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她扶额片刻,当下拉着他的小手往殿里走,“快跟我进去换衣裳,瞧你这模样,跟个小泥人似的,一会儿被闲云看到又得数落你半天了。”
一听闲云要找麻烦,顾祁小朋友原本想挣脱出来继续捉鱼的念头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乖乖地任保护神母妃拉着,还不忘强调一句,“若是母妃喝了身体更好了,别忘了日后跟妹妹说,她能健健康康的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功劳!”
容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家伙,“你怎知是妹妹?万一是弟弟呢?”
弟弟?
顾祁惊呆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只是这些日子在明扬斋里听着同窗们纷纷议论李明安才出生的小妹妹多么粉嫩可爱,心头不服。
母妃长得这样美,若是她日后也给他生下个小妹妹,一定比李明安的妹妹更可爱!
小小的脑袋瓜里压根没有盘算过万一容真肚子里的万一是个男孩该如何是好。
他呆呆地发着愣,好一会儿才涨红了笑脸抗议道,“如果是弟弟,那就塞回去,重新来过!”
容真扑哧一声笑出来,差点直不起腰。
塞回去,重新来过?
皇上,您的儿子果真是好样的,这威风,这气派,简直比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怕顾祁这么*的,吹了风会着凉,便加快步伐拉着他往殿里走。
岂料后院忽地又传来一个声音,“呀,是谁把锦鲤都捉出来了?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闲云见容真久久没回去,担心之余就亲自去后院看,结果刚好瞧见摆在池边的小木桶。
“啊,我的锦鲤!”顾祁猛地挣脱容真的手,光着脚丫子朝后院跑去,小脸上蛮是着急的神情,显然是怕闲云把他好不容易捉来的鱼又给统统倒回池子里去了。
寝宫的殿门倏地被推开,顾渊披着外衫走出来,“发生何事了?”
看样子是听见声音被吵醒,还以为有了急事,一看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当下就慌了神。
容真看他从惊慌转变为松口气的样子,苦笑着摆摆手。
真是个混乱的早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又来晚了,抱歉啦抱歉啦。
烧已经退了,大家不用担心,国庆节又是忙死人的节奏,么么有好多报告和总结要写t-t。
这个月应该就是大*来临和完结的节奏了,同时要琢磨新坑,写大纲,所以应该不会每天都双更。
不过会在作者有话要说里通知第二天的更新时间的,不会让大家老是来刷新。
哪怕单更,也会保证分量的,大家不要跟一个筹备新坑的人计较啦╭(╯3╰)╮
明天还是双更,老规矩,早晚七点各一发!庆祝伟大祖国母亲的生日~
国庆快乐哟!
夏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0:08:01
翡翠荆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0: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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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9:07:50
鞠躬,么么大家。
宫女上位手册 119第118章.夺宫一
第一百一十八章
顾渊去上早朝之前,与容真一同用了早膳。
顾祁被闲云揪去换衣裳了,一边脱着湿漉漉的衣裳一边被数落,弄得他哭丧着小脸,委屈地想着原来自己为母妃和母妃肚子里的妹妹着想也是错。
饭桌上。
顾渊喝了口莲子汤,头也不抬地问容真,“你想朕怎么处理如顺仪?”
容真本欲说任凭他处置的,可是话到嘴边滞了滞,出口时却变成了,“臣妾觉得应该先留着她。”
欺君犯上,谋害宫妃,嫁祸他人——如顺仪犯下的错本来已经可以让她死个一百次了。
顾渊挑眉,这才把目光转向容真,“留着她?为何?”
因为她压根不是罪魁祸首,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蒋充仪。
——容真没法子这么说,因为哪怕如今的她可以对顾渊坦诚相待了,可是过去的她却并非顾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曾经也是个感情上的骗子,欺他骗他,只为给自己换来上位的筹码。
而若是她明明白白地说出对蒋充仪的怀疑,皇上一定会问她原因,届时她该如何应对?
——皇上,其实臣妾对蒋充仪早有怀疑了,昔日寒食散那件事情并非赵容华所为,而是蒋充仪下的黑手。臣妾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也是臣妾借着机会上位并且要来顾祁的筹码。
——非但寒食散,就连后来沈充媛还是芳仪之时,将开水故意洒在自己身上也是蒋充仪在背后出谋划策。而臣妾不说,也是因为沐贵妃风头太盛,臣妾看不惯,后宫争斗你死我活,只要事不关己,臣妾自当高高挂起。
——臣妾其实早就查明了真相,蒋充仪与陆承风之间有苟且,而陆承风非但给您戴绿帽子,还心怀不轨,意欲谋朝篡位。臣妾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一心要把陆承风给拉下水来,给长顺报仇,让蒋充仪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是何等惨烈。
容真沉默了。
这每一个原因说出来,都足以换来皇帝的盛怒,因为他终于会发现,原来这个一直以来好似只对他一人心心念念的姑娘其实并非表面上那么心善,原来她也有私心,也有计谋,也曾在别人算计她的时候费尽心思算计别人,包括他的感情。
她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臣妾只是有所怀疑,以如顺仪的心智来说,这样详尽的计划似乎并不太可能独自完成,而且……而且她那日不是说了,这件事情还和蒋充仪有关么?”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你希望朕彻查此事,把蒋充仪也算在其中么?”
容真看着他的眼神,倏地明白了他并不赞同自己的主意。
蒋充仪在后宫里素来安分守己,更不曾主动邀宠,这样一个女人为何要去害身在冷宫的沈充媛?
这话说不过去。
可容真也无法向他解释蒋充仪的真正性情,当下只得笑了笑,“兴许是臣妾多心了,一切任凭皇上定夺。”
顾渊伸出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安心,朕自会还你个公道,至于蒋充仪……她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让她安心待在后宫里也没什么,你知道……”他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用极轻的音量低喃着,“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容真苦笑,她的无法言说在他眼里竟成了妒忌,他难道以为她看不惯这后宫里的女人,所以巴不得逮着机会一个个除掉?
“臣妾一直知道。”她安抚似的还他一个笑容,“早朝时间到了,皇上还是快些上朝去吧,臣妾可不愿被人说做是红颜祸水,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
送走顾渊之后,容真有些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窗台上的盆栽。
原来哪怕两个人已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也终归不能全无秘密地坦诚相待,这里是皇宫,太多脆弱又敏感的东西隔阂着他们,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在心里,唯恐说出来会令对方失望,今时今日的亲密就会被打破。
她叹口气,终于自己也开始患得患失了。
春日的柳絮纷飞,这样的场景里总是很容易伤春惜春,她摸摸肚子里的宝宝,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今日这一步,从前的一切就要全部丢掉了。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如今她和皇上是真心相待,这就够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迈出惜华宫后,顾渊沉静的面容就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踏上步辇,右手随意地敲着扶手,木头在指甲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他的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
蒋充仪。
这三个字被他玩味地咀嚼着,好似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似的。
当皇帝的人从来都只有多疑的,没有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而今日他对这个被如顺仪供出来的人不采取任何行动,并非因为他相信她是无辜的,而是另有目的。
至于容真——
他的小姑娘虽然心思细腻,聪慧敏感,可是朝堂之争毕竟是前朝之事,她既然是他心爱的人,自然应当活得无忧无虑,像个孩子一样,而非为了他的事情殚精竭虑,不是么。
做男人的,特别是做皇帝的,决计不希望后宫妃嫔来帮他处理前朝事宜,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最心爱的小姑娘,理智如他也绝对不会允许。
————————
早朝之后,福玉从外面带来消息,说是今日早朝时,皇上宣布了废掉如顺仪,并将其全家流放边塞的圣旨。
经过早上那么一出,容真早有预料,所以也不怎么诧异,只是没料到的是,福玉还有下文。
欺君犯上,谋害宫妃,嫁祸他人——这些罪名虽说都加在了如顺仪头上,皇上却当着诸位大臣说,区区如顺仪不足成事,背后必定还有同谋,而经过对如顺仪的问讯,她供出来的同谋却是蒋充仪。
大殿之上,顾渊淡淡地说道,“虽说这是后宫事宜,不宜提到朝堂上来,但朕自问后宫出了事,也需对诸位爱卿有个交代。而鉴于事态严重,这件案子也得花时间和精力去调查,皇宫之内不能姑息养奸,也不能牵连无辜,蒋充仪是蒋大人之女,于蒋家利益密切相关,朕就将此事交给刑部,希望早日查明各中内情。”
原本后宫的事情是由皇后处理,可眼下出了人命,顾渊就将事情交给了刑部来办。
听闻此言,朝臣里顿时有人变了颜色。
虽说蒋晋书官位不够,未在朝中任职,但与蒋晋书交好的刑部侍郎,也就是蒋晋书如今的正室李氏的父亲,如今已然年过花甲,在朝中也算是老人了,当下心头跳了跳。。
若是蒋充仪完了,那么蒋家也算是完了,而他的女儿就是蒋晋书的夫人,这下可好……
同一时间,陆承风心头也霍地紧了一把。
照皇上这意思,是要对蒋充仪动手了?
刑部……顾名思义也知道那地方是用什么法子来逼供的,若是她真去了那里,会有什么下场?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却勉力维持着冷静抬头看着大殿之上的皇帝。
顾渊表情沉稳从容,好似对方才的决议毫无反应,没有怜惜同情,没有愤怒生气,皆因他要处罚的女子从未在他心头留下过半分痕迹。
陆承风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盛怒袭上心头。
他珍视的瑰宝被人当做野草,而如今他这个站在墙外窥伺已久的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皇帝把他的瑰宝拔掉么。
顾渊不动声色地看着殿内众人的反应,唇角微扬,好整以暇地说了句,“若无其他事情,退朝吧。”
他起身在众人的恭送声里身姿笔直地离开,动作优雅,从容不迫,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风范。
而这样的气度在陆承风眼里又有了不同的意义。
有的人命好,天生生来为王,可他偏不信这个邪,因为他素来只信一句话:天道酬勤。
这件事情传到惜华宫是,容真怔了怔,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想去华严殿一问究竟,却又因为清楚他不喜宫妃在他处理政务时擅自到访而迟疑了。
可是早晨他明明表达了不愿把蒋充仪牵扯进来的意思,为何早朝时却临时变卦,把她和如顺仪绑在了一起呢?
福玉说,“许是皇上心疼娘娘,既然您不愿看见蒋充仪在这后宫里,皇上也便了您一个愿,好叫你安安心心把身子养好,日后生个胖乎乎的健健康康的皇子公主。”
容真半信半疑地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呼之欲出。
顾渊哪怕对她动心,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可从未改变过的事实便是:他是一个明君。
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心爱的女子就冤枉好人、滥杀无辜的皇帝。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容真一边诧异地摇头,一面笑自己笨。
聪明如他,又怎会在她都发现陆承风的异心之时还一无所觉呢?她从未见过陆承风,却也做出了对方有野心这个判断,而他日日与陆承风在朝堂上面对面,又岂会看不出?
容真差不多明白了早朝他的拒绝是为了哪般。
他不愿她被牵扯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来,因为他希望她活得肆无忌惮,像野草一样拥有旺盛且自由的生命,不为皇宫的复杂所困。
他在变相地告诉她,他可以一个人处理好这些事情。
唇角蓦地高高扬起,容真笑得一脸灿烂,终于沉沉地舒了口气,心头舒服很多。
总算不用叫她亲口说出这一切了,因为她压根不知该如何启齿。
聪明如他,省心如她。
作者有话要说:甜过了,接下来继续阴谋与剧情。
掰指头数一数:珠玉,蒋充仪,陆承风,沐贵妃……没解决的人貌似还有那么几个,可是现在开新坑的心情真是无比迫切啊= =、
好吧,致力于琢磨出几个高次的阴谋来结束这几个耽误新坑的家伙(#‵′)~
这篇文因为是么么在*的第一篇,所以还是会开个定制自己收藏一本,十分虚弱地问一句,应该没有妹纸会买定制吧?没有的话我就不用修文了,50w字的全文修一修难道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
宫女上位手册 120第119章.夺宫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过了头四个月,容真的肚子以惊人的速度长了起来,先前不过是略微凸起,眼下已经成了球状了。
随着肚子大起来,她渐渐地觉得走路有些吃力,第一是双-腿合不拢,第二是小-腿有些浮肿,走上几步就喊累,再多走会儿就会气喘吁吁的。
有一次顾渊亲眼目睹她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下步辇的样子,那颤巍巍捧着腹部往地上踩的样子把他吓得够呛,赶忙上前扶住她,沉下脸来命令道,“以后不准随便出去了,好好待在惜华宫里。”
容真好长时间没听过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自己下命令了,身为孕妇还被吼,顿时不乐意了,“皇上这是要关-押犯人不成?”
瞧瞧那眼神,那模样,简直是在控-诉他的专-制与霸权主-义。
顾渊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急起来,皇帝的派头就出来了,当下放柔了声音,无奈地说,“行了,是朕急了点,看你下步辇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小-腿又软得像是站不稳,这不是看了干着急么?今后还是少出去,就待在惜华宫里安心养胎,算朕……”声音骤然放轻,变成了情人之间的低喃,“算朕求你了行么,小暴君?”
容真扑哧一声笑出来,“要皇上您来求臣妾,臣妾真是好大的面子。不过您说起甜言蜜语来,臣妾还真是不习惯。”
“哪里不习惯了?”
“肉麻,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麻死人了。”
顾渊唇角弯弯地打横抱起她朝殿里走,“看来是朕不对了,朕帮你安抚安抚它们。”
怀里的人满面绯红地嘟囔了句,“……就没个不正经。”
可是最终到了大殿里,容真才知道原来顾渊真的只是安抚它们而已。
因为怀-孕而虚浮的腿被他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舒缓了疲劳,容真惬意地躺在榻上,享受着皇帝的按-摩服-务,从快要闭上的眼皮子下面瞧他。
任-劳-任-怨,勤勤恳恳——这就是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八个大字。
容真忽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略带高傲地腻着他,“技术不错,赏!”
顾渊手上动作一滞,接着不动声色地往上爬,很快将她的腰往自己身-体上一贴,两人身躯相连。
“技术不错?除了按-摩以外,朕还有个技术更不错。”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真桃花般的面颊,勾唇一笑,“这就当做朕替你按-摩的奖赏了,可好?”
“……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么……”
“迟了!”干脆利落的拒绝。
“唔——”嘴唇被堵住的声音。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上多久,该来的波澜总还是会来。
近日朝堂上忽然变得气氛空前严肃,原因是西域的蛮夷之族一直以来都对朝堂服服帖帖,最近却不知怎的,连连打破边境的安宁,扰得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破-坏市集,滥抢滥夺,若是有宣朝子民-反-抗,就会受到那群对方的毒-打,顾渊收到镇守关西的官-员上报时,眉头倏地皱了起来,接着便是几日的朝论。
收到上报的第一日,顾渊就下令传书去边境,要求对方首领弩赤彻查此事,可是一连几日过去,传书似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而与此同时,边境暴-乱仍在继续,百-姓惶惶不安地待在家里不再外出,却仍有蛮子闯进家里大肆捣乱。
礼部侍郎说,看情形弩赤似是有了逆反之心,如今罔顾朝-廷传书,恐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做出点动作了。
兵部尚书说,不管弩赤意欲何为,是想激起矛盾也好,趁此机会反叛也好,区区蛮荒之地的小小部落也敢挑衅朝-廷,当真是不把宣朝放在眼里,该打。
朝中一片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大臣们群情激昂,似是不满于宣朝之威受到挑衅,主张派兵攻打镇-压边境暴-动。
顾渊面无表情地伸手止住大家的发言,淡淡问道,“且慢,朕想问问大家对于弩赤为何要挑-起暴-动的看法。”
“还会是什么?以微臣之见,弩赤必定是不满屈服于朝-廷之下,意欲入关夺-权,兴盛蛮夷部落。”
顾渊瞥了眼说话的大臣,嘴唇轻扬,“数月之前,弩赤才刚女儿送来京-城,由朕赐婚给公侯之家,如今忽地就不满于现状,要带兵谋反了?”
那大臣瞬间沉默了。
兵部尚书道,“微臣以为是弩赤部落之内发生意见分歧,弩赤兴许是主和,可是难免有其他小族的首领不赞同,发起暴-乱的未必是弩赤的人。”
顾渊问他,“那既然不是弩赤做的,他也没有谋反之心,为何不回应朝-廷的传书?”
兵部尚书也噤声了。
顾渊缓缓扫视人群一圈,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陆承风面上,“陆大人怎么说?”
陆承风被点了名,拱手不卑不亢地说,“微臣不知弩赤意欲何为,但微臣以为如今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必须采取一定措施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弩赤的部落崇尚蛮力,若是真有所动作,恐怕边境情势会吃紧,民心散乱。”
这次顾渊倒是没有质问了,只是点点头,“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不论发起动-乱的是不是弩赤,微臣认为朝-廷都应当派兵镇-压,给弩赤一个教训,也还百-姓一个安宁。”
他主战,不主和。
顾渊似是沉吟了片刻,才说,“如此看来,小战必不可免,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一味隐忍退让有失宣朝威仪。着令,兵部尚书赵武即刻起,启程去边境,率领边境将士镇-压暴-动,至于军师的人选……”
陆承风心念一动,站出队列,“皇上,微臣请-命与赵大人同去边境,一同镇-压暴-乱。”
顾渊淡淡一笑,“陆大人足智多谋,此番前去策划部署,朕也放心,准奏。”
————————
城郊,竹林深处的一处宅子里。
陆承风骑马而来,衣袂飞扬,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缰绳系在竹子上,然后朝屋子走去。
宅子大门紧闭,他在门环上轻叩几声,里面有个门童用清脆的嗓音问他,“来者何人?”
他轻轻地报上名字,大门立马开了。
“陆大人请进,我家公子已等您很久了。”那门童礼貌地将他带了进去。
这处宅子位于竹林之中,优雅清静,一看便非常人住所。屋内陈设用-具,皆无凡品,足以见得主人气度非凡。
陆承风穿过小院来到正厅,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负手立在窗边,看着立在架子上的鹦鹉,似是在逗-弄着。
他踏进了大厅,含笑道,“微臣见过四王爷。”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唇边是一抹淡若春风的笑意,“陆大人别来无恙,可我早已不是昔日的四王爷了,不必拘于此等凡俗礼节,弃了那称号也并无妨碍。”
眉眼间带着沉稳的野心,一时失意也挡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雍容气质,这个男人不是昔日的淮相王顾桓,又是谁呢?
陆承风也不是拘于俗礼之人,当下淡淡一笑,改了称呼,“公子,承风已得到皇上首肯,明日就会启程去边境,与兵部尚书赵武一同处理暴-乱之事。”
顾桓抚掌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这本事,如此胜好,一切都照着我们的计划进行,待你去了边境之后,自会有人与你接应。届时你只需要出个看似完美的作战计划,大退叛军,而赵武……只要他一不留神死在了那里,此番回京后,皇宫里那位定会给你进官加爵。以你所长,自然最适合进刑部,而兵部也会有崔侍郎接替尚书之位。如此一来,六部之中兵部与刑部都会是我们的人了。”
刑部。
提起这两个字,陆承风的眼神微微一变。
这次计划无论如何都得成功,因为他必须掌控刑部,否则蒋瑜进去,生死难料。
他看着眼前的顾桓,这个男人眉目之中尚且透露着昔日那个淮相王的沉稳内敛,但难掩野心与欲-望。
陆承风从来都不是肯屈居人下的幕僚之宾,此番在这个已经失去爵位什么都不是的人面前却是一副温和顺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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