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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满屋的绿植,在朦胧的烛光下虽不能让人看仔细,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犹如隐匿在这座公馆中的一处绿野仙踪。
若是在白日,坐在这花房中的摇椅上,看着窗外小鸟飞过,看着阳光透过每扇玻璃与这些植物融为一体,该是何等惬意!
乔景禹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季沅汐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今晚就在此看书,如何?”
“你这公馆里到底还藏了多少好地方?”季沅汐一面说着,眼睛还在不住地四处打量。
“我可没有如此情趣,全赖一位学设计的朋友。当初非得给我安上这么个玻璃花房,说是可以替我讨未来少nǎinǎi欢心。这么看来,我倒是真得谢谢他了。”
乔景禹说着便坐到了摇椅上,随手翻着刚才带上来的那本书。
季沅汐在玻璃房内四处转了转,正也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这屋内唯一的座椅已经让乔景禹给占了。她走到他身后,用手按下椅背,木质的摇椅便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
“你的这位朋友,心思很是巧妙。只是少算了一把椅子。如此,只能委屈委屈你,先下楼睡罢。今晚只能我一人独享这孤本和花房了。”她坏笑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才费尽心思地讨好了你,你不投桃报李也就罢了,反而还想将我一脚踹下楼去?”
乔景禹佯怒,往后探手握住她的手腕子,把人拉过跟前,稍一用劲,她便倒在他的身上。
摇椅载着俩人复又吱呀吱呀地摇晃起来。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此刻都变得清晰起来。乔景禹刚想贴上她的chún,却被她的手挡在了中间。
“不是说带我来看书嘛?”季沅汐心跳有些快。
“好吧!不过不准赶我走,就在我怀里看。这就是条件。”说着乔景禹又挥了挥手里的书,紧接着又把她箍得更紧了。
季沅汐无力反驳,只得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
“对了,‘三言书局’”的老板同你有什么关系吗?”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1 章
“想知道?”乔景禹笑着拿手在自己的chún上点了点。
谁知,躺在他身上的季沅汐,竟真的支起身来,吻了上去。
然而,却偏偏不按他的意思,只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下,便马上窝回他怀里,咯咯笑着,就像个淘气的孩子。
乔景禹也拿她没办法,宠溺地吻了吻她毛茸茸的头顶。
“郑叔的母亲李嬷嬷是我祖母的陪嫁丫头,一辈子跟在祖母身边。郑叔的父亲去世的早,他便跟着李嬷嬷一直生活在乔府里。
后来我随祖母南下到了南京,李嬷嬷和郑叔自然也跟了来。当时郑叔也到了该谋事的年纪,却与李嬷嬷有了分歧。
李嬷嬷是想让郑叔也在乔府里谋个差事,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可谁知,郑叔当年读书倒是一把好手,自是不甘心在府里虚度一辈子。过去听祖母说,这郑叔算得上是个书痴,李嬷嬷给的零花钱全让他省下买了书去。
二人僵持不下,祖母看在眼里既心疼李嬷嬷,又心疼郑叔。
祖母一贯心思细腻,因这南京城的学术氛围和异常活跃的书业,她看在眼里觉着有些前景,便想着郑叔既不愿在府里谋差,又不愿出仕。
倒不如让他开个书铺,一辈子既能与书为伍,又能以此糊口,岂不遂了心?
便决意出资替郑叔开个书铺,也算是对李嬷嬷这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一种补偿吧。
李嬷嬷自是不肯答应的,却也拗不过祖母,于是每每告诫郑叔,这书铺只能是乔家的产业,他也只能作为掌柜的代为打理。
于是祖母过世后,这么多年来,我仍是每年都能收到‘三言书铺’的分红。
所以,倘若你想要哪些书,以后便直接让人送来罢!就算是孤本,郑叔也是没有二话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手里这本书我看着这么熟悉,现在想来,当初一定是让你给拿走了,我才没机会读完,这可是本好书。”季沅汐将书捧在手里,视若珍宝。
“以后都是你的了。”
乔景禹勾了她的一缕青丝,在手中缠绕,陷入了回忆。
那年他二十,刚从美国西点毕业归来,在‘三言书局’遇上了当初那个在雨里跑开的小姑娘。
那日一别已有五年。
如今的她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上身的鹅黄短袄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净无暇,素白的长裙更让她有种出尘的气质,脸上渐渐褪去了初见时的稚嫩和忧愁,多了些许青春少女的气息。
年仅十二的季沅汐,已在乔景禹的脑海里深深扎根了,那股子温润玲珑的模样,让他现在都难以忘记。
他就在距她五米开外的对面站着。看着她翻书,看着她笑,看着她将书放回原处,最后目送她离去。
乔景禹的心从来没跳的如此之快,他想自己那会儿的情形,大概就是美国人说的“fallinlove”了。
他从书架上将她刚才看的书抽下来,坐在她坐过的位子上翻看着,脑海中那个娇俏的身影总也挥之不去。
末了,便向郑叔要走了那本书。
因为归国不久,他便在陆军署任职,青春年少的他自是哪有危险就往哪儿上的满腔热血。
带走这本书,也好让自己有个念想。
哪曾想,当初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现下正拿着她“失而复得”的那本书躺在自己的怀里。
乔景禹庆幸,多亏了祖母才有了这个书铺,才让他复又遇到了她,原本归国后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也有了记挂。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向她索吻。
柔软温热的chún瓣仿佛带着年少时的悸动在季沅汐的chún上肆意辗转……
第九章动心
夜sè朦胧,繁星暖灯。
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的吻,搅得她心头微澜迭起。
季沅汐攀在他的肩头,手上的书掉落在地。
红润樱chún只一感受到他湿热的舌尖,便乖巧顺从地微启chún瓣,好让他的舌来撩拨她的丁香小舌。他的舌在她柔软的檀口中游走,似吻似吮,让她喘息不止。
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滑落在她的腰间,手指伶俐地解开她睡袍的绑带,又解开了自己的,拨开两人睡袍的前襟,再一点点地褪去彼此下身的遮挡物。
她雪白滑腻的身体,顷刻间便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他的身上。这柔软而有弹性的少女娇体,顿时让他血液沸腾。
他的chún渐渐下移,舌尖开始不停地挑逗她双ru上的粉sè蓓蕾。季沅汐身上还披着睡袍,前身却不着一物。
少女的酥xiōng在幢幢的烛影下微微晃动着,令人欲罢不能。
他的手探入她半遮半掩的睡袍中,一寸一寸爱抚着她丰润饱满的翘臀,指尖仍在游走,须臾之间,便寻到了少女的秘谷中。
乔景禹轻柔地抚弄着秘谷中最为敏感的小rou芽,让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发出一阵阵嘤咛。
他的手指顺着滑腻溜进了缝隙,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花xué中来回穿梭。
娇弱的少女哪经得住这般逗弄,即便昨日初尝情事的疼痛还未消散,此刻的下体也已湿热一片。
不断流出的花蜜,沾湿了乔景禹裸露的下体。他抽出被濡湿的手指,双手托起她浑圆的臀部,将自己早已肿胀挺立的物什对准她那秘谷的入口,顺势挺入。
“啊~乔景禹~”
季沅汐顿时感到这庞然大物的入侵让自己有些吃不消。
“叫我子珩……”
乔景禹在她的耳边,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唔~子……子珩……慢点儿……”
趴在他身上的季沅汐红着脸听话的改了口。
“汐儿,真乖……”
身下的物什感受着柔嫩又紧密的rou壁,想要更快的攫取。却听到她一声声的婉转娇啼,怕自己再次弄疼了她,便克制住内心的欲望,放缓了力道和速度。
甚至有时候停下来,想专心去吻她身上的每一处。但下体的硬物却在此时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她那秘道里传来的脉动。
于是,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再一次挺立下身,快速的抽动起来。身下的摇椅也随着他的动作似有韵律地一下一下摇晃着。
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季沅汐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又是叫“乔景禹”,又是唤“子珩”。
柔软的身体趴在他健硕的身上不停扭动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2 章
,没有了昨夜的疼痛,只有从未体会过的如入云端的快意。
乔景禹感受到了她的迎合,便猛地一阵抽chā,一阵酥麻传遍通体直至肺腑……
二人相拥着,瘫软在一起,摇椅晃动,爱液淋漓……
“以后就叫我子珩。”待喘息平复,乔景禹吻在她的耳垂上。
“嗯?那得看情况。”季沅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耳垂。
“如何看情况?”乔景禹不解,坐起来,看着怀中春cháo未退的少女。
只见她重新系好睡袍的衣带,又穿好被丢在一旁的内裤。
“你若让我欢喜,我便叫你子珩。否则就叫乔景禹,乔景禹,乔景禹!”边说着,边从他怀里挣脱着起身。像只撒娇的猫儿从他的爱抚中蹿走。
乔景禹也系好自己的衣带,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张开chún瓣在她的脖颈上轻噬了一口。
“那刚刚哪处让你欢喜?又哪处惹恼了你?让你这般又是‘子珩’又是‘乔景禹’的换着叫?”他坏笑着打趣道。
“你这人,不知羞~”面上的红晕还未全退,被他这tiáo戏的言语一激,红的更厉害了。
乔景禹看她这样,恨不得将这怀里的人揉进心里去。
“明日,我得去趟北平,少则三日,多则五六日才能回。”乔景禹环抱着她,还未松手。
季沅汐扭过头看着他微微一愣,将那句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去做什么”生生咽了回去。心想左右不过是因为公事吧,自己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复又转过头去,淡淡应了声:“哦。”
“会想我吗?”乔景禹没从她的反应中感受到一丝不舍,一时有些失望。
“一路小心。早点下楼休息吧?”季沅汐生硬地避开了他的问题,因为她也还没弄清自己现下对他的感觉。
对着他的示好、撩拨,她并不是没有动心,但好像也仅此动心而已。她似乎还没做好全身心投入到这段感情的准备。
对于爱情,她希望自己是谨小慎微的。
乔景禹见她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即便心中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也许还是怕得到答案后会更加失望吧。
他松开环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打横的抱起,没有说话,踏着夜sè,把人抱下了楼。
季沅汐对自己前头的回避有些懊恼,却也自知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
毕竟在她心里,“想你”或是“爱你”这类动人的字眼只能存在于彼此相爱的恋人当中。
也许在未来的某天,她会真的爱上他吧?
想必那时候,自己一定能对他自然地说出这些动情的话来。
然而,现下她也不能保证事情一定会如此发展。
季沅汐揽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在怀里,觉得回卧房的这条路如此之长,她现在只想赶紧下来,躲开他失落的眼神。
待走到了卧房,乔景禹刚一弯腰,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闷声走进浴室。
乔景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峻模样。
他出了卧房,又在对面书房里抽了三支烟,才恹恹地来到旁边的客卧里冲了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一刻不停地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清冷却又焦灼。
他费尽心机,终于娶了她。却深知自己的处境,除了对她好,并没有办法在当下就给她所有的承诺。
他现在的位置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筹谋而来的。当年,他为了不让两个嫡出的哥哥忌惮,毅然退出了父亲在东北的势力范围,甘愿随着祖母南下生活。
为了将来有能力自保,他不惜一切努力考上了美国西点军校。
学成归来后,又为了能在南京军政界占有一席之地,他可以流血、流汗,并在枪林弹雨中迅速成长。
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消除家中两个哥哥的疑虑,并且他正在卷进更大的政治斗争中。
一面是两个哥哥相互争夺的,以父亲为首的东北军势力。对于此,他并不看好。然而,现下复杂的环境,仍需要依靠这些地方军阀的相互制衡。
一面是自己所在的国军势力,但是至今他都没完全看透这个自己一直效力的党派。有时他尽全力维护,却在拼命维护的过程中看到其肮脏的一面。
现下,又有共党的人在企图接近他。但他此时不能接受,更不能一味拒绝。他在试图对他们进行深入了解,无论他是站在什么样的政治立场,他都有必要掌握更为详尽的资料。
在尔虞我诈的政治世界里,有时候他不得不逢场作戏,迷惑敌人。然而,却最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不定数和危险,也许她不能全情投入,才是一种最好的自我保护吧!
一场冷水澡洗下来,乔景禹心下即时豁然。
回到卧房,透着昏黄的床头灯光,他看到只露出半个后脑勺,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小丫头,心下又生出了些许暖意。
他关灯后,掀起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地往她边上挪,随后也侧了身,伸出一只胳膊,搭到她的温暖的腰上。
阖了眼,安然睡去……
第十章情人
乔景禹嘴里叼着烟,站在他位于北平的小公寓里。
他一手撑着窗沿,看着窗外纷扬的柳絮在北平的大街小巷里四处飘荡,烟已快燃到了嘴边,留着半截烟灰,将落不落。
“三爷,这是崔先生托人带来的信。”何进走到他跟前,双手递上一封信。
乔景禹将嘴里的香烟揿灭到窗边的烟灰缸中,随即接过了何进手中的信。
撕开信封,取出信笺,熟悉的字迹便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他在西点军校的学长崔志文来的信。只一页纸,却看得乔景禹眉头深锁,他将信紧紧捏在手里,指尖都已泛白。
“去把沈小姐叫过来。”
乔景禹将信放到书桌上,又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边。
香烟升腾起的烟雾,混着飘扬的柳絮,让人思绪更加纷乱,乔景禹眼里发涩,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支烟未抽完,沈佑君便已踏进房门。
沈佑君面sè苍白,齐耳短发,清瘦的身形,让身上的淡青sè旗袍都显得宽松不少。这些时日的躲藏和焦急的等待,都让她此刻憔悴不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3 章
已。
乔景禹抬起夹着香烟的手点了点沙发,示意她坐下。
“如何?志文有消息了吗?”
沈佑君没有照他的意思坐下,而是紧走两步到了他的身边。
乔景禹走到书桌旁,拿起了那封信,递给沈佑君。
沈佑君有些颤抖地打开信。
“子珩吾弟,
见信如晤。
自与弟婚礼上一别,已有月余。此时弟若见信,恐志文已遇不测。然事已至此,志文无悔于心。
唯有一事托于珩。
佑君于我,是同志更是爱人。志文在时,未能予她幸福。志文将去,亦不能护她周全。纵下黄泉,余亦有不安。
望珩念往日情谊,助佑君此番化险为夷,志文感激不尽。
若劫后佑君仍坚持初心,珩亦不必阻拦。
革命之于吾等,必重于生命。
往后余生,弟自珍重!
——兄志文顿首”
沈佑君的眼前模糊一片,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重心般跌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信。
“佑君!”
乔景禹上前一步,将沈佑君的胳膊托住,把人一步步挪到沙发里。
“你冷静一些。”
乔景禹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人,也有些不忍心,声音不由的压低了几分。
“你叫我如何冷静?他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这样着急的为我安排出路。”
豆大的泪珠从沈佑君惨白的脸上簌簌落下,眼底里尽是藏不住的哀伤和懊恼。
她在南京的医院里呆了整整七日,若不是自己不慎受伤,她的任务失败,也不至于连累崔志文去替自己传递信息,他现下也不会陷入绝境。
越是这般想着,她的心里就如同有千万只毒虫在不断啃噬,叫她痛心疾首,近乎窒息。
乔景禹见她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他与崔志文在西点军校时,有着过命的交情。崔志文是他上一届的学长,在一次实战演练中,崔志文替乔景禹挨过一枪。
若没有当初崔志文的挺身而出,恐怕早已没有如今的乔景禹。索性那一枪没有要了崔志文的命,却也在日后成为旧疾,时不时折磨一下他。
尽管乔景禹现下仍然不明白,被他们奉为神邸一般的“革命”,为什么值得他们用生命来守护。
但心里对他总是亏欠的,如今他深陷困境,无论他提何种要求,乔景禹都是毫无二话的。
“先同我回南京吧。志文兄的消息我会让人继续打探。若有线索,拼尽全力我也会救他出来!”
乔景禹若有所思地拍了拍沈佑君的肩膀。此刻惟有及时撤离北平,才能让她暂时脱离危险。
南京乔公馆里,季沅汐躺在温暖的锦被里,透过指尖的缝隙,眯着眼窥探着这倾泻进来的阳光。纤细的手指,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越显皙白透明。
乔景禹已离开十日。在这短短十日里,季沅汐偶尔拾弄花草,偶尔还会收到“三言书局”派人送来的新书,想必一定是乔景禹的主意。
因而,每每收到新书,季沅汐心里便会泛起一丝甜意。想着乔景禹对她如此体贴,自己也想送他点什么来略表心意。
于是,在乔景禹离开的第四天里,当她支支吾吾地对穗儿说自己想学打毛衣时,穗儿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了。
自家小姐,从小就爱各种稀奇古怪的书,但对于女红,可谓是一窍不通。
三姨太太过世得早,没有了生母教导,即便有着陈妈的看顾,自家小姐在这方面也是疏于教导的。
何况每每陈妈想要教授,季沅汐总是找各种借口开溜,气的陈妈差点打她的手板,却又心疼,最后也只能无疾而终。
这十几年来,她哪儿见过小姐拿起过针线?
不过转念一想,这打毛衣是个近两年才兴起的时髦玩意,也许小姐也就是一时兴起。
“小姐,您让我教您绣绣花还行,打毛衣这种新鲜玩意儿,我恐怕也不在行呢。”
“你看看,我这儿有本《毛线编织法》,有图有文,以你的刺绣功底,加上我的理解能力,定能学会。咱们就从最简单的学起,就……就打条围巾好了。”
季沅汐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她边给穗儿念,边指着图让穗儿看。
“小姐,那待会儿咱们上街挑点毛线,再买两副毛线针。”穗儿听着听着,也对这打毛衣起了点兴致。
主仆二人兴致匆匆地从南京百货大楼里淘到了她们所需的东西回到了公馆。
“咦,小姐,为什么要挑个黑sè的毛线?”穗儿拿起这乌黑的羊毛线端详着。
“哦,给乔景禹的。”季沅汐若无其事的翻着手里的《毛线编织法》。
“原来如此,我说我家从不拿针线的小姐,怎会突然兴起想着打起毛衣来?”
穗儿咯咯笑着,拿着这黑毛线不怀好意的在季沅汐眼前晃了晃。
季沅汐红着脸夺过她手里的毛线道:“我不过是觉得他总让人给我送书,我也没什么好送他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小姐,您这主意真是极好的。咱姑爷啊……什么也不缺,小姐现下就开始打,等到了秋天啊,姑爷就能日日将围巾戴着,如此一来便也能日日想着小姐了。”
穗儿说着便拿着针和毛线开始起了头。
就这样,季沅汐每晚吃罢晚饭,便上楼窝在床上,打起了毛线。
因她这方面着实没什么天分,总是会漏掉几针或是多了几针,便又拆拆织织的。六天下来,大概也就织了两个手掌的长度。
季沅汐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这短短的半截围巾。
这黑sè看着真是像极了乔景禹墨sè的眼眸,却比他冷清的眼神里要多出许多温暖。然则,他面皮生的白净,只有这黑sè既稳重又能衬他。
季沅汐嘴角噙笑,轻抚着手里的黑sè围巾,仿佛眼前就是他已经戴上的样子。
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季沅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声。
她掀开被子,光着白嫩的小脚三两步跑到了窗边。只见乔景禹的车子正驶入大门。
她眼角带笑,贝齿轻咬着下chún,忙不迭地跑到衣柜前找到那件昨日新买的豆绿长袖连衣裙。
绿sè的裙子衬得她肌肤似雪,两颊微红隐隐透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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