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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贺知书应了声,算是又拖过去一次。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蒋文旭确实是忙的,说是没事在家陪贺知书,但不到一上午就接打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电话。
蒋文旭挂了秘书的电话,伸手给贺知书紧了紧厚重的毛茸茸的睡衣的领口,然后又喂过去一勺粥:暖暖胃,等会我陪你多躺一会。
贺知书乖乖凑过去吃粥,还没说什么就见桌边的手机又响了。
蒋文旭放了粥碗去拿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脸sè瞬间就黑下来。他挂断电话直接关了几,再抬头看贺知书时一脸笑意:说好的陪你的,总让你听这些公司里的琐事不大好。
贺知书眼神很好,但他只装作看不到来电显示一闪而过简洁又刺眼的一个沈。
蒋文旭现在的心情也绝对不好,事实上他气的弄死沈醉的心都有了。蒋文旭最开始看中的除了沈醉那张脸就是他特别知情识趣的性格。从来不会因为被冷落就使手段耍性子,不管自己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是开心的,笑起来有点傻,看着却是暖洋洋的。蒋文旭确实动过心,所以才能把他在身边留了两三年。
但现在却越来越厌倦了,在法国那次沈醉明知道那是贺知书的电话还敢张嘴唤他,这次明明蒋文旭已经把那个专门联系沈醉的电话关了机,偏偏那人还要把电话打来这个号。查岗?简直是疯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怕也真是觉得熬了几年在蒋文旭心里有分量了,有心思入主中宫了。蒋文旭不在意沈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着学来的贺知书的小动作和习惯,有时甚至是带着打量怀恋的去放纵欣赏。但蒋文旭绝对不允许连贺知书都不曾任性过的事被沈醉做起来。
你吃一点吗?贺知书的声音让蒋文旭突然回神,还是软绵绵的tiáo子,有些虚弱的低哑。
蒋文旭摇摇头把剩下的小半碗粥喂给贺知书:想去哪儿玩?元旦过后我能有六七天空闲时间。
贺知书秀气的细眉皱起来,他偏头看蒋文旭,模样乖巧的像撒着娇想蹭你裤腿的小nǎi猫:旅游好累的。
蒋文旭的心狠狠软了下,简直被戳了个小坑。他扔了勺子扑过去把贺知书压在椅子背上从里到外亲了又亲,嘴里都是小米粥的甜香了才停下来:知书…知书…蒋文旭嘴里喃喃着念了几遍,他突然觉得,外面哪有那么多刺激可寻,绕来绕去最合心意的不还是只要贺知书。
贺知书被亲的有点发软,他有点搞不清蒋文旭想干什么。大概真是皇上的瘾上来了,三宫六院总要雨露均沾,于是lún了快一圈才lún到了自己。
蒋文旭…贺知书躲了一个蒋文旭本该落在他chún上的吻,眼神放的有点空, 当年你妈对我说咱俩挺不过三十岁。
蒋文旭愣了愣,这些事对两人来说都像刀子,他不知道贺知书怎么会突然提。但他仍是漫不经心的哄:今年你三十,我三十一,这不挺过来吗?
贺知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他紧紧抓了蒋文旭衣襟,单薄的肩颤抖的很厉害,他说:是啊,是啊,挺过来了。为了证明你妈是错的吧,怎么熬也熬过了三十岁…
贺知书在蒋文旭面前是不轻易哭的,他性子软,却最懂隐忍,那些年吃多少苦都不曾红过眼,说起来还是被蒋文旭在床上欺负哭的时候多,贺知书知道蒋文旭有一点很隐秘的s属性,但自己满足不了蒋文旭的癖好,他一哭蒋文旭就下不去手,后来蒋文旭在床上越来越温柔,温柔久了就狂野到别人床上去了。
但就像现在,蒋文旭不知道贺知书哭什么,哭的他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贺知书哭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情深不寿,一个多情多愁。
哭他们的十四年情到浓时情转薄。
高中的时候蒋文旭放学的时候塞给过贺知书一张字条,他问你知道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年少时的蒋文旭轻易不把爱字付诸与口,但对贺知书的爱却不比任何时候少。
那天夜里贺知书手里攥着这张纸条想了一夜。最后想到的是黄碧云那一句——包容且静默,不问不怨,不哀伤。
这条回复贺知书在心里揣摩千遍,一直揣摩十多年,却一直没有回复过蒋文旭。仿佛在他心里,爱是说一点就少一点的,越盯梢查岗失去的就越快。
但最终还是要失去了。
贺知书哭的很累很困,他最后睡在蒋文旭怀里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闻到了十四年前的茉莉花香。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贺知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讲台上纷纷扬扬细碎的粉笔烟尘,有男孩子单肩背着书包耐心的等他回家,梦见爷爷去世那天院子里格外寂寥的一大片老人伺弄的花,医院是一望无际的苍白绝望,他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泣不成声。
单肩背书包的男孩子长大了,变成了贺知书等他回家。花圃里的花枯萎下去,贺知书发誓不再养花。
贺知书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他头昏脑胀的推开卧室门,客厅没人开灯,一片烟雾缭绕。蒋文旭站在落地窗边吸烟,火星点点,烟头已经在烟灰缸里积了一层。
不是告诉你了要戒烟。贺知书开口,嗓子有点哑。
蒋文旭的动作一怔,下意识摁熄了烟:抱歉。
贺知书去开了灯:你心烦的时候总控制不住吸烟。
你烦心什么?贺知书坐在地台上,额头抵着落地窗出神远眺。
蒋文旭笑着弯腰摸摸他的发顶:别瞎cào心,工作上的事。
贺知书没在说什么,只感觉一阵头晕,身下雪白的长毛毯子一滴两滴的被染上血迹,贺知书竟一时没回神。他怔怔的伸出两指去触那洼血迹,却因为低头鼻血流的更快。
直到蒋文旭看到,重重嘶了口气,顾不得别的什么,伸了胳膊就去挡那止不住的鼻血。
想什么呢?仰头,快点!仰起头!蒋文旭急了,忙蹲下来让贺知书仰躺在他腿上,手上衣服上黏黏腻腻一片血腥。
折腾了很久才止了血。蒋文旭打横抱贺知书去浴室洗干净,细心tiáo合适水温。
怎么突然流鼻血?
贺知书皱皱眉,失血过多chúnsè都是白的:屋子太干。
北方的冬天干冷。明天我找人帮你买个加湿器。蒋文旭给贺知书洗干净了脸,贺知书的衣服也沾了些血迹,他想给贺知书褪了衣服一起冲个澡,却不想被人推开了。
贺知书反应很大,他才推开蒋文旭就紧紧攥了自己衣领,力气大的指甲都泛了青。
蒋文旭愣住了:怎么了?他有点尴尬,有点不知名意味的委屈,有一点莫名其妙:你衣服都脏了。
我自己来。贺知书的眼神没落到蒋文旭身上,仍是抗拒的模样。
蒋文旭的脸sè黑下来,冷冷道:那么脏,一股血腥味,我没那个兴趣。
贺知书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什么都没办法说,只能看着蒋文旭一言不发的冲干净手然后出了浴室,不过五分钟家门一声脆响,蒋文旭走了。
这样挺好,外面随便哪个情儿都比自己知情识趣的多,却偏偏还要在这忍着脾气干伏低做小的活。贺知书慢慢褪了衣服,胳膊上是细密的针孔,一个连着一个,青紫连成了一大片。
贺知书环抱着自己浸在浴缸温热的水里,他忽然有点害怕。他觉得似乎该做出某种决定了,比如,他最后该找个什么样的地方落脚。不管死在哪里都是够麻烦人的,如果死在家里,十天半月没人发现,那副样子肯定很狼狈难看,吓到蒋文旭就不好了。
贺知书想了想突然笑了,他也是才觉得一个人死的过程并不艰难,难的是人死了之后呢。
热水泡的贺知书发软,他没久泡,趁还有点力气擦干净自己就起身了。仔细的又套上厚实的睡衣,暖和了不少。
客厅还有那股没消散干净的烟味,苏烟的气味,并不难闻,却嗅的贺知书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钝疼。
头疼也涌上来的时候贺知书才发现自己一天都忘了吃药,于是又bī着自己忙碌起来烧水倒药,一把药咽进胃里总翻江倒海的闹很久。
贺知书躺在沙发上等药劲上来,小猫围着他玩,小爪子挠的贺知书酥酥痒痒的疼。
听到钥匙开门的响动时贺知书以为是幻觉,直到脸sè仍不好的男人站在面前才反应过来。
别玩小猫了,去洗手吃饭。蒋文旭还是冷着脸,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竟买了饭回来。
溜肝尖,给你补补血。蒋文旭把菜倒进盘子里,语气并不热络,眉眼却是温和的。
贺知书坐在餐桌前走神,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蒋文旭,确实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真正跟他发脾气冷落他的。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蒋文旭好像收了心。别的什么贺知书看不出来,至少那男人知道着家了。早上是正常上班点走,晚上应酬的再晚也记得回家。
贺知书的病还是那样,不见好但也没一直恶化下去,也是直到又去了医院几次贺知书才发现,艾医生一直在避着他。本来主治的医生换了人贺知书没什么想法,他以为是艾子瑜太忙,直到那天看见艾子瑜从办公室出来,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样直接擦肩走过,贺知书才明白了些什么。
但也没彻底明白。贺知书的印象里医生一直很照顾他,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也能算得上朋友,却突然就冷了下来。贺知书对人情世故并不特别敏感,再加上这实在摸不着原委就更莫名其妙。
贺知书继续来医院化疗,这是他做的第三次化疗,身边彻底的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治疗的过程还是格外的漫长和煎熬,以至于后来在记忆里连带着那个冬天都是漫长的,风似乎从未停过,眼中除了灰扑扑的天,剩下的只是医院雪白的墙。
那天化疗完贺知书躺了十多分钟才有几分力气起身下地,他扶着墙走,脸sè苍白的能和墙融进一起,除了憔悴和寂寞整个人只剩下一把骨头。
贺知书头疼的恶心,化疗的后遗症上来,昏昏沉沉的连视线都模糊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慢慢蹲下身等着晕眩过去。贺知书缓了很长一会儿,双眼聚焦的时候才看到眼前有人。才入眼的是一双纯鹿皮软底皮鞋,然后是笔直的裤管,白大褂,很英俊的一张脸。
来我那儿待一会?艾子瑜的瞳孔是很忠诚温柔的土褐sè,看着贺知书的眼神里有一点莫名悲伤的意思。
贺知书咬咬chún想站起来,可实在太吃力,艾子瑜没像往常只克制的搀扶他一下,他直接一把打横把贺知书抱进了怀里。
医生!贺知书吓了一跳,短促的疾呼了一声。
艾子瑜眉都没皱,大步往前走,倒是怕贺知书太尴尬,大声喊了两遍:急诊!周围的病人对医生的眼光从疑问变成了然。
那间休息室的布置仍没变,只是最近没晒过的被子有点发cháo。
谢谢你医生。贺知书的心跳还没平稳,脸上有一些缺氧带来的红晕。
艾子瑜从把贺知书放到床上就一直在低头,也不说话,一瞬间空气都静默到要凝滞。
贺知书抿chún,轻轻拉了两下医生的衣袖:怎么了?
医生猛地抬头,一把抱紧了贺知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艾子瑜的眼圈都红了,被贺知书看到的只抬眼的那一瞬间的悲伤都浓的像要把人溺亡。
怎么了?贺知书的肩膀只僵了一僵,随后就放松下来,他安抚一样拍了拍医生的肩背:你怎么了?
骨髓…骨髓…艾子瑜的声音带了丝哽咽:和你匹配的我找到了…那明明该是你的。市长家的公子也急用,才检测出来那人就让他们带走了…
贺知书愣了愣,而后笑了:就因为这个?没关系,我还以为是你怎么了。贺知书的声音很温柔,最该委屈的人反过来安慰别人:况且骨髓没了可以再匹配,市长家的儿子肯定是比我娇贵的,给他先用也没毛病。
根本不是,是那官二代给得病的情人弄走了。
有情有义,用权谋的不是自己的私,这人还不错啊。贺知书竟然还有心情和艾子瑜tiáo侃。他其实知道匹配上一份合适的骨髓有多难,这一次错过了基本上也就绝了他的生路。但可能就是这样吧,生死有命,注定的。
不,我求求我哥,肯定有办法的…知书,肯定有办法的。
贺知书最看不得有人为自己难过,比自己疼还难受。他终于红了眼眶:医生…艾医生,没关系的,我就是你所有病人中的一个,治不好我是必然,不是意外。
艾子瑜起身,他站起来弯腰看贺知书,眼睛里有晶莹的一点东西:我不想只把你看成病人…
贺知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艾子瑜凑近过来握了自己的肩,然后带着压抑失败的情绪吻在chún上:我很喜欢你知书,很喜欢…我也不想的,躲着不敢见你,但我真的忍不住…我也是真的害怕。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贺知书睁大了眼,震惊的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挣扎开。当感觉到对方的舌尖竟试探着抵进口腔的时候贺知书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艾子瑜放开贺知书,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似乎清醒了那么点。他想向贺知书道歉,还是朋友那样给他个安抚的拥抱,可是他抬眼只看到贺知书越发苍白的脸sè和被辜负了一样的对他的厌恶和不信任。
知书…艾子瑜小心翼翼的唤贺知书的名字,想伸手碰碰他的手背。下一秒却被人狠狠甩开了,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贺知书推开艾子瑜下床,一句话都没说,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扇门。
艾子瑜忙攥住他的手腕:是我的错,你身体不好,躺会儿再回去,好不好?
贺知书咬紧牙用力想把手腕从医生手里抽出来,艾子瑜怕伤了他只能放了手。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受大脑cào控。
知书,知书,艾子瑜拦不住他,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出休息室然后穿过医院的走廊:我是真喜欢你,你真的这么嫌弃我吗?
贺知书突然停了脚步,他回头看艾子瑜,看了很久才把目光移开,贺知书的声音还是温和且柔软的: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错下去,不是你不好,是我自知不能误人前途。
很奇怪,艾子瑜在意的不是贺知书的拒绝和疏离,他才发觉贺知书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拿外套。生病的人免疫力不好,都怕冷,贺知书的病尤其凶猛,怕是冷一冷就要烧个没完。
艾子瑜心慌的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脱了身上的白大褂,他把衣服反过来给贺知书披上。声音近乎哀求:别说了,我不bī你。太冷了,我送你早点回家,你想拒绝我上车再说,行不行?
贺知书的心猛地一疼,这一刻他忽然替艾子瑜都有些委屈。年轻多金的医生,最开始见的时候还是自律克制的,可现在也会为他轻易的红了眼睛,用那么卑微的问句恳求他的意见,问他行不行,好不好,是不是嫌弃他。怎么会呢?那么好的一个人。贺知书一直把医生当亲近的朋友看待,即使事情变成现在的样子也是舍不得给他难堪的。
医生见贺知书没有挣扎的意思,还是试探的极小心的去牵贺知书冰凉的手。艾子瑜的手干燥温暖,他忍不住想给那人一点温暖,他拉着那只冰冷的手,最后从紧紧的握变成十指相扣。
上了车贺知书就把那件白大褂扯了下来。但到底没扔在一旁,他只犹豫了一下就把那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艾子瑜难得体会到一颗心都被人家攥在手里是什么滋味,上一秒还在心碎,这一刻竟还能在痛苦中品味到那种丝丝缕缕的甜蜜。
他把空tiáo温度tiáo高,车速放慢。
对不起。最后还是艾子瑜先打破静默:但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没错。我错在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亲近你。
贺知书转着右手无名指的银指环,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是我错了,你给的温柔受过了,温暖也贪图了,却根本无从回报你给的帮助。无论你抱着什么心思在我身边,对我好却是真的。
我对你好根本不都是抱这种念头的。艾子瑜觉得心意被侮辱了。
贺知书倒是看的明白,他笑:不只是。
车仍是停在门口,贺知书下车敲敲驾驶位的车窗。车窗降下来,贺知书很虚弱的笑了笑:你看,要不是我这幅样子太倒人胃口,一具躯壳而已,让你舒服舒服也没什么。
艾子瑜的脸sè一瞬间白下来,连着嘴都没了颜sè: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也能残忍到这种地步。这小刀子一刀刀往心头上片,倒是连杀人都不见血。
贺知书一身单衣在风里,眉眼里竟还能透出几分艳丽了整个冬天的风流瑰丽,他挥手转身,很快消失在艾子瑜的视线里。
不一定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比如蒋文旭。
但你要爱上了一个注定不会爱你的人肯定就输了,比如艾子瑜。
贺知书开门进屋,他的手被冻的都有些发僵了。一边呵着气一边换鞋,看到那双蒋文旭早上穿走的意大利雕花十六孔的皮鞋才发现,家里有人。
蒋文旭很忙,早走晚归,白天他顾不上贺知书。两个人谁都不耽误谁,那男人忙事业,贺知书自己去医院,正正好好。贺知书看了一眼表,才下午五点多,他真的没料到蒋文旭回来的这么早。
开门的声音蒋文旭听见了。贺知书才往屋走了几步书房的门就打开了,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份纯英文的财务报表,鼻梁上架着一副低度的金丝细边框眼镜。蒋文旭的声音是温和的:和我说说你去做什么了。
贺知书莫名狠狠打了个冷颤。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蒋文旭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看贺知书的眼神和看什么报表和合同一样,没太大波动,冰冷且理智。至少现在还是有那么一些理智。
你外衣呢?蒋文旭的眼光从贺知书全身扫了一圈,伸手摘了眼镜,他只有很低的一点近视,只有研究很重要的谈判合同的时候才会戴一会儿。
贺知书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冷了,连带着反应都变慢了。他有些失神的冲蒋文旭笑了笑,声音细弱:你没吃晚饭呢吧?
蒋文旭的表情一瞬间变的yīn戾,一沓文件直接冲贺知书砸过去。那沓文件还没订,纸张纷纷扬扬扫在身上,并不疼,但那种悲凉密密匝匝全落在贺知书心上。
蒋文旭本来今天心情很好,他跟了那个竞标的项目很久,终于和李市长家的宝贝儿子搭上了关系,那太子爷竟然还是个情种,为了个得了绝症的情人做什么都打不起jīng神,最近据说骨髓匹配上了,高兴的轻易就把好处都许给了自己。现在都是扫尾工作,蒋文旭也想着冷落贺知书很长时间了,回家就早了很多想陪陪他。结果人不在家。
其实到这为止还远不到蒋文旭会对贺知书发火的程度,蒋文旭知道贺知书出去买些菜或者日用品很正常,就耐心的等人回家,结果一等就等了很久。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想些东西做点什么,他不想在家忙工作,突然就想起来去年贺知书给自己买的围巾,过两天元旦他想带贺知书去哈尔滨看冰雕,戴这条围巾也是隐隐抱着对爱人示好表示自己很念旧情的态度。
坏就坏在一条围巾。
翻到那个纸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burberry经典款围巾的时候蒋文旭还想了半天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条围巾,他对自己的东西向来肯用心,他很确定这条围巾不是自己的。那是谁的呢?贺知书自己绝对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一条围巾。送给自己的?可标签摘了,看着也像戴过的。
蒋文旭才凑近那条围巾就嗅到了一股若有过无的冷香和医院消毒水味。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那个开法拉利一送就送了盆价值二百万兰花的医生。
事情到这就严重了。蒋文旭的占有欲特别强,只是平时贺知书懂事温顺很少出门蒋文旭就很少表露出来。蒋文旭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最放心的人都做了什么,只不是贺知书也受不住寂寞了,家里除了别的男人的围巾是不是还有更多碍眼的东西,他们在自己的家里做过什么,无数个自己没有回来的夜里,那张床纠缠的是不是仍是两个人。
越想就越恶心,想象力有时候是很害人的东西。蒋文旭想了一下午,同样等了贺知书一下午。
买什么能买一下午?怕是去约会了吧。
蒋文旭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到自己的错和不是,贺知书就回来了。
你他妈长能耐了是不是贺知书?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床上死鱼一样的反应都能勾引男人了?蒋文旭冷笑着微眯着眸子看贺知书,那种眼光很伤人。
贺知书垂着眼眸,慢慢跪下去帮蒋文旭把那些文件一张张拢起来。他不想和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多说话,虽然蒋文旭几句话对自己的伤害比外面越刮越大的寒冷北风还要大。
可他的态度对蒋文旭来说说清了是无视,说重了就叫默认了。
蒋文旭彻底被惹恼了,越看贺知书默不作声越不顺眼,上去就狠狠一脚踹在仍半跪着的贺知书的肩上。
贺知书没想到蒋文旭突然动手,只觉得肩上一痛,然后随着那股力道后腰狠狠撞在了身后茶几的尖角上。
做骨髓穿刺后贺知书的腰一直不好,被这一撞竟一时疼到整个人蜷在一起展都展不开。
我在问一遍,你去哪儿了。蒋文旭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悬在贺知书头顶上的仍是那么冷冰冰的一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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