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很快就有人托关系找到姚大帅,戴市长也代表政府部门频频抗议。不少业主甚至组织劳工前往城外军营游行抗议,要求尽快恢复生产。
姚轩却迟迟没有松口,只因为现在查抄的不过小打小闹,以今年申市的鸦片流入量来粗略估算,真正大鱼始终没有落网。
很快新闻界的跟进报道使得申城各界群起瞩目,议论鼎沸。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姚大帅连夜赶回申城,急召姚轩回来听命。
姚轩却不肯轻轻放过此事,他朗声道:“城中分明有一股势力偷天换日,大肆走私烟土。实不相瞒,儿子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市长戴才英,戴家发家不过十年,生活却豪奢无比。”
姚轩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姚大帅,“戴才英在禁烟委员会就职,极有可能利用警备司令部包运鸦片。我收到线人回报,戴家本月贩运了几百箱烟土,所以雷厉风行查封了近期进港的几所游轮。只是狡兔三窟,到现在还没查到他们到底藏在了哪里。”
姚大帅闻言也是怒气冲天,狠狠把文件摔在了桌上。但他素来是粗中有细,踱了几步又为难的揉了揉眉心:“戴家这几年在申城根深蒂固,又大肆利用新闻舆论,我们虽然能动用武力,却不能不顾及民议啊。”
姚辕也获准在书房旁听,他年轻气盛,又素来对鸦片深恶痛绝,一时摩拳擦掌想要为父兄分忧。此时要解舆论之局。就必须找到偷运的鸦片,抓他个人赃并获。
回了房间,姚辕还神思不属,琢磨着小小一个游轮,鸦片能藏在哪呢?忽然感觉眉心一凉,原来是蒋双带着凉意的粉润指端轻抚他眉间,“夫君在为何事发愁,皱着眉头都要变成小老头了。”
姚辕自从上次在舞会追着谢如溪跑了,对蒋双就有些提不起气,再不敢像昔日那样动辄发脾气,闻言挠了挠后脑勺,插着口袋斜倚在墙边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蒋双倒了杯茶捧到姚辕面前,“我从前听祖父说起过一个故事,说前朝打击贩卖私盐,却屡禁不止。昌州甚至出现了武力贩盐,知府四处查抄,偏偏这些盐丁往往化整为零,总是无法一网打尽。后来才知道,他们全都乔装成持有度牒的和尚,平时在庙中吃斋念佛,忙时就戴上头套贩运私盐。昌州佛寺众多,偏偏犯人整日就躲在知府眼皮子底下,正可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姚辕接过茶,一时心驰神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复喃喃自语着,一时间觉得自己陷入了思维迷宫里,似乎马上就能找到出路。
一整夜,姚辕都辗转发侧的思索着,只觉得真相就在眼前。
直到快天明才迷迷糊糊睡去,梦中却飘飘荡荡的来到了码头。
只见一行人荷枪实弹,身穿黑衣,训练有素的下了水,顺着铁链从水底拖出几个密封的大铁箱。一个有脸长痦子的魁梧男人开箱验了货,打招呼扛起箱子就上了车。
那箱中分明就是密封好的鸦片,姚辕急着上前阻止,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我知道了,我知道鸦片藏在哪了!”
他衣衫不整的冲出屋子,家中却空无一人,蒋双早起上学去了,姚轩并姚大帅连夜赶去了城外军营维稳。
姚辕随便吃了早餐,就跳上车赶去城外,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是鸦片害人罪大恶极,才让他得以梦会真相。
圣玛利亚女子中学里,蒋双面色平静的上着课。九乌趴在她课桌上,毛绒绒的脸蛋蹭着蒋双的手心撒娇,“主人,姚辕被你的梦引术启发了,果然发现了戴家藏鸦片的地方。”
蒋双面上专心致志的听着课,神识传音道:“鸦片祸国,我也不过是顺手举报而已。”
姚辕到了城外,军营门口却围堵着不少人,申城律师公会,商民协会,爱国学生会并十几家媒体拥在门口请姚轩放开码头管制。
还有上百名船工席地而坐,为首的一个高大男子正慷慨激昂的对记者诉苦,“家中老小全靠我一人生计,姚少帅一封码头,我们这些只有一把子力气的大老粗要到哪里去讨生活?”,说道激动时,更是潸然泪下,同坐的船工纷纷响应,十二分的热闹。
姚辕定睛一看,那个诉苦的男子左脸长着痦子,分明就是他昨夜梦中验鸦片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你根本就不是船工,在这里分明是想挑动工人闹事。我看你根本就是贩卖鸦片的毒贩子!”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23.兄弟阋墙
男人高呼冤枉, “姚二少爷这是要屈打成招啊!可怜我家里的老母亲,儿子这就要被抓进军事监狱里了!”
盘坐在地的船工群情激愤,纷纷上来推攘姚辕, 记者也纷纷把话筒对准了他。
姚辕此时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闭嘴不言。此时姚轩被十几个荷枪的副官包围着走了出来, 他压着手安抚在场的各界人士, 言语颇有几分退让。
姚辕担心大哥承受不了压力开禁码头, 忍不住高声喊道, “不能开禁, 我知道鸦片藏在哪,就藏在那十几艘游轮底下,他们是用水底沉箱的方式拖带走私!”
一时激起千层浪,满座哗然。人群中好几个人脸色大变,正要悄悄退出人群通风报信,姚轩闻言眯起眼,薄唇微抿, 一挥手就出来几百个士兵死死看住了每一个人。
等到亲信副官过来确认了信息, 姚轩才高声说道,“既然有我二弟实名举报,不如各位和我一起走一趟。看看这船底是不是藏了鸦片。”
等到车队到了码头边, 果然从游轮底下摸出几条铁链, 顺着铁链捞出了百来箱密封的鸦片。想来就是依靠着这种方式, 他们逃过了一路上的重重关卡。
不料姚轩突然查封了码头, 鸦片来不及运送出去, 所以这几天才会上蹿下跳的要求码头解禁。
几个闹得最欢的商会买办此时两股站站,吓得瘫软在地。被士兵一一拖上了囚车。
这次申城运土案影响广泛,牵扯进了一个庞大的贩毒利益集团。整个走私网络后台剑指市长戴才英,他很快在戴家被逮捕,接受军事法庭裁决。
然而他的长子,鸦片网络的二号人物戴弘却人间蒸发般失踪了。
第二天,申城各大报纸都报道这次稽查鸦片的大案,姚辕当日一针见血指明真相的英勇事迹也登上了头版头条。
媒体担心之前的舆论造势得罪姚家,此时自然吹捧姚家二少爷。姚辕一夜之间被捧成了明察秋毫,智勇双全的英雄人物。
姚大帅见小儿子长了本事,怎么会不高兴。一声令下就解禁了姚辕的经济管制。姚辕虽然志在物理科学,但是从小都生活在继承父亲衣钵的哥哥的光芒下。
第一次备受瞩目,兴奋之余,更加感怀蒋双的巧言点拨。他匆匆跑到大新百货想要给蒋双挑一件礼物。
正好走到万宝龙柜台,姚辕精挑细选选了一款镶嵌红宝石的钢笔,服务员刚刚包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送给蒋双。
正好在二楼女装试衣服的谢如溪一眼就看见了姚辕,“辕哥哥!”她提起裙摆快步下楼冲到姚辕身边,正准备离开的姚辕看见了面含笑意的谢如溪,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纸袋藏到了身后。
谢如溪一眼扫过,心中一紧,面上却笑的灿烂,“辕哥哥买了什么,是想给我惊喜吗?”
姚辕越发闪躲,“如溪,你喜欢什么自己挑,挑中了我给你买单好不好。”
谢如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伸手去夺姚辕手中的纸袋,“不要,我就要你手里这个!”
姚辕躲闪不及,谢如溪锋利的指甲一下子划破了纸袋,掉出一张绑着缎带的卡片:“送给蒋双,感谢你的聪慧与善解人意! 姚辕 ”
谢如溪恨恨的抬起头,一贯活泼可爱的脸有些扭曲,“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夸她!”
原本有些心虚的姚辕见自己手写的卡片被谢如溪死死揉在手里,不禁也有些生气,“如溪,这样强行撕扯别人的东西,还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吗?”
谢如溪虽然一开始接近姚辕是有些算计,但相处间早就深深爱上了他。此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尖利的说道:“我不是淑女,那个乡下土丫头就是吗?你不要忘了,你的女朋友是我!”
姚辕失望的直摇头,“如溪,说到底是我们对不住蒋双,我不过是想感谢她,你就这么口出恶言,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昔日的善良天真。”
看着姚辕的背影,谢如溪眼神渐渐迷茫,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她很有可能就会失去姚辕。
回了家,谢如溪始终都怏怏的提不起兴致,她跟着生母二姨太学了不少笼络人心的手段。然而真到用时,却颇有些无计可施。蒋双占据着法理与地位的优势,她有再多心机,也使不进姚公馆啊。
正准备进屋,以泪洗面了好几日的大姐谢如清却咬着唇喊住了她,“二妹,我们谈谈好吗?”
谢如溪挑了挑眉,自从戴家事发,戴弘失踪。自己这个长姐就像枯萎的花一样一日比一日憔悴。
想到那一日她在波尔克俱乐部的容光焕发,谢如溪心中带着快意的一寸寸欣赏着谢如清的灰败。
抚了抚袖子,谢如溪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跟在谢如清身后进了她的屋子。
环视一周,看来戴公子给了她不少好处,地上铺了几何图案的土耳其地毯,梳妆台前多了不少舶来品,甚至桌上还摆了一台崭新的留声机。
谢如溪靠坐在沙发上,轻缠发尾,“大姐找我有什么事?要小妹我说,大姐你这几日可是有够憔悴的,还穿一身素白。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为谁守孝呢?”
谢如清也不恼,她红肿的眼中闪着奇特的光芒,“二妹,你想不想成为姚家二少奶奶?”
谢如溪收了笑,“大姐好没意思,这是拿我开玩笑呢?”起身作势要走。
“如果我说,我能让二妹你明媒正娶的嫁入姚家,只要你做一件事就行。”
谢如溪收了脚,冷笑的回身倚靠在沙发上,“大姐,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是你能,还是戴少爷能呢?”
谢如清笑的羞涩,“二妹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要你单独约蒋双出来,我保证,二少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谢如溪冷着脸,半晌无语。“你要怎么保证?”
谢如清走上前握住了谢如溪的手,细瘦冰凉的手仿佛冷到人骨子里,她凑到谢如溪耳边,声音蛊惑人心,“只有死人才不会碍事,妹妹你说对不对?”
谢如溪直直的看向谢如清清秀的脸,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原来家里,最深藏不露的是姐姐啊。好,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但从头到尾,我可都是被姐姐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谢如清笑得善解人意,“这是自然,妹妹天真纯洁,绝对一无所知。”
两姐妹相视而笑,然而彼此心底究竟想着些什么,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申城军营
姚轩走出审讯室,脱下手中已经染了血的白手套,随侍在一旁的副官连忙递上湿毛巾给他擦手。
“戴才英自尽的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吧。”他随手把毛巾扔给副官,冷冷的问道。
副官立正扣靴,低声回道:“还没有,目前外界都以为他还被关在一号监狱等候审判。”
戴家虽然落网,但鸦片走私的上游网络和具体分销渠道还没有浮出水面,戴才英被捕后吞枪自尽,在逃的戴弘就成了关键。
“圣约翰医院不是还有个戴家人吗?你们控制了没有?”
“圣约翰医院的是戴才英的小女儿戴弦,在戴才英被捕当晚被人杀了。”
姚轩目光一寒,仿若有利剑射出,“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报给我。”
副官额上冒起了细密的冷汗,“戴家被查,除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他的下人都闻风四逃。这个戴弦身体瘫痪,在圣约翰病房照顾的帮佣第一时间就跑了,等到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不过经过排查,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凶手,是和戴弦有旧怨的女学生的弟弟下的手。不过他当晚就上了偷渡船,需要派兵把他要抓回来吗?”
姚轩皱眉,“算了。现在还是把重心放在搜捕戴弘身上,一定要严查港口,不能放过任何一天漏网之鱼。”
“是!”副官扣靴听令。
“少帅,我们找到戴弘的踪迹了,他躲在城郊的一间别院里,别院是登记在一个叫邵海巧的女人名下。不过这个女人已经去世十几年了,生前是城中一个叫谢文安的买办的妻子。”
说到这,新进来的亲信何副官犹豫的抬头看了姚轩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这个谢文安的二女儿叫谢如溪,和二少爷关系,颇为亲密。”
姚轩把玩着手里的勃郎宁m1900,脸上看不出喜怒,“继续。”
副官手心冒汗,继续说道:“戴弘很有可能在计划着什么,他现在手下有十几名亲信,这几天都陆陆续续的安排了出去。侦察营的人已经做好了狙击准备,要不要现在动手?”
姚轩放下手中泛着金属冷光的手枪,长指摩挲了会下巴,白织灯的细碎光芒散落在他深邃的眼中,有些变幻莫测的幽深。
“先盯好他的那些手下,暂时不必轻举妄动。”
随手挥退副官,姚轩转身进了密室,从暗格里拿出一部电话拨了出去。
“茂悦酒家。”
“十月十日,敲闲棋子。”
“九月九日,灯花落” 那边对了暗号,恭谨的低声问道,“少帅有何指示?”
姚轩的脸藏在密室的阴影处,锋利的轮廓透着几分狠戾,“戴弘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戴弘失踪以后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不过江湖传闻有人曾经在赌场见过他手下的白九。”
“他最近把最后几个手下都散了出去,你想办法看能不能搭上线。我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
挂了电话,姚轩揉了揉眉心,抓戴弘这个人,很容易。
但是毒品交易利润惊人,杀之不尽。只有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庞大的分销网络交出来,才能还申城几年太平。
只有彻底解决这件事,他才能腾出手来,好好把自己的小东西攥在手心里,再无后顾之忧。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24.兄弟阋墙
姚辕开车回了家, 蒋双正坐在房间里看报纸,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娇美的脸上,羽睫低垂, 赛雪的肌肤白得有些透明, 桌上的水晶瓶里插着一簇簇粉白蔷薇, 交相辉映之下, 蒋双侧脸精致得宛如人偶。
许是听见脚步声, 她扭过头来嫣然一笑, “夫君回来了, 快来看报纸头条的照片。把夫君拍的好生英俊。可惜那天我上学去了,否则就能跟在身后看到夫君大展雄风的样子了。”
姚辕咽了咽喉,莫名有些心跳加速。他坐到蒋双身边,只觉得她的身体纤秾有度,隐隐有清甜的暗香浮动。
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入眼是她旗袍下两条莹白柔腻的长腿,在高开叉的桃红府绸旗袍间若隐若现, 撩人心绪。
姚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夫君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是中暑了吧,小兰, 快端被薄荷凉茶来。” 说着一双细嫩的柔荑就轻轻抚过姚辕的额头, 在他的太阳穴上细细抚按着。
姚辕能感觉到蒋双丰盈的曲线软软的贴着他, 动作间带着清浅的呼吸。他顿时觉得浑身都僵硬酥麻了, 昏昏沉沉的接过薄荷凉茶, 清凉的液体一路入腹才唤回姚辕的理智。
“不,不用再揉了。我没事。”姚辕有气无力的拉开了和蒋双的距离,狠狠捏了自己大腿几下才恢复理智。
“那个,谢谢你昨晚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个是我送你的谢礼,不,你就当成礼物好了。”
姚辕别扭的把礼品袋递给了蒋双,假装不在意,实际上却目光灼灼的盯着看蒋双的反应。
蒋双不负期望的露出了惊喜感动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拆着包装。
姚辕心中受用,“包装包了就是为了让人拆的,不用那么小心。”说着就要帮蒋双用力拆开包装盒。
蒋双却扭过身去,小嘴微嘟“不行,这是夫君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要很珍惜很珍惜的拆开。”
姚辕饶有兴致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捏蒋双嘟起的红唇,“小丫头,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蒋双羞恼交加,发丝轻摇,“不许叫我小丫头,我不小了!”
姚辕的桃花眼洋溢着笑意,越发不肯松手,“我说你小你就是小,小丫头,按照年龄你可是得叫我哥哥的,快喊声哥哥听听。”
蒋双不从,试图伸手把姚辕的手拉开,他就强行箍住她的纤腰,“快叫哥哥!”
蒋双双手被缚,身体动弹不得,挣扎间香汗淋漓,双颊晕红,杏眼升起一层雾气,整个人酥软在姚辕怀里,
“哥哥。”
她轻声说道,声音软糯,清浅的气息拂过姚辕耳边,吐露出少女的娇柔。
姚辕顿时感觉周身热流往身下涌去,他一把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像是被点燃了尾巴一样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上楼去,“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蒋双慵懒的斜躺在真皮沙发上,半眯着眼,惬意的欣赏着姚辕的狼狈。
九乌探着脖子偷偷舔着薄荷凉茶,被冲鼻的清凉弄的皱起了毛绒绒的熊脸,“主人,姚轩已经有七朵花了,姚辕也有五朵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结束。”
蒋双饶有兴味的挑拣出一朵粉色蔷薇插在九乌耳边,欣赏着它憨态可掬的蠢样子。“急什么,欲速则不达懂吗?
姚辕急步冲进房间,随手从衣柜拿了套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把水流开到最大,仿佛借着汹涌的凉水就能冲掉自己脑海中的绮念与香艳画面。
半晌不能消退,姚辕无奈的伸出手自己满足。闭上眼睛就是蒋双穿着那条银红真丝睡裙,柔媚入骨的依在门边,红唇贝齿,笑得颠倒众生。
直到情绪平复,姚辕才关了水龙头。擦着湿发,姚辕才发现自己随手拿的是一套竹青细布长袍,领口袖口还隐隐绣着针脚细密的竹纹。
摩挲了一会手中细软的布料,姚辕穿上了长袍,他皮肤白皙,气度翩翩,上身看起来颇为清俊。
出了浴室,蒋双娴静的坐在书桌前,手中赫然是那支万宝龙红宝石钢笔,看见姚辕走出来,蒋双惊喜的起身要为他擦头发,“夫君穿长袍真好看,简直是貌比潘安。”
姚辕颇有不自在的避开了蒋双要为他擦发的手,又怕这抗拒的动作伤到蒋双,连忙踱步去看蒋双写的东西,“这是你帮我订做的?我还是小时候穿过长袍,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穿呢。”
端茶进来的丫鬟小兰清声道:“二少爷,这可是二少奶奶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呢。”
蒋双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闲在家里也没事,就照着记忆给夫君做了件衣服。看来还挺合身的。”
姚辕惊讶又感动,顿时觉得周身一暖,“你手真巧,不过做衣服太辛苦了。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正是应该享受人生的时候。”
蒋双接过姚辕手中的湿毛巾,水润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夫君说的对,正是应该享受人生的时候。我听说惠海路上新开了一家照相馆,那夫君明日陪我去照相好不好,就穿这身长袍。”
姚辕一听,顿时有些为难。然而触及蒋双满是期待的盈盈双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仿佛是担心蒋双发现他此时对她的予取予求,姚辕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方才在做什么?对了,你喜欢这支钢笔吗?我在柜台一看到就觉得很适合你。”
蒋双点着头,“我很喜欢。”手上却连忙把钢笔收到身后,似乎不想让姚辕细看。姚辕性格桀骜,不让他看,他偏要追究到底。
仗着身高优势一把夺过蒋双手中的钢笔,转过笔身,才发现蒋双在笔帽上细细刻了一行小字,“辕.双”。
蒋双两颊酌红,忸怩不安的低着头,只敢透过发丝偷偷拿眼看姚辕。姚辕也觉得心口一甜,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又看蒋双羞赧,连忙开起玩笑来:“原来是刻这个啊,你还不如刻个双辕,还能让人想到双辕马车。”
这个玩笑实在不好笑,偏偏两人对视笑的久久不愿停下。
“对了”姚辕挠了挠头,“你有没有想过去英国读书,我看你教会中学的东西都学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进一步深入研究。说真的,不要浪费上帝送给你的天分。”
蒋双杏眼微睁,受宠若惊的看着姚辕,“真的吗?我也可以去国外留学吗?”
姚辕肯定的点着头,“当然了,你在数学方面的天赋绝对是万里挑一的,语言方面也没有障碍。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联系理学院的教授。”
蒋双咬了咬唇,攥着手羽睫低垂,“那我考虑考虑好吗?”
立在一旁随侍的丫鬟小兰若有所思的垂着头,心里不住为自家小姐高兴。如果小姐也能留洋海外,不就和二少爷有共同语言了吗?将来夫妻契阔,也就指日可待了。
傍晚,蒋双闲适的去后院马场给小白马梳毛,小兰站在一旁递着梳子,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真的也要出国留学吗?”
蒋双温柔仔细的梳着马鬃,“我也不知道,可是夫君这几年势必要停留海外,我一个人呆在国内也不是办法。”
小兰叽叽喳喳的鼓动着蒋双一定要出去见见世面,蒋双含笑听着,主仆俩在夕阳的斜照下言笑晏晏,温馨又生动。
站在墙下的副官于厚却若有所思,他再次看了一眼蒋双的背影,转身走开了。
深夜,
月光皎洁的洒在城外军营,万籁俱寂,只有巡逻的哨兵队整齐划一的踏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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