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钟明巍pì股蛋子被人家一下一下揉着,脸上有点儿绷不住,直到那双手终于来到了他的腿上,他这才舒了口气:“去哪儿买的药膏?”
“集市上啊,这边就一家医馆,贵得不了,”阿丑打开了话匣子,一边给他涂药膏,一边抱怨,“你都不知道王家屯这边的物价有多高啊,药贵点就算了,猪肉也贵,就买了条猪腿就要一钱银子,你说这不是抢钱吗?还有菜也贵得要死,动不动就要三四十文的,关键是品相还不好,歪瓜裂枣的,就没有能让我瞧得上眼的,还不如我在路边看中的那些野菜,赶明儿我就都给挖来,我做荠菜粉丝包子给你吃,嘿嘿,我还特意买了粉丝来,好在他们这边的粉丝不贵,还特别好,这样的粉丝弹弹的不会散,特别好吃,再加上荠菜这么一拌上啊,嘿嘿,不是我吹,我一口气能吃三个大馅儿包子……”
钟明巍听她这么叽叽喳喳的,跟只话多的黄鹂鸟儿似的,虽然吵却不烦人,钟明巍甚至每个字儿都听入耳了,他一边听着阿丑的唧唧呱呱,脑中却浮现出了另外的一张脸。
他已经三十二岁了,自然不肯能没有婚娶过,尤其还是他这样的身份,十八岁那年,他迎娶的是太傅丁允文的嫡女丁氏,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女子,自然是挑不出任何错处的,更何况丁氏又十分温婉可人。
那时候丁氏也十八岁,新婚燕尔,纵使不是郎情妾意,却也是相敬如宾,只是日子久了,他却越发觉得没了滋味,这是他这个东宫太子应有的生活,可是他心底却不是没有遗憾,遗憾什么呢?他当时并不清楚,也不必清楚,可是现在对着叽叽喳喳的阿丑,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在遗憾什么了。
丁氏很懂分寸,从来不入他的书房,甚至连前院都轻易不去,成日在后院品茗chā花养鱼绣花,一本《女德》她能心平气和地看上几十遍,但凡是他多看了一眼的侍女,丁氏就会主动询问,可要收入房中,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恭敬真诚,不带一丝怨愤嫉妒,钟明巍看着端庄温婉的丁氏,就像是在看太后宫中的观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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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0章红豆粥
有时候,他觉得他看不懂丁氏,一如他看不懂所有东宫的女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能扎扎实实地掌控着那些女子,而那些女子靠着他才能穿得上这绫罗绸缎,才能用得上价值千金的密合香,只有靠着他,他们的母家才会在朝中站稳脚跟、甚至步步高升。
所以,他根本不用看懂她们,因为他让她生她就生,他让她死她就得死。
而丁氏曾经也是会和他禀报家用的,每月月末,丁氏会捧着账本仔仔细细地和他说着东宫这个月的花销,成千上万两的银子,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后来烦了也就不听了,打发了丁氏出去,他觉得听这起子家长里短远没有去京郊纵马驰骋来的痛快。
可同样是家长里短,他却很喜欢阿丑这样跟他叽叽咕咕地数落着,一钱两钱,甚至是一二十文,猪肉粉丝大馅儿包子,这些他从前都不可能接触到的针头线脑,可是现在他却听得津津有味,他听着阿丑描述着荠菜粉丝包子,他甚至都有点儿想流口水了。
“荠菜是什么?”听着阿丑描述了大半天的大馅儿包子,钟明巍特别好奇。
“你没吃的荠菜啊?啧啧啧,真是可怜,”阿丑咂舌不已,当下撇着嘴道,“我从前特别羡慕你们这些贵人成天鲍参翅肚的,可是现在忽然就不羡慕了,我是没吃过鲍参翅肚,可是你不是也没吃过荠菜吗?嘿嘿嘿,我跟你说荠菜可是真好吃,炒着好吃,凉拌着好吃,做汤也好吃,不过我最喜欢吃荠菜馅儿的包子饺子了,嘿嘿,这么说着,我都饿了,你饿了吗?”
钟明巍是饿了,还是活活被她给叨叨饿的,当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就成了,这就去做饭,不过今儿来不及了,明天做大馅儿包子给你吃!”阿丑手伸到下面给他下腹涂了药膏,然后下了床,踢踏着鞋就出去张罗做饭了。
~……
今晚吃的红豆粥,粘稠温热的红豆粥甫一喂入钟明巍的口中,钟明巍就察觉出来了不同:“里头放糖了?”
“嗯,买了一包冰糖,”阿丑搅着粥笑着跟他道,一遍又舀了一勺子红豆粥喂钟明巍,“怕你天天喝白粥,嘴里没味儿。”
钟明巍张开嘴,又吞下了白瓷勺里头的红豆粥,甜,真的很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糖的缘故,钟明巍觉得这红豆粥甜的都甜得发腻了,他这个素来不怎么吃糖的中年男人,这时候吃着这甜腻腻热乎乎的粥,却觉得好喝极了。
“再喝一碗?”阿丑放下空了的碗,又端起了另外一碗,作势要喂钟明巍。
“你怎么不吃?”钟明巍没有吃那勺递到面前的红豆粥,抬着眼巴巴地看着阿丑。
“锅里有啊,等你吃饱了我再去吃,”阿丑忙得道,怕他不信似的,又挺直腰板着道,“真的,还剩大半锅呢,我饭量大得很,天天吃的都比你还多出一倍来!”
钟明巍瞧着她瘦巴巴的胳膊,显然是不信阿丑的说法,他抬了抬下巴,对阿丑说:“我吃饱了,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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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1章甜
“可是你才吃一碗啊?”阿丑蹙了蹙眉,有点儿不开心了,“明明昨天你都吃两碗的。”
钟明巍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还没吃饱,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吃。”
甜丝丝的红豆粥实在太好吃了,他有点儿舍不得吃,想留着给阿丑吃,这丫头口口声声地说着回厨房吃,他可不信,怕这丫头委屈自己根本舍不得吃。
“哦,”阿丑只得舀了一勺子红豆粥送到自己的嘴里,甫一吃到嘴里,眉头就皱的更厉害了,她颇为不满地瞪着钟明巍,“这不挺好吃的吗?你怎么就吃这一点儿?难不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挑食?”
钟明巍有点儿尴尬,咳嗽了两声,然后道:“躺久了,总觉不到饿,肚子里总涨涨的。”
“哦,那我吃完粥,给你揉揉肚子。”阿丑忙得大口大口地吃着粥,全然不在意这勺子刚刚还在钟明巍的口中进出着。
钟明巍瞧着这丫头狼吞虎咽着,全然没有一点儿吃相,可是他看在眼里,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是的,可爱。
这个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用到的词儿,这时候,他看着阿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有点儿矫情甚至牙碜的词儿。
他看着阿丑鼓动动的腮帮子,亮晶晶的眼睛,活像是一只贪嘴的小松鼠,他忍不住勾了勾chún,心道,看来这丫头是个爱吃糖的。
其实,他原本也是爱吃糖的,小时候马蹄糕、千层酥、牛乳茶,都是由着他吃的,后来年岁大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不怎么好意思当着旁人面吃,通常都是躲在书房里头吃,一手拉扯他长大的老嬷嬷最疼他了,甫一瞧着他进了书房,就是偷偷摸摸地把甜食送进去,这是主仆两人长年累月形成的默契,后来老嬷嬷去了,这种默契也就断了,他那时候都是十六七的少年郎了,自然不会再和谁培养这种yòu稚的默契了,所以他就不吃甜食了。
后来,十八岁成亲那年,记得是新婚的时候,有一日他从外头回府,路过厨房,就瞧着厨房里头乌泱泱的一群人,热闹得很,他随口问了一句,小厮赔笑告诉他,说是太子妃下厨洗手作羹汤,他觉得有意思,就悄默声地朝厨房靠了过去,只是才走出两步,就听着丁氏对厨娘道:“殿下不食糖,这炙兔肉就别刷蜂蜜了。”
然后,他的脚就顿住了,再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
那天吃的是什么饭,他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从冷菜到羹汤,又到糕点,没有一丝甜。
……
“怎么了?一直发呆?”阿丑轻轻地给钟明巍揉着肚子,瞧着他一直出神,忍了半天这才开口问,“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没什么,都是些旧事。”钟明巍轻声道,他感受着那双小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来来回回、一圈一圈地揉着,小心地避开小腹上的褥疮,钟明巍舒坦得忍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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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3章吃我一勺
“那现在还想喝吗?”阿丑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憋着股疼劲儿,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了,人到中年,又落到这般境地,没有人再疼他了,没有人再宠他了,在这个荒草接天的凄凉地,他现在就只有她了。
“不,”钟明巍摇摇头,冲着阿丑抿抿chún,有些扭捏地道,“就是还想喝点儿红豆粥。”
“啊?”阿丑显然没有想到,一脸的懵。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半锅红豆粥吗?”钟明巍又道,难得一副不好意思的劲儿,“我还想再喝点儿。”
“哦……”阿丑应了一声,然后下了床,端着碗蔫头巴脑地去了厨房。
没过一会儿,阿丑回来了,有点儿尴尬,端着小半碗的红豆粥,坐在床沿儿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搅着里头的红豆粥:“刚……刚才盛饭的时候,我、我没忍住,喝……喝了大半碗,现在就剩这么多了……”
钟明巍瞧着那半碗红豆粥,嘴chún蓦地绷紧了,他心里憋着火,可对着蔫头耷脑的阿丑,他又实在发不出这火来,半晌,他嘴chún一点一点柔和了下来,他看着阿丑已经微微泛红的眼眶,轻声道:“以后咱们一起吃饭,两个人吃饭香。”
“哦。”阿丑的声音有点儿哑,她不敢再说什么,忙得舀了一勺红豆粥送到了钟明巍面前,看着钟明巍吃了那勺红豆粥,她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你也喝,”钟明巍对阿丑道,“温温的红豆粥,倒比热的更好吃。”
“真的?”阿丑当真了,赶紧舀了一勺子吃了,甫一对上钟明巍含笑的眼,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都是吹温了才吃的,哪里就不会不一样了?阿丑暗骂自己愚不可及,当下嘴里的那口红豆粥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到底还是在钟明巍的注视下,费劲地咽下了那口粥。
“好吃吗?”钟明巍含笑问她。
阿丑才不理他,当下舀了一大勺的红豆粥喂进了男人的嘴里,粥不热,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会烫着他。
“再吃一口,”钟明巍咽下了嘴里的粥,抬眼对阿丑道,“你明明爱吃甜的,多吃点。”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爱吃甜的了?”阿丑嘴里嘀嘀咕咕着,可是却还是舀了一勺红豆粥自己吃下了,然后又舀了一勺喂进了钟明巍的嘴里,“还说我,你不是一样爱吃甜?”
“我一个大男人家,哪里会喜欢吃甜?”
“还嘴硬!吃我一勺!”
……
五月的宁古塔,幽暗的黄昏里,空旷简陋的房屋中,偌大的板床上,两个人孩子一般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着那么一点点的甜。
嘉盛三十二年五月初五
京师。
慈宁宫。
自太子被废,太后徐氏就一直抱病不起,万岁爷钟之衡乃是孝子,自是一得空就会到慈宁宫里伺候太后汤药的,只是太后每每一瞧见他,病情就又会加重反复,到后来,万岁爷也就不怎么去了,只是今儿是端午节,钟之衡还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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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4章思瑶
“娘亲,”太后下不来床,钟之衡就进了太后的寝殿,恭恭敬敬地给太后磕头请安,然后坐在了床沿儿上,轻轻握住太后瘦削的手,钟之衡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手,忍不住就就眉头大皱,“娘亲,您怎么又瘦了?”
太后没有回答,抬眼环视了一圈寝殿,然后一众宫人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娘亲,您还在生儿子的气呢?”钟之衡打量着太后的神sè,缓缓放开了太后的手。
太后冷眼看着他,半晌叹息着摇摇头,一边把脸转开了,一边轻悠悠地道:“你从前答应过思瑶,会好好儿照顾明巍的。”
徐思瑶,太后的亲生侄女,钟之衡的亲表妹,也是已故的真贤皇后,废太子钟明巍的生母。
“思瑶若是知道她的儿子犯下的是何等大罪,朕觉得思瑶也不会包庇亲子,思瑶素来最是深明大义、让朕钦佩的女子,”钟之衡看着太后,一字一字轻轻地道,一边又微微牵了牵chún,“思瑶是娘亲看着长大的,思瑶的品行,娘亲了解甚于儿子,娘亲,您说是吧?”
“你!你!你不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明巍,你不喜欢明巍我不怪你,有我老婆子疼他怜他也就是了,可是你到底是你的亲生子,你怎么会狠心至此?!”太后蓦地激动起来,她手指颤颤指向钟之衡,昏黄的双目决眦欲裂,“你这么对待明巍,就不怕思瑶来向你索命?!就不怕夜夜思瑶入梦和你哭诉?!”
“娘亲,您怕是不知,整整三十二年了,思瑶从未入过我的梦,”钟之衡苦涩地牵了牵chún,一边幽幽地叹息,“她若是能入我的梦就好了,哪怕是噩梦呢?可是她却从来都不入我的梦,娘亲,您说思瑶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太后瞧着他一脸的伤心支离,忍不住心头一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有不疼的?
“皇上,你对思瑶这么情根深种,那更该好好儿地顾看明巍,怎么能由着人嫁祸wū蔑明巍?他可是思瑶的儿子啊!”太后握着钟之衡的手,急急可可道,“我一个不问世事的后宫妇人,都知道这里头必然是有人诚心要嫁祸明巍,你这个做父皇的怎么会看不明白?怎么还会为虎作伥,把亲生子送到了那般荒凉地?皇上,让明巍回来吧,哪怕你真的不愿让他做太子,就让他做个平安王爷也好,宁古塔那地方哪里是明巍能待的,你……”
“太后!”钟之衡蓦地打断了太后的话头,他冷眼看着太后因为激动而润湿的双眸,他甩来了太后的手,连带着声音都更冰冷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您要求后宫嫔妃谨记的规矩,怎么如今太后倒是忘了个干净彻底?”
“钟之衡!”太后简直是歇斯底里,这一声之后,太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钟之衡,最后淡淡道,“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娘亲好睡,儿子过几日再来看您。”钟之衡缓缓起身,款步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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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5章玉堂春
“是,娘亲好睡,儿子过几日再来看您。”钟之衡缓缓起身,款步出了寝殿。
“皇上起驾!”
随着尖利的太监声音传来,太后蓦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烂泥似的趴在了床沿上。
“太后!太后!”太后的贴身侍婢碧乔听了动静赶紧进了寝殿,甫一瞧着地砖上殷红的血点,直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床前,她一边忙得给太后擦嘴,一边急得掉眼泪,“太后,您这是何苦呢?”
“思瑶,思瑶……”太后有些神志不清地摇摇头,“思瑶,姑母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太医!快去请太医。”侍婢忙得把太后扶着躺下,然后忙得唤人去请太医。
……
“什么声音?”血sè残阳里,龙辇缓缓行过隆宗门,钟之衡一脸的不耐,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朱红宫墙上枝枝蔓蔓的倒影,似是魑魅魍魉。
“启禀万岁爷,是慈宁宫,”首领太监赵如海忙得躬身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似是太后的身子不大好,慈宁宫的宫人去请太医过来的。”
钟之衡的眉头紧锁,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墙上枝枝蔓蔓的倒影,说不出来的烦,半晌才开口:“让人把这路边的花树都给砍了。”
赵如海打量着那一排玉堂春,面sè有些为难,他小声提醒道:“启禀万岁爷,这是四皇子诞生时,您下令种下的。”
四皇子钟明嵘,乃赵贵妃的次子,如今已经八岁了。
赵贵妃最喜欢玉堂春了,只是玉堂春乃是南方花树,北方的地气冷,玉堂春不易活,可是万岁爷还是吩咐了花房小心培植,终于在四皇子诞生那一年,玉堂春终于在这座皇城里头扎下了根,这玉堂春的花儿一年开得比一年旺,一如赵贵妃的圣宠。
钟之衡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了看赵如海,赵如海心下一禀,随即忙得躬身道:“是,奴才遵命。”
“万岁爷,您现在要去哪儿?”当下赵如海陪笑道,“赵贵妃和淑妃娘娘可都已经备下了晚膳。”
“去景仁宫。”钟之衡缓声道。
“是,”赵如海一怔,随即浮尘一扫,“景仁宫!”
延禧宫。
“娘娘!娘娘!万岁爷正朝咱们宫里来呢!都过了景运门了,”延禧宫首领太监欢欢喜喜地进来禀报,“娘娘,您快些准备接驾吧!”
“真的?万岁爷来了?”赵贵妃大喜,忙得从软榻上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华贵的衣衫首饰,一边含笑问身后的三皇子钟明峥,“你瞧为娘今儿的妆容可好?是不是妆太浓了些?”
“母妃乃是国sè天香,自然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儿子怎么看都好看,”钟明峥陪笑道,一边扶着赵贵妃一道出了大殿,一边道,“父皇一向厚待母妃,但凡节庆父皇一定是要来陪母妃的。”
“你说的对,万岁爷自是厚待本宫,偏生还有那起子不抬眼的贱坯子没皮没脸地要跟本宫争恩宠。”赵贵妃冷哼道,抬起手轻轻地摩挲着新得的一副红翡翠滴珠耳环,华丽的护甲泛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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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7章慈父心肠
赵贵妃咬牙切齿地指着那首领太监道:“掌嘴八十!自己动手!”
“是,奴才遵命!”那首领太监忙得跪直了身子,“噼里啪啦”地就动起了自己嘴巴子。
赵贵妃懒得看,一扭身就进了大殿,钟明峥狠狠瞪了一眼那半脸鲜血的首领太监,忙得也转身跟着赵贵妃进了大殿。
“母妃,您别气坏了身子,”钟明峥忙得给斟茶给赵贵妃端过去,一边宽慰道,“终归父皇没有去淑妃那里,去景仁宫也没什么,左右是个死人罢了,不值当您动这么大的气,母妃……”
“你懂个什么?!”赵贵妃低声喝道,一边咬着牙道,“他若是去了淑妃那里,本宫还至于动这么大的气?!不过是就是穷酸破落户罢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可偏偏又是景仁宫,又是那个女人……”
赵贵妃没有说下去,她把那金灿灿的护甲一一拔下,重重地丢在了小几上,一边死死地攥紧了拳。
帝后伉俪情深,饶是真贤皇后徐思瑶已经离世三十二年了,可万岁爷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如今赵贵妃虽最得圣宠、前朝立后的呼声也高,但是万岁爷却还是一直没有另立皇后的打算,更是一早把真贤皇后所诞的大皇子钟明巍立为太子,这让接连诞下两位皇子的赵贵妃有气没地方出,偏生真贤皇后的景仁宫还和她的延禧宫挨着,有景仁宫在侧,她这个延禧宫再姹紫嫣红珠光宝气也始终透着侧室的寒酸劲儿,赵贵妃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母妃,您是怕父皇爱屋及乌,因为皇后娘娘,而对废太子网开一面?”钟明峥的面sè也凝重了下来,“母妃您说,父皇他会心软吗?”
“谁知道呢?废太子可是皇后娘娘的独生子,”赵贵妃咬牙切齿道,“不行,到底是夜长梦多,得通知宁古塔那边的人下手了,省得万岁爷哪天又动了慈父心肠……”
“可是母妃,即便是万岁爷动了慈父心肠,那又如何?废太子如今已经是半死不活的废人了,即便有朝一日,他脱罪返京,难不成一个瘫子竟还能问鼎皇位不成?”钟明峥对于赵贵妃的过分谨慎不大认同,“且若是这个时候动手,难免不会被父皇察觉,若是因此迁怒了父皇,只怕咱们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呢。”
赵贵妃沉寂半晌,忽然抬眼看向了钟明峥:“你是亲眼瞧见废太子瘫了的?”
钟明峥点点头,正要说话,就瞧着赵贵妃的贴身侍婢进来了,钟明峥忙得就噤了声,皱着眉看那侍婢:“什么事儿?这么没规矩地横冲直撞?”
“三殿下恕罪!娘娘恕罪!”侍婢忙得躬身请罪,一边对赵贵妃道,“启禀娘娘,赵公公来了,说是过来传几句话。”
“快请赵公公进来!”赵贵妃忙得道。
“是,奴婢遵命。”侍婢匆匆退下。
没过一会儿,赵如海就进来了,他含笑给赵贵妃和钟明峥行礼:“老奴见过娘娘,见过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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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38章大馅儿包子
“公公快请起!”钟明峥忙得扶了赵如海起来,一边殷勤地道,“是父皇有话要传给母妃吗?可要本宫回避吗?”
“是,是万岁爷吩咐奴才过来传话,”赵如海点头道,一边看向钟明峥,又道,“万岁爷说了,要是三殿下也在的话,就不必回避了,正好和娘娘一道听口谕。”
口谕?
不是传话吗?
钟明峥和赵贵妃面面相觑,然后忙得一道跪了下来:“臣妾/儿臣听旨!”
“废太子罪孽再重仍是朕之嫡子,而今,废太子已得教训,朕以为至此已足矣,无需他人代朕而动,宁古塔亦无需贰令,若生异,朕必一追到底,钦赐,”赵如海沉声道,言毕,赵如海对两人微微躬身,“奴才告退。”
赵如海出了大殿,钟明峥这才忙得扶了赵贵妃起来,他有点儿不安地看着赵贵妃:“母妃,父皇这是……这是在怪罪咱们chā手废太子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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