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轰的一声,眼冒金星。
盛夏心跳快得不行,舌头被他含着轻吮,舌尖都发了麻。
整个人发软,软得几乎要跪下去,只好抓着他,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过了会儿,盛夏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也怕有人过来,开始推他,虽然这边很偏,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像他们这种图清净绕偏路的人。他却仿佛来了劲,更深地压下去。
好一会儿,沈纪年终于松开了她,眉眼沉沉,抿着chún说:“别理他。”
额,谁?
盛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陆也。顿时觉得有点儿好笑,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拿手碰他脸,“你,吃醋了?”
他眉毛微微锁着,chún抿得很紧。
最后“嗯”了声,倒是没掩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盛夏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了,踮着脚勾他脖子,嘴chún碰了碰他chún角,轻声说,“我只是想问你,陆也喜欢上朱莉莉的话,温珠会不会过来找事。”
沈纪年微微意外,“嗯?”了一声。
盛夏依旧在笑,“李亚楠说,在后台看见陆也把朱莉莉堵在楼道里亲。”
她虽然为人不热络,但朋友的事,她还是会上心的。
沈纪年拿手拨了一下她的头发,大概有些懊恼自己吃飞醋,脸上的表情很冷酷,也没回答她,只说:“不要想太多,走了。”
盛夏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很好,从身后扯他手,在他扭过来的时候,歪着头说:“我只喜欢你。”
她眼里还有没消散的笑意,被不远处的路灯衬得温暖明亮。
沈纪年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指尖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温声道:“知道了。”
一吻定终身 37.暴露
朱莉莉和陆也确定了关系。
第二天这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 据说还是朱莉莉强吻的陆也, 陆也反客为主教她什么叫接吻!两个人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后擦出火花来了, 陆也勾着朱莉莉的下巴, 问她,“要处吗?”朱莉莉歪着头,无所谓地说:“好啊!”
李亚楠在和盛夏叙述的时候, 可谓是极尽浮夸了, 加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形容词, 至于真相如何, 大概是没法确切还原了,朱莉莉也不说,嘴巴严的很。
听说温珠在教室里发了一通邪脾气, 桌子掀了, 书扔了,最后还逃了三节课, 被班主任请了家长, 带回家教育去了。
叛逆少女的形象, 塑造得非常丰满。
朱莉莉倒是无所谓,听说的时候“嘁”了声, “有病吧!”李亚楠害怕温珠过来找事, 劝她低tiáo点儿, 朱莉莉眉毛一扬, “我惯得她, 少在我脸前使她那小性子。”
倒是也没见温珠过来找麻烦,大概还是有点儿怕盛夏。
*
后来听说林明栋也很是伤情了一段时间,每天看朱莉莉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幽怨。
朱莉莉心理素质倒是好,从没因此感到脸红愧疚过。
李亚楠看着朱莉莉和盛夏都谈恋爱,也有点儿春心萌动,奈何没萌动对象,过得很寂寞。
高二一个学妹过来跟朱莉莉下战书,说要和她公平竞争陆也,最后被朱莉莉修理了一顿,把人小姑娘都气哭了。
这些细细碎碎的八卦,算是学习之余难得的tiáo味品了。
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十分枯燥和无聊的学业,大家一边骂一边埋头苦读。
第一个学期结束得似乎很快,好像前一天还在抱怨开学怎么那么早,一转眼就回家过年了。
放假那天是腊月二十七,过完年初五就开学,一个寒假差不多就一周的时间,还有四五套卷子作伴……
沈姨把书房腾出来给学习日渐紧张的沈纪年和盛夏用,里面新置办了一张书桌,靠在飘窗边儿,沈纪年和盛夏相对坐。
明天是沈纪年18岁生日,盛夏没什么心思学习,歪着头看窗外,思考自己要不要临时换个礼物。
礼物她很早就准备了,不过越来越觉得送不出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
沈纪年敲了敲桌子,倾身问她,“想什么呢?”
盛夏回过神来,托着下巴对他笑,“想你明天生日怎么过。”
沈纪年拿笔撩了下她的头发,温声道:“明天可能会来很多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是过年,亲戚朋友大多都在家,一些表哥表姐早嚷着给他大办18岁生日,另外也算给他高考加油打气。
所以应该,会很热闹。
盛夏摇了摇头,“没关系。”
*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公历2月1日,盛夏醒的时候,刚刚好早上六点钟。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起床去洗漱,然后敲了沈纪年的门。
他已经起床洗了个澡,一手擦头发,一手正在找衣服换,肩窝里还夹着手机,正在跟表哥回电话,并不显得忙乱,反而透着点儿漫不经心,他习惯一心多用。门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母亲,因为盛夏不会早上来敲他房门,父亲通常这个时间点已经出门了,或者还没起。
他没穿上衣,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腰上。在家里,也不算过分,于是随口应了声,“进。”
盛夏推开了门,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盒子,盒子遮到鼻子的部分,盛夏只露了一双眼看他。
沈纪年蓦地停了动作,耳朵边里表哥在tiáo侃他,“听说你和住在你家那位小姑娘关系不一般啊,表姨和和表姨夫知道吗?”
他说:“我不清楚。”目光看着盛夏,微微挑眉,带着问询的意味。
盛夏觉得大概是地暖烧太热,她穿一件薄薄的针织衫都觉得热。脸发烫。
不过最后还是走了进去,把盒子小心放在书桌上,歪着头跟他说:“生日礼物。”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送,所以早早搬过来给他。
沈纪年走了过来。
盛夏推了他一下,小声说,“你把衣服穿上。”
电话还没挂,那边表哥还在笑,“你可别欺负人家啊!”
他垂眸看着盛夏,嗓音沉沉说:“不会。”
不舍得。
chún角噙着笑,伸手过去捏了捏盛夏的脸,对着电话听筒说,“先这样吧!定酒店的事你看着办,我这边有事,挂了。”
表哥“哎”了声,“年纪小小就重sè轻友,这可不好。”
沈纪年还是果断地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倾身对上她的目光,低声笑道:“害羞了?”
盛夏掐了下他的腰,“去穿衣服啊!”
他低声笑着,披了件衬衣,扣子都没系,弯着腰去拆礼物,盒子是那种木盒子,卯榫结构,拆开后四面能放平。
里面是……一架歼10的模型,混着淡淡的油漆味。
盛夏摸了摸鼻尖,“我自己做的,一些尺寸有偏差,我尽力了。”他是军事迷,但她是军事盲,为了搜集歼10的信息,都费了好大功夫,跟着工作室学了很久才敢下手。本来想做一个小点儿的,但越小越难做。
沈纪年把模型拿在手上端详了会儿,木制的,不算很jīng致,甚至称不上是模型,但看得出来很用心。
他发现,机翼下刻了两个字母——s.s。
然后蓦地笑了。
“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送的。”
*
生日是在酒店过的,确实来了不少的人,有些盛夏见过,有些盛夏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沈姨有交代还是怎么样,没有人过来问盛夏的身份,见了面只问:“这就是夏夏吧?可真可爱。”
沈姨和沈叔叔在招呼大人,盛夏只跟着沈纪年,跟只小尾巴似的,他走哪她跟哪儿,怕见了不认识的人会尴尬,她很多都不认得脸,在他旁边,他还能帮着介绍一下。
称呼跟着沈纪年喊。
走神的时候,盛夏想,她可真像个小媳妇儿啊!
沈纪年一个表哥过来跟沈纪年说话,盛夏跟着叫了声,“表哥好!”
表哥咧着嘴笑,弯腰凑在她耳边说:“看你这么乖,你俩哪天要是东窗事发了,我会替你们说好话的。”
盛夏心跳都快了一瞬,微微错愕看他。
沈纪年拍了表哥肩膀一下,“你别吓她。”
表哥哈哈大笑。
整个宴席盛夏都处在一种飘飘忽忽的状态,总觉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似的。
吃饭的时候,盛夏就坐在沈纪年右手边。
切蛋糕的时候,盛夏那份是沈纪年端过来的。
被姐姐们哄着喝了点儿红酒,因为酒量太浅,趴在厕所里吐,还是沈纪年发现了,拿了水给她漱口,又扯着她去吃了点儿水果压压那股劲。
盛夏心虚得不行。
一直显得很乖巧。
结束回家的时候,沈姨和沈叔叔开车送一位舅姥爷和姨姥爷了。
表哥主动要求开车送沈纪年和盛夏回家。
沈纪年直接拉着盛夏坐在了车后座。
表哥“喂”了声,“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啊!”
沈纪年没理会他,只是问盛夏,“还不舒服吗?”
盛夏脸还是红的,摇了摇头,“没事。”
他说:“不舒服了就趴我腿上睡一会儿,到家再叫你。”
表哥戏很多地接话,“不用在意我,可以当我不存在。”
盛夏还是没敢,摇了摇头,只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眯了会儿,没多久,沈纪年握住了她的手,把她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低声说:“睡吧!”
*
bào露之路并不漫长,盛夏原本还在想,等高考完再考虑怎么和沈姨说。
但百日誓师之后的第一次九校联考成绩出来之后,段一刀先拿这事开了刀。
三月末,春寒料峭。
那会儿是课间cào,教室里嗡嗡嗡地谈论着九校联考的成绩。
盛夏一脚踹开教室门的时候,教室顿时安静了,四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唯独沈纪年不为所动,依旧埋头做题,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不耐烦又委屈地小声说,“老师找!”
他这才抬起头,那双略显冷漠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些许温度,他拿手刮她的鼻尖,“怎么哭了?”
她声音越发小,“早恋,成绩下滑,段一刀说要见家长!”她不知道怎么跟沈姨说,觉得有点儿难堪,更多的是无措,掺杂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倏忽笑了,“就这事?”
她踢他,“你还笑!”
他站起身,扯着她往办公室走。脑海里快速组织着语言。
敲门,进去,对着老师略一颔首,直接开口道:“成绩偶有起伏是常事,心态一时不稳也无可厚非,相信老师教了这么多年学一定能理解。下次,下次我保证她恢复年级前十,如果做不到……”
老师仍气愤难耐,语气略冲,“做不到怎样?”
“做不到把我家长请来。”
老师磨着牙说,“双方都要请!”
“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他颔首示意了下,“不过我不会让她掉出前十的,老师你放心。”
小崔在旁边小声提醒,“盛夏家里出了点事,现在人在沈纪年家里住,盛夏在学校有事,也都是沈太太出面的。”
在段一刀错愕的目光里,沈纪年按着她的后颈回了教室,把桌子上自己刚刚演算的卷子拿给她,是她这次联考的数学卷子,“问题不大,就是粗心,把我标红的地方自己再看一遍。”
盛夏“哦”了一声,歪着头笑了。
他揉了揉她脑袋,温声说,“有我呢,别担心。”
盛夏坐下的时候,想起自己改嫁南方的母亲,这大半年,她没回来看过她,只打过几通电话,也和沈姨通过电话,感谢沈姨收留盛夏,然后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的难处。听说沈纪年和她处的不错,还很高兴,说两个人青梅竹马挺般配,将来盛夏如果能有幸和阿年走在一起,也是盛夏的福气,沈姨开玩笑似的附和了一句。看得出来,沈姨不是很待见盛夏的母亲,但在盛夏面前,却没多说过一句。
母亲两个字对盛夏来说,没有温暖,只有难堪和寒心。
她微微吐了口气,低着头看卷子,不再想她。
一吻定终身 38.谈话
那天回家的时候, 沈姨正在和段一刀通电话。
段一刀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姨应着, “我知道了, 谢谢段主任, 真是麻烦您了。”
盛夏一边换拖鞋, 一边觉得手心冒汗。
不知道待会儿沈姨会怎么和她说,无论是劝说还是责怪,盛夏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合适的回应。
觉得挺对不起沈姨的。这种愧疚感是没来由的,且有种越发酵越浓烈的趋势。并不强烈,但很折磨人。
盛夏舔了下发干的嘴chún, 沈纪年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胳膊,低声安抚说:“先把书包放卧室去。”他望着她, 目光依旧沉稳而冷静,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盛夏木然地点了下头, 沈姨还在和段一刀说着什么, 并没有看他们。
她把书包放进卧室,躺在床上发了片刻的呆。
再出去的时候,沈纪年和沈姨都在沙发上坐着,沈纪年双手交握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面sè平淡地说:“我会处理好的,妈你不用担心。”
沈姨蹙眉犹豫了会儿, 最后点了头, “妈妈相信你一次, 你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这件事你不仅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夏夏,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她扭头看了眼走过来的盛夏,最终并没有说什么,只问:“肚子饿吗?”
盛夏很紧张,指尖在发颤,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还好。”
沈姨点点头,看她一副快要吓哭的样子,忍不住放软了声音,“我煲了汤,马上就好了,先去洗洗手。”
预料中的劝说和责骂都没有,沈姨什么也没说。
盛夏惴惴不安了一个晚饭的时间,沈姨依旧像往常那样,叮嘱她多吃菜,并没有其他不同的表现。
离席的时候,沈姨叫住他们,也只是说:“不要太晚睡。”
这样不声不响,盛夏反而更愧疚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门刚关上的时候,沈纪年回身抱了抱她,很轻微的一个拥抱,一触即离,他低声说:“学习为主,其他暂时不要想那么多。我跟我妈保证,不会影响学习,也不会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她答应了。”
盛夏点点头,思绪有些飘,还是觉得忐忑,略微不安着。
沈纪年轻叹,拉着她去了书桌前,复又解释,“我妈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什么意见的。你应该也对她有了解,她虽然有时候刻板,但并非不开明。”
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盛夏才终于平静了点儿。
*
这晚盛夏做噩梦,半夜醒来怎么都睡不着了,对着空气发呆。
屋里并不是很暗,看得清墙上挂着的画框,画框里缀着的长生花。
房间的装修是沈姨做的,细微处见心思。
沈姨对她真的很好。
其实盛夏也想过,沈姨为什么愿意带她回来。那时候其实盛家那边也不是没有亲戚,都不算亲近,但接济一下她,应该也是有人愿意的。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别的什么,盛夏不是很确定。
唯一确定的是,从搬过来到现在,沈姨对她,甚至比对沈纪年还要费心一点,生活中方方面面都会照顾到她。
就连母亲的事,都顾忌她的心情,没有在她面前多说过什么。
*
之后几天,沈姨都一如往常,只是在家的时间明显变得多了。
盛夏不再忐忑,专心学习。
下半学期的考试越来越多了,五校联考,九校联考,二十三校统考……三模,四模……月考,期中考,全真模拟考……
除了各种考,还有数不清的资料和卷子,出去上个厕所,回来桌子已经被白花花的纸片淹没了。教研组的办公室里,成沓的卷子几乎要堆到天花板上。就连各科老师们都在不停做卷子,然后挑出来合适学生们做的发下去,部分发答案,重要的拿出来统一讲。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连学生的情绪好像都越来越热,原本的周末日已经取消,不少学生开始申请住校。埋怨声越来越小,可能是没了力气,也可能是终于明白了点儿什么,每个人身后都像是追着一只野兽,只能闷头往前跑着,不敢停下半步。
盛夏和沈纪年在后半学期,也跟着其他同学住校了,沈姨隔一天会过来看他们,给他们送午饭。自从被发现后,盛夏和沈纪年就很少单独待在一起了,待一起也都是正正经经,牵手都不敢。
沈姨倒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
只有一次,盛夏无意听见沈姨对沈叔叔说:我们都工作忙,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如果孩子有错,也是我们的错,你不要不由分说就发火,他们都是好孩子,你得给他们一点时间,还有信任。
盛夏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沈姨退一步,她恨不得退一万步。
在沈姨眼里,的确是把她当自己孩子的,她无以为报,只能更投入地去学习。
好像因此能证明点儿什么。
或许是证明自己没有不务正业,或许是证明和沈纪年的感情并非是年少无知和冲动,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做点儿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bī近了,六月七八号两天的考试终于到来。
盛夏这天六点半起床,沈姨和沈叔叔都早早起了,一边帮他们检查东西,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盛夏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其实没有,进考场前,沈纪年握着她的手说加油的时候,她弯着眼睛笑了笑,“你也是。”
一切都很顺利。
从最后一场的英语考场出来的时候,盛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她抬起头,外面阳光灿烂的刺眼,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闲心,抬头看看天了。
沈纪年从另外的考场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主动在人前牵她手,歪着头说:“回家了。”
盛夏“哦”了声,并肩在他身边走,夏日的阳光很灼烈,人群躁动,无论考得好不好,大家都很兴奋。
有认识的人路过,冲着沈纪年和盛夏神sè暧昧的打招呼,盛夏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索性坦荡地回应。
沈姨和沈叔叔今天都请了假,陪着他们考试,就等在考场外,靠着车站着,隔着老远冲他们招手。
盛夏终于把手从沈纪年手里挣脱出来,走过去低头叫了声,“沈姨,沈叔叔。”
沈姨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捋了捋她汗湿的头发,拿免费发的小扇子给她扇风,笑容温和地说着:“考完就好了,这些天好好休息,就不要再想这些了。”
盛夏“嗯”了声,出神的时候还在想,两个人牵手,也不知道沈姨看见了没有。
回家的时候,沈姨把沈纪年支去超市买东西,进了盛夏的屋子,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来,俨然是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夏夏,阿姨和你说说话。”
盛夏一凛,莫名觉得手心出汗,叫了声,“沈姨。”
“别紧张。”沈姨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最后开口说:“阿姨一直想和你谈谈,但想着你们高考在即,说多了,怕是负担,就一直忍着没说。你和阿年的事,其实我很早就有些察觉,只是没想那么深。”
盛夏舔了下嘴chún,“对不起,沈姨。”
“没什么对不起的,阿姨也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过,你和阿年都是好孩子,拎得清。但阿姨还是要提醒你们几句,如今你们都大了,阿姨也不会过多干涉什么,只是无论你们将来走到哪一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盛夏蓦地眼眶发酸,重重点了下头,“嗯。”
“谢谢沈姨。”
“其实阿姨刚知道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小到大阿年都很让我省心,他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我这个母亲,其实当得太轻松了。”沈姨笑了笑,“我起初知道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你受伤害,感情的事,大多女孩子更容易受伤一些。阿姨带你回来,是想你能留下些温暖的记忆,如果因此伤害了你,那阿姨会一辈子心下不安的。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也咨询过很多人,明白堵不如疏,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阿姨也不会拦着,只是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阿姨也希望你们能好聚好散,不要互相口出恶言,互相伤害,好吗?”
“我明白,沈姨。”
沈姨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彻底轻松下来,笑着说,“那阿姨就放心了。听阿年说,你们想去毕业旅行,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
盛夏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还没有。”
沈姨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想,钱阿姨出,算奖励你们高考一年的努力。”说完抱了抱她,“其实阿姨私心也想过,如果你和阿年最终能走到一起,那真是不错的。阿年是很寡淡的一个人,遇见你之后,变得温暖了。”
“是我运气好。”
一吻定终身 39.成绩
接下来就是各种辅导填报志愿的讲座, 还有大大小小的散伙会, 班群里聚餐的消息几乎每天都有, 分离的紧迫感带着激越和惆怅刺激着大脑。
盛夏和沈纪年只去过一次聚餐, 那天全班人都去了, 小崔和几个任课老师也在, 平日里严肃的不行的老师,这会儿显得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感慨万千地和学生们碰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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