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宫
村民们往前追了两步,看着转瞬间就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面面相觑。
俱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村长落到地上,甫一踩着滑腻腻的泥泞地,差点摔了个跟头。
刚撑着站稳,就看见那人解开了身上的斗篷,浑身被雨打湿。
一个干脆利落的旋身,腰间刀出鞘。
快到甚至还看不清他的动作,就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把刀稳稳的扎进裂了小半指的缝隙里。
竟硬生生豁出一道口子。
恰在此时,昏霾的黑云里,滚滚闷雷轰鸣作响。
村长禁不住心悸了一下,握着锄犁上前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千晚丢给他一根绳子,冷声道,“站远点。”
“啊?”
“一会我拔刀,你拉我上去。”
千晚淡然的解开身上多余的累赘,未等那村长回话,就大步踏进暴雨里。
村长愣愣的握着绳子,只看到一片残影掠了过去,那人单手握刀,竟是将那道裂口撕开。
哗——嘭——
猛涨的河水尽数喷泄而出,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摧古拉朽般的冲垮了上游的河堤,堪比水漫金山。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村长不及反应,就被飞泄下来的洪水惊得浑身僵硬。
“恩人!”
他疾喊了一声,眼眶涨的通红。
没有人回应。
喷泄出的河水沿着低洼松软的泥地一路往前滑行,冲刷出一条弯弯扭扭的长沟。
分流出去的河水依旧沿着原来的堤岸走,只是水位线慢慢降了下去。
“恩人!!”
眼尖的看到一抹暗色漂在水里,村长将绳头系在石头上,急忙跳了下去。
恩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雨势渐小,被雷雨洗刷过后的天际,带着一种初晴的朦胧美感。
美得有些虚幻。
水埠村的所有人激动的看着这一幕,掩面而泣。
他们逃过了一劫。
妇人抱着孩子,喃喃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
千晚咳了两口水,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围了一圈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村民。
身上的衣服依然湿的非常彻底,只是旁边攒了一火堆,像是准备帮她简单粗暴的直接烘干。
某神嘴角狠狠抽了抽。
那村长诚恳笑了笑,赶紧解释道,“恩人,我们不敢轻易动您的东西!”
村民把斗篷抱了过来,“恩人,这些都已经烤干了。”
千晚伸手接过,“恩。”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村长感激的看着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若是没有恩人出手相救,想必水埠村如今已是一片废墟。”
“你是村长?”
“是,小人名唤董仲峰,正是这水埠村的村长。”
千晚丢出一块令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董仲峰瞧见那块令牌,脸色就是一白。
他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说道,“恩人,这……”
“这是盐引公牌。”千晚微敛唇角,冰冷的眼神落在董仲峰身上,“可我记得,河间禁盐商贾,你们这水埠村的舟楫里,又怎会有这个?”
姑奶奶原就觉着不对劲,水埠村的河堤还未崩塌,怎么那知府就急咧咧的准备封村了。
压根儿没把这几百条人命当回事。
顶着那道颇具压迫感的视线,董仲峰紧了紧牙,让村民们都先出去,才娓娓道来。
“想必恩人是特地来调查此事,小人愿如实告知。”
他看向千晚,“恩人所言不错,这是盐引公牌,河间藏有好几条盐引,皆为私人所有,平日里舟楫停泊水埠,只是将私盐换做楠木的假象,便于他们偷转运至其他地方……”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3章 宦海沉浮 11
“前几任知县也调查过,但随后都不了了之,想必这持盐引走私案的背后,倚仗着哪位大官,权倾朝野,便是让几任知县都不敢再往下深查,恐有变数。
且最为可怕的是,当初那些举报的人,都销声匿迹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千晚冷瞥他一眼,“那你为何如此清楚?”
提及此,董仲峰郁郁的叹了口气,“不瞒恩人,小人也是书生,曾走科举这条路,也当过县衙的主簿,原是想为朝廷效力,后来失望至极,才辞了官……”
他满腔热血,终究错付。
看到的,是疮痍污浊的官场,从上到下,唯利是尔,徭役赋税一级一级克扣,最终才是上报朝廷的数字。
看到的,是一群拼命遮掩的贪官,政绩胡乱交差,对上哭诉钱银不足,却是给民间拨钱固堤都不情愿,甚至趁机大肆敛财,贩盐走私,任由水患泛滥,民不聊生。
看到的,是只为己私利的小人,是想毁掉私藏盐引的证据不惜封村,视人命如草芥的一群狗官。
呜呼哀哉,悲矣!
董仲峰戚戚然的看向千晚,情绪有些激动,喟叹道,“恩人可明白?河间水患多年,世人皆论天灾,可其诟病却在于人。”
千晚微敛着眉,沉默了一瞬。
攒起的柴火堆愈烧愈旺,摇曳的焰花噼里啪啦的炸出火星。
弥散在空气中的火沫,忽明忽暗,衬得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更显清冷矜贵。
看那人迟迟不语,董仲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燃起的书生意气也灭了些。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
人之常情。
想必恩人也是与那几任知县一样,在权衡利弊罢。
千晚冷声道,“既有不满,就去改变。”
“可……要是变不了呢?”
千晚冷眸微狎,轻慢的勾起唇角,站起来缓步走了过去,瞧着心灰意冷的董仲峰,语气淡然,“若变不了,那便毁掉。”
若变不了,那便毁掉……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有着如排山倒海般的壮阔魄力。
“只是……你敢么?”
董仲峰眼睛骤然睁大,听着千晚的反问,袖口下的手缓慢的握紧成拳。
从胸腔中挤出来一个字,他斩钉截铁的回道,“……敢。”
千晚挑眉轻笑,“那就行。”
……
重华宫。
雕刻着凤舞云纹的软榻上,靠坐着一个娉婷美艳的女子。
她肤若凝脂,眼含春水,穿着一身绣工精湛的红牡丹烟罗纱裙,裙摆逶迤曳地,盘成飞鸾髻的秀发上插着亮晃晃的金步摇。
满身的珠光宝气。
那女子手里捧着串玉钏相看,末了鄙夷的嘶了一声,秀眉不满的蹙起。
“这手钏本宫瞧着成色着实一般,内务府是怎么挑的,这种不入眼的货色也拿来唬弄本宫,嗯?”
举着饰托的太监慌张的跪下,急忙解释道,“娘娘,这些是岭南呈上来的贡品,皇上下令赏赐六宫,内务府可立马儿挑了最精贵的几支来,先紧着娘娘选,再赐下给各宫主子……”
斐贵妃拿过剥好的荔枝仁儿,闻言轻笑了两声,“本宫还以为万公公觉着有新人入宫,可伺候的主儿多了,于是怠慢老人了呢。”
摆明了想要敲打一下他们。
那太监诚惶诚恐的躬着身子,赔笑道,“这哪能呢,宫里头谁人不知娘娘独得圣心,奴才们怎敢怠慢了斐贵主儿,这些手钏,娘娘若是瞧得上眼,就都留着,赶后儿奴才再送几套极品玉器过来。”
“噢?那其他宫的……”
“至于其他宫的小主,内务府再从库房里随便挑几样送去便是。”
“是个伶俐人儿,下去吧。”
斐贵妃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扬了扬手,放那内务府的太监出去。
跪坐在一旁给她捶腿的宫女说道,“娘娘,新进宫的那位,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皇上封了慧字。”
户部……
斐贵妃冷哼了一声。
“左不过一个嫔位,赏她玩玩也罢,若是安分守己还好,若是不安分……”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护甲,“就看她能不能担得起这个慧字了。”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4章 宦海沉浮 12
“娘娘,还有一事,今晨斐阁老送消息来,说昨儿个皇上在朝堂上动了怒,让娘娘劝着点。”
另一个宫女剥着荔枝,放进盘子里,恭顺的低着头和她说道。
斐贵妃按着太阳穴,横了她一眼,“这事怎么现在才说!”
不懂事的贱婢。
“舅舅可说了是何缘故?”
那宫女立马跪下,怯弱的绞着手,声音都跟着发抖,“好像是因着河间水患,还有边境的战事,户部拿不出钱来,都在与皇上要银子,阁老内臣一个个都被数落了。”
斐贵妃皱了皱眉,“本宫知晓了。”
这群昏官也是,都盯着皇上的私库,他不生气才怪!
“得与舅舅说说,让他仔细约束着点底下人,这时候都收敛些,免得让人挑了刺又来找本宫哭,装的跟真孙子似的。”
“王瑾呢?让他去一趟。”
宫女低眉回道,“娘娘,王公公去御膳房给您布膳了。”
“也罢。”斐贵妃啧了一声,拿起一个玉钏,满意的套在雪白的腕间,“你先去趟养心殿,喊皇上来重华宫用个晚膳。”
正当口。
王瑾堆着媚俗的笑眼,臃肿的身子晃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模样清秀的小太监。
“贵主儿,今儿个御膳房研究了新菜色,奴才擅自做主给娘娘抬来尝尝鲜。”
被他这语气逗笑了,斐贵妃瞧他一眼,“本宫能管得着你,哪回你把本宫这个主子放眼里了?”
“奴才可都是把贵主儿放心里。”
王瑾赶紧上前扶她起身,作势拍了下自个儿的脸皮,恭谨的讨着她笑,“娘娘就别打趣奴才了。”
斐贵妃搭着他的手,佯装嗔怒道,“老东西,就你会卖乖儿。”
……
千晚呈上折子当夜,皇帝捏着薄薄的两张纸,坐在龙椅上,仍是慈眉善目的笑着,不辨喜怒。
他手上盘着串玉珠,轻敲了下案牍,沉声问道,“河间知府上任几年了?”
“五年。”
皇帝把折子压在桌上,终于染了点怒模样,“河间水患三年,他这些年从户部要去的银两怕是重筑堤坝都够。
如今却是,水患未止,流民滋生,河间饥荒遍地,盐粮价高不下,他知府当得一无是处,居然还有脸来与朕哭穷。”
千晚意会心领。
果然皇帝在意的还是哭穷这事儿。
皇帝平复了下情绪,又问道,“可有贪墨?”
“有。”千晚递上文书和盐引公牌,“属下在河间水埠村发现了私人盐引,经查,舟楫归当地商贾与黄林舵所有。”
“哪些官员涉案?”
“除了呈上名单外,那商贾还是户部尚书外戚,具体仍在调查中。”
……又是户部。
皇帝缓缓磨捻着玉珠,沉吟道,“先将河间知府革职查办,涉案官员下诏狱。至于户部尚书……贬职圈禁,待查清后再行处置。”
千晚抱手,“属下领命。”
只是革职查办,果然还是留了一手。
毕竟河间知府……姓的斐。
皇帝看见文书里还夹了一页请愿书,字迹隽永,颇有风骨,有些新奇的扫了两眼。
这绝对不是齐爱卿能有的书法。
越看越觉得写的不错。
用词讲究,开篇精雕细琢。
先是狠狠称赞了一番皇帝的勤勉好政,乃是民心所向,吹了好一阵朴实无华的彩虹屁。
让皇帝都有点飘飘然。
然后才开始入活儿,逐渐披露河间那群阳奉阴违的狗官。
看得皇帝都怒不可遏。
劳资这么棒的皇帝底下却混进来一群憨批?
“彻查,河间贪墨一案,涉案者,一律斩首示众。”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5章 宦海沉浮 13
千晚挑了挑眉,冷道,“是。”
果然会写就是不一样,难为姑奶奶多等了半个多钟头。
看那董仲峰挥毫是情绪高昂,写到一半儿悲愤交加,最后是抹着眼泪把这请愿书递给她的。
她当时还扫了两眼,前半页都是屁话,直接省略,后半页都是些什么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看的她眼皮子直痒。
没想到皇帝就喜欢这种调调。
啧。
文人的情怀,她真是参不透。
皇帝抬头问道,“齐爱卿,这封请愿书是谁人所写?”
“回皇上,这陈情书是河间府衙前主簿,董仲峰所写,此人前年辞官,如今是水埠村的村长。”
“哦?”皇帝笑了笑,把那页夹回折子里,有些失望的叹道,“可惜了,此人有些文采,不过辞了官,想必也无心于仕途,且再看看吧。”
真无心还是假无意皇帝能看不出来?
想必多是怀疑她夹带私货。
千晚心下透亮,也不多言,行完礼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帝揣着手,意味深长的抚摸着玉珠,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
这齐爱卿也不帮着辩白一句,果真是与那董仲峰毫无交情么?
……
千晚走出御花园,一个身形清癯的小太监缓步从宫墙里边出来,挡在了路口。
他手里握着块方帕,低声说道,“大人,您的帕子落奴才这儿了。”
千晚脚步一顿,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望过去。
“你怎知我会从这走?”
魏言低垂着眼,看着石砖上洒落的影子,语气谦卑的回道,“奴才候着大人四日了,问过轮值的锦衣卫,才知大人出了外差,今日也是碰运气来的,想着该与大人道句谢。”
“过来。”
听见那人冷冰的一声,魏言一滞,指节搓着手帕,依言朝着他走过去。
离得近了,鼻尖蓦地斥进来一道极清淡的冷槐香,让魏言的神思也跟着晃了一下。
正当他咬了咬牙,试图凝神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半点儿不像使过诏狱刑具的手。
那手托着他的下颚,轻轻捏了一下。
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上移些,加重了力道,结结实实的捏了一把他的脸。
这动作太过突兀。
尤其动手的还是誉满香江的王孙贵胄,锦衣卫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罗刹。
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只捏一下是偶然,两下便是故意了。
魏言忍不住抬眼看他,皱眉提醒道,“大人……”
千晚抿了抿唇,神色自然的收回手,冷声道,“魏公公嘴边沾了些东西。”
魏言低着头,也不拆穿,把手帕递到千晚眼前,声音刻意平静下来,“奴才谢大人提醒。”
千晚冷淡的接过帕子,瞥了他一眼,“你该知道我名字。”
魏言叠手放在身前,谨慎的答道,“奴才知道,大人是锦衣卫镇抚使,齐千晚齐大人。”
“不错。”千晚轻挑了眉,“我姓齐,名千晚,字涣之,不过……你以后可以称呼我的号。”
从未听过,新奇的很。
魏言禁不住诧异,竟泄露了几分本色,“你还有号?”
千晚微偏了头看他。
魏言这才意识自己口不择言了,惊出一身冷汗。
刚想磕头请罪,就见那传闻中一贯冷若冰霜的锦衣卫齐大人,竟是缓缓勾了唇,对他笑了起来。
在这无垠的夜色里,那笑仿佛雨后初霁,拨散了沉沉压着的霭雾,惊艳得无以复加。
“等你脸圆润了些,再告诉你。”
趁他愣神的空档,千晚把手帕塞进他怀里,颇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这东西你要是不爱用,拆了金线换些银两也行。”
说完便迈步离开了。
魏言怔怔的看着那人离开,欣长的身影出了宫墙。
寒风料峭,他的衣裳仍旧单薄得厉害,可不知怎么的……手里的帕子却暖烘烘的,甚至觉着那温度轻易就能灼伤了他。
魏言低着头,把帕子整齐的叠好,收进衣袖,抬头时,眉眼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郁。
他面色平静的转过身,准备回住处,却不自觉又回头望了一眼。
“齐千晚……”
轻轻的一声刚出来,就立马被瑟瑟的夜风吹散。
……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6章 宦海沉浮 14
翌日,午间。
秦辞站在五福楼外面,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穿着紫檀色常服的冷峻身影。
在熙攘嘈杂的人群中异常醒目。
那人手里拿着巷头买的桃子酥,走到他跟前,才发现只剩了点碎沫儿。
秦辞执扇一斜,好奇道,“怎么纸你也拿着?”
“这家手艺不错,”齐大人面不改色的解释道,“一会儿再去买点。”
秦辞好笑的敲了敲手,“我知道了,你是怕找错了铺子罢。”
……这人路痴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
千晚冷咳一声,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进了酒楼。
五福楼菜品主推一个鲜,虽然在这纸醉金迷的金陵城,算不上什么有名的招牌。
但它江南水乡的婉约布局,茶间常坐三俩遮面抚琴的女伶,嘈嘈切切的琴音仿佛掺了女儿家的哀思,吴侬软语,温软得紧。
这配置还是吸引了不少卖弄风流的文人骚客。
廊间挂满了客人题的墨宝,从当朝大儒到私塾先生,无一免俗。
千晚停步,皱眉指着其中一篇,“这字有些熟悉……”
姑奶奶好像在哪瞧见过。
秦辞笑着提醒,“这是齐阁老题的诗。”
千晚:“……”吃瓜吃到便宜爹身上。
“涣之!”
听到穿过走廊的一道掐着嗓子的呐喊,千晚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下。
果不其然,花袷衣攥着一块丝帕,穿着鲜亮的绯色华服,颠颠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一脸惊喜的看着千晚,捧着心口说道,“涣之,我方才还在心底念着你,这就瞧见了。”
千晚微微颔首,“花公子。”
“涣之……你与我生分了……”
花袷衣委屈的瘪了嘴,边说边用帕子擦着眼角,“父亲准备让我成亲了,竟让我娶一个……”
他找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形容词,只好放过,“但是,只要涣之你一句话,我花袷衣哪怕出家常伴青灯古佛,都绝不会屈服的!”
这一副贞洁烈夫宁死不屈的模样,让千晚额前青筋一紧。
花蝴蝶这一出……
实在大可不必。
千晚冷冷道,“花公子,你我交情不深,没必要为了在下舍弃你的大好良缘。”
“涣之……”
秦辞晃着折扇,笑意也锋利了几分,“大庭广众之下,花公子如此纠缠齐大人,怕是影响也不太好罢。”
秦辞的帮腔,让花袷衣更难受了。
秦翰林真是太双标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齐兄。”
花袷衣正想反驳,却听见背后传来低沉的一声。
那声音像是在风霜里浸了好几道,带着异常厚重的砂砾质感。
千晚闻言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女人静静地立在廊边,眉宇间自带三分痞戾,经常习武而脚步轻盈,身上侵染着独属于沙场儿郎的血性。
认出来人,千晚冷声道,“韩将军。”
韩沅目光从花袷衣身上划过,对着千晚和秦辞沉静的点了点头,“我来吃饭,两位一起罢,正好也聚聚。”
花袷衣神色一僵,偷觑了韩沅一眼,飞快的跑从另一边溜下了楼。
只留下满地的胭脂香气。
韩沅余光扫了一眼,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情绪,“跑的倒挺快。”
千晚挑了挑眉,进了雅间。
“韩将军何时回的金陵?”秦辞坐在窗边,抿呷了一口茶,温声问道。
韩沅倒了杯茶,“前日到的。”
韩家是将臣世家,常年镇守关塞,传到这一代,只剩韩沅一支,想来也是令人唏嘘。
秦辞礼貌的问候了一句,“韩老将军也来了么?”
“他没有,”韩沅摇头,“将近年关,关塞总有不怕死的几个杂碎想搞事,要人镇守,更何况爷爷他身子骨脆,也不太乐意长途跋涉,只我一个来了。”
千晚灌了一口茶,“有点紧迫?”
韩沅手搓着茶杯,沉静的眼眸多了几分戾气,“不太妙。”
她话出口,另外两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57章 宦海沉浮 15
秦辞压着扇柄,看向韩沅,有些犹豫的问道,“所以你和花家的联姻……”
“花家有钱。”韩沅没有否认,甚至坦荡的很直接,“至少能让边关的将士们好好过个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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