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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你这姘头犯了事,你想撇清干系也不用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吧!”
村民们纷纷帮腔,显然都不相信傅静秋能打晕何燕,只有傅静秋身体一颤,死死咬住了红唇。见她如此紧张,冯希文眸色一深,侧身将傅静秋挡在了身后。
徐婶子扭头看向公安,义正严辞的说道:“同志,我是傅家村的妇女主任,我作证,下午傅静秋一直和我在一起。”
何燕有些傻眼,她咬了咬牙,她之所以没说迷魂药,是因为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玻璃瓶了。空口白牙的,她也怕担罪责。然而对傅静秋的恨让她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喊道:“是因为周阳给了我一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阳忙声打断,“公安同志,我和何燕……我们俩是自愿来往!”
“我们之间的往来主要是有一个金钱关系,我给了何燕50块钱,她就陪我上/床。不信,你们搜!”
牵涉到了钱,公安立即多了几分重视。这属于风化罪啊!
为首的公安使了个眼色,何燕当即也被铐上了手铐。
“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何燕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怎么也甩不开手铐。
她咒骂了傅静秋几句,眼看要被拖出小院,她扭头看向钱小蝶,无助的喊道,“娘!你救我啊娘!”
面如死灰的钱小蝶紧紧的抱住了傅军,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傅东被傅老爷子叫回了老宅,临走前,他在傅静秋身边停了停,有心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等他说话,傅静秋就先一步转过了身,沉默的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冷眼旁观了一切的冯希文紧紧跟在傅静秋身后,寸步不离。
傅静秋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了他面前。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冯希文伸手抚了抚傅静秋的长发,柔声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之前刘四叔交代时,曾提起过周阳对傅静秋的打听。两相联系,他未必没有动机。更重要的是,刚才,她紧张了。
傅静秋眼中升起了一层薄雾,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
“这个……是我从何燕那捡来的。”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45.七十年代
“今天下午, 何燕突然来我家找我。说我有几件衣服拉在她家了。让我跟她回去一趟。”
傅静秋羽睫乱颤,显然很是不安,“你不知道, 燕子姐一直不喜欢我, 她突然这么热情, 实在让我不安。”
“后来到了傅家, 她给我冲了杯糖水……”
傅静秋打了个寒噤, 显然很是后怕, “我没喝, 趁她不注意,和她换了一杯。”
“却没想到,她喝完水以后,就晕倒了。”
听到这里,冯希文哪里还不明白,今天下午,是何燕联合周阳设下了一个局。针对的, 正是眼前的傅静秋, 还好小丫头机灵,才侥幸逃过。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手背上暴起了青筋。悔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自己吃醋, 她下午本不用独处, 也不会受这场惊吓。
他不敢想象, 如果今天受到伤害的是傅静秋, 他会怎样发狂。
直到此刻,冯希文才意识到,他真的爱上了傅静秋。即使她曾经抛弃他,甚至喜欢上了别人。他的一颗心依旧不受控制的为她跳动,甚至情愿为此抛下自尊与骄傲。
冯希文拿过玻璃瓶,温声宽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眯了眯眼,眼中露出危险的锋芒,“至于何燕,无论她是什么下场,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见傅静秋面上依旧难掩愁色,冯希文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抬臂将傅静秋揽进了怀里,“有我在,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少女的耳/垂白得透明,冯希文说话时,热气直直的喷了上去,她的耳后便泛起了一道红痕。
空气里满是躁动的因子,钳在傅静秋腰侧的大手让她有些不安,太近了,他们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傅静秋不安动了动,试图伸手推开冯希文,却被他揽得更近。
“冯大哥,你放开我,这样不好,我……我已经订亲了。”
傅静秋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冯希文,他爱不释手的抚了抚傅静秋耳后的小红痣,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吮住了傅静秋的唇。
男人仿佛是天生的谋略家,不愿配合的傅静秋紧紧抿着唇,然而他却十分耐心的挑动着她,直到她呼吸不过来,才趁机启开她的唇/瓣,尽情梭巡。
不远处隐约传来了路人的说话声,傅静秋越/发着急,拼命握拳锤冯希文。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被人撞见,冯希文才不慌不忙的侧身带傅静秋躲到了转角后。
荫凉处,少女的被吻过的唇越/发红润饱满,她纤弱无力的靠在墙上,汗涔/涔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茫然。
冯希文的额头也覆着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唇,黏在傅静秋脸上的目光亮得吓人。她比他想的还要更加美味,美味的让他后悔之前的蛰伏。
冯希文的喉结上下耸动着,他长/腿微伸,慵懒餍足的靠在了墙边,仿佛在等傅静秋先说话。
傅静秋揪着衣领酝酿了半天,终于小声说道:“冯大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这样,我已经订亲了,不能再做对不起梁大哥的事……”
冯希文嗤笑着勾了勾唇,长指捏住了傅静秋的下巴,低声问道:“他像我刚才那样亲过你没有?”
傅静秋脸涨得通红,想要后退,背后却是墙,她不肯说话,冯希文却不放过她,粗粝的指尖缓缓的将傅静秋颊边的碎发拂到了耳后。
“看来是没有了……”
傅静秋呐呐的说不出话,小手纠缠着绞在了一起,显然很是惊慌。
她纯真青涩的样子取/悦了冯希文,他哑着嗓子笑了起来,只觉得少女的呼吸都是甜的。
“静秋,我喜欢你。”
他抓/住傅静秋的手放在了心口,“每次看到你,这里总是跳得很快。”
“说起来,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傅静秋仿佛被烫到一般蜷起了手指,“可是我已经有婚约了!”
婚约?
冯希文松开了手,任由傅静秋缩了回去,“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的。”
a市
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枝盏横斜,流光飞舞中为四周精美的雕饰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轮廓,雄浑优美的交响乐在高阔的穹顶见盘旋,整个餐厅都显得格外高雅。
踩在繁复的土耳其地毯上,梁哲有些不敢多打量四周的壁画与雕塑,只好专注在手边的菜单上。
“老莫可是a市有名的西餐厅,我也是通过我爸的关系才订到座位呢。”
对面的女孩剪着齐刘海,滔滔不绝的向梁哲介绍起餐厅的招牌菜,“他们家的罐焖牛肉和奶油蘑菇汤都很棒,红烩小泥肠和马车夫沙拉也不错。都是来这必点的菜色。”
她点了好几样,似乎意识到梁哲一直没有说话,连忙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瞧我,只顾着自己说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大恩人的口味呢。”
说起大恩人,梁哲连忙摆手说不敢当,“我哪算什么恩人啊,任何人遇上了都会出手帮忙的。你可千万不要再这么说了。”
女孩含情脉脉的看着梁哲,意有所指的说道:“可是我偏偏遇到的就是你啊,这不正说明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吗?”
梁哲一时语塞,莫名有些不敢深思女孩话中的深意,只好掩饰的低下了头,随手点了几道菜。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名叫罗婉云,是a大外语系的学生,和他恰好是同一届。前天,他早起在湖边晨练时恰好遇上这女孩自行车刹车失灵,眼看就要骑进湖里,被他强行按住把手救了下来。
却没想到罗婉云当即把他当作是救命恩人,一连两天到寝室楼下堵他,非要请他吃饭。
眼看这这件事就要闹的全系皆知,没办法,他只好同意出来吃这顿饭。
只是没想到,她请客的地方是a市有名的老莫西餐厅。
这里素来是招待外宾的地方,一座难求,往来的基本都是归国华侨与大院子弟。普通市民虽然也听过,却很少有进来吃饭的机会。
他刚刚粗略算了一下,这一顿饭,差不多就要将近十块钱。他不过帮了一点小忙,对方就这么客气,实在让他有些不安。
用餐期间,罗婉云一直言笑晏晏的和梁哲谈天说地。他们俩一个文学系,一个外语系。说起古今中外的文学巨著格外意气相投,短短一个多小时,便让梁哲对罗婉云心生知己之感。
“说起来,a大可是有不少公派留学的机会。梁同学你有没有想过出国呢?”
“出国?”梁哲摇了摇头,“我是学文学的,又不像机械系那样可以学到先进的科学技术。没太大必要出国吧。”
罗婉云不赞同道:“可是出国可以让我们见识更广袤的世界啊,你想想海明威,想想罗曼罗兰,你难道就不想看看这些最伟大的作家生长的环境吗?”
“从更现实的角度来看,美国如今的人均收入是9000美元,这是个什么概念。不知道要多少年我们国家才能赶上人家的零头。梁同学,我们的人生太短暂了,能有机会享受更优越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梁哲被她说的有些语塞,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心动了。
班上的同学每天都在挑灯夜战,为的,正是拿到公派留学的名额。可以说,从他进入大学那一刻起,竞争出国的暗潮便涌动在每一个a大学生之间。
见梁哲面露深思,罗婉云得意的勾唇笑了。
自从前天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一见钟情。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利用家里的关系打探清楚了他所有的背景,博学,聪颖,英俊。虽然家境平平,但对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满足了她所有的择偶标准,唯一的瑕疵,就是他下乡时招惹的桃花。
想到那个姓苗的女生告诉她的情况,罗婉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她又明媚的笑了起来。不就是一个乡下村姑吗?她罗婉云家世学历长相样样顶尖,梁哲不是傻/瓜,该怎么选,他不会不知道。
梁家
梁父长叹短吁的坐在沙发上,“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哦,让你儿子被一个乡下丫头拿捏住就是好了。我不管,我是绝不可能同意儿子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的。”
看着愤愤不平的妻子,梁父挠了挠脸,为难道:“可是,可是我们就这么写信回去退亲,儿子知道了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梁母叉腰站了起来,“他们小年轻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他好。再说了,儿子要是真的为那个女/人要死要活,怎么回来这么多天了都不见他提起这件婚事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儿子当时只是一时激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而已。回了家,上了大学,正在渐渐冷静下来。”
梁母将拆开的信揣进了怀里,拍着桌子道:“这个时候,我们当父母的就要做到隔绝病源。万一他一看这信,脑子又一热怎么办?”
梁父沉思片刻,“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毕竟,万一人家小姑娘人还不错呢?这信上不也说她要参加高考,努力考a大吗?”
“我呸!就她?下辈子吧。你以为那大学是买白菜,什么人都能考上的啊!”
“这样吧,我们俩打个赌。一会我就问儿子他那块手表哪去了,他要是没说实话,那就说明他动摇了,你可得答应我,绝不能把我写信退亲的事说出去!行不行?”
梁父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点了头。
回家的路上,梁哲心中一直在考虑罗婉云说起的公派留学,只是,如果他出国了。从前设想的毕业工作,娶傅静秋为妻的路怎么办?
莫名的,梁哲的心里多了几分不甘心。他还年轻,难道就这么蹉跎一生吗?却没想到一回家,就被父母堵在客厅。
“儿子,你下乡前妈给你买的手表呢?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戴啊?”
梁哲心一慌,忍不住回道:“我……我不小心弄丢了。”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46.七十年代
梁母得意的瞟了梁父一眼, 清了清嗓子,故作生气道:“那买手表的工业券可是我们特意托人换来的,你这孩子, 也太不小心了!”
梁哲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低头回道:“不好意思啊, 妈, 是……是我太粗心了。”
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他完全可以就势告诉父母自己和傅静秋的婚约,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 话到嘴边,梁哲却犹豫了。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真的,就要和傅静秋一辈子绑在一起吗?
见儿子心情低落,梁母连忙上前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一周了, 快回屋休息去。妈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梁哲逃避般回了屋, 客厅里,梁父脸上却仍有些不认同,但到底拗不过妻子, 无奈的同意了。
梁母一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刻意压低了嗓子, 插腰低喊道:“就你是好人, 哦, 我难道不知道就这么退婚不好啊。”
“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家现在是个什么条件,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你还想让他将来再背上一家子农村亲戚?到时候,拖都能把他拖死。”
“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知不知道!”
梁父怏怏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知道了。”
傅家村
自那日冯希文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傅静秋便一直躲着他。偏偏这男人是个脸皮厚的,每天都准时守在学校门口。
美其名曰是接孩子,只有他们俩心知肚明,他是来堵她的。
好在他还知道顾及形象,没有再像那一日那样动手动脚。只是光是那嗜人的滚烫眼神与借着孩子当借口的暧昧搭话都足以让傅静秋坐立难安了。
“傅老师,你今天还来帮我补课吗?”
傅静秋冷着小/脸直直向外走,“我已经把自己总结的复习手册交给小琴,让她转交你了。”
“还有,你不是我的学生,不要,不要喊我傅老师。”
好好的尊称,偏偏被他这么一喊,倒成了挑逗似的。
冯希文腿长,步子迈得宽。傅静秋几步才抵得上他一步。偏偏傅静秋快,他就快。她慢,他也跟着慢。无论怎么走,他都始终黏在傅静秋身边。
男人嘴角带笑,深沉的目光始终围着傅静秋打转,“没有你,我看不懂怎么办?”
他尾音刻意放低,仿若在傅静秋耳边轻声呢喃。大手挥动间总是似有若无的触着她的手背,偏偏面上表情严肃正经,外人看起来仿佛在问她正事。
傅静秋触电般缩回了小手,不自然的揉了揉,终于停了脚步。
她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心里的羞恼,“这也看不懂,那也看不懂。你这样还考什么高考啊!”
话刚说出口,她似乎又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攥着衣角偷偷透过羽睫打量冯希文的表情,却恰好被他捉到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际,傅静秋的小/脸瞬间胀得通红,似乎有些不堪承受男人似笑非笑的宠溺,她跺了跺脚,“不许你再跟着我!”
说罢,她扭过身子疾步往家赶,狼狈的像只受惊的雏鸟,惊惶的扑腾着翅膀逃跑。
冯希文惬意的向后靠了靠,倚在树边摩挲着薄唇笑了起来。
傅静秋闷头直走着,直到身后那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消失,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偏偏这男人还是精通谋略的兵痞子,让她仿佛被细密的蛛丝缠绕,怎么都挣脱不开。
路走到一半,傅静秋就正碰上了来村里投递信件的邮递员。
对方骑着个自行车,车上挂着个绿色的大邮袋,见了傅静秋,连忙挥手喊道,“傅静秋,有你的信。”
“王方?你当上邮递员了?”
对方是傅静秋从前在县初中的同学,虽然算不上太熟悉,却也称得上是点头之交。对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信递给了傅静秋。
“嗨,我这也是混口饭嘛?没考上高中,我妈非让我去邮政局上班。你呢?还打算考中专吗?”
傅静秋扫了一眼信上的名字,眼中多了几分了然。她没有急着拆信,反而客气的寒暄道:“我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
王方面上划过一丝黯然,他一直暗恋傅静秋,原本以为能再见也是缘分。却没想到注定还是要踏上不同的道路。
他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这样啊,也……挺好的。我……还有信要送,就先走了啊!”
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傅静秋摇了摇头,原主倒还真有不少桃花。这个小伙子目光清澈,性格老实。前世,如果不是有钱小蝶和周阳作恶。想必即便是被离婚,原主也能拥有一个不错的人生吧。
至于这封信。
前几天梁哲突然熄灭了一朵花,算上时间,想必这就是那封退婚信吧。
傅静秋捏着信正准备撕开,就看见了蹲在自己小院前的傅东。
胡子拉碴的傅东此时眼中满是红血丝,见傅静秋来了,连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讪讪的站了起来。
“静秋,你……你下学了?”
傅静秋眼中透着几分冷,“你来干什么?”
“那啥,爹,爹怕你吃不饱,特意给你带了袋粮食。”
傅静秋却没有接,“不用了,我够吃。当初我答应了给你们一半粮食,现在也不会反悔。你走吧……”
傅东没想到,从来逆来顺受的女儿如今这么难讨好,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扯着嘴角笑道:“你一个住这,安不安全啊?要不,还是回家住吧。”
“回家?”傅静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我回去还有清净日子吗?我可没兴趣陪钱小蝶一起唱大戏。”
傅静秋的一句话说得傅东面红耳赤,攥着麻布袋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阳和何燕被公安带走后,原本还抱着孩子要和傅东离婚的钱小蝶失了靠山,厚着脸皮不肯再走,然而傅东被她当众揭了脸面,哪里还愿意再包容她。
即使曾经对傅军有几分父子情,也在傅军喊周阳爹时烟消云散了。
他咬牙去公社办了离婚,却没想到钱小蝶却泼皮无赖般不肯走,每天抱着孩子在傅家门口又是哭又是闹的,咬死不肯承认傅军是周阳的孩子。
傅东也不是软弱可欺的性格,泄愤般把钱小蝶打了一顿。没想到更是被她找到了借口,顶着青紫的伤痕哭着喊着要傅东负责。
眼下没有亲子鉴定,傅军又确实是他们俩婚姻存续期间生下的孩子,虽然离婚了,傅东也依然要承担傅军的抚养费。
而这对于傅东来说,无异于比让他生吞癞蛤/蟆还要恶心羞耻。
在这样的闹剧里,傅东又想起了傅静秋这个亲生女儿。眼看着他辈子唯一的亲生骨肉只剩这一个了,偏偏又因为从前钱小蝶的挑拨闹得搬出了家。
就这样把一切原因推到了钱小蝶身上的傅东自觉亲生父女哪有隔夜仇,随便装了些粮食就想叫傅静秋回家。
对于傅东这样的想法,傅静秋只能报之以冷笑。
事实上,对于原主来说,冷漠的生父比毒辣的继母伤她更深。
如果前世傅东的心里能稍微顾念一下父女亲情,也不会任由傅静秋被钱小蝶卖给邻乡的熊瘸子,更生生无视了她的求救,任由她走上了绝路。
可笑的是,在傅东心里,女儿是可以牺牲的,只要儿子过得好就行。如今想要回来笼络亲生女儿,已经太晚了。
傅静秋有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平时总是波光潋滟,未语先笑,任谁看,都会夸她是个甜姐儿。然而此时,她的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幽幽的透着冷。
“你从前是怎么对我的,你我二人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你是傅军的好爹,是何燕的好爹,偏偏不是我傅静秋的好爹。”
“我娘死前,是怎么拉着你的手求你好好对我的,你都忘了吧?”
看着脸色煞白的傅东,傅静秋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人在做,天在看。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就是因果报应。”
傅东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他脸颊微微抽/搐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却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得他说不话来。女儿的目光刺得他坐立难安,他动了动唇,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开了。
傅静秋进了屋,拆开了梁哲寄来的信。不出她所料,这果然是一封退婚信。
信上开门见山的表达了梁家的退婚之意。理由无非是两人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背景,未来环境都将天差地别。与其再彼此拖累,不如就此分手。
只是字里行间却写满了难以掩饰的优越感与对傅静秋淡淡的鄙夷。傅静秋冷笑着放下了信,眼中渐渐覆满了寒冰。
下午,收完了鱼,冯希文点了点这段时间赚来的钱,心情格外的畅快。把厚厚一沓钱收好后,他特意打水洗过了手,才翻开了小琴带回来的笔记本。
书页上的字迹格外娟秀,冯希文眯了眯眼,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趴在桌上一笔一画的写着复习提纲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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