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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画舫上有不少毕名辉请来的歌妓,此番三三两两聚在士子周遭,欢笑之间时间倒也是过的很快。
天色渐暮,众士子皆是微醉,唯独谢慎一人独醒。他并没有喝太多的酒,而是十分怅然的拍着栏杆,望着西湖秋水沉思。
那窈娘......
那窈娘当真是犯官之后吗?若是如此,她为何没有被一同抓为官妓?她的身手又为何如此了得?
一连串的疑问让谢慎很是怅惘,不知不觉间画舫便停靠在了湖畔。
一行余姚士子结伴回到客店中休息,谢慎却是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读书。
他酷爱读唐传奇,这是前世就有的爱好。
无意间翻开聂隐娘一篇,竟然为之一怔。
这窈娘不就和这聂隐娘很相似吗?
一样的活着就为了报仇,一样的冷酷,一样的身手了得。
唐传奇中的这个人物竟然和窈娘如此相似......
也不知道窈娘现在有没有离开杭州城,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和窈娘再度相见......
李太白《侠客行》中讲“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谢慎只觉得窈娘,聂隐娘便都是这般的侠客人物。
但很明显窈娘很难在杭州乃至本省立足了。行刺一省布政使是何等的大事。也许以她的身手官府一时无法缉拿捉捕她,可只要官府张贴出了告示,满城甚至全省通缉,窈娘也会越来越难藏身,最终必须遁走他处。
从凭栏远望到梦入周公,谢慎脑中都是窈娘的身影。
一夜无话。
翌日谢慎又被陆渊请去叙话。
起初少年还以为是陆渊知道了窈娘潜入客店的事。可去了才知道是陆渊叫他去给陈方垠送一封信。
大宗师身为一省提学官,自然要去各地主持院试。
现在各府院试皆已考完,他也终于可以回到杭州城好好休整一番。
对此谢慎还是有些疑惑的。
毕竟陆渊和陈方垠关系匪浅,陈方垠回到杭州陆渊理应前去小聚。可现在的情况却是陆渊让谢慎这个晚生前去拜会陈方垠,自己则避而不见。
陆渊虽然最近在忙着处理布政使被刺一事。但其实此事归根到底不过是陆渊和薛举自导自演的一出双簧。
实际上窈娘已经远走杭州,他们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文章的。
对此谢慎倒也不算很排斥,毕竟陈方垠主一省学政。将来谢慎若是想要在乡试上有出色的发挥,陈方垠这一助力是不可或缺的。
提学官的宅邸在北城,距离按察司衙门并不算远。
谢慎携着陆渊交给的信件来到陈方垠府门前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自有门子上前询问,谢慎表明来意后,门子便去到府中禀报。
不一会的工夫,那门子便面上带笑的迎了出来:“我家老爷叫小相公去偏厅等候,请随小的来。”
谢慎点了点头,开腿挪步,随着门子在陈宅中穿行。
穿过重重院落,谢慎被带到一处不起眼的跨院前。
“小相公,便在偏厅等候老爷即可。”
谢慎向门子拱手作谢,毫不犹豫的迈步到院中。
这院子位置僻静,应该不是中心处所。不过可以看到主人对其布置颇为用心。
谢慎行到偏厅推门而入,四下望了一遍只觉得布置颇为朴素。
陈方垠此时还没到,谢慎不知道该不该坐下,索性深吸了一口气站着闭目养神。
过了没多久,他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睁眼望去,那来人不是大宗师陈方垠却是谁!
“学生拜见恩师!”
谢慎不敢托大,连忙迎上一步拱手见礼。
陈方垠是院试考官,谢慎又是他亲点的案首,自然是少年的座师了。
座师的身份远远比业师尊贵,更何况是提学官这种级别的座师。
“嗯。”陈方垠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这让谢慎颇不自在。
不过谢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束立等着陈方垠先发话。
既为学生,自然不好随意点评师长的行为,再说了陈方垠不过是性格古怪了一些,也没什么大毛病。
“你来求见老夫所谓何事?”
虽然陈老大人只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在谢慎听来却是意味良多。
这不就是说你小子不好好在余姚县学进学,跑到杭州烦老夫作甚!
要知道陈方垠主一省学政,见过的才子实在太多了。
谢慎虽然有才华,陈方垠也点了他为案首。不过那最多只能算作一种投资,证明陈方垠看好谢慎这个潜力股。
要知道乡试考试的难度远大于童生三试,届时谢慎是龙是虫一目了然。
如果谢慎乡试能够取得好成绩,甚至考得前几名,基本就可以锁定进士头衔了。
那时陈方垠肯定会把谢慎当作一个很有用处的宣传点,甚至在士林圈子里吹捧一番都有可能。
毕竟吹捧谢慎就是在吹捧他自己,学生考的好只能证明他这个座师教的好。
但如果退一步讲谢慎乡试成绩很差,甚至落榜,陈方垠便可以把他一脚踢开。这么讲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陈老大人名下学生太多不可能个个都成才,要不乡试就不会被称为最恐怖的科举考试了。
师生人脉对陈方垠来说是最好的资源。借助这些资源,陈方垠不但可以给自己谋前程,还可以给后代子孙谋前程。
若是学生中出了一两名阁老尚书,陈家便也会跟着显贵。
以本省文脉之盛,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
......





寒门首辅 第一百四十七章 镇守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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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学生这里有一封陆大人写好的书信。陆大人嘱咐学生一定要将信件亲手交到恩师手上。”
“哦?”
陈方垠显然来了几分兴致,陈方垠取出信纸不疾不徐的看着,看罢后连连笑道:“好啊,好!”
“谢慎,你可知陆大人在信中说什么?”
谢慎心中暗暗腹诽道,您老人家拆看的信我怎么知道内容是什么。
“还请恩师明示。”
“刘公公要来杭州赴任了。”
刘公公?
哪个刘公公?
谢慎第一反应此人应该不太出名,印象中弘治朝好像没有什么太出名的刘姓太监啊。
“就是刘文刘公公!此次前来杭州任镇守太监的便是他!”
谢慎微微一愣,这陈方垠陈老大人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吧?
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是陆渊叫自己来送信的,陈方垠一定以为陆渊已经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告诉了自己。
可问题是谢慎完全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就这么被大宗师交了底实在算是误打误撞。
若说忖度人心的本事,谢慎也算是中上。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何大宗师要给他交底。要知道镇守太监可是宦官中比肩巡抚的存在,是天子安插在各地代为监视群臣的耳目。
天子最担心的情况莫过于臣子居心叵测,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
镇守太监看着没什么实权,实则他们都是暗中行事,且一出手就要人命。
若是镇守太监发现有官员贪赃索贿,或者对朝廷阳奉阴违,便会立刻写好奏疏,命人加急送到京师,请皇帝御览。
从逻辑学的角度分析,天子设立镇守太监的初衷就是制衡地方官员,说白了就是分权。
巡抚的设置也是异曲同工之妙,但巡抚是外臣,宦官是家臣,便是最不喜欢宦官的弘治皇帝也不得不承认宦官更为可靠。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宠幸传奉官李广。
当然后期巡抚权力太大,又设置总督制衡。故而明代中后布政使之类的官员实在是鸡肋。但至少在弘治朝布政使还是有一定权力的。
这么看来这位镇守太监刘公公看来在宦官中资历属于中上。
以谢慎的推断,这位刘公公应该属于宦官中的第二梯队。
第一梯队肯定是司礼监那一票太监,这些人伴驾左右,肯定是深得天子信任。
像刘公公这种应该也是天子看好的,只是因为内廷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想要重用这刘公公只能放到杭州来了。
相对于外臣圈子中京官排斥地方官,宦官圈子里司礼监却是并不太排斥这些镇守太监。
毕竟都是天子家奴,没准皇爷一句话那些司礼监大佬就被贬到南京或者去守陵了。
比起文臣,宦官的显贵更依赖天子,故而他们也对天子更忠心,这也符合人的本性。
可问题是陆渊怎么会得到这个消息的?
陆渊让他把消息带到陈老大人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谢慎脑子发胀,不待陈方垠发问便拱手道:“既然如此,便恭喜恩师了。”
陈方垠听后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老夫有什么好喜的,你不要乱讲!”
“恩师教训的是。”
谢慎脑中拼命检索,却对陈方垠的光辉事迹没有太多的印象。
也难怪,大明那么多官员,他也就对各朝阁老尚书有些了解,哪可能对每个人了如指掌,那不是网络小说里面的主角光环吗。
谢慎暗自想道,是人都会有私心,没有私心的那是圣人。
联想到之前在绍兴府时陈老大人和陆渊同游翠湖,交谈甚欢,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同年叙旧这么简单。
陆渊的性格颇是沉稳,即便他得到了刘公公出任杭州镇守太监一职也没有理由立刻把消息散布出去。
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想用这个消息向陈老大人传递一个信号。
至于是什么信号,谢慎却是一时难以琢磨出来。
唉,官场上的人都喜欢话说一半,让人自己去参悟,真是恼人。
“陆大人真是煞费苦心啊。”
陈老大人摇了摇头喟然一叹,继而转向谢慎道:“这封信上说刘公公是十日前启程的,老夫掐指一算,应该也快到杭州了吧。”
从京师乘船到杭州远远比走陆路便捷,像镇守太监这种级别不用换船会更快,除非他贪图享乐在路上耽搁了。
“你这几日也正好在杭州,届时随老夫一起去城外迎接刘公公吧。”
陈老大人这话说完谢慎直是目瞪口呆。刘公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阉人,而陈老大人是一省提学官,是全省读书人的师尊。即便杭州城其他官员欲媚于刘太监而出城迎接,陈老大人也不能这样做罢。
何况提学官也是堂堂四品官,品级也不低了,这么不顾身份出城去迎接一个太监叫杭州士林圈子怎么想,陈老大人就不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吗?
见谢慎这般模样,陈方垠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以为老夫是为了奉承那刘公公才决定出城迎接的吗?”
稍顿了顿,陈方垠拂袖道:“老夫便告诉你,不光老夫要去,便是巡抚刘大人,按察司陆大人,并着一众杭州大小官员那日都会出城迎接!”
什么?就连一省巡抚、布政使、按察司副使都要去出城迎接一个太监?
陈老大人的这句话彻底让谢慎无语了。
“镇守太监虽然是阉人,可他代表的却是陛下。镇守太监到杭州赴任,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前去拜会吗?”
陈老大人的这番解释听着倒是有些道理,可谢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也许这就是大明朝以阉人制衡文官的弊端吧。
文人若是失去脊梁骨,反而向一个太监谄媚那便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分别了。
谢慎现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大宗师陈老大人一起到杭州城外迎接这位新任杭州城镇守太监?
......
......




寒门首辅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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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的话他肯定会被陈老大人看做自己人,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一个阉人,谢慎便觉得十分恶寒。
如果不去,倒是可以以清流自居,不过似乎会得罪陈老大人啊。
猛然间,谢慎忽然想起甄可望老大人对他说的话......
大明朝从来不缺清流、直臣,缺的是能干实事的能臣。
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毕竟后期东林党多是嘴强王者,要是有几个能臣撑局面朝局还不至于萎靡成那个样子。
那么,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又该如何抉择?
“怎么,老夫还能害你不成?”
见谢慎一脸苦闷,陈老大人眉头一皱道:“你不是官身照理说是没有资格去的,若你实在不想去便算了罢。”
谢慎冲陈方垠拱了拱手道:“还请恩师给学生点时间考虑。”
陈方垠叹息一声道:“便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直接来找老夫!”
谢慎拱手退下,被门子领着出了大宗师的宅邸。
少年离开陈宅,便径直向客店而去。
陆渊肯把信件交给他便是对他充分信任,现在再回去复命反倒是矫情了。
此时距离西湖雅集不过只剩一日,余姚众士子皆是摩拳擦掌,却唯独不见谢慎。
故而当少年回到客店时,张不归张大公子有些不满的摆手道:“谢案首去哪里了,我们正准备先比试一番呢,也算为雅集热热手。”
谢慎显然没有心情跟他们搞什么彩排,只拱了拱手道:“谢某有些困乏,先回去歇息了,诸位请便。”
张不归被晾在当场颇是有些尴尬,还是王守文解围道:“慎贤弟就是这般爽直的性子,我们便先开始吧!”
张不归点了点头道:“以谢案首的文采便是不作热手也是完全无碍的。来来来,我们便先热闹热闹!”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提学官陈方垠在谢慎离开府宅后,径自来到书房。
坐定之后陈方垠提笔沾了沾墨汁,思忖片刻开始疾书。
这次陆渊不知从何处先一步得知了刘公公任杭州镇守太监的消息,竟然命谢慎将这么重要的信件送来。陈方垠不得不多多考虑一番。
陆渊与他是同榜同年,过从甚密。但在官场上,他和陆渊却并不能算一路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陆渊是前首辅刘吉的人。
现在陆渊明显是在示好,陈方垠看在眼里却也不能无动于衷。
故而他决定将陆渊所为写进信中,托人带到京中。他尽到了责任,至于如何决断,便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陈方垠稍稍斟酌了一番用词便写好了信件。
将信纸装入信封中,又唤来亲随悉心嘱咐了几句,陈方垠这才满意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来人呐,去知会一声管家,老夫要设宴为左大人洗尘,叫他悉心准备酒食。”
陆渊那面陈方垠是不打算暂时去了。虽然他写信替陆渊美言了几句,但也仅限于此。
换句话说,陈方垠不打算把自己抛出去成全陆渊。便是再要好的同年也不值得如此。
陈方垠便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但绝不会雪中送炭。
“老爷,京师中来了一封信一直压着,现在要不要给您拿来?”
这亲随见陈方垠心情不错,便低声说道。
陈方垠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京师?”
亲随陪笑道:“是大公子写的。”
“是他?他写信做什么?”
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陈方垠便气不打一处来。
想他陈方垠堂堂二甲进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一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儿子,若是他在京中任职还不定被同僚怎么嘲笑。
好在他现在外放任学官,那些人背后怎么评说便无所谓了。
眼不见心不烦,陈方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拿来罢!”
气归气,可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虽说不争气但陈方垠总不能为了出气就一棍子把这不成器的儿子打死吧?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打死了可就绝后了。
儿子已经二十七岁,看这样子估计也是考不中举人了,陈方垠想着靠疏通关系给儿子谋个差事,也省的他整日游手好闲。
不久亲随便将大公子的来信送到陈方垠面前,陈方垠皱了皱眉还是接过信件启开阅看。
“什么,他竟然,竟然......”
陈方垠险些昏死过去,若不是亲随扶着就要跌倒在地。
“这个不孝子,这个孽障!老夫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啊!”
陈方垠气愤不已,满面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孽障不思进取也倒罢了,这么大个家业养他一个闲人也不是不可能。可他竟然给一个青楼女赎身,并且直接接到了家中。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孽障竟然不经他同意就私定终身,还娶得是个歌妓,这是要让衮衮诸公看他陈方垠的笑话吗!
气煞人也,真是气煞人也!
回到客店中,谢慎便一直思考着方才和陈老大人的对话。
虽然他现在参悟的不多,但有两点可以肯定。
其一,这镇守太监的权势便是巡抚也要忌惮。其二,这镇守太监是京师贵人举荐的。
可是这贵人看来是出自文官群体的,为什么要越界向陛下举荐宦官呢?
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名声可是很不利的。
便是这贵人不在乎流言,可也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啊。
还有一点谢慎很不明白,看陈老大人欣喜的样子,似乎对这位贵人的做法很赞同。可信件是陆渊让他送来的,证明陆渊比陈老大人还要早知道这件事。难道之前他的推断是错的?
那么陆渊让他代为送信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谢慎越想越觉得可能,从陆渊的能量看来,完全有这个可能。
何况在绍兴府时陈老大人曾经去拜会陆渊,这应该不仅仅是同年叙旧这么简单的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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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公子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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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事情从来就不能看表面。
可惜这些只是谢慎的推断,这位贵人究竟是谁,他并不知道。
真正让谢慎懊恼的是,他一直都处于圈子之外,并不能猜透陆渊,陈方垠等人的真正底牌。
其实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
毕竟没有混到人家那个圈子,又不是至亲心腹,人家完全不可能彻底交底给你。像陈老大人那样透漏良多已经是不容易了。
最关键的是,谢慎要努力挤进去那个圈子,不然永远也只能做一个处于圈子周围的递话人。
“慎贤弟,慎贤弟快随我来。”
王守文突然推门而入,这可把谢慎吓了一跳。
“你那么急匆匆的做什么?”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质问道。
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是最令人懊恼的,何况是思考这么重要的东西。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坐,你可知道张公子被人打了!”
“什么?”
谢慎有些讶然的问道:“张公子被人打了,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欺负读书人!”
张不归虽然至今没有考中秀才,可到底也算是个读书人,打张不归就相当于打所有余姚读书人的脸面,这要是还能忍着当缩头乌龟,可真要叫人看轻了。
“打人的是谁?可曾擒住?”
谢慎有些急切的催问道。他这个人最是护短,同乡受辱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还能是谁,宁波府的那些士子呗。人当然是擒不住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王守文十分懊丧的耸了耸肩,沉声说道。
宁波府的士子?
谢慎一时愕然。
这个回答可是真够出人意料的。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宁波府的这些士子怎么说才学也比张不归强吧,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而且这打人事件还发生在雅集前夕,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本来雅集就是剑拔弩张,这样一来到时雅集便是真的办起来了还不是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演变成械斗?
谢慎直是有些无奈,他本以为此次来杭州不过是推广姚江诗会的好时机,顺带着刷刷声望,谁曾想竟然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
若光是这些事情倒也罢了,偏偏都集中在他周围,不管还不行......
窈娘的事情稍稍平息,张不归又让人给打了,打人者还是本省宁波府的士子。
眼下该怎么办?集结人手再去把场子找回来?亦或是直接报官?
前者显得有些鲁莽,而后者则心胸显得有些狭隘。
后者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选择报官的衙门。
是选择县衙,府衙还是按察司衙门?
按察司衙门他倒是认识陆渊,不过这案子打到按察司衙门会不会太过小题大做?
但要是选择在县衙、府衙,其轰动效应肯定不如在按察司衙门。
气愤过后谢慎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件事前因后果还没有搞清楚便去报官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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