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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蟹总
秦烈心疼至极,柔声哄着:“好好的,哭什么?”
徐途自己也抹着眼:“你生气了?”
“哪儿的话。”
“谁叫你刚刚那么说。”徐途撇撇嘴:“看你住这种地方,我心疼才说那些的。”
秦烈穿过她膝弯儿往上一抬,打横将徐途窝进怀里:“都是我的错。”他拽住她手腕,让她小手往自己脸上打几下:“这样解不解气?”
徐途咬紧chún。
“叫他欺负你。”啪一声,又是一下。
打着打着,徐途噗嗤一声笑出来,和他反着劲儿收回手,勾住秦烈脖子,往他脸上亲了口。
秦烈微微摇晃着她,安静一会儿:“我有钱,你不用担心。”他把一张银行.卡拿出来,在她眼前晃晃:“你看,里面还有一些,足够用了。”
“那你为什么住这里?”
秦烈说:“我一个大男人的,就自己,住的再好不是浪费吗。”
徐途吸吸鼻子,“那我也住这儿。”她两腿相互蹬掉鞋子,挣脱开,几下滚到床里面:“我给徐越海打电话,告诉他我不回去了。”
秦烈目光一沉,要去抢手机,徐途眼疾手快跳起来,踩到枕头上,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秦烈去抢,她贴紧墙,朝他做个噤声的动作,没多久,那边电话已经接起来。
她说她睡在小然家,徐越海心里明镜似的,心中叹气,也当真管不了徐途。
通话没多久就结束,她将手机一扔,盘腿坐在他旁边,这会儿眼睛还有些红,见秦烈还沉着脸,有恃无恐的说:“那怎么办啊,我已经和他说完了。”
秦烈无奈摇头。
她往桌边看了看,揭开泡面盖子,拿塑料叉搅了搅:“这个我先吃了?”
“晚上没吃饭?”他终于开口。
徐途含糊不清的嗯了声,拿脚踢了踢他:“给我买根火腿去呗!”
他没动,她又踢了下。
秦烈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哄也不是,唬也不是,更舍不得碰一下。
他掐掐她的脸,起身穿衣:“你是怎么找来的?”
徐途一脸得意的说:“你钥匙上的房间号码牌,背面写着旅店名字。”
那把钥匙,是她今天无意中看到的。
秦烈冷哼了声:“有点小聪明,但没用到正地方。”他打开门:“下来先反锁,我叫你,再给开。”
徐途咬着塑料叉:“哦。”
秦烈去了街道对面的小超市,拿两根火腿和卤蛋,在货架上扫两眼,又摘了包话梅和薯片。他走到另一侧,选了条粉sè毛巾,还有牙刷和香皂。
去前面结账的时候,他垂眸掏钱,视线一停,又落回柜台旁的架子上。
营业员:“49块。”
秦烈回神,继续掏钱。
又隔了几秒,营业员疑惑的看着他。
秦烈蹭蹭鼻梁,从货架上拿了盒东西,递过去,一并结账。
走时候他问:“这附近有卖床单的地方吗?”
“前面路口左转,马路对面,走五分钟就有一家。”
秦烈道谢,出了门,快步往那方向去。
徐途玩儿着手机等他,泡面的盖子盖回去,想等火腿买来一块吃。
她嘴里叼着塑料叉,没多会儿就有敲门声,秦烈低声唤:“徐途。”
她应一声,跳下去开门。
秦烈拎着两个塑料兜回来,先递出香肠跟卤蛋,把剩余那盒面泡了,让给她吃。
吃完秦烈换上新买的床单,带徐途去洗澡。
浴室是老式木制门,上面四块玻璃贴着磨砂纸,锁头不牢,里面淅沥沥的水声听得一清二楚。
秦烈站门外等着,直到她出来,回了房,他才进去洗。
他今天洗澡有些快,好像有什么牵引着他,随便冲了冲,急不可耐的擦净出去。
徐途已经钻入被窝里,见他进来,挤着眼睛笑了笑。
又收拾片刻,秦烈站门边:“关灯了?”
徐途藏在被子下点点头。
房间顷刻间陷入黑暗,不是那种暗淡的黑,没有光源,整间房伸手不见五指。
秦烈摸到床边躺下,掀开被子,软滑的身体立即贴过来。
她身上只留着xiōng罩和三角小内裤,还主动解释:“没有睡衣。”
秦烈将人一搂,手臂环过去,解开她xiōng罩暗扣:“穿着它也不舒服。”他贴着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在悄寂的空间里特别动人心魄。
没多会儿,两人身上一片布料都不剩。
……
秦烈翻身压住她,痛痛快快来了一次。
完事儿后,他趴在她身上,很久没动。
徐途推推他,气若游丝:“喘不过气。”
秦烈翻身躺到边上,把人一搂,手机屏幕暗掉,她一点,再次亮起来。
他手摸索到桌边的香烟,徐途抬眼看到:“想抽?”
秦烈看看她,没答。
徐途倾身过去,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用火儿点着。
她趁机偷着吸了口,随后挪到他的嘴边,善解人意的说:“你抽吧,这么大岁数了戒什么烟啊!”
秦烈一巴掌扇她pì股上。
徐途蹭了蹭:“我戒就好,你少抽。”
她又躺回去,懒懒的趴在他xiōng口。
好一会儿没说话,屏幕的光再次灭了,她这次没有按,黑匣子里只有他指尖一点红光明明灭灭。
徐途:“你想什么呢?”
“再也不让你住这地方。”
途途心中一暖,“有你在,我住哪儿都行。”
秦烈亲亲她的头,知道她有烟瘾,让她吸了一小口:“明天你有事吗?”
“没啊。”
“那晚上去你家吧。”秦烈说:“早去点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哎~
结局大家也别慌呀,后面还有番外呢,等下个月,我歇几天,没交代的事会交代,没甜的会甜,还有灿灿的,都别着急哈。





烈途 56 第56章
赚钱给途途买萝卜秦烈不像会开玩笑的人, 虽然徐途觉得他想法很可笑。网
她消化了几秒:“有第三个选项吗?”
徐途挤着眼,昂起头来看他。他个子高, 往她身前一站, 几乎挡住所有视线, 三四点钟的光景,太阳隐匿在他背后, 一缕阳光从他小臂和腰线的空隙里钻过来,他皮肤散发古铜sè的光泽。
秦烈勾勾鼻梁:“说说你能做什么?”
“老师。”
秦烈没说话,盯着她看几秒, 鼻腔里喷出一个若有似无的气音儿:“你干不了。”他说完往外走, 腿长步子大,一点都不照顾她感受。
徐途跟的吃力 :“不就一加一等于二的难度, 我怎么就干不了?”
“你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别问我。”
徐途不服:“我说我能干。”
他直接问:“你什么学历?”
徐途一噎。
“高中毕业?还是高中没毕业?”他语气轻淡。
“你这是等级歧视。”
秦烈哂笑一声,没看她,拆了颗槟榔放嘴里嚼。
徐途穷追不舍:“我可以教别的。”
“教什么?”秦烈停下问。
这次他问得极快, 反倒徐途措手不及,拇指横在掌心,她不由自主攥紧了拳。
清风吹着头顶竖起那几根发丝,眼前他衣角轻轻鼓动。
徐途不经意地看向他, 轻声说:“我以为你记得。”
“什么?”
“没什么。”
秦烈认真看了她几秒:“还是考虑我的建议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cào场,窗口的位置再也看不到, 向珊又看许久, 手不自觉越收越紧, 掌中粉笔“啪”的一声,掰断了。
***
徐途回去又睡了一觉,中途小波喊她吃晚饭,没叫醒她,再起来,已经过了八点。
生物钟比在洪阳时候还混乱。
徐途捏两下肩膀,左右转动脖子,只感觉浑身僵硬,骨头缝像干了力气活一样酸痛。屋子里没开灯,院中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天气已经暖和了些,开着窗,传来几个小丫头的笑闹声。
徐途穿鞋出去,外面还有小波在,她正坐在长桌旁写教案,见她出来,弯起眼睛招呼她。
徐途拨拨头发坐下,懒洋洋的打哈气。
“还困?”她笑着问。
“怎么都睡不醒。”
小波皱皱眉:“都成习惯了,你才多大,这样可不行。”
徐途没在乎:“还有饭吗,小波姐。”
“有,给你留着呢。”她放下手中的笔:“我去热热。”这个时辰,也就小波有心能给留口饭。
徐途说:“谢谢。”
晚饭吃馒头和萝卜土豆汤,还有一小碟冬天剩的咸腊肉。
徐途一天没吃饭,这会儿饿得两眼冒金星,也不挑食了,馒头掰开把腊肉夹进去,汤也喝了不少。
小波撑着下巴看她:“你慢点儿,别噎着。”她越来越喜欢徐途,觉得这小姑娘面冷心热,外人未必看到真实的她。小波说:“你这几天瘦了不少,冷丁来这儿,肯定吃得不习惯。”
徐途说:“现在不都流行骨感美么。”
“女孩子还是有点肉才漂亮。”小波抿了下chún:“以后饭菜不好,你也要试着多吃点儿。”
徐途嘴里塞得很满:“嗯嗯,知道了。”
她很快吃完晚饭,小波要起身收拾,她按住她肩膀:“我来,你忙你的。”
小波坐下,朝厨房喊了声:“就放那儿,明早我来洗。”
徐途冲了冲手,甩几下水珠走出来,她只能做到这程度,洗碗这种活她可没做过。
厨房旁边就是秦烈房间,他窗口有暗淡的光线透出来,木门虚掩着,里面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
徐途在门前站了片刻,小心撑开门板。进去先是一个黑暗走廊,没几步还有一道门,门同样开着,光线明亮了些,才看清秦烈正坐在床边椅子上,面前写字台摊着纸张和几打钞票。
他脊骨靠着椅背,微微懒散,不像人前那样古板笔挺,一只手臂搭在桌上,另一只垂在身侧,指尖烟雾缭绕。
画面像定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途不由自主多看了会儿,她清清嗓。
秦烈身形蓦地一动,先抬起手臂叼住烟,侧头看见来人,怔了几秒。
徐途背着手,慢慢踱步进来:“在干什么呢?”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屋里,跟别处没什么差别,东西摆放不太有规律,却没有特殊气味,一切正常,是个勉强合格的单身男人住处。
秦烈问:“你有事儿?”
她走到桌边:“算账呐?”
秦烈也跟着低头瞟了眼,零零碎碎的票子一大堆,一项一项都被他抄在本子上。他没说话,弹掉烟灰,剩下的太短,他拿拇指和食指捏着猛吸了口,碾灭在烟灰缸里。
周围被一片烟雾笼罩,徐途舔舔chún,每次看他吸烟,烟瘾就犯。她也从兜里摸出一根,四下看看:“借个火儿。”
秦烈表情不大好,他对抽烟的女人向来没好感。
徐途也不在乎对方情绪,点着了说:“这就是徐越海给的?没这么少吧,只是零头?”
秦烈当然不会搭理她。
“他到底给你多少呀?”她弓了弓身,八卦地问。
“不是你该管的范围。”秦烈说:“有事儿说事儿。”
徐途轻哼一声,站直说:“我想去镇上,应该怎么去?”
“骑摩托。”
徐途说:“我不会。”
“那没别的办法了。”他腾出手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徐途慢慢吸烟:“你们谁出去带我一程呗。”
“买什么列在单子上,月底我一起捎回来。”
“卫生棉。”
秦烈动作一滞,侧着头看过去,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她瞳仁很黑很大,努力看对方的时候专注坦诚,水淋淋直泛光,无从分辨是认真还是伪装的。
徐途得意的问:“知道卫生棉的用途吧?”
秦烈没吭声。
“不方便带?”
他稍微停下:“没什么方便不方便。还有么?”
徐途挑挑眉:“有啊!”她说:“身体乳,要青橄榄的,没有就其他淡香也可以,这地方穷,什么牌子也无所谓了。一套内衣裤,内衣尺码75b,全罩杯,不要蕾丝和缎面儿的,不要钢托要软托,薄一些,得是透气性好的,夏天到了,最好是纯白或裸sè。”她一口气提完要求:“噢,对了,卫生棉不要网面的,牌子……”
“到时候叫你。”
徐途的话突然被打断,她心里笑开花,故作乖巧:“噢。”
气氛微妙地停滞几秒,狭小空间里,好像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又偏偏两人都不说话。徐途烟还夹在指尖,好一会儿没吸,烟灰积攒一大截,刚想打声招呼出去,院子里就有人喊她名字。
村长老赵披着外衣,大半夜气喘吁吁跑过来:“快快,徐总的电话,那边没撂,等着呢。”整个村子就他家接了一部电话。
徐途不紧不慢问:“哪个徐总。”
老赵一愣:“就徐越海徐总。您父亲啊。”
徐途冷哼,忍不住讽刺:“大半夜他老人家还没睡呢,这jīng神头真是旺盛。”她说完转了个身,见高台上几个小丫头玩得正欢,四个人lún换着抱一个破旧布娃娃,不知是哪年物资捐献得来的。
徐途走过去。
几个丫头跟她还不熟,埋下头,自动噤了声。
徐途跳上高台,往旁边盘腿坐下:“你们玩儿什么呢?带我一个。”
没人说话,秋双从秦梓悦手中接过娃娃,抿chún笑了下。秦梓悦往后挪了挪,坐远了些,和她保持距离的意图不能再明显。
徐途白她一眼,努chún哼了声。
老赵跟着过来,在后面干着急:“我和徐总说过来找你,这都多会儿了,他该担心了。”
“说我不在。”徐途若无其事道,接着对几个小丫头说:“你们这个太旧了,我给你们做新的,要不要?”
几人也完全忽视村长,吃惊瞪大眼。秋双怯生生问:“是真的吗?姐姐你真会做?”
徐途挑眉:“我从来不骗人。”
小丫头们笑起来。
徐途说:“谁有针线剪刀?谁有纽扣?”
小燕自告奋勇:“我去找针线和剪刀。”
“纽扣我有。”秋双高高举起手。
徐途也回屋,老赵跟几步,抬起手哎哎叫两声,一拍大腿,最后丧气的回去了。
她埋头找半天,从箱子底翻出一打没开封的白sè棉袜来。
做袜子娃娃其实很简单,从脚尖位置剪开做成耳朵、头部和四肢,另一只袜子做躯干,脚跟的部分刚好是娃娃的臀部。
徐途平时像一个混世魔王,成天唱k蹦迪,哪儿像会做针线活的人,可她偏偏像模像样,手法极其灵巧。
最后,所有零件都用针线缝合好,但填充棉却成了问题。乡下地方,棉花都有正经用途,即使有储存,也不会允许她用到这上面来。
徐途懒得费口舌,她返回屋里,从柜子中抽出一条冬天的棉被来,顺一侧剪开,掏出一大捧白花花的棉絮来,临出去前,又从箱子里拎了一件红sèt恤衫。
当三个娃娃活灵活现立在水泥台上,几个小丫头欢呼雀跃,爱不释手。
短短时间里,关系熟络起来。秋双和萍萍贴着徐途坐,一口一个姐姐,暖暖的身体紧靠着她,早不见刚开始的生疏感。
徐途笑着:“如果有颜料,你们可以按照自己想象,给它们画衣服。”
“那一定很bàng。”萍萍昂头说。
“当然。”徐途又拿起一只袜子,握着剪刀,从顶部熟练剪开。
她又问:“姐姐,你是跟谁学的呢?”
徐途手一顿,很快便恢复自如:“我妈呗。”
“那她一定做得比你好。”
徐途长叹:“是啊。”
她最后做了一只长耳兔,特意留下两枚红sè纽扣当眼睛,用黑sè细线缝了嘴巴,剪下一条红sè布料,围在长耳兔的脖子上,最后在额头添一朵蝴蝶结。
这只兔子比其他几个都jīng致。
徐途掀起眼,扫了秦梓悦一眼,她坐在最远的位置,满眼羡慕,却忍着没有凑上前。
徐途晃晃手中兔子:“给你。”
秦梓悦眼睛盯着看几秒,抿紧chún,摇了摇头。
“你不想玩儿?”
“……我不要。”
“为什么?”徐途看着她:“她们都有。”
“……妈妈会不高兴的。”
徐途轻嗤一声,安慰自己大方点儿,别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说:“她知道谁给的?你就偷着玩儿呗。”
小姑娘面sè有松动,往前凑了凑:“可是……”
“放心,你不说,大家都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秦梓悦chún角向上弯了弯,抬起手臂,轻轻触碰长耳兔。
徐途鼓励:“拿着。”
她刚要接,后面有人喊:“悦悦,过来下。”
秦梓悦一激灵,立即回头,见向珊站在房门口,正微笑朝她招手。
徐途也顺着看过去,她站在黑暗地带,感觉和以往不同,好像刚刚洗过头发,披散着,捋在一侧肩头,身上是一件长袖连衣裙,中v领收腰的款式,虽然到了春季,但山里晚上寒气大,这身打扮显然美丽又“动”人。
徐途撇撇嘴,眼前一晃,秦梓悦已经pì颠pì颠跑过去。
向珊弯下身,贴近她耳语几句。
秦梓悦狂点头,羊角辫一甩,往角落的房间跑过去。
徐途眼神跟了一路,正是秦烈的房间。
没多会儿,小姑娘拖着秦烈的手走出来,直奔刚才那屋。
两人住对角,需要横穿整个院子,路过长桌,上空灯光照亮他的脸,他面sè疏淡,一时无法捉摸此刻情绪。
徐途嗤之以鼻,向珊动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她低下头,捏捏手中的长耳兔,忽然笑了下,日子有点儿无聊,搞搞事情娱乐娱乐也好。
她没什么反应的收回视线:“怎么走?”
秦烈一腿支在地上,摩托没熄火,车把一歪,微弱光源照亮她的脸。
向珊模模糊糊看到她长相,略一愣怔:“是你?”
徐途这才对上她目光:“呀,是你啊!”她故作惊讶的笑说,“我说呢,在这等一晚上,也值当了,原来是个漂亮姐姐啊。”
不提她话里的yīn阳怪气,光这声称呼就足够刺耳,向珊反感的皱皱眉,没有接话。
“你们认识?”阿夫挠挠后脑勺。
“路上见过一面。”向珊敷衍答道,脸颊终于离开秦烈的背,昂起头问:“我们现在回去?”
显然是旧相识,声tiáo柔和不少。
秦烈挺挺背,这细微动作还是令向珊一阵僵硬,前xiōng到底和他隔开空隙,手指松开,改为抓住他衣服。
他对阿夫说:“你带着她走,我在前面开路,你跟上。”
阿夫应声,一抬腿跨上车,朝后偏偏头,“快上来。”
徐途愣了愣,看看满车斗的菜叶子和土豆,问秦烈:“你叫我坐哪儿?”
“找地方坐。”秦烈扫了徐途一眼,同时扭动车把,在嗡嗡引擎声中,从她面前徐徐开过。
车尾灯迅速闪了两下,徐途憋气跳上车,一pì股坐在那筐土豆上,身体一僵,尾骨硌得生疼。她半撑起来,呲牙咧嘴低咒一句,把两颗碍事的土豆泄愤般抛出车外。
摩托上路,速度极快,带起阵阵冷风,没多会儿便驶出了攀禹县。
半路阿夫把外套脱给徐途,这次她没拒绝,马马虎虎往身上套,前襟一免,往后靠了靠,躺在蔬菜叶上,竟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蓦然抬起眼,便被漫天星海惊艳到,她短促的喔了声,表情怔然,更说不出话来。
天空黑得纯粹,广袤无垠,遥远仿佛看不到边际,繁星铺天盖地,密集得仿佛没有缝隙,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途途眼中熠熠,卷翘睫毛在鼻梁投下小小yīn影。
他们行在路上,竟如同浮尘那般渺小。
她深深吸气,鼻腔冲进一股清冽的山间气息,竟暂时忘记一路来的不快。
“还挺美。”她小声说。
前半程路很好走,徐途裹着衣服,脑袋歪向一侧,几乎昏昏欲睡。没多久,车斗左右摆动几下,她额头狠狠磕在栏杆上,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徐途瞬间清醒,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失重般往上抛起来,又狠狠跌下去。
阿夫侧头,抱歉说:“前面路不好走了,你坐稳。”
她揉一把pì股:“还多久?”
“二十来分钟吧……坐稳。”
车身又是一抖,这觉没法儿睡,徐途直身坐起来,借着月光打量周围,她看出不同。原本还是迂回盘旋的平坦山路,现在坑坑洼洼,布满碎石和杂草,两旁壁立千仞,视野一下子变窄了。
“这什么地方?”她拍拍阿夫的背。
阿夫说:“碾道沟。”
“非走这儿吗?就不能走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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