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属下也觉得不可能是第二种,这么些年了重远、向阳和咱们的关系一直藏得很好,从前爷还在京师的时候,都不被人所察,如今到了宁古塔,就更加不会为人所知了,而且属下也觉得徐成锦不可能对重远下手,到底重远是他多年的左右手了,只是……”庞毅咬了咬chún,一边继续道,“只是既然是左右手,那么重远必定知道一些徐成锦的隐.秘了,说不好这一次,就是因此才得罪了徐成锦。”
“所以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隐.秘呢?”钟明巍皱着眉缓声道,“竟然能让徐成锦这般如临大敌,竟敢这么猖狂地囚禁堂堂从三品指挥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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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19章真的又要到七月七了
“爷,徐成锦怕是不止囚禁了重远,向阳应该也被一道囚禁了,”庞毅又道,“若是向阳没有被囚禁的话,自然会代替重远写信过来,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重远和向阳都没有动静,肯定这两个人都出事儿了。”
“南疆要出大事儿啊,”钟明巍缓声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蓦地看向庞毅,“平西王就快要抵京了吧?”
“是,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为什么时间如此之巧?这事儿会不会和平西王有关呢?”钟明巍沉吟道。
“应该不会吧,徐成锦可是平西王的亲表兄,两人自yòu交好,且如今一个在西北,一个在南疆,并无任何厉害冲突,南疆的事儿又怎么能和平西王有关呢?”庞毅蹙眉道,“再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有太后在呢,平西王和徐成锦就算真有梁子,难道连太后的颜面都不顾及了吗?”
“是啊,到底太后还在呢。”钟明巍沉声道。
“那爷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庞毅追问,“属下担心重远和向阳怕是有危险。”
“咱们什么都不能做,”钟明巍看向庞毅,“以父皇的敏锐和多疑,怕是也该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说不定锦衣卫都已经到南疆了呢,若是让锦衣卫察觉到了重远、向阳和咱们的关系,那时候他们才是真的危险。”
“是,属下明白了,”庞毅躬身道,一边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看着钟明巍,直到钟明巍察觉到了,也看向他,庞毅这才小声开了口,“爷,再过几天就是真贤皇后的祭日,您看,要不要……祭祀一番?”
从前在京师的时候,每年七月七,宫里必定都要为真贤皇后举行盛大的祭祀典礼的,钟明巍更是从来都不缺席,所以眼看着又到了七月七,庞毅自然要询问一二了。
“不必了,”钟明巍淡淡地道,“有的是人祭奠她,也不差我一个。”
“是,属下明白,”庞毅觉得有些有差异,可是再一想想这些年来的七月七,钟明巍是怎么熬过来,心里免不了也就是释然了,当下就躬身告退了,“爷,您歇着吧,属下告退。”
钟明巍点点头,庞毅就躬身退下了。
待到庞毅出了书房之后,钟明巍这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真的又要到七月七了。
……
庞毅把小安氏送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庞毅随小安氏进了后院,帮她点好蜡烛,又烧好了热水,就要回去,哪知道小安氏就拽住了他的袖子:“今天别走好不好?”
说着话的时候,小安氏的脸都红得不像话了,她不是什么脸皮厚的人,可是瞧着庞毅又要走,她心里就着急啊,这一着急,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要了。
“乖,别闹,”庞毅瞧着她这幅模样,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一边又道,“下个月咱们就成亲了,到时候我就天天都陪着你哈。”
自上次留宿之后,庞毅就再没有留下来过,虽然他们是这么一层关系,这宅院离屯子也远,可是他还是得顾忌着小安氏的名声,到底两人还没成亲呢,哪儿就能一夜夜地留下来了?虽然庞毅也很想留下来。
“可是……我怕啊,”小安氏顿生出一脸的可怜楚楚来,一边环着庞毅jīng壮的腰,一边就把脑袋给扎了进去,“今天说书先生说的是《画皮》,净是写吃人啊扒皮掏心肝儿什么的,可吓人了,你要是走了,我肯定吓得一个晚上都闭不上眼。”
庞毅不由得哑然失笑:“我怎么听说,那说书先生昨儿说的才是《画皮》,今儿说的是《阿宝》啊?”
“你!”小安氏又羞又囧,一把把庞毅推开了,一边又气鼓鼓地道,“就不兴我昨儿不怕今儿想起来后怕啊?”
“兴兴兴!谁说不兴了?”庞毅瞧着她这般模样一颗心都柔软得不成样子,这时候也舍不得走了,当下就坐到床沿儿上,伸手把小安氏搂进了怀里,一边柔声道,“真的就这么害怕啊?”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20章恍惚
“嗯,怕的要命,”小安氏忙不迭地点点头,一边又难为情地把脸贴在庞毅的xiōng口“咯咯”笑着,“你说你这人怎么就怎么不解风情啊?明知道人家就是想找个名头把你给留下来,你还非得给戳穿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庞毅也跟着她笑,拥着小安氏就倒在了床上,一边亲了亲她笑个不停的小嘴,一边含笑道:“是,我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以后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瞧着你这性子,简直就跟那孙子楚一个德行!又呆又痴!”小安氏噙着嘴笑。
“什么孙子楚?”庞毅一怔,“谁是孙子楚?”
“就是《阿宝》里的孙子楚啊,怎么你也没看过《聊斋》?”小安氏一脸的好奇。
庞毅摇摇头:“没有啊,我打小就在书桌前坐不住,一番书本就犯困,除了看过一些兵书之外,就再没看过旁的书了。”
“难怪这么榆木疙瘩!”小安氏一脸的嫌弃,一边又取了枕头过来,让两人枕着,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道,“那我给你讲讲《阿宝》吧。”
庞毅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好啊。”
……
小安氏把今儿从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一股脑儿都给庞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都口干舌燥地不行,当下下床去倒水喝,回来瞧着庞毅还一脸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小安氏爬上了床,拿手拍了拍庞毅。
“我在想啊,那孙子楚第一次魂儿出窍,附在了阿宝的裙带子上,就跟着阿宝回了家,坐着躺着都和阿宝在一起,到了夜里便与阿宝欢好,”庞毅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安氏,“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欢好的?”
小安氏嘴角一阵抽搐:“……我怎么知道?!”
庞毅一脸好奇:“这个说书先生都没讲吗?”
“呸!”小安氏蓦地一口狠狠啐在了庞毅脸上,直气得脸都红了,“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说书先生,哪儿会讲那起子乌七八糟的?”
“怎么就乌七八糟的了?我可觉得这可是头等大事,”庞毅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就伸手环住了小安氏,“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就探讨探讨?”
小安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走吧,我不怕了,一点儿都不怕了!”
“才不!我最怕赶夜路了,说什么也不走!”下一秒,庞毅蓦地抱着小安氏就滚上了床,在小安氏尖叫里,他摸索着半天才总算摸到了裙带子,然后轻轻地给抽开了,一边附在小安氏的耳畔哑声道,“琳儿,入夜了,咱们该欢好了……”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呜!”
……
嘉盛三十三年七月初五
京师。
御书房。
自下了早朝之后回到御书房之后,钟之衡就已经坐在龙案后好一会儿了,往常这个时候,钟之衡必定是要埋头批折子的,可是今儿他却没有,饶是折子堆满了龙案,可是他却连笔都没动一下。
脚步声由远及近,钟之衡缓缓抬起了头,就瞧着赵如海正撩开帘子,疾步上前。
“启禀万岁爷,平西王已经进午门了。”
“知道了。”钟之衡点点头,挥了挥手让赵如海退下,他看着面前小山似的奏折,一时间有些恍惚,竟想起了先皇还在世的时候。
也是这样闷闷的天,他把他的弟弟送出了皇宫,从乾清宫辞别了先皇和母后之后,兄弟两人就沉默地一直朝前走着,边境不宁、父皇病重、皇子们蠢蠢欲动,大周朝,前所未有的风雨飘摇,身为嫡皇子的两人,比之其他庶出皇子更多了一份悲壮。
“哥,”行至午门,钟之龄站住了脚,少年郎墨玉似的一双眼依依不舍地看着钟之衡,“我走了,父皇和母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知道了。”钟之衡也看着他,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如今都高出他半头了,这么对视,他还得微微地仰着头,饶是少年郎一脸惜别和不舍,可是钟之衡心里却还是莫名多了一丝压迫感还有危机感。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22章怎么你心疼了
“皇兄刚才说臣弟是想故意激怒皇兄,好让天下人误会皇兄是个不顾惜手足之情、枉杀臣子的昏君?恕臣弟直言,皇兄,早在三十四年前您就已经不顾惜手足之情了,”钟之龄又把脸转向了钟之衡,一边淡淡道,一边看着钟之衡颤抖的嘴chún,钟之龄又继续道,“至于是不是枉杀臣子的昏君,皇兄,十三年前的廿年大案,难道当时皇兄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吗?”
“你……”钟之衡只觉得一口气儿都提不上来了,他蓦地一把抓住了钟之龄的前襟,然后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
“皇兄是天子,又哪儿有敢不敢一说的?”钟之龄凑到了钟之衡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钟之衡,“不是连太子,皇兄都是想废就废、想杀就杀的吗?又何况是臣弟?”
“怎么?你心疼了?”钟之衡嗤笑道,“所以这才巴巴地从漠北赶到京师,就是为了来替他兴师问罪来了?”
“我是心疼,”钟之龄一边伸手推开了钟之衡,一边转过了头去,半晌,才默默道,“心疼我哥怎么变成了今时今日这般模样。”
钟之衡一怔,全然没想到钟之龄会说这话,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两人正沉默着,就听着脚步声从外头传来,然后就看着赵如海端着托盘进来,恭恭敬敬地给两人奉茶,钟之衡面前的是蒙顶石花,钟之龄面前的则是太平猴魁。
“赵公公,”钟之龄叫住了正要退下的赵如海,“有劳你去趟慈宁宫,跟太后说一声,本王午膳在皇兄这儿用了,先不过去了。”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当即答应,然后躬身退下了。
“皇兄,臣弟这一次进京原因有二,”抿了一口茶之后,钟之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小几上,一边看向了钟之衡,“其一,是为了给母后祝寿,其二,南疆怕要出大乱子,臣弟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来京师想皇兄禀报的好。”
钟之衡一听他提到南疆,心中登时就“咯噔”一声,他也已经察觉到南疆的不对劲儿了,这才派了戴景峰亲自去tiáo查,如今还没信儿传回来呢,哪知道钟之龄倒是一开口就提到了南疆。
当下钟之衡也放下了茶杯,看向钟之龄:“你说。”
“启禀皇兄,臣弟常年驻扎在漠北,可是管辖之地却从漠北沿至青海,所以勉qiáng和南疆也算得上有交集,莫约五月初,有手下向臣弟禀报,说是进来屡屡有南疆人在青海作乱,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南疆异族部落多,摩擦也甚是频繁,可是偏生却有那不长眼的南疆人竟打起了军队粮草的主意,所以臣弟就让手下去查一查,然后不出几日,臣弟就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说到这里,钟之龄抿了口茶,一边又面sè凝重地看向钟之衡,“皇兄,你猜怎么着,那起子在青海作乱的南疆人,竟是从南疆大营里逃出来的战俘,这一次南疆大营对几个异族部落围剿之事,臣弟也是有所耳闻,当下就想着直接处死了事,可是后来那起子南疆战俘为了保命,竟和臣弟倒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钟之衡眉毛一凛:“和徐成锦有关?”
“不错,”钟之龄点点头,一边又继续道,“臣弟不知徐大将军给朝廷写的战报是怎么写的,可是从哪些俘虏口中,臣弟却得知,这一次南疆大营拢共扫平了十七个小部落,现在那些小部落都已经划到了南疆大营统御范围,其中青壮年六万人都被迫穿上了南疆大营士兵的战服,如今那几个俘虏被臣弟一并带到了京城,现在就在宫外,皇兄随时都可以召见。”
钟之衡默默攥紧了拳头,一边咬着牙道:“瞒着朝廷吞下了十一个部落,既扩张的位置,又扩充了兵力!好!很好!”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23章隔阂和信念
“皇兄以为徐成锦为什么要这么做?”钟之龄蹙着眉道,“从身份上来讲,他是太后的亲侄子、皇兄的亲表弟,大周朝除了皇族,任谁不得对他高看一眼?从官阶上来说,他是正一品镇南大将军,已经是加无可加的封疆大吏了,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当然不满足了,”钟之衡冷哼道,“大周自开朝以来,哪个皇子身上不是流着徐氏一门的骨血?又有多少年,徐氏一门甚至都能凌驾在皇权至上,可是如今,朕把太子给废了,怕是从今往后,徐氏一门就此一蹶不振了,他又哪里能甘心的呢?他这是在怨恨朕呢!这是憋着造反呢!”
“那皇兄以为现在应当如何应对?”钟之龄缓声问,“母后的七十寿辰眼看着可就要到了,皇兄是否酌情……”
“母后!”不待钟之龄的话说完,钟之衡已经又怒气冲天了,他一想着太后可能早就得知徐成锦有异动之事,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告知他,甚至太后还有可能参与此事,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朕一早就知道在母后心里徐氏一门从来都是最大,可是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能帮着外人来造自己亲儿子的反!”
“什么?”钟之龄一脸震惊,“皇兄的意思是母后竟然知晓此事?”
“母后和南疆一向有往来,朕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到底太子倒了,他们又能翻出什么水花?没想到啊,”钟之衡狠狠道,“终日猎雁,反被雁啄眼!”
“皇兄你能肯定母后知晓此事吗?”沉默半晌,钟之龄沉声问道,“此事关系重大,皇兄可一定要慎重。”
“朕不会冤枉自己的母后,”钟之衡沉声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忽然看向钟之龄,“倒是你何必要将此事告知于朕?”
“皇兄,臣弟镇守了西北三十四年,身经恶战无数,眼睁睁地看着多少大周男儿战死沙场,所以臣弟更知道大周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何等珍贵,”钟之龄一脸正sè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行至钟之衡面前跪下,又伸手握住了钟之衡的手,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皇兄和臣弟之间,不仅仅有隔阂,更有共同的信念,那就是,谁要敢动咱们钟家的江山,那就得死。”
“不错,咱们钟家的江山,谁都动不得。”钟之衡轻轻拍了拍钟之龄的手。
钟之龄又道:“臣弟临行前,已下令十万大军悄声南下,如今已经在青海扎营,只待皇兄一声令下,便可直捣黄龙。”
“再等等吧,这一次朕要把徐氏一门连根拔起,更要给太后一个交代。”
“是,臣弟明白。”
……
平西王府。
在御书房和钟之衡用完午膳之后,钟之龄这才回了平西王府。
“王爷,这是太后派人给您送来的,说里头都是您从前还吃的糕点,”钟之龄才一进了正堂,管家就忙得迎了上来,一边给他解下了披风,一边含笑指着桌上的三个大食盒,“太后说了,您一路劳顿,又入宫给万岁爷请安,甚是辛苦,今儿就不必让您入宫行礼了。”
“嗯,”钟之龄点点头,随开了一个食盒,甫一瞧见里头齐齐整整的一盘子蟹粉酥,登时就蹙了蹙眉,一边把盖子给盖上了,一边对管家道,“吩咐厨房给我炖只jī。”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忙得躬身退下了。
待管家退下之后,钟之龄又打开了那个食盒,从里头取出一块蟹粉酥,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么jīng致小巧的糕点,他已经几十年没见到了,都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喜好了。
时间这个东西,真是无情又霸道,它总是不动声sè地改变你的容貌,还有喜好,待你蓦然回首时,才猛然发现,原来你以为一直坚守的路,其实你早就走上了岔道,还是回不去的岔道。
他瞧了好一会儿,听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把那块蟹粉酥给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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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24章投其所好罢了
“王爷!”一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中年男子疾步进来,躬身给钟之龄行礼。
“行了,用不着这么多规矩。”钟之龄缓声道,一边抬脚朝书房走。
“这不是在京师吗?”那男子道,一边也跟在平西王的身后,一脸憨厚的笑,“要是被旁人瞧见了咱们平西王府里头竟这般没大没小粗犷做派的,怕是有累王爷的贤名啊。”
“算了,难不成还要指望你们这起子五大三粗的武将都变成谦谦君子吗?”钟之龄淡淡一笑,“今儿入宫面圣,连皇兄都嫌弃本王的做派,难不成本王这样狂悖粗蛮之辈,竟能养出什么知书达理的手下吗?”
“万岁爷真这么说王爷的?”行至书房门前,那男子忙得上前开了门,让了钟之龄进去,一边自己也跟了进去,又关上了房门,“属下在家里可是替王爷一直担心着,没想到这一趟进宫,王爷和皇上似乎竟相谈甚欢。”
“投其所好罢了,”钟之龄淡淡道,一边坐在软榻上,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又对那人道,“今儿还没收到消息吗?”
“启禀王爷,属下正要禀报此事,”那男子起身端了茶壶过来,一边给钟之龄倒茶,一边压低声音道,“戴景峰已经入陕西了,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着急,且先跟着吧,”钟之龄抿了口茶,一边继续道,“等他进了南疆再下手。”
“是,属下明白。”
“对了,孟坦,突厥那边有消息吗?”钟之龄又问。
“启禀王爷,公主说了,一切都依王爷的意思办,请王爷放心,”那叫孟坦的男子道,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明显显地有些踟蹰,半晌才又道,“公主还有话要转达给王爷。”
“哦?什么?”钟之龄似乎由此而诧异,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看向孟坦。
“公主说,请王爷节哀。”孟坦沉声道。
钟之龄一怔,这才想起来,后天就是七月七了,忍不住就勾了勾chún,一边轻声道:“她倒是每年记得都比我还清楚。”
孟坦瞧着钟之龄脸上的表情,心里有点儿复杂,明明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到底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当下就只得躬身道:“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把外头的糕点都拿出去让弟兄们分着吃吧。”钟之龄对他道。
“可那是太后赐给王爷的啊,太后的心意属下可不敢吃。”孟坦忙道。
“没事儿,拿下去吧,总比让太后的心意烂了的好。”钟之龄淡淡道。
“是,如此就多谢王爷了。”当即,孟坦含笑退了出去。
钟之龄坐在软榻上,将杯中的茶一口口喝完,正对着青花瓷茶杯出神呢,就听着外头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钟之龄转头朝外看去,只瞧着窗外的石榴树上一对黄雀扑棱棱地朝西飞去。
……
嘉盛三十三年七月七
宁古塔。
南山别院。
钟明巍是被美芽给亲醒的,其实美芽一醒的时候,他也就醒了,可是他就装着没醒,继续睡,一边还把美芽给抱得死死的,然后他就感受着这小丫头是怎么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的,美芽越是小心翼翼,他心里就越美,这丫头可在乎着他了呢,每天一早起床可是个大工程,就怕把他给弄醒了,其实钟明巍特别想跟美芽说,不碍事儿的,你动静多大都不碍事儿,反正我也醒了,可是他又喜欢美芽这小nǎi猫似的在他怀里一点点地往外蹭,所以也就一直忍着没说,所以真的是特别享受每一个清晨啊。
只是美芽就一点儿都不享受了,今儿是钟明巍的生辰,她还要给钟明巍做寿面呢,寿面可不比寻常面条那么好擀,可废功夫了,所以她可不能再赖床了,可是这男人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还把她抱的这么紧!
美芽都有点儿想哭了。
“钟明巍,钟明巍……”挣扎了半天也没从男人的怀里挣出来,美芽只得咬咬牙去推钟明巍了,她瞧着男人哼哼了两声,然后翻了身,微微干涩的嘴chún正一下下地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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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26章别理我,我想静静
“你先别忙生气啊,我话还没说完呢!”美芽忙得道,瞧着钟明巍气得xiōng口都在起伏,她忙得伸手去给一下一下地抚,然后接着往下说,“我的意思就是,虽然你没从前那么好看了,可是我对你还是不离不弃啊,就是你以后头发白了,满脸褶子,牙都掉光了,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我真的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你大可以放心好了。”
钟明巍一脸的面如死灰:“……真不巧,我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美芽:“……”
钟明巍瞧着美芽一言不发的,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只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忙得就要补救,然后就瞧着美芽歪着头跟他道:“可是在我这里,你这辈子都肤浅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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