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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话凄凉

    江淮酒肆的掌柜乃是一名山西人,利用晋商身份掩护,不过实际上则是吴越**情司的据点。

    此时,下午时分,加之天寒地冻,酒肆内只是零星坐着几个客人,默默喝着酒,最多话些家常,不敢谈论国事。

    这时,大门外走进来两人,一名酒保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来,“两位大爷前来用餐,去雅间吧,安静舒适!”

    店里总计没几个人,完全没必要去雅间,但两位汉子,还是跟着酒保上了二楼。

    不多时,雅间门被推开,一名白胖的中年人走进来,此人便是酒肆掌柜,山西人李子平。

    此人乃是原崇祯朝大学士李建泰的家人,李建泰如今隐居于山西,不过其实已经暗中投靠了赵铭。

    军情司借助李建泰,及其宗族、下人山西人的身份,在北方行商,建立商社、客栈,安插了许多情报据点。

    两名汉子见李子平进来,立时其实行礼,“拜见都尉!”

    吴越国为了实行割据,行政上另立官职,军制上也做出改变,都尉大概就是明朝千户。

    陈子平沉声道:“有什么新情况?”

    “都尉,满清的使者到徐州了!”一名汉子抱拳道。

    陈子平问道:“是谁?”

    “安郡王岳乐!”汉子回道。

    陈子平不禁皱起眉头,“殿下,原本担心顺治小儿,会趁着阿济格不知辽东之事,诓骗阿济格去北京。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都尉是担心,岳乐会对阿济格不利!”汉子惊道。

    “风波亭太远,袁崇焕杀毛文龙,这事你们知道吧!”陈子平沉声说了一句,随后问道:“让你们散播的消息,传出去没有?”

    汉子道:“都尉,盖州之战的消息,我们已经传播出去。”

    陈子平沉吟一阵,摇了摇头,“光这条消息,只会激起阿济格的野心,却难以让他提起警惕。必须想个办法,让阿济格小心岳乐等人!”

    雅间内沉默一阵,一名汉子忽然抬头道:“都尉,我们在阿济格府中的暗桩传出消息,阿济格要请永和班唱戏。我们能否利用戏班,给阿济格传递消息。”

    赵铭很早就设有宣传司,永和班其实也是宣传司培训出来的戏班,宣传司为了让他们的戏曲,能够博得北方人和满洲贵族的喜欢,对吴侬软语唱的昆曲,进行了改进,演化出了一种新的腔调。

    陈子平闻语眼前一亮,当即拍手道:“好!这个主意不错,就唱一出《风波亭》!”

    “都尉,永和班没这个戏啊!”汉子道。

    陈子平道:“没有就现编!不论好坏,都给我唱这一出!”

    徐州城,英亲王府,修得十分巨大,有花园、假山、楼阁,还修建了专门唱戏的戏台。

    此时,娱乐活动较少,满洲贵族吃饱喝足之后,除了行**之事,就是听书、喝酒、听戏,无它事可以打发时间。

    在王府后院,戏台上,永和班的戏子们,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昆曲。

    阿济格身穿黑色团龙袍,头戴碗帽,端坐座位前,岳乐则在一旁作陪。

    “岳乐,你这次来本王这里,所谓何事?”阿济格听着戏,随口问道。

    岳乐侧着身子,坐在阿济格旁边,想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手心微微冒汗,“叔王,我这次是奉皇上之命,来嘉奖叔王!”

    阿济格是满清有名的勇将,武力不下于鳌拜,岳乐虽年轻力壮,但也未必是阿济格的对手。

    阿济格微微一笑,忽然问道:“本王最近听到消息,听说你在盖州吃了个大败仗,福临那小子的家底,都快被你败光了。可有此事!”

    岳乐闻语一惊,没想到阿济格,居然已经知道了盖州大败的消息。

    一时间,岳乐不惊额头冒汗,他抬头看向阿济格,发现阿济格正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他,心头不禁一紧。

    “叔王,却有此事!”岳乐见阿济格盯着他,怕阿济格生疑,当下不敢隐瞒,只得如实道:“盖州大败,朝廷伤了元气,所以皇上派我来安抚叔王!”

    阿济格凝视岳乐片刻,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得意,心道:“看来福临小儿,是担心本王趁机谋反啊!”

    听了岳乐之言,阿济格收回目光,再次投向戏台。

    岳乐注视着阿济格,见他放松警惕,手不禁摸向衣袖中的匕首,内心高度紧张。

    这时,阿济格却忽然皱眉道:“台上唱得什么戏目!”

    阿济格在南方日久,勉强能够听懂昆曲唱词,他发现今日台上,戏班子表演的极为生疏,唱词和曲调也不太和谐,不禁问了一句。

    一旁的王府太监总管,立时道:“王爷,是新编的《风波亭》!”

    “风波亭?”阿济格心头一紧,而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岳乐忽然暴起,手中锋利的匕首,直刺阿济格的心窝。




第696章阿济格反叛
    大殿上火盆噼噼剥剥的燃烧着,阿济格**着上身,斜座在帅位上,一条从胸口到腹部的伤口,皮肉外翻,露出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这时阿济格,胸前起伏的粗重喘息,医官半跪在地上,不停的拿着白布,给他擦拭着创口,并洒上药粉。

    阿济格满脸的怨毒之色,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王爷,人都控制起来,驿馆也已包围!”一将闯入大殿,气喘如牛地报道,手中大刀,还滴着鲜血。

    “务必拿下所有人,活的不行,死的也要!”阿济格猛击着座椅,愤怒的吼道。

    医官忙惊慌劝慰,“王爷,切勿动怒,小心伤口。”

    阿济格闻语,才牙关紧咬,压住怒气。

    昨日,岳乐来到徐州,声言福临要对其封赏,阿济格不疑有他,因为阿济格已经得知了盖州之败的消息,知道福临的嫡系,在盖州损失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福临必然不放心他,所以派出岳乐,前来安抚,是情理之中。

    阿济格问及岳乐后,发现他并未否认盖州之事,心中正得意之际,不想岳乐却忽然暴起,用短剑刺向他的心口。

    幸亏当时,阿济格听说戏台上,唱的是《风波亭》令阿济格心头一紧,加上他勇力过人,反应迅捷,才躲过致命一击。

    不过,岳乐也是猛将,气力过人,突然袭击之下,阿济格还是被刺伤,若不是护卫及时上前,那下岳乐,阿济格怕是要去见努尔哈赤了。

    这件事,让阿济格极为震怒,多尔衮死在他们手里,现在居然又来刺杀他,简直欺人太甚。

    要是没有多尔衮,大清能入主中原,要是没有他,大败赵杂毛,稳住淮江防线,大清恐怕已经被赶出关外。

    他们兄弟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福临小儿不过坐享其成,现在居然在他立有大功,夺取江北数州,将战线重新推至长江一线的情况下,派出使者来刺杀他,简直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福临、济尔哈朗、满达海,还有布木布泰这个贱人,逮到你们,你们都得死!”阿济格内心愤怒,暗自发誓。

    这时医官刚将伤口包扎好,正要劝说阿济格休息静养,脾气暴躁的阿济格却噌的起身,推开医官,拿起座椅旁的佩刀,大步走下大殿。

    王府节堂内,阿济格满面怒容的坐在帅位上,十多名白甲旗兵,绑着一人推了进来。

    岳乐身上穿着黑色团龙郡王衣袍,碗帽不见,露出发青的头皮,还有散乱的辫子,浑身是血,显然受创不轻。

    阿济格看见岳乐被押进来,立时怒不可遏的起身,疾步上前,一把提起岳乐,厉声喝问,“说,你为何刺杀本王。从摄政王到本王,哪里得罪你呢?”

    博洛乃是阿巴泰之子,而阿巴泰在皇太极一朝,并不得重用,甚至受到歧视,出席宴会,都只能列于末位,令其发出,“以后再也不赴宴会。”之言。

    在皇太极死后,阿巴泰在多尔衮的提携下,才逐渐得到重用,其子博洛更是多尔衮的主要心腹。

    岳乐脸上糊满鲜血,低声喘息道:“叔王没有得罪我,我这做都是为了大清!”

    岳乐作为阿巴泰之子,博洛之弟,理应对多尔衮一系心存感激,可岳乐却刺杀他,还说为了大清,阿济格瞬间怒不可遏,“说,你给本王说,怎为了大清!”

    岳乐抬起头来,脸庞已被鲜血所污,看不出本来面目,喘息道:“我们满洲人丁稀少,能战胜明国,入住中原,在于蛮子会内乱,而我们没有。现在,英亲王欲趁着盖州之败,两黄、两蓝精锐尽数损失之际,发动兵变,挑起内讧,我便只有杀了叔王!”

    “这话谁说的?”阿济格被气疯了,猛滴拔出战刀,架在岳乐的脖子上,“本王力败南朝,保大清江山,倒是成了大清祸害,而福临小儿,还有你这个牲口,丧师辱国,却成了大清守护者。本王智慧虽不及摄政王,但你们也不能如此欺本王!”

    阿济格得知盖州之败后,确实想过要,趁机夺取大权,不过他知道有南明虎视眈眈,所以并没有直接发兵北上的打算,只是借助自身实力,准备逼迫顺治,让出更多的权利和地盘。

    岳乐也知道,刺杀阿济格确实不地道,但是现实就这么残酷,有时候不分对错。

    “叔王,你杀了我不要紧,不过我还是要劝叔王一句,为了大清的江山,为了满人,还请叔王,不要怨恨朝廷,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岳乐见阿济格愤怒,出言道。

    阿济格听了这话,却瞬间爆发,疯狂的把战刀猛地一拉,割断岳乐的脖子,鲜血飙射,“承担,你怎么承担!”

    岳乐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涌出,他在地上翻滚,最后身子猛然绷直,双目圆蹬的惨死过去。

    大殿一时安静,落针可闻,周围两白旗的将领,都没想到阿济格居然直接杀了岳乐。

    这时阿济格提着滴血的战刀,神情疯狂的站在节堂中央,旁边就是岳乐的尸体。

    他双目赤红环视四周,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岳乐带来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周围的将领,静若寒蝉,都不敢阻止,也不敢提出异议。

    何洛会见此,沉默片刻,出列行礼,然后杀气腾腾转身离去。

    节堂内,江南总督范文程,吓得面无人色,赫赫发抖。

    阿济格恼羞成怒,“福临小儿,于大清无半点功绩,却要暗杀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济格对于满清内部,时下的局势,本来就不满意,他功劳最大,却只能屈居五大理政王之一,而福临不过一小子,还是他的晚辈,却窃据皇位。

    另外,济尔哈朗、满达海、勒克德浑、岳乐之辈,哪一个功绩能比得过他,凭什么与他同列理政王。

    这些抱怨,阿济格本来只是压在心里,已经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现在,福临等人还要杀他,便将他彻底激怒。

    范文程知道阿济格要反了,这对大清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时,范文程内心虽然恐惧,但为了大清国,他还是壮着胆子,走出来,正要跪地劝说,阿济格却“噌”的一刀,将桌案斩断,怒声喝道:“福临小儿昏庸,朝中奸贼当道,本王决议起兵,扫除奸贼,废立昏君。有敢不从者,便是如此下场!”

    范文程闻语一个激灵,骇得噗通一下跪地,周围两白旗将领和徐州文武见此,以为范文程带头拥护,顿时纷纷跪地。



第697章清军撤军
    十一月底,吴越军与清军在关外已经对持了近三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吴越军派遣了一万精兵,乘船抵达辽西,在大凌河城旧址,建立营垒,与锦州、宁远的清军对持。

    由于,吴越军在辽西插了一颗钉子,清军从关内运往关外的粮草,便只能绕道蒙古,消耗大增,使得关外清军补给陷入困境。。

    不过,随着风向转变,进入冬季后,船队不适合向北航行,辽东的吴越军补给也比较困难,加之关外气候寒冷,吴越军也过起了苦日子。

    海州前线,寒风呼啸,相比于清军,吴越军士卒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关外寒冷的气候。

    这时,在营地内,将士们身穿大衣,头上带着皮帽,躲在帐篷和壕沟内休息。

    自入冬开始,海州前线的吴越军,就不在主动出击。

    这时,在深壕内,士卒们聚在一处,点着火堆,上面用三根木头撑起一个架子,吊着铁盔,里面热汤翻滚,周围士卒,哈出阵阵白气。

    “娘希匹,下面都冻硬了,关外真冷!”江浙的士卒,搓着手,踱着脚。

    “那不正好。等打赢这一仗,占了辽中,分个百十亩地,纳几个朝鲜小娘子,岂不美哉!”立时有人笑道。

    “哈哈,你那玩意儿,不是越冷越小么,能顶啥用!”士卒们开着黄腔,打发着时间。

    众人正说笑着,一个身影,忽然滑下壕沟,带起片片白雪。

    “都尉,对面清狗的壕沟空了!”穿着灰布军装,披着白色斗篷的斥候,刚滑下来,便急忙跑过来道。

    为首尉官正在用木条拨动着火石,闻语不禁将木条折断,站起身来,“什么,空呢?”

    斥候抱拳,“都尉,确实空了。卑职监视许久,发现壕沟内无烟,也没有声响,便悄悄接近查看,才得知壕沟内,已经没有清狗。”

    都尉闻语,将折断的木条投入火中,溅起火星,然后抓起旁边的兵器,沉声道:“都起来,看看去!”

    当下周围士卒,急忙拿起火枪,跟着都尉顺着梯子爬出深壕,然后端起火枪,小心翼翼的向几百外的壕沟摸去。

    都尉拿着刀,猫着腰,小心谨慎的接近清军的深壕,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对面,轻轻踩着白雪到了壕沟边。

    这时,都尉看了清军壕沟一眼,不禁慢慢将指挥刀插入刀鞘,站直了身子,而他身后的士卒,见此纷纷直起身上,紧跟着到来,才发现壕沟内已经没有一个清军的身影。

    对持数月之久,清军居然撤了。

    将士们把火枪背在身后,看着空旷的壕沟,都有些不太相信,遂即一阵欢呼,“哈哈,清狗先顶不住了!”

    吴越军将士对于熬过了更加耐寒的清军,都是喜笑开颜,骄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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