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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丁念第一次看到一个多年如一日对家里大小主子都恭顺谦和的管家动起拳脚来潇洒自如,肩上还扛着一个成年女人,抬腿一踢,准准踢上曹先文的小腹,对方痛呼一声退后数步。
踢出去的脚收回时只在地砖上轻踮一下又弯腰朝后一踢,身后的曹先河猝不及防的捂住xiōng口,那脚力极重,才一倒地,嘴角便是腥红从嘴角溢出来。
曹先河刚想先发治人给生叔一拳,生叔已经大掌一开,稳稳接住来拳,包住后,反手一拧,曹先河冷汗直冒的往地上缩去!
生叔又补了曹先河一脚,让其倒地不起后,大方的扛着曹歆瑶往内院走去。
曹歆瑶终于疯了一般的大叫,“爸!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你把他还给我!”
曹先业不死心一般还要爬起来去追,曹立站起来,几步过去,一脚踩在他的xiōng口,“干脆今天打死你好了!怎么样?”
汪凤鸣听到曹立这样一句狠辣绝决的话,也失去了理智,看到丁念就冲过去揪住她的大衣,挥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丁念!你这个害人jīng!若不是你擅闯禁园,我们怎么会来!都是你!都是你!”
丁念因为内疚没有还手,汪凤鸣见这样的丁念,更是又抓又打,丁念又被打了几下才推开她。
曹立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儿子满眼怨恨,心口抽痛得无比厉害,他抚了抚,然后qiáng行摁住!
阿生重新出来,内院里还能听到曹歆瑶的哭喊声。
曹先文被季容死死拉住,季容跪在地上,“先文,求你了,别再惹爸爸不高兴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几个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啊?”1d6q5。
本来所有的小辈都被两个太太赶了出去,这时候又跑进来一个人,是三房的太太蒋琳。
蒋琳看到自己的丈夫躺在地上,握着手腕起不来。
她进来的时候很急,可以看到曹先河的时候,长舒一口气,然后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揉着他被生叔拧脱臼的手,语气淡淡道,“先河,跟了你二十多年了,你要是不待见我们母子,为什么不早点耽误我二十几年的大好年华。如果你觉得跟我和锦宣生活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的话,我带着他去死好了,不会让你看着难受。”
“蒋琳!”曹先河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太太,“你说什么!什么叫你带着锦宣去死?”
曹先业闻之亦是大惊!
蒋琳讽刺一笑,“你都这样了,还要管我们死活吗?”
“我哪有不管?”
蒋琳缓缓站起来,又转身给曹立跪下,磕了个头,“爸,请您原谅我鲁莽闯进来,我可不可以带先河走?”
“嗯。”曹立淡淡的应了一声。
蒋琳又是一拜,“谢谢爸爸。”
站起来后,转身过去弯腰向曹先河伸了手,“我数一二三,你不向我伸手,我就走,如果你可以侥幸活着,就拿着你丧偶丧子的户口本再娶个老婆,生儿子,你还年轻,二十岁的女人,也娶得到。”
“一”
“二”
曹先河颤颤的伸出没有受伤的手……
蒋琳咬着chún,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下落下来,拉起自己的丈夫,搀扶着往禁园外面走去。
……
曹立已经老了,他不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挥刀洒血,手起刀落,他被亲情牵绊,害怕失去,才会在蒋琳进来拉走曹先河的时候,没有原则的同意。
可是曹先文和曹先业的固执让他痛心!理智濒临崩溃!
丁念至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汪凤鸣和季容跪在曹立跟前,哭诉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丁念。
丁念跪在地上静静的听着,时间太久,跪得麻木,这次和上次接受家法的心态全然不同,上次是心不甘情不愿。
就算这次被陷害,但明知是禁园就不该进来,不该抱着侥幸的心态,一定是爷爷有不愿意揭露的事态被她揭了出来。
公婆,二叔二妈的命今天都握在她的手上,多四个人,自己的结果都是一样。
“爷爷,都是我一个人的错,罚我一个人就好了,雪球就放了吧,子骞送我的礼物,我真想好好保留着。”丁念鼻子一抽,眼泪滚下来,“爸妈,二叔二妈您就让他们都走吧。”
如果能保住雪球,也是好的。
那是丈夫的礼物,千里迢迢从海城给她带过来的。
曹立松了脚,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转过身去,眼里水光被他迅速敛去。
曹立让阿生叫过来的老人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qiáng行把曹先文和曹先业拖出了禁园!
锦悦才得到消息,要往禁园里冲,却被生叔叫来的人全部拦在外面,不准靠近。
锦悦拿出平时哭闹吵叫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曹歆瑶的哭喊声在丁字路口再也听不见了。





二婚甜蜜蜜 第176章 就这么没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清空,不停的给自己洗脑,不断的重复,“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发生!”
“老爷,大少爷,大少nǎinǎi流产了。”何医生速度极快的戴上口罩,然后戴上手套,看了一眼躺在诊床上神志不清的丁念,呼了口气,“马上要做清宫手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曹立和曹子骞站在诊室里一群人的最前面,何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都婉惜,可是医生的职责就是马上针对病人的状况,给出最好的建议。
曹立手上原本还在颤抖着拨弄着佛珠,一颗颗的拨,一阵阵的抖,在听到何医生说出“大少nǎinǎi流产了”的时候,指上一个不稳,佛珠散开,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一颗颗的像石头一样,砸进他的脑子里。
“何医生!你有没有检查错!”曹立手里捏着仅有的一粒珠子,拳头握头咕咕直响。
“老爷,不会错的,如果再不做清宫手术,血块留在zǐ gōng里,是很有害的。”
曹子骞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冷冷道,“马上手术!”
“我……不要!”丁念突然睁开眼睛,惶惶的看着何医生,紧紧的抓住床沿,哪里也不想去,她听得清清楚楚,“我不要清宫,我没有……流产,没有!”
曹立猛的一闭眼。
丁念抓住床沿的手,不肯松开,乞求着看着曹子骞,她听过很多什么先兆流产的事,知道不是每个女人想有孩子就有的,有些人总是怀不上,有些人甚至怀上就会流产,她也许就是怀上就会有流产特征的人,曹家条件这么好,她可以什么事也不做,她可以的,原本已经涣散掉的神识在这一刻都凝聚了起来,jīng神出奇的集中,语气像回光返照一样,格外的清楚,“没有流产,子骞,可以保胎的不是吗?可以保胎的,不是吗?”
“子骞,我可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可以躺到生的,我没有流产,没有,我可以保胎的,子骞,你不是要我当全职太太吗?我不工作了,不工作了,好不好?”
丁念句句撕心裂肺的哀求,可她眼里除了哀求便是反抗,似乎不同意她说的,她就要抗争,像她抓住床沿的手一般,抗争!
曹子骞看着丁念的眼睛,那里面的眼泪就跟地下的泉眼似的,一股股的往外冒,他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眼里都是温柔和爱意,自己手却握在她的手上,将她扣着床沿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柔声劝她,“阿念,孩子还可以再有的,我们还会再有的。”
“曹子骞!”丁念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凝成qiáng悍的气场,再次抓住床沿,趴在床上的身躯支起来,瞪着曹子骞,“你就是不想要我的孩子!你就是不想要!明明可以保胎,明明可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
曹子骞蹲得直了一些,一把抱住丁念,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上,他眼里又红又怒,“阿念,冷静点,做手术,不能让血块留在体内!”
“我不要!我没有流产!没有!!!!”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推开他,再次抓住床沿,戒备的看着他!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锦悦撇着嘴流着泪,小步小步的走到床沿前,摸着她扣着床沿的手,泣不成声,“嫂子,做手术吧,你听大哥的话,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曹子骞站起来,大喘几口气,握着拳头,声音硬冷如铁,“何医生,让人进来给大少nǎinǎi先打麻药,再进手术室,马上手术!”
丁念惊恐绝望的看着曹子骞,“曹子骞!你要流掉我的孩子!我恨你!恨你!”
他低头把chún用力的摁在她的发顶上,狠狠道,“你就是恨死我,也得把手术做了!”
丁念的声音随着麻药guàn进体内,一声声小了下去。1d6sa。
曹子骞还蹲在原地,床上的血,一大滩,带着刺鼻的味道,他慢慢的跪下去,伸手搭在床上,床单被他捏在手心里,一点点的多起来。
捏着捏着,捏不下了。
拳头砸在床上,床架钢脚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开始的时候他一声不发,砸了数拳后,他撑着站起来,诊室里的床,桌子,柜子,窗户,在他一声声发泄似的大叫声中凌乱,破败,一地狼藉……
他突然觉得全身的筋都被人抽去,一下子软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感觉不到身后被杖刑过的伤口有一点点疼。
哪怕一点点疼。
他也感觉不到。
他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来。
心口的血,被人割破后,全都在外涌。
他的孩子,他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开手她张心。
用这样的方式,就这么没了……
.......
曹宅的夜灯在窗外零星错落的亮着。
直到连走道都没有了声音,曹立才从走道尽头抬起脚步,一步步,走得吃力又缓慢,走两步,嘴里讷讷念叨,“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
他已经走到了楼道转弯,“阿生啊……”
“诶,老爷。”阿生扶着曹立的手肘。
“阿生啊……”曹立颤颤吸上一口气,仰起脸来,眼角泪滴落下,“老天爷终于开始惩罚我了,惩罚我了……”
医所一楼外,都是被曹子骞最早赶下去的曹家人。
所是流曹到。曹先文扬起手就想要给季容一个耳光,扬到半空季容却怆声道,“我连你妹妹都不如吗?我好歹还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居然想打我?”
丁念流产,曹先文心里痛得很,他的孙子,化成了一滩血水,“我早就支阿念走,你偏偏要拦!!”他知道父亲很多时候都偏袒丁念,所以当时才会叫丁念去跟父亲认错,哪知妻子却出来阻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恨。
季容最初也是后悔心疼,可她终归不喜欢丁念,没有怀孩子更好,她实在无法想象当一个自己讨厌的儿媳妇给自己生了一个孙子之后那是种什么感觉,她扬了下巴,毫不在意的说道,“孩子掉了,说明跟曹家没有缘份!”




二婚甜蜜蜜 第177章 哭出来,好不好?
“你!”曹先文一跺脚,那一巴掌就挥下去,他气得吼出话来的时候脸涨红青筋皆跳,“不知悔改!掉的孩子是你的孙子!孙子!我们子骞的第一个孩子,这是曹家的嫡重孙!”
嫡重孙三个字一说出去,季容浑身一颤,像是被惊着一般。
曹立慢慢走过去,季容原本被打了一耳光还想委屈得哭诉一下,哪知一眼看到家主,吓得立时就没了声。
其他几房的人都很自觉,不管出自真心或是假意,都做出一脸关心的样子守在医所一楼外的大院里。
就算是被曹子骞赶了下来,也没人走。
这是大家族内装腔作势的和睦。
白珊也带着阿月装腔作势的站在那里,季容和汪凤鸣都没有揭穿她。
应该说是,不敢!
曹家家规甚严,勾心斗角的事情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那下场可不知道有多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包括已经被曹先文打过一耳光的季容,亦是如此。
曹立没看其他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季容,他抬手指了指,想说话,一句话却哽在喉头,最后只能咽下了一口唾沫,手指又指了指,这次有些发抖,吸了一大口气,怒目而视,口气却像没什么中气,“你,怎么说得出来这种话?”
季容一直都怕曹立,这时候更是怕得不得了,她马上走过扶着曹立的手肘安慰道,“爸,您别难过,别难过,您又不是有心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您又不知道丁念怀了孕。”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曹立整个人便再也站不稳,一晚上凝成钢绳一般的意志都在季容说出这一句话后全线崩蹋。
生叔大感不妙,不顾主仆之分,上前一步就挥开季容的手,曹立抬在半空的手僵住后,往下落去,长长的抽上一口气后,把身体都靠在了生叔的身上,嘴里轻声念道,“阿生,报应啊……”哽咽后,又是一声,“阿生,报应啊……”
......
丁念一个半小时后就醒了,她还住在医所的病房里。
现代社会,流产清宫算不得什么大手术,才做了手术休息一阵就能走路,她躺在床上,手背上还输着液体,睁着眼睛望着窗外,明明是黑sè的夜幕,却也能看到一些星星灯火的味道。
光也是冷光源,感受不到一点点的热。
清醒的思维,并没有动过大手术过后的虚弱,连她的眼睛都像盛夏被雨水冲刷过的绿叶一样,显得很清亮。
她的手抚着腹部,慢慢的揉着,她闭了眼睛,嘴角扬着一点笑,肚子上有些冷,她想用手心把小腹捂得热一点,可是手心也是冷的。
房间里有空tiáo,温度明明还高,她明明感觉不到冷,可是为什么肚子和手就是不热呢?
她想,捂得久一些,会热吧?
曹子骞从厨房拎了些鱼汤过来,是他让海城过来的师傅烧的。
他站在门口,正好看到丁念躺在床上,房间里很热,她的毯子盖在小腹以下的位置,肚子她的手一圈圈,轻轻的,很小心的揉抚着,他目光往上,看到她扬起的嘴角,看到她闭着的眼睛。
像在做梦,做了一个好梦。
手里还拎着装着鱼汤的保温桶,他马上退了出去。
退出去后,背靠在墙上,后脑紧紧的贴着墙壁,空着的手攥成关节发白拳头,另一手拎着保温桶也紧得发白。
他一大口气吸上来,却没有声音,不敢抽鼻子,生怕自己有一点点的响动教里面的女人听见,咬着chún忍了忍。
忍得腹腔都在空抖,眼泪流过chún角,钻了些进他的嘴里,又苦又涩,连咸的味道他也没有尝到。
咸的味道都没有。
他一闭眼睛,打开拳头抬手摁着脸,抹干脸上的泪水,刚想一抬步走进去,可一想到丁念抚着小腹在那里闭着眼睛笑的样子,心上又突然被人扎了一刀。16y8x。
疼得他惊惶的退缩一步回来,疼得流泪。
他又靠回到墙上,后脑抵在墙面上用力的磨蹭,他想撞上去,又怕她听到声响。
医生说她臀部有伤,要趴着睡,可她就是不听,一定要躺着睡,谁也劝不了,讲什么大道理都没用,固执得可怕。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固执得可怕?
手在脸上揉着,拳头又顶上额心,他低声的呼了好几口气。
半晌后,努力在脸上扯了几个笑容,试了好几次,最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走进去。
刚刚本来要过来查房的何医生看到曹子骞站在病房外的走道上隐忍着无声哭泣的时候,心被狠狠的酸揪了一把,这样的大家族,就算不缺女人的少爷们,在外面玩也会十分注意,不会随便乱有孩子。
这样的大家族对孩子十分看重,又是第一个。
这一晚上,折腾到凌晨三点了,可是谁也没有睡,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孩子就这么没了。
这是何医生在这个宅子里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个大少爷这样的一面。
她退回了转角,怕被他发现,任何人脆弱的一面,都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知道。
曹子骞把鱼汤放在床头柜上,又轻轻的搬过一张凳子。
他小声亲昵的喊了一声,“阿念。”
丁念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阿念,喝点鱼汤。”曹子骞坐下来,拧开保温桶盖,把里面的碗拿出来,又小心的舀着汤。
“不饿。”丁念没有睁开眼睛,声音都轻飘淡滑,像抓不到似的。
“我听小英说,你晚上就没有吃晚饭,现在已经都凌晨三点了……”
丁念捂着肚子的手顿了一下,把脸撇向里面了些,“雪球呢?”
鱼汤已经装好了,曹子骞拿着勺子,吹了吹,微笑着跟她说,“雪球回梧桐苑了。”
“能把它抱过来陪我吗?”
“我们晚上可以回梧桐院住,就能看到它了。”
丁念依旧闭着眼睛,摇头,“不,我要这里住,我要保胎。”
曹子骞握着碗的手一颤,心里突然一紧,“阿念!”
“帮我把雪球带过来,行吗?”
曹子骞低头凝了口气,好一阵才抬头看着一直闭眼偏头不看他的女人,把汤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着她的额头,“阿念,孩子……没有了。你吃点东西,养好身体,过半年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丁念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了。
开始一直都轻轻抚着小腹的手,这时候绻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小腹上的皮肉,她本来就不胖,而且锻炼得又多,肚子上的肉不松,所以抓起来的时候,要抓得特别狠,特别用力,才揪得起来。
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可是眼角却跟水龙头里的水放开了一样,哗哗的有水往外冲,她闷闷的抽着气,把头偏得更里面了。
曹子骞看着她抽动的身体,那压抑的样子,bī得他眼睛又是一红,他把手搭到她抚着小腹的手上,把指头给她掰开,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任她掐揪,俯下身去,脸贴在她的脸上,伸手穿过她的后颈,轻轻搂着她拍,劝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阿念,你哭出来,哭出声音来,好不好?”
丁念摇头。
“阿念,别闷着,你哭出来,哭出来吧,好不好?!”他俯在她的身上,低低哀求着,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颤抖的手,紧了又紧。
他以为自己可以tiáo整好情绪,进来后,用他的情绪感染她,让她不要难过。
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感染她,他只能靠得她近一些,贴在一起,去听她的心跳声。
听着她心跳时心在破裂的声音,然后他也跟着她一起,心碎……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生叔跟在曹立身侧,走了进来,曹子骞拍了拍丁念的肩膀,直起身来,眼睛还发着红,看到眼里都是哀痛的曹立时,恭敬道,“爷爷,您怎么还不睡。”
丁念睁开了眼睛,曹立站在曹子骞旁边,曹子骞将伸在丁念脖颈下的手缓缓的抽出来,把床边坐着的位置让给了曹立。
曹立坐下来,端过床头柜上的汤,拿着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轻叹一声,“阿念,吃点东西吧,爷爷……对不起你……”
苍目一眨,老泪纵横……
呼吸声是极浅的,有急有缓。
却因为空间里气氛静谧,一缕一缕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谁鼻息里出来的声音。
丁念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眼皮抬起来看床边坐着的老人的时候,有些累,眼白里的红血丝根根分明。
她看着曹立手中端着的鱼汤,那个动作,那么小的一个动作,她却看得清楚。
清楚之后觉得鼻子分外酸痛。
从嫁进曹家过后,这个老人是最早给她温暖的人,然后是锦悦,锦瑞,跟着是梧桐苑的人。
也许正因为有他的庇护,在别人对她刁难的时候,他站出来苛责,训斥,所以她才能安好的活到曹子骞醒来。
...............




二婚甜蜜蜜 第178章 家主大印
这时候老人脸上挂着泪水,眼瞳里不再像平时里那样复杂看不通透,满满的都是悲殇。
可是她的孩子……
眼泪又流了出来,她说不出来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阿念,小产也是坐月子,哭不得,以后眼睛得落下毛病,你听爷爷的话,先吃点东西,啊……”那一声“啊”,就像小时候爷爷哄她的时候那口吻,带着哄,带着点求,爷爷端着小碗,哄她吃饭,“小五乖,张嘴,啊……啊一口,真bàng,小嘴巴张口,啊,啊,啊一口。”
那样的口吻……
次次回想起来,又酸又甜。
凌晨四点了,她没睡,丈夫没睡,爷爷也没睡。
曹子骞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爷爷端着汤碗,坐在自己孙媳妇的床前,希望她能喝一点汤。
曹家向来对孩子的自理能力要求甚高,摔跤不准扶,自己爬起来。
吃饭从会抓拿东西开始就自己吃,哪怕洒得到处都是,也不准人喂。
曹家的男人必须很早独立,绝不娇惯着养,一小点病绝不准闹得一家人jī犬不宁。包括锦悦锦优都是这样长大。
爷爷除了信佛信道的一些理论,他还信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喜欢给孩子的成长中制造一些小磨难,以此来加qiáng孩子的抗压能力和应变能力,他说,没有这样能力的人,是不配当曹家的子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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