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千里余生陌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舒任天临
孙雅茹笑开,猩红的嘴看着特别恐怖,“你是说任天临还是齐浩然?”
大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小雅,你不是说她只是任天临的同学跟他一起坐飞机去法国没有关系的吗?齐浩然又是怎么回事?”
对他来说,大概不论是任天临还是齐浩然都是惹不起的。
“没错她就是任天临的同学呀?不然呢?男女朋友?夫妻?还是情妇呢?”孙雅茹这话好像是在问我一样,的确,我和任天临现在勉强能扯出来的关系不就是同学吗?
“至于齐浩然,他都进去了,这种当官的被查了出来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呢,刘老板,你说呢?”她攀上大叔的肩膀,红chún覆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那大叔眉头舒展开来,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我心知不好,他们可以不忌惮齐浩然,那我只能借用任天临的名号了。
“雅茹你干嘛不跟刘老板说实话,虽然你是天临的前妻,你想报复我也不能害了刘老板呀,我和天临已经结婚了,这次来法国就是度蜜月的,刘老板,你说什么一晚上八十万,还要问问我老公同意不同意才好,是不是?”说出那声老公真是让我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但是不把自己和任天临绑在一起,我今天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
我说着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好我为了膈应任天临一直没脱掉它。
刘老板眼神发狠,一巴掌就甩在了孙雅茹的脸上,她踉跄几步就摔在了地上,捂着脸愤愤的看着我。
“你们真的结婚了?”她没管刘老板,撕心裂肺的冲我吼叫。
我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她无端的就崩溃了,之前在我面前表现的淡定和风雅全部都抛到了脑后,她失声尖叫,跟疯了一样,“你们怎么可以结婚,那我算什么?何舒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能嫁给他的只能是我,只有我,你这个贱人。”
她的眼泪冲刷了她脸上的粉底,妆容花了像个小丑,她急吼吼的爬起来抓住刘老板的胳膊,“你别听她的,她之前怀了任天临的孩子都六个月了让任天临弄死了,七年前城郊那场大火你还记得吗?任天临放的就是要烧死她,她和齐浩然不清不楚的,这种水性杨花任天临怎么可能娶,刘老板,她真的就是个贱人,就是专门去卖的,认识几个老板不奇怪,你相信我啊。”
刘老板嫌恶的看看她,又看看站的像一颗松树的我,越发的不耐烦,他一手推开孙雅茹,拍了拍刚她碰到的胳膊,“我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贱人都欠收拾,任天临又怎么样,我管是他的前妻还是现妻,老子今天都要玩。”
他被惹怒了,发狂了。
我瞪了孙雅茹一眼,她真的是作死,可她却好像很得意一样,笑的特别张狂。
“都给我进来。”刘老板烦心的朝后面挥了挥手,居然鱼贯而入十几个只穿着内裤的外国男人,我脑子轰隆一声,不自觉的就看向房间里的那扇窗户,我估计我没办法只能跳楼了。
“好好伺候这两个贱人,都给我干服气了,看她们还有没有力气在我面前叭叭,哼。”刘老板拂袖而去,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勾勾chún,装出来的淡定,张口却无声。
我问他,你确定吗?
是,他确定要干服气我?如果我真的是任天临的妻子,就算我死在这层楼里,他绝对也不会好下场。
他还是怕的,犹豫了一下,“先好好教训教训她,那个让她看着好好学学。”
他指着说要先教训的,是孙雅茹。
 
一去千里余生陌路 021 你心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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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茹面如死灰,被十几个外国男人拉到一边,三下两下就扒光了衣服。
我没眼看,退到墙面上双手压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墙。
我也不是没看过这种场景,有些片子里很多,但是如此直白的在我面前表演我还是接受不了,一堆堆白花花的肉,看的人直想吐。
“何舒,何舒。”孙雅茹被埋在人堆里已经狼狈至极还不忘记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
从此刻的她嘴里喊出来,实在是尴尬。
一个外国男人非常yín贱的从我面前走过,还忘用色迷迷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朝我竖起中指向下,说了一句脏话。
我听得懂,他说cào死你,婊子。
我扣着墙的五指攥紧,恨不得把指关节捏碎。
忍着。
他又回来,拎了一把情趣椅,我一看就吓白了脸,能从那椅子上下来,不死也要残废了,我不由庆幸刚才自己机智说和任天临结婚了,否则现在被抬着绑到椅子上去的估计就会是我。
被各种情趣用品齐齐上阵,说不上什么享受,大概只是深深的折磨,孙雅茹再也没力气喊我的名字,只顾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凄厉无比,像是杀猪。
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在折磨,而孙雅茹却从刚开始的极力反抗变成了谄媚迎合。
我想这个房间里的人大概是太多了,空气都不够用了,我好热好口渴,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想到我刚出电梯闻到的那股香味,我皱了皱眉头,那香味肯定不寻常。
孙雅茹在那边叫着干死我,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男人身上不下来,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才有些清醒,真是度日如年啊,任天临还没发现我不见了吗?还是他以为我在睡觉,一直没去房间里找过我。
两个外国男人朝我走过来,我瞪着他们往窗户那边挪。
“你们不能碰我,你们的老板说过。”我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呵斥住他们。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笑了。
“我们只是想帮助你,美丽的小姐,你被下了药,没有男人解不了的。”他们听不懂刘老板之前和我的对话,所以肆无忌惮,觉得我跟孙雅茹是一样的,孙雅茹已经沦陷了,接下来就该lún到我。
我晃了晃脑袋,牙齿把chún已经咬出血来。
“我们一定会让你很爽的。”他伸手就过来抓我,我尖叫一声挥开他们,推开身后的窗户就要往下跳。
五楼很高,跳下去可能就死了。
一个人不会永远幸运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不掉,可失身在这个地方,不如去死。
“你疯了!”我一股力道拽了回去,然后我摔进了一个还算熟悉的怀抱里。
我抬头看到任天临唬着一张脸,真的想拍他几下好好问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才找过来,这酒店不是他开的吗?找个人要这么久?
“这是五楼,跳下去会死的。”他紧紧的箍着我,一阵的后怕。
我也是心有余悸,但是靠在他身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像是燥热的源头有了一丝慰藉,只要靠着他,就不觉得难受了,所以想靠的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们两个疯了?我不是跟你们说过那位女士绝对不能碰的。”刘老板死死的瞪着那两个外国人,那两个装傻,耸着肩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光说我不知道,我可能理解错了。
“刘老板,我看这两个人好像听不懂人话,带下去好好教教吧。”任天临一把打横抱起我,语气森然,刘老板在旁边点头哈腰,挥手让外头守着的黑衣人把那两个光溜溜的外国人拖了出去。
他带我出了那个房间,至始至终好像没有看到在叫床的孙雅茹,而迷失了自我的孙雅茹也没有发现任天临进去过。
“任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是真不知道何小姐是您的太太,否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她带到这里来呀。”刘老板跟在任天临后面亦步亦趋,说着还甩手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其实也不怪他,任天临有老婆的事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一个外人呢。
我把头低下去几分,没敢看任天临朝我扫过我的目光。
“刘老板你刚才看到我夫人差点就从五楼跳下去了吗?”他特地强调了夫人那两个字,我懊恼的在心底哀号了一声。
刘老板脸色煞白,又是一通鞠躬哈腰。
“要不是那个孙雅茹”刘老板一开口就闭上了嘴巴,实在为难。
恐怕他也摸不准任天临对他这个前妻的态度,怕说多了又惹祸上身。
我在任天临怀里看着刘老板那秃的发光的头顶,狠狠的拽了任天临的衣领一把,“走不走。”
唧唧呱呱的废话真多。
任天临迈步离开没再搭理身后还弯着腰的刘老板,我回头看着这五层楼就好像一个魔窟,女人的魔窟,处处都透着肮脏,后来有人告诉我,这种色情聚会很多,去的还一般都是商业巨鳄或者政要人事,他们手段毒辣,变态又残忍,却还是有姑娘争先恐后的去,去的姑娘们不是为了钱途就是为了出路,而每次死在这种聚会上的姑娘也数不清楚。
孙雅茹如今也是那些姑娘里的其中一个。
“你心真狠,对女人真狠。”我看着任天临的侧脸,说话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
他抱着我很轻松,像颠着一团棉花一样气都没喘一口。
“怎么说?”他好像还挺有兴趣听我说的。
“对我,对孙雅茹,都狠。”我想说的话都团在一起,捋不清楚,我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然后手失控了,我居然解开了那颗扣子。
他挑了挑眉毛,而我忍住从那松开的领口探进去的欲望,冲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xiōng口。
刷开我房间的门,他把我放在沙发上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飞机起飞,走不走?”
内心在叫嚣着走走走,可嘴巴好像瓢了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我从下往上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可能眼睛里都放着蠢蠢欲动的光。
他的身材比上学的时候硬朗很多,挺拔又伟岸,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把他承托的很儒雅斯文,可我知道那斯文底下是一般女人都无法承受的狂bào。
我从认定要喜欢他开始,就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那一般人。
“你不舒服?”他脑袋凑了过来。
我哆嗦着chún,恍恍惚惚,“我好饿。”
“好热?”他莫名其妙,这种天,热?
真是说不清楚。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会后悔到下辈子的蠢事。
 
一去千里余生陌路 022 扼杀,孙雅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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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勇猛的扑向了他。
他受宠若惊,防不胜防的被我压在地上,双手往下探去,解开裤头,然后,低头。
我像上了发条的女战士,完全把握了主场,好几次他想取得上位可却被我压了回去,体内那团郁燥的火燎的我恨不得化成灰烬,也要带着他一起烧不尽。
不知道动了多久,双腿发麻,浑身无力的时候我倒了下去,眯着眼睛只想就这么睡过去,可身后却有一双手摸了过来,从红chún到脖颈到锁骨,再一路往下,像抚摸一块美玉。
我浑身颤栗,嗯了一声,不由的想挥开那讨人厌的手,像一根羽毛一样,挠的我哪里都痒。
“小舒。”他沉缓的声音覆在我耳边,气息温热。
我睁开眼空洞的看着前面没说话。
“对不起。”
他说完这三个字就把我掰了过去然后重重的吻住了我,好像怕我再说出什么冷言冷语一样。
余温再次被点燃,这一次,他是主场。
一室旖旎,不眠不休。
我是趁他睡着的时候自己买了机票偷偷回国的,我不想面对他,更不想面对自己。
昨天的失控到底是因为媚药还是因为本能我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都不禁想甩自己两个巴掌,我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心软妥协,这七年恨的痛彻心扉,忘记了吗?
我大半夜到的家,一回去就猛喝了两杯水,昨天一夜滴水未进,飞机上我也什么都没碰,人都快干掉了。
我妈出来看到是我回来了松了一口气,把我上下都看了看,最后她眼神一深,我顺着低头一看,我脖子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我尴尬的转过身子说了句好困,然后就钻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我去面试,回国以后我让猎头公司为我找了份对口的工作,是自由撰稿人,面试很顺利,我将留在国内发展,一路上开车我无数次看向手机,可手机一直都没亮。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我狠狠心要把它扼杀住。
我去了长明墓园,站在自己的墓碑面前一个下午。
墓碑前有一捧樱花,看着有一点蔫,可见刚放这没几天,我并不喜欢樱花,但是樱花有花语,等你回来。
我看着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十七八岁的年纪,笑的灿烂又张扬,无畏无惧。
那时候,爱就爱了,哪怕痛了也不会退缩,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个身影跑,跑到快摸到了,却发现有个人从旁边直接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后我停下了脚步,没再追上去。
我不能再往前追了,我死去的孩子都不会答应。
手落在空荡了七年的小腹,我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他踢我的那个力度,医生体检的时候跟我说,是个活泼好动的,估摸是个男孩,可她却是个女孩。
女孩有什么好,保护自己都不会啊。
我嘲讽的勾起嘴角,突然转身上车,车子极速的飞奔在绕城高速上,最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连锁药店前戛然而止。
我买了避孕药,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还好,赶上了。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陪我爸看新闻,看到报道说前孙氏集团的千金,联名集团董事长任天临的前妻孙雅茹在法国巴黎一家酒店坠楼,当场死亡。
我惊的坐直了身体,我妈满手的洗碟jīng从厨房跑了出来惊呼,“是雅茹吗?小舒你高中的时候那个好朋友,孙雅茹?”
我也很懵,但在法国的孙氏千金,怕也就孙雅茹一个吧。
新闻里她被打了马赛克,浑身赤裸,警方当场就宣布是因为失足而发生的意外,对她身上浑身的伤痕避而不谈。
我哆嗦着手抓了一把瓜子,可抓到满手都是汗都没吃一颗。
孙雅茹居然死了。
她就那么死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能闭上眼睛,我翻出被我一直锁在抽屉最底下的高中时期的同学录,躲在房间里把跟孙雅茹有关的全部烧掉了。
有些人,从出现在你生命里的那一刻就开始错了,走了,也不必惋惜。
这几天我妈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奇怪,到最后我爸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我在家的时候避不开,躲到哪都感觉他们在打量我,吃饭的时候我妈还是欲言又止,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再看下去我都能被他们看出一个窟窿来。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看,我爸干脆心一横说去上厕所,把一切都抛给我妈。
我妈咳嗽了一声,问的还挺小心翼翼,“你爸公司最近得到一笔投资。”
“好事啊。”我为我爸高兴,这把年纪还能轰轰烈烈发展自己的事业挺好的。
“十个亿。”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是谁这么有眼光,居然能给我爸投这么多钱。
“是任天临,什么集团的董事长,三十六岁了吧?雅茹之前嫁的就是他吧,二婚还是,孩子有吗?”我妈问了一通,见我脸色不好才讪讪的没再说话。
憋了半天套路在这里,我吃光碗里最后几口饭,说了句我去上班了起身就走。
我爸很合适的时间从卫生间出来了,还顺便问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这两个人肚子里都憋了坏,变相的在套我的话。
任天临!我愤愤的打开手机,看到有一通未接电话,还有未读短信。
“我明天去你家。”
我从法国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他终于来了消息。
“我家不欢迎你。”我回了他几个字,莫名的泄气。
第二天我还在被窝里就听到客厅炸锅了。
我爸那欢呼雀跃的嗓门穿透我房间的门传到我耳中,我倏的就坐了起来。
他居然真的来了。
我跑下床把房门锁上,拧着眉头心事很重。
他到底要干嘛?
过了好一会我妈妈敲了敲我房间的门喊我出去,我嘟囔了一句起不来,等会这种话拖延时间。
“我们家小舒啊就是喜欢赖床,从小就是,懒的很。”我爸爸哈哈大笑,我听的一脸黑线。
这么黑自己家女儿的老子怕也就他了。
任天临虽然比我爸小一lún,但却是我爸在生意场上很看得上的一个,我爸总夸他年轻有魄力,把在他爷爷手上只在周围几个省数一数二的联名集团发展到现在能在华东地区呼风唤雨,很不简单。
我爸的公司只和联名集团旗下一个很小的子公司有合作业务,我妈六十岁的时候他不请自来去参加生日会已经让我爸惊喜万分,这次又亲自登门,我爸已经语无伦次了。
无事不会登三宝殿我的傻爸爸,他分明是冲我来的。
这次换我爸来敲门,敲的震天响。
“小舒你还没醒啊,脑袋都要睡扁了吧,快点起来。”
被他这么一吼我再装睡也不好,只能随便捯饬捯饬就开了门。
我妈坐在我爸旁边一脸心事,我爸跟中了奖一样眼睛都笑没了。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的站在门口瞪着任天临,他今天一身休闲,褪去西装,暖色不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爸立马不愿意了,“任董今天可是来提亲的。”
 
一去千里余生陌路 023 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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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我家的目的简单粗bào,就是提亲的,跃过我,直接找上了我的父母。
我爸那态度明显是同意了,我妈犹犹豫豫的。
而我斩钉截铁,立马回绝了他。
“我不同意。”
他眼神眯了眯,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却充满了危险。
我气势很足,把我爸妈吓了一跳。
我爸想说什么被我妈拉住了,我妈小声嘀咕了几句,我爸恍然大悟,再看向任天临的时候眼神有些为难。
七年前我出国,联系上他们的时候跟他们说我被一个男人骗了,又因为工作调动的事才出国的,不然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会把我妈留在国内而出去,我妈当时就难受的直流眼泪,跟我说那种男人没良心,让我趁早忘了。
如今我对任天临的出现这么反感,再联系他们消失那几年对我遭遇的空缺,大概也猜到了点什么。
我爸讪讪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进来。”我走回房间里,看了眼任天临。
他起身,信步闲庭的跟了过来。
把我爸妈探究的眼神关在门外,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气的胃疼。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这话问的很无力,眼圈一热跟着鼻尖发酸,我赶紧把脸埋进双腿里,我止不住双肩不停的抖动。
他为什么要来提亲?
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嫁给他呢?
我身边的床沉下去几分,然后一双手把我的脸抬了起来。
“我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去弥补你,只能把你娶回家,用这一辈子去偿还我之前犯下的错。”他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既然是错就说明没有办法弥补,错就错了,我都不计较了,你何必还放在心上呢?”我躲开他的手,用力的自己把眼泪擦干,“你从来都不尊重我,以前你为所欲为,现在也是,你说来提亲就来提亲,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你就来打扰我的父母。”
他大概被我问懵了,就看着我好一会没搭腔。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要来你家。”他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
我差点又被气哭。
“那我还跟你说我家不欢迎你呢,你没看到吗?”
他摇了摇头,见我不信拿出手机翻给我看,“真没有收到。”
我看着他的侧脸有点失神,这还是任天临吗?bībī叨叨,没完没了,还是我从认识的时候一脸高冷的那个人吗?
我一把把他的手机抓了过来。
当年要不是孙雅茹接到了我打给他的电话,她怎么会跑到臻园去看我,回去又怎么会自杀,而我又怎么会出那场车祸,葬送了我的孩子。
孙雅茹能翻他手机,我也要翻。
他只是愣了一下,却没过来跟我抢。
他的手机里单调的很,没什么软件,我每个都点一点,尤其是相册,可却是空的,最后随手点开一个云存储的时候手指却愣在了那。
那里面最后一张照片是七年前的。
我侧身睡在床上也没挡住高高隆起的肚子,我睡的很安稳,根本没发现那时候有人在偷拍我。
我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上划拉,很多照片,还有视频,几乎全是我,不,就是全是我。
从我怀孕到再之前跟他的那五年,有我在酒店看综艺笑疯的,有我在飞机上睡着的,有我吃东西的,看电视哭的,甚至还有和他做,爱的时候的。
我手指越划越快,第一张照片看起来很久远了,我哆嗦着手点开,还是我,一身校服站在学校的那颗桂花树下,手里捏着一根桂花枝闻了闻,被香的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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