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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宫
那胡冯生虽然是个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但却也算上是个醉溺温柔乡的痴情种。
“先前查到,那河间知府与前户部尚书两家有姻亲关系,但上次提审时,前户部尚书对收受其他贿赂罪状供认不讳,反倒是对此事全然不知,且他上月还将唯一的嫡女送进宫。”
千晚背着手,缓步走在点着蜡黄油灯的诏狱里,神色有几分冷漠,“如果不是老谋深算,伪装得够深,那便是被人下了套。”
看他受刑时的表现,反倒还比不上胡冯生硬气。
才受了两鞭子就开始掉鳄鱼泪。
忏悔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本身也是个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虚货,也不知道这些魑魅魍魉都怎么混上户部尚书这一职位的。
罗乾恍然的点了点头,“从这些供词来看,胡冯生只能算是一个身先士卒的棋子,其背后,定然藏着一条完整的闭环。”
“不错。”
河间水患,万间商铺。
虽然两案看似毫无关联,但只要扣上一个私盐的帽子,就形成了一条几乎完美无缺的商链。
“而且,春鸢死的太过仓促。”千晚摩挲着手腕,冷声说道,“我怀疑,胡冯生和他夫人只是逢场作戏。”
“大人的意思是说,他们俩并非夫妻,仅是因为利益而相互遮掩?”
罗乾有些诧异,细想之后面色转为凝重,“胡冯生说,账簿原件在胡夫人手里,难道她才是商铺的所有者?”
千晚不确定的摇头,“只是猜测。”
从锦衣卫拿到的情报来看,胡冯生与他夫人貌合神离已久,他浪迹花丛,在红袖招里养了群莺莺燕燕,还堂而皇之的宿在青楼。
这位夫人也从未理会过。
但他锒铛入狱后,胡夫人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先找了春鸢。
更为离奇的是。
春鸢,在见过胡夫人之后,含泪而饮鸠自尽的状态,更像是……无法忍受某种威胁。
“属下这就让人严密监视胡夫人。”
“嗯。”
千晚眸色微沉,心中也有存疑。
胡冯生名下的商铺,除了商行和盐铺外,还有玉器……
乍看不太起眼,但在原命簿里,可还有个株连了万人的阆玉案。
这个玉器行,究竟又牵涉进来了哪些势力?
……看来还得从账簿入手。
千晚又想起一事,忽而停下脚步,“对了,昨夜你轮值?”
“对,”罗乾疑惑的看着他,“大人,昨夜我们可是一同进宫的。”
千晚抿了抿薄唇,神色微恙,“那你可知,是谁把我外襟缝在衣袖上了?”
哈?
罗乾为难的挠着头,他昨晚换到养心殿轮值了,所以是方陵跟着大人去的城门,都是些大老粗,那也没什么摸针线的机会,在那之前,他们还去了一趟宫里太监的住处……
“啊!”
千晚皱眉,“怎么?”
捋清楚来龙去脉,罗乾不太自然的咳嗽一声,“大人,您昨晚去找了小魏公公,该不是……”
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二大爷的三舅妈的七舅姥爷啊!
他们高冷尊贵的大人为啥会去找一个小太监缝衣服??
齐府的丫鬟她们不香吗?
罗乾用力的绷直脸部肌肉,使劲的憋住已经快秃噜出来的求知欲。
奶娃娃……
千晚眸光微闪,略带嫌弃的轻嗤一声。
啧,缝的真丑。
平白毁了姑奶奶一件好瞧的外袍。
“对了大人,听今儿换班的弟兄说,重华宫的大总管病了,咳嗽得厉害,传的说像痨症,斐贵妃怕过了病气,将他调到偏僻的冷宫休养去了……”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63章 宦海沉浮 21
千晚不太在意的敷衍回应,“是么?”
“是啊,大人也觉得纳闷对吧?”
“……”并没有。
罗乾以为他默认了,又继续分享着情报,“昨夜见王谨时,他虽谈不上强健有力,但好歹也该是身体无恙,怎么只过了一天,就染上了痨病?”
“不过这东西狗仗人势,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不知结了多少仇家,落得如此境地也算是大快人心……”
这样一来,重华宫大太监的职位便空了出来。
王谨之后,会是谁上位呢?
千晚松开背后交叠的手,虚握着腰间的刀柄,眸色微不可见的暗了几分。
……
私宅。
景色秀丽的池边,勾檐画栏。
几棵垂柳斜拔在精巧的奇石旁,随风拨动着柔和的绿丝绦,娉婷郁葱,极为赏心悦目。
穿着对襟牙白华服的太监坐在池边的亭子里,团着一只手,边往墨绿色的水里撒着鱼食儿。
看着鱼儿为了争抢食物,六亲不认的冲挤成一堆,他发白的脸也有了些笑模样。
掸了掸衣袍上的粉末,斜了一眼旁跪了小半个时辰的年轻太监,懒声道,“做的不错。”
魏言垂着眼眸,“能为公公做事,是奴才之幸。”
说着感激,却是毫无感情的平静语调。
万昌德装作没听出来他的口不对心,笑了一声,“别介,咱家帮你,左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把王谨拽下来,白送了咱家一个贵主儿身旁大主管的缺儿,可是大功一件。”
“说罢,想要点什么东西?”
魏言面无表情的说道,“王谨的命。”
万昌德挑了下眉,手指捻着帽檐边缀下来的流苏,笑叹道,“啧,啧,咱家还以为你会要个二三等的闲职,结果就是个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原以为是个伶俐的,如今看来,也是个死脑筋。
“他得先死,至于其他的,奴才会有。”
阴郁笃定的语气,竟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反而透露出一股子阴沉沉的暮气。
这点倒是令万昌德有些诧异。
不过也只是一瞬。
这宫里,真有天真无邪的璞玉才是不合伦常。
于是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死个不起眼的老太监而已,锦衣卫都不会多瞧一眼。”
听见锦衣卫这三个字,魏言指尖微微蜷缩,膝盖那儿的袍子跟着起了褶皱。
将他细微的动作收在眼底,万昌德轻嗤,“怎么着,忧心了?呵,也对,合该忧心。”
“你那个药究竟怎么来的,咱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若真被盘查起来,你倚仗的那位怕是也躲不掉。”
魏言愣了下,蓦地抬头看他。
“要咱家提醒你?太医院支出账目,都有明细,你一个末等太监,以何为借口拿到的药,又以何为借口收买了太医?”
万昌德抹了白粉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轻而缓慢的说道,“记住,这是皇宫,是咱们宦官的天下。”
魏言急了,“奴才没有……”
万昌德从他袖中抖搂出那块帕子,捡起来仔细端详。
绣着金丝的绸布乃是锦衣卫独有,而这繁复贵气的纹样言明对方品级不低。
“咱家只消拿到尚衣监一问,再比对千户以上……”
“万公公!”
魏言弯腰跪伏在地,浑身紧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奴才魏言,愿给公公养老送终。”
说完,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下。
“求公公成全,奴才魏言……愿给公公养老送终!”
又磕三下。
“……”
“得了。”
看他机械的重复着那句话,足足将头磕了磨出血来,万昌德才不慌不忙的喊了一声停。
从篓子里拿出把剪子,将那块帕子绞碎了,当着他的面儿撒在地上。
“乖儿子,干爹好教你一句,谋事须得万无一失。”
“一步踏错,就是玩火自焚。”
魏言垂眼看着地上的碎布。
额头的血顺着流下来,慢慢模糊了他的眼眶。
他长睫颤了颤,恭敬的弯下腰,遮住眼底的阴翳,“儿子,谢干爹教诲。”
……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64章 宦海沉浮 22
傍晚,杨柳巷。
秦辞手上提着一壶酒,推开半掩着的门。
瞧见穿着褐色飞鱼服坐在藤椅上闭眼假寐的人,不觉放轻了脚步声。
他把酒放在石桌上,一阵微风忽而刮过,吹得梨树上的叶儿旋落了下来。
即将落在坐着那人脸上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住。
似是害怕不小心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宽大的袖袍被他向上挽起,露出半截白皙分明的手腕。
微微凸起的骨节,影影绰绰的青筋,竟是纤细合度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他握着泛黄的叶,撩整了衣袍,安静的坐到另一边。
察觉到动静,千晚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温润的一声,“齐大人是乏了?”
“……睡得少。”
那皇帝也是个作精儿。
偏说这几日星象有变,恐歹人刺杀,临时抽调了好些锦衣卫轮班守着他,从早到晚,日日夜夜,比翻妃嫔牌子还勤快。
啧。
千晚想着就嫌弃,惫懒的打了个呵欠,单手撑住下颚,视线落在酒壶上,又疑惑的蹙了眉,“什么日子?”
秦辞抿唇轻笑,扇尖将那酒推了过去,“尝尝看。”
千晚眉头蹙得更深,淡瞥了他一眼,翻起个茶杯倒了一杯。
一股清香溢散了出来,闻见后调弥留着独特的香郁。
千晚微微怔了下。
缓缓摩挲着茶杯,犹豫了半晌,抿了一口。
……这味道,有些熟悉。
“不夜侯。”
秦辞笑着点了点头,“此乃精酿,我特地加了桃露和茶。”
千晚又倒了一杯,眸中的神色有些复杂,“你酿的?”
“不像么?”
秦辞反问一句,随即展开折扇,扇面上画着错落的竹林,和他的青衫相得益彰,半遮住那张如玉般雅致淡润的脸,轻轻的抬眸看向千晚。
目光温软。
宛若万籁寂静时,划过天际的那道流云。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千晚脱口而出。
“淮音,你的萧呢?”
“嗯?淮音是谁?”
秦辞合上扇子,诧异的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道,“涣之可是记岔了,我虽擅音律,但可从未奏过萧。”
是了。
他未曾奏过萧。
千晚又将杯中酒喝完,浅淡的轻笑一声,“方才看晃了眼,竟觉你与一人相像。”
秦辞问道,“何处像?”
千晚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突然,门被人推开。
穿着玄色衣袍的不速之客踏了进来,“齐兄。”
韩沅也不跟千晚客气,“我在巷子口碰见一小孩,远远的望着你家门不敢进来,你来瞅瞅是谁?”
千晚狐疑的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站在门外。
她扎着两个小辫儿,脸上沾了些泥印,身后背着个小布包,此刻正局促的绞着手指头,怯怯的看着他。
千晚冷声问道,“你是……”
小孩听见他的声音,眼中立马蓄起了雾气,小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齐哥哥,我是蓝笺。”
跟过来的秦辞也愣住了,蓝这个姓氏……
会和四年前“空印案”那个被株连九族的蓝家有关联么?
“涣之,这孩子是?”
千晚拉着小孩进了院子,听见秦辞的问话,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前救的一个小孩,一直寄养在庄子里。”
秦辞神色沉了沉。
蓝笺将怀里的信拿过来,看着眼泪又是预备簌簌往下掉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盯着千晚。
“齐哥哥,大娘去世了……带我来的伯伯跑了,笺笺没地方去了……”
她鞋尖都磨出了一个洞,这一路看着没少遭罪。
千晚有些头疼的抿住唇瓣。
姑奶奶实在不擅长安慰小孩……
尤其是这种柔弱得跟菟丝花一样的小孩。
月老疲惫的摆了摆手:看破不说破,咱也不知哪位神仙特意辟了新殿,就为养朵“菟丝花”?
千晚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冷硬的安抚道,“先在这住下吧。”
秦辞看他拍那两下使的实劲,无奈的叹了口气,半蹲下看着蓝笺,温声问道,“笺笺是么,你吃过东西了么?”
许是他眉眼太过温柔,蓝笺皱了两下鼻子,哭声戛然而止。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乖乖的点了点头,“没……”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65章 宦海沉浮 23
在座的三个都不是会伺候人的主儿。
更没有自己个儿带娃的经验。
千晚那厨房简直形同虚设,灶台上都结了厚厚一层蛛网,估计自置办了院子后就从未踏足过。
韩沅忍不住灵魂拷问,“平日里你都哪儿吃饭?”
千晚回答得理所当然,“府上送,外头买,别家蹭。”
锦衣卫夜出晨归是常事。
都是离哪近搁哪儿吃。
秦辞自然的接过话茬,“齐夫人要是没送饭,基本他都去我那儿。”
好嘛。
韩沅嘴角抽了抽,“那现在?”
秦辞无奈之下,只好先喊他雇来负责煮饭的婆子带蓝笺去梳洗,换身新衣裳。
好歹是煮了碗面暂时对付过去了。
可总不能天天如此。
千晚拍了拍秦辞的肩膀,委以重任,“好兄弟,明日帮忙雇个婆子。”
她认真的想了想,又加了一条,“厨艺好。”
秦辞笑他,“从你家随便要个人来不就行了?”
万万不可。
那便宜父亲绝对会见缝插针,给姑奶奶院里塞一堆七七八八的人。
千晚立马拒绝,“恐婚。”
秦辞松了语气,“行,我帮你找。”
“嗳,这酒还挺香。”
韩沅自觉闻着味儿坐到藤椅上,正准备小酌一杯,手上的酒壶就被人拎走了。
换成一杯茶,“骑马不喝酒。”
韩沅:“……”她就不爱跟女人计较。
千晚将酒壶递给秦辞,示意他妥帖放好,才转头看向韩沅,冷问道,“找我何事?”
“辞行。”韩沅托着茶杯,坐姿豪迈邪痞,提起正事,一双深邃的眼眸逐渐染上暗色,似是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皇上可是送了关塞一份大礼。”
千晚蹙了蹙眉。
韩沅这才刚来几天,怎么就得匆忙离开?
皇帝连年关都不留。
……不太对劲。
秦辞走过来坐下,“今日朝堂在议,左相推三皇子为兵司总督,想必与韩将军需即刻拔营有关。”
“不错。”韩沅点头,“皇上准备让他宠爱的小儿子去关塞走个过场,年前再回京述职,这一来一回,将近一月的行程,怕是得把陪同的军士折腾够呛。”
韩沅心情着实有些不爽,甚至当时还想让那宣旨的公公立刻马上从她眼前滚蛋。
这几日她统共才见了花蝴蝶三面。
次次对方一见她就撒腿跑。
忒没劲。
千晚手指轻叩着石桌,凝神沉思。
斐相竟然毫无挣扎的就妥协去挑了兵部?
真把户部这块肥差让了?
千晚心底冷嗤,户部可是一摊不见底的浑水。
长公主想要,也得看她有没有本事搅和动了。
韩沅神情严肃,看了他俩一眼,压低了声音,沉吟道,“你们心中,可有人选。”
秦辞握扇的指节一顿,看向千晚。
千晚眸色清冷,“一个迂腐,一个乖戾。”
皆非良主。
“你倒是真敢说。”韩沅哼笑一声,齐兄这评价着实毒辣,但却是将他们这些臣子的无奈和盘托出。
皇上无政,皇子无才。
罢了。
苟活不也是活么。
韩沅离开前,看了眼千晚院落里的梨树,虽枝头挂着小果,却只觉得晚秋萧条。
“你这院里的梨花几月开?”
“四月。”
“还成。”韩沅展颜轻笑,“来年我带关塞的烧刀子酒来,就着你这梨花白,不醉不归。”
千晚勾起唇角,“好好活着。”
韩沅摆了摆手,玄色身影走入萧瑟的冷风中,骑上马扬长而去。
秦辞走到千晚身后,看着韩沅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涣之,韩老将军,没了。”
“什么?”千晚眉头紧蹙,“……韩沅可知?”
“她不知,今晨边关送来的急报,被内阁压住了,皇上让三皇子随军,除了父子私心外,也是怕韩家……反。”
自古以来,将门荣耀,从不敌君王猜忌。
秦辞摇摇头,“她这一去,怕是真的死生一线。”
千晚唇角的笑意渐渐凉薄。
“皇上这回,是真踩到韩沅的逆鳞了。”
……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566章 宦海沉浮 24
齐府。
因着齐阁老寿宴,齐府上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诶,朗大人里儿请,咱家老爷可等您多时啦!”
管家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迎着络绎不绝前来拜寿的门客,一边熟稔的将贺礼入库。
齐阁老今日也难得穿了身喜庆些的华服,站在庭中跟同僚和门生高谈阔论。
齐夫人也不挨着,偏厅里攒了个夫人局,跟金陵城中的臣妇小姐们坐在一起聊八卦话家常。
凉亭边齐父养的金丝菊开得盛极,如今却败落了些。
估计是昨夜一场雨,碾碎了花泥。
千晚独自坐在凉亭里,手里提着一壶茶,神情淡漠,跟亭外的喧嚣俗世仿佛割裂了开。
“你倒是清净。”
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这种突兀的疏离感。
“你来做什么?”
“受人之托。”秦辞坐到他身旁,将一块叠好的素帕递过去,“金陵有名的才女,给你写的情诗。”
帕子上绣了两朵缠绕的莲荷,寓意藕断丝连。
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
千晚淡睨了他一眼,拿过绣帕,“名字。”
“斐葭葭,斐相独女,齐大人果真有招蜂引蝶的魅力。”
“……呵。”
千晚轻嗤一声,视线顺着扫了过去。
在对面的湖亭里,有个穿着藕粉色襦裙的女子如众星捧月,被众人簇拥围着。
她的眼神仿若不经意的落到这边,瞧见千晚注意到了她,又佯装无意的转过头,小声跟姐妹们交谈,不时露出个温婉可人的笑。
“麻烦。”
千晚冷蹙了眉,把茶壶随手搁在桌上,准备把这帕子给人还回去。
突然,一阵骚乱声传来。
“天呐,小姐!快救救我们小姐啊!”
丫鬟焦急的声音先响起,然后就是有人噗通落水的声音。
秦辞神色微变,立马起身,跟着千晚往声源处走去。
斐葭葭呛了水,狼狈的泡在池水里。
她边上的那些个姐妹们都神色焦灼,有些还虚情假意的抹着泪,可周围推推搡搡的,竟也没一个小厮敢下水。
毕竟这是斐相的千金,若是真下去救了……恐怕这条命就没了。
秦辞拉住千晚,“别去。”
这做局的意味太浓了。
就像是,有人刻意的在引他过去,等他救人,再加上那块手帕,直接就能坐实了郎情妾意的揣测。
争攘间,一穿着乌色衣袍的人影跳进了水里,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他凫水将斐葭葭带了上来。
溺水之人力气之大,爬上岸的时候,竟是把救她的那人踹落了回去。
“啊!”丫鬟惊呼了一声。
看清掉落人的样貌,千晚气息一凛,踩住石块轻跃一步,倾身上前,迅速接住下沉的那人。
丫鬟拿着衣服盖住斐葭葭的身体,她咳出水,钗好的发髻乱了形状,虚弱的看着抱着人上岸的俊逸公子。
可惜,抱的人不是她。
魏言握住拳头,闷着低咳两声,在周围人揣度的目光中站稳,径直走到斐葭葭身旁跪下,“奴才……”
他话未完全出口,就被斐葭葭当众狠掴了一掌。
“你是什么身份!”
下贱的东西,胆敢摸她的身子!
魏言唇瓣微微翕合,他面无血色的低垂着眸,“……奴才只是听万公公的话,救斐小姐。”
斐葭葭杏眸瞪红,差点气厥过去。
那个水根本就淹不死人,她特意寻了这个机会诓齐郎来,只要齐郎救了她,她明日就可求皇上赐婚……如今可好,都被这个下作的太监搅和了!
万昌德!
老不死的狗太监!
斐葭葭恨得咬紧贝齿。
管家抱了两件袍子来,急道,“二少爷,赶紧披上别给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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