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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但见得两位妹妹前来,却也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一番尽心招待,忙里忙外,可谓是不能再周全。

    用罢午饭,姊妹几个又说了会儿话,眼见时辰是不早了,张眉娴才依依不舍地一手拉着一个,将人亲自送出府。

    后头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绿衣小姑娘,乃是齐家大房的小姑娘,平日里与张眉娴这个婶婶很是亲近。

    “素日里闲来无事,多来陪我说一说话……”张眉娴道。

    张眉寿两个自是笑着应下。

    张眉娴直将人送上马车,眼瞧着马车驶远,方才带着丫鬟婆子转身回府。

    “二姐,我瞧着大姐在齐家当真过得极好呢……”马车里,张眉箐笑眯眯地,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三妹是怎么瞧出来的”张眉寿靠在隐囊上,含笑随口问道。

    “我瞧大姐院子里的下人,皆是敬重大姐的,大姐说什么都是极好使,无人敢有半点怠慢的。”张眉箐认认真真地道:“还有大姐家婆母与嫂嫂……也俱都是好相与的模样。”

    至于大姐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就不好评价什么了……

    但众所周知,大姐夫也是极爱重大姐的呢。

    张眉寿听得笑了,“嗯”了一声道:“三妹如今看待事物都学会从细微处留意了,当真是愈发聪明心细了。”

    她本还以为她家三妹要说一句“大姐都圆润了许多,过得岂能不好”呢。

    看来在她没瞧见的地方,这丫头已是进步颇多。

    张眉箐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姐过赞了,同二姐和大姐比较,我这脑袋可是笨得很呢……”

    说着,对上张眉寿一双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目露好奇之色,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可是想问什么”

    见什么都瞒不过自家二姐,张眉箐唯有小声问道:“二姐,宋家表哥家中母亲,不知是何脾性还有宋家姨母——”

    前者的性情她是半点也不知晓的,可宋姨母……她却是有诸多耳闻,据闻性情爽利干练,又是极有本领的人,会不会看不上她这慢吞吞的性子呢

    “我家舅母性子温和,一贯爱说爱笑,多半也是个好相处的。”张眉寿认真客观地评价道。

    之所以用了个“多半”,是因她与舅母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到底算不上十分了解。

    “至于我那姨母,看起来稍有几分强势,实则只是对外,待家中小辈也向来爱护有加。”

    说起来,她倒当真想姨母了。

    之前她送去的信,至今还未收着姨母的回信呢。

    说着,她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道:“放心,我家三妹这般好,宋家上下无人会不喜欢的。”

    张眉箐觉得羞赧,更多却是心中发暖,她头一歪,就捂着脸笑着倒在了自家二姐肩上。

    “二姐,我可真走运……但我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他们待我好,我也会真心待他们的。”

    小姑娘语气害羞却认真地道。

    张眉寿笑着点头。

    所以,这正是她家三妹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啊。

    ……

    姐妹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在张家大门外,挽手下了马车。

    张眉寿刚回到愉院,就从阿豆口中听着了一个消息。

    “姑娘,奴婢方才听阿枝姐姐说,大太太和宋家老太爷,似乎这两日便要动身回苏州了。”

    张眉寿听得一怔。

    “这两日”

    阿豆点了点头:“据说海棠居这会子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呢。”

    张眉寿听到此处,当即搁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了身来。

    这不对劲。

    她




789 顽疾
    端看她家母亲红着一双眼睛强忍心事也要将帐做完的模样,便可知不会是为了一星半点的小事去闹什么脾气的。

    “你还不曾听闻……”宋氏略有些意外。

    方才她见女儿乖乖等在一旁不说话,还当她已从赵姑姑或她外祖父那里听说了。

    “是你姨母——”宋氏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动:“如今病得似乎有些厉害。”

    张眉寿闻言只觉周身一冷,几乎是瞬间便白了一张脸。

    “可知是什么病”

    她几乎是立即问道。

    若换作其它事,她倒不至于这般紧张异常,只因方才在来时的路上,她胡思乱想间,不由就想到了前世宋家的变故与姨母病逝之事。

    可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姨母出事,分明是在她与祝又樘大婚前不久——

    而今距她上一世成亲之期尚有一年余。

    所以她在路上只当自己是胡乱猜测罢了。

    然眼下听得母亲此言,一颗心便彻底吊了起来——到底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有了改变,相同之事提前发生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信上倒未细说是什么病……只道已经吃了好些时日的药,郎中请了无数,尚不见转好之势。”宋氏声音沙哑:“虽然也不曾说病得如何严重,可若只是寻常病痛,又岂会特意来信你姨母的性子,我一贯是知道的。”

    她家这位长姐,自幼便比寻常女儿家性情坚韧,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想到幼时往事,宋氏更是难忍泪水,一面拿帕子揩着眼泪,一面哽咽地怪责道:“平日里去信每每都要她留意身子,生意再紧要,也要照料好自己才是……偏是不听!”

    说话间,却也不曾耽误,忙又唤了赵姑姑进来交待事情。

    张眉寿立在桌边,眼中神情起伏不定。

    吃了好些时日的药不见好……

    上一世姨母过世时,她起初并不知情——因那时大婚在即,舅舅知晓她待姨母的爱重与依赖之情,许是为了她能顺利大婚考虑,因而并不曾立即叫人报丧讯给她。

    张家许是有了耳闻的,只是也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暂时瞒住她。

    直到大婚后,姨母病逝的消息才传到了她耳中。

    她当时只觉得心中的那座大山轰然之间倒塌了。

    从起初的不愿相信,到接受事实后的悲痛与不甘——

    为此她叫人特意去苏州打听了姨母病逝的经过,才知在此之前姨母缠绵病榻已有数月之久。

    所得乃是一种久治不愈的顽疾。

    据闻此病的起因,正是操劳过度、忧思郁结所致。

    忧思郁结……

    上一世外祖父病逝,她母亲也郁郁而终,姨母接连失去了两位至亲之人,心中郁结悲痛乃是难免。

    可这一世明明不同了。

    而若说起操劳……

    姨母个性要强,凡事爱亲力亲为,确是个闲不住的。

    而她因前世之事心中不安,除了同母亲一样时常要在信中叮嘱姨母留意身体,更在信中夹杂着送去了许多难寻的药膳方子。

    姨母受不住她唠叨,据说也都在吃着,去年还曾在信上同她说:如今身体颇好,一整年下来便是一场风寒都不曾得,叫她这个小唠叨尽管放心。

    所以——

    姨母两世所得,若果真是同一种‘病’,那么此时当真只是提前病发那么简单吗

    她固然也知道,这世间许多病症本是无解,哪怕许多人平日里看似身体康健,却也有忽发不治之症的。

    但即便如此,出于本能,她还是不得不多想一层。

    宋氏与赵姑姑说完话,转身见女儿站在原处似在出神,便轻声道:“宋家人脉广,不愁寻不到好郎中,想来也不必过分忧心——我与你外祖父,先回苏州瞧瞧再说,恰巧你大表哥的婚期也近了。”

    这话像是在安慰女儿,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790 勿忧勿怕
    方才她未有留神去看,此时细观才发觉是个眼生的。

    那身穿黛蓝色褙子的妇人微微垂着头,鬓角掺着几缕银白,样貌普通,面容蜡黄松弛,看起来少说也有四十五岁上下。

    宋氏心有不解,转而看向女儿。

    “母亲,哑婆通晓些寻常医术,且尤擅治疑难杂症——女儿想着,不如叫她随母亲一同前往苏州。姨母的病,说不定她能治得了。”

    宋氏闻言将信将疑地看向那妇人。

    嘴上则在问女儿:“蓁蓁,你是从何处请来的此人”

    那些打着擅治疑难杂症的幌子来骗银子的,她见得多了。

    而面前这个,虽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可她瞧一眼就莫名觉得不太可靠,更不像是有什么本事的模样。

    张眉寿向宋氏走近了几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回母亲,哑婆是太子殿下早前寻到的一位奇人。”

    “……”宋氏不禁讶然。

    再看向那平平无奇的妇人,虽还是同一张脸,可……似乎顿时就变得十分可信了是怎么回事

    这种转变说来突兀,可却强烈真实。

    她收回视线来,轻声问女儿:“既是太子殿下的人,可方便出远门”

    这短短一个时辰,女儿固然有足够的时间将这哑婆带过来,却必然不可能来得及与太子殿下商议此事。

    张眉寿闻言没有犹疑:“母亲,无妨。”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也打消了宋氏的犹疑。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女婿,对其性情与行事作风大致上还是了解的。

    此时得了女儿这听似轻描淡写实则足以当家做主的话,心里便有底了。

    她点了点头,继而问道:“这哑婆既是不能说话,可能听得见吗”

    “听得见的,哑病乃是后天所致。”

    宋氏点头,再次看向对方。

    妇人察觉到她的视线,朝着她微微福了福身。

    因宋老太爷与宋氏都不愿多耽搁片刻,因此当日天色临暗之际,张峦便将妻子与岳父送出了城。

    待送罢人,折返家中,去往松鹤堂向老太太回话时,同在堂内的张眉寿瞧了一眼自家父亲,不禁就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单从那泛红的眼眶来看,她家父亲大人必然是又哭了。

    ……

    当夜,张眉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次日一早,待天色刚亮,便起了身来。

    守在外间几乎也跟着一夜没睡的阿荔,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

    “姑娘起来了。”

    张眉寿声音有些发哑地“嗯”了一声,看着她问:“怎又是你守的夜”

    前晚便是阿荔守着,昨晚该是轮到阿枝来守才对。

    “奴婢怕姑娘夜里睡不着,要唤人说话解闷儿,换了旁人来会不习惯。”阿荔笑着说道,弯身替张眉寿穿鞋。

    张眉寿垂眼望着她,眼底也有了些许笑意。

    这世间当真没有比她家阿荔更贴心尽职的大丫鬟了。

    一番洗漱罢,阿豆走了进来替张眉寿梳发。

    待到了传早食的时辰,阿荔从外头回来,手里捏着只信封。

    “姑娘,是清羽送来的。”房里没有旁人,阿荔放低了声音讲道。

    张眉寿将信接过,打开了看。

    入目便是赏心悦目且熟悉的字迹。

    其上所书不多,只短短一行而已——蓁蓁勿忧勿怕,待吾明日出宫细谈。

    张眉寿不禁笑了。

    这样一句话,叫清羽来传达也是一样的,哪里值得还特意写一封信。

    可话是这样说,却又将那一行字细细地看了数遍。

    她知道,他这是也知晓她姨母生病的消息了,又知前世她姨母早逝之事,这才急着送信安抚。

    勿忧勿怕……

    她这一颗心倒也果真乐意给他面子似地,分明是一夜未曾平静下来,此时却莫名就安定了许多。

    张眉寿将信收起,依旧放进了那匣子里。

    ……

    今日祝又樘不宜抽身出宫,是因十日一早朝,他须于金銮殿内听百官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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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更新
抱歉,今天修了一整天的结局细纲,还在反复修,怕有遗漏,加上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的更新怕是赶不出来了,大家可以攒




791 查一查
    昭丰帝闻言看向他。

    “此前有关太子亲事赐婚之期的卜算结果,贫僧本是通过星盘推演所得——”继晓道:“而贫僧这位弟子,在归入贫僧门下之前,便极精通卜算之术……贫僧亦是近日来方才查出,密室之中的星盘,曾被此人暗中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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