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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糖酥
尤其是这会子下课之后,看着罗冀不过一天的光景不但就又琢磨出了好几个花样来,而且已经玩的纯熟,花椒就忍不住问他:“表哥,你想不想练武?”
“练武?”罗冀接住空竹,走到花椒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坐在门槛上,有些疑惑地问道。
花椒就一点头:“表哥,我看你骨骼清奇,实在是练武的好苗子。”
又告诉他:“我们家有一位拳脚功夫很好的陈师傅,你应该见过,他也去过莲花荡的。现在家去了,下个月就会回来,你想不想同他练武?”
罗冀想了想,又问道:“练武是不是就是姑丈六哥他们每天早上站桩练拳那样的?”
花椒愣了一记,才不住地点头:“就是那样,不过站桩只是基本功,练拳也要一点一点的打熬,是非常辛苦的。”
罗冀却有些犹豫:“那我,我能练吗?”
花椒就问他:“那你想练吗?如果你喜欢练武,那就可以练呀!”
可这样简单的问题,罗冀却仍旧踌躇。
花椒有些不解,又有些了然。
正要说话,就听到了熟悉的齐刷刷地脚步声,紧跟着又听到了茴香喝止的声音。
已是黄昏时分,正是小小子们下学回家的辰光。
只今儿这串儿小小子家来后竟没像往常饿死鬼似的只惦记着吃,往大厨房门口露了个脸就说家去做功课,不等人说话,一溜烟的就跑了。
长辈们笑骂一声,也没在意,茴香同丁香却是互看一眼,就跟了出来。
果然一出西跨院,就见小小子们径直去了书院。
茴香就估计着这是又惦记上了文启的双陆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忙高声喝止了他们。
快步过来,不禁板着脸教训弟弟们,又嗔怪两个同龄的哥哥们:“哪有你们这样的!”
这一回家不说先做功课,反倒惦记着玩儿,真是越活越小,看来还真得紧一紧骨头了。
何况他们兄弟姐妹是自小玩惯了的,玩具倒来倒去的,从来不以为意。可罗冀文启刚来自家,又懂事的叫人心疼,怎么能同他们这些个不省事儿的小魔星比。
她可是看的分明,那弹弓罗冀宝贝的甚的似的,就连自个儿都舍不得摆弄。可小四小五搓了一大堆的泥丸一说想借,人家二话不说就借了出来。
听到茴香训斥的声音,花椒同罗冀也跟了出来。
却没想到或许真的知道自个儿错了,茴香今儿一摆出阵仗来,别说四堂哥几个了,就连二堂哥三堂哥这两个当哥哥的都缩了脖子在装鹌鹑。
花椒看着不免好笑,哪知罗冀忽的上前两步,抬手拨了拨四堂哥就快缩回肚子里的脑袋。
视线随着罗冀而动的花椒就看到了四堂哥左太阳上大块的青紫,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孔一下子绷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拉了四堂哥的手:“四哥,这是谁干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三百零三章 闯祸
被罗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还未回过神来的四堂哥又被花椒一句话唬的好悬没蹦起来。
只一眼看到花椒从来笑意盈盈的小脸已然沉了下来,小脸绷得紧紧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声音虽不大,却再没了以往的软糯。
人还是这个人,却再不是往常那个乖巧可人的小堂妹了,倏地就哑了火。
五堂哥却已是扒耳搔腮的喊了声“小祖宗”,急急忙忙的蹲了下来,揽着她一手捂了她的嘴,一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哄道:“乖,别说话!”
四堂哥也已是倏地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哎呦喂”了一声,就又缩着脑袋拿衣袖去遮脸。
却已是迟了。
茴香同丁香还有甚的不知道的,已是两步绕过了有意无意挡着她们视线的二堂哥同三堂哥,齐齐拽住了四堂哥的衣袖,就看到了他左太阳上比铜子儿还要大的一块青紫。
刚还琢磨着要给他们紧骨头的茴香瞬间脸sè大变。
饶是她不喜欢伸手迈腿的练武,可这点儿常识总是有的。
这可是太阳xué,挨上一拳可是要出人命的。
愤然道:“这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手!”
伸手摸了摸四堂哥的额头,心里又急又气的直哆嗦,忽的想到了甚的,又忙去打量其余兄弟:“你们没事儿吧,还有没有受伤的。”
花椒被五堂哥揽着,张嘴作势要咬他的手,五堂哥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花椒就趁机跑了出来,过来拽着四堂哥的衣袖跟在茴香话后一叠声地问着他:“四哥,你怎么样?太阳xué还疼不疼?头昏不昏?想不想吐?心里难不难受?”
四堂哥忙低下头来,小声安慰她道:“不疼不疼,四哥都没感觉了。”还道:“你可千万别哭啊!”
丁香愣愣地看着四堂哥半晌,才反应过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炸起来了:“四哥,这是谁打的,哪个混球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她话音刚落,四堂哥就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小点儿声!”又道:“谁能打我!我这是被撞了一下,撞的,已经不疼了,你们就别叽叽歪歪的了!”
只这瞎话谁能信。
他从九岁开始站混元桩,一站就是整三年,可以说是风雨无阻,其中两年还是由陈师傅亲手tiáo教的,如今更是站的陈师傅同秦连豹用藤条编的没骨头的混元桩,撞了谁也不会是他受伤的。
何况这得是撞得甚的才能撞上太阳xué。
还敢不知好歹的说她们叽叽歪歪。
丁香气的够呛,手指头都快点到他右太阳上去了:“还不老实交代,你信不信我把二婶请来!”
细细看了番四堂哥状态的花椒,同已经扫视了遍兄弟们的茴香却齐齐把目光落在了二堂哥身上。
同时开口喊了声“二哥”,一个问“四哥怎的会在学塾里同人打起来的?”一个问“到底出了甚的事儿,是谁先动的手?”
又异口同声地问:“大哥六哥(小六)怎么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花椒就同茴香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二堂哥身上。
她想不到上学下学的路上四堂哥有甚的理由会受伤,何况从莲溪回来后第二天就开始上学的大堂哥,同自家六哥竟然不曾一道回来,想来应该是留在横溪岕处理四堂哥的这桩事故了。
二堂哥三堂哥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
早知道这桩事儿必是要捅破天去了,却没想到光是家里的这几个小姑nǎinǎi,就够他们吃上一整壶的了。
二堂哥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同妹妹们道:“小四没事儿,只是些许的皮肉伤。咱们先进去说话,别惊动了祖母她们。”
说着抬脚就往书院去,走到之后一直不曾开口的罗冀面前的时候又问道:“表弟,你那里还有没有祖母给你们的跌打药?”
当时罗冀同文启病中过来秦家的时候,路上也不知道跌跌撞撞的遭了多少罪,反正身上隔着厚厚的大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秦老娘就拿了跌打药过来给他们敷用,而这串儿小小子一回来就往书院跑,其实就是想找罗冀拿跌打药,顺便还想找文启讨主意。
“有!”罗冀又看了眼四堂哥太阳xué上的青紫,一溜烟就跑回了屋。
一串儿的小字辈就齐齐跟着往罗冀屋里去。
茴香接过罗冀递过来的伤药给四堂哥敷,只手下哪怕再小心,可还是难免叫四堂哥吃痛。
花椒就握着四堂哥的手分散他的注意力:“四哥,这是祖母从方家讨来的专治跌打损伤的上好膏药,可不是崇塘街面上卖的狗皮膏药,效果很好的……”
只到底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忧,又问他:“四哥,你真的不头昏吗?”
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睛花不花?耳朵呢,会不会嗡嗡响?”
要是打出了个脑震荡,那可就遭了!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其实不疼的,也没你说这些个事儿。”四堂哥忙道。
到底是嫡嫡亲的兄弟姐妹,半点不掺假,他这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只这感动还没坚持到一瞬,站在一旁的丁香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四堂哥心里心痛,嘴上却咬牙道:“这药效果再好也不是仙药,也不能立时就好了,你们看表哥表弟就成了,少说也得半月两旬的,他有本事儿就不要露面,否则少不了再挨一顿揍。”
四堂哥当即就黑了脸,握着拳头跺着脚,闷声道:“甚的叫再,跟你说了我没挨揍!”
茴香替他敷好药,见他伤成这样了还要嘴硬,不由恼道:“那你这伤到底是怎样来的?你自己想想,你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重的伤,还要瞒着家里头。到底闯了甚的祸,你以为你们能瞒得下去吗?”
说着就抬头刮了眼一溜的兄弟们。
“我甚的时候闯祸了!”四堂哥涨红了脸,愤然地喘着粗气儿。
其余小小子们面上也不好看。
还是二堂哥同三堂哥知道躲不过去了,说出了缘由,道:“这事儿不怪小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三百零四章 冲突
花椒姐妹的目光就落在了二堂哥三堂哥的身上。
这才知道,原来自打秦连豹同大堂哥过了县试之后,消息在礼诗圩的学塾里疯传,羡慕的自是不少,尤其他们东塾里,基本上都是以下场科举为目标的,如何能不羡慕。可渐渐的,就有些酸不溜丢的闲言碎语传出来了。
大概意思就是说,既然大堂哥都能考进头团去,比他们礼诗圩出去的考生都要强,还要来他们礼诗圩念书做甚的,就在家里等着秀才的功名从天而降好了……
又言三语四的说秦连豹不过在家看了两年书就能考进县前十,还压了方张左胡施那样的五大家族的子弟一头,这样能耐,他们秦家的子弟就在家念书好了,何必过来他们礼诗圩,岂不是埋没了他们……
原本只是些闲言碎语的pì话,即便被风刮进了耳朵里,可有大堂哥镇压,底下几个小的哪怕心里再不忿,听了大堂哥的话,也只当是一些个卑鄙小人嫉贤妒能的酸话儿,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回家后也从不曾声张。
既是卑鄙小人,他们犯不着同他们计较。
总有一天,事实会拿大嘴巴子来抽他们!
可如今想来,或许正是他们的不计较,反而纵的那些个小人如今连天王老子都不认识了。
今儿下学的时候,四堂哥五堂哥班里就有往日就处的不好的同学,当着他们的面拿了这样的话叫他们滚出学塾。
不光是一个“滚”字,光是他们对长辈的中伤,再忍得住就不是四堂哥五堂哥了。
二人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上去了,一人一拳头就把比他们高的两个同学打倒在了地上。
而四堂哥左太阳上的青紫,是替五堂哥挡了另一个同学横刺里的一记黑拳才落下的。
丁香听完来龙去脉,肺都要气炸了,一蹦三尺高:“这些个混球王八蛋,别让我撞见他们!”
又一叠声地骂四堂哥:“你们回来怎的不说?怎能任由他们满嘴胡沁?怎么不大耳刮子抽他们!”
四堂哥听着就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的同丁香道:“你是女孩子,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仔细嫁不出去。
丁香被他颠倒黑白的一句话气得差点厥过去,五堂哥却已是道:“咱们之前无凭无据的,大耳刮子倒是有,可上哪找人去!再说了,这回不就报仇了么!”
四堂哥听着眉宇间不禁就有了两分得意之sè:“就是,加上趁乱打了我们一记黑拳的,一共三个混球,个个比我们年纪大,个子也比我们高,结果被我同老五一拳头下去,没一个能爬的起来的。就这么两把刷子还刚当面撩闲,真当我们笑眯眯的就是软面团啊,我真是服了他们了。”
又说打伤他的那个人:“软趴趴的一拳头上来,我还没怎的,他倒是吓得都快niào裤子了。娘们兮兮的,可真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花椒听着又是气,又是松了一口气的,就问二堂哥三堂哥:“那大哥六哥又在做甚的?他们两个可以吗?你们不打算告诉家里吗?”
茴香也道:“你们就这样回来,不打紧吗?”
二堂哥三堂哥已是吃了一肚子的惊讶了,哪怕花椒又是一连串儿的提问,也没顾得上吃惊。
“打了就打了呗!”三堂哥先回答茴香的问题,又道:“那三个软蛋眼见小四顶着这么一大块青紫,吓都吓死了,哪里敢声张的。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怪没意思的,大哥就让我们先回来给小四上药。”
二堂哥点了点头,接口道:“至于大哥同小六,上姚大舅家去了。他们小孩子打架虽说不算甚的,可到底是在学塾里动了手,当时挺多人在场的,这事儿铁定瞒不住。咱们不至于先打人家一耙,可也不能被人平白冤枉了去。是非曲直,自要同他们好好论一论。”
可想到花椒说的打不打算告诉家里,二堂哥只觉得牙疼。
花椒听着就愣了愣,茴香却明白了大堂哥的意思,点了点头。
只看着四堂哥头上的伤,到底还是皱了皱眉。
学塾里有大堂哥,还有姚大舅,他们吃不了亏。可家里头看到四堂哥这伤,恐怕没这么容易叫他们糊弄过去的。说不得还真应了丁香的话,少不得还得挨顿揍。
全然没有这般担心的四堂哥却有些纳闷的看向他们姐妹:“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们有没有把那三个混球打坏了?”
丁香听着就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是不是傻的神情看向四堂哥:“你们天天对练,要是手上连这点数儿都没有,把人打伤了,你觉得你还回得来吗?”
把四堂哥给噎在了那里。
这话确实。
四堂哥五堂哥虽已是半大的小子,很有一把子力气。可到底先是跟着秦老爹,后又跟着陈师傅练了这么些年的拳脚工夫。
那一拳头上去,着实不轻,只也确实没伤。
皮外伤不见,内伤也不至于。
倒是四堂哥顶着青紫的太阳xué站在那里,登时就把人吓傻了。
大堂哥几个听到四堂哥五堂哥往日交好的同学报的信,纷纷赶过来,只问有甚的过节要叫他们这样的学生在学塾里打架。
那三个顿时就哑巴了,五堂哥却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就连语气都模仿的八九不离十。
何况秦家的小小子们在学塾里本来人缘就不错,到底是谁先挑衅的,大伙儿有目共睹,就是姚氏的子弟也不好睁着眼说瞎话。
只大堂哥如何不知道自家兄弟的为人的,那岂是肯吃亏的主儿。
心里明白这事儿闹大了,其实对他们都没好处。
自然不会听信还有些个看戏不怕台高的混球的挑唆,当即就将他们遣了回来。只把六哥留了下来,两人带着这些天来收集的证据找上了姚大舅。
只大堂哥同六哥还未回来,也没来得及同文启讨主意,先是香叶忽的发现姐姐妹妹都不见了,找了一圈儿没找着,急的眼泪汪汪的,一边喊着“花椒”就一路寻了过来。
后是与往常一样正准备逮了他们去做功课的秦连豹等了半晌没等回人来,也跟着寻了过来,然后就瞧见了四堂哥脸上的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三百零五章 态度
这一串儿的小小子当着姐妹们的面还要存心隐瞒,矢口抵赖。
可当着长辈们的面,就是丁香再借给他们十副熊心豹子胆,也没人敢歪了歪心眼子。
老老实实的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从学塾里的那些个闲言碎语,一直说到四堂哥五堂哥各自如何使的巧劲儿出的拳,再到他们回来后为甚的躲了起来没敢直言。
半点不敢添油加醋,也不敢隐瞒分毫。
说完后,就一个个的又装起了鹌鹑来。
尤其四堂哥,脑袋又快塞回肚子里了,实在是半点都不想叫人瞧见他面上的伤。
只在场的秦老爹同秦连虎兄弟几个却俱是面sè如常。
别说秦老爹,饶是秦连虎兄弟,除开秦连凤,个个活了小半辈儿,甚样的流言蜚语没听过,礼诗圩的这些个酸话,不痛不痒,还真恶心不到他们。
何况别说秦连虎兄弟了,饶是秦老爹,打小也没少同人打架干仗。
现在想来,打架的起因真是千奇百状,估计真要说起来怕是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四堂哥五堂哥这点子表面上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矛盾的事儿,在他们这些个过来人眼里,还真不算个甚的事儿。
起码还算不上需要长辈们出面tiáo停的事儿。
若是等闲打架就要找长辈帮着出面,那长辈甚的都不用干,光给他们断案就忙不过来了。
何况再往根上说……这也不是甚的暂且就能tiáo停的来的事儿。
可这事儿这结果,往深里论,头一个,不管为着甚的,人家不成人那是人家的事儿,可当着孔老夫子的面打架,这在秦老爹来说,这书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一个么,四堂哥好巧不巧又伤在了太阳xué上,这就叫人有些揪心了,起码也得休养个三五天的,看看究竟有没有大碍才成的。
不过大堂哥同六哥还没回来,这桩事儿到底如何下结论,也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辞。
看在他们之前行事还算上道,这会子也还算老实,那些个鬼肚肠也通通翻了出来没敢藏着掖着的份上。
秦老爹就亲自发了话,先放他们一码,待到水落石出之后,再来惩处。
从二堂哥到七堂哥,五个小小子就齐齐松了一口气,腿肚子又转了一回筋。
留下四堂哥养伤,其余四个耷拉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的跟着秦连豹家去做功课。
可家里的妇道人家哪有这样心宽的,围着四堂哥团团转。
秦老娘一看四堂哥这模样就知道已经敷过药了,听说是从罗冀那里拿的药,还是茴香给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问四堂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担心他被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处。
杜氏也心疼的够呛,也气的够呛。
对四堂哥替五堂哥挡了一拳没意见,谁让他是当哥哥的,还能叫弟弟帮他挡拳的不成,这都是该当的。可练了这许久的拳脚功夫,都不知道要避开太阳xué,这是不是傻!
而且嘴上不说,实际上杜氏心里头早已经把那个打人的小小子连同他们的娘老子都骂了个臭羊头烂狗头的了。
小孩子打架是常事儿,可还没见过有人敢往要害招呼的。
姚氏也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不光是为着四堂哥挨打一事儿,也为着礼诗圩的学塾里竟会传出那样的闲言碎语来。
这心里头真是又气又伤。
甚至已经决定赶明儿就回趟娘家,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一支哪一房已经面子里子都砸地上了。
而同姚氏抱着差不离想法的,还有丁香。
问清打人的究竟是谁后,丁香哼了一声,就拍了拍四堂哥的胳膊:“你放心,赶明儿我就去趟礼诗圩,不打的他们乌眼青,不算完儿。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说的茴香黑了脸,教训她:“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敢把你怎么样,你这两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要敢不见,你试试看。”
说的丁香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却不敢再说甚的。
香叶要笑又不敢笑的,花椒则还在向四堂哥打听那些个闲言碎语。
县试成绩出来那天,她是亲眼见过礼诗圩那几个考生的眼神的。
说实话,礼诗圩会传出这样的酸话来,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儿,她并不惊讶。
就算身为长辈的不至于当着孩子们的面言辞不忿,可她也当过孩子,孩子的消息来路,却是大人们不可想象的。
只不过她现在同秦老爹等人一样,最关心的还是礼诗圩究竟是甚样的态度。
这样的事情,究竟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倒是没想到,等到日头落山,大堂哥同六哥回来的时候,同行的竟还有姚大舅和姚氏的老族长,更有打人的三个孩子同他们的父亲。
一众人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是好一通的赔礼道歉,待看到四堂哥太阳xué上的拳伤,一个个的,尤其是把四堂哥打成这幅光景的那孩子父亲,就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花椒看着就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礼诗圩到底还是礼诗圩,百年家声真不是凭空而来的。
而在于秦家来说,姚氏的族长同当事人都已经上门诚恳道歉了,这件事儿自然也就随风过去了。
礼诗圩的人看着秦家这样通情达理,也是长松了一口气,除了姚大舅接受了秦家的邀请,其余诸人哪里好意思留下用饭的,略坐了会子,就告辞离开了。
姚大舅这才苦笑着告诉秦老爹等人:“不光是我家老太太,族里的长老们也大为震怒,俱都要求严查,说不能叫亲戚寒了心,也不能叫咱们族里的百年家声葬送在这些个数典忘祖的小崽子们的手里。”
姚大舅面上还带笑,可心里早已跟吞了黄连似的直发苦。
这桩事故,甭管是表面上的族中子弟欺辱附学姻亲家的子弟一事儿,还是隐藏在事情背后的族中年轻一辈的家风堕落,在老一辈而言,这可都是灭族之祸,夜里头连觉都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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