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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贺知书不太想深聊,他没心力交朋友,只虚弱的笑了笑扯了话回正题:今早又吐了,呕了些血。和年轻时候guàn酒guàn到胃出血的感觉不一样,今天我边吐边只觉得自己好像把剩下的时间呕光了。
我早就劝你赶快化疗…艾子瑜皱了眉,坐在办公桌后转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心情烦躁时无意识的行为:再说你不就才三十吗?有多老?你也不像缺钱,有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的?
我在想想。贺知书疲惫的垂了眸。
两个月前你就要想,你是不是还想只靠吃药先熬着过了年?
贺知书不愿意多说话,喝了半杯水暖暖:药到了吗?我不舒服。
你在不化疗我也不给你药了。艾子瑜也不知道怎么动了气:我给你问着骨髓呢,你在不把身体当回事到时候谁都帮不了你!
贺知书心里有些暖意,笑的真心了许多:要是医生都像您这样,我才不信还有什么医患矛盾。
行了,别给我扣帽子。艾子瑜站起来利索的脱了白大褂:我下午休班,现在陪你一起去拿药,该换药了,懒得再开单。
好任性啊。贺知书看着艾子瑜换上一件长风衣:外面冷。
艾子瑜没理他,带着贺知书去拿了药,贺知书道过谢才想走就被叫住了:我送你回去,这天不好打车。
贺知书推脱不过就答应了,他确实受不得风吹了。
看了艾子瑜的车贺知书才觉得这医生确实不简单,开的法拉利一点都不低tiáo,比蒋文旭还要舍得花钱。
我从小最不喜欢听别人说的就是草包富二代,我爸总夸我长脸。兴是出了工作环境的原因艾子瑜放的也开了些,眉眼间还有些青春余韵的朝气。
贺知书看着车窗外,良久才低声回:我当初也想从医的,志愿填了三所医科大…
落榜了?
我没考试。贺知书眼神放空,空茫的让人揪心:那阵子晚上多梦,经常抽搭着哭醒,明明没觉得有多遗憾难过,却也总是这样。
艾子瑜很适合做个朋友,就像现在他识趣的一句话都不多说,挺了很难熬的几分钟静谧故作轻松开口:你们家那地段真挺好,你这说不定不上学还对了呢,要不是我爹把我供下来,有的是苦日子等我捱。
贺知书只笑笑就不再说话,最后让艾子瑜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谢谢你艾医生,有空请你吃饭。
得了吧,你用空请我给你治病吧还是。艾子瑜私底下颇有些京城小爷的作风,京腔听着人也舒服。
贺知书摆手目送他开车走,整理好围巾想顶风进小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在路边看到了蒋文旭的车。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七章
第七章
那辆奔驰s600贴着黑膜停在路边,贺知书不知道蒋文旭在不在上面,看没人下来他也就直接回家了。
家里没人。贺知书换了鞋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钥匙开门声。
蒋文旭今天早上才走就越想越不是味儿,只要一想想平日不声不响的贺知书不知道在外面都认识了什么人他就不舒服。尤其是蒋文旭深谙男人的恶劣本性,他自己出来玩那叫找找乐子尝个鲜,却就是一点都容不了贺知书从外面有什么。新交的朋友都让他信不过。
蒋文旭想了半天觉得该回去和贺知书说明白,即使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腻了贺知书那不温不火的水一样的性格,烦了那人床上没有多余的花样,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想玩到最后却弄丢了贺知书。只是他没想到他上午才走贺知书就出了门。
送你回来那人是谁?蒋文旭一脸yīn郁:这么冷的天都冻不凉你那股火气?
贺知书揉揉太阳xué:朋友。
送花那个?蒋文旭砰的一声甩上门:在哪儿认识的朋友给我介绍介绍。
他是个医生,我去开药。贺知书把羽绒服脱下来慢慢的叠好放在身边,也没见什么情绪波动。
蒋文旭都冷笑了:我都不问是什么样的医生这样不简单。我问你,你开的药呢?
他没问你生病了吗?病了多久?是不是经常生病去医院都和医生熟了?他就冷冷的用怀疑的眼神看你,问你的药呢。
贺知书笑了:落在车上了。他终于觉出了这段感情的好笑,他抬头看蒋文旭的眼睛:放心吧,那医生样样都好,年轻多金温柔细心,就唯一一样不好,我不入他眼。
蒋文旭这么多年来在外面脾气收敛的多了,但对着贺知书从来都不愿意隐藏他的bào脾气,他眼睛都气红了,上去就去扯贺知书领子:你别告诉老子你真敢抱这样的心思!
心思这种东西最难猜,看不着。所以我说是不是你也不知道真假,问也没意义。贺知书推不开蒋文旭的手,憋的通红的脸看着倒是比一味的苍白还顺眼一些。
我才多久没回家你就寂寞成这幅德行?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甘寂寞?蒋文旭把贺知书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侮辱意味很浓。
贺知书话少温和,但他也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挣扎不开也回了句:从前是你没看到,怎么?吓着你了?
蒋文旭一个耳光就狠狠扇过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贺知书留。
贺知书有些懵,脸上的疼还没觉出来就听见脑袋里嗡嗡响,意识清醒着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他们两个男人一起过日子,以前吵急了不是没打过架上过手。但是蒋文旭从来都是有分寸留着力,他们磨着消耗光火气,最常就是打着打着滚进床里。
这是贺知书第一次一点回手余地都没有的被蒋文旭打。
蒋文旭此时的猜疑和占有欲让贺知书没有一点的满足,他只觉得心寒。因为他知道蒋文旭对一个玩意儿的独占欲和感情没有太大联系。左不过只是我的东西弄坏了也不让给别人碰。
蒋文旭爱他那会儿也常吃醋,他惯会装可爱,明明就是只野性难驯的恶狼,偏装了忠犬等他一个招呼就摇着尾巴往家跑。那时蒋文旭会装的委屈,眼睛水汽汪汪的和他对视,声音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坦诚:我吃醋了…别和他在一起,你都不理我了…
真正在乎的时候是不会像现在这样yīn阳怪气恼羞成怒的。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八章
第八章
蒋文旭其实也有点后悔了,这些年他长了本事,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他受不得身边人忤逆,却也根本没有真下手打贺知书的习惯。
都说了别因为外人和我闹别扭。蒋文旭虽然心虚,面上却一派理直气壮:你那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别处了。
贺知书推开他坐直,轻轻触了下红肿的脸颊,云淡风轻低声笑着:你也不是个好人,咱们也别处了。
我一开始只觉得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吃苦日子都过的飞快,满心欢喜熬过了七年之痒行了十年之约,却没想到人总是会变。人变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变。贺知书闭上眼,他不想把所剩无几的心力和温热的生命都投给蒋文旭了: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也不想自己守个破房子。
贺知书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微微勾着chún角的,声音柔和清晰,冷静的就像和爱人一场随意的聊天。
蒋文旭愣了半天才尖酸回道:jiān情被撞破就要破罐子破摔,想让我放你和姘头双宿双飞?哪有那么好的生意?
贺知书只觉得好笑:我那些股份不够你吃?难道还要我补偿你那值钱的青春给你留笔分手费?
说起股份我倒是想起来,当初这房子买的时候你不愿意去签字,落得是我自己的名。蒋文旭冷笑:我也不用你补偿我了,净身出户吧。也不对,你那姘头舍不得你吃苦,说起来这破房子你也不稀罕才对吧?
贺知书终于皱了眉,眼神里满是萧瑟憔悴,他不笑了,轻轻叹气:何必呢?十四年的感情,你要毁的这么不留余地?
蒋文旭心里莫名被刺疼了一下,他凑过去搂贺知书的肩,放柔了声音:知书,我瞎说的,咱们才不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还刺激我,脾气比从前还大了很多…
分了吧。贺知书还是这样一句,从茶几上拿了手机给艾子瑜发了条短信——帮我安排化疗吧。
蒋文旭落空的手抖了抖,强行忍耐的火气让他额角都跳:你别和我开玩笑贺知书。
我认真的。我向来不是可以将就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拧。
蒋文旭咬紧后牙槽,一手攥紧贺知书手腕给他往门外拖:你他妈行啊!滚,现在就滚!
蒋文旭一开始只以为这是场比较激烈的吵架,却万万没想到听见贺知书竟然敢说放手。他没空去想心里的浓重情绪有多少是因为生气又有多少是慌乱。他连心口都难受的纠结起来,只有不管不顾地发泄才能稍稍平复。
贺知书被蒋文旭关在门外。身上只是薄衣单裤棉拖鞋。
高档公寓电梯楼里并不冷,但贺知书现在半点苦都受不起。他没法走,蜷缩着蹲在门口。他抱着膝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明显的发着细小的颤栗。
贺知书鼻子又开始流血,他拿自己的衬衣胡乱的擦,头疼的眼睛发花。他觉得很冷,不光身体,心都像破了个口一样呼呼的刮大风。他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他掏心掏肺爱了十四年的男人。
贺知书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在漆黑yīn暗的楼道里看到了光,高中时高大英朗的男孩子抱着球逆光向他走过来,笑的像只傻里傻气的大狼狗。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九章
第九章
蒋文旭和贺知书一开始两人并无太大交集。蒋文旭体育好,却是作为美术特长生考进来的。他不爱学习,上课除了睡的昏天黑地就是画画走神。 贺知书是一个很标准的学霸一样的人物。他不会说漂亮话和人交际,但逢人就温和的笑,长得好看自然人缘不差。
后来yīn差阳错的老师在一次重新排座时把蒋文旭和贺知书放在一起当了同桌。蒋文旭和贺知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身上好香啊。
贺知书的爷爷养了一院子茉莉,花开的时候满屋子清香,他身上估计染满了。
第二天贺知书摘了一小兜茉莉给蒋文旭,蒋文旭笑出一口白牙,大手从贺知书发顶使劲揉了揉:谢谢啊。
蒋文旭很不讨人厌,他知道贺知书不喜欢上课被打扰,还是乖乖的睡觉安心的画画,下课满血复活和一群男生去打球。班里的女孩子喜欢蒋文旭的很多,天天下课三五一帮聊这些八卦。
蒋文旭也怕班主任,有时候早自习会很早来抄英语作业,别人的都不要,死皮赖脸的求:小书,给我抄抄作业~小书~。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温不火,直到有一天他上楼的时候看到蒋文旭,那人不知道怎么走神踩空了,直接磕过去在膝盖上摔了个长长的血口子。贺知书吓坏了忙过去扶。
蒋文旭趴在贺知书肩上,忍着疼嘶着冷气:你今天身上好香。
我今天光顾着看你了才踩空了。这是下一句。贺知书一瞬间竟然愣了愣。
两人关系比以往亲近了很多,蒋文旭常拉贺知书去看自己打篮球,所有人都笑说每次只要贺知书在旁边看蒋文旭都像嗑药一样来劲凶猛。也没有小女生去抢着给蒋文旭拿衣服拿水瓶了,因为蒋文旭只肯贺知书碰自己的东西。
后来有一天贺知书竟然发现一直最讨厌看书的蒋文旭正看一本外国诗本,皱着眉使劲去看的样子莫名傻气的可爱。培养文学气质啊?贺知书笑话他。
你昨天和学习委员提起这本书,那孙子看得下去我就看不下去?蒋文旭挑眉,眼里是锐利的少年气。
贺知书笑:这本不好看的,我不喜欢。学习委员喜欢冷门的,我喜欢简?o。
六月上旬,贺爷爷的茉莉开到了末尾,贺知书知道蒋文旭喜欢花,特地带了蒋文旭去看。他们一起慢慢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贺爷爷家,满院子的茉莉满院子的香。
蒋文旭突然抱住了贺知书在他脖颈间大狗一样嗅,眼里全是深刻的笑意:是同一种香气。你身上好香。
贺知书莫名觉得有些脸红。
蒋文旭开始好好学习了,课间不打球了,改画画。有一天蒋文旭被物理老师支使过去搬作业,那本画集被窗边的微风吹开,一明一灭间都是贺知书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含笑的冷淡的,思考问题时看别人开玩笑时。活灵活现,笔触细腻温柔。贺知书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高二上的期末试考完,他第一蒋文旭第二。贺知书被约出去,在小巷深处被握住了手随后怀里就多了本书:我听人说你喜欢简?o的文字,我希望你喜欢这本书,顺便也喜欢我。
高二十七岁。他们在一起。到现在十四年。
蒋文旭三十一,贺知书三十。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十章
第十章
贺知书偏着头,似乎透过这片寒冷黑暗看到了曾经闪着光的透着茉莉花香的日子。他十七岁就被蒋文旭当生日礼物拐上了床,当时的甜蜜恩爱都是假的,只有第一次时的疼和现在能联系起来,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力挣扎。
什么东西看了十四年都该腻了,更何况现在贺知书没有茉莉花了,一身的烟火气,茶米油盐,虚弱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从里面被打开,蒋文旭冷冷睨他:不进来就接在在外面站着吧。
贺知书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屋走,难过的没力气倔强。最痛苦的不是你从来就没得到过,而是得到了最好的,现在全没了。
蒋文旭本来还想借着这点事把剩下的憋闷怒气全冲贺知书撒出来,想贺知书在外面也不知道学了什么坏,分手都能挂在嘴边。可他一看贺知书的衬衫就傻了,一大片血迹晕在上面。
贺知书放了微烫的水流冲在身上,脱了衣服更显的瘦削。
你在门外干什么去了?蒋文旭拎着那件衣服招呼贺知书,神情复杂。
流鼻血了。贺知书淡淡道,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你也不知道敲门,我还真能不让你进屋?蒋文旭把染血的衣服扔一边关上浴室门冲贺知书走过去。衣服????脱下来扔在洗衣篓里。
蒋文旭凑在花洒下抱住贺知书吻上去,手从侧腰摸到xiōng膛,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是吸毒了,瘦成了这副样子。
贺知书摇头不在说什么,甚至连刚才的事都不再提。
蒋文旭不在意,tiáo小了水流把贺知书压在墙壁的瓷砖上深吻,揉捏着记忆里贺知书很敏感的侧腰。
贺知书被冰冷的瓷砖激的一颤,他没有一点力气迎合蒋文旭。眼神清明的看蒋文旭情sè动作的时候总有些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他虽然没去tiáo查过计较过,但他并不是不清楚蒋文旭这几年风月场上闹出来的龃龌事。
松手,我不想做,很累。贺知书偏过头闭上眼,疲倦至极的样子。
蒋文旭的动作一顿,一只手就捏住了贺知书的下颏,施了力气:不愿意被我碰?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贺知书觉得疼,挣了两下没挣开就不浪费力气。
随你怎么想。
对久居了上位的蒋文旭来讲这话已经无异于挑衅。
我知道了。蒋文旭冷笑了一声就把花洒关了,大力攥了贺知书的手腕就往外拽:今天我还就要上你了,看看你是不是中午被喂饱了肚子里还留着野男人的东西。
贺知书除了手腕疼,就连耳膜都被这么恶毒的话刺的生疼,他一路踉跄着被拖到主卧的床上,几乎是摔上去的。他感觉头晕的很厉害。
没擦净的水渍晕的床单湿了一大片,蒋文旭体热空tiáo温度开的并不太高,贺知书只感觉到冷,冻得他忍不住只想蜷起来打冷颤。
蒋文旭比少年时长开了不少,一米八五还要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从前贺知书只觉得在蒋文旭身边很有安全感,现在只有心慌。
贺知书挣扎的很厉害,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心爱的人碰。这让他感觉屈辱恐慌。但蒋文旭已经被这几天的焦虑和潜意识的心慌压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不抱贺知书不去确认这个人确实不会离开他他就会发狂。
贺知书被领带反绑了手,面对面被蒋文旭占有进最深处。贺知书并不舒服,蒋文旭到底年轻,身体比他更好了百倍,被这么可怖的力气摆布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现实让贺知书难以忍受。他觉得这样就像…强bào。
蒋文旭急于宣布领土主权的在贺知书颈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咬着贺知书一侧的乳尖发泄了第一次。过了不久他就恢复了准备第二次的状态,蒋文旭把贺知书翻过来从背后进去,掐在贺知书腰上的手劲很大,带着恶意的笑:你是学聪明了会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确实,比总在床上装死鱼有趣的多。
这一夜贺知书恨不得马上死过去也比这样受折磨的好,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第三次的时候蒋文旭没收住力气弄伤了贺知书,贺知书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的病伴随着凝血障碍,断断续续地流很难止住。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幸好肠壁撕裂的是细小的伤口,没多久还是凝住了血。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力气去冲个澡打理好一身wū秽。贺知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文旭已经睡的很熟了。
他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有这么单纯好看的皮囊。凌厉深刻的面部线条,高挺笔直的鼻梁,浓密有型的眉。贺知书借着一点昏黄sè的床头灯光看蒋文旭。这样的相貌注定蒋文旭会是那种越老越有魅力的男人,只是贺知书很难以看到多少年之后蒋文旭的模样了。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傻瓜,你知不知道就要失去我了啊!
蒋文旭这一夜睡的很疲惫,不如平时安稳。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做了很真实的梦,梦到了他和贺知书年少时一起等长途的汽车,车来了贺知书笑着冲他道别上车,蒋文旭一瞬间心慌起来,他哭喊着求追着车跑,但全无用处。贺知书坐着那辆永不回头的车走的越来越远…
每个人都做过这样的梦,梦到亲人爱人或朋友离开你,梦里的你很脆弱,哭的喘不过气来,你常常哭醒。醒的时候那种寂寥和孤独,心痛和追念深刻似海。不提以后,至少醒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蒋文旭惊醒起了一身冷汗,伸手往周围一摸就触到了贺知书温热的身体。他放下心来紧紧的把贺知书环在了xiōng前。
现在有早上六点半多了,贺知书被蒋文旭吵到,长睫毛颤了两下才睁了眼。他身上散了架一样不舒服,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知书…蒋文旭大狗一样在贺知书脖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好可怕,我梦见你走了。
贺知书休息的不好,懒懒的迷迷糊糊的回:我去哪儿了?
不知道,但你哪儿都不许去。
…贺知书很长时间没睡个囫囵觉了,在蒋文旭怀里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见蒋文旭的话,还是听见了根本没法回答。
蒋文旭今天格外的乖,把手机tiáo了静音不去费心力去打理他外面那些野花蝴蝶。七点多见贺知书还没起来就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准备早饭。
贺知书出来的时候还是愣了愣,而后轻笑着:你都多久没下厨给我弄点东西吃了。
贺知书并不在意蒋文旭有时候抽他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至少那个男人还知道心虚,还明白和自己一样费尽心力把这一片表面上的繁荣维护好。
蒋文旭想了半天才回:去年了吧,你低烧了一夜,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我给你熬了一锅小米粥。
贺知书并不是真的认真就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拐进书房吃了药出来。蒋文旭把一碗白粥盛好放在贺知书眼前,摆了两碟小咸菜:昨晚上弄伤了你吧?
贺知书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回忆起关于一整个昨天的丝毫。那碗粥他只喝了半碗,他其实很想多吃一些蒋文旭为他做的东西,趁他现在还可以下咽东西。但也很难做到了——一把药下去就已经半饱,还怎么多吃别的东西?
怪不得…你这喂猫一样的小食量能不瘦才怪。蒋文旭皱眉:你要再瘦下去抱着就真铬的慌的。
贺知书勉强多吃了些,然后无奈的冲蒋文旭笑笑:我少吃一点,等你中午做大餐给我。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天很冷,外面的雪还没化,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风卷着雪花飘。贺知书guàn了个暖水袋暖肚子和手,窝在鸟巢椅里发短信。
你药还在我车上,要不下班之后我给你送你家小区?
贺知书笑笑,回了一句:不用,我明天去直接拿回来吧。
没过多久就有回信:昨天给你打了好些电话都没人接,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贺知书苦笑,想想还是算了吧:明天我就去了,有什么事再说吧。
艾子瑜没给他再回消息,贺知书就看了会儿新闻,没多久就觉得身上疲惫的厉害,放下手机稍微眯了一觉。
后来他是被蒋文旭tiáo笑着捏住鼻子憋醒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蒋文旭还是恍惚的。贺知书不舒服,难得露出了些许娇憨耍赖的模样。这种样子蒋文旭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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