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自重生以来,光顾着悔恨,光想着如何才可再站到那个足以匹配九儿的高度,光于心中思量要如何弥补上一世对九儿的亏欠,想着这一世里定要倾尽所能给予她一世宠爱。然而,他却忘记了,上一世里,明轩便是顺启帝为九儿选中的驸马。他二人年岁相当,本就青梅竹马的长大,又志趣相投。
若不是因为当时的时局影响,无论如何九儿也不会以公主之尊下嫁于他。现在想来,当时九儿嫁他怕是与和亲也差不太多罢!
而,以他当时正妻亡故,又有侧妃、夫人,还有一庶子的情况之下,也未敢想过可以娶到皇上心尖儿一般的女儿。
前一世,若是九儿没有下嫁于他,想来定会是个幸福一生的小女人。至今他还清楚记得九儿逝去之后,明轩那通红的眸子中流露出的痛彻心扉。揪着他的衣领时自齿缝中发出透骨的恨,“既娶了她,为何不善待于她!为何被我如珠如宝护在心里的丫头在你手中却落了如此下场!为何死的不是你!”
是啊!为何死的不是自己?
裴元修在珑玥逝去后夜夜无人之时无数次的自问。
而后,他真的死了,死于疆场之上,与那个杀了九儿之人同归于尽。
再而后,他又活了,活在了十六岁这一年。
他兴奋了,上天厚待于他,给他机会重来,弥补心中遗憾。
然而,如今他又退却了。
重来一世,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给她幸福。与自己相较,明轩似乎才是九儿的良人。
可是,他又不甘。
不甘心放弃这上天给予的机缘,不甘心将九儿让于他人。哪怕那人相较于自己更适合她。
裴元修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进了御书房,如何与顺启帝答对,又如何回的将军府。
自宫中出来后,这几日里他皆恍惚的度过。
这一世,若没了曾经动荡的时局,没了曾经的机缘巧合,九儿还有无可能成为自己的妻。
在曾经拥有过那般美好的人儿之后,他又怎能割舍得下?
重生以来,他所有的努力皆为了能再次拥有她。这已成为了他心中的信念,如今得知心心念念的盼望有可能成为奢望,裴元修忽觉心被挖空了。
然而,两世于军中历练出来的韧性与果敢,告诉自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人定胜天”!
这一世哪怕没那机缘,他也要造一个出来!
哪怕依旧令九儿在莫可奈何的情势下,下嫁于他,他也不想放手。
他会将九儿捧于手心,成为她心中唯一的良人!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隐患待除
裴元修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患得患失本就不是他的作风。
他现在要一步一步谋划,如何再将九儿纳于怀中。
若说,裴元修在骨子里头算是个极为霸道的男人。既然舍不得丢开手,那么就圈进自己的怀里来。宠着也好,惯着也罢都要自己来。
裴元修坐于书房之内,手中把玩着雕刻了一半的玉石,那是一只初见雏形的猫儿。
书房门忽被扣响。
“进来!”
裴元修以为是裴大来回话。
抬头却见一娇羞的少女面sè微红的站于桌案之前,福身施礼。
“女婢给大爷请安!”
“起罢!”
裴元修皱了下眉头。此女名为秀儿,乃裴元修nǎi娘之女,前世做了他的妾氏。
猛抬头见到她的那一刻,裴元修说不上来心中是何感觉,左右是无那儿女之情,怜惜之意。倒是淡漠的如同见到一般的下人。
“女婢见大爷于军中几年,衣衫皆破旧了,比量着给爷做了几件新的,还请爷莫要嫌弃奴婢的活计粗糙。”秀儿水眸含波,抖搂开手中一件长衫,“还烦请爷站起身来,奴婢比量一下还有何要修改之处。”
“不必了!我的衣物自有裴大裴小打理,你只安心做分内之事便可!”
裴元修自知秀儿对自己有意,否则上一世里也不会顺水推舟收了房,并让她生下了自己唯一一子。至少在没有九儿之前,她对自己是唯一真心的。然,妒忌却使这份真心变了味道。
想到此处,裴元修顿觉厌弃之感自心中升起。沉声道:“你且下去罢,未经召唤不可再进外书房。”
“奴婢……奴婢……”秀儿被裴元修一番厉sè言辞说得即羞愧又委屈,眼中泪珠打转。她晓得大爷固来是个冷情之人,以前却从未对自己有过这般疾言厉sè,如今几年未见越发的钢冷起来,竟连yòu时的情面也不讲了。
“下去!”
她如此作态更是看得裴元修恼怒。
“是!”
见裴元修动怒,秀儿不敢耽搁,慌张告罪,退了出来。
裴元修揉了揉眉心,心下思量,这秀儿必是不可留在身边的,见着她便会想起自己前一世的糊涂。然,碍于nǎi娘的面子,如何安置她还要仔细斟酌。
“爷,小的办差回来了!”裴大扣门进来。
“嗯,如何?”
裴元修回京前便托舅父帮自己于京中置办了一处宅院。
一来,是存放他这些年来征战所得的家底。要说这打仗也是个发财的活,前题是你得豁出命来。掠城夺地缴获不少金银与奇珍异宝,虽大部分上缴国库外,还留有小部分与将士们分享。若说这北疆藩王好东西还真不少,他依着九儿的喜好留下了不少的孤本、善本和一些看着稀奇的小玩意儿。这些他不想为外人知道。自要寻处宅子存放。
二来,这裴府他是住不消停的。老夫人与陈氏定还会在自己亲事上做文章。俗话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施计破了他们的“公jī拜堂”,又有谁知他们还会使出何不入流的手段来。上一世后宅那些yīn私的手段,他后来因着九儿也了解了不少。这辈子他定要许九儿“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必不可着了道。待那边宅子收拾妥当,他便搬了过去,方可安心。
“回爷的话,那边宅子已规整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便可住人了。”裴大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子,回道。
“嗯,那几箱子物件可有存放好?”裴元修将书案上的凉茶向着裴大轻推了下,“且先喝口凉茶!”
之于裴大裴小,裴元修视之为出生入死的兄弟。
“小的谢爷的茶!”裴大端起,一口饮尽,“裴小不放心,留在那边守着呢!”
裴元修微挑了下chún角,点点头,再道:“nǎi娘的儿子如今在何处当差?”
“前日听刘妈妈说,如今刘德被老夫人放在了马厩……”裴大略顿了顿,似在想着应该不应该说。
“接着讲!”
“刘妈妈想求您看在吃过她两口nǎi的份上,能否给刘德换个差事……”裴大说罢,抬眼偷瞧裴元修。
“嗯,容我想想。”裴元修沉吟片刻,抬眼看裴大,道:“你且去打听打听,城郊可有庄子兑的,来回我。”
“是!爷要无事,小的先去办差了?”
“嗯,去吧!”裴元修应道,忽而见到不远处罗汉榻上搁着的几件衫子,再道:“将那几件新衫子拿去,你与裴小改改穿吧!”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醉翁之意
裴大办事很有效率。没几日便寻了两个要兑出的庄子。裴元修去看了回,便都买了下来。
这两个庄子都不大,上一个东家想要兑出也是因着没甚好收成,且还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裴大就不明白了,自家的爷如何想的。
裴元修最初也本是想买个庄子下来安置nǎi娘一家。nǎi娘是他亲娘的陪嫁大丫鬟,与他娘也是自小的情分。自他出生,自己的儿子都撂下不nǎi,只一心给他当nǎi娘。都说nǎi娘也算半个娘亲半点不假,这些年他在军中每年都能收到nǎi娘给他捎来的四秀衣物。自爹娘过世,整个裴家怕是只有nǎi娘对他知冷知热了。裴元修自认于情于理也当让nǎi娘安养老年。
这东边的庄子不大,且在平地,有十几亩水田,用来给nǎi娘养老十分不错。
再去西边看了那个庄子之后,裴元修登时觉得这便是为九儿建的。
庄子建于半山腰处,庄子里有一片不大的水塘,此时正值盛夏,放眼看去,很有“接天莲叶无穷碧”之感。庄子后面的山林种的为何树木,裴元修是认不全,不算茂密却也错落有致。庄子应是许久无人尽心打理,有些荒废,裴元修却觉得有点前世九儿常念叨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裴元修一时动心,想着往后寻了机会可邀了太子与英王前来松散。当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意在九儿,这般景致九儿若听了必是想要一观的。
买下了两个庄子,命裴大与原庄子东家去衙门将地契过户画押。
回了家中,将nǎi娘刘妈妈传进外书房。
看着眼前这个本分老实的妇人,裴元修道:“nǎi娘所托之事我已知晓了,nǎi兄便tiáo去庄子上去当个管事吧!”
刘妈妈福了福身,语气诚恳“老奴谢谢大爷,老奴给大爷添麻烦了。”
“nǎi妈不必如此。”裴元修一双星眸在刘妈妈面上停留片刻,道:“nǎi娘也跟着nǎi兄一同往庄子上住下吧!”
“爷?老奴可有何做错之事,令爷……”刘妈妈听闻语有慌张。
“nǎi娘莫急,且听我讲。那庄子是我这几日新盘下来的,与这府中并无干系。”裴元修略顿一下,道:“我知这些年nǎi娘在府中过得甚是辛苦。虽如今回了京中,然,想我往后也多是于军中,纵是有心也照抚不到,不若让nǎi娘跟着nǎi兄到庄子上养老,终好过留于府上。nǎi娘于我有养恩,安顿好了nǎi娘我于军中方好安心。”
刘妈妈闻言,沾了沾泪,道:“老奴知道大爷有今天实属不易,如今还劳大爷费心老奴一家,实是罪过。老奴在此谢大爷的恩典。”说着急急便要叩拜。
裴元修伸手拦下,再道:“即nǎi娘同意,那便抓紧就在这两日搬过去吧!嗯,还有秀儿,如今也大了,留于府中也无甚好处,便跟着一同往庄子上去吧,左右你们一家子的身契在我的手中,行事起来也容易。”
刘妈妈千恩万谢别了裴元修出去如何搬家自不必说。
只裴元修xiōng中舒了口气,似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去了。待新买的宅子收拾妥当,他便拿了重要之物搬了过去。
明轼得知他偷摸着便自裴府中搬了出来,拎着酒便跑了来。说是恭贺他的乔迁之喜,实则是来打趣于他。却于一进门便吃了一惊。这院子是个小四合院,却也有三进,还真未见过有人如此布置。
说来,裴元修这宅子并无甚明贵花草。
几株白梨、几株红杏、几株碧桃。于这盛夏之时,花自是落了,结了几只少得可怜的果子,此时还是青涩。
主院之中搭了一座葡萄架,占了半个院子。架子下面竹椅、竹几。
墙根儿处几丛竹子,随偶而起轻的微熏夏风“沙沙”响几声。
当初裴大与裴小兄弟两个归置这院子之时,还以为自家爷年纪轻轻便要解甲归田了。
这宅子裴元修皆是按照记忆中九儿的喜好布置。
明轼进来之时,他正在葡萄架下悠然品茗,道:“韧之兄这新宅真真别有一番风味啊!”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酒坛,再道:“来来来,咱们兄弟二人把酒话桑麻!方不辜负如此别致的景致。”
裴元修笑,命人取了酒盏来。
明轼在裴元修这里过足酒瘾离去,没几日便又引了几尊大佛来。
当裴元修见着跟于太子李隆佑身侧的娇小身形,竟一时间紧张的踏空了台阶。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李非理也
若说这人啊,也是贱骨头。
前一世的珑玥最喜的便是皇家园林,曾经她在拙政园中感叹“若是得在此中住上一日,便是死也知足了!”
如今一朝穿越,得了最尊贵的身份,每日起居于jīng致的皇家园林之中,竟又想着返璞归真了。
那日听闻表哥明轼说,裴将军有如此一个小院不由得好奇。若说这裴元修虽有些家道没落,却也是世家公子,“桃李罗堂前”实不应是他们这类人物所好!难不成与长处征战有关?只,他家表哥明轼同与他征战数年,怎就没有这番心思?大概也要因人而异罢!
今儿个太子哥哥与小哥要来与裴将军叙旧。珑玥便厚着面皮歪缠着跟了来。
若说是纯为了瞧院子,真不尽然。相对于此,她更好奇院子的主人,当年那个御书房前雪地中倔强的少年如何会弃jīng致而择田园。
当外表朴素,内里舒适的马车停于一处时,珑玥挑车帘,入眼便是不大的院子正门。若是不知道者,任谁也不会想到,此中住着刚刚得胜回京,身份高涨的少年将军。
院门前三级台阶两旁是雕着瑞兽与缠枝莲花的上马石。簇新的红门绿廊,一见便知是刚漆过不久。
因是临时起意,并未知会过主人家,故,大门处并无人出迎。
明轼拾阶而上,扣响兽头铜钮门环。
小门打开,探出一十二、三岁年纪小厮的脑袋,见是自家主子的熟人,也不先去回禀便开了大门,请了珑玥几人进门,方撒丫子急奔而去。
这行事还是个孩子样儿啊!珑玥掩chún轻笑,观瞧门廊景物。
正对院门立一青砖浮雕影壁。只,这浮雕并非有吉祥寓意的图案,竟是一头白虎。珑玥只惊讶了一瞬,便又释然。这白虎于神兽之中本就属阳,又有避邪、禳灾之寓意,且,白虎于神话之中为战神、杀伐之神,与裴将军倒也相得益彰。
影壁前置一不大的小水池,池中一块嶙峋的太湖石,池水中有几条不大的锦鲤游弋其间。珑玥想来这水池应与风水有关。
珑玥正待举目望向影壁之后。忽见一高大身影急步向门廊处而来。拾阶而上时竟还趔趄了一下,可见走得急了。她却不知,这是裴元修见了她一时恍惚失了心神所至。
“微臣不知太子与英王驾到,有失远迎……”裴元修正要下拜,却被太子李隆佑拦了。
“韧之免礼,本就是我兄弟不请自来,打扰了主人家,你又何罪之有?”李隆佑笑道:“再者今儿个本是来与你叙旧,没有君臣,只有老友罢了。”
“正是,韧之要尽地主之宜,带我兄妹好好瞧瞧你这院子。”英王李隆佐接过话来,又道:“明轼说你这里别有一番味道,竟是连我家小九儿都招了来!”
借着李隆佐的话音,裴元修方敢将目光放于珑玥身上,如玉般的人儿虽还稚嫩却已有了八分倾国之姿。
“臣见过九公主!”裴元修正了心神,上前行礼。
珑玥笑:“裴家哥哥!哥哥们说了今儿个只有老友,没有君臣,九儿只是主人家老友之妹罢了!”
“九儿所言正是,韧之你便莫要拘礼了!”明轼拍拍裴元修的肩膀,“带着老友们逛逛你这院子吧!”
“如此,韧之便僭越了!”说罢,引了几人绕过影壁向正院行去。
路上,几株篱笆围着的桃树引了珑玥的注意。
“这桃树可是今年新植了来的?看这桃子定是无嫁接过的罢!”珑玥伸出玉指,戳了戳一只青涩的毛桃儿。
“正是才移过来不久的,至于这嫁接为何,韧之便不甚了解了。”
青葱玉指似戳在裴元修心间,蝶翼一般的修长睫毛忽扇着半遮住珑玥一双水漾的眸子。樱红的小嘴儿带着笑意一开一合,看得裴元修有些失神,仿佛回到了前世。
“既是新植的那便待明年初夏再嫁接罢!要是嫁接之后再移来的便好了,可惜了今年的桃子。”珑玥抬眸看向裴元修,慧黠一笑。
裴元修只觉那明澈的眸子一下子便将他吸了进去,只呆愣在当场。脑中不停闪过前世二人间的种种……
“你这妮子,将自己的院子里种了桃子不说,怎的还计算起韧之这里的不成?人家种桃树只为观花罢了,有几人如你一般惦记着吃?”李隆佐打趣她。
珑玥纵了纵鼻,必以为然道:“能结了桃子的桃树又不是不可开花,即可观花又可有桃子吃岂不两全其美?”
“理全在你那一处!”李隆佐道。
“然也!谁叫姑娘我姓李呢!”珑玥笑着走至太子李隆佑身边,“是吧,哥哥!”
李隆佐也追上前来,道:“歪理!”
珑玥眨了眨眼,忽而严肃道:“小哥,你完了,你可知罪?”
“何罪?”李隆佐一愣,追问。
“小哥可知,我这‘李’可是随着爹爹而来,小哥说妹妹的是歪‘李’,那爹爹这‘李’岂不亦是不正?”珑玥板着小脸正sè道。
忽又莞尔,“家去了回与爹爹,叫他打你板子!”
众人听闻恍然大悟,原来此“李”非“理”也!
李隆佐上前几步去抓珑玥,道:“我先打了你的板子再说!”
“哥哥救我!”嘴上虽叫着救命,语气中却无半点惧意。
珑玥躲闪间将回忆中的裴元修撞回了心神。
望着珑玥这灵动的娇俏,竟无法将此时的她与前世那个靖北藩王府中的红衣女子重叠起来。这两者间似有不同,难道与年纪有关?为何他从未见过九儿如此俏皮的一面?
裴元修却不知,心境与际遇会改变人的心性。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爱书成痴
一行几人说笑着,由裴元修引至正院。
英王李隆佐朝着葡萄架下的竹制摇椅走了过去,一pì股坐下,摇了几摇,笑道:“韧之这院子好啊!令我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我便坐在这葡萄架下享一享这闲散了,你们且去逛罢,莫要管我了。”
“英王谬赞了,这院子韧之也只是心血来cháo所建,未成想竟得了田园意境。”裴元修微躬了躬身回道,再挥了挥手,就见裴大裴小捧了茶盏与果品上来,放于竹几之上。
太子李隆佑也寻了一把竹椅坐下,“韧之,你这里着实不错,大有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之意啊!”
裴元修轻笑着摇头,“太子过讲!”
话音未落便听珑玥清灵的笑声,“今儿个明轩表哥那个惯爱掉书袋的不曾来,竟变成哥哥们了,瞧你们引经据典,出口便是大家名句的,难不成皆想效仿靖节先生归隐田园不成?”
莞尔再道:“表哥与裴家哥哥也应随上两句。”
说罢掩chún又笑。
裴元修听闻自珑玥口中道出明轩之名,亲切非常,心中自不是滋味。却也只有自苦,而无处诉。
明轼以折扇轻敲珑玥的头,吟道:“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裴元修听罢告饶,道:“韧之自yòu从军,若论兵书倒还读过几本,至于这风雅之事上确是无能了。”
“韧之可是过谦了,谁人不知你乃一儒将,我可还记得你那日酒醉之时的大作!”明轼自是不肯放过他。
“何作?快快道来,吾等洗耳恭听之。”李隆佐追问。
“只是醉言罢了,如何入得了耳。”裴元修面有微红,那是他前世思念九儿所作,却从未敢想有一日会展于九儿面前。
“入不了耳那便入眼吧?”珑玥好奇心起,不知这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将竟还有风雅的一面。
“这……”裴元修略有为难,又道:“如此便请移驾书房罢!”
“如此你可合了九儿的心思,我这妹妹惯爱逛主人家的书房,你可仔细你的好书,快着命人好生收起来,我们再进去罢!”李隆佐打趣。
对于一个穿越女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无电视、无网络、更无电脑与手机,且身为公主之尊又不便时常出宫走动。每日里除去写字作画便的抚琴,最好打发日子的法子便是百~万小!说了。故,珑玥最爱寻了那些人文风土的札记看。如今便成了习惯,不论安王、平王,抑或明家诸位爷与姑娘的书房皆被她搜罗个遍。
与明轩,每日里更是为了书要斗上一斗,虽每每皆是明轩败北,却也成一乐事。
如今人人皆道:明轩为书袋子,珑玥则为小书痴。
明轼也道:“正是呢!你寻的那些子孤本善本今儿个遇到这个爱书成痴的丫头怕是不保了!你可不知她那书房竟叫‘恨少斋’!”
珑玥如玉的jīng致面庞飞起红霞,嗔怪了二人一眼,道:“那是取意‘书到用时方恨少’以鞭策自己多读多看罢了,竟被你们曲解了去。”
“不论取意于何,妹妹心中怕总是想着多多益善吧!”李隆佐笑,却又被珑玥睨了两眼。
裴元修心中却暗道:你哪里晓得,这些书本就是为了她而寻,如今得了机会皆被她搬了家去才好,只要能得她展颜。忽而又一想,若让九儿一起子皆搬了走,那日后岂不失了一个见她的由头?即是如此不若细水长流的好。
心思转了几转,打定了主意,裴元修道:“韧之乃一粗人,若是这些书能得了识它之人也算造化,便是送与九公主又何妨?”
珑玥听闻水眸一亮,红着小脸小声问道:“可否一观?”
“请!”
裴元修挑起书房的竹门帘子,让了几人进去。
只一进得书房之中,珑玥便有一种熟悉之感。
却听李隆佐惊道:“韧之这书房不论家具与器物的摆放竟与九儿惊蛰殿中的恨少斋如此相似。若不是晓得你从未入过惊蛰殿,我还真要以为你效仿了这妮子的书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