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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这叫什么话

    她正待问清楚些,然目光瞧见面前小丫头隐隐泛红的脸颊,登时就呆住了。

    该不会是——

    这气氛固然使人难为情,可偏偏阿荔在自家姑娘跟前又向来贴心,生怕自家姑娘听不懂,又低声解释了一句:“不是说他做人不行,而是……那一处有隐疾在身。”

    至于具体是哪一处,她想姑娘必是能懂的——好歹跟了姑娘这些年,她对自家姑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自家姑娘不仅是懂了,更是瞬间接受了这一切,立即问她:“此事真假你可能确认”

    据她所知,棉花上一世分明有一子,且算一算那孩子的年纪,大约就是这两年出生的。

    “原是奴婢逼他坦白心意时,他自己亲口承认的,说是自幼练功所伤。奴婢起初也是不信,认为是他存心敷衍,因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冲动之下……便找了清羽替奴婢证实此事。”说到这里,阿荔的语气有些惭愧:“……大致就是真的了。”

    听到此处,张眉寿持着严谨的态度,有心问一句清羽是用什么法子证实的,可到底没能问出口。

    罢了,她怕听了脑子里有画面,到时再想重金求购一对不曾听过的耳朵那也是没有门路的。

    清羽行事谨慎周全,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应就是了。

    张眉寿抱着一颗敬畏之心,未有深问经过。

    而如此一来,棉花上一世成家生子的事情,似乎就有些说不通了。

    莫不是因为这一世的棉花被她买回张家,阴差阳错之下,错过了医治的契机

    这般一想,倒叫她心中顿时生出了难言的愧疚来……

    “此事我知道了。”张眉寿看着阿荔说道:“时辰不早了,改日再细谈。”

    阿荔有着短暂的怔愣。

    她觉得这才说到关键处……怎么姑娘就不谈了呢

    私心里有些想让自家姑娘推一把,帮着拿一拿主意,哪怕给些建议也好的小丫头心底不禁有些空落落的。

    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就改了想法。

    想来是这话题太过刺激了些,姑娘需要缓一缓。

    她就说,这等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是冒犯姑娘的存在啊。

    阿荔在心底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诸多情绪压了回去,起身干脆利落地应了声“是”,已不见了方才瘪着嘴流泪的模样。

    作为一个优秀的大丫鬟,在情绪切换上,自然也是不能输给任何人的。

    她抬手替张眉寿将床帐放了下来,又轻声问:“姑娘,可要将灯也熄了吗”

    “熄了罢。”

    “是。”

    阿荔将灯吹熄,放轻脚步去了外间。

    床帐内,张眉寿也闭上了眼睛。

    她倒不是有心说话说一半,只是今日所闻,叫她觉得很有几分蹊跷,尤其是棉花前世之事,她还需先去印证一二。

    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急着给阿荔建议,这样无论是对阿荔,还是棉花,都是不负责任的。

    甚至是棉花上一世那位早逝的妻子——

    因对此人不曾留下太多印象,是以一直以来她甚至都下意识地将此人忽略了。

    此时想来,或也该再细理一理。

    若对方与棉花上一世也是两情相悦,她这回冥冥之中倒是乱人姻缘了——她固然不想叫阿荔留下遗憾,但也不曾想过要妄自左右他人的人生。

    而此一世将棉花买回家中,实因那时她无人可用,为保全兄长性命的应急之策罢了。

    那时,她并未能想太多。

    张眉寿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世受她与祝又樘二人重生从而改变了人生轨迹的,又岂止是一两人。

    许多时候,变故是不可避免的,好坏皆有,且往后必然还会有更多。

    但她不可能因为这些顾忌,便停下往前走,也做不到事事谋划至天衣无缝,是以,她只能让自己多一些敬畏之心




774 独占
    因自家府上现如今还住着一位宋老太爷,稍一对照,阿福便断定这行人即便不一定是苏州人士,却定也是从江南之地而来。

    此时,前头的那辆马车里,被扶下了一名身穿靛蓝色绣团寿褙子,外披一件灰鼠毛镶边儿缎面披风,发髻花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动作异常迟缓,左右各有丫鬟婆子搀着。

    而其后的那一辆马车,也依次有人下来。

    先是一名唇红齿白,约莫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而后少年又亲自扶下了一位长衫老人:“祖父,您当心些。”

    定国公府已有门房迎了出来行礼。

    “原是朱老先生到了……”

    阿祥隐约听得门房这句话,也未再回头去看。

    只在心里好奇地琢磨了一声——朱老先生不知是哪个朱老先生

    马车在张家门外停稳,张秋池下了车来。

    “大公子。”

    门外竟有两名仆人在候着,见得张秋池,行礼罢,其中一人便飞快地往院中跑着报信儿去了。

    “大公子回来了!”

    张秋池讶然失笑。

    这架势倒像是他已然高中了似得。

    待跨入家门,一路上所见下人,行礼时也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张秋池心中暖极,只觉得真正是回家了。

    临近前厅时,鹤龄延龄及辅龄三个,带着一群小厮仆从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大哥!”

    “大哥考的如何”

    “还用问嘛,自然是差不了的!”

    几只萝卜兴致高涨地围着张秋池说着话,脸上也皆是一团喜气。

    张秋池眼底的笑意也不曾散过,兄弟四人边说着,边往前厅而去。

    厅内,上首处坐着的是穿戴依旧得体精致的张老太太,左右是宋氏及纪氏,张眉寿与张眉箐自也都在。

    张秋池上前依次向长辈行礼。

    旋即看向两个小姑娘,“二妹,三妹。”

    姐妹二人笑着朝他福身一礼。

    一家人围着张秋池说了会儿话,问的多是他在贡院中分到的考舍及饮食,再有便是这期间身体是否有恙。

    最后才问自觉考的如何。

    张秋池一一答了,仍是谦逊的模样,却也很坦诚地道:“无论如何,已是尽力而为。是何结果,唯有等着放榜之日了。”

    张老太太含笑点头。

    孙儿怎么说不要紧,关键看他气态从容,不慌不急,这便说明差不到哪里去。

    连中三元,这等百年不遇之事,作为一个清醒理智的老太太,她倒未有认真抱过这等期待,毕竟没有妄想就不易失望,如此才符合养生之道。

    况且,如池儿这般年纪,但凡能中个进士,那已是光耀门楣的幸事了。

    “一连考了这整整九日,也是极辛苦,且先回去歇着吧。”老太太笑着道。

    张秋池应了声“是”。

    又听宋氏在一旁讲道:“待会儿命人将午食直接送去你院中,你只管好好养一养精神——待到晚间,你父亲与你二叔归了家,咱们一家子再坐到一处好好吃顿饭。”

    她语气里虽不似老太太那般满带笑意,却也十分缓和。

    “多谢母亲。”张秋池朝她又行一礼,才离开了前厅。

    他这边刚跨出前厅门槛,就听宋氏低声“警告”道:“都不许跟去烦你们兄长……”

    张秋池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两只萝卜正悻悻然点头应“是”。

    二妹则在目送他。

    四目相对,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扬起了嘴角。

    ……

    这一整日,张秋池院中都安静地很,始终无人去打搅。

    晚间,张峦张敬回到家中之后,一家人在饭厅用了一顿精致丰盛的晚食。

    饭后,张峦与张敬带了张秋池去书房中说话。

    关于此次春



775 想见的人
    而更为可恨的是,他作为父亲已经伤过了一次心,而今想到要嫁外孙女,那种看对方不顺眼的感觉竟然又冒出来了——

    呵呵,双份的不顺眼,双份的酸涩体验。

    虽然面前这少年人根本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或许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老爷子在心中兀自神伤地叹了口气,于是又多饮了几杯。

    于是,饭后张峦便唯有扶着半醉的自家岳父大人回了院子。

    在桌上他倒也拦了劝了,可岳父大人一瞪眼,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由着吃了个心满意足,这老爷子倒是不瞪眼了——

    可待女席那边也散了席之后,屏风刚被撤下,芩娘转脸瞧见老父亲醉醺醺的模样,立马就接过了老父亲的衣钵,目含嗔怪地瞪起了他。

    张峦在心底无助地叹了口气,乖乖地扶了老丈人离去。

    宋氏和纪氏及张眉箐,都未久留。

    祝又樘则由张秋池在旁作陪,同张老太太在花厅说了会儿话。

    “人老了不中用了,饭后总觉得困倦,这会子倒是愈发坐不住,如此就不妨碍你们年轻人说话了——池儿,切记要好好陪一陪殿下。”不多时,看起来精神满面的老太太如是说道。

    虽然很想再同既安多说些话,但喜爱是成全,而不是占有,善解人意如她,同大儿子可不一样。

    祝又樘与张秋池都应了下来。

    张老太太面上含笑,由蒋妈妈扶着离开了前厅。

    张秋池想到自己肩负的任务,一句“殿下”刚要出口,结果就听那少年人在前头与他问道:“敢问张大哥,今日怎独独未见蓁蓁前来用饭”

    起初哪怕是隔着屏风,他也察觉到了人不在。

    只是这等问题,到底不宜当众问起。

    “二妹前日染了风寒,想来因此才未能过来。”

    少年闻言,好看的眉微微拢起:“可算严重是否已请了郎中来看”

    张秋池在心底愕然了一瞬。

    殿下这关切之意,会不会太毫不遮掩了

    咳,罢了,反正都已定亲了。

    再说此处又无旁人在。

    至于殿下身边的护卫——此时那表情,似乎已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昨日郎中便来看过了,也抓了药,如今正养着。”

    祝又樘便点了头。

    近来宫中之事繁忙,他今日是极不容易才抽得身出宫来,原是想见她一面。

    可既她有风寒在身,今日又颇为寒凉,自不宜出来走动。

    他想见她事小,叫她好生养病事大。

    “春闱开考数日前,骆先生曾命人送来了一幅鲲鹏展翅图——”张秋池笑着说道:“许久前,记得曾听二妹提起过殿下极为欣赏骆先生笔墨,不知殿下此时可有兴致一观?”

    祝又樘闻言,眼底也泛起了笑意。

    蓁蓁竟还同兄长提及过他的喜好,且是“许久前”。

    殿下心情愉悦,没有迟疑地点了头。

    是以,便带着清羽一同去了张秋池院中赏画。

    刚踏入院中,就听得廊下传来鸟鸣声,兼其学舌之言——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大壮站在廊下,扑棱着羽毛黑亮的翅膀叫着。

    “姑娘,大壮虽然瞧着笨,学话倒是很快嘛。”阿荔说道。

    结果她这句话刚落音,原本乖乖站在廊栏上的大壮忽然朝她飞着啄了过来。

    阿荔吓了一跳,拿衣袖挡在面前,连忙躲着。

    “我这是夸你呢!你啄我作何!”

    一旁原本在教大壮说话、外披着湖蓝色绣寒兰披风的少女也忙抬起了衣袖,驱赶着紧跟着阿荔不放的大壮。

    廊下一时间兵荒马乱。

    张秋池见此一幕,忙出声制住道:“大壮,不可胡闹!”

     




776 内服外用
    张眉寿听得忍不住笑了一声。

    倒少见他与她争高低,第一遭竟是论谁想谁更多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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