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看到谢如溪被zha伤,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心痛怜惜,而是庆幸,庆幸被zha伤的不是蒋双,就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的小妻子。
然而造化弄人,他姚辕自恃才智过人,却在失去后才幡然醒悟,只怕蒋双已经彻底心灰意冷,他再没有弥补的机会。
进了谢如溪的病房,她断腿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痛得全身发抖,不住的呻吟。
“辕哥哥,你来了。”她看着姚辕,豆大的泪珠不断渗进发丝。
姚辕也心生恻然,谢如溪从前最是爱美,她那么爱跳芭蕾舞,现在却被zha断了一条腿,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为了追求正义而仗义执言。
想到这,姚辕双手死死握拳,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他终于明白,原来追求真理,践行正义的代价是如此沉重。
姚辕通过姚家的关系请医生为谢如溪补打了止痛针,她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金发碧眼的外籍医生却摇头叹息,暂时打几针只是治标不治本,止痛药是紧缺物资。而且谢如溪的伤势太严重,抗药性会让剂量需求会越来越大。她只能习惯并学会与疼痛作斗争。
谢如溪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问道:“辕哥哥,蒋小姐怎么样了。”
从她在茶馆被迷昏开始,一切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如果不是戴弘手下急着逃跑只点燃了一小半zha/yao,她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
然而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蒋双肯定比她更惨,是了,蒋双估计是死了。
她最了解姚辕,在姚辕心里,一直觉得她天真纯洁。其实在她看来,姚辕才是那个真正不知世事,天真善良的小王子。
因为愧疚,他一定会永远照顾她的,而作为回报,她愿意一辈子在姚辕面前扮演那个善良纯真的谢如溪。
想到姚辕在千钧一发之际选择了自己,谢如溪看着姚辕的眼神就洋溢着爱与柔情。然而此时对于心不在焉的姚辕来说,不过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听到蒋双的名字,姚辕才晃过神来,喃喃道:“她没事,我大哥及时赶到救了她。你放心,戴弘也已经被抓起来了。”
谢如清顿时觉得喉头一甜,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脑海中只反复回响着一句话,“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整个人就此瘫软了下去,不省人事。
闷闷不乐低垂着头的姚辕被扑面而来的鲜血吓了一跳,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谢如溪,也顾不得擦脸上的血点,急匆匆的跑出了病房,大声喊道:“医生,这里有病人昏迷了。”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27.兄弟阋墙
病房里, 姚轩手一捞,把蒋双搂进怀里,素来矜持冷漠的眼中燃烧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灼热, “离婚, 嗯?”
蒋双顾及他肩膀的伤口, 不敢用力推拒, 只好微弓着身子拉开距离。姚轩稍一用劲, 身娇体柔的蒋双就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 惬意的感受着少女曼妙的投怀送抱。蒋双有些恼了, 别扭的转过头去,咬唇轻哼:“就算我和姚辕离婚,也和你没关系。”
姚轩浓眉微蹙,长指扳过蒋双纤柔的下颌就要亲,却被她白/皙颈边的青紫刺了眼,长指轻柔爱怜的抚过,话中却带着狠戾:“是谁伤了你?是不是戴弘?”
蒋双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的有些酥/痒, 抬手覆住他的大手, 安抚的拍了拍。“没事,我皮肤太薄,平时也很容易磕出印子, 养两天就好了。”
姚轩看着自己古铜色大手上柔嫩白/皙的小手, 只觉得心底的狠戾与凶恶都被她一一安抚, 反手握住了蒋双的手, 敛眉低语, “什么时候离婚,今天好不好。”
蒋双转眸嗔了他一眼,“现在都几点了,市政厅早就下班了。再说,我还要先收拾行李,再找房子搬出去。”
姚轩被她波光流转间的妩媚/艳色撞得心头一酥,升起一股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强烈欲望。面上却依然冷肃自持,“现在兵荒马乱,你又是一个弱女子。房子我来安排,听话。”
蒋双抬眼看向姚轩,半晌垂首,低声嗯了一声。
姚轩就满意的将她拥进怀里,细细的嗅着她身上浮动的栀子花香,喟叹了一声,他辗转发侧,寤寐思服的小姑娘,终于一步步走到他怀里。
蒋双靠在他怀里,听着姚轩低沉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内心平静,眼皮不禁有些发沉,一整天的跌宕起伏袭来阵阵疲倦,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安睡。
姚轩紧紧的搂着她,听到她清浅的呼吸渐渐平顺,身子放软,知道她累的睡着了,心中怜意大起,也不愿放手,缓缓搂着蒋双躺了下去,在蒋双周身宁馨的栀子花香中一同睡了过去。
梦中却再次回到了白天的那个仓库,他晚到了一步,戴弘拔枪射向蒋双,他眼睁睁看着她胸口渗出/血花,缓缓倒在地上。
他紧紧的搂着蒋双,试图捂住伤口,却只能看着鲜血不断涌/出,她依旧是那么清丽盈弱,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清澈的依恋与惋惜。
姚轩心乱如麻,只能高喊着医护兵,却不敢触碰她苍白惨淡的脸。
“大哥。”她粉润的唇试图勾起一抹笑,嘴边却缓缓渗出/血色,“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其实,双儿心底也是心悦大哥,来生……”她气若游丝的说到一半,试图触碰姚轩脸颊的手就缓缓滑落,只剩一滴滑落眼角的泪珠诉说着未完成的遗憾。
姚轩仰天长啸,他痛失所爱,从此上黄泉下碧落,再也找不回一个她。
梦中痛彻心扉的悔恨与恐惧让姚轩满头大汗的惊醒,怀里的蒋双睡得正香,纤弱柔软的少女紧紧的贴着她胸口,腮边染上了柔粉的红晕,似乎是不满意怀里的靠枕挪动了,皱起精致的小/脸,摇着头往姚轩怀里钻。
姚轩被她娇憨的小模样重新拉回了平安喜乐的人间,忍不住紧紧将失而复得的珍宝搂进怀里,不住啄吻。
睡得正香的蒋双/唇边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戴弘绑架,姚轩居然想着将计就计来英雄救美。不教训他一顿,难解她心头的恶气。
姚辕倚在病房外的墙上,神情阴郁愁闷,手里捏着一根烟,也不点燃,只是心烦意乱的反复揉着。
谢如溪受了刺激,吐血晕倒。医生反复强调病人现在免疫力低下,万万不能再冲击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醒了就哭闹着不准他离开她的视线,他心里急着想去见蒋双,却因为责任与愧疚怎么都走不了,好不容易谢如溪睡着里,谢姨太又来了。
“二少,我们如溪是把满腔女儿家的真情都给了您。现在落到这种地步,二少可不能撒手不管啊。二少奶奶既然有意成全,还请二少爷多想想我们可怜的如溪,她为了二少爷落得如今这个地步,求求二少爷,就娶了她吧。”
谢姨太太跪在地上哭的凄惨不已,姚轩动了动唇,却怎么也说不出答应二字。
谢如溪是他不能推脱的责任,蒋双是他刚刚爱上的妻子,他仿佛置身命运的路口,左右为难。
然而时间没有等待姚辕的纠结,第二天上午,一直跟在蒋双身边的于副官就把离婚证书递给了姚辕。
颤抖着手接过刺眼的离婚证书,姚辕难以置信的质问道:“没有我的同意,二少奶奶怎么可能单方面离婚。”
于副官站的笔直,一板一眼的回道:“蒋小姐拿出了夫妻双方共同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大少只能同意。市政厅的婚姻处第一次接离婚案,直接开了绿灯批准了。”
姚辕失魂落魄的打开证书,上面赫然是他和蒋双的名字,清晰的盖着公章。
“她人呢?怎么是你来给我。”
于副官恭谨的回道:“蒋小姐回姚公馆收拾行李去了。”
姚辕也顾不得再问,拔腿就跑,他听不见谢如溪尖锐的挽留,听不见被撞开的路人高声的抱怨,眼睛发红,只记得上了车径直往家赶,仿佛这样就能甩掉这残酷的现实与内心永无止境的痛悔。
一路冲回姚公馆,姚辕跌跌撞撞的下了车,大厅里只剩下六婆揉着手帕抹眼泪,“二少奶奶呢?”他高声问道。
六婆抬着眼皮看了姚辕一眼,带着哭腔回道:“二少奶奶一到早就把所有行李都搬走了,说以后不是姚家的人了。二少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姚辕抚膺顿足,“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呢?”
六婆摇着头,“我也想拦,可是好几个副官帮着她搬的,我们哪里拦的住啊。”
姚辕面露希望追问道:“那有没有说搬去哪了?”
六婆一问三不知,姚辕懊丧的摔进沙发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想就此晕过去,仿佛就能回到现实,蒋双还安坐在窗前,笑着等他。
拖着无力的腿爬上楼梯,卧室里蒋双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了,她喜欢的玫瑰色床帐,衣柜里她那些老式典雅的袄裙,书桌上她常翻阅的几本书,全部都不复存在。
夏日的风透过半开的窗吹进屋里,雪色绢纱的窗帘伴着风舞动着流苏穗子,沁进花圃里芬芳的蔷薇花香。
半坐在地的姚辕一个箭步爬起来关上了窗户,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蒋双最后一点气息,铺着酒红桌布的小圆桌上整齐的摆着一个盒子,姚辕颤抖着手拿了过来,里面赫然是他送给蒋双的那支万宝龙钢笔。
看着上面刻印的“辕.双”,昨日灯下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然而此时物犹在,事已非。终于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
圣约翰医院
谢如溪眼睁睁看着姚辕决绝的背影,气得胸口起伏,稍一动,腿上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谢姨太太却一脸轻松走了进来,喜滋滋的给谢如溪掖了掖衣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看着谢如溪兴奋的说道:“好女儿,姚二少爷离婚了。你/娘我亲眼看见的那,那什么证书,我还问了那个副官,他说那个女人已经搬出姚家了。总之啊,我苦命的女儿总算是熬出头了。”
谢如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闻言忍不住咧开嘴想笑,却又被身上钻心的疼痛拉的嘴角一歪,面色扭曲,心里却比吃了蜜还要甜。
“二姨太笑得这么开心,看来妹妹是好事将近了。”一道温柔女声传来,谢如溪僵硬的扭过头去,倚在门边的赫然是谢如清。
“你还敢来。”谢如溪怨毒的看向谢如清,如果不是身体动弹不得,恨不得立即跳下床去撕烂她那张狐狸脸。
谢如清提着一个藤箱,脸上笑得一脸温婉,“妹妹确定要当着大庭广众和我聊天?”
谢如溪咬了咬唇,看向二姨太,“娘,我和大姐有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帮我看着门口好吗?”
二姨太有些担忧的站起身,经过谢如清时刻意狠狠撞了她一下,“我们如溪马上就是姚家二少奶奶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这个时候来抱佛脚,晚了!”,这才得意的关上门,把房间让给了两姐妹。
谢如清强忍着怒火,瓮声瓮气的说道:“戴弘被抓,大姐拿着行李这是要去逃命吗,怎么还有脸来看我这你害惨了的小妹。”
谢如清却八风不动,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藤箱,优雅的从箱子里拿出一部留声机,播放了起来,音针循环中,带着笑意的熟悉女声一字一句敲在谢如清心头,
“好,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但从头到尾,我可都是被姐姐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谢如溪挥着手跳下床想要砸碎那噩梦般的声音,谢如清轻巧的提起音针,抱臂欣赏了一会被伤口灼得痛不欲生只好又载回床/上的谢如溪,笑眯眯的说道:“二妹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太过激动比较好。”
谢如溪绝没有想到,她们说话那天,谢如清房间里居然藏了一台录音机。她奄奄一息的看向谢如清,shen/yin道:“你想怎么样。”
谢如清缓缓的坐到床前,握住谢如溪裹着纱布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来帮妹妹的。妹妹马上就是姚家二少奶奶了。都说富贵富贵,只有富,没有贵,哪里算得上尊荣。没有了姚轩,二少就是少帅,妹妹,那可就是少帅夫人了。”
谢如溪阖着眼,“软硬兼施,大姐啊大姐,你真是要榨gan/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啊。”,又苦笑道:“少帅是什么人物,我哪里伤得到他。”
谢如清却笑得成竹在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妹妹日后是要嫁入姚家的,还怕没有机会吗?”说着怨毒的紧攥着手,“戴郎被抓,我救不了他。但是我要替他报仇。”
谢如溪扭过头去,“你让我想想。”
谢如清轻柔的替谢如溪理了理头发,轻言慢语道:“妹妹放心,姐姐我有的是耐心。”
谢如溪从小就爱处处踩着她这个姐姐,和她那个刻薄的姨娘处处针对她。同样是谢家小姐,偏偏只有她能去留学。要不是遇见戴弘,她一辈子就是谢家的窝囊废大小姐。
同时绑架谢如溪也是她建议的,既然她是姚二少爷的心头宝,连带受点惩罚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戴弘原本执意要送她走,他在港城替她留了个保险柜,让她可以衣食无忧的舒服一生。但她不愿走,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戴弘身边。
谢如溪躺在床/上,看着灰白的房顶,眼神涣散,相信谢如清,无异于与虎谋皮。她确实想当少帅夫人,但她更想永远和姚辕在一起,眼看就要到达终点,她决不允许功败垂成。
她的好姐姐,教给她最大的一课就是够狠,因为她不够狠,所以才会被谢如清利用,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这,谢如溪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她缩在毯子里强行撕开手上的纱布,忍着钻心的疼痛爬了起来,“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谢如清挑了挑眉,转身为她倒水,谢如溪冷冷的看着谢如清的背影,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柯尔特手木仓,毫不留情的对着谢如清连开了几枪。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28.兄弟阋墙
谢如清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听到了枪声的二姨太太冲了进来,就看到谢如溪瘫软在床/上,痛的撕心裂肺的喘气, “娘, 快, 把那盘唱片砸了。”
等到警备队的人赶到时, 谢如溪已经瑟缩在谢家姨太的怀里,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大姐, 她是戴弘的情人。戴弘被抓,她想要来报复我,我才开枪杀了她,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警备队的人正要深问,军法处的军警已经闻讯赶来,接手了所有工作。他们并没有怀疑谢如溪,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带走了谢如清的尸体。
躺在新换的病房里, 谢如溪面色平静。自从被绑架, 她就让谢姨太去黑市上买了把手木仓,她在英国是学过开木仓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只有放在枕头下的木仓, 能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姚轩为蒋双安排的是租界里的一栋装修精致的小庄园, 离城中的剧院商场不远, 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进了雕花铁门, 放眼望去就是大/片的草坪,维多利亚式尖顶设计的别墅,花园里栽着几棵白玉兰,此时正值花季,花萼雪白,花香清幽,团团簇簇的蓬松在一起,晶莹夺目。
在屋后的小马场安置了小白马,姚轩带着蒋双认识了庄园里的几个帮佣,“这些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负责厨房的许妈擅长好几种菜系,尤其是你爱吃的鲁菜,而且西点做得也不错。”
他牵起蒋双洁白的小手,“以后想吃什么,让许妈做。这双手,以后只能为我一个人洗手作羹汤。”
蒋双满意的打量着室内的装潢,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大哥,你终于暴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居然想让我给你当厨娘。”
姚轩深邃的眼眸微眯,着迷的看着她上/翘的红唇,难耐的舔/了舔唇,紧了紧手,强行转移话题,“家居摆设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告诉于副官,让他替你安排好不好。”
蒋双被他捏的一些不自在,挣了挣手,“大哥,你都把我捏痛了。”声音又软又糯,宛如娇嗔。
姚轩下意识松开了手,她白玉般剔透的手果然被捏红了。姚轩懊恼的握到嘴边吹了吹,“乖,吹吹就不痛了。”
原本嘟着嘴的蒋双眼中渐渐升起了雾气,“大哥,你方才好像我娘,小时候我摔了,她也是这样帮我吹的。”
姚轩心中又是怜爱又是好气,心爱的小姑娘动辄把你和她娘联系起来,这是对他姚少帅男性魅力的何等质疑,还是说,在她心里,他和她娘是一辈人。
姚轩一把将蒋双打横抱起,肌肉/紧绷,胸膛宽阔。他迈着两条有力的长/腿轻松的上了楼,低声在蒋双耳边轻叹,“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像谁。”
蒋双被凌空抱起,双臂连忙紧紧环住姚轩的脖子,顾及他身上的伤,也不敢用力挣扎,就这样被抱着进了卧室。
来不及打量以后要生活的卧室,蒋双被一把扔进了铺着深色织锦缎的四柱床里,她今天穿着蜀绣团花的雪缎高衩旗袍,鸦青的长发散落在身下,陷在松软的被子里,蒋双红唇微张,低喘着试图坐起来,动作间胸前便起伏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曲线。
姚轩并没有急着上前,他慵懒的斜靠在床边,细细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下颌紧绷,目光深邃。
他修长的手指解着领口的束扣,一颗颗慢条斯理,双眸却越发幽暗,藏着噬人的欲望。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姚轩眉间便浮起深深的戾气,“什么事?”,门外传来何副官的低声汇报,“戴弘招认了。”
姚轩闭了闭眼,又一颗颗扣上了扣子,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快步转身,狠狠扳过蒋双纤柔的下颌,深深的亲了一口。
“乖乖等我回来。”他声音深沉嘶哑,让人脸红心跳。
蒋双鲜嫩的唇被他咬得更加饱满嫣红,看着姚轩欲求不满而格外焦躁的背影,蒋双惬意的回身躺在床/上,隔着绯色床纱细细欣赏着四柱床繁复靡丽的雕花,笑得越发甜蜜。
姚公馆
姚辕抱着钢笔怏怏靠坐在床边,只觉得心中满是阴霾,只有这个他们曾经的卧室能给他片刻喘息。
门外响起六婆急切的敲门声,“二少爷,不吃饭可不行啊。你胃不好,以前二少奶奶在的时候就交代过,一定要让您按时吃饭的。”
姚辕面露涩然,是啊,她从前最怕他饿着。即使他口出恶言,蒋双仍然用她的温柔善良无限的包容着他,而他这个只知道索取的坏男人,自私的从蒋双身上不断汲取着爱与温暖,却从来不知道回报。
原来失去她这件事,从那么早就埋下了伏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想再吃一次她给他做得慕斯蛋糕。
也许是被六婆说的蒋双对他的担心振作了精神,姚辕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身,把钢笔爱惜的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开门下楼吃饭。
桌上摆满了姚辕爱吃的菜,他呆呆的坐在餐桌前,少了对面那个娴雅清丽的背影,姚辕第一次觉得姚公馆大厅是这么的寂寞与冷清。
机械的端起碗,随意的扒了几口饭,一位帮佣就过来传报:“二少爷,门外来了个小姑娘,说有一样对您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也不肯让我转交,直说一定要亲手交到二少爷手里。”
姚辕放下筷子,眼中燃起了希望,是不是蒋双给他送东西。
放下筷子,姚辕拔腿就跑,然而看到门外梳着麻花辫的陌生少女,姚辕就渐渐放缓了步子,烦躁的捋了捋头发,“我不认识,让守卫请她走吧。”
被拦在大门外的小姑娘眼看着姚辕就要走远,疾呼道:“二少爷,您就不好奇绑架案的真/相吗?您被骗了啊!”
少女的声音尖锐刺耳,已经转身的姚辕狐疑的扭过头,拧着眉走了过来,挥退了拦在中间的守卫,“你什么意思。”
小姑娘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姚辕,“二少爷,我家小姐叫谢如清,是二小姐谢如溪的大姐。她今天去医院看二小姐,临走前交给我一盘唱片,说如果她在12点之前没有准时回来,就让我亲手把这个教给姚家二少爷,并且告诉你,说你被骗了。”
姚辕浓眉深蹙,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纸盒,转身进了屋。
唱片安静的在留声机里旋转着,半晌传来一声有些模糊的女音,“大姐找我有什么事?”,虽然因为翻录有些嘈杂,但姚辕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谢如溪的声音。
姚辕莫名有些紧张,他不安的站起身原地徘徊了几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一切将会使他的生活脱离轨道,从此万劫不复。
他强忍着没有来的恐慌继续停了下去,当听到“只有死人才不会碍事”,“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后,姚辕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拍着手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他笑这世界何其虚伪,笑自己愚蠢至极,笑谢如溪作茧自缚,笑为了这种可笑的原因失去挚爱的自己,何其可悲啊。
被欺骗的耻辱与愤怒让姚辕笑得泪流满面,狰狞的一脚踢翻了眼前的茶几,吓得厅中几个帮佣噤若寒蝉,心中纷纷暗想:这二少爷又笑又哭的,该不会是犯了疯病吧,怪不得二少奶奶执意要和离,换谁也受不住啊。
半晌,姚辕才强行平复好心情,他不停的深呼吸平复着内心的愤懑,招手叫过站在屋外的副官,“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谢如清是怎么回事?”
副官听令,转身小跑了出去。姚辕转身摔进沙发里,眼神涣散的发着呆。
出去打探的副官很快就跑了回来,恭谨的汇报道:“谢如溪几个小时前在病房里木仓杀了谢如清,她说谢如清是戴弘的情人,找她是为了替戴弘报仇。事关戴弘,这件事已经从警备厅移交到军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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