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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医院。贺知书苍白着脸抬头看向蒋文旭,眸子里是深切的受伤和痛楚。
衣服是不是也落在医院了?蒋文旭勾了chún角,弯腰捏了贺知书下巴。
是。贺知书无法解释,事实就是如此,蒋文旭会瞎猜测什么他不清楚。
蒋文旭慢慢皱了眉,他松了贺知书下颏,眼神全是厌恶和嫌弃,他就像个第一次听到黄段子的小姑娘,用那种惊异又带点恶意的语气评价:你怎么这么贱?
和医生在哪里搞更爽?病房?休息室?还是我家的床?
贺知书猛地抬头,简直,无法置信。用这种恶毒语言侮辱他的,真的是他掏心掏肺爱了大半个人生的男人?
贺知书很费力的站起来,他努力站稳:蒋文旭!
他也很纳闷自己明明一点力气也没有也能把这男人的名字念的这么隆重且中气十足。
你凭什么来说我?你敢保证你自已也干净?你在外面胡闹就可以,你凭什么理直气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把我当傻子是吧?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知书的话没说完,打断他的是一记很响亮的耳光。
蒋文旭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双标,却想到贺知书和自己比,是不是真的不干净了?那可是自己从十几岁就圈着占着谁都不想给谁看的宝贝啊。
那一耳光打的贺知书懵了懵,耳朵都跟着嗡嗡响。蒋文旭上前攥紧了贺知书手腕把他往卧室拖。他不是医生肯怜惜贺知书不敢下重手,蒋文旭手劲大,把贺知书的手腕都掐的青紫。
我出去是逢场作戏退无可退,你从家能有什么为难?你和人暧昧胡闹是为什么?嗯?我看你是欠cào!
那条惹祸的围巾扔在卧室的床上。那张床的床垫床单都扔了满地,是蒋文旭心里犯着矫情劲嫌脏。
贺知书也看了那条围巾半天才想起来,是那天医生送他回家缠在脖子上的,他叠好想再去医院的时候还回去,结果忘了。
谁的?蒋文旭指了一指。
贺知书笑的有些凄凉了:医生的。
你的衣服在医生那,医生的围巾在我家,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鲜廉寡耻?
贺知书想给蒋文旭一耳光,想让他别那么yīn阳怪气的说话,但是他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喉间一片气血翻腾。
贺知书被蒋文旭摁在床上,后背被铬的生疼,床板很凉,很粗砺。
我恨你。当蒋文旭欺身上来的时候贺知书没有抵抗,他甚至语tiáo都是平静浅淡的,但就是这样三个字让强势如蒋文旭都打了个冷颤。
那种一瞬间的心悸过去之后就是更猛烈的怒气。蒋文旭扯了那条围巾绑紧贺知书的手腕:行啊你,本事了。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吧?缺男人是不是?我能把你干到不敢让别人碰你信不信?
贺知书的鼻尖萦绕着围巾上的消毒水味道,他很不合时宜的走神。医生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味道,他的动作那么小心惶恐,大概真是喜欢到重手都下不去了。
那蒋文旭现在呢?
两人的衣服都没完全褪下,蒋文旭只是拉了裤子拉链。
贱货,蒋文旭下手很重,半分怜惜都没有:我就不该…把你自己放家里!
贺知书疼的蜷在蒋文旭身下打哆嗦,身体深处像一把刀越捅越深。蒋文旭没给他用润滑,只有那为了方便chā进来才浸了唾yè的几根手指。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几乎是蒋文旭才挺腰进来贺知书就被撕裂流了血。
贺知书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痛吟,然后他开始咬自己的chún舌,然后是柔嫩的口腔内壁。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贺知书的意识时断时续,最痛苦的时候他恍惚以为自己快死了。他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过程中其实蒋文旭也不舒服,干涩狭窄的地方箍的他生疼,但憋的就是一股气,非要折腾欺负的贺知书更不舒坦。
知不知道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贺知书听见这样一句,他慢慢侧过身越蜷越紧,削尖的下颏抵在膝盖上。他不说话,感觉身上仅存的热度都随着蒋文旭的进出拉扯着生生带出了体外,丝毫不剩。
可是,我到底又错在哪里了呢?贺知书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翳,什么都映不进去。
说话,蒋文旭皱眉弯下腰去拨正贺知书的脸,他明明已经在给贺知书台阶下,却不想被人全然的无视了:没爽够,躺那儿等我呢?
贺知书的脸随着蒋文旭的力道转过来,他连把眼光对焦都很费力。贺知书的瞳仁大且黑,里面却没有了以往的水一样的纯净深情。黑沉沉的一片映着蒋文旭的影子,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
蒋文旭的心口突然的紧缩疼痛,他愣愣的举起手掌想碰一碰贺知书的眼睫,想确认自己看到的心碎只是错觉。
可他只是一抬手贺知书就瑟缩了一下,那个人蜷的更紧,微侧的小半张脸浮着嫣红的指痕。突然的动作让贺知书低低细细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sè显示着极度的痛苦,随后狠狠一呛,竟咳出了暗红sè的血。
蒋文旭的脸sè刷就变了,瞳孔骤然紧缩。他俯下身去抱贺知书,手指都在颤抖:怎么了?怎么了?给我看看…快点给我看看…
贺知书抖的越来越厉害,他一张嘴就有血顺着chún滑下来,攥着蒋文旭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冷。
蒋文旭手忙脚乱的扯下床单给贺知书裹上。他把贺知书翻过来抱进怀里,却从贺知书身下碰到了更多冰冷黏腻的yè体,蒋文旭彻底慌了,只是肠道一点粗bào撕裂的伤口,贺知书竟仍未止血。
没事…没事,咱们马上去医院。没事的。蒋文旭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自己,但这样慌乱无措的语气太难得出现在蒋文旭口中。他应该永远是运筹帷幄的,淡定优雅睥睨生死的。
我不去医院。贺知书的语气平缓,只是有那么一些模糊不清,他的神志还是清楚的,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去医院。
蒋文旭退了步,他飞快的翻通讯录然后拨通电话:景文?拿上医药箱快来我家!
挂了电话蒋文旭把贺知书更紧的往怀里搂了搂:没事的,景文马上过来。累不累?累了在哥怀里睡一会儿。
蒋文旭。贺知书的声音很哑,不是那么清晰,其中有几分平和的意味,没有埋怨,但同样不含爱意。
贺知书不等蒋文旭回应。他自己轻轻的笑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念一遍高中。那时候的蒋文旭真好啊,谁都喜欢,可他只喜欢我。他脾气不好,对什么都不耐烦,可唯独肯耐着性子陪我。有人要是不yīn不阳和我说句话他都能抡凳子教人家怎么好好说话,在台上表演什么节目领个什么奖眼神也要先找到台下的我。
贺知书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一脸,可他自己偏偏毫无意识,仍然挂着那种怀念的笑意:十七岁那年蒋文旭说喜欢我,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相信他肯定疼我。十九岁那年家和前途都不要了,我陪他走,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怕吃苦。二十三岁那年我父母来北京找我出了车祸,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他,那时候我就想,只要他还肯给我一个家,无论如何我都不留开他。
那张脸上的湿意越来越重,贺知书大睁着眼看着一团虚无的空气,努力把哽咽牢牢压制在喉咙口:他对我很好的,拼了命的赚钱,年少时那么傲气叛逆的人也学会了酒桌上逢迎讨好,学会怎么敬酒,怎么给老板开车门…我知道他挣钱都是为了我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他当时最大的一个客户只言语轻慢了我几句就折了人家一条手,不仅没了单子,还差点被关了几天。
说这些的时候贺知书笑的有几分温柔,和酸楚。最多的,是压抑不住的深情。
可我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贺知书又咳嗽起来,他口里疼的厉害,一片血腥味。
他不回家了,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夜里回家喝的烂醉,衣服上满是香水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女孩子还小心翼翼。我一直在想,他怎么就不喜欢我了,是我不像以前那么好看了,还是才开始学习做的饭菜比不上外面,或者真的只是在床上花样比不得更年轻的一群孩子。
很可笑吧,那两年我用高中听课的认真态度看gv,只是想学着讨好他。可最终,半点用处也没有。我想我大概这辈子也学不到能用身体绑住一个男人的地步,一场做下来能忍着不哭不求饶都不错了,还怎么配合人家玩花样呢?
我都这么没用了,他还怕我出去搭别人…怎么可能呢,这辈子栽他一个人身上还不够啊…我还长不长心。
蒋文旭猛地抱紧贺知书,声音一片痛楚:别说了…别说…是我错了,乖,是哥错。蒋文旭的声音有可见的哽咽,心口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窒息和疼痛。
贺知书修长的细眉拢起来,他就像没听见蒋文旭的话,声音低下去,和呜咽一起混在喉咙里:上学的时候我连车子都不敢学,腿擦破一点皮都要疼半天…高中语文背错了还流行打手板,全班只有我一次都没背错过,我怕挨打,即使有时候大家都偷懒老师只象征性的打那么几下…他明明知道的…知道我最怕疼,却也能下手毫不留情的给我一耳光…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爱我了。
我错了…宝贝,哥最疼你…别说了乖,等你好了打我回来…我错了,真的。蒋文旭越来越心慌,他的心打着哆嗦的恐惧和疼。他不知道别的,但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贺知书静静的听蒋文旭说完,没什么反应,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对别人来说的一段可以割舍的感情对我来说是十四年的爱,是退无可退的唯一的依靠,是尝过的所有甜头,也是刻骨铭心的全部痛楚。
贺知书扯了扯蒋文旭的前襟,他仰头看进男人深沉的眼眸,温和的笑:所以你第一次打我我不走,你喝醉了一边叫着沈醉的名字一边上我我不走,你在法国和情人胡闹我不走,你怀疑我和别人暧昧打我强bào我我也可以不走…但是,蒋文旭,爱没有了,我还能活多久。
蒋文旭的身子一颤,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脱离了掌控。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世界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因为有时候你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变的都不知道。
蒋文旭自己都发怵,他才冷静下来想,怎么就舍得打贺知书了呢,那是当年自己恨不得拿命护着的人。他也想,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玩,他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么多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贺知书。
可事情就是到这个地步了,注定的,他们这辈子有一个大坎。避不过去,躲不过来。
蒋文旭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可此时再没了昔日上对情人的甜言蜜语抑或是商场上的雷厉风行。他只能把贺知书抱的越来越紧,假装自己的宝贝还是完好无缺的,永远不会失去的。
贺知书体力消耗的太厉害,现在浅浅的睡着了,似乎仍是冷,很乖很安静的偎在蒋文旭xiōng口。
蒋文旭伸出手指顺着贺知书柔和的面部lún廓轻轻摩挲勾画,眼神深邃。他知道贺知书对他的绝对的爱和包容,但这次一定是委屈极了,竟真有了那么几分割情舍爱的决绝来。
别气了…我改,哥什么都不要也不能不要你啊…蒋文旭的语气很轻很温柔,连贺知书的睡眠都怕惊动:醒来怎么闹都成,不许离开我…
蒋文旭抱着贺知书走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慌的这样厉害,似乎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就要发生了。那种潜意识的惶惶不安是最磨人的,就像食草动物的风声鹤唳,压迫感始终砸在心上。
终于门铃响了。
蒋文旭轻轻把贺知书放在床上用床单掖严了才去开门。
你怎么才来?蒋文旭拉开房门。
张景文额头上冒着汗珠,拿着医药箱进门:今天周六,私人医生都不上班的,我才从酒吧过来。先说好了,诊金双倍。
景文和蒋文旭很熟了,交情也有七八年,要不然依这位大爷的狗脾气还真没人请的动。
别废话了,我这很急。蒋文旭没心情陪他扯皮。
张景文不紧不慢的脱大衣:说吧,你丫怎么了。头疼感冒我不治,疑难绝症我看不出来,外伤还差不多。景文的诊所平常服务的大多黑道大佬,也真是见血的外伤处理得多。
蒋文旭的脸sè更难看了点:不是我。你轻点进卧室,看看知书。
景文这才收起来不紧不慢的态度:小嫂子怎么了?
他推卧室门进去,地上杂乱的东西让景文都没下脚的地方。贺知书就躺在床板上。
蒋文旭径直走过去把贺知书重新搂怀里然后招呼张景文:你过来。
蒋文旭,你干什么了?张景文忙凑过去,伸手去碰贺知书额头:有点烧。
景文拨正贺知书的脸之后轻轻嘶了口气,猛地抬头看向蒋文旭,眼神有那么一点不可置信:你打的?
蒋文旭只专注的看贺知书,他看见怀里的人因为旁人的碰触拢紧了眉,眼睫虽然因为不安抖的很厉害但还是因为太累了没能睁开:你下手轻点。
张景文也怕吵醒贺知书,生生忍下了质问。
他咳了很多血。蒋文旭语气平淡的一一告知张景文,眼神却将那丝心疼和痛苦掩饰的极好。
景文轻轻捏开贺知书的口腔,借着口腔灯看到了那么多细细密密的小伤口,是咬的。导致出血最厉害的是被咬破了的舌头。张景文舒了口气,幸好不是内伤,但肯定要影响最近的进食和说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sè不大好,抬头问蒋文旭:你咬的?
蒋文旭没否定,虽然不是,但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景文褪贺知书上衣的时候遇到了抵抗,睡得晕晕沉沉的人无意识的挣扎,拖着哭腔拒绝:不要…
蒋文旭忙抱了他哄:乖,让景文看看。他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给贺知书留了痕迹,如果有淤青伤痕还能让景文揉开。
冷…不要…贺知书摇头,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蒋文旭的衣袖。
蒋文旭的心直接软了,抿了抿chún看张景文:上身不用看了,没事。
景文马上听出了话外音。
处理下面伤口的时候饶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张景文都惊了惊: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景文给贺知书处理伤口的时候贺知书清醒了,蒋文旭蒙住他眼睛凑在耳边低低哄:别怕,是景文来了,你凑我怀里睡一会。乖…睡吧…
身下撕裂的伤口处理了很久,终于结束的时候贺知书疼的眼皮都没力气掀起来了。蒋文旭轻手轻脚的抱他去客房的大床好好休息,又给他擦了满头冷汗。
蒋文旭,出来。景文冷冷的站在卧室门口招呼。
蒋文旭给贺知书把被子掖严了才出去。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虐待狂?景文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知道知书有凝血障碍?你他妈这么玩是想弄死他还是怎么样?他怎么对不住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除了面对贺知书,蒋文旭的低头是很困难的,很少能这么轻易的低头任好友指责。
张景文叹了口气:你这两年不少事我其实也知道,但也只当男人逢场作戏玩玩。但我今天真拿不准你是不是还把心思放知书身上。我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却还没憔悴瘦弱到这地步,你是怎么苛待人家的?
蒋文旭揉了揉太阳xué,声音嘶哑:我放不开他。我会把外面的人都断了的。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总不好管太多,只能期望蒋文旭的话是认真的,便转移了话题:你家有退烧药吗?我没拿。
蒋文旭在烧水:书房,还在那处地方,你知道。
张景文一进书房莫名的打了个冷战。找到了药又看了半天才发现哪儿不对。
以前来这儿的时候这屋书很多,贺知书很爱看诗集和小说,书柜里全是书,就连书桌上都是最新的杂志。可现在,全变成了瓶瓶罐罐。
张景文再懒散也是医生,第一直觉就是那些看着无害的许愿瓶里装的绝对都是药。
但毕竟专业不对口,张景文只觉得那些药看着眼熟罢了,就像你认识一个人,但隔了很长时间看总会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水开了,药找到了吗?听见蒋文旭的声音张景文忙应了一声就出来了。
大概是新出的钙片之类吧。张景文想,因为他最近实在是看多了会养生的大佬们天天弄各种稀奇古怪的保健品了。
慢慢想吧,总会想起来的。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张景文没待太久,他很忙,去酒吧玩也就是说说,关系好的都知道他快结婚了要安排不少事。
等小嫂子好点之后你别嫌麻烦,带他去医院好好查查,他身体看着很不好。张景文出门的时候交待了两句,突然想起什么,补道:你最近吃什么药呢吗?书房里那些玻璃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蒋文旭自然不太清楚,摇头:不是我的,等知书睡醒我问问他。
景文还想说什么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冲蒋文旭挥手往外走,步子很大,语气全是谄媚和讨好:我回家了回家了…不都说了我去文旭那儿了吗…什么?你要吃螃蟹?还要活的自己蒸?这大冬天三更半夜我去哪儿给你弄?…别发火啊老婆…
蒋文旭默默关上防盗门,莫名觉得更冷清了。当年张景文玩的人鬼不分,又是唯我独尊玩世不恭的性子,没少嘲笑了陆陆续续结婚成家的好友。却没想到也有一日能让人收拾的这么服服帖帖,甚至都懂得来劝蒋文旭不要流连欢场作弄人心。
蒋文旭转身去了客房,把空tiáo温度又tiáo高了几度。他半跪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给贺知书重新掖了掖被子,又忍不住伸手去拨整齐贺知书鬓边几缕凌乱的黑发。心里神奇的盈满了东西,有他自己很熟悉的喜欢,但也有一些酸涩惶恐的不安。蒋文旭没料到贺知书其实一直都把那些事情看在眼里,他也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酒醉时抱着贺知书喊别人名字。稍微想多一点蒋文旭也觉得实在残忍可恨,如果是贺知书外面有个把情人,自己肯定能干出来杀人灭口的勾当。可偏偏贺知书肯容忍了自己,还隐忍了不知多久。
酒桌上喝醉了喊你名字的时候倒是不少…你可别是气极了编来骗我…蒋文旭这一天也累坏了,和衣卧在贺知书身边,他抱紧了怀里的人,进入睡眠那一刻梦呓似的念叨了一句:断了…都断了,哥要你就够了…
大早上贺知书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遮光的窗帘拉了一半,暖融融的光晃了大半个床。贺知书眯了眯眼费力坐起来,一动全身都酸疼。
卧室门没关严,拉着条缝,从客厅透过来一些隐约的早间新闻的声音,小米粥的甜香跟着一起渗进来,贺知书一时愣了神。
一直期待的无非也就如此了…天气很好,阳光很暖,不是yīn雨,也没有风声。爱人也很好,细心温柔,肯洗手做汤羹。
即使一年里黑夜占了一半,yīn雨天占了一部分,好天气毕竟是少数。即使爱人的温柔很难得,甚至仅仅是轻描淡写就想补偿自己受过的更大的伤害。
贺知书走神的时候有毛茸茸的东西蹭他的手,低头一看是那四只小猫,确实已经长大不少了。
蒋文旭一大早就是被小猫吵醒的,他还睡的迷迷糊糊,怀里又暧又软,他还以为是贺知书,想着埋头在爱人肩头,却亲了一嘴的毛。蒋文旭直接吓清醒了,头脑昏沉中竟以为碰到了什么怪物。蒋文旭睁眼看着手边躺了好几只软趴趴的毛孩子,脸都黑了。要不是看贺知书的面子早把它们顺着十一楼扔下去。可到底没敢发作,凑过去亲了亲贺知书就下地去洗漱做饭了。
醒了?怎么不招呼我?蒋文旭是来招呼贺知书起床的,睡久了更不舒服。但看到贺知书已经醒了的时候竟然有了些瑟缩和心虚。
贺知书嗓子疼的不行,他昨天伤着的时候强撑着说了太多话,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嘴里还疼?蒋文旭察觉出来,面上有了可见的心疼,忙凑过去:给哥看看,昨天景文留了药,等会吃点东西再上。
贺知书摇摇头,对蒋文旭突然的殷勤心里很抵触。昨夜还是急风骤雨无情伤害,早上起来就换了面孔,任是谁都觉得心里失望疲惫。
还气呢?蒋文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贺知书柔软的发,滑下来的时候捧了他的脸柔声劝:别生气了好不好?哥是吃醋,怕你傻乎乎在外面吃亏受骗,大冷天从别人那儿出来外衣都忘穿了,我看了不心疼的吗?
蒋文旭也真是抱了几分讨好的意思,说完就坐在了贺知书身旁,竟然还纡尊降贵的伸手摸了摸贺知书怀里的猫。
贺知书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他有些佩服蒋文旭的口才,如果偏执霸道和占有欲只是吃醋,强bào侮辱只是心疼,世界上的爱都扭曲成了什么鬼样子?蒋文旭能看到的只是一件大冬天多出现的一条围巾,少了的一件外套,他怎么就看不见身边的人是不是憔悴了,更脆弱了,是不是一颗真心都疼坏了。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可能是贺知书表情太冷淡了些,本想道歉示好然后早点把这件事翻页的蒋文旭不禁有些烦闷。他记着贺知书好哄,而且又是那种温软的性格,只要自己肯道歉一切都好说。
可这次不是。
不是说这次贺知书看着有多冷硬强势多听不进去劝哄,他甚至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连吵闹发火都没有。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贺知书没有了一见到蒋文旭就习惯性的笑意,脸颊消瘦到彻底失去了酒窝,就连目光都黑沉沉的黯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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