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真是,每次生了气都跑我那儿去,小孩子性子改不了。沈醉无可奈何的抱怨:都劝他别老给自己找气受,他偏说放不下之前的旧情。大家都是男人,我当然理解他,无非把你和他之间当了亲情。
沈醉慢条斯理的穿上大衣,笑道:不过蒋文旭也真是有决心和以前做个了断,戴了十年的戒指说扔就扔,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好歹也是别人一片心意不是?我还算心软帮你留下来了,要不约个时间我带来给你?
贺知书的心口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手心冰凉。他的手指,他的chún,甚至他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贺知书忍着心疼的恨不得整颗心都跳出来的痛楚,指着门口,咬牙道:出去!
沈醉挑眉,当真毫不纠缠。
那扇门关上的一瞬间贺知书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他用手背紧紧抵着chún,可大片的血渍还是从手指缝里渗出来。
原来,痛不欲生是这种感觉。
倒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贺知书伏在地上,鲜血洇透了他的前xiōng。能bī人窒息一般的疼劲过去,剩下的只有胜于从前任何一次的平静。
他定定的看着右手无名指的素面指环,他戴了十多年的戒指,摩挲过千万次,由着它变成绳索牢牢拴住自己的一颗痴心。
却不知,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廉价又卑微。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清楚明白的告诉自己——你的坚持都是笑话。
贺知书一点点褪下戒指,戴的时间太久,摘下来很难也很疼。但最后戒指能留下来的,也不过就是一道白而浅的痕迹。
他闭着眼将戒指远远一抛,除了硬物落地翻跳进沙发底下的几声轻响,什么都没留下。
贺知书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洗干净脸,揉干净衣服,去给小猫做饭。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麻木了,木偶一样端着针线,把碎的不成样子的心缝缝补补。新三年旧三年,无非这样过来了。
蒋文旭回家的时候贺知书正在客厅里看书,他就像没听见门口的动静,只噙着一点安然满足的笑意,慢慢的翻着书页。
小书。蒋文旭被那点笑意迷晕了眼睛,再出口竟像饱含了十多年忍而不发的深情。
他说:我回来了。玩腻了的孩子终于回家了,余下的只有颗怕挨打骂的心。
贺知书轻轻放下那本简?o的诗集,抬头看着站在玄关没有动步子的男人。蒋文旭手里还捧着一大束满天星,眼神深情。
贺知书笑笑:送我的?他站起来去接花,被蒋文旭隔了一捧花吻在脸颊上:当然送你。老段的茉莉还没开,我替你等着。
贺知书不置可否,他接过那捧花,却找不到花瓶装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花瓶早就摔碎了。
蒋文旭看着贺知书抱着一大捧花傻傻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玩,又觉得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慢慢开始觉得看他无措的样子有些心疼。
你就先扔一边吧,到时候我帮你做成干花,容易保存。蒋文旭笑着望他:没吃饭呢吧?我买菜回来的。
这会才下午六点,贺知书自己的时候确实不会这么早吃饭。甚至不吃的时候特别多,最顶饱的就是那样一把药。
贺知书站在厨房门外歪着头看蒋文旭做饭,小孩儿一样的神情,时不时开口:少放盐…别放醋…鱼不要放香菜啊笨蛋…。
结果就是盐放多了,手一抖又倒了不少醋,香菜也扔进去一把。
都怪你扰乱军心。蒋文旭笑着捏贺知书脸颊,接着又被手里单薄的触感刺疼了一下。
贺知书转身出去等,可不想今晚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三菜一汤,第一道在贺知书指导下做出来的菜谁都没动筷。也是吃饭的时候蒋文旭发现,贺知书手上的戒指没有了。
你戒指呢?
我戒指呢…在哪儿呢?贺知书学了下当时蒋文旭回答时的语气,竟笑了出来。
蒋文旭的脸sè都变了,但很快就软化下来,他看着贺知书手指上浅浅的印子,低低道:小书,不要闹,先戴上,等过了元旦我带你去挑了新的再摘。
贺知书放下筷子,缓缓道:丢了的东西,我还怎么再戴上?
蒋文旭心里打了个突,才开始觉得贺知书今天晚上做什么都让他发怵。但蒋文旭不敢问了,他怕多说一句都会让贺知书爆发。他从没有一次这么清楚的觉得,贺知书心里是有很多从未宣泄过的委屈的。
贺知书不肯吃了,蒋文旭也没了胃口。
蒋文旭坐着走神,他看贺知书收拾碗,看贺知书喂猫,看贺知书从沙发那边坐下来认真的看书。蒋文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已经错过很久了。
两个人也不知道干巴巴的坐了多久,直到贺知书进了客房的浴室。蒋文旭反应过来,他不敢bī贺知书再睡回去了,只能抱了枕头来蹭客房。
贺知书出来的时候看着都已经占好地方的男人皱了眉,并不欣赏一个人的无耻。
在蒋文旭看来贺知书这样的模样很好看,才从浴室出来,发丝还挂着水滴,脸被热气蒸的透着粉sè。他脸小且白,皱眉的样子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蒋文旭下床去冲澡,不给贺知书赶他的机会。
贺知书自顾自躺下来,伸手关了灯。
他没睡着,蒋文旭躺在身边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他感觉到男人从后面抱过来,从自己的后颈亲了又亲,声音低沉沙哑的唤:知书,小书…。
贺知书不知道沈醉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想想蒋文旭昨晚才抱了别人,现在却在自己床上就恶心的要命。
贺知书挣了挣:我困了。
蒋文旭的手从贺知书睡衣下钻进去,从侧腰一直摸到下:就一次。
贺知书轻轻喘匀了气,低声道:一次都不许。
蒋文旭笑着咬住贺知书后颈,声音都模模糊糊:我保证很温柔。
确实,蒋文旭彻底温柔下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拒绝。他细致耐心又小心翼翼的吻遍了贺知书的xiōng膛,又用嘴先给下面的人做了一次,他在贺知书耳边蛊惑一般,温柔且低沉:我以后不会让你疼了。
贺知书把头偏过去闭上眼,我以后再也用不着你了。
蒋文旭进去的时候贺知书呜咽着吐了个颤音,蒋文旭马上就停了,他想去开灯,被人拦住了。
蒋文旭亲亲贺知书的脸颊,忍的鬓角都湿了:很疼吗?
贺知书摇摇头:没…没事…
蒋文旭紧紧扣住贺知书的手指,慢慢的和他完全在一起,但心里的空虚和隐隐约约不详的预感仍然存在。
蒋文旭边动边亲贺知书的脸,细细密密的吻,他说:你不要离开我。
贺知书没有回答。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蒋文旭还是很克制,当真就做了一次。他伸手摸摸贺知书柔软的发,轻声道:我抱你去洗澡。
贺知书摇摇头,自己摸黑系上了睡衣扣子。
不怕明天肚子疼?
贺知书累的犯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背过蒋文旭蜷了蜷:早习惯了。最开始是受不了的,可要是没人娇惯,胡打海摔久了也就厚实了。
蒋文旭从后面把贺知书搂过来:那你睡吧,让我抱抱。
这是很难得的一次贺知书比蒋文旭入睡的快,削瘦的一小团乖乖巧巧的偎在xiōng前,发丝蹭在xiōng口上是痒的,撩拨的心头都暖意洋洋。
蒋文旭早上起的也早,轻声的忙活了一大遍回来的时候贺知书还没醒,他就坐床边仔仔细细的看贺知书。
瘦了很多,下颏更尖了,chún也有些失血的苍白。一个人自己在家自然是能将就就将就,贺知书的将就又伴着隐忍,来的苦难全都受着,所有委屈都默默吞下,郁结于心,身上自然就胖不起来了。
贺知书才睁眼就看见身边的男人正仔细的盯着他走神。蒋文旭今天肯定还是要忙的,身上一套高订西装,宽肩长腿,衬的那张帅脸一脸的衣冠禽兽。
蒋文旭看着贺知书明显还没清醒过来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行。他开口:醒了就起来了,去冲个澡出来,我给你把早餐做好了。
贺知书边点头边坐直了打着小哈欠,他终于睡好了一觉,jīng神还算不错。
蒋文旭笑起来,大手把贺知书头顶的乱发往下压了一压。收回手的时候看了看手表才反应过来:知书,等会我要去签个单子,陪不了你了。
合同签下来,明天元旦给你封个大红包。蒋文旭转身出卧室,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又回头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回来做饭,咱们一起吃晚餐。
贺知书抿紧chún很勉强的笑了下,开口道:蒋哥,你过来一下。
蒋文旭看得出来贺知书的笑容下隐藏了别的情绪,似乎是强忍的哀伤,似乎又是些要下最后决定的壮士扼腕的悲壮。他一时想不到确切的形容,只是走过去。
贺知书一把抱住蒋文旭,很紧的抱了半分钟,然后又仰着脸轻轻咬了咬蒋文旭的下巴:晚上早点回来。
蒋文旭的心都乱了:哥不去了好不好?日子让秘书商量着改。
贺知书故作嫌恶的推推他:行了,走吧你,怎么还感性上了?谁还不知道你是个工作狂?
蒋文旭心里的不安仍隐约存在,但那个客户脾气古怪,说不定换了今天这单生意也就不成了。想了想,贺知书在家,总不能出什么意外招惹血光之灾。
他还是走了。
贺知书直到听见防盗门一声闷响才回过神。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下来,开门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贺知书又忙跑进客厅,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走过去的男人。还是背影,蒋文旭留给贺知书的一直都是背影。
贺知书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他说,蒋文旭,你回回头,你再让我看看你的脸。
蒋文旭从未回头。贺知书最后一次泪流满面。
最后一次悲伤到边哭边干呕。
贺知书去冲了澡,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安静。换了整齐的衣服。
他最喜欢的一件大衣是蒋文旭七年前给他买的,驼sè,特别厚实。那年冬天,男人跟秘书打听怎么哄爱人,于是就打算带贺知书看场电影。刚出门就下了雪,贺知书说,雪天最浪漫的应该是找个背风的空地边看雪边喝啤酒。
浪不浪漫没有印象了,只记得冷。正好一家服装店没关,便宜了他们俩。
那天的雪很好看,蒋文旭用大衣把贺知书裹的严严实实摁在怀里。蒋文旭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一边喝啤酒,一边嫌弃这是自己买给贺知书的最难看的一件衣服。
贺知书把围巾系的严严实实,身份证和银行卡就放在大衣的兜里,还有五百多零钱。
他给小猫做了一大份饭,很不舍得:抱歉啊…没办法带你们走…他怕他走了后蒋文旭再难忍受这些小动物,可也真的毫无办法。
从来都没有觉得走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多余的什么都没带,那本书没有,猫没有,戒指没有,甚至连药都没有。
打车到了火车站的时候贺知书才开了手机,一打开就有很多消息,电话很少,大多都是短信。艾子瑜发来的短信。
我很抱歉,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我知道你有对象了,但我可以比他更好的。
…不要生气了,回我哪怕一条短信,好不好?
…
…
知书,你可以不理我,但一定要来医院治病啊!
该化疗了,怎么还不来?你别因为我就拿身体开玩笑啊!
…你…你再不来…我去你家找你了!
知书,我求求你了…你来治病,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
贺知书看完短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医生打了电话。
很快就有人接,就好像一直在等这一个电话一样。
知书?!
艾医生,不好意思了,麻烦了你那么久…病,我不治了。
艾子瑜那边静了静,突然一声吼:我不许!
贺知书无奈:何必呢?治不治的我也活不过多久了。
我去你家找你。艾子瑜口气缓和下来,却又毫不容质疑。
贺知书笑笑:我走了,医生,你多保重啊。
贺知书挂了电话关机,看了看下午一点的火车票,闭上了眼。就这样吧。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贺知书的车票是去沈阳的,然后再中转去杭州。他已经计划好了,如果不在治病,他的钱能在杭州租半年的房子。
现在才上午十点半,离发车时间还有很久。
贺知书很有耐心,他被磋磨的最擅长等待。候车室坐满了人,他就靠边站一会,也不觉得太累,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他和蒋文旭落到这个地步其实很多人都算到了。他妈和他说两个男人是没办法长久的,蒋文旭他妈说他俩熬不过三十岁。
甚至那本简?o的文集都有那样一句——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归途。
可唯独两个局中人非自欺欺人痴缠到现在,再逃也逃不过的分道扬镳。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贺知书站的有些久了,身体很疲惫,去买了瓶水喝。
忽然候车室从入口开始喧吵混乱起来,一个穿灰sè长风衣的男人匆忙的冲进来,身后十几个黑衣服的保镖。他带的人有两个去和车站的工作人员交流,剩下的人手一张照片,竟是找人来的。
贺知书怔怔的站在一边,他本来还好奇出了什么事让这么多人大动干戈。但等他一转身看到那个穿灰大衣的高个男人的时候才发现,那是艾子瑜。
艾子瑜一眼就看到了贺知书,他快步走过来,步子迈的又急又大。几乎是贺知书才回过神就已经看到人站在面前了。
贺知书,你他妈吓死我了!艾子瑜眼睛都气红了。
你就回个要走就完了?不治病了?说得真轻巧,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想自杀来的痛快!艾子瑜一把握住贺知书的手腕,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你出门带什么了?你包呢?你那一瓶子一瓶子的药呢?!
贺知书皱紧眉,他挣了挣:医生,你别这样。
是,我就是犯贱的!你都明明白白告诉我了,可我非要贴上来招人烦!艾子瑜拽着贺知书往外走: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傻事,带了保镖和急救的医生去撬你家门。要不是我用定位找到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死外面了?
贺知书不想和他走,他被这混乱的场面弄的还没完全清醒,偏偏又有一个委屈恼怒的莫名其妙的男人从这胡搅蛮缠,脾气再好都忍不了。
我死在哪儿也是我说的算!你一个医生不去忙那么多等待治疗的病人,学黑社会撬人家房子抓人走?
艾子瑜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贺知书眼睛,平日穿着白大褂侍弄兰花时温和优雅的样子没了,霸道专横的像个土匪头子:那么多人,我就想治你一个,所以你甩不开我。
艾子瑜突然一把将贺知书揽进怀里,丝毫不容拒绝的姿态,但语气却是温柔而深情的:我第一次学黑社会抓人,抓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行不行?
贺知书觉得实在没办法处理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医生任性起来这么难弄。从他进来开始,贺知书就觉得自己要在这小小的候车厅出个大名。
你放开我…我可以跟你出去好好谈。贺知书只能服软认输。
艾子瑜笑了,果然放开贺知书:走吧。
出去之后才发现艾子瑜造出了多大阵势,七八辆黑sè悍马在车站门前横了一排,艾子瑜边打电话边打开了前面的一辆车的车门让贺知书坐进去。
哥,人找到了,那些人和车都回你那儿吧,借我一辆就够了…好,拜拜,回来请你喝酒。
贺知书坐在副驾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艾子瑜的手指抵住嘴chún。
你闭闭眼。艾子瑜卖弄玄虚。
贺知书只能配合。他轻轻闭上眼,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忽然觉得chún上有一些异样湿润冰冷的触感。他吓了一跳,一睁眼却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猫鼻子正对他嘴。
拎着猫后颈的医生笑的贱兮兮:想什么呢你?
贺知书的脸慢慢泛了些红,突然想到什么:这不是我家猫吗?
艾子瑜把猫放后座,贺知书才看见那里还有安安静静的三只睡着了的猫:我到你家看没人才知道你其实是想出远门。但猫呢,饿死吗?你那个…
也不是什么好人。艾子瑜磕磕绊绊,不敢乱说话。
贺知书却听懂了。静默片刻才回道:总之谢谢你。
艾子瑜总归没忘了正事:你去哪儿?
贺知书被这一提才想起来心疼自己那张票:我想去杭州。
很好啊,艾子瑜笑起来:我哥在龙井路有茶庄,环境很好,我开车带你去。
贺知书吃了一惊,路程太远是其一,他的计划中没有别人是其二。
医生却兴致勃勃:走走,先回我那儿去接二狗,它也特别喜欢那处地方,它也很喜欢小猫…很喜欢你。
不好意思啊,实在身体不舒服只更了一点。
不会明确换攻,但医生戏份会比较多。
还是感谢支持
虐渣攻嘛…怎么也得有个过度是不是?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贺知书摇摇头:艾医生…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你知道的,我没办法回应你。他说的很明白,全然没有人情上的委婉,抑或为自己某些利益的打算。
艾子瑜只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我没图别的什么,只是忽然也想休息一下,咱们顺路而已。不用拒绝我,当我是朋友带你去玩就好了。
贺知书转过头,看着繁华忙碌的街景在眼前一闪而过:…我不想委屈别人。
你能让我陪在边上,受委屈的不是你就行了。艾子瑜看了他一眼,轻轻扬了chún角。
贺知书一时没再说出什么话,他回头看了看那几只猫,觉得医生肯定能把它们养的更好。
他这种人,是宁愿委屈自己都不想亏待别人的。人家但凡对他好那么一点都忍不住想用更多的东西去回报。艾子瑜对他很好,不过分热络,却又处处体贴细致。可贺知书难以接受,他没有力气去接受第二个人,更没有心思去努力接受第二个人。贺知书知道自己的身体,就算没有蒋文旭他都不能陪艾子瑜共度余生,所以就更不能去耽误人家的大好前途。
贺知书想了半天才开口,循循善诱的劝,后来被艾子瑜的悄无声息惹得恼了,语气硬起来。
但贺知书的拒绝在艾子瑜听来就像听情话一样,偏偏还是那种又软又轻的tiáo子,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和威风,只听的人更想欺负逗逗他。以前贺知书来医院的时候说话少,说话也就是很简短的几句话。艾子瑜也是才发现,贺知书一旦连起来长句子说上一段话,tiáo子就开始变了,是很温软弱气又稍稍勾着尾音的南方音tiáo。
艾子瑜就是看透了贺知书脾性就和他的口音一样温和,一直到把二狗领上车都没说放贺知书自己走。
二狗确实很喜欢猫,一上车就兴奋了,大舌头一扫,四只小猫的脑袋都湿了。小猫开始还吓了一跳,慢慢也就习惯了。
金黄sè的大狗头从座位缝隙之间探进去,看到了贺知书,确实真是欢喜的不行,凑过去也想来个舌吻。
艾子瑜反应比贺知书还快,一巴掌就把二狗糊后座去了:你妈身体弱,不许乱亲。
贺知书脑子嗡的一声,臊的耳朵都红了,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艾子瑜瞥了贺知书一眼,又转过去正眼看了一眼,笑的像个tiáo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小姑娘似的…你脸红什么啊?
贺知书直接转过了脸,没想到之前一脸正直禁欲老干部风的医生也能有这幅样子。
艾子瑜闷闷的笑起来,没想到贺知书这样的人也能这么好玩。容易害羞,会脸红,窘的厉害了就连话都不会说了。越看越喜欢。
贺知书坐车的时候很容易犯困,本来只是闭着眼不想理艾子瑜,没想到慢慢的竟也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贺知书脑袋还不太清楚,晕晕乎乎的坐直了。
旁边的男人还在开车,看不大清脸上的气sè神情,回头看的时候二狗搂着小猫睡得正熟。
坐累了吧?等下个休息站我带你下去散散步。艾子瑜出声,伸手点了首很舒缓的钢琴曲。
你比我更累,开了那么久的车…等会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只当去玩的,不用着急赶路程啊。
艾子瑜笑了:关心我?
这儿也没坐别人。贺知书本来很正常的话让艾子瑜简简单单三个字就搞得一派暧昧,于是竟也别扭上了:你快好好开车吧。
蒋文旭单子签的很顺利,可心里一直记挂着贺知书。他这一整天其实都在心神恍惚,心里隐隐约约作痛,甚至好多时候都在想,去他妈的还签什么,我只想回家看一眼贺知书。
所以他晚上回家回的很早,买了不少菜,他甚至特别抽了空让宋助理预约了珠宝店,等明天趁着过节带贺知书一起去定制款新戒指,以后两个人好好过,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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