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宫
在外人看来,他俩的动作,却像是齐大人颇为无奈,但又放任他撒野,满眼宠溺的看着秦辞,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花袷衣惊骇的盯着他们俩,仿佛被惊雷劈过,难以置信的指着秦辞。
“秦大人,你你你……和……”
秦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素来如姣姣君子的翰林院新秀秦辞,差不多是按着阁老的路子被清流们栽培,即便在杏坛上舌战群生也是风骨傲然,稳如磐石。
如今!
竟然会展露出这般独具风情的姿态!
花袷衣差点没惊掉下巴,难受的攥紧衣袖。
难怪齐大人对他热情的示好表白一概无视……
原来是被秦翰林捷足先登了。
呜呜呜……
花袷月无语凝噎,只恨自己没走科举这条路。
千晚扯了扯嘴角,推开秦辞,放了一锭金子在矮桌上,看向花袷衣。
“谢谢,但……我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
冷漠又无情。
没再看旁边的花袷衣,千晚握着诗集,干脆利落的起身,径直走出了花船。
修长的身影融进暗沉的暮色里。
花袷衣酸涩的看了秦辞一眼,“你是怎么做到的?”
能让冰冷俊美的锦衣卫镇抚使如此特待。
如果方才换做是他,估计还没碰到大人手,就能被他浑身的寒意给冻死了。
秦辞拿起折扇,呵呵轻笑一声。
“……长得好看。”
“……”
说罢也离了花船。
不过,秦辞走出花船之时,还不知道烟雨间发生的事不胫而走。
后竟传的金陵满城风雨,惹得多少闺阁女子哭碎了手帕,咬碎了银牙。
就连皇帝也会在上朝时刻意多瞧上几眼两位爱卿。
锦衣卫巡逻的时候,也常有长得好看的清俊小生状似无意的经过,搞的锦衣卫的一群老爷们腮帮子咬的劲儿疼。
黄花闺女扔手帕也就算了,你们个男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不过。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一辆马车在城郊大路上疾驰奔过。
车轱辘碾压着碎石,飞溅起的石子儿磨着轮轴,弄得车轮逐渐与车身拉开。
察觉到异样,车夫赶忙拽紧缰绳,勒住还在奔跑的马,生怕折煞了马车上的贵人。
那马躁动的踢着前蹄,正跑的起劲儿,压根拦不下来。
撒欢儿的往前冲,清脆的一声响动,马车直接歪到了岸边的石缝里,轮子卡着转悠了几个圈。
“主子!!”
车夫急得直冒冷汗,惶恐的跳下车,伸手欲拽住即将落水的车身。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一声哨响。
狂躁的马匹瞬间安静了下来,哼哧哼哧的喘着热气,甩了甩棕色的鬃毛。
车夫抬头,只见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忽而凌空而落,稳稳的踩在岸边。
伸手将马车往上推了上去,车夫也用力拽住,摇摇晃晃的把马车弄回了正道上。
车夫虚惊一场。
差点把命都搭这了。
急忙拱手道谢,看千晚的眼神就跟看活菩萨似的,“谢公子相救!”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48章 宦海沉浮 6
“顺手而已。”
千晚冷睨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这郊外是土路,前几日下雨落了些碎石,马车不宜行太快,仔细些。”
车夫捏着袖摆擦了擦汗,连连称是,“得公子提醒,我家主子前儿个从秣陵回来,紧赶着今日怕城门落了锁,这才稍急了些。”
千晚淡声道,“还有一刻,不急。”
“是是是……”车夫点点头,正想细问他姓名,就听见旁边一道清润的声音,似乎是一路小跑着追上来的,还有些微喘。
“齐兄,你走慢些,先听我解释……”
车夫认得他,惊疑道,“这位是,翰林院秦大人?”
听说秦齐素来交好,且二人年纪相仿,看着这位方才出手相救的公子也冷面玉冠,还姓齐,难道说……
车夫福至心灵,立刻拘了手,“您可是锦衣卫镇抚使,齐千晚齐大人?”
瞧这熟练的姿势。
估计这车夫主子也是个在朝为官的。
千晚可懒得再与同僚磨叽的寒暄半天,摆了摆手,“不是,你认错了。”
说罢转身便走。
见他溜的爽快,秦辞明显愣了下,转头对着车夫歉意的微微颔首,“晚间光线不佳,您约莫是认错人了罢,我俩还有些事,就先告辞。”
“诶?两位且慢……”
不等那车夫再问,秦辞也匆忙跟着千晚走了。
马车内隐约有钗串碰撞的声响,里头之人勾起手指,轻轻掀开了垂帘一角,只看到了那两人渐渐走远的场景。
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夜色里,也显得长身玉立,如雨霭芳原,霁月无双。
那车夫立刻恭敬的垂下腰,“皇姑,方才您受惊了。”
女人朱唇弯起,一双流盼的美目在两人的背影间来回梭移,最后落定在那紫袍人身上,轻慢的问道,“那个是,齐千晚?”
“若是小的没猜错,应是齐大人出手救了咱。”
“呵……本宫记得,齐阁老寿宴快到了。”
“回皇姑的话,正是下月初。”那车夫小心回道,“还有些日子呢。”
女人轻抚鬓角,把发髻上的朱钗慢慢扶正,“回去跟管家说,这回齐阁老的寿宴请帖,接了罢。”
车夫替她放下帘子,垂着眼睑,“是,皇姑。”
……
魏言提着厚重的木桶,走到宫墙边的溪边取水,步履有些踉跄。
他弯着身子,看看慢慢沉进水里的木桶,神色晦暗。
“什么人在那!”
巡逻的锦衣卫见到溪边有道鬼祟的身影,厉声呵斥,大步从假山后绕过来。
魏言气色浮动,闷着咳嗽了两声,把灌满水的木桶提起来,对着那边的锦衣卫垂头跪下,掩住眼下的青黑。
“回大人,奴才今夜当值,王瑾公公吩咐让奴才给斐主子宫里的花浇水。”
“这大晚上的浇什么水?”
那锦衣卫直直打断,摆明了不信,警惕的按着腰间的刀,“宫门落锁,非旨意不得外出,你还跑到这冷宫边儿来,怕是不想挨鞭子吧。”
魏言身子伏得更低,手心掐出一道血痕。
那锦衣卫慢慢走近,“嚓”的一声,刀柄出鞘。
“这里怎么回事?”
罗乾走过来,凌厉的眼神扫向那锦衣卫。
“千户大人,这里有个行踪可疑的太监……”
“我看你脑子进水了。”罗乾踹了他一脚,“这太监铭牌还挂身上你是眼瞎了吗,浪费时间在这破事儿上,还不麻利儿滚去贵主那儿值守。”
那锦衣卫惶恐的抱拳退下。
罗乾走到魏言跟前,仔仔细细的给他好生端详了一遍。
实在想不通他那冷酷无情的上级怎么就对这么个小太监青眼相待了。
除了脸长得能过去,这瘦弱的小身板就跟棵蔫不拉几的小白菜似的。
“说罢,那老东西让你干啥。”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49章 宦海沉浮 7
魏言原本还在心惊这位千户大人无端端的审视。
冷不丁听见这句话,又惊又讶,差点儿以为自己听差了。
怔愣的抬起头,想着确认一遍,“大人,您说什么?”
罗乾烦躁的啧了一声,催促道,“快点的,爷一会儿该换班了。”
见他不悦,魏言暂压下满腹存疑,又垂了头,低声回道,“公公让奴才去给斐主子宫里的花……浇水。”
“就这?”
浇个水的多大点事儿。
罗乾挑了眉,随即一挥手,“得了,回去歇着吧。”
魏言紧紧抿住唇瓣,浓密的睫毛不安的垂落着,遮住眸底深藏的疑虑。
他愈发放低了姿态,声音甚至低到了缝隙里,“大人恕罪……奴才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罗乾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也不必桩件都了解清楚,你受着便是。”他哼笑一声,“即便我今儿与你说了,怕你也不会敢信,只以为我胡诌。”
甭说这小太监了,就连他自己个儿也没闹明白,大人交接时为何还着重特意提了一下这人?
让他和方陵轮值的时候都注意帮衬着点儿。
昨儿明明还说是谈不上什么照拂,看大人也是意兴阑珊兴致缺缺的模样,结果做出的事却是截然相反……
他能咋办?
上级交代的你能不听?
但又不能说太直,万一弄不好污了齐大人的清誉,他罗乾的生命可能也就戛然而止了。
听了这暗含着警告意味的话,魏言脊背微微僵直。
这深墙宫苑内,就像一湖死水,表面上养着名贵的花种,光鲜艳丽。
但底下污泥里埋着的……
都是些腐朽肮脏的烂根儿和虫蛆。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
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罗乾摇了摇头,把刀一斜,俯身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提点道,“这宫里随便消失个奴才,常有的事,更何况是个仇家遍地的老东西。”
魏言眸色一暗,搭在衣襟上的手指慢慢收拢,却是平淡的问道,“大人缘何如此说?”
摆明了不想进他套。
罗乾嗤笑一声,这小太监警惕心还挺重。
“趁早歇了你那份疑心,直白和你讲罢,你走了运,有人要护着你。”
“哪怕你自个不争气,惹了贵主的嫌儿,被扔在那自生自灭,他都能保住你,让你在这宫里头安生的活着。”
待罗乾走后,魏言才恍惚的缓缓挺直腰身。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竟莫名就浮现起昨夜递给他手帕的那位大人。
这位千户大人口中所说的……
会是那个人吗?
魏言没有再想,提着沉沉的一桶水,沿着宫墙,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往桶里灌水的时候,他袖摆沾湿了,如今紧紧的贴在他手臂上,冷风一吹,冻得他微微打颤。
好不容易走回到住处,听着窝铺里睡着的太监鼾声四起,魏言习以为常的走到角落边的席铺上。
一张床,一薄被,两身半旧不新的衣服。
简陋的过分。
他从枕头套里摸出来一瓶金疮药,撩开湿透了的袖摆,露出的胳膊上满是被藤条抽得血丝儿印,旧伤上覆盖了新伤,有些地方还有脓血。
魏言迟疑了片刻,把药洒在伤口上。
月光顺着窗慢悠悠的爬了进来,不经意间,落了一两缕在那道单薄的影子上。
却是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只剩下寒冷到极致的惨白。
魏言缓慢勾起个冰凉的笑,像是自嘲,像是怨恨。
在这宫里,只有得了权势,才能掌控住自己的命运。
哪怕不能成人上人,他也不想像这般卑微如杂草的苟活着。
他不想再等了。
……
隔日。
魏言摸着昏沉的脑袋,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绿衣太监尖碎的声音。
“哎哟,魏公公,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咳、咳……没事。”
魏言咳了两声,推开那太监探过来的手。
“昨儿个王公公又折磨你了吧?”
那太监吁了一声,面上倒是一脸忧心忡忡,“那东西仗着得宠,没少作威作福,折磨死了宫里多少没名的太监,你模样生的好看,这回被他看上了,还能逃得掉么?”
“听哥哥一句劝,你要不就从了他,要是他宠你,还能得几口汤喝,也免得遭这种罪……”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0章 宦海沉浮 8
魏言淡如琉璃的瞳色,像是被墨染深了般,沉沉的望过来,只觉着让人发憷。
那绿衣太监忍不住顿了声。
魏言僵着脸坐起来,沉默的套上靴子,仿佛对那绿衣太监阴阳怪气的话置若罔闻。
那绿衣太监半天自说自话,顿觉丢了面儿,恶瞪了他一眼。
这魏言在这窝铺住了大半月了,闷不吭声的,整日都不见和他们哥几个搭腔,都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还见天儿阴沉个脸,像别人短他钱银似的,性子也孤僻得很,活该受排挤!
看他这副病恹恹活死人的模样,怕是这辈子都讨不了贵主的欢心!
谁爱看个丧人脸?
绿衣太监鄙夷的啐了一口,暗骂了一句“短命鬼”,便抬着顶帽出去了。
魏言整衣领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的把盘扣别好,然后面色平静的走出屋子。
……
河间,城外驿站。
千晚随手将马拴在马厩里,握着刀快步进了驿站。
姑奶奶连赶了一日的路,嘴里实在是寡淡的很。
“来碗面,速度。”
驿长核查了一下公文,连忙恭敬的拂手,“大人稍等。”把他往里座儿上引,唤来个驿卒去抬饭来,讪笑着介绍道,“大人,河间牛丸乃是一绝,小的不如明日带大人去城中尝尝味道?”
千晚冷睨了他一眼,“行程匆忙,不必折腾,本官只是途经此地,暂时歇脚而已。”
见他气势冷峻,不假辞色,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主儿,驿长心底打了个颤,“是,那下次,下次……”
“本官欲往山东去,不知可否走漕运?”
那驿长疑惑道,“大人何不走官道,河间溃堤已久,漕运已经关停了。”
“本官听朝中同僚说,这水患乃是几月前的事,怎么如今还未固堤?”
“大人有所不知。”
见他随口一问,倒像是当真不知,驿长摇了摇头,和他解释道,“河间水患已是常态,那河堤往往修了没过几日,落雨便又被冲垮,前功尽弃又劳民伤财么不是?”
“再者,这河可是流经河间这么多个村哪,朝廷哪管得过来,所以啊,现在都是能堵则堵,不能堵就整个封村,漕运也早停摆了……”
千晚缓缓摩挲着茶杯,微微蹙眉。
河间水患,久治未愈,竟是因为本地官员压根儿没想着再修堤坝。
可是……
之前的堤坝又怎么会才刚修好,便无故坍塌?
豆腐渣工程好歹也能撑个三五年。
只能撑个几天,还费那力气装模作样修半天?
“大人,您要的面来咯!”
驿卒抬着面过来,忍不住插了句嘴,“河间呐,前阵子大雨,又冲垮了几个地方,府衙正准备封了水埠村,大人若是赶路,得小心绕开东边,不然白跑一段儿。”
“嗯。”
千晚接过面,眉头攒得更紧。
……
太医院。
魏言垂着眼,对着医正说道,“劳烦,取点胖大海,禅衣和石斛。”
那医正掀了眼皮,也不正眼看他,“太监的病不在我这儿看。”
魏言微咳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不是奴才,是这位大人托奴才取的药材。”
医正只瞟了一眼那纹路,便赶忙正色坐直了。
这可是锦衣卫千户以上才敢用的蟒纹……
他狐疑的问道,“大人何不自己来取?”
反而托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
魏言面不改色,只反问他一句,“刘太医,您的确要问?”
刘昉当真迟疑了。
他一个明哲保身队的万年墙头草,万一就此被拉进什么惊悚的党羽之争……
左不过是些惯常见的药材,不值当。
随即摆了摆手,“不必了。”说完就抓了药给他。
魏言提着药,喉咙一痒,掩面咳了两声,“谢过刘大人。”正往外走了两步,眼前一花,直直摔倒在门框上。
唷嚯,碰瓷到太医院来了这是?
刘昉撩起衣袖,嫌弃的走过来,秉持着医者仁心想救就救的原则,探手给他切了下脉。
这下连神色都变了,忍不住吐槽道,“这病都糟践成这样了?”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1章 宦海沉浮 9
魏言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瞧见站在屏风外边鼓捣着药沫的刘昉。
他缓缓呼了一口气,觉得嗓子松络了些,敛了眉扶着床框起身。
“奴才叨扰刘太医了。”
他屈着腰对刘昉行了一礼。
刘昉一手举着医书,也没看他,从鼻子里发出恩的一声,“桌上的药,拿走。”
魏言看着桌上明显多出来的两个药包,疑惑的看向他,“刘太医,这……”
“赶紧的拿走,就当我扶贫了。”
刘昉也没打算对他客气,又给药臼里添了束药材,“你这外伤还能办,风寒再往下拖,成了痨疾,哪怕是华佗扁鹊孙思邈一溜儿都活过来,也救不了你。”
难为这小太监把身体折腾成病恹恹的西施样儿。
“魏言,谢过刘太医。”
刘昉捣了两下药,放下医书,“唷,谢字儿就免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用的金疮药不合规制,太显眼。”
“药好,那瓶子得换。”
魏言揣着药包,受教的低垂着眼,“是。”
他走出太医院,撩开其中一个药包,捡出来两撮附子,又把它盖上。
缓缓抬眼,扫看了一眼乌蒙的天,神色平静的往咸福宫的方向走去。
……
轰隆隆——
轰鸣的巨雷从黑沉沉的云层中划开一道口子,像条蛰伏已久的蛟龙,在天际肆意的游荡,毫不客气的喷洒着闪电。
震得人心惶惶。
骤然间,滂沱的大雨便唰地淋了下来。
带着雄浑瘆人的气势,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无情的冲毁着这片土地。
焦灼哭喊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呐,暴雨了,要决堤了!”
“快逃啊,快跑!”
仓惶不安的人们不断的往外逃窜,却悲哀的发现他们的村子出口早就被巨石堵住了。
他们这些人,跟这个村落一起,都会被洪水淹没。
“村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披着斗笠,焦急无措的看着站在中间的壮年男子,“这看着东边堤快要垮了,我们要是出不去,都会死在这里的!”
“想想办法啊村长!”
她身后,还站着百十号村民,无一不心慌。
“逃不出去了……”
那壮年男人看着堵路的石墙,双拳紧握,面色惨然的摇了摇头,“那群狗官已经不想救咱们了!”
村民们听见这句话,都齐齐陷入绝望。
“不能等死!”村长咬着牙,愤然道,“这样,抱孩子的,体弱残疾的,都跟着柱儿往山上走,那边有个存粮的山洞。村里年轻有力气的,都跟着我去泄洪,把水都引到田里去,能引点是点。”
他还算镇定的发号施令,哭泣的妇人们都暂时歇了音。
有个女人抖着声儿问了一句,“可村长……要是泄不了怎么办,你们不就都……”会死吗?
雨下得越来越大,浇在所有人身上。
村长抹了把雨水,把蓑衣系紧,笑了笑,“你们总得活下去。”
然后带着村里头十几个年轻力盛的男人,提起锄头就往河堤方向走。
义无反顾。
这看着就像是去送死的。
暴涨的河水疯狂的叫嚣着,猛烈的撞击着河堤,隐隐从尖儿上翻出浑浊的浪花来。
“村长!这里漏了!”
“这边也漏了!”
“糟了村长……这边也漏了!”
越走越心凉,看这满是筛孔的堤坝,根本来不及把洪水引到田里,就会把所有人都淹死。
正当他心情沉到了谷底,沉得不能再沉的时候。
一个穿着褐色斗笠的人突然出现,负手拦在了众人身前。
那人声音不大,却是透过了雨声。
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重重的锤在他们心上。
“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
千晚走到为首的那个人面前,冷声说道,“往西的上游,有处裂缝,只要一个懂水性的人跟我过去,凿开它,就能扛到雨停。”
“西边溃堤了,村子不就淹了吗?”
“怎么可能?那样我们都得死……”
“……”
不理会村民们的质疑声,村长定了定神,心一横,“我跟你去!”
“你们都回去,去山上待着,等雨歇了再下来。”
“不行啊村长!”
“你怎么能信他!”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2章 宦海沉浮 10
村民们的质疑声音有些纷杂。
千晚蹙了蹙眉,懒得听他们磨叽,拽着那村长的衣领便往上游的堤岸掠去。
再磨下去,怕是下游先撑不住崩了。
那还救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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