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他明明记得自个儿昨晚回家了啊!怎的还会在此呢?诧异的他追问楼里的姑娘,姑娘只道他醉得不省人事,躺下就睡了。
窗外阴沉一片,他也不知时辰,赶忙穿鞋,未敢耽搁,匆匆赶至皇宫,却在宫门口被人告知竞选已然结束,太后已定下怡郡王为驸马。
那一刻,陆修只觉天昏地暗,细雨落面他浑然不觉,颓然的转身往回走去,仿佛被尘世遗弃了一般,那种无可挽回的无力感尽数袭来,呛得他快要窒息!
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过是一厢情愿,可有可无,谁也无法理解他此刻的心绪,他错过了最重要的一次见面,这一错,便是一生!
回想昨夜之事,陆修越发觉得有蹊跷,他的酒量一向不差,怎么可能两杯就醉倒?而劝酒之人正是袁锦安!不由令他起了疑,径直赶往袁家,找到袁锦安,逼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避无可避的袁锦安只好说实话,说这是陆相的主意,为的就是阻止他去参选。
得知是父亲所为,陆修越发恼火,却又无处发泄,只因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就算再怎么质问吵闹也于事无补,错过的机会不可能重来,怪只怪他交友不慎,居然没对袁锦安设防,才会被摆这么一道!
袁锦安一再向他道歉,还说陆相这也是为他好,陆修一句也听不进去,无人懂他的执念,无人理解他的悲愤!他的人生总在被安排,从不曾自己真正的做一回主,这样如提线木偶般的日子,当真可悲!
陆治还以为这孩子回来后又要大闹一场,已然喝了补汤润了嗓,就等着好好与这臭小子理论一番,出乎意料的是,他回来后也不吵闹,闷不做声的回到自己房中,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半壶酒,倒头就睡。
陆夫人瞧这孩子不似平日里那般嚣张,便知他是真的伤了心,直嗤陆治毁了儿子的姻缘。
儿子这般颓然,陆治自是心疼,可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这是在护他的命!”
即使夫人怨怪他也无妨,女人大都感情用事,根本不会往长远考虑,陆治身为一家之主,自得为陆家谋长远!
虽说这婚事暂定,可沐昭晴这颗心始终难以安定,听闻今日贺临风去了宜寿宫,后又沉着脸出来,她不仅在想,贺临风会因为她选定驸马而放弃吗?却不知明日太后是否能够顺利的颁布懿旨,但愿别再出什么岔子。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自宜寿宫出来后,贺临风忍着没去找沐昭晴,正是在忙于安排应对之策,郭虹茵的那道懿旨,他断不会让其有颁布的机会!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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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桩婚事,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季青语一听闻此事,心急如焚,赶忙去找连明驰,要向他问个究竟,
“你不是说只是走个过场吗?怎么就中选了呢?”
彼时连明驰正在用黄杨木自制一把弹弓,手持小刀在上头雕刻虎头纹,专心致志的他忽视了季青语的问话,
“忙着呢!等会儿再说。”
焦虑的季青语一把夺过他的小刀,没留神的连明驰手一滑,正在精心雕刻的虎须就此被铲平!
季青语心下一咯噔,只因她瞧见连明驰缓缓侧首,睇向她的目光难掩躁怒之态。
心知他脾气不好,季青语赶忙将小刀放下,撇着小嘴儿主动道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理我嘛!”
一整日的工夫全都白费了!连明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都说了在忙,你聋啊?”
至于这么凶她吗?被训斥的季青语顿觉委屈,“不就是一块破木头嘛!我再给你寻一块重雕便是。”
毁了旁人的东西非但不知愧疚,反倒还埋怨旁人小气,单是这态度就很讨打,
“此乃黄杨木!成材极其缓慢故而珍稀,你以为是杨树柳树任你随便砍?”
“都说了不是故意,你还想让我怎样?”一想到那传闻,她都快急哭了,“我听说你被选中做驸马,一着急才会失了分寸。”
虎须被毁,连明驰也没心情再继续雕刻,随手把东西往桌上一扔便起了身往屋里走。
季青语急忙跟上去追问,“明哥哥,你真的要娶长公主吗?”
面色不愈的连明驰还在记仇,语气略冲,“太后已然发话钦定,岂能有假?”
看来不是谣传,是真的了!季青语越发难受,再次询问,“那你……你喜欢她吗?”
这话问得稀奇,连明驰懒得与一小姑娘瞎讨论,“这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
抱臂斜倚在门口的连明驰好奇的歪头打量着她,“什么关系?”
才刚那些话只是她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如今连明驰追问因由,她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苦思半晌她才勉强寻了个借口,
“你若不喜欢她,成亲之后的日子肯定难捱,一旦你心情不好,就会冲我们这些人发脾气,那我当然会关心咯!”
“放心吧!长公主她知书达理,温顺乖巧,才不会像你这般总是惹怒我。”
出口的话语皆是夸赞,越发寒了季青语的心,紧捏着自己垂落的发丝,她忍不住酸声嘀咕道:“看样子你很喜欢她。”
略一琢磨,连明驰沉吟道:“毕竟见面次数不多,还没有到非常喜欢的地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讨厌她,一个愿娶,一个愿嫁,那就成亲呗!”
来之前她还在想着,兴许他不是自愿,只是父亲逼他参选,他碍于太后的威严才不得不接受,而今见他如此轻松面对,季青语这心里很不痛快,忍不住帮他设想将来,
“但若成婚后你发现她并非你想象般的那样美好,而是小肚鸡肠,对你十分苛刻,经常挑你的毛病,那你会怎么办?”
若果真如此,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怎么办?忍着呗!还能和离咋地?”
说得这么明显他怎么就没能理解呢?无奈的季青语只好继续引导,“我的意思是,若与长公主感情不睦,你会否纳妾?”
“开什么玩笑?”连明驰嗤她想得太简单,“娶了金枝玉叶还想纳妾?只要胆儿够肥,西天佛祖欢迎你!”
最后一点儿奢望也被打消了,季青语愁苦满怀,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含恨转身,默默离去。
恰巧撞见她父亲来找连明驰,心情抑郁的她连招呼也不打,噘着嘴径直前行。季开言见状便知闺女又在置气,进屋便问他,
“你又欺负青语?”
口干舌燥的连明驰才进去饮了几口茶,就被师父训责,大呼冤枉,“谁欺负她?她又恶人先告状吧?毁了我的黄杨木弹弓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好意思怪我?”
“那她为何闷闷不乐?”
“甭问我,我还纳闷儿呢!莫名其妙的问我几个问题,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到现在连明驰也没领悟她此次过来的目的,早知道就不那么认真的回答,浪费口舌。
“哦?”季开言倒是好奇女儿究竟问了什么,得知她问连明驰会否纳妾,季开言顿生不祥预感,已然猜出女儿的心思。
晚膳时分,他特地去找女儿,打算旁敲侧击的提点几句,然而才提了一句,就被女儿怨怪,
“都怪您,若非您怂恿明哥哥去参选,他也不会做驸马!”
“爹这是在为他指一条明路!他这八年一直被软禁,表面不在乎,其实内心很压抑,难道你想看着他永远得不到自由?”
虽明白父亲的苦心,但季青语仍旧不能接受这结果,“可他现在要娶长公主,那女儿怎么办?旁人瞧不出来也就罢了!难道爹爹您还瞧不出女儿喜欢他吗?”
正因为明白,季开言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首先,你应该很清楚,明驰他对女色并无兴致,相比感情而言,他宁愿去做弹弓。假如他心中有你,那为父绝不拦阻你们在一起,但你也看得出来,他只将你当做妹妹看待。
其次,你觉得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是能解了他的软禁还是能让他回燕国?”
“我……”季青语被父亲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感情如此神圣,怎可用利益去衡量?”
季开言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真有感情的话,的确不能随意衡量,但你们之间并没有,没有感情做基石的婚事就只能丈量彼此能带给对方的利益。”
顿了顿,他又道:“综上所述,明驰和长公主大婚才是最明智的抉择,青语,收起妄念吧!你还小,对感情仍处于懵懂的状态,你在这怡郡王府中只接触到明驰这一个优秀的少年,是以你才会对他萌生出好感,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真实,待你长大些你就会明白,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不止他一个。”
季青语暗嗤父亲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然随随便便就能改变心意,那还是真感情吗?”
他已将话撂这儿,能不能体悟就看她自个儿,“现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明驰很快就会迎娶长公主,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一旦被他察觉你对他有特殊的感情,不必爹说,你也应该清楚他会如何吧?”
估摸着他会将她赶走吧?他对女人一向冷情,但她一直认为她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可父亲却总是打击她,说那只是兄妹之情,并非男女之意,害得她心生顾忌,不敢随意讲出来,生怕明驰真的不再理她。
但她暗暗爱慕他那么多年,很难轻易放手,她是想着这懿旨不是没颁布嘛!只要他一日不成亲,就还有生变故的可能,她仍旧存有一丝幻念,私心里希望此事被破坏,千万别成!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次日这懿旨的颁布还真的遇到了阻挠。
八月二十这一日,沐昭晴起了个大早,因着皇上要颁布太后懿旨,她和连明驰都得到承乾殿,是以早早的起身梳妆,才能赶上卯时的早朝。
今日的她身着月色牡丹抹腹,搭配天蓝褶裙,外罩水色锦花暗纹长袍。云鬓之上戴着一顶珍珠银丝攒制而成的凤冠,冠两侧各垂着三条砗磲珠串,轻摆间摇曳生姿,
本就昳丽的容颜无需过度粉饰,螺黛晕开小山眉,胭脂点染腮霞飞。
宫娥为之梳妆的档口,沐昭晴无心打量镜中的妆容,只因她起来后眼皮直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愿这连明驰别再出什么意外,否则她真的难辞其咎!
当她进入承乾殿,在殿中官员的人影中看到那抹藤紫色身影,瞧见那高束乌发的紫羽丝带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飘逸潇然的衣饰,外加轻羽,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闻殿外的太监唱报,说是和惠长公主驾到,早已到场的连明驰循声望去,就见一水裳曳地的美人款款而来,双手交握安放于腹部,端方平稳地向前迈着莲步,仪态万方悦人目,雍容华贵遥相顾。
目不斜视的她行至连明驰身边时脚步略顿,向他投去一道目光,颔首致意。
这倒令连明驰有些意外,回之以笑,一如朝阳,明朗灿烂。
立定后,沐昭晴参拜皇帝,沐旭扬微扬手,“皇姐免礼。”
环视大殿外,仍不见瑞王的身影,忆起先前的仇怨,沐旭扬朗声道:“瑞王并未提前请休,今日无故来迟,左相可要记着,由户部登记在册,罚俸一月!”
在场官员自是心知肚明,先前左相来迟,瑞王执意要罚他俸禄,使得小皇帝下不来台,难得瑞王来迟,小皇帝自是要煞煞他的威风。
只不过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瑞王又怎会迟到呢?这不应该啊!
沐旭扬也不等瑞王,反正当事人皆已到场,他来不来都无所谓,遂示意李效全宣读太后懿旨,为和惠长公主和怡郡王赐婚。
将将宣读完毕,沐昭晴正要谢恩,忽闻殿外一声高呵,仿佛自天际滚滚而来的闷雷一道,响彻整个承乾殿!
“且慢——”
她还想着今日尚算顺利,哪料会在关键时刻听到这熟悉又震慑人心的声音,一如夜间忽然响动的幽魅之音,拨动心弦,贯耳惊魂!
众臣闻声,皆望向大殿门口,向那浑身散发王者之气的男人请安,唯有连明驰与沐昭晴静立在侧,两人互看一眼,暗叹不妙,紧跟着就见身着藏青蟒袍的瑞王长腿一迈,跨入殿内,负手傲行的他气势如虹,吸聚着周围人的目光。
待近前后,贺临风将手臂一扬,泰然自若地扬首望向建德帝,
“启禀皇上,臣有先帝遗旨!遗旨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将和惠公主赐婚于瑞王,也就是臣下。”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沐昭晴难以置信的紧盯着他手中所持的明黄卷轴,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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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旭扬亦觉诧异,“除却传位诏书外,父皇不曾留下其他遗旨,皇叔这赐婚诏书从何而来?”
贺临风从容一笑,“既是赐婚于臣下,自然是由先帝单独传召,下达圣旨。”
“那也该有官员在旁做见证才是!”沐旭扬的质问才发出,就有一位宣读过遗诏的翰林院学士上前拱手道:
“启禀皇上,微臣当时在场,此份遗诏乃是先帝在病中口述,微臣执笔书写而成。”
沐昭晴见状颇为震惊,这陈大学士一向站在皇上那边,怎的今日竟也帮着瑞王说话?难不成,清廉如他,也被瑞王给收买了?
迎上他们那质疑的眼神,贺临风微扬下巴,示意太监来取遗旨。
李效全躬身上前,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遗旨,而后又登台阶而上,将这份遗旨呈递于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沐旭扬接过一看,这遗旨两端以玉做轴,上有翻飞的银龙为饰,白纸黑字旁盖有父皇的玉玺宝印,清清楚楚,确是圣旨无疑。
眼看着弟弟的眉头越皱越深,沐昭晴心下忧虑,下意识唤了声,“皇上!”
无奈的沐旭扬只好将圣旨合上,闷叹一声,李效全赶忙去接,又下台转交给长公主。
沐昭晴立即打开遗旨,看着上面的字迹呈现出的状态,的确不像才书写而成,很像存放了一年多的文书。不甘心的她又凑近嗅了嗅字迹,并无墨香。
连明驰就在她身后,打眼一扫,遗旨似乎没什么问题,难不成,这是真的?虽说挑不出毛病,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纵使这遗旨看着再真实,沐昭晴也不会相信,杏眸圆睁,疑惑深深地盯着贺临风,“若然王爷真有遗旨,为何先前本宫要招驸马的时候你不曾拿出来?”
“因为本王对长公主一向尊重,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本王,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愿拿这遗旨来说事儿,可如今,太后干预你的婚事,破坏我们的姻缘,本王出于无奈,只得将这遗旨公诸于众。”
贺临风言之凿凿,每一句听来都合乎情理。沐昭晴暗恨自个儿还是低估了他的手段,他既然敢这般安排,肯定早已想好说辞,她的问话不过是徒劳,但她还是不愿相信这结果,
“不可能!这遗旨定然是你伪造而成,不可能是真的!”
面对沐昭晴的愤怒和质疑,贺临风眸光微紧,难掩刺痛,但还是装作满不在乎,气定神闲地应对着,
“先帝遗旨,又有陈大学士在场做见证,本王怎么可能伪造遗旨?除非长公主拿出证据,否则便是诋毁本王。”
可惜她此时难以拿出确凿的证据,她总不能跟人说,前世她经历过,根本没有遗旨赐婚这一项,旁人不会信她,她也不敢胡言。这种明知是假,却又无法当众拆穿的懊恼感简直要把她逼疯!
自沐昭晴手中接过遗旨,连明驰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深吸一口气,仔细嗅了嗅,隐隐察觉这遗旨上似有茶香,再用指腹摩挲着蚕丝织面,心下了然,当众并未多言。
眼看着出现变故,沐旭扬不愿就此屈服,便道:“此事有异议,先帝遗旨与太后懿旨起了冲突,当详细商谈再作定论,退朝!”
李效全在旁高唱一声“退朝---”,百官拱手恭送皇帝,而后陆续离殿,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沐昭晴恨瞪贺临风一眼,拂袖离去,连明驰并步齐驱,与她一道,徒留贺临风在身后。
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贺临风心下酸涩,但又告诫自己,没必要为一支羽毛而吃醋,连明驰终究只是过客,他这阵风,很快就会将轻飘的羽毛吹散,使其远离沐昭晴!
出得承乾殿,日头才将将升起,看似光明无限,她却觉自己深陷昏暗之中,与黎明触手可及的刹那又被贺临风狠推一把,摔得惨痛!
她只是想嫁给除他以外的男人,怎么就那么难?
背开众人后,连明驰才道:“遗旨上有茶香,泛黄的色泽并不太均匀,我猜他是用茶水与火来伪造遗旨,使其看起来像是沾染了岁月的痕迹。”
自始至终,沐昭晴都没相信那是真的,“肯定是假的,可即便我们知道他造假,指出来也无用,他只会说,是茶水洒在了遗旨上,顺口一句话就掩盖了过去,朝中大部分臣子都是他的人,连陈大学士都已被他收买,现在所有的人都会把圣旨当成真的,对我们很不利!”
“正所谓好事多磨,长公主莫慌,我们一起想办法,相信总能有解决的法子。”
面对贺临风的威逼,沐昭晴一直很镇定,决心与他对抗,可他却几次三番的打断她的计划,这次居然拿假圣旨来威胁,使得她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想不出招架之法。
好在连明驰并未退缩,他仍旧站在她这边,愿意帮她,那她就不是孤立无援。点了点头,沐昭晴感激相谢,“多谢你的安慰和鼓舞,我会继续想办法,你先回府歇着吧!若有法子,你再派人知会我。”
商定好之后,两人在此分别,连明驰就此出宫,沐昭晴则拐往宜寿宫,找太后商议对策。
郭太后闻言大为光火,“这个瑞王怎就不消停呢!居然拿先帝遗旨来压哀家!昭晴你看过遗旨了吗?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他断不会等到现在才亮出来!”
是了!贺临风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联想到昨日的情形,郭太后恍然大悟,“他手中有遗旨的话,昨日也不会来要挟哀家,不准哀家颁布懿旨。”
“他还敢要挟您?”
“可不是嘛!他为了娶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连假圣旨都敢伪造!”这个男人简直猖狂到了极致!郭太后不禁在想,假如先帝还在世,不知他会不会后悔自己将大权交给贺临风,这无疑于自掘坟墓啊!
已经见识过贺临风的毒辣,沐昭晴也就不会再惊讶,造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都敢做,更何况是区区假遗旨。
她们都明白那遗旨是假,却苦无证据去推翻,如若想不到应对之策,那太后的懿旨就只能作废。
不!不能坐以待毙!拜别太后,沐昭晴并未回钟秀宫,而是转向去了临晖苑。
瑞王在宫外有王府,这宫内的临晖苑是他自个儿向皇帝请赐而来,供他批阅奏折之用,虽不合宫规,但建德帝年幼,奈何不得,只好由着他。
当宫人来报,说是长公主求见时,贺临风的唇角溢出一丝满意的笑:终于还是把她逼来了!
尽管他早已久候多时,但并未立即让她进来,反而端起了架子,说是正忙着看奏折,请她稍候片刻。
心知他这是故意晾着她,沐昭晴也无可奈何,若非有事找他,她断不会儿待在这儿受窝囊气!
直等了两刻钟,都不见里头有动静。沐昭晴心下微恼,送到他这儿的奏折皆是旭扬批阅过的,只消瑞王再过过眼即可,即使有不同意见,也用不了这么久,难不成还想让她再这儿候一上午?
没了耐心的沐昭晴径直起身,对着宫人扬声道:“既然你家王爷政务繁忙,不得空见客,那本宫先走一步,不在此叨扰。”
吆!这是恼了?里屋的贺临风闻声,没再与她耗着,慢悠悠踱步出来,面上那太过明显的笑意十分欠揍,
“让长公主久候,实在抱歉。”说话间他已来到堂前,撩袍而坐,打量着她那粉面含愠的神色,明知故问,
“却不知长公主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想与本王商议婚期?”
婚期?看来他最擅长的就是异想天开,美眸为敛,沐昭晴的目光轻飘飘的自他面上掠过,每一眼都是审视仇人的目光,今时今日,她再无心情与他玩笑,冷哼的声音尽是不屑,
“王爷真的以为拿一道假遗旨充数,我就会屈服?”
敏锐如她,肯定能看出端倪,贺临风也不怕她怀疑,之所以造假,无非是想堵住悠悠众口罢了,对于她的质问,他避重就轻,直击她要害,
“皇命不可违,即便你身份尊贵,也不能逆先帝之意。”
他那褐色的幽眸闪耀着得意的辉光,有恃无恐的模样使得沐昭晴越发厌憎,不自觉地生出逆反之心,“我便逆了又如何?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贺临风也就只允许她在他面前嚣张,若换成旁人,他早就没了耐性,强压下心中的躁郁,贺临风淡笑道:
“长公主说笑了,本王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只是想让你嫁给我,仅此而已。”说话间,他上前一步,抬指伸向她脸颊,沐昭晴下意识后退,眼中那森严的戒备令他很是不悦,收回手指,他又负于身后,漠声解释道:
“你的耳坠扯到了青丝。”
关乎命运的时刻,她哪有心思在意仪容?心知此人吃软不吃硬,沐昭晴干脆放低姿态,好言与他讲道理,“少扯旁的,贺临风,你可是摄政王,天下的女人任你选,你又不缺女人,何必非要为难我?究竟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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