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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什么咬舌自尽分明是被天罚了啊……大国师有通天之能!”

    “原来如此……”

    那醉汉并非什么良善之辈,终日混迹市井欺凌弱小,且为了有银子喝酒赌钱,将两个女儿都先后卖入了烟花地,在附近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此时几乎没有什么人同情惋惜——除了被他赊欠了酒账的酒馆掌柜一阵肉疼之外。

    人们有得只是惊恐甚至是猎奇的心理。

    无需去想,经此一事,大国师通天之名又将被大肆宣扬坐实。

    张秋池寻到张眉寿时,脸色尚有些发白。

    一条人命在眼前以如此离奇的方式死去,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闭口不提。

    苍鹿见气氛紧绷,便主动问张眉寿可要去别处玩。

    张眉寿以自己腿脚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她想先回家。

    一行人就此离开了茶楼。

    阿荔刚将张眉寿背上马车,紧跟着又有一行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

    “方才那好像是张家的三姑娘”定国公府里的二公子徐永宁说道。

    方才乾鱼胡同里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他也让手下去打听了,故而这会子忽然看到退亲的主人翁,不免觉得巧合。

    徐婉兮也很惊讶。

    她的腿真受伤了呀!

    怪不得这段时日都没见她去私塾呢。

    张眉寿不去,私塾里的小娘子们根本没一个能与她抗衡的,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呢!

    新打的首饰根本没处炫耀,新裁的衣裳料子极好,却也没了对手作比较——

    她都快没有动力打扮自己了。

    这不,今日出门穿得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粉紫色金镶边梅花纹样对襟小褂、淡红撒花裙,首饰也简单,只戴了赤金镶南珠的簪子,镯子都没顾得上仔细挑……

    还好方才没有被张眉寿看到,若不然非要输了面子不可!

    女孩子暗道一声“好险”,暗暗决定不能再自甘堕落,还需时时打起精神,随时准备应战才行。

    小时雍坊里头号精致女孩的地位,死也不能输!

    ……

    张眉寿在马车里连打了两个喷嚏。

    回到家中之后,她直接去了海棠居。

    宋氏却不在。

    丫鬟告诉她:“二爷一回来就去了松鹤堂,太太听说后也跟着去了。”

    张眉寿心中有了数。

    父亲主动前往,肯定是跟祖母“请罪”去了,母亲跟着过去,倒有种夫唱妇随的共患难的意味啊。

    父亲大人想必很欣忭,她便不去打搅了。

    张眉寿回到愉院,也没闲着,由阿荔扶着在院中练习行走。

    见阿荔累了,她又换阿豆,直练了近一个时辰。

    进了五月的天气里,练习完,不可避免地出了满身的汗,浑身几乎都湿透。

    阿荔备了药浴,张眉寿躺在热气氤氲的浴桶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虽累,可脑子一刻也停不下来。

    亲事如愿退掉,她本该开心。

    可如今耳边安静下来,她却不免又想到了祝又樘——

    他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起火的禅房里

    按理来说,二人此时根本不认识才对。

    且若说是因为她重活了一世,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轨迹的话,可那时她眼睛分明都没睁开,他就已经站在了床边死命地摇晃她了啊……

    真要分先后的话,倒不如说是他先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比如说——耳后原本该有的烫伤,就因为他及时叫醒她的举动,而没有出现。

    张眉寿越是越觉得诡异,甚至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来……

    他该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带着记忆重活了一世吧!

    若是如此的话,那似乎就很好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禅房之内了——她前世刚入太




045 老太太训子
    她既开了口,那原本想要躲藏离去的人唯有犹豫地站了出来。

    正午正炽的阳光洒在一身素蓝衣裙的女子身上,刺得宋氏眼睛一疼。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克制地问。

    苗姨娘不敢上前,远远地答:“妾身来看一看三姑娘的腿可有好转。”

    她本未想到宋氏在此。

    宋氏闻言抿了抿唇。

    她最忌讳见到苗姨娘,一看到她,宋氏就会想到丈夫在与她成亲之前却**于眼前这个女人的事情。

    那可是她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到手的翩翩少年郎。

    那可是她求了父兄无数次才定下来的亲事!

    原本已如囊中之物、身心干净的意中人却忽然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截了胡,搁谁谁能受得了

    想到这里,宋氏一阵胸闷气短,呼吸都困难起来。

    方才在松鹤堂,她眼见着丈夫跪在婆母面前被训斥,已经难受极了,眼下又见到苗姨娘……

    宋氏抱着张眉寿,头脑嗡嗡作响,身形晃了晃。

    阿荔见状赶忙将张眉寿接了过来,赵姑姑则扶着宋氏回到堂屋内坐下,忙让人去请大夫,宋氏的身体向来不好,由不得她们不去紧张。

    苗姨娘恐丫鬟路上耽误,先一步进了堂屋内给宋氏诊看。

    “太太,妾身给您看看吧。”苗姨娘朝着宋氏一礼,走上前来。

    “你出去。”宋氏倚在椅背上,手扶着额,语气无力地拒绝道。

    “母亲,您不要任性好不好”

    女儿语气认真的话让宋氏听得一怔。

    她不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好母亲的吗

    好母亲当然要给孩子做好榜样,让孩子觉得任性怎么能行

    不行,她就是装,也要装出大度成熟的样子来……

    “那……就让你瞧瞧。”宋氏眼底写着不情愿。

    苗姨娘看她神情,垂下眼睛无声笑了笑,随之走到宋氏身前。

    宋氏古怪地看着她:“……”笑什么笑那种仿佛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还觉得她十分幼稚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呵呵,别以为给她诊个脉就能跟她套什么近乎,异想天开的女人。

    苗姨娘替宋氏切了脉,又看了其它,确诊道:“太太无需担忧,您只是中暑了而已。”

    中暑

    胡说八道!

    她分明是被她气得四肢无力、头冒冷汗、喘不上气儿!

    宋氏坚持这样想。

    直到郎中被请来之后,稍稍一看,便给出了同样的结论。

    “近来天气闷热,中暑者颇多,只需适当通风,熬煮些绿豆汤等降暑之物……”

    郎中话未说完,宋氏就忍不住打断道:“大夫您可看仔细了别诊错了。”

    当真不是急火攻心什么的吗

    “这……症状明确,脉象无异,岂有诊错之理”上了年纪又有些名望的郎中总不乐意听别人质疑自己,更何况区区中暑,连小病都称不上,他若都能诊错的话,不如回老家挑大粪算了!

    这是对他职业素养的侮辱!

    郎中拿了诊金便气呼呼地走了。

    宋氏一脸尴尬地由赵姑姑扶着去了院中树荫下乘凉。

    她刚在石凳上坐下,那边苗姨娘也不知从何处摸了把大蒲扇过来,来到她身旁帮她扇风。

    宋氏在心底暗暗皱眉,偏生女儿就在旁边,她根本发作不得。

    夏日里冰镇绿豆汤是常备之物,丫鬟不多时就取了一碗过来。

    宋氏用罢,已觉胸闷之感好了许多,耳边徐徐凉风不间断地驱散着燥热。

    她朝那凉风的来源望去,眼神里满都是赶人的意味,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苗姨娘见她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久待于此,将蒲扇交由丫鬟手中,对宋氏行礼道:“太太既无碍,妾身便不叨扰了。”

    说着,就退了下去。

    宋氏看着她离去的背



046 被驴踢了
    丫鬟脚步匆忙,神色慌张,显然这‘大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老太太眼皮一阵狂跳。

    二儿子跟邓家杠上了这一件大事她还不知要如何补救呢,竟又来了一桩

    可以不听吗!

    自觉最近操碎了心,肝儿都要气炸了的张老太太闭了闭眼,完全不想去问出了什么大事……

    可无需她问,那丫鬟自不敢耽搁地道:“老太太,老太爷让人给抬回来了,身上全是血……不省人事!”

    张老太太赫然瞪大了眼睛,而后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

    死个总惹祸的疯老头子算什么,谁家不死人只要别是那种让她头痛的麻烦事就好了!

    家里三个儿子呢,丧事什么的,又不用她来操心。

    等等……方才好像只说不省人事,没说已经咽气了吧

    对了,刚好他还不能死,她那句练了几百遍的话还没说给他听呢!

    张老太太这么想着,就紧张起来,生怕来不及说,抓起拐杖,支撑着站了起来。

    婆子忙去扶她。

    “老太爷人呢!”张峦也已经起了身,满脸着急地问。

    丫鬟忙答道:“正被抬着往前堂去呢!”

    张峦不敢耽搁,当即就朝着前院飞奔而去。

    张老太太腿脚慢,由婆子扶着紧赶慢赶地走在张峦后头。

    消息很快传到各院。

    宋氏得知后,也赶忙让赵姑姑抱着张眉寿过去,并又让人去喊上张延龄和张鹤龄。

    想了想,又让人去通知张秋池。

    长辈出了事,晚辈没有躲着的道理,若不然就是不孝。且传话的人说得严重,万一老太爷真不行了,也好让子孙们送上老人最后一程。

    昏迷中的张老太爷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待宋氏赶到时,前院大堂里已经挤满了人。

    柳氏已经到了,大姑娘张眉娴也在,张眉妍据说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已然病倒了,故而这会子没见到人。

    原本被禁足的张义龄倒是来了,他见张眉寿被抱进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张眉寿不屑理会他。

    一旁看起来与张眉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躲在一名妇人身后,看起来有些害怕。

    那妇人跟宋氏轻声打了招呼,因眼下情形,语气并不轻松。

    “二嫂来了。”

    这是张眉寿的三婶纪氏,她身后的小女孩是仅仅小了张眉寿半月的张家四小姐,张眉箐。

    张眉箐有一个弟弟,名唤张辅龄,今年六岁,也是纪氏所出。

    张眉寿隐约记得她幼时曾不止一次地偷偷羡慕过张眉箐,因为在她眼中三叔三婶从不吵架,十分恩爱,待一双儿女也温柔耐心。三房虽是庶出,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此时,张眉箐怯怯地喊了声“三姐”。

    “四妹。”张眉寿回了她一句,便将心思放在了被众人围起的堂中央。

    她看到父亲和三叔正跟一名陌生的男子在说些什么,祖母坐在上首的位置,脸色很难看。

    赵姑姑似乎怕她被吓着,故而并不敢太靠前,只远远地站在一旁。

    不多时,张秋池带着一名挎着药箱的大夫疾步而来。

    原来无须宋氏让人去通知,原本与张敬在书房请教诗文的张秋池已经得知了此事,且第一时间跑去请了大夫过府。

    天气闷热,张秋池和那名大夫都处了一头的汗,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

    众人赶紧给大夫让出一条道儿来。

    张眉寿此时方才得以看清堂内的情形。

    堂内横放着一架竹舆,其上染着斑斑血迹,想必祖父便是被人用这架竹舆给抬回来的。

    竹舆旁,祖父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睛紧闭,稀疏花白的头发散乱着。灰白色的道袍上染着猩红的颜色,头上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伤布,然也被浸透了大半。

    这显然是伤到了头,不敢妄动,暂时被安置在此处等待大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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