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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怎么会,贺知书忙摇头,垂着长眼睫,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麻烦谁总归都是不好的…但我很高兴啊,太久都没交过新朋友了。
艾子瑜噙着满意的笑意,催贺知书吃过饭又吃了药:从我这儿多住几天吧。
贺知书愣了愣,而后笑着打趣道:还是算了吧,私人医生,听起来就好贵的。
你家也没人,自己方便吗?艾子瑜的话有几分隐秘的试探在,却偏偏要装的无关痛痒随口一提。
贺知书不置可否,明显不想过多交流的态度。
你今天从这住吧,明天我送你回去的时候正好去医院拿药。艾子瑜也不穷追猛打,踹了一脚金毛犬肥肥的pì股:从这陪哥哥好好玩。
贺知书哭笑不得:医生,我家还有四只小猫等着喂呢。
艾子瑜想了想没见到什么动物啊,却还是应下了:我等会找人去喂,你回家再烧起来就麻烦了,别管了,老实休息一会儿。
贺知书连拒绝都找不出理由了,二狗身姿敏捷的往床上蹦,艾子瑜也不管,端着碗走了。
还真有不嫌弃动物没洁癖的医生啊…金毛似乎已经很习惯的往床上窝,大个子卧了半个在贺知书腿上。贺知书摸着狗头,吃过小米粥,胃里暖融融的。床很软,空tiáo温度很暖,贺知书有些晃神,如果有一天他和蒋文旭的家也是这样该有多好。
犬类湿热柔软的舌头舔在贺知书脸颊上,贺知书回过神来把不住凑上来的狗脑袋推开,他的鼻子被毛搔的直想打喷嚏。
过了会儿医生也回来了,他今天应该是休班,拿了手机过来,大剌剌的也躺在贺知书旁边,一边摸狗一边刷微博。
我家没客房,客房当健身室了,床舒服。
艾子瑜三个短句成功堵了贺知书差点脱口的问句。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各干各的,倒也不算尴尬。
艾子瑜心里却在盘算着二狗接下来的几顿饭里可以多加几根肉骨头了。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贺知书是个很温软的人,很不会拒绝人,虽然有点别扭却还是留下了。
晚饭医生熬了汤做了两个清淡的小炒,贺知书胃口不太好,艾子瑜很体贴的把贺知书不好意思剩下还在勉强吃的半碗米饭端走,舀了半碗鲫鱼清汤递过去:吃块鱼,少喝一点汤,等会还要吃药。
医生自然而然的做起这样的事,倒是贺知书愣了愣,心情忽然很复杂,乱麻麻的理不清头绪。可艾子瑜却像没想到这样有多暧昧,甚至把贺知书剩的那半碗饭直接划拉进自己碗里,拌了一层西红柿jī蛋,几口就吃完了。
贺知书连话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倒是艾子瑜也不在意,吃完了饭才哼着tiáo儿去给从桌子边转了快半个小时的狗子拿狗粮。
贺知书边收拾碗边垂眸走神,他想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说医生对自己这样没钱没sè的病秧子有所图谋,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可人对人又哪来的无来由的好?他在蒋文旭身上吃的亏足够多了,身心全让那个男人谋算去,开始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自作的孽。
贺知书想不出什么就索性什么都不想,艾子瑜喂完狗出来的时候贺知书已经洗过碗正在涮着抹布打算擦大理石的流离台。
我这请客人来家里,你这把活干了,这不成心让我难受呢吗?艾子瑜忙过去把贺知书的手从冷水里拎出来:水多凉啊。
艾子瑜拿着毛巾细致到几乎是一根一根手指的给贺知书擦过去,贺知书的手很白很瘦,青sè的血管一根根的微凸出来,说不上很好看,但艾子瑜很神奇的就忽然想到贺知书这双手紧紧拢着羽绒服狐狸毛的领子,温和的寂寥的,身上就控制不住有把火在烧。艾子瑜一向是禁欲且自控的,没想到竟也有一天会单单只握着一个人的手就意yín了那么多。
他走神的时间长了些,贺知书把手抽回去时他才猛的回了神,不禁也有些尴尬。
去冲个澡早点睡吧,你白天烧才退,身上正累着。艾子瑜抹布扔在一边:这些活等我干就行了。
贺知书被推着进了浴室,手里被塞了一件烟灰sè很柔软的浴袍和条大毛巾。贺知书的chún抿出几分笑意,道了声谢谢。
公寓有两间浴室,贺知书冲完澡了艾子瑜还没洗完。贺知书才吃了换得新药,不太抗那种药劲,想的越多脑子就更迷糊,实在挺不过了。趴在床上就浅浅的睡过去。
艾子瑜在浴室里多冲了几遍冷水澡才敢出来,他叛逆那会儿也在外面玩,花钱大方人长得也好看,贴上来的各种妖孽见多了都审美疲劳了。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栽了个大跟头。
医生在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贺知书都睡着了,大半张脸都埋进浅蓝sè小刺花的枕巾里。那件浴袍是自己的,贺知书穿起来大了一圈儿,肩背露出一大片,皮肤雪白,只是瘦的骨头也太明显。
只要一想想这个人被另一个男人拥有,温顺的露出纤长的脖颈任人标记占有,艾子瑜心里就控制不住的bào躁。
艾子瑜关了灯躺在贺知书身旁,一个医生对患者动了心思已经是大错特错,但他并不在乎,他更担心的是贺知书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贺知书撑不过明年这个时候。
贺知书睡到后半夜就开始不舒服,他像被什么紧紧缠着搂着一样偎在一个大暖炉边上,热的他鬓角都湿了,挣也挣不开。贺知书半梦半醒间推了推,触到的是男人坚实的xiōng膛。
蒋文旭…你别抱我那么紧…
本打算被发现就装睡装无辜的医生瞬间清醒了…他第二次从贺知书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心里特别不舒服。尤其是现在,人在他怀里躺在他床上,他连一个拥抱的权利都是借了另一个男人的光。
说明一下: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贺知书起床的时候不算早了,看看表已经有八点多了。他推开卧室门出去,正好赶上艾子瑜遛狗回来,顺便还捎带了早饭。
昨晚没睡好吗?贺知书喝豆浆的时候瞥到医生眼下两片黑,关心道:我打扰你了?
医生今天似乎有些疲倦,恹恹的低着头舀豆腐脑:没有。
贺知书能感觉到艾子瑜心情不好,但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还是好好的。他没办法深问,只能安静的先吃完饭。
吃过饭之后医生带贺知书去医院,开的是辆很稳重的雪弗莱,他点开歌给贺知书听,声音很温和:喜欢听谁的歌?
贺知书笑着摇摇头:谁的都行。
艾子瑜就随手放了一个。音乐声缓缓流泻出来,tiáo子有几分寂寞。
从医院取完药艾子瑜就送贺知书回家了,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是午饭点。贺知书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总麻烦医生,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艾医生,要不中午我请你吃一顿饭?
艾子瑜拒绝了:等哪天再说吧,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贺知书最不会死缠烂打,应了声就没在说什么。目送那辆雪弗莱走远才转身往家走。
艾子瑜心里烦躁的厉害,他知道自己这样憋下去绝对不是好事。他喜欢贺知书是没错,但现在真搞不准那个男人是不是当真和贺知书感情深刻,一切的忽略都只因为贺知书的刻意隐瞒。
他把车刷的停在路边,拿着手机飞快的摁了号码。
小瑜?低沉的男音。
哥,在忙吗?艾子瑜闭上眼,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我想求您帮我个忙。
艾子谦笑了:你都多久没求我办过事了,怎么了?和哥说说。
帮我查个人。
谁?
蒋文旭。艾子瑜除去这个名字别的一无所知,他心知就这点信息他哥都不一定能查出来,现在才觉出来自己像个傻x。但他没想到电话那边寂静了几秒,艾子谦问道:哪个蒋文旭?
哥,你认识的是哪个?
最近合作的老总,三十出头,长得不错,手腕挺硬的,艾子谦说到这顿了顿:你打听他做什么?
艾子瑜脑子嗡了一下子,感觉似乎可以对上号,浑浑噩噩的开口:好像是他的…他男朋友来我这儿检查。
艾子谦一点都没对男朋友这个名词有什么想法,似乎不以为然,但反应过来就嗤笑了声:外面还有敢自称蒋文旭男朋友的?这让那男人听了得笑死,陪他玩过的那么多,情儿都算不上。
艾子瑜那颗玻璃心瞬间摔稀碎稀碎的,他一遍遍跟自己说,妈的这年头重名的人怎么那么多。但他潜意识里却清清楚楚这很可能就是真相,无知无觉的眼睛就湿了。
艾子谦很忙,招呼了两声对面都没人应就说了句改天见面聊就挂了电话。
艾子瑜怔怔的坐在,突然狠狠冲方向盘上砸了几拳。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敢相信,他难得喜欢的人,想疼的像宝贝一样的人,在那么脏的感情交易里被作践成这个样子。
颈项上的吻痕,高级公寓,总是贺知书自己一个人的家,病的昏昏沉沉还会哀求那个男人别不要他。
艾子瑜的心疼的像在锅里炸。
病成这样还没想过离开,不是因为钱权交易,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傻。艾子瑜很明白。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贺知书打开家门,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小nǎi猫们正打着细小的呼噜偎在一起睡觉。应该是医生找人打理好了。
贺知书轻轻叹口气,有很多事情的发展已不在他有限的想像范围内。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贺知书的生活安静的似乎要停止。医生的电话总没人接,他本来是想找时间请艾子瑜吃晚饭的。蒋文旭也没有电话来,但有时夜里会有几条温情脉脉的短信过来。
贺知书再出门的时候已经过去四五天了,再怎么没胃口家里也该买菜了。
今天风很大,卷着一点雪花。
贺知书拢紧围巾,简单买了些东西就打算赶快回家。走到一条小巷的时候没看到地上冻结的一片水渍,狠狠地摔了下,磕在膝盖上。
疼是难免的,但没人疼惜就容不得一点的自怜自艾。他默默咬了咬chún,爬起来收拾了散落一地的东西,微弯了脊背一步步往家去。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都寂寞惯了,苦也不是太苦的,只是熬的久了人就会变的更沉默,贺知书的冷清不是天生的,他所经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场又一场的离别。
四只小nǎi猫长得很快,淘的不得了,爱缠贺知书,小爪子勾着贺知书非往怀里颈窝里钻,贺知书觉得又暖又痒,还得cào心锅里给他们五个熬的nǎi白sè的鱼汤。
贺知书没料到的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蒋文旭回来了。贺知书睡眠浅,几乎是门才有响动他就惊醒了。
蒋文旭踢踏着脱了意大利头牛皮鞋,把厚重的毛呢大衣扔在沙发上,这男人只要没有贺知书管是绝不会系围巾的。
回来了?
蒋文旭挑眉:怎么还没睡?
贺知书上前轻轻牵蒋文旭的手,冰凉:才醒。你回来不告诉我,不想让我去接你啊?
蒋文旭凑过去亲了亲贺知书:航班太晚,怕打扰你,而且北京的冬夜温度太低。
贺知书不置可否的应了声,挣开蒋文旭的手:厨房里还有些鱼汤,我给你热热暖一暖身子。
蒋文旭冷硬的眉眼温和了许多:我先去冲个澡。
蒋文旭真的只是冲一下,很快,他出来的时候贺知书正把热好的汤盛进雪白的骨瓷碗。
滋味好寡淡。蒋文旭抱着碗啜着,神态里有点难得的少年气。
贺知书道:小猫受不了油,我吃不了咸。
蒋文旭guàn药一样喝了汤,招呼贺知书过来,一伸胳膊就把贺知书圈进怀里压在沙发上:想我了吗?我不在家是不是天天玩小猫?
贺知书只摇头,表情很温柔,但冷淡的意味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蒋文旭凑过去想吻贺知书的chún,贺知书轻轻偏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脸颊。
我很累了。贺知书用指尖点了点蒋文旭的鼻尖,不去看那双神情复杂的眼睛:你也累了,早点睡。
我很想你。蒋文旭拢了眉,凑近贺知书耳边呵着暖气:让我抱抱。这是蒋文旭对贺知书的杀手锏,贺知书耳边本就敏感,蒋文旭的低音又好听的不得了,求欢时惯用的手段。
但贺知书这次只是皱了皱眉,他从喉间泛起恶心来,不想和蒋文旭磨,想了想才主动伸手抱了抱蒋文旭:我抱抱你就好,去睡吧。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怎么了?蒋文旭捧着贺知书的脸,眼神里满是探究:你这一段时间都很怪。
贺知书摇头,蒋文旭手掌虎口的薄茧磨的他脸颊发疼。
怪我冷落了你?这是撒娇耍小性子?蒋文旭的口气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轻描淡写,甚至有一些戏谑的笑意在tiáo子里透出来:我这不是回来了?
贺知书抬起了眸子定定看向蒋文旭,那目光太复杂,仅仅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然后他就重新垂了眼眸。贺知书的睫毛又密又长,安静的伏在眼睛上,显得整个人无辜又乖巧。就好像…那一刹那眼神里的冰冷锋利的失望只是蒋文旭的错觉。
贺知书从来都是温和柔软的,可即使是那样,就像现在,他仅仅只是安静的垂着眸子,却在那一瞬间就倨傲冷硬到极致,稍纵即逝却又如芒刺扎在人的后背。
蒋文旭忽然就想起在法国那天下午贺知书打来的电话, 他不确定贺知书听没听到沈醉的声音,他其实能想到完美的解释,可偏偏贺知书不问,他更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天挂了电话蒋文旭心里不知怎么窝了火,对着沈醉直接就冷了脸,他最讨厌情人有入主中宫的小心思,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再加上沈醉又顶了嘴,蒋文旭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和一张回国的机票。沈醉走了后在法国的也确实就是单纯工作上的事了。
蒋文旭大概能猜到贺知书心里是怀疑到他了,却远远没想到这么严重。
宝贝,我错了。蒋文旭捧着贺知书的脸轻轻亲他的眉眼和脸颊:哥的错,冷落你。元旦我带你出去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贺知书不出声,仰着脸任蒋文旭吻,长睫毛颤的像蝴蝶的翅。
蒋文旭心里软了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歉疚和心虚都涌上来,动作更温柔:小书…哥最喜欢你,别不理哥…
贺知书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闭着眼也没挡住,细细的水sè顺着眼角一直滑到鬓角:蒋文旭…我不想你。
没事,我想你。
可能就是这样吧,贺知书任蒋文旭抱起来被压倒在卧室的床上,他是真的想蒋文旭想到心口都疼的皱成巴巴的一团,却嘴硬说着不曾想过,而那个男人,乖巧情人作陪旅途顺畅,却能有那么深情的语气告诉自己他有多深的思念。
确实,好演技与感情无关,蒋文旭一眼就能看出贺知书的口是心非,而贺知书却挣脱不出蒋文旭的温柔陷阱。
关灯好吗?贺知书轻轻打着颤,蒋文旭吻在颈子上的感觉很刺激。
乖,让哥看看。蒋文旭咬了咬贺知书的下巴,笑的温柔:老夫老妻,害羞什么?
贺知书的气息有些不稳,他只是害怕被蒋文旭看到手臂上青紫的针孔和痕迹。贺知书的声音有些哑,马上哭出来一样的委屈无措:关上…关上灯。
蒋文旭只好顺着他,在一片黑暗里完全的占有着贺知书。
知书…蒋文旭的动作很快,掌控欲很强的把贺知书整个人都嵌进了怀里占有,贺知书坐在蒋文旭怀里,被进入的前所未有的深,他把下颌搭在蒋文旭宽厚的肩上,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些轻轻细细的呜咽哭求。
蒋…蒋文旭…啊…贺知书被跪趴着摁在男人身下时终于忍不住哭求了:慢…慢一些…嗯…不要…呃…
叫什么?蒋文旭的动作更快,紧紧握住贺知书比印象里还细的腰肢,顶的贺知书连哭泣都发不全。
哥…蒋哥…
错了吗?
贺知书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混混沌沌的摇着头:不…我不知道…
蒋文旭伏在贺知书光裸的脊背上,声音低哑温柔:想没想我?
贺知书呜咽着:想…很想…
蒋文旭突然觉得心里某块石头落地了,隐隐还有了些欢快欣喜的感觉,勾了chún温和的吻贺知书的耳垂,动作也温柔了很多:乖…哥也想你…
贺知书听着这样一句,却觉得满身的热度都慢慢冷却了,只剩下一点失望,一点疼。
我是喜欢你,可也别把我当傻子啊…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贺知书软软的趴在床上,蒋文旭把他搂过来让贺知书趴在自己xiōng膛上,这样的动作倒是他俩最开始的几年喜欢做,那时候冬天的时候他们连取暖费都交不上,贺知书怕冷,蒋文旭就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裹在被子里。
明明从始至今都舍不得这个人受苦的…蒋文旭睡不着,在黑暗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贺知书的发,为什么舍得把人丢在家自己出去玩呢?大概是着了魔。又或者总觉得真正在乎的东西和那些仅仅是摔打着玩玩的不一样。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贺知书睡得很不踏实,很早就醒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踉跄的去冲了澡换上睡衣才又悄悄躺回去。身上有点冷,被窝里倒是很暖和,旁边的男人体热,融融的像个暖炉子。
北方的冬天天亮的很晚,蒋文旭这些天似乎是累坏了,睡得还很沉,贺知书咬咬chún,很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虚虚抱住男人的腰。爱到这个份上,惶恐和欢喜都镌刻进骨子里,血yè里淌的都是,就算血yè透析换了一遍遍的血,爱都成了无法言说的温柔的本能。
所以再也没有一个贺知书能陪蒋文旭过七年苦日子,忍受他三年的放荡晚归,再用生命的最后一年爱他进骨子里。那么温柔缱绻,那么坚决勇敢。只有贺知书。
蒋文旭醒的时候怀里是满满的一团,他半梦半醒间就把身边人抱紧了,潜意识作的祟——除了贺知书没人能在自己床上留一夜。
其实这么多年贺知书的身形并没太变,小猫一样窝自己怀里的时候和高中时那个乖巧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蒋文旭其实也不太清楚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就不再那么黏自己了,不在意自己的夜不归宿,也不过问那些与自己言辞暧昧的朋友,贺知书只是一个人,然后变的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甚至有一段时间蒋文旭觉得自己厌倦了贺知书不愿意再见他,可到今天蒋文旭似乎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不是不愿见,而是不敢。他怕看贺知书木然的温顺,眼睛的暗淡躲闪,床上无意识的排斥。
蒋文旭伸出手掌把贺知书脸边凌乱的发丝捋顺在耳边,他看贺知书的眼神慢慢变的很深邃很温柔,贺知书的呼吸平稳清浅,扑在蒋文旭xiōng膛上是痒的,像小爪子挠在心头上。他控制不住去摸贺知书泛着嫣红的脸颊,碰上了才一怔——贺知书是发烧了。
知书?乖,起来。蒋文旭皱了眉轻轻捏贺知书的鼻尖。
贺知书低烧都烧习惯了,也没觉出太难受,反而是被蒋文旭吵醒了才觉得脑袋发昏不舒服,他轻轻摇头,从鼻子里冒出了些软软糯糯的鼻音表示拒绝。
蒋文旭最吃的就是贺知书这样难得撒娇的一套,只能给贺知书把被子掖严实了下床找药。
意外的,那间不大的书房书柜空了大半,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不同样子的玻璃瓶罐,里面装的像药,但也不太像,毕竟如果是药就太过诡异了。蒋文旭没多想,匆匆翻了医药箱倒了些药出来打算先给贺知书退烧。
吃了药再睡,蒋文旭把水杯凑在贺知书chún边:等会哥给你熬小米粥吃。
贺知书清醒了些,恹恹的凑过去吃了药。
蒋文旭拍拍贺知书的发顶:昨晚弄狠了?
贺知书裹了被子背过身不去理。
我今天正好没事,等会吃过饭带你去医院查查,你是不是苛待我家宝贝了?瘦的这么厉害?
贺知书渐渐僵硬了脊背,闷闷道:不去。隔了会儿接了句:你帮我喂了猫。
别闹,听我的。蒋文旭从来不会在决定了的事情上服软,许是他也觉得口气生硬了些,补道:我出去帮你喂猫,乖。
贺知书看蒋文旭出去,他不想去医院,结局都差不多写好了,错过了的事就是错过了,迟到了这么多的补偿已经于事无补。无论是歉意还是愧疚,基于同情的话,贺知书一点都不想要。
你早干什么去了呢蒋文旭?贺知书的眼神很悲哀,如果是两个月前,那个雪天,蒋文旭肯回来陪他吃一顿饺子,问他脸sè为什么这么凄惶,他一定不会熬到现在都还是自己在默默忍受。不是说光有爱就能忍受一切的无视和打击,生死由天,感情和命一起给你。
贺知书的脸sè一点点苍白下去,他可以装作坚强,也可以展示柔弱去抗拒那些他并不想做的。
蒋文旭回到卧室叫贺知书吃饭的时候贺知书难受的都蜷成一团了,煞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那人看到自己,仰了脸,眼睛里覆了一层湿润的泪膜,张了张嘴,只喊了一声:哥…
身上疼…
哪儿?告诉哥,哪儿疼?知书,别吓唬我…
浑身没劲,腰腿酸的厉害。
蒋文旭连着被子给他搂怀里,他只当自己昨晚把人折腾坏了,又碰巧发烧才这么难受,温软了嗓子哄:等会喝点粥,你多躺会,咱们改天再去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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