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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郓城就在巨野泽边上,梁山被夺下,郓城肯定会受到巨大威胁,但是因为紧邻湖泽,直接在湖匪的攻击范围之内,如果不能一举拿下,日后再要攻打郓城,怕也要费些周折。
但如果要趁势攻打郓城,郓城城中有晁家一军驻扎,如果不能一击得手,可能就会进退两难。
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紧走几步,秦汉知道该是作出决定的时候了,虽然已经命令第三军和第五军迅速向梁山方向靠近,但是怎么打这一仗,他还需要考虑一下,不过他决心已下,哪怕冒着一番风险,他也要搏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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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零八节 抢先
白眉老者陡然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原话是怎么说的?”
进来报告的头目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道:“二爷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说阮家看样子有些起了异心,连他谈话的邀请,都不肯爽快的接受下来,一味找理由推诿,……”
白眉老者刚从汴梁返回,还有些倦怠,本想好好休息一晚,没想到老二居然送回来这样一个消息,这不能不让他警惕起来。
“你把你知道的详细经过给我一一道来,半点儿细节都不能缺失,明白么?”
白眉老者强压住内心的烦躁和不安,努力和颜悦色,让对方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下意识的选择讨好自己的说辞来介绍,这是他最担心的。
“是,二爷说当时他安排了下边一个机灵人去邀请阮仲羽,阮仲羽喝了酒之后可能有些莽撞唐突,所以就以酒醉拒绝了,但是表示会在明天去给二爷赔罪,……”
白眉老者已经听不下去了,阮家子弟什么时候敢于拒绝晁家人的邀请了?
晁相方是自己二子,而且这些人也很清楚晁家除了晁家老大晁相秉外,晁相方才是这家军队的真正掌控者,这一片地盘上,谁才能决定命运,这阮仲羽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这般放肆?
在郓州这块龙蛇混杂的地盘上浸淫几十年的晁达圣很清楚,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都绝非无因之果,阮家态度的微妙变化绝对是有某些因素诱发。
他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前些时日老二来报称由于前段时间义军与淮右军连续在须昌、平陆一带交锋,损失很大,被淮右军俘虏了不少头目士卒,但是近期陆陆续续被放了回来,而且经回来的一些人检举,其中有不少应该是已经被淮右军收买了。
而从淮右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也的确有不少人已经投效了淮右,但是具体是哪些人却不清楚。
这些人大多都是湖里周围的人,其中不少还是在乡间颇有武力和影响力者,如何处理这些人也是极为棘手。
晁达圣当然知道这是淮右的诡谋,用这种方式来破坏义军的内部团结,但是明知道这是阴谋,不,应该是阳谋,但义军这边却束手无策。
各家都对自己家回来的人充满信心,认为自己家的人不会出卖自己,可又对别家的人不信任,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直接导致了各家的龃龉不断,进而在义军领导权上也开始分裂了。
晁达圣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但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向淮右屈服。
否则,日后巨野水匪就只能变成和寇文礼一样对江烽俯首听命的一条狗,他希望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但现在看来,也许自己不想当一条狗,但其他人却不这么想,有更多人的想去当江烽的忠犬。
只可惜大梁……,想到这里晁达圣也忍不住暗自叹息。
大梁已经靠不住了,甚至能不能熬过这一劫都未可知。
这是他这一次汴京之行得出的结论。
面对河东晋军在北面咄咄逼人的攻势,大梁虽然尚有应对之略,但是已经疲态尽显了,抽空了南面部署的兵力,但是仍然在北线打得极为被动。
河东晋军剽悍的铁骑来去如风,而大河天险已经不足以凭,而且更让晁达圣揪心的是,河朔三镇表现出来的态度,或漠然,或畏怯,或混乱,更让他紧张。
这些本来是大梁的盟友,现在却已经根本当不起盟友二字了。
从各方面汇聚起来的情报显示,卢龙军毫无疑问已经抛弃了大梁,转而谄媚契丹人,不过契丹人会怎么对刘守光还不好说,刘守光也非省油灯,更非善类,双方都在与虎谋皮,就看谁能算计到谁了。
成德军更是不堪,张氏一族内斗不已,令不出恒州,麾下除亲军外各军更是散乱,状若匪类,治下诸州几乎是半独立状态。
魏博军倒是还和大梁保持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但现在的魏博军由于连年大旱,已经虚弱无比,不断的向大梁索要钱粮,而此时的大梁已经在全力支应北方战局,显然没有太多力量来扶持这个盟友了。
论理他该向淮右输诚了,但他却又有些不甘。
纵然他自己年纪已大,无所谓了,但是自己五个儿子,他却想要为他们某一个更好的前程,江烽麾下猛将如,谋臣如雨,若是不能表现出自家的实力,何以让淮右重视?
只是这一次似乎表现得有些过了,超出了预想,而淮右也没有按照自己预设的路径来走。
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搓揉,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幽暗的窗外,月朗星稀,却杀机暗伏,阮家究竟意欲何为?
晁达圣心思转回来,急速的思考着阮家的意图。
晁氏之下,巨野泽中当以阮家为大,整个巨野泽各路水匪的势力,晁家独占一半,阮家能占两成,其余诸家能占三成,但阮家的主要力量就在梁山和郓城一带,不像晁家还分散在巨野,甚至还有一部分力量搁在了新近控制的雷泽。
阮氏兄弟也是桀骜之辈,若非晁家牢牢压住,也早已经在郓州这片土地上风化龙了,只是这一次晁家却像是有些压不住了。
晁达圣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自己还是该早一些放手,让相秉和相方他们早些接手,这样他们也能更快的成长起来,不至于事事都还要依赖自己。
自己几个儿子晁达圣很清楚,不乏能力,就是欠缺机会,而现在看来,堵塞了他们机会的似乎恰恰是自己了。
阮氏兄弟虽然桀骜,但限于实力,之前并未表现出其他异常,这一次有这般举动,莫不是觉得晁家在须昌和平陆的失利,让他们起了异心?
梁山,梁山?!
晁达圣想到这里,心中悚然一惊,阮家实力最强点就在梁山,而晁家在梁山的力量甚至并不占优势,可一旦梁山有失,阮家就独领风骚,无论是谁要染指郓州,都要高看阮家几分。
可阮氏兄弟不蠢,这个时候难道会去投效北面济州的朱茂?当然不可能;与自己一样和大梁有勾搭亦有可能,但现在阮氏肯定也不会看好大梁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阮氏也对淮右的招揽动了心了!
想到这里,晁达圣骇然,该死!
一旦夺下梁山,淮右岂能止步于梁山?!
须昌,寿张,郓城?!
甚至巨野?!
须昌不用说,寿张也已经没有希望了。
晁达圣呼地一声站起来,不由得有些后悔不该回巨野,现在已经是亥时了,要赶去梁山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阮氏兄弟和淮右军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郓城!
从雷泽撤军回去?时间也有些紧,而且雷泽也是自己手中一张牌,不能轻动。
晁达圣很清楚,事实上自己也没有太多选择,最终可能也会投效淮右,但有雷泽这张牌,起码会赢得淮右更多的尊重。
“来人,命令在家各部留一半人加强戒备,另一半立即准备,半个时辰后登船,让相秉亲自率队前往郓城!”想通了这个道理,晁达圣没有任何犹豫,立即下达命令。
老二相方那边既然已有准备,纵然是守不住梁山,但退守自保无虞,关键是要守住郓城,这才有和淮右对话的底气。
但晁达圣也清楚一失梁山,自己和淮右对话实际上落了绝对下风,唯有寻求一个更体面的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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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达圣猜得没错,就在他下达命令两个时辰之后,也就是巨野县城里晁家增援的军队还在湖中船上向着湖西岸的运城县城行进时,梁山上已经火光冲天,杀声一片。
轻蔑的抹去一把喷溅在脸颊上的血迹,晁相方悍然迎上,分水刺与对方的双刀迎战在一起,刀气纵横,刺光闪动。
二人周围已经倒下了十来具身体,堡墙已经被攻破了大半,但是晁相方仍然不想退后。
“相方兄,何苦来哉?”一双精亮的板刀幻化出的刀影变化无穷,身形捷入猿猴,忽进忽退,瘦削骁悍的男子脸颊上仍然是那种半笑半哭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这就是阮家老大,也是阮家掌门人阮仲和。
“哼,阮老大,你们这么做难道不亏心么?勾结外人,图谋乡邻,……”晁相方有些狼狈的避开对方凌厉的一刀,顺势摆腿,堡墙上一块斗大的夯土飞射而起,直袭对手。
身形连动,晃开这溅射开来的泥土碎块,阮仲和欺身而进,长笑声声:“相方兄,令尊所作之事,难道就不是图谋乡邻了?大哥莫说二哥,五十步笑百步就更荒唐了,只不过我们阮家眼睛看得更深,更明智罢了。”
“哼,还在胡乱攀诬,你以为你这些把戏就能动摇我们晁家军心么?”晁相方心中一凛,注意到周围士卒们似乎都有些迟疑,显然是被对方的话给惑乱了,赶紧厉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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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零九节 难题
“呵呵,相方兄,你我之间还用得着相互欺瞒么?令尊去大梁时间不短吧?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大梁不太景气,河东沙陀人可是把大梁压得喘不过气来啊,我们大野义军怎么能把命运系于大梁身上?”阮仲和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唯有彭城郡公才是我们大野义军效忠的对象,不是么?”
阮仲和的话将晁相方堵得无话可说,此时他也不敢坚决驳斥对方,因为他清楚自己老爹的初衷就是要投效淮右,只不过想要熬一熬价,却未曾弄假成真了。
这阮氏兄弟果然够果断,如此快就倒向了淮右,而淮右的来势也如此凶猛,根本没有给己方半点余地。
“轰!”从东面传来一阵巨响,应该是堡墙被推倒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杂乱呐喊喧哗声,就在晁相方和阮仲仍然力拼不已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从黑暗中窜了过来,“二哥,淮右军攻进来了,我们挡不住了!”
“撤!”晁相方虚晃了一刺,一挥手,示意自己幼弟接下自己的对手,然后立即下达命令,让各部有序撤退。
实际上在阮氏和淮右联军攻打堡寨时,晁相方就已经有预感这梁山是守不住了。
阮家和淮右搭上了手,而这梁山的地利优势就荡然无存了,虽然谈不上里应外合,但是阮家的堡寨与晁家堡寨毗邻,而阮家众人对地势地形更是了如指掌,强弱虚实根本瞒不了人,自然无往而不利。
所以在仍然保持坚守姿态的同时,晁相方也做了撤退的准备。
黑夜中,或许阮氏军队还有地利,但对淮右军来说,他们肯定不敢随意追击,能够拿下梁山已经是他们的最大心愿了。
黑暗里双方仍然在缠战不休,但是有所准备的晁家军队仍然有条不紊的沿着堡墙撤退,而在晁家兄弟的组织之下,还不是发动反击,遏制阮氏军队和淮右军的追击,这场战事也逐渐归于收尾。
让秦汉大为遗憾的是对郓城的袭击失手了。
晁家军队的反应比想象的更快,当淮右军赶到郓城城下时,郓城城墙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大批军队正在水门入城,很显然是从湖中增援过来的。
见到此番情形,李桐很果断的终止了夜袭,这种情况下敌人已经有所准备,再要强攻,自己这一个军还不够看。
本来想要利用梁山被克的消息带来的混乱趁乱进攻,但敌人似乎已经知晓了梁山被攻克的消息,甚至提前做了应对,这也让李桐颇为惊讶晁家军队的反应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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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江烽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信函抖了抖,“秦汉果断,李桐也理智,这种情况下再打郓城就得不偿失了,要拿下郓城不需要在多折损人马了。”
“哦?君上以为晁家会什么时候来归降?”梅况含笑问道:“阮氏的力量也不弱,阮氏三兄弟在巨野泽中亦属龙虎之姿,晁家五虎亦是不俗,晁达圣更是老辣成精的人物,若是能将这帮人收入麾下,北方水道尽入郡公掌中矣!”
“子钰这么看好巨野水匪?”江烽含笑问道。
“郡公,北方水道要津无外乎就是两线,一线是大河上,一线就是沟通中原与江淮的运河漕渠。”梅况是水上出身,自然对整个中原江淮的水道形势十分了解,“大河上由于河北多年衰败不堪,河东与大梁又军事对峙,实际上这条本来繁盛一时的水上通道已经有些没落了,那么就只剩下运河漕渠。”
“运河漕渠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意义不大啊。”杨堪目光有些飘忽,玩味的道:“除非我们能打下永城,控制宋州。”
运河从泗州州治临淮向西北蜿蜒过虹县、通桥而入亳州的永城,进入宋州,无论是占领了徐泗二州的淮右(武宁),还是控制了亳州的袁家,都没有对这条运河做任何限制。
盖因这是江淮通往中原的最主要通道,只要不想与大梁彻底撕破脸,没有谁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算是当年与大梁交恶的淮北,也只能断断续续的截断漕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不敢将大梁的怒火全数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呵呵,七郎可是还对亳州念念不忘?”王邈也笑了起来,打趣道:“郡公已有规划,亳州短期内可不会在我们的视野中,嗯,或者七郎是觉得宋州该易主了?”
杨堪当然明白王邈调侃话语背后的意思是什么,摇了摇头,有些郁闷的道:“没想到某才走几年,大梁竟然堕落至斯,沙陀人连连在北方得手,河北之地十不存一,连陕州都丢了。”
从北面传来的情报,大梁在与河东的交战中极为不顺,怀州全线崩溃,天武军丧师失地,退回河阴,河东铁骑越过了王屋山,河南府的王屋、济源、河清、河阳四县全丢,河东铁骑已经在大河以北自由自在的纵横驰骋了,以往河东铁骑也曾经有过如此情形,但是后来都退回了山北,但是这一次,形势已经不比以往,沙陀人不再以中条山——王屋山——太行山为界限,而是改为了以大河为界,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
一旦河东在这上边的优势形成,只要跨过了大河,整个大梁便是一马平川,再无能阻挡河东铁骑的阻隔,唯有用士兵的身体去抗衡了。
问题是在陕州,河东铁骑突破了茅津,将整个陕州和虢州连成了一片,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
这意味着,河东铁骑可以不用再在西面的河清(孟津)一线渡河,而可以自西向东直接猛扑下来,这如同高悬了一柄利剑,随时可以砍下来,让整个大梁都不得不心惊胆战。
为此大梁不得不在渑池一线集结重兵防守,虽然暂时阻遏住了河东铁骑的东下,但是这种战略上的巨大劣势已经让大梁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梁频频从南边和东面抽调兵力,甚至连尚溪部也被强行抽到了河阴一线,防止河东铁骑突破大河天险。
可以说现在的大梁根本就顾不上朱茂抢占济州了,对于他们来说,守住西面的河南府,同时还要防止河东铁骑从郑州、滑州一线突破大河天险,彻底遏制住河东铁骑越来越猛的攻势,熬过今年,这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并不能解决大梁面临的难题,现在大梁已有迹象要将目标转向东面的河朔三镇,尤其是大梁的盟军——魏博军。
一旦河东取得对魏博军的胜势,那么一样可以从魏州一线突破,那对于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大梁来说就更危险了。
“大梁的外强中干之势可不是七郎走这两年才形成的,其实起码都应该有十年以上了,只不过之前遮掩裱糊得好,大家都没有在意,光看到了光鲜的一面,但是一仗接一仗的打下来,光靠涂抹裱糊就已经遮掩不住了,最终还是要原形毕露。”王邈摇头,“大梁现在就像是之前的淮北,也许一戳即破,只不过河东沙陀人暂时还没有找到大梁最虚弱的所在,一旦找到,只怕就会被打成筛子一般千疮百孔了。”
王邈的话很不客气,但却是事实,让杨堪郁闷之余却又无法反驳。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梁的败落才是像淮右这样的新兴藩阀的机会,否则大梁怎么会容忍淮右这般猖狂的在淮北兖郓蚕食鲸吞?
“现在还真不是大梁败落的好时候。”崔尚接上话,“我们应当希望大梁能够坚持住,最好能坚持三五年,大梁应该让河朔三镇动起来,减轻自己的压力,另外吐谷浑人那边,党项人那边,大梁都应该可以发挥影响力才对,不能让沙陀人这么顺顺利利的在中原耀武扬威。”
“沙陀人的使者已经过了大河,进入了济州,估计几日后就要到徐州了,估摸着南阳和蔡州都应该和我们一样,收到了河东的传书了。”江烽若有所思的抚摸着额际,“你们说我是不是该躲到庐州去?”
从淮右的角度来说,当然不愿意见到沙陀人打进中原,现在这种平衡局面才是淮右最希望见到的,这个时候在大梁背后插上一刀也许会要了大梁的命。
但是大梁崩了,淮右会是最大的得利方么?显然不是,拿下几个州郡意义有多大?风险才会无限大。
那时候淮右将会直面沙陀人,甚至契丹人也会受到刺激大举南下,淮右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局面也许就会剧变。
拒绝也不合适,没有淮右,沙陀人也许一样会入主中原,届时淮右就会成为其主要的敌人,而且蔡州和南阳呢?
如果淮右拒绝,南阳和蔡州却附和了河东,那日后淮右会不会成为三家的公敌?
加上契丹人,那时候淮右还能扛得住么?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合适,都充满了危险,可却又无从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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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一十节 无解?
江烽是越来越意识到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来时空中那个历史上的世界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自己蝴蝶振翅带来的变化,更多的还是因为本身历史就是无数个偶然碰撞出的必然。
虽然终唐一代,也有安史之乱,也有黄巢起义,藩镇割据,但是唐王朝没有被朱温所灭,而保有了关中之地苟延残喘,这就是一个最大的不同。
朱温只是在中原建立起了一个独大的独立王国,河东李克用也没有能打败大梁一统中原,却仍然是北方最强悍的一大藩国,同理,早就该灭亡的河朔三镇乃至平卢军、吐谷浑等胡部依然存在,这些或细微或关键的变化构建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乱世。
在南方的情况也一样,各家藩阀本来早就该在相互攻伐间此消彼长,大鱼吃小鱼的过程中湮灭,但直到几年前自己这个另类出现,除了杨行密的吴国和钱镠的越国依然存在外,其他山南、江南、两川、岭南等地各家小藩阀一样活得有滋有味,这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历史走向了。
不过,在江烽看来,一些具体的、细微的走向虽然已经有些偏离,但是大势却仍然没有改变。
胡人的势力依然在不断膨胀,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原来早该没落下去的沙陀人及其背后杂胡诸部仍然强大,甚至隐隐压制住了本来该崛起的契丹人和正在隐忍积蓄实力的党项人,但在江烽看来这种情况也许更糟糕。
原来时空中的辽夏两胡靠着从南方北宋政权的吸血不断壮大,进而争霸中原,现在变成了三胡争先恐后的南下攫取利益,这种争先恐后一旦演变成为某种默契,那将是南方汉人的莫大灾难。
在江烽看来,现在这种默契已经隐隐有了一些苗头,比如沙陀人对党项人的放纵,比如契丹人对沙陀人南下的视而不见,甚至有意趁火打劫。
如果不及时加以破坏和打乱,默契成为定势,那就真的难以扭转了。
“郡公,避是避不了的,沙陀人素来以维护皇室自居,他们很不见外,郡公回避的话,这些话必然会传回朝廷,对我们不利。”崔尚摇摇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细细品着:“郡公推崇的这般品茶,委实不同以往,香气馥郁,令人唇齿留香”。
原来那种煮茶饼的饮茶方式让江烽一度很不习惯,他提出了应当推广炒茶法和废除团饼茶来改进制茶工艺,提升品味茶叶的层次。
这个建议最开始遭到了一片抵制,但是在江烽坚持下,浍州的霍山县率先开始了推广炒茶改良工艺和以制散茶为主,取得了良好的效益。
这种用专门方法炒制出来的茶叶,不但色泽鲜明,而且香气和口感更佳清香浓郁,极大的丰富了品茶者的味觉,所以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加上江烽在淮右的一力推广,很快就在淮右形成了风潮。
现在浍州的霍山、盛唐两县已经成为整个淮右最重要的产茶基地,尤其是紧邻大别山和霍山(天柱山)一线的丘陵地带,更是全面改为种茶。
这一区域由于土质和气候原因,所产茶叶品相极好,收益远超粮食,尤其是在寿州、庐州、濠州这一片淮南粮仓之地纳入淮右之后,粮食需求对淮右来说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紧迫,所以茶叶这个更能带来实在收益的商品就迅速成为浍州的一大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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