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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怎么也不擦干了头发再睡呢?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乔景禹转身进了浴室,有些恼,更有些心疼。他拿了一条干布,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拿着布在墨发上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来回轻拭……
一觉醒来,发现身旁没人,也不知乔景禹昨晚是不是回来过。季沅汐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并不太好,好似做了个长长的梦。
模模糊糊的想起梦里好像有只白sè的鹦鹉在自己的头上筑起了窝,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挠了挠头。
洗漱后,由着穗儿给自己梳妆打扮。因今日回门,穗儿觉得更得让自家小姐在打扮的隆重些。这是小姐的脸面,更是姑爷的脸面。
左挑右挑,挑了件缀以殷红绣纹的浅紫旗袍,搭上一条简洁又大方的白sè蕾丝披肩。季沅汐生的白净又玲珑圆润,浅紫的旗袍让她原本稚嫩的脸上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耳垂上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和发髻上斜chā着的镂金珍珠蝴蝶发簪相映成趣。只要她一走起来,那珍珠耳坠和镂金的蝴蝶翅膀便跟着晃动起来。
盈盈秀丽,曳曳生姿,灵动非常。
乔景禹拿着报纸,用眼角风一扫正下楼的季沅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蜜水。抿了一口,又觉得不够似的,干脆一口气都喝了。
“你喝的什么?”季沅汐看着自己杯中的牛nǎi,又看了看乔景禹手中的杯子,疑惑道。
“哦,蜜水,你要吗?”
“不了,牛nǎi挺好的。”
季沅汐心想,这一大早不喝咖啡,不喝牛nǎi的,一个大男人喝什么蜜水?暗自觉得好笑。
吃罢早餐,二人便带着穗儿还有乔景禹的贴身侍从何进来到了季府。
汽车一路驶进了季府前院的空地上,甫一停下,便有府中小厮过来开车门。
“三姑爷,三小姐,路上辛苦了。”说着就向乔景禹和季沅汐做了个揖。
乔景禹对着小厮微微颔首,转而看向何进。何进马上塞给小厮一个红包,又吩咐他叫几个人来卸车上的回门礼。小厮拿着红包,满脸笑容的跑开。
乔景禹和季沅汐并排走着,还未跨进院门,便听到有人通报。
“三姑爷,三小姐,回门啦!”
随即季府管家季临和主母张氏身旁的刘妈笑着迎上前。
“临叔,刘妈,父亲母亲可安好?”季沅汐说着便挽上了乔景禹的胳膊,她还是更想让人看到这场婚姻好的一面的,尤其是在季府。
“都好都好!”季临瞥了一眼乔景禹被挽着的胳膊,笑着答话道。
二人一前一后领着这对回门的新婚燕尔进到了正堂。
季先礼一袭黑sè长袍,jīng神依旧矍铄,并着雍容慈蔼的张氏,一左一右的端坐在正堂上。
“回来便好,快快坐吧!”看到这对小夫妻进门,张氏便笑着起身上前拉过季沅汐的手。
季沅汐扶着张氏坐回主位,复又走到乔景禹的身旁,二人恭恭敬敬地向二老行了礼,回门礼也被适时地抬进。乔景禹也跟着季沅汐改了口,唤作“父亲、母亲”。
堂上父母颔首,二人才起身入座,规矩且得体。张氏随即吩咐上茶,一番嘘han问暖之后,季先礼便留下了乔景禹说话,张氏就拉着季沅汐离开往内室去了。
“三丫头,在乔公馆可还住的惯?”张氏拉着季沅汐的手一直未曾放下。
“劳母亲记挂,女儿一切安好。女儿不在,父亲和母亲更得多注意身体。”
“厨房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陈妈一大早就在你院里等着了,我这里没事,你回去看看吧。”
母女二人本就感情不深,现下也无太多贴己的话,张氏也不想让这孩子不自在,便让她回自己院里歇息着吧。
季沅汐向张氏福了一礼,便带着穗儿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鉴于季沅汐以往在家中的地位,她的院子自然是在这大宅子里的相对偏僻处。
一路走来,季府的下人们看到她都笑着行礼问安,感觉现下在这府里,她倒比未出嫁前还要受宠似的。
还没进院,就大老远的看到陈妈在院门口焦急的张望。陈妈也远远地看到了她们二人,急忙迎了上来。
“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说着陈妈便抬手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我都回来了,您别再招我哭了。”季沅汐将陈妈搂进怀里,又用手她后背上来回顺了顺。
“娘,您怎么不盼着我回来?”穗儿佯装生气道。
陈妈从季沅汐生母孟氏进府开始便服侍在侧,后来和府中的厨子郭大鑫成了婚,先是生下穗儿的哥哥郭诚,后又诞下了穗儿。
穗儿比季沅汐大两个月,陈妈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季沅汐的nǎi妈,而穗儿既是季沅汐的丫鬟,也是她童年的玩伴。
此间关系非比寻常,陈妈一家甚至比孟氏陪伴季沅汐的日子更长。因此,季沅汐出嫁,穗儿便成了她的陪嫁丫鬟。
“你这丫头,我就怕你偷懒,伺候不好三小姐,回来撕你的皮呢!”陈妈轻轻拍了拍穗儿的脑门儿,笑着嗔怪道。
“小姐,您可得替我做主,这几日我可是使出了一万分的心力伺候着呢,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穗儿边说边揉自己的脸。
“是是是,我们穗儿最上心了。”季沅汐也上前捏了一把穗儿的脸蛋。
回家就是回家了,不管别人如何,陈妈一家人对自己从来都是最好的,她也会一辈子对着他们好。
季沅汐说着,笑着,挽着这母女俩人进了自己的闺房。
一进屋就闻到了蛋黄酥的香味。这蛋黄酥层层nǎi香酥皮在外,裹着里头香甜的豆沙和流油的咸蛋黄,咸甜适中,这是季沅汐从小最爱的点心。而这点心,也只有季府的厨子郭大鑫做的最好。
“呀!还是郭叔疼我!”季沅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自己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拿着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5 章
一个塞进穗儿的嘴里。
“都嫁人了,还这么馋!爱吃,一会儿让你郭叔多做些带着回去吧!”陈妈笑着递给季沅汐一杯茶。
“快坐下,和我说说,姑爷怎么样?在那吃得惯吗?下人们合用吗?有没有人……”
“您一股脑的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呀?”陈妈还没说完,就被季沅汐打断了。
“诶,那就说说姑爷吧?”
“挺好的。”
“就没了?”
“娘,我觉得姑爷挺会疼人的。结婚头天夜里,姑爷还亲自下厨给小姐做吃的呢!”穗儿边嚼着嘴里的蛋黄酥,边接话。
“这事儿如何让你知道了?”季沅汐瞪大了眼睛看向穗儿。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小姐么?便一夜没合眼,听到些动静。”
“这么瞧来,这姑爷还真是会疼人。”陈妈赞许的点点头,又拉了季沅汐坐到自己身边。
“你和姑爷那个了吗?”陈妈放低了声音。
“哪个?”季沅汐满脸疑惑。
“傻丫头,就是同房……”陈妈刚说完,季沅汐和穗儿都红了脸。
陈妈见她这般作态,心想这事儿一定还没成。便用手掩着凑到季沅汐耳边,悄声说着闺房之事……
窸窸窣窣的耳语传到耳边,痒酥酥的,听得季沅汐整个人都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这边正听着,那边的乔景禹已经跨进了房门。看到一脸通红的季沅汐,想是也猜到了几分陈妈的用意,便也红了脸。还假装不经意的蜷起手拄在chún边咳了咳。
“三姑爷来啦!”陈妈见状,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乔景禹福了福,便拉着穗儿出了房门。
现在屋里只剩下两只都熟透的虾子……
第四章初见
乔景禹当下出也不是,进也不是,便红着脸转过头去,避开季沅汐的眼睛。季沅汐也低下了头,用手轻轻掸着掉在旗袍上的点心屑。
花梨木的书案上,摆着一架紫檀笔挂,这笔挂上除了悬着三支毛笔外,还挂着几幅干花制成的书签。乔景禹随手取下一副,拿在手里端详。
两株嫩黄的雏菊粘在两指见方的竹木片上,活灵活现,煞是玲珑可爱。乔景禹越看越觉得这明丽却不妖冶的雏菊,正是像极了房中这位含羞的姑娘,便忍不住扭头偷偷看了她一眼。
见她也在望着自己,心跳不由地加快。
“这书签,很是jīng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乔景禹想率先打破这沉默的尴尬。
“哦,这个嘛?做着玩罢了。”
季沅汐的手并不巧,这书签的做法可比什么刺绣来得简单多了,确实也就是平日做着打发时间而已,做好后又能派上用场,便偶尔喜欢做一些。
乔景禹正想张口讨要一副,陈妈便站在门口通报,季老爷和季夫人已在前厅等着他们过去用膳。
季沅汐听闻,便起身出屋去了。
乔景禹站在原地,伸手想把书签挂回去,犹豫了片刻,又把手缩回来,将书签塞进裤兜里。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他刚刚好像就是做了贼……
回门宴上,除了季老爷,季夫人在场自不必说,二姨太太秦氏、四姨太太郭氏,且还有季家大少爷季沅晟均在席上。其余姊妹兄弟都还在校上学,并未赶回。
这也是至今季沅汐没想通的地方,明明是最年yòu的庶女,缘何先于两个姐姐而出嫁?
其中必有缘故,但想不通的事,多想也无益,不如顺其自然,等待时间揭晓谜底。
季沅汐一贯这么想的开。
季家大少爷季沅晟可就没这么想的开了。堂堂东北军统帅之子、军政部陆军署署长乔景禹为何非要娶自己最不受宠的三妹妹为妻?
季沅晟现在想来还一脑门子浆糊。自己也曾追问过乔景禹,但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她的身份衬我,也更有利于那件事的掩饰。”
对于“那件事”,季沅晟自然也是知情人,但乔景禹除了其乔家庶子的出身外,如今的地位以及能力远远不是一个季府庶女可以高攀得上的。
难不成这小子早就痴心于三妹妹了?
季沅晟嚼着嘴里的红焖羊rou,瞟了眼邻座的乔景禹。
乔景禹心不在焉地吃着菜,时不时用手摸摸裤兜,生怕那书签一个不小心掉出来。早知如此,不如头先追着人讨要了!思及,懊恼不已。
对于她的事,乔景禹总有许多后悔的地方。比如,他们的初见……
也是在这熟悉的季府里。那天下着雨,乔景禹来找季沅晟。还未进门,便看到一身素白孝服的小丫头蹲在季府门口,她哭得浑身颤抖,头上的白花在雨中摇摇欲坠……
乔景禹莫名一阵鼻酸,抬腿走到7岁的季沅汐身旁,举过手中的油纸伞到她的头顶。
季沅汐抬起那张布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因眼里噙满了泪,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又看看头上的油纸伞,站起身来,跑向雨中……
她太难过了,难过到想淋一场雨,来让自己清醒一点,好让她知道往后的路她该如何走下去?
乔景禹看着她跑开,并没有追上去。他虽同情,却觉得自己亦没有资格过多干涉。但见到季沅晟后,还是没忍住问起了这件事。
“你说的大概是我的三妹妹。她的娘亲,也就是三姨娘,今日出殡。也是个可怜的,三妹妹才7岁,哎……”季沅晟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乔景禹。
“你这做哥哥的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乔景禹接过书,翻了翻。
“我与下头几个姊妹差了那么多岁,向来不在一处玩。三姨娘的后事自有我母亲打理,哪儿lún的上我cào心?”季沅晟一改刚才的怜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乔景禹也不好再多问。只是时常会想起那日的情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双盈盈泪眼,和那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
人生有一种剪不断的关系,大概叫同病相怜。
三年前,年仅12岁的乔景禹也和那个小丫头一样,初尝丧母之痛,而自两个月前随着祖母南下离家后,始终没能来得及见着娘亲最后一面。
他的娘亲出身大户,知书明理,与父亲真心相爱,不顾家中反对,而傻到甘愿做小。他随祖母离开时,母亲已快临盆,等他收到母亲难产去世的消息时,母亲早已入土。
待他急忙忙地赶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6 章
回去时,家中只有一位嫡母和两个自小也不怎么亲近的嫡兄,父亲因战事繁忙,时常不在家。
心中大恸,顿觉没了母亲的家,已不再是家。而后,随着祖母一直住在南京。南京是祖母的娘家,亦是故乡,往后也是他的。
一直住了这么些年,终于又让自己等到了她,而她已是自己的妻子。他却还对那日雨中没能追上前去感到懊悔,哪怕只是把伞塞给她?也不知那日她淋坏了没有?
如此想着,乔景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夹菜的季沅晟。
季沅晟被这没来由的凶狠眼神吓得一激淋,差点没把筷子扔了。
席上众人各怀心事,除了你来我往几句客套话,并无多言。
吃罢饭,乔景禹携着季沅汐,拜别各位长辈,便登车回府。
“我还有些事,晚些回来,你先进去吧。”车刚驶入乔公馆,乔景禹便对着季沅汐说。
“哦。”说着季沅汐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这乔景禹可真是忙,新婚他们陆军署也不给放假的吗?”季沅汐坐在梳妆台前,不由地撇了撇嘴。
“嘶~”季沅汐用手揉了揉头发,又瞪了眼正在给自己拆发髻的穗儿。
“都怪我手笨,弄疼您了吧小姐?”穗儿一脸委屈。
季沅汐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
“小姐,我娘跟您说的,您可得好好记着呀!等姑爷回来……”
“你这死丫头,连你也笑话我。”说着季沅汐便红着脸,扬起手假装要打穗儿。
“小姐,我娘可是给我派任务了,让我盯着点您和姑爷的事儿,您就行行好,要不我娘真得撕了我!”
“你还说!”季沅汐羞得直拿手捂脸。
“不过姑爷也是的,这才结婚几日便天天不见人影,亏我还在我娘面前夸他呢!”
季沅汐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站起身来推着穗儿出去。穗儿还拿着手中的簪子就被关在了门外,任她怎么叫,季沅汐也不开门了。
季沅汐关了门便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床上,又羞又恼,不知恼的是穗儿还是某人……
晚饭后,乔景禹就回来了。走进卧室,便看到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看书的季沅汐,发梢还淌着水。
“往后擦干了头发再睡吧?”
季沅汐看着书,既没抬眼,也没应话。
“湿着头睡,该受han了。”乔景禹说着便上浴室寻了条干布放到她手边,又端着一块nǎi油蛋糕递到她眼前。
“顺路买的,怕你夜里饿。”乔景禹嘴角噙笑端着蛋糕等她接。
“谢谢。”季沅汐放下书,接过蛋糕淡淡地应到。
结婚那夜是特殊情况,这人不会以为自己是饿死鬼投胎吧?季沅汐没好气的想着,看着手里的蛋糕。
这个蛋糕还是挺诱人的,ru白的nǎi霜上,点缀着红艳的草莓。只是自己不怎么爱吃甜食,尤其是在晚上。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季沅汐最后还是一口不落的都吃光了。吃完觉着腻,又起身去桌上找水喝。
乔景禹边冲着澡,边回味嘴里的蛋糕味儿。回来的路上,自己也吃了一块,边吃边觉着这康园蛋糕房的师傅手艺愈发好了。
乔景禹是个喜甜的,但总会克制着,心情不好或是心情大好的时候才会稍稍放纵一下。
不知是上午偷了她的书签觉着过意不去,还是为初见时未能护她周全而后悔,都让他觉得很有必要弥补一下。
于是他买了自己喜欢的甜点送给她,她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第五章醉酒
从那往后,乔景禹每日早出晚归,他回来,她已睡下,他走,她还未醒。但每日何进总会照他吩咐给季沅汐送来甜点。
季沅汐也总是给面儿的照单全收。二人若有似无的夫妻关系仿佛也全靠这甜腻的食物来qiáng撑了。
就这样过去了五日,在她都快适应了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时,穗儿听说了一件事。
“姑爷,姑爷在外头大约是有人了……”穗儿支支吾吾地,低声说完,便垂眸等着季沅汐的反应。
季沅汐正把一勺朱古力蛋糕送进嘴里,又苦又甜的滋味当下占据了她的味蕾。微微一怔,似是被穗儿的话吓到,又似是这蛋糕实在不对口味,她皱了皱眉。
“嗯,听着呢。”
“我听厨房里马婶的儿子说的。”
这马婶的儿子除了去赌坊,就整日围着穗儿转,穗儿避之不及。那日他赢了钱,喝了点酒,非得送穗儿一个簪子。推推让让中,说漏了一句,让穗儿听了去。穗儿便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他说姑爷这几日都在医院待着,陪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女人据说还是姑爷留学时候的同学……”穗儿见季沅汐颇为平静,她才敢接着往下说。
“您说这姑爷,什么意思呢?每日让人给您带点心,我还觉得他多贴心呢……”
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季沅汐摇摇头,把空碟子递给穗儿。
“太腻了,以后让何进别再送来了。”说罢挥挥手让穗儿出去,又倒了一杯水猛guàn下去。
这朱古力味儿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以下咽,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把这种难受的感觉压下去。
用手背擦了擦chún上的水渍,却蹭下来残留的褐sè朱古力。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背上的wū渍洗净后,又用手接了水洒在脸上。片刻后才觉干净。
躺到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片混乱。
起身将丝质睡袍披在身上,出了卧房门。她一手揉额,一手拧开书房的门把手。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前两天刚买的书,一页页翻过,却心绪不宁,字不成字,从开头就没看进去过。
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可明明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他们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又何来背叛之说?
既然人家都有意中人了,自己又何苦守在这儿当个“第三者”,拆散了人家呢?
不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季沅汐把几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却还是闷闷的。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放下书下了楼。
她从楼下酒柜里摸出了一瓶洋酒,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7 章
chún角一勾,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左右乔景禹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尝尝味儿也无妨。想着便拿着酒上楼往卧室里去。
这也不是她头回喝酒了。七岁那年,穗儿的哥哥郭诚便偷过厨房里的桂花酿让她尝。
“小姐,您尝尝,我爹说酒是好东西,能一醉解千愁。”
郭诚比季沅汐年长,总向哥哥一样护着她,厨房里有什么新鲜好吃的都偷偷带给她。自从三姨太太去世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每日总想各种法子来逗她笑。
“我能喝吗?”季沅汐满脸疑惑,却又凑过鼻子使劲嗅嗅,桂花香气四溢,当下便跃跃欲试。
“尝一点儿,无妨!”郭诚拍着xiōng脯保证道。
季沅汐接过郭诚手中的桂花酿,抿了一口。果然入口纯绵甘洌,咕咚咕咚几下就喝没了。
可才喝完没多久,季沅汐便觉得耳热眼花,头昏脑胀,扶着墙坐下就睡着了。
郭诚使劲晃她,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可把郭诚急坏了,只能把他娘给叫来。
陈妈见状先是揍了郭诚一顿,后又给季沅汐guàn了好些醒酒汤,守了一天一夜她才醒来。
季沅汐想到这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后来,等到季沅汐长大些,她又向郭诚讨酒喝。郭诚自是不肯答应的,不过耐不住她死缠烂打,且她保证只喝一小杯后,郭诚才每月给她带几回酒来。她自己也是极有分寸的,每次也都尝尝味儿,便心满意足。
不过手中这洋酒她可是第一回尝,可得多喝几口才是。想罢,复又仰脖喝了几口。
要是不嫁人就好了,还能和陈妈、诚哥、穗儿一直在一起。可是,诚哥也得娶媳妇儿,穗儿也得嫁人呀!
想到此,季沅汐又有些头疼了,她握起拳头使劲捶了捶有些昏胀的脑袋。
当乔景禹推开门时,便看到季沅汐坐在床边的地上。
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暖黄sè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让这略带红晕的双颊落入他眼中有些灼目。身上披着的睡衣没有系扣而顺肩滑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细细吊带下的如玉香肩。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见他进来,眯了眯眼,随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他过来坐下。
乔景禹踟蹰了一会儿,便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粗尼质地的军服此刻让他格外不舒服,便想解开几颗扣子,以此缓解这种紧绷的状态。
“很忙吗?”季沅汐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侧过脸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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