叶皆往右边倾斜,如山峰般苍劲,禅意十足。
顺手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贺临风颇有兴致地修剪着细枝。
眼瞧着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沐昭晴忍不住下了逐客令,“我有些头晕,打算躺会儿,王爷请回!”
贺临风边修边问,“明日便是复选之期,你打算选谁为驸马?”
昭晴并未明言,只推说道:“婚姻大事理当交由太后定夺,我无权决定。”
“不管太后选的是谁,你都得拒绝,说你看不上。你若敢选别的男人为驸马,本王必定让他断子绝孙!”说话间,贺临风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锋利的剪下一根枝叶,毫不留情!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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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过后,贺临风没再多言,傲然转身大步离开,徒留沐昭晴看着那悠然飘落在地的枝叶发呆。
面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她该妥协,还是逆流而上,探寻生机?她倒是无所畏惧,可参选的那些人是否有勇气与贺临风作对,又能否躲得过他的手段?
离宫回王府的贺临风才到大门处便有侍卫汇报,“启禀王爷,陆相到访,现下正在厅前相候。”
来得正好,赶巧他有笔帐要与陆治清算,眸闪寒光的贺临风信步而行,并未回寝房,径直去往前厅。
在厅内苦候的陆治坐立不安,不时的向外张望着,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瞥见那道熟悉的白色蟒袍,束发的紫金冠在日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恍了他的眼,冠上缀着的八颗南珠熠熠生辉,轻轻颤动间乱了他心神。
心虚的陆治在瑞王进来的瞬间起身拱手向其行礼,“参见王爷。”
贺临风未作停留,径直走向堂中,来到软塌前潇然转身,撩袍而坐,而后才掀眸掠他一眼,淡声招呼道:
“坐。”
一个字,面无表情,陆治摸不透王爷的态度,越发惶恐,垂眸肃立,哪里还敢去坐,只立在那儿如实回禀,
“下官今日过来是特地向王爷请罪,有本买卖官员的名册,今日我去翻查时,发觉里面夹着的羽毛没了,似乎是……被人翻动过,但册子还在我书房,我担心被外人知晓,特来请王爷定夺。”
“哦?”对此瑞王并不意外,只冷然抬眼,试探着询问,“那陆相认为册子是被何人动过?”
“这……”陆治发现此事时已然盘问过下人,大约能猜到是谁,却不敢说实话,眸光闪烁,只道仍在追查之中。
才端起茶盏的贺临风尚未来得及细品,又将其重重搁下,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震得陆治心颤神慌,
“看来陆相有心徇私,包庇自家人!”
此言一出,陆治如芒在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颤声请罪,“下官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都已经点的那么明白,他居然还敢装糊涂?贺临风最厌恶的便是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之人,“罚你作甚?本王要的是真凶!”
王爷的声调一再高扬,陆治心惊胆战,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三日之内,下官一定找到偷册子之人。”
给了他两次机会,他居然都不把握住,胆敢在这儿与他绕弯子!贺临风浑没了耐心,怒砸茶盏!
茶盏就在陆治面前骤然崩裂成碎片,冒着热气的茶水还溅至他袍角,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移动分毫,依旧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聆听瑞王训话,
“找个替罪羊还需要三日之久?你以为本王真不晓得你儿子办的好事?初选当日,他被皇上宣进宫,借机参选驸马,皇上与他素无往来,若非拿到什么好处,又何故帮他?”
实则陆治也能猜到这册子应是被自家儿子动过,但他不敢向瑞王说出实情,恐瑞王处罚那孩子,然而瑞王眸眼如炬,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话已至此,陆治再不敢隐瞒,干脆替孩子认罪,
“修儿年少不知事,被皇上怂恿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下官管教无方,愿担此责,还请王爷看在下官的面儿上,饶修儿一次,下官必定严惩于他,不会让他再乱来。”
闹到这个地步,他非但不主动承认,居然还有脸求情?“那名册上的六个人皆是效忠于本王,一旦皇上看过名册,追查起来,不仅这六人的官途会毁,连本王也会受到牵连,指不定皇上会借着此事问罪本王!如此严重的后果,你担得起?”
担不起也得硬扛,哪怕使用非常手段陆治也再所不惜,册子是在他这儿出了问题,他必须揽责,“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妥当,绝不会留下后患,连累王爷。”
恼归恼,颜面终究还是要给的,贺临风最擅长恩威并施,点到为止,相信陆治自有决断,
“最该管教的是你那有异心的儿子!看在你一向忠诚的份儿上,本王暂饶他一回,但他若还敢出现在复选的大殿上,那本王绝不心慈手软!”
陆治喏喏称是,直到出了庭院,他才敢抬手擦自个儿额前冒出来的冷汗,都道伴君如伴虎,这大越朝却是伴王如伴虎,小皇帝纯善心软无权势,陆治无需将其放在眼中,可这摄政王大权在握,兴许将来还会染指帝座,他不得不畏啊!
偏这儿子毫无忧患意识,居然敢偷看他的册子,还与小皇帝串通一气,险些害得他被瑞王责罚,气极的陆治再不顾父子之情,回去就将儿子好一顿训斥。
陆修并不认为自个儿有错,“您若准我参加初选,我也不会生歪门儿。”
“偷东西你还有理了!”怒火攻心的陆治扬起棍棒便要打他,却被闻讯赶来的陆夫人给拦下,一边劝老爷,一边给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快快离开,少受皮肉之苦。
陆治自是溜得快,连相府也不待,直接找了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袁锦安,袁锦安提议到归梦楼听曲儿,却被陆治毅然拒绝,
“我可是要娶长公主的人,往后这烟花柳巷是断然去不得的,我担心她误会生气。”
“这不还没成亲嘛!赶紧看看美人,往后你就只能看一个女人咯!”
一想到沐昭晴那娇美的容颜,陆修便不自觉的唇角上扬,“若得一瓢饮,我再不会稀罕那三千弱水。”
袁锦安实在不明白陆修着了什么魔,若然让他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其他花枝,他是断断舍不得的,
“长公主究竟有什么好?我寻思着你也没见过她几回,怎就非娶不可,甚至不惜与你父亲作对?”
这段缘,还得从他十四岁初遇沐昭晴的那年说起,那年他父亲初被封相,他才有资格入宫。
闲转之际,偶然撞见一位粉裳小姑娘愁眉苦脸的望着一棵大树,原来她的纸鸢掉在了树上,可其他人都爬不上树,无法取下。
个头偏高的陆修上前一展身手,轻而易举就拿下了纸鸢送还给她。
接过纸鸢的小姑娘冲他甜甜一笑,清澈的眸光在春日盛景中泛着莹亮的神采,他顿觉天地无声,只余她的笑颜,喃喃的夸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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