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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梁知青?时隔多年,他却依然记得,那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这个男人,曾让20岁的他受到了人生最大的耻辱,他的未婚妻,哭着对他说自己爱上了梁知青,要和他退婚。
那时的他五内俱焚,恨不得和梁知青同归于尽,更深深怨恨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一边是受尽白眼的黑五类,一无是处的穷小子,而另一边,却是前程似锦的大学生。那时的他只觉得村里每一个人都在背后奚落他,瞧不起他。他被自卑与自怨折磨的夜不能寐,现在想想,又算得了什么呢?
后来的岁月里,他经历了更多的难堪与痛苦,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才明白,他曾以为的全世界有多小。
分明衣衫褴褛,冯希文却淡定的闲庭信步在乡间小路上,直到看见对面走来的少女,他的眼中才闪过一丝阴霾。
是傅静秋。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33.七十年代
少女一身灰蓝格子布衫, 虽然颜色已经泛白,但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见是冯希文, 傅静秋心中一紧, 嘴唇动了动, 低着头沉默的避到了一边。
冯希文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眼神在她脸上的淤青处顿了顿, 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前世, 他听说傅静秋和梁哲结了婚, 心中越/发愤懑,然而小妹的意外让他无暇再关注这些事情,他将傅家退回来的礼金全部投进了医药费里,却还是没能救下小妹。
她还那么小,就从此再也听不见,说不出。
生产队时代,人人都吃大锅饭, 他就是再拼命, 也挣不到什么钱。为了医药费,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没办法,他只能选择背井离乡, 出卖劳力给小妹治病。
可惜耽误了病情, 即使后来他有了最好的条件, 小妹也再也不能恢复。
那时他曾依稀听说梁知青回城后就抛弃了傅静秋, 只是那时他已经被生活的重负压得直不起腰, 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还有余裕再关心这个陌生人呢。
想到这,冯希文加快了步伐,两个孩子可还在家等着他呢。
余光瞥见男人已经渐渐走远,傅静秋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冯希文的好感度完全为零,相信如果能显示负值,他应该能创下史上最低。
傅静秋想了想,转身向河滩走去,原身从前成绩不错,傅老爷子对这个大孙女心中有愧,因此给钱还算大方,这么多年日积月累,原身便攒下了二十块钱。
这笔钱可不算小数目,如今一斤面粉不过两毛钱,五毛钱就能买十个鸡蛋,城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二十元左右。
家庭环境的复杂让原身把这笔钱当作是最后的防身钱,可惜的是,这二十块钱却被继姐何燕知道了,她透露给了继母钱小蝶,两人便逼着傅静秋拿出来。
原身自然是咬牙不肯承认的,钱小蝶甚至上手搜了身,却并没有找到这笔钱。两相争执下,傅东便上手打了傅静秋。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颊,傅静秋眼中划过一丝利芒。钱小蝶是继母,苛待傅静秋不奇怪。而这傅东明明是亲爹,却比那后爹还要铁石心肠。
找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傅静秋随手捡了根树枝在河滩边的水柳下挖了起来。原身原来一直将钱偷偷藏在学校,读完了初中,不能再寄宿,她不敢将钱带回傅家,就趁着帮生产队放鸭子时藏在了河滩边的水柳下。
还好她心思细,否则今天被钱小蝶杀个措手不及,这钱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看着灰扑扑的陶罐,傅静秋叹了口气,原身前世心疼丈夫梁哲,临走前偷偷将这笔钱给了他。她却没有想到,人心易变,她再也没有等回他。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从瓦罐里掏出了十块钱。小心的塞进口袋后,傅静秋向身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缩着头将瓦罐又埋了进去。
细心的在上面踩了踩,又铺了点枯枝,傅静秋才松了口气。像前世那样全都给梁哲肯定不行,但该给的还是得给,毕竟,她还要借着这钱刷刷梁哲的好感度呢。
瓦罐上都是泥,傅静秋捡着干树叶擦了擦,又转身蹲在河边洗起了手。
傅家村村口的这条河算是淮河的支流,清澈宽阔,整个村的人平时都在这洗衣服。还好眼下太阳正烈,家家户户都躲在家里午休,再过几个时辰,这里可就热闹了。
傅静秋正洗着手,一个身姿矫健的青年就从河里钻了出来。
男人肩宽腰窄,排列整齐的肌肉/紧实而精壮,紧绷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消失在水面,却引得人更加面红耳赤。烈日将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他甩了甩头,将凌/乱的湿发捋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深邃的俊脸。
见傅静秋正蹲在河边洗手,冯希文抿了抿薄唇,停下脚步伸手将手里的鱼扔到了岸上。
傅静秋顺着鱼落下的轨迹向右看去,才发现他已经打了三四条鱼了,这个时候管制的不如前几年严格,南方部分省份甚至开始进行“大包干”试点改革,但傅家村还是趋向保守的。
这河是公共财产,河里的鱼大家自己捞回家尝尝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是捞得多了,可就得招闲话了。
更有甚的,告你一个侵吞公共财产也不是没有可能。
似乎是想到了这点,冯希文的眼中划过一丝懊恼。他乍然重生,心里只想着给弟妹找吃的,倒差点忘了十多年前的规矩了。
正打算威胁傅静秋几句,远处就传来了说话声,冯希文心中一紧,抬/腿就往岸边走。走动间,男人精壮的大/腿就在水中若隐若现。傅静秋看得小/脸一红,也顾不得再洗手,掉头就跑出了河滩。
傅静秋还没跑几步,就撞进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青草气息的怀里。
她倒退了几步,看着眼前清俊的男人惊喜的笑了,“梁大哥,你怎么在这?”
梁哲的视线在少女酌红的脸颊上打了个转,温声回道:“我要去刘四叔家联系驴车。你呢?刚刚去哪了?怎么跑的这么快?”
傅静秋眼圈一红,“联系车?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见少女眼中氤氲起了一层薄雾,梁哲下意识的侧过了脸,“嗯,定的明天走。”
傅静秋低头擦了擦泪,努力微笑道:“那行李收拾好了没?我去帮你收拾吧。”
“不用了,我……我已经整理完了。”
梁哲见少女神色一黯,心中一软,忍不住问道:“你脸怎么了?是不是你爸打你了?”
傅静秋低头不语,小手却攥紧了衣角。少女浓密的羽睫在眼下垂出一道阴影,越/发显得脆弱可怜。
梁哲心中怜意大起,上前一步抚了抚她的脸,“还疼不疼?我那有药,给你涂一点好不好?”
傅静秋羞赧的颤了颤睫毛,声如蚊呐的回道:“不疼了。”
她咬了咬唇,抬眼看向梁哲,“梁大哥,你……你会回来娶我吗?”
阳光下,少女肌肤白得有些透明,看着她眼中的忐忑,梁哲眼中多了几分迷茫。
他从小生活在城市,家境虽然算不上优越,却也是双职工家庭,当初因为政策不得不来到这个偏僻的村庄。他虽然表现的淡定自如,心里却是迷茫的,他害怕,要一辈子龟缩在这落后的大山里。
日复一日的劳作和遥遥无期的回城让他越来越绝望。而傅静秋的出现,无异于给他死水一般的生活带了阳光,她是那么的天真纯洁,她崇拜的目光让他重新有了满足感。她给他的,是少女最珍贵的爱恋。
如果未来一生是和她一起度过,他其实也是愿意的。
梁哲的沉默让傅静秋越来越不安,她死死的咬住了唇,饱满的红唇上甚至泛起了一道血痕。
见她又要哭,梁哲无奈的握住了她的手,“傻/瓜,我会回来的。”
他的一句话让傅静秋的小/脸重新焕发了光彩,她弯眼笑了起来,小手反握住了梁哲的手。
虽然已经谈婚论嫁,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握手。梁哲只觉得手中微凉的小手柔若无骨,软的仿佛抹了粉一般滑腻。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距离越凑越近。
突然,身后树林里传来嘎吱一声,仿佛有人不慎踩断了树枝。傅静秋仿佛被惊醒一般,一下子挣开了手,两人回头看向树林,却半晌没再听见声音。
气氛已经被打断,梁哲又有事在身,两人便约好了明天上午7点,傅静秋送他上火车。
看着梁哲挺拔的身影,傅静秋的眼中却无悲也无喜,他此时对傅静秋的好感度有五朵花,又答应会回来娶她,说明他对自己并非无情。
然而说出口的诺言却未必是作数的,等闲变却故人心,当他重新回到繁华的城市里,两人的隔阂只会越拉越大。当再次面对诱/惑时,他未必还能坚守此时的决定。
傅静秋最后回头看了看安静的树林,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路。
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头发还滴着水的男人才从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冯希文甩了甩手中被草绳绑住鱼鳃的鱼,黑黢黢的眸子幽深似海。
他方才担心随时会有人来,便打消了继续捞鱼的念头,速战速决的上了岸。只是没想到,会正撞上傅静秋和梁哲,他手里还拎着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打算等他们离开后再走。
哪想到,两人竟就这么聊上了。
虽然早已打定主意冷眼旁观,但他也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在两人越凑越近时下意识的脚步一重,没想到恰好踩断了树枝,倒惊了这对野鸳鸯。
手里的鱼摆了摆尾,打断了冯希文的思绪。想起家中还饿着肚子的弟妹,他便将这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拎着鱼快步回了家。
傅静秋到家时,小院中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傅东正沉默的劈着柴,见她回来了,眉心微蹙,还没来得及说话,摩拳擦掌了半天的何燕就第一个站了出来。
“你还敢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把妈害成什么样子了?”
坐在堂屋里玩着小板凳的傅军也迈着小碎步冲了出来,抬腿就往傅静秋身上踢,“坏人,小贱货……”
一边说着,还一边要往傅静秋身上吐唾沫。
他还这么小,就会说脏话,不用说,肯定是跟着大人学的。
傅静秋强忍着一脚把这孩子踢飞的欲望,冷着脸看向傅东,“爸,小军还这么小就会说脏话,你也不管管?”
何燕有些脸红,上前拉开了傅军,孩子这么说,可就是跟她学的吗?这可不能被钱小蝶知道,她可是立志要把傅军培养出傅家村第一个大学生的。平日里管教的很是严格,何燕也没想到,她不过是随口骂了几句,傅小军就学上了。
傅东放下了手里的斧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你/爷找你干啥?”
傅静秋这才知道,傅东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先问她,全都是因为傅老爷子。
她转了转眼珠,“爷爷说村里的小学没有老师了,要我去当代课教师。”
“啥?就凭你?”
何燕第一个叫开了,她向来是最嫉妒傅静秋的,凭什么都是丫头片子,她就能读书上学,自己就得整天下地挣工分。
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家哪个不爱美。她整天在太阳下晒着,不仅脸晒的黑黄,手也皴的很。
偏偏供她上学的傅老头,自己虽然也叫他一声爷爷,但到底不是亲的。她娘虽然也尽量贴补她,却到底没同意送她读书。
好不容易,这死丫头没考上中专,只能回家务农了,怎么又能去学校当老师呢?
傅静秋勾了勾唇,耐心的解释道:“村里原先当代课老师的苗知青考上了大学,这就要走了。剩下的知青那么多,再给谁都会厚此薄彼,只有我顶上了。”
仿佛担心何燕听不懂成语一般,她又解释道:“厚此薄彼就是担心知青们心里不平衡,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何燕胀/红了脸,仿佛被羞辱一般喊道:“呸,你以为谁都是文盲啊,我听得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真正的文盲傅东皱了皱眉,眼中多了几分不悦。
傅静秋翘了翘唇,转身进了屋。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钱小蝶这一晚倒是安生了不少,倒是何燕红着眼很晚才回屋,一回来就摔摔打打的发泄着怒气。
傅静秋闭着眼没有理她,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能不能想办法搬去学校。这样和何燕共处一室,不仅毫无隐私,更容易发生像上次那样被她发觉藏私房钱。
第二天一早,随便吃了点早餐,傅静秋就急匆匆的赶去村口送梁哲。
他是下午5:00的火车,早上7点就要坐驴车从村里出发去镇上,再从镇上转车去县里。一路奔波,到了省城才有火车。
傅静秋赶到村口时,正赶上梁哲往驴车上搬行李,赶车的刘四叔一见傅静秋到了,顿时咧着嘴笑道:“大丫头这是送自家男人呢?”
坐在驴车上等着进镇子的村民都跟着笑了,傅静秋小/脸一红,跺了跺脚上前帮梁哲搬东西。
梁哲自然是不肯让她帮忙的,“没事,这是最后一个了。”
“瞧这小两口,多俊啊。”
“梁知青不错,会心疼人。”
上了驴车,傅静秋还一直红着脸说不出话,身旁一个短发女生却哼了一声,态度并不友好。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34.七十年代(双更)
对傅静秋冷哼的短发女生是这次同样考上了大学的苗知青, 她身子瘦小,手无缚鸡之力。干了几天活就下不了床,没办法, 傅老爷子就将她的工分减半, 安排她去给村里的小学当代课老师。
苗知青虽然身子骨弱, 但性子却颇为好强, 和梁哲一样, 她也是a市人, 虽然家里条件不好, 但她从来没有放弃回城的念头,这一次虽然没有梁哲考得好,只考上了大专,但能回城,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相比温文尔雅一贯会做人的梁哲,目下无尘又不愿意干活的苗珍无疑是不招村里人待见的,她一哼, 几个婶子就抬屁/股将她挤到了一边, “秋丫头,快来,这有位置。”
见苗珍气得脸都红了, 傅静秋偷偷翘了翘唇, 亲热的和几个婶子坐在了一起, “谢谢婶子。”
苗珍抱紧了怀里的帆布包, 胸口上下起伏着到底忍了下去, 人已经上了差不多了,赶车的刘四叔扬了扬鞭子,驴车就缓缓的开始移动起来。
颠簸的乡间小路坐起来并不舒服,但能有车坐已经很难得了,大家也不嫌弃,时下户口管理严格,交通也并不发达。很多农村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家乡的小镇。因此村民都热情的围着梁哲问起a市的情况,各个圆睁着眼,对传说中的首都心驰神往。
苗珍暗自撇了撇嘴,侧头看向渐渐远去的傅家村,眼中浮起一丝黯然。
他没有来,也是,他与自己无缘无故,又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在村口呢?
苗珍想要见的人,是冯希文。
这是她心底的小秘密,也是她耻于说出口的秘密,她苗珍,一个大城市出生的知识青年,对这小村庄里的一个黑五类青年有好感。
那是她刚来傅家村时候的事了,那时她被繁重的农活折磨的直不起腰,却无意中看见冯希文坐在田埂上给他妹妹编草蚱蜢。
他那双小麦色的大手可真灵活啊,修长的手指翻来转去,一只活灵活现的蚱蜢就编好了。
那时正是暮色四合的日落时分,霞光下,他英俊的侧脸就这样直直的撞进她心里。
一开始,她想的是,如果她也有这样一个温柔的哥哥就好了。可惜她家里只有幼弟,她是长女,底下三个妹妹都跟她一样在苦汁里熬大,父母心里,只有弟弟才是宝贝,她们不过野草。
然而再后来,她的目光就越来越离不开他,甚至连夜里做梦都想着他。
可惜,当她知道冯希文家里成分不好,底下拖着弟弟妹妹时,她的心就死了。他不是她理想的对象,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不能爱上这样的拖累。
如果和他在一起,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城了。
苗珍嫌恶的扫了一眼驴车上身形臃肿的农村妇女,这些人,这样睁眼瞎的过一辈子,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待到看见傅静秋时,苗珍的眼中就更添了几分恶意。
事实上,苗珍对傅静秋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有些不平傅静秋看不上冯希文,更嫉妒傅静秋这一副浑然不似农村丫头的清丽模样。然而另一方面,她又更加确定自己是对的,就连这个乡下丫头都看不上冯希文,她就更不能和冯希文在一起了。
感觉到苗珍不友好的视线,傅静秋转眼直直的看了回去,“苗知青,你是昨晚没休息好吗?怎么眼睛一直斜着看人啊。”
驴车上的众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对这苗知青眼里的看不起怎么会感觉不到。不过是想着她就要走了,不愿搭理她罢了。如今傅静秋怼了回去,大家自然乐的看笑话。
驾着驴车的刘四叔搭腔道:“眼神斜了好办,我有了祖传的方子,蘸点驴尿涂眼睛上,保准好。”
刘四叔的一席话更是让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只有苗珍被气了个倒仰,涨红着脸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梁哲出来打了圆场,他素来平易近人,村里谁要写个信都喜欢找他。大家给他面子,便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倒是有心思细的婶子在心里暗自嘀咕:这谁家男人遇上事不是第一个先维护自家女/人呢?怎么这梁知青不想着先护着傅家大丫头,反而先护起自己老乡了呢。
一路到了镇上,傅静秋本想帮梁哲分担一个包,然而看着大包小包要跟他们走一路的苗珍,她又收回了手,低着头不说话。
梁哲两只手都不空闲,苗珍也不好找他帮忙,只好咬咬牙自己提,一路上气喘吁吁的,看傅静秋的眼神也越/发不满。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苗珍气鼓鼓的跑去上厕所了,两人之见才有了独处的时间。
“小丫头,这就生气了。”
梁哲伸手刮了刮傅静秋的鼻子,柔声哄道:“算了,毕竟也是老乡,也不好跟她撕破脸。”
傅静秋撅了撅嘴,东张西望的看了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布包,“给。”
“什么?”
不等傅静秋阻止,梁哲已经解开了手帕。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钱,他眼中顿时盈满了感动,“你攒这点钱不容易,我不能拿。”
傅静秋自然是不能让他推回来,两人推来挡去的,去县城的车便到站了。
售票员高声喊着人上车,苗珍见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翻了个白眼,提着包自己先上了车。
“拿着吧,钱不多,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傅静秋踮起脚将钱塞进了梁哲胸前的口袋里,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一路小心,记得给我写信,我……我等着你。”
车子已经开始启动了,梁哲手臂一紧,最后抱了抱傅静秋,便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窗户外,傅静秋流着泪拼命的追在车后面,直到再也追不上,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小巴上,几个热心的大/爷大妈忍不住对梁哲说道:“小伙子,你这小媳妇不错。”
“是啊,瞧那小姑娘哭的,太可怜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姑娘稀罕你,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啊。”
梁哲捂了捂放着傅静秋手帕的胸口,郑重的点了点头。
抱着帆布包坐在后排的苗珍却撇了撇嘴,她就不信,回了a市后,这梁哲还能再惦记这傅大丫。莫名的,她就是觉得,梁哲和她是一类人,他们都汲汲营营,永远不会随便停下往上爬的脚步。
“主人,梁哲涨到第六朵花了。”
九乌扑腾着翅膀盘旋在傅静秋身边,“相比现在还是零的冯希文,他的进度可快多了。”
“主人主人,我们接下来去哪?”
眼看着载着梁哲的小巴消失在转角,傅静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淡淡回道:“先在镇上逛逛,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镇上并不大,统一经营的供销社是唯一一个能进行商品买卖的地方。当然,这买卖呢仅仅是针对城里人的,作为没有票的乡下人,还想进供销社,想都不要想。
可以说,在计划经济的时代,没有票可谓是寸步难行,这也是为什么农村人对城里人心中总有一份天然的向往。
走到供销社门前,售货员上下打量了傅静秋一眼,见她容貌秀丽,衣着整洁,举手投足带着股书卷气,便将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她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示意傅静秋自己看。
毕竟,能端得起供销社售货员这样的铁饭碗的,哪个不是背景深厚。指望她像后世的销售员那样殷切热情,还不如想着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镇上的供销社并不大,木架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些米面粮油。售货员趴着的玻璃柜下倒是有些糕点,只看上面红红绿绿的色素,就知道不会有多好吃。
傅静秋暗自摇了摇头,正准备往外走,一个提着麻布袋的老汉就走了进来,似乎是担心售货员不耐烦,老汉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粮票,比划着要买面粉。
售货员仔细的检查了粮票,这才起身帮忙称面粉,见傅静秋什么都没买就走了,板着脸哼了一声,倒把拿小心翼翼的老汉吓了一跳,缩手缩脚的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傅静秋出了供销社却并没有走远,等到提着麻布袋的老汉高兴的下了台阶,她便笑眯眯的跟了上去,“叔,您这粮票哪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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