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孔晴回头,人群外的蒋双仍然高居马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见她看向自己,蒋双露出了一个份外迷人的微笑,“是你。”她用嘴形说道。
“脊椎粉碎性骨折,腰部以下完全瘫痪。”圣约翰医院里,满头银发的外国医生字正腔圆的对闻讯赶来的戴才英和戴弘说道。
病房里已经苏醒的戴弦脸色苍白,双目失神。怎么会这样,她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十指紧握,掌心已经渗出血丝。
是了,那个孔晴,她可是蒋双的朋友。她被这对小贱人骗了,这是趁机麻痹她。蒋双不知道给了孔晴多少好处,趁机除掉自己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好心机,真是好心机!
看着风尘仆仆闯进病房的父亲和哥哥,戴弦嚎啕大哭,“阿爸,是有人害了我!那个叫孔晴的害了我!”
埋在父亲怀里的眼中满是恨意,蒋双背后是大帅府,她暂时动不了。没关系,她先捏死孔晴,总有一天,她要让蒋双陪葬。
学校发生恶性事故,理事会很快组成调查组。很快就有人匿名举报孔晴偷偷换了马鞍。但是孔晴一口咬定马鞍是戴弦自己提供的,原本是要谋害蒋双,却被蒋双调包换给了戴弦。
一起事故牵扯进了大帅府和市长,蒋双却一问三不知,她一一点出了当时陪着戴弦挡住自己的几个女学生,表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靠近戴弦的马,实在是无辜。
事情的最后以孔晴被开除落下帷幕。她离校那天,失魂落魄的拖着帆布包,“是你对不对?”她死死盯着蒋双,誓要问出个答案。
蒋双低头笑得羞涩,“我只知道,我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
“可是你从没告诉我,你表哥是少帅!”孔晴清秀的脸上满是疯狂,蒋双却摇摇头,凑倒孔晴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那不是我表哥,那是我丈夫的哥哥,我其实是姚家二少奶奶。”
孔晴脸色惨白,她早已想明白为何戴弦要对付蒋双,却没想到真相如此滑稽,一切事情的源头,居然是自己一时的贪婪与恶意。
随着孔晴的退学,一切又变得风平浪静。只有姚轩回家时随意问起过蒋双是否受了委屈,被蒋双浅笑应付了。
打虎不死,反受其乱。从蒋双上一辈子的记忆来看,戴家之所以如此豪奢,是因为偷偷走私烟土。
走私鸦片此时是重罪,也是暴利行业。而戴家这桩祸国殃民的大罪,前世一直到姚大帅死后才被姚轩彻查揭发。
戴弦瘫痪,未必肯善罢甘休,蒋双来这是为了攻略男人的,实在没兴趣和她玩什么宫斗心计,只好提前送戴家上路,也算利国利民了。
不过眼下最大的事情是姚大帅60岁大寿,蒋双要在这天正式在申城亮相跳开场舞。
蒋双特意请了一个舞蹈老师来教自己跳华尔兹,因为蒋双没有基础,所以学的是慢三舞曲。老师教授了基础的舞步和身体升降摇摆的节奏后,剩下就需要蒋双自己多练习了。
所以姚轩深夜回家后就看见蒋双一个人在大厅双手微张,独自踏着舞步。“节奏错了,第一拍是重拍,每三步是一个循环。”
蒋双回过头,只见姚轩斜倚在门边,意态疏懒,淡淡的指正她。
“大哥,你回来了。我今天刚学,老师叫我多练。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蒋双一身高开叉雪缎绣玫瑰方襟旗袍,削肩秀颈,身姿玲珑曼妙,偏偏脸上是羞怯的柔婉。
这纯真与妩媚并存的回眸一笑让姚轩忍不住捂住胸口,万籁俱寂,仿佛能听见的自己心旌摇荡,之前早已下定决心的远离又再次动摇起来。
姚轩定了定神,深幽的眼神微眯,“没有音乐,你怎么抓得住拍子?”他迈着有力的长腿从花梨木嵌骨大柜里拿出一台留声机,轻拨唱针,大厅里就盘旋起贝多芬的g大调小步舞曲。
脱下军帽,姚轩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碎发落下的阴影让他深沉的双眸更加幽暗,冷酷中流露出几分不羁的性感。
姚轩伸出手,“不知能否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
蒋双两颊生晕,柔嫩的小手轻轻放进了姚轩手中。
他带着薄茧的手有些粗糙,两人手指交叠摩挲,轻搂蒋双腰肢的大手掌心的灼热透过薄薄的夏衣渗进蒋双的肌肤中。
姚轩军装上的肩章锋利,蒋双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姚轩会意,修长的手指单手一颗颗解开束得紧紧的领口,将外套一脱扔在了沙发上。
姚轩里面的衬衣有些汗湿,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熏得蒋双有些腿软。姚轩低沉暗哑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左,右,对,跟着我的节奏。”
窗外月色的清晖撒进大厅,蒋双亦步亦趋的跟着姚轩摆动自己的身体,她纤细的胳膊,圆润的肩,盈弱的腰,全都笼罩在姚轩的怀里。
呼吸间仿佛就能交换彼此的气息,姚轩低头看着蒋双微微颤抖的睫毛,紧紧扣住了手,心中甜蜜微酸。
她是弟弟的妻子,你是她的大哥,这种不容于世的感情,只会伤害到纯洁的蒋双。到此为止吧,跳完这支舞,就把这个月夜忘了吧。
于是虽然九乌在一旁高呼姚轩已经填满第五朵梅花了,但是第二天再见面。姚轩冷峻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悸动,深沉的眼中只有淡然与冷漠。
蒋双站在窗后看着姚轩芝兰玉树的背影,按照剧情,姚辕也该回来了,那时候,姚轩还能这么淡然吗?
姚大帅的60岁大寿,姚辕自然是要回来的。
远渡重洋的豪华邮轮上,娇小可爱的少女紧紧搂着一旁的清俊青年,“辕哥哥,我好怕。好怕你一回到家,就会屈服于封建礼教,忘记我们的海誓山盟。”
“如溪,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离婚,然后马上上门提亲。结婚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好不好。”姚辕爱怜的抚着谢如溪的脸蛋,两个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浓情蜜意。
姚家早就接到了电报,因此蒋双特意请假带着司机在码头接姚辕。
蒋双一身海棠花罗纹对襟旗袍,披着香云纱长流苏披肩,鸦青的长发挽着红玉雕刻的蔷薇花。纤秾有致,风姿楚楚。偏偏身后还立着个高大荷枪的副官,码头人来人往,都只敢悄眼打量,议论着不知是哪家名姝。
姚辕和谢如溪一同下了邮轮,两人在船上虽然亲密。但是到了申城毕竟不敢再挽着手。谢如溪自诩名媛,绝不愿背上插足他人婚姻的丑名。
蒋双一眼就看见了姚辕,“夫君,一路辛苦了。”她巧笑嫣然,上前揽住姚辕的胳膊,身后的副官眼疾手快的接过了姚辕的行李。
姚辕还想回头和谢如溪道别,就被一阵香风搂住,抬眼细看,居然是家里强行塞过来的小妻子。
只是她不复成亲那日的怯懦,眉间都是自信的光芒。姚辕连忙用力想要抽出手,可不知蒋双按了哪,姚辕手一麻,半个身子都僵了,只能任蒋双摆布。
蒋双拉着姚辕就往车边走,“父亲知道夫君回来了一定很高兴,夫君一定累坏了吧。”
姚辕挣脱不开,刚想回头对谢如溪解释,就被一把推进了车里,蒋双灵巧的上车关门,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谢如溪浑身僵硬,姚辕居然一见面就和他那个妻子拉拉扯扯的上了车,一句话不说就把她扔这了。
还有他那个妻子,扫都没有扫自己一眼。仿佛她谢如溪只是个无名小卒似的。一想到蒋双那前呼后拥的派头,再看自己风尘仆仆的提着两个大箱子站在这。
谢如溪仿佛能听到身后和他们一路同行的几位小姐的窃窃私语:
“哎呦,还以为是一对呢。那个腻歪哦,原来只是个外室啊。”
“对啊对啊,刚刚那个好像才是正房。男人啊,真是翻脸无情。”
谢如溪气得脸通红,等了许久谢家的车才姗姗来迟,谢如溪顿时把全部的怒火都撒到了司机老刘身上,“我早就发电报说今天到家,怎么老刘你现在才来!”
老刘开着车,不甘示弱的回嘴道,“二小姐,这可不我的错。老爷发了话,要我先送三姨太太去大新百货。我可是马不停蹄就赶来接你了。”
谢如溪咬了咬牙,强行把怒火咽了回去。
谢家是做买办生意的,在城中开了个不小的贸易行。谢父脑筋活络,颇会钻营。钱赚得不少,家里也热闹,娶了四房姨太太。谢夫人去得早,几个姨太太绞尽脑汁的想扶正。
谢如溪生母是二姨太太,她上面还有个正房所出的大小姐。不过大小姐性格软弱,在家中就是个隐形人。
谢父就把培养重心放在了谢如溪身上。从小送她出国,就是为了攀上一门好亲。这个世道,有钱不行,关键还是要有权。
原本谢如溪攀上大帅府二少爷,在家里那是水涨船高,二姨太太眼看着就是谢夫人。
没想到姚二少爷火速成了亲,这谢如溪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姨太太。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谢父和大帅府做亲家的愿望一落空,对谢如溪母女就淡了下来。
谢如溪从小生活在踩高捧低的家庭环境里,在姚辕面前虽然活泼天真,其实心机颇深。此刻心中已经在细细盘算,如何一雪前耻,光明长大嫁入大帅府做少夫人了。
快到大帅府,姚辕的半边身子才恢复过来,一路上蒋双笑眯眯的找话同他聊天,姚辕充耳不闻,脑子里都是该如何向谢如溪道歉。
一到家,姚辕埋头下了车,提着行李就进了屋,砰的一声门砸的山响,丫鬟小兰颤巍巍的看着蒋双。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9.兄弟阋墙
蒋双却安之若素, 她脱了披肩,“二少爷一路辛苦,我去厨房给他做些吃的。你去把我下午冷藏的蜂蜜薄荷茶给二少爷送上去, 请他稍作休息再下来吃晚饭。”
小兰端着水晶茶壶等在门外, 姚辕反锁了门, 她敲了好一会才打开。“烦死了!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姚辕已经脱了外套, 头发凌乱的翘着, 俊脸上满是水迹。
小兰怯生生的低着头, “二少爷, 二少奶奶特意给您泡了茶解暑。”姚辕不耐烦的侧了身子,小兰也不敢多待,放下茶壶就溜了出去。
姚辕不耐烦的靠在沙发上,长指轻敲着真皮沙发,不过半年,他的房间就大变样了。
四柱床上挂着妃色的云纹织锦纱,地毯也换成了水墨花鸟风, 茶几上甚至用水晶瓶水养着几枝白玉兰, 房间里弥漫着幽幽的花香。
进了盥洗室,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就更加明显了,毛巾牙刷口杯甚至拖鞋, 处处都向姚辕宣示着蒋双的存在。
姚辕真想提着箱子掉头就走, 但他知道, 他上午刚跑, 下午就能被那土匪爹拿着枪绑回来, 所以大少爷脾气的姚辕也只能咬着牙回屋。
人一不顺,事事都烦心。
刚想点支烟,一摸口袋就发现滚轮打火机不见了。口干舌燥的姚辕看着桌前还渗着水珠的玻璃壶,琥珀色的蜂蜜茶里漂浮着碧绿的薄荷叶。
舔了舔唇,姚辕挠了挠脸,倒了一杯。
一口喝下去,清凉舒爽,浑身的汗意都消失了。
一连喝了好几杯,看着少了一半的茶壶,姚辕有些心虚。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这个是他自己家,什么原材料啊,冰啊还不都是他姚家的。他就是喝了,那也不是给她蒋双面子,那是享受自己家的好东西,完全合情合理!
门外传来几声轻巧的敲门声,姚辕连忙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快手拿过行李箱架在桌上,挡住了玻璃茶壶。
“夫君,饿了吧。我做了几个快手菜,下来尝尝吧。”蒋双推开门,笑得温柔平顺。
“我不吃,我还有事,你出去吧!”姚辕做势收拾行李,挥手赶蒋双。可惜刚开了箱子,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姚辕桀骜俊美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蒋双却仿佛充耳不闻,面色平和,“行李一会再收拾也不迟啊。夫君不饿,我倒是饿了。夫君给我个面子,陪我一起吃好不好?而且大哥也回来了,正在楼下等着呢。”说着上前来拉姚辕的手。
姚辕侧身躲开蒋双的手,“你怎么不早说!既然大哥回来了,我就给他一个面子好了。”
蒋双脸色有些黯淡,一身不吭的乖巧跟在姚辕身后下了楼。
姚轩果然等在大厅里,他一身军装,正襟危坐。深幽的眼神从姚辕身上一掠而过,细细的盘旋在蒋双周身,看到小姑娘眼眶发红,姚轩锐利的眉间就生出来几分怒气。
“大哥,你回来了。”姚辕笑着跟姚轩打招呼,他懂事时姚轩就进了军队,他对自己这个杀伐决断的大哥那是又敬又怕,不敢造次。
姚轩本想训斥弟弟几句,又看见蒋双小媳妇一般帮姚辕端碗拿筷子。到嘴边的话又了咽下去,心中只生出一股失落与苦涩。
姚辕早习惯了大哥的冷淡,端起碗吃饭。
蒋双做的都是家常小菜,炎炎夏日,菜色清爽可口。即使是心存挑剔的姚辕也不得不承认蒋双的厨艺一流。
饭后,丫鬟小兰又端上了甜点。姚辕面前是一个渐变抹茶慕斯,姚轩和蒋双面前则是一碗红豆双皮奶。
“六婆说夫君爱吃西式甜点,我特意去白俄人的蛋糕店学了怎么做慕斯,夫君快尝尝喜不喜欢。”
姚辕不可置信的抬头,“只是你做的?”眼前的慕斯十分精致,从中心到外围呈层次渐变,即使是在国外也很少能吃到。
“二少奶奶准备一上午呢,为了做出花色来,试验了不知道多少回。”小兰插嘴道,二少爷一回来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发脾气。自己小姐是个软性子,不知道表功。她这个做丫鬟的就得多帮衬。
姚辕拿起银匙尝了一口,入口轻盈顺滑,甜度适中。本就爱吃甜点的姚辕几口就吃完了小小的一个慕斯,破天荒的对蒋双说了句“辛苦了,很好吃。”
蒋双笑得满足,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了月牙,鲜嫩的红唇笑出了两个可爱的梨涡。
姚轩看着眼前的双皮奶顿时失了胃口,下巴紧绷,冷冽双眸微眯,更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我还有事,先回军营了。”
雷厉风行的大步迈出客厅,走到门边时终于忍不住回了头,妩媚纤弱的蒋双正托着腮笑着同弟弟说话,姚辕不自觉间也少了几分不耐烦。
水晶灯枝盏间光华夺目,小夫妻言笑晏晏宛如一对璧人。
蒋双有多好,他是知道的。弟弟虽然任性,但温言软语下未必不会软化,现在抗拒,未来可能就是一对佳偶。
这样也好,身为女子,总要有丈夫疼爱才是幸福。
姚轩强行压下心底的抽搐刺痛,头也不回的出了姚公馆。
入夜,姚辕和蒋双在房间对峙,“喂,你就这么睡了。那我睡哪啊!”蒋双安卧在床上,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床头,衬托的纤弱的颈和秀美的小脸白得透明。
“夫君自然是和我同睡了。”她支起头,柳黄绣唐草的真丝睡衣滑落出一段柔润赛雪的胳膊,轻嗔地看向姚辕。
四柱床的妃色织锦纱已经放下,水晶灯的光芒折射出玫瑰色的暧昧,姚辕心跳加速,莫名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小妻子。
又不敢踏出房间,他这次回来可只请了一个月的假,过段时间还是要回去上学的,要是这小丫头往土匪爹面前一告状,他走不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么早就睡,纯属浪费时间!”姚辕清了清嗓子,打开行李箱掏出基本厚厚的专业书。
“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就有了。做研究,就要学会利用这种碎片化时间。”
蒋双笑得崇拜,一泉清泓般的眸子闪耀着灼灼光华,“夫君真厉害,随便说说都出口成章。”说着下床把台灯挪到了床头柜前,“夫君想要做学问,也要记得爱惜眼睛。”
姚辕本想坐到书桌前看书,没想到蒋双釜底抽薪把台灯都端过来了,只好悻悻然的上了床,又把大部头摆在中间,“以书为界,你可不许越过雷池半步!”
蒋双侧过头看姚辕手里的书,“《examples in the calculus》,夫君你微积分一定很好吧。”
姚辕奇异的侧头看向蒋双,“你看得懂我手里的书?”。
蒋双点点头,“夫君在看微积分实例不是吗?其实我也有向教我们代数的密斯借这方面的书。”说着下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教材递给姚辕。
姚辕一手接过,是拉丁文版的《微积分》,已经看完了,上面写满了娟秀的笔记。
“你们那个教会中学还教这个呢?”姚辕虽然知道蒋双去上中学了,但想着那估计是个新娘学校,没想到课程居然这么高级,都涉及到高等数学了。
蒋双摇了摇头,“是我请代数老师推荐的,因为我已经自学完了课程。又对数学感兴趣,她就给我推荐了这本书。”说着蒋双又向姚辕请教了几个定理,姚辕晕乎乎的解释了,没想到蒋双思维敏捷,一下子就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一直到入睡,姚辕的头都是蒙的。他一向自诩天才,再高深的课程都能如鱼得水。没想到枕边这个乡下丫头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来没有任何理学基础的人,自己自学了一个月,就学完了高等数学。
窗外的月华影影绰绰的投影在屋中,夏夜的微风吹过半开的窗帘,隐约有蔷薇花香在屋中蹁跹。
姚辕也顾不得自己设下的楚河汉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急躁的推着蒋双,“小丫头,你醒醒。我跟你说,你很有可能是天才你知不知道,哪天真的要带你去测测智商。”
睡眼朦胧的蒋双翻身把姚辕的手抱在怀里,“好夫君,双儿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声音慵懒,拖长的软糯尾音透着魅惑。
姚辕的手从没有像今夜这么敏感过,他仿佛能触摸到手边饱满丰盈的起伏间每一寸丝滑,蒋双细微的心跳声仿佛同他的产生了共振,每一下都轰隆作响,让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也不敢再睡床,姚辕小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凉被在沙发上蜷了一夜。
姚轩处理完公务时已经是深夜了,副官来劝他睡下,看着院子里清幽的月光,姚轩仿佛管不住脚一般开车回了姚公馆。
蒋双房间的灯已经熄了,此时万籁俱寂,只有雪白的窗纱隐隐在白玉石栏杆间飘洒。
大厅只剩下一个值夜的帮佣,看到姚轩大步进屋局促的站了起来。
“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一起休息了?”姚辕冷声问道。
帮佣隐约知道二少爷对二少奶奶有几分不满,刚成亲就离家了。还以为大少爷是担心小夫妻闹矛盾,连忙殷勤的回道:“是同一个屋睡下的,两位主子早早就进屋安置了。”
姚轩紧紧握拳,深沉似海的眼中射出了寒冰般的利芒,狠戾的看着畏缩的帮佣。转身就大步出了屋,仿佛在逃避什么一样一路快步上了车,驱车离开了姚公馆。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20.兄弟阋墙
第二天一大早, 姚辕就一个人出了门。丫鬟小兰一边伺候蒋双穿衣服一边悄眼看自己小姐的表情。蒋双却很淡定,他能去哪?肯定是去哄那个他喜欢的谢如溪了呗。
这种自以为反抗了全世界的爱情其实最脆弱,外界的压力会自动把一个人美化。有时候, 人爱上的, 其实自己的一腔孤勇罢了。
九乌拍着翅膀攀在镜子上点评蒋双的妆容, “主人, 姚轩昨晚填满了第六朵梅花, 倒是这个姚辕, 原本填满的三朵刚刚又只剩下一朵了。”
蒋双细细描着眉, “昨晚大少爷回来了?”她语气平淡,只从镜子里给了小兰一瞥。
侧立在一旁的小兰低声回道:“好像半夜是回来了一趟,问了几句话又急匆匆的走了。要不要我替小姐去打听打听具体说了些什么?”
“不必了。”嫣红的薄唇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小兰悄悄抬头,只觉得自己小姐此刻眉间张扬的媚态实在是摄魂夺魄,让人久久回不了神。
谢家,谢如溪一早起来就仔细描摹着妆容, 身穿白色真丝雪纺绣花的公主裙, 长发扎了侧马尾,天真活泼。
刚下楼,大厅里丰腴妩媚的三姨太太就在冷笑, “我们二小姐刚回国就有约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进大帅府?听说那姚家二少奶奶是旧式闺秀, 肯定容得下我们二小姐做妾。只是浪费了老爷的心血。这出国费用可不低哦, 想想就心痛。”
谢如溪气得手攥成了麻花, 以前看在姚辕的面子上,家里人人都捧着她。现在虎落平阳,这三姨太太仗着怀了孩子,对她冷嘲热讽。等她嫁进大帅府,迟早和她算总帐。
看着谢如溪气恨不已的背影,三姨太太笑得畅快。一旁捏脚的小丫鬟劝道:“姨娘何必和二小姐过不去,万一哪天她嫁进了姚家,岂不是白白树了个大敌。”
三姨太太艳红的蔻甲描着镶金骨瓷杯的杯沿,脸上挂着冷笑,“哼,当初要不是她和她姨娘,我怎么会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惜老天有眼,当妈的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当女儿的,也是个姨太太的命。”说着又温柔的抚着自己肚子,“我肚子里,可是谢家唯一的男丁,别人怕她,我可不怕。”
谢如溪气鼓鼓的上了家里的别克,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大姐谢如清一身粉色碎花旗袍坐在后座,“大姐,你怎么在这?”
谢如清笑的羞赧,“二妹,我也要去波尔克俱乐部,我们一起吧。”
谢如溪面露狐疑,波尔克俱乐部是会员制,门槛极高。要不是靠着姚辕,她也拿不到会员卡。这个谢如清,怎么有资格去那。
一路上,谢如清都在侧目打量着这个素来畏缩的长姐。
一贯挡得厚厚的齐刘海挽了起来,露出了精致柔媚的五官。耳边夹着一个东珠镶珐琅的蝴蝶发卡,振翅的蝴蝶翅膀上闪耀着红宝石,一下子刺痛了谢如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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