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楂
破败的神像供桌底下,躺着的俨然是礼越和云及二个。药下的很重,没个一天一夜,这俩孩子醒不过来。
暗夜即将到来,黎清先去和村长姜奎交涉了一下,对村民们表示感谢。本来就是猎户男子,有一把子豪爽的劲儿,乡里乡亲的帮上一把也没啥。她也要跟着上山,但被村长给挡了回来。姜奎说她是个弱女子,夜里山上不好走,徒添麻烦,黎清只好作罢。
村长带人举着火把进了山,黎清见到火影越来越小,旋即面色一冷。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意外的变化,另一个穿越大礼包出现了。顿时她对于夜探村东破庙有了底气。
黎清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劝阻姜奎不要进山的,恰恰相反,这些人进山了才好。如果真的是那两人,那么她要让两人乖乖的交出云及和礼越。
纵使是夏日,夜晚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还是凉爽的很。
黎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村东破庙,由于她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因此瞬移了好几次才到了这里。
从窗口的破洞处果见两人在里面攀谈。这两人面前摆了个火堆,上面挂着个小锅,似乎在煮着什么。
“爹,我怕夜长梦多,下半夜我们便偷偷将人运出去,为了这两个崽子,还得去摸一条小船才行。”
张六皱着眉头,觉得也忒麻烦了。
真是这两人干的!
这两个混混频频骚扰自家,不仅贪图美色,还想霸占姜家财产。真是岂有此理!
正愁找不到明面上的解决办法呢,这会子等着我暗地里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黎清观测了周围的景象,又看了一眼月色,似乎天上的云多了些,风也开始狂吹了呢。
一个绝妙的计划出现在脑袋里。她瞬移回了家,从梳妆台上取下镜子,顺便将姜氏屋里的镜子一块儿取走了。
她换上一席飘然的纱衣,把脸画得五颜六色,平日里不涂的指甲,也做了涂色。
黎清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点戏曲,对于声音掌控还是可以的。
玛德,抓老子的儿子也不怕遭天谴。
等等,雷声,还差雷声。现在可没有钢片,雷声怎么弄出来?算了,弄不出来。但是她要把人引到村东,抓个现行儿才好。
对,爆炸!这个足够响亮。
祭祀蚕神放的炮还剩下几个,或许可以顺手牵羊,耳了过来。
平地起惊雷,一束束烟火拔地而起,瞬间炸开。
村东破庙里的菩萨显灵了。
那庙子里原本供奉的是桑神娘娘,只是因为庙宇搬迁,将桑神和蚕神摆在了一起,重新塑了像。渐渐的没人来供祀,这里才成了破庙。
很多人都见到了那处五光十色,烟雾缭绕,神气盎然。
村民们都往村东奔去。
此时的破庙里,张六和张三爷匍匐在地,他们上方的桑神像上出现了一
第二十七章找到孩子
这边一群群人往破庙里奔,而张六两人则是将昏睡不醒的两个娃子搬出来,准备送到姜家门口。
谁知道破庙锁不住的门竟然被一脚踹开了。
这下子惊呆了众人。
呵!
孩子找到了,顺便抓住了罪魁祸首。原来桑神娘娘是为了让他们来抓着人,才故意显灵的啊。所以这两个人,要严惩不贷。
黎清回到家,就着月色洗净身上的颜色,换上干净的衣裳。
“我们这么做没事儿吧?”破庙旁的草笼子里两个黑影在说话。若是有光,一定会认出这是当初踹了黎清的那两个小神仙。
“没事儿,那妮子只会以为她靠着两块镜子制造出了玄虚的效果呢,她不知道咱们的存在。”
“那就好。”真是的,大半夜还被迫抓壮丁来干打杂的事儿。
“走……回去睡觉觉。”
……
草笼子里一片宁静。
这边村民们一窝蜂上去,将两个混混歹徒装进了猪笼,并将两娃子抱着,与猪笼一并往姜家方向送。
又有人自发的去请了大夫看两小儿的情况。
等黎清处理完毕,那边的人也打着火把过来了。
姜氏被这一阵吵闹声刺激醒来。
“清儿,云及可有找到?我听到一阵喧闹,是不是云及回来了?”
姜氏心里没底儿,这么多人来,莫不是云及已经没了?想到此处,姜氏差点儿一口气没能上来。
“娘,找到了。”
姜氏一听,一股脑儿的爬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往外面跑去。黎清给她提来了鞋子,姜氏套好鞋。
所有的人都来了。
见到了云及,姜氏连忙上去搂着,而王氏也抱过了礼越,一下子几个女人围着哭。
黎清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多谢各位乡亲找到我家云及和王婶家的礼越,以后凡事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招呼着,大家都知道孩子是我们的命根子,若是没了孩子,我姜家就真的绝后了,这就是不是一条命了,只是我们这两娃子,怎么一直睡着不醒来?”
“姜家小娘子莫哭,这是这两个混蛋给蒙了药了,大夫看过了,会醒过来的,怕留下后遗症,还是要好好调养。”
姜氏将云及递到黎清手上,她注意到两个猪笼,里面装的是那张三张六两人。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杂碎,老娘今天不砍死你们,老娘不泄恨。”姜氏在柴房里拖出来一把砍刀,用尽了全力朝猪笼砍去。抬猪笼的人立即上前阻止了姜氏。
“姜家嫂子莫急,这两个杂碎今日落到我们手上,定要寻个光明正大的处理法子,等村长回来,我们再行定夺,您放心,这两个杂碎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人唾了一口唾沫,呸的吐在猪笼上。
姜氏听罢,方才住手,转儿去抱云及。
黎清去屋里煮了一大锅茶,每人分上一碗。好在一些人已经回去了,不然家里的碗可不够。
王氏还在一旁抹着眼泪,礼越是她第一个孙子,她可疼惜着呢。这会子虽说是回来了,却一直不醒来,王氏心里吊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
黎清让王洪氏带着婆婆和礼越赶紧回去休息,惊慌了一天了,怕是吃不消。随后,让姜氏带着云及去睡了。
“放开我,放开我,娘子,你可是我娘子,怎么能这么对我?”张三在猪笼里嘶吼着。
黎清一听,大感不妙。
吃瓜群众最为擅长的就是吃瓜品评,听到张六这个话,他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似的。
“什么?这张六竟然叫姜家小寡妇娘子?这其中莫不是……”
“这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古的寡妇又有多少是干净的,莫不是姜家小寡妇真的?”
“你们别胡说,姜郎才去多久何况黎娘子和姜氏几乎是没分开过的,怎么可能倒是这两个混混,我见到过这两个混混企图霸占姜家的田地。”孙二叔捏着锄柄在一旁道
第二十八章交与县令处理
“咚咚咚”姜奎抄了县衙的鼓槌对大鼓一顿击打。
“是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姜奎带着黎清与王洪氏上堂,其余村民抬着猪笼紧随其后。
由于县城不近,张三和张六两人拉撒又不可放出来,两人便拉在裤裆里了。还未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子臭味。抬他们的村民都堵着鼻子。
见堂上之人正襟危坐,姜奎对堂上人抱拳道:“大人,小民姜奎,是本县下十里塘村的村长。”
“哦本县记得你,去年十里塘村积极纳税,并且上供了好些优品布匹、蚕丝,本县亲自褒奖的。”
“是大人英明的领导,我村才有那样的成绩,多谢大人栽培。”姜奎客套道。
县令名为苏徐宁是德武初年的探花郎,本来应该留任上京的。他自请来锦州蜀汉之地做一个七品县令,说什么从基层做起,有了政绩再调配中央也不迟。
苏徐宁上任不过两年,锦州乐旭县便一片欣欣向荣。可见这个年岁三十左右的探花郎有两把刷子。
“大人,这是我们十里塘村捉住的两个杂碎,这两人长期潜伏在我村破庙里搞些偷鸡摸狗之事,平日里谁家丢了东西,找不见骂两句也罢,谁曾想,这次他们做出了谋害人命的事……大人,求大人主持公道。”
姜奎说着双膝跪下,黎清和王洪氏以及身后村民也一并跪下来。姜奎转身看了一眼黎清,戳了她一下。
黎清跪下那一刻便低下了头,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大人,就是这两个人,在小妇人丈夫刚死后,企图霸占我家家产以及和小妇人,就在昨日,小妇人与婆婆二人到县城贸布,这两个人竟然迷晕了小妇人和邻居的儿子,要将他们卖掉,这件事十里塘全村可以作证。”
“大人,刚刚姜黎氏所言,句句属实,小妇人就是她的邻居王洪氏,被迷晕拐走的还有我儿子,大人,求大人务必要严惩这两个杀千刀的腌臜货。”王洪氏自然不是黎清那般会演,她是真真切切的怨恨这张三和张六。
“张三张六,还不从实招来!”苏徐宁不愧为官家县令,坐堂气势十足,这句喊出来,颇有当年看过的包拯气势。
苏徐宁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混球,乐旭县走的一直是清风孝子路线,忽然来两颗耗子屎扰乱一锅汤,着实过分。
张三和张六虽是见过一些世面,可骨子里的耗子属性并没有消失,见到这样的场面,内心虚的一比。
“大大……人,小民冤枉啊,他们血口喷人,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成了众矢之的,分明是他们不想让我们住破庙了,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请大人明鉴。”
张六鼓起勇气说道。
为何张三不说话张三一天一夜没吃饭,身子扛不住,现在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你胡说,是我们是跟着桑神娘娘的指示捉住你们的,两个孩子是我们亲手抱出来的,还敢狡辩。”孙二叔说完,对堂上的苏徐宁道:“昨晚桑神娘娘显灵了大人,那漫天的华彩,整耳欲聋的声响,可厉害了,只可惜小民没看到桑神真面目。”
苏徐宁一听便来了兴趣,蚕神和桑神是锦州乃至整个天齐朝都供奉的两尊大神,每年不仅仅是百姓,连官家都要祭祀的。
“所以,这两人是在桑神面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连桑神都看不过了!”苏徐宁走下来,一边嘴里念着“福啊,大福!”,一边将姜奎几人扶起来。
“你们两个是孩子的母亲”苏徐宁问。黎清和王洪氏点头。
“你们的孩子定然是有福之人,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哈哈哈,天耀我乐旭,天耀我锦州,哈哈哈。”
苏徐宁仰天大笑。
黎清听着,满头黑线,所谓的桑神就站在你们面前呢。
“来人,将这两个
第二十九章云及上村学
回到十里塘村之后的几天,黎清一直在给云及做修复。他还那么小,黎清怕他被药给害了。认真观察过后发现,云及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黎清和姜氏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随后黎清带着云及和自家地里出产的东西,以及在邻居王家买的鸡蛋挨家挨户的走访。倒是与村里的人混了个熟脸。
别看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古人大多数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过是逢年节祭祀丧俗聚集在一起做个仪式,平日里都是各过各的。
而且他们有很强的地盘儿意识,什么你家越过了边界石头采了我家的菜,或者你家的鸡吃了我家土地的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得骂上一天。结果几天之后又和好如初,大家相见了也不脸红。
黎清从最开始惊奇,到后来见怪不怪了,实在是太习惯了。
转眼就是五月,一切都忙完了,黎清和姜氏准备将云及送到村学里去。
天齐从高层到底层,分别设置了国子监、州学、县学和村学。天齐有个成文的规定,凡事四品官员的子孙可以直接入太学学习,四品官员之下七品官员之上入州学,七品之下至布衣均从村学开始,逐级而上。
这可以保障最高统治者的利益,又能够一定程度上让下层百姓参与上层的统治,随时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
上层人参加科考很是容易,因为他们起点高。
云及是农家子,虽然父亲是秀才,但也没摆脱户口身份,所以是平民学子,未来只能一步一步来。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从普通学子到秀才共参加三次考试。考试均在县里进行,分别是县试、府试和院试。三次考试均通过,便可以被称为秀才,秀才可入县学学习。因为考试名额有限,往往需要夫子推荐。这就是为什么黎有良千方百计的要把姜汤臣挤下去的缘故。
随后考试便不再进行名额限制和推荐,须得依靠自己的能力,在考场上厮杀。杀过千军万马,跻身乡试之后的举人行列,可入州学。
州学学子需要参加会试,成功之后称为贡生,可入太学。
太学亦称为国子监,现在大多数都称太学为国子监。国子监学期满了之后,择优参加殿试,殿试排名之后,选出优秀选手,成为天子的门生。
考试不限制年龄,不限制户籍。当然每个地方的录取名额实际上是不同的。
天齐十二州,加上都城上京,可算十三个州。因为地域缘故,南方山水丰饶之地,总是出大家文人。每次的殿试三甲都被南方人包揽了,这让北方人如何自处?
所以为了南北平衡,南方的录取名额是少于北方的,并且按照规定每次考试的状元南北轮流来。甭管你文采和政解有多厉害,轮到北方人,南方人只能屈居第二或者第三。但是偶尔还是有破例,毕竟民怨民愤朝廷还是要掂量的。很不幸的是,姜家在锦州蜀地,典型的南方居民。
这就导致每年都有南方的某些可怜举子偷偷摸摸的花钱改户籍,希望博得更大的几率入选。
朝廷在明面上是禁止此类事情的,所以事情一旦败露,轻者禁考,重者丢命。
天齐还有除了官学之外的的办学方式——私塾和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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