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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庞毅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丝线给缠裹住了似的,而且还是越缠越紧,他真的怎么都找不到线头在哪儿了:“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变心了啊?还扯上人家顾姑娘?”
“谁让你……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小安氏嘟囔着,一边又小声道,“我……我不是装病装得挺像的吗?就这样你还不搭理我。”
庞毅觉得好气又好笑,一边走到了小安氏面前,伸手揉了揉小安氏红彤彤的脸:“谁说我不搭理你了?刚才以为你真着了风寒了,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着急,最怕你生病了。”
“那你还往前院跑,”小安氏心里舒坦了,其实刚才跟庞毅那么胡搅蛮缠,也不是真的以为庞毅变心什么的,她就是想跟庞毅闹一闹,就喜欢看庞毅被她说的张口结舌一脸无奈的模样,小安氏一边握着庞毅的手,一边抬头对上庞毅的眼睛,有点儿紧张兮兮地道,“那你呢?好端端地怎么就流鼻血了?做什么又跑到这儿来撒野、朝自己身上泼凉水的?吓死个人了。”
“真想知道?”庞毅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刚刚才降下的体温,这时候又开始蹭蹭往上升了。
小安氏点点头,一脸毫不掩饰的关心:“当然想知道啊,就怕你身子不好,你还记得上次吗?咱们还赶路的时候,你好端端地驾着车,然后一头就栽地上了,后来咱们还在宋家屯过了一夜呢,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都差点儿给你吓死了。”
“记得,”庞毅柔声道,一边俯身轻轻亲了亲小安氏光洁的额头,一边又含笑道,“那天晚上,我一个可怜兮兮的病患,被你给生生bī着在雪地里站了一夜。”
小安氏顿时就不乐意了,一边剜了庞毅一眼,一边凶巴巴地道:“谁bī你了?还不是你自己不要命似的非要去外头?现在倒好,把原因都推到了头上来了!哼!怎么又怎么不讲理的男人?”
“怎么不怪你?你那么好看,那么讨人喜欢,我若是不躲出去,必定……”庞毅捧着小安氏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怒气冲冲的一张脸,他真的很喜欢小安氏这样的性格,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明快敞亮,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待久了,他也跟着越来越敞亮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有生气了。
小安氏听着他这半截话,原本气呼呼的一张脸,顿时就柔和了下来,脸颊更是红得吓人,她其实隐隐约约能猜到庞毅的意思,所以就害羞了,可是她却不满意庞毅的吞吞吐吐,当下眨巴着眼睛看着庞毅:“必定什么?”
“必定会欺负死你,”庞毅一边哑声道,一边就把小安氏推在了墙上,然后就就低下了头来,他一边凶狠地亲着小安氏,一边喘息着道,“那天晚上,我就想这、这样欺负你……”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2章欺负你
姑娘白皙纤细的双手紧紧环在庞毅湿漉漉的后背上、不要命也不要脸地承接着男人凶狠又野蛮的欺负,半晌,小安氏才费劲地在男人的chún舌里讨着了呼吸:“既然那么想,那……那为什么当时不欺负呢?”
是啊,为什么那个晚上不欺负她呢?
那个时候,如果庞毅愿意欺负她的话,那该多好啊,她也不会在那bī仄局促的农家院里哭了一整夜,更加不会提心吊胆又绝望无助地度过这个漫长的冬日了。
她真的早就喜欢庞毅了,早在那一夜之前,早在她能意识到这份明明不该产生的感情之前,她真的好喜欢庞毅啊,喜欢到哪怕不要自己这张脸、不顾被世人耻笑,哪怕是在那么破烂的一户农家院里,也想把自己交给他。
庞毅没有说话,他只是亲的更凶狠了,他一边亲一边开始动手去扒小安氏的衣裳,可是女人家的衣裳怎么就那么难脱呢?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加找不到那襦裙的开口在那里,两只手就那么胡乱地到处摸着,然后就发狠似的亲的更深了。
“庞、庞毅,”小安氏有点儿害怕了,庞毅从来都没有这么疯过,平时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没少吃过自己豆腐,可是却也总是点到即止,庞毅其实是个挺古板的人,小安氏了解他的性子,所以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撩拨,只是今儿似乎有点儿不一样了,小安氏感受着男人湿漉漉的手费劲地挤进了自己的襦裙,沿着后背的肌理朝下滑着,小安氏登时就尖叫了起来,“庞毅,你、你要做什么?!”
“欺负你!”庞毅整个人都有点儿不正常了,似是深醉至极的人,疯癫中带着野蛮,蓦地,他伸出了手,打横将小安氏抱了起来,一边大步朝后院走,一边红着眼看着小安氏,“我要把从前欠你的都给补回来!”
“呸!谁要你补啊?!”小安氏简直羞得不成样子,手脚并用地在庞毅的怀里挣扎着,她是真的害怕,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新娘,虽然不是二八少女了,可是她还是怕的要命,一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你、你放我下来。”
“不放,”庞毅沉声道,一边弯下腰又吻住了小安氏喋喋不休的小嘴,一边没出息地小声哀求着,“我受不了了,姑nǎinǎi,你就行行好吧!”
小安氏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儿,她其实也……也受不了了,那种想qiáng烈把对方占为己有的感受,不止庞毅一个人才有。
“那……咱们得把日子给提前了,”被庞毅磨了半天,小安氏总算松了口,甫一出口,小安氏就羞得一脑袋扎进了庞毅湿漉漉的怀里,一边捶着庞毅的后背,“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听见,就知道我媳妇儿巴望着跟我入洞房来着!”庞毅直美得最都咧到耳根子了。
“你给我闭嘴!”小安氏一张口就狠狠咬住了庞毅正上下滑动的喉结。
喉结被咬住了,庞毅自是再说不利索话了,可是却一点儿都不耽误他脚下生风啊。
……
这一晚,小安氏终于留住了庞毅,只是……
结局好像和她之前预想的有点儿偏差。
……
嘉盛三十三年六月二十八
宁古塔。
南山别院。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之后,这一天美芽终于听上了《画皮》,说书先生是顾长林给招来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据说是说了大半辈子的书了,而且这大半辈子只说《聊斋》,很是擅长这些子神鬼妖狐的故事,美芽真真是乐坏了,当下就请了说书先生在偏房歇息,奉上了茶果点心,然后就让庞毅去请小安氏也过来听听书了,上次和小安氏闲聊来着,小安氏说自己也是个爱听书了,既是家里来了个这么厉害的说书先生,美芽自然惦记着小安氏了,正好说书先生也得歇一歇,下午才开始说书。
美芽这边兴冲冲的,忙里忙外的又是个说书先生倒茶,又是给顾长林送瓜子儿的,一路小跑带春风的,只是钟明巍就不那么高兴了。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4章喵
“你不信啊?那你摸摸……”钟明巍一边道一边拉着美芽的手就是一路向下,然后他的声音就越发暗哑了起来,“丫头,是……是坏了吧?”
“呸!是坏了!”美芽真的都没眼看他了,小声地啐着,“从里坏到了外!”
“那你可得给我好好儿修一修……”钟明巍一边喘息着笑,一边一翻身压在了美芽的身上,可是瞧着美芽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睛,他又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实在猥琐得很,他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丫头,你……你看什么呢?”
“钟明巍,你眼睛真好看,”美芽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抚摸着,指腹从他的额头一点点滑下,落在了他薄薄的眼皮上,“钟明巍,你眼里映着向日葵呢,比外头的太阳还明亮,真可惜你自己看不到。”
“不可惜,我看得到,”钟明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他伸手把美芽额前的碎发抚开,一边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丫头,你就是我的太阳啊。”
晨曦里,男人拥着他家的小太阳,细细密密地吻着,原本还情动得不行的男人,这时候却只想这么温柔地拥抱着他家的小太阳,只想这么虔诚地亲着她,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根发丝……
直到,他家小太阳“喵”了一声。
下一秒,钟明巍一把撩起了毯子把两人裹了进去。
……
嘉盛三十三年六月二十八
京师。
御书房。
赵如海把沏好的莲心茶,端了进来,一边放到了龙案上,一边恭恭敬敬地对钟之衡道:“万岁爷,您批了这么久的折子了,歇一歇吧。”
钟之衡没吭声,把手上的折子给批完了,这才放下了毛笔,一边端起了茶盏,可是甫一瞧见是莲心茶,登时就皱了皱眉,可到底还是喝了两口,然后就又放了回去。
他这程子上火上得厉害,已经接连喝了好几天的莲心茶了。
“秦律来了吗?”钟之衡问赵如海。
“启禀万岁爷,秦院首已经在外头侯了一会儿了。”赵如海忙得躬身道。
“让他进来吧。”
“是,”赵如海躬身行至门前,挑着帘子对外头恭恭敬敬候着的秦律道,“秦院首,皇上召见。“
“微臣见过皇上,恭请吾皇圣安!”秦律躬身进来,几步上前给钟之衡叩头行礼。
“起来吧。”钟之衡懒洋洋地道,一边从龙案后走出,一边坐在了软榻上。
秦律忙得从药箱里取出脉枕,放在小几上,钟之衡将手腕放在上面,由着赵如海挽了挽袖子,然后秦律跪着给他把脉。
“万岁爷,近来是否肝火旺盛、失眠多梦?”诊好脉,秦律小声询问。
“万岁爷近来的确肝火旺盛,这几日上火得厉害,晚上也只能睡两个多时辰。”赵如海忙得答道。
“恕微臣僭越,万岁爷成日案牍劳形cào劳过度,与养生不宜啊。”秦律恭恭敬敬对钟之衡道。
“每次都说这起子废话,”钟之衡不耐烦地抿了抿chún,“难道朕不知成日闲着诸事不愁最宜养生?可是朕有那个命吗?以后没用的话就不必说了。”
“万岁爷息怒!”秦律忙得叩头。
“行了,”钟之衡不耐烦地摆摆手,让秦律起来,一边又问道,“慧嫔的身子怎么样了?”
秦律忙赔笑道:“启禀万岁爷,慧嫔娘娘玉体安康,如今慧嫔娘娘以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了,这一胎算是稳了。”
“总算有件顺心的事儿了,”钟之衡长长舒了口气儿,一边又道,“前一段时间,朕瞧着她日日吐的比吃的还多,揪心坏了。”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5章迟重远
“可见慧嫔娘娘的这一胎必定是个身子qiáng健的小皇子,”秦律含笑道,一边又对钟之衡躬身道,“微臣恭喜万岁爷。”
“当真吗?”钟之衡顿时一脸喜悦溢于言表,“当真是位小皇子。”
秦律忙得保证道:“千真万确,请万岁爷放心。”
秦律这算是给钟之衡吃了定心丸了,钟之衡直笑出了满脸褶子:“好,很好!”
“奴才恭喜万岁爷!恭喜慧嫔娘娘!”赵如海也忙得躬身道。
“都有赏,”钟之衡含笑道,一边蓦地指向秦律,“秦律,你很好,这样算是对得起你们秦氏一门的百年招牌,且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会满足!”
“微臣……”秦律一怔,忙得跪倒在地,他死死盯着钟之衡身上明晃晃龙袍的繁复华丽的下摆,双手死死地抓着地毯,指甲都抠出印儿了,他嘴chún颤了半天,可到底还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微臣不敢,微臣一门荣耀皆由万岁恩赐,微臣感恩戴德,不再再有奢求。”
“起来吧,呵呵,”钟之衡伸手扶了秦律起来,难得这么和颜悦sè,“你的忠心,朕心里清楚,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当下秦律拎着药箱躬身出去了,甫一出了御书房,他整个人就蓦地一软,忙得伸手扶住了墙。
“秦院首,您没事儿吧?”一个守卫过来询问。
“没事儿,就是天儿太热了。”秦律对那守卫勉qiáng挤出来一个笑,然后跌跌撞撞地下了台阶,朝宫外走。
刚才,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就开口求钟之衡下令把冲儿召回京师了,真的是差一点儿就说出了口。
若是刚才说出了口,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呢?
秦律顿生一身冷汗,扶着汉白玉的柱子,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
秦律前脚走了,后脚戴景峰了。
“启禀万岁爷,前几日,您吩咐属下去查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行礼之后,戴景峰躬身跟钟之衡道。
“坐下说。”钟之衡指了指后头的椅子。
“是,多谢万岁爷,”戴景峰坐下,一边继续跟钟之衡道,“启禀万岁爷,太后是看了迟重远的密信之后,当即就给徐成锦写了密信送过去的。”
“迟重远?”钟之衡一边摩挲着茶杯,一边缓声道,“就是这一次徐成锦派出去扫平那起子作乱南疆小部的带队将军?”
“是,万岁爷所言不错,这一次的确是这位迟将军带队围剿的作乱小部,”戴景峰道,一边又忙得补充道,“这位迟将军,是十六年前入的南疆大营,从基层士兵一路摸爬滚打到了徐成锦的左膀右臂,如今官至从三品指挥同使,可见是个有本事的。”
“朕也有所耳闻,兵部诸位大臣对这位官运亨通的迟将军很是不满,可是这位迟将军却不是仗着和徐氏一门的关系,他可是靠着自己的赫赫战绩才年纪轻轻就官至从三品的,”钟之衡点头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叹息道,“只是可惜了。”
钟之衡没有说哪里可惜,可是戴景峰却是心知肚明,徐氏一门是钟之衡的心腹大患,只是顾忌着太后的颜面,钟之衡迟迟没有对徐氏一门动手,可是却也没少敲打徐氏一门,太子被废,可不就是个活例子吗?所以一旦太后薨了,钟之衡也就不会再继续隐忍下去了,只是可惜了这位迟将军,这么有能耐前途的一个人,却偏生拜在了徐成锦的门下,自是是留不得的。
钟之衡放下了手中茶杯,又看向戴景峰:“可知道那位迟将军信里写的什么吗?太后怎么看了他的信之后,就着急忙慌地给南疆写信过去了?”
“请万岁爷降罪,属下并不清楚,太后在看完迟将军的信之后就把信给烧了,”戴景峰忙得跪地道,“属下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探听到是迟将军的来信。”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6章听书
“南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徐成锦能耐得住性子,倒是这位迟将军耐不住性子了?而且瞧着太后的反应,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儿……”钟之衡手指轻轻敲着小几,思忖半晌,然后蓦地看向戴景峰,“最近南疆大营都朝京师送了哪些折子过来?”
戴景峰想了一下,然后道:“启禀万岁爷,月初,南疆大营送来捷报,半月之前,镇南大将军折子抵京,折子里详述如何处置这一次投降的六个小部落,其他就再没有了。”
钟之衡点点头,心道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两道折子里,是捷报有假?还是徐成锦的折子有误呢?
他一时想不明白,不自觉地又皱了皱眉,一边又看向戴景峰:“你亲自去南疆走一趟,朕觉得这里头有蹊跷。”
“是,属下遵命。”戴景峰忙得应声道。
~……
嘉盛三十三年六月三十
宁古塔。
南山别院。
“广东西边有个叫孙子楚的,是个名士。他这人生有六指儿,性格憨厚,口齿迟钝,旁人诓他,他每每都信以为真,有时遇席间有歌姬在,他远远地瞧见转身便走。众人知道他有此脾性,诓他前来,让歌姬挑逗于他,他就羞煞得面红耳赤,汗珠儿不断。众人因此耻笑于他,到处传扬,从此孙子楚便多了个诨名,唤作孙痴……”
说书先生在台上舌灿生花,美芽小安氏都听得入迷,连瓜果蜜饯都不吃了。
前两天说书先生说完了《画皮》,今儿又开始说《阿宝》了,美芽从来没机会这么近距离地听说书先生说书,实在享受得不得了,小安氏从前在京师倒是没少听过,只是豪门贵族的规矩大,能听的书无非那几种,且身边总跟着丫头仆人一大堆的,想笑都得捂着嘴的,所以这样自在地听书,小安氏还是头一次。
钟明巍在后院和孔闻捷下了几盘棋,实在受不了孔闻捷的臭棋了,打发了孔闻捷之后,他歪在软榻上看了一会儿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到底还是来了前院,他原以为今儿说的还是《画皮》,进来才知道已经换了新故事,且听着说书先生的口气,也不像是什么吓人血腥的故事,当下就坐在了美芽的身边。
“你不是说不来吗?”美芽瞧着他坐下,顿时一脸稀罕,忙得抓了一把瓜子儿给放在钟明巍手里,“今天先生说的是《阿宝》,比《画皮》还好听呢。”
然后不等钟明巍开口,美芽就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说书先生了,她听得很是认真,半天都不眨一下眼,嘴巴微微长着,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蠢,可是钟明巍就是喜欢她这么一副蠢兮兮的小模样啊。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
他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钟明巍看着美芽的侧脸,忍不住就勾着chún笑了,全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在别人眼里,可比美芽蠢多了。
……
钟明巍这一进来,小安氏不由得就有点儿分心,时不时地就朝他和美芽这边瞄一眼,到底是从前太怕他了,而且钟明巍也实在太有存在感了,然后小安氏就眼睁睁瞧着钟明巍是怎么从八风不动的大爷一点点儿沦落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小安氏也渐渐从震惊变成做会心一笑,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听那说书先生继续说着书了。
“那孙子楚自回家后,旧病复发,不吃不喝,昏睡中喊着阿宝的名字,直恨自己的灵魂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到阿宝的家里去,此时他家中养了一只鹦鹉,突然死掉,小孩子拿着那死鹦鹉在他的床边玩。孙子楚一边瞧着一边心里哀叹,我若是能变成只鹦鹉该多好,就能展翅飞到阿宝的房里去了,他就这么痴痴地想着,哪想到身子果然已变成了一只鹦鹉,一刻都没有停留,马上就飞出了窗子,一直飞到了阿宝的房中。”
说到这里,那说书先生蓦地一摔手里的醒木,一边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8章隐秘
“等我走了才能看。”钟明巍唬着个脸沉声道,一边起身就迈步出了偏房。
毕竟还是第一次送小姑娘这么寒碜的礼物,一把年纪的钟先生真的非常不好意的啊。
“搞什么啊?这么神神叨叨的,”美芽看着男人背着手出了偏房,然后一转弯身子就消失在了墙角,美芽这才展开了手指,瞧着手心里的一把的瓜子仁,登时就眉开眼笑起来了,“这人……怎么这么好啊?”
美芽把手心里的瓜子数了一遍,正好是一百粒,她看着钟明巍座位前的那一摊的瓜子壳,心里别提多甜了,她有点儿舍不得吃这把瓜子,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没出息,然后就一粒粒地塞进嘴巴里。
咦?她家钟先生剥的瓜子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要不这辈子的瓜子都让钟先生给剥了?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阿嚏!”
下一秒,后院传来了男人响亮的喷嚏声。
……
钟明巍、美芽、小安氏、顾长林还有孔闻捷四人吃完晚饭,正坐在前院吃葡萄纳凉的时候,庞毅这才匆匆从外头回来,也顾不得把马牵到马厩去,着急忙慌地就进了院来。
“怎么了?”钟明巍一看他的脸sè,就知道是出事儿了,当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站起了身,对庞毅招招手,“来后院。”
“是。”庞毅当下把马儿交给了孔闻捷,然后赶着就随钟明巍去了后院。
美芽跟小安氏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知道庞毅这几天都接连出去,倒是顾长林还是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一手扇着蒲扇,一边摇头晃脑地唱起了《未央宫》:“好一大胆小韩信,私闯宫闱为何情!人来与我将他捆,定斩人头不容情!”
……
后院书房。
“今天还没收到信吗?”钟明巍沉着脸看着庞毅。
“是,今儿属下去了老地方,可是却还是没收到从南疆来的信,”庞毅的面sè很是不好,语气里也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上一次重远出征之前,曾给属下来信,说是战事结束,再会给爷和属下报个平安,可是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这一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打仗,重远挂帅出征,去收拾那起子乌合之众,根本用不了十天,我从知府大人那里打听到,南疆大营早就向京师传了捷报了,可是到现在重远还都是音信全无,实在怪异!”
钟明巍沉默地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石榴树,半天他转过头来,对庞毅道:“我觉得原因无非有二,一则是重远发现了徐成锦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被囚禁或者灭口,可是重远如今是堂堂从三品指挥同使,年少成名,战功赫赫,乃是大周一代名将,徐成锦轻易不敢对重远下手。”
“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呢?”庞毅瞧着钟明巍半晌不语,忙得追问。
“徐成锦发现了重远和宁古塔竟一直有书信往来,继而追查到重远竟是我的人,一怒之下……”说到这里,钟明巍顿了顿,一边摇摇头,一边又道,“不会的,重远一定没事儿,徐成锦若是一心想害死重远的话,那么这一次随着捷报传到京师的,必定还有重远沙场牺牲的噩耗,可是却只有捷报,这就说明重远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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