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丁主任，省长要你在楼下等着，他马上就到楼下，说是一起去省委开会，好像是挺急的”。仲华的秘书江晓辉打来的电话。
两人是在楼下大厅里碰到的，江晓辉一般是先来省长办公室拾掇一下，然后去换个司机一起去仲华家接仲华上班，但是今天他还没去省长家呢，就被仲华打电话吩咐到楼下等着。
“上车……”仲华的车刚刚停下，玻璃落下来，仲华喊道。
丁长生小跑过去，坐进了车里才问道：“省长，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袁氏地产的员工从昨晚开始大规模的串联，现在都围在了军区招待所外面，把军区招待所围住了”。仲华脸色很不好看的说道。
“就为这事开会？”丁长生问道。
“八成是这事吧，要不然还能有啥事？”仲华叹口气说道。
丁长生看向窗外，早晨的北原市大街还没很堵，但是车流量已经很大了，本来十分钟就可以到省委的路程，一直开了半个小时才到，仲华走在前面，丁长生和江晓辉跟在后面，到了省委书记的小楼跟前，江晓辉被拦下了，就只有丁长生跟着仲华进去。
进门之后，发现基本都到了，丁长生在后排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就听到何家胜开始讲话，看来就是在等他们俩了。
“年关年关，这是一关哪，我本以为年前不会再出事了，没想到昨晚还是出事了，首先要出来解释的就是省公安厅，你们不是有网监大队吗，为什么这些人在利用微信群串联你们没发现？”何家胜声色俱厉的问道。
丁长生这才发现章三言没来，一愣神的功夫，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章三言，何家胜看向他，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是刚刚从现场过来，于是扫了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副手，于是走了过去，他的副手就是就江晓辉的父亲江一山，他是代替章三言来开会的，但是没想到第一个被炮击的就是省厅。
章三言刚刚来，自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在章三言坐下后，江一山站了起来，说道：“何书记，省厅的网监大队这次已经是提前发现了端倪，但是我们打掉一个，又冒出来另外一个，我们一直都联系产品供应商，这事是我们反应慢了点，但是我们并不是毫无作为”。
“怎么着，你们省厅还有理了……”何家胜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仲华扭头看了一眼江一山，没等何家胜继续说下去，接着说道：“何书记，我看现在还是研究一下怎么把这些人劝回去吧，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我来的时候从那边绕了一下，已经是严重堵塞交通了，要是这么继续下去，恐怕要出更大的乱子，巡视组还没找我们吧？”
何家胜本来是想大发雷霆，然后说出自己的方案，按照自己的方案执行的，这些人也就不敢再说三道四了，没想到自己的火气还没发出去，就被仲华这么不冷不热的顶了回来，这让他有一种回拳准备打出去，却被人生生的摁了回来的感觉，憋屈的很。
仲华一出声，在座的人也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仲华在这个时候发言，而且直击要害，眼看着何家胜接下来的话被憋了回去，都顿感诧异。
“那你说该怎么办？”何家胜问道。
“围住巡视组的大部分人是袁氏地产的人，那么根结还是在袁氏地产上，袁氏地产到底怎么处理的，或者说袁氏地产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在座的都比我清楚吧，谁来解释一下？”仲华这一军将的死死的。





官梯 3115：步步紧逼
这是一个不可讨论的问题，在座的除了仲华和丁长生之外，其他人对这个问题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此时仲华把这个话题挑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何家胜，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这种交锋都需要何家胜亲自出来，那要那些跟着他的人干什么，所以，当所有人都看向何家胜时，童家岗说话了：“仲华省长，现在是讨论怎么把巡视组外面那些人解决了，然后再说其他的问题，好吧，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袁氏地产的时候”。
“是吗，那什么时候讨论，秘书长，还有件事，你刚刚说的要把那些人解决了，是什么意思，是抓起来？还是用枪轰掉？”仲华的语气里带着的都是火气，他的确是很恼火，这种事要是闹大了，还是他这个省长背黑锅，所以，此时他不说，将来背黑锅时就只能是吃个哑巴亏了。
“仲华省长，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无论怎么说，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毕竟现在巡视组的事情是重中之重，我没说错吧，你急什么？”童家岗的声音也提高了，说道。
很明显，两大常委，一个省长，一个秘书长，吵起来了，这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很刺激，因为这种事很久没发生了，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思，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我就是着急了，我再说一遍，今天要么是把袁氏地产的事解释清楚，什么时候解决，给个时间表，我也好去现场，如果袁氏地产是一个不可碰的话题，那好，巡视组的问题你们谁愿意去处理谁去处理，省政府不背这个锅”。仲华把手里的笔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眼皮一跳，包括何家胜，都没想到仲华敢在这样的会议上拍桌子，换句话说，敢在这里拍桌子的只有何家胜，但是现在来了一个敢拍桌子的仲华。
“这么说吧，我这个省长也是刚刚上任，对北原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关于袁氏地产，我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秘书长，现在是你在负责吧，你能不能给个解释？”仲华步步紧逼，童家岗被逼到了墙角。
他看向了何家胜，何家胜没吱声，童家岗无奈，他看出来了，何家胜现在居然不敢和仲华硬碰硬了，这是在装逼，还是真的怂了？还是有其他的顾忌，这下让童家岗摸不到头脑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们在开会前没有碰头，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这就导致了童家岗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因为以前都是听何家胜的，可是现在何家胜不说话，仲华咄咄逼人，这怎么办？
“我也是刚刚接手，还没了解清楚……”
“是吗，既然你接手了，这件事就该你来负责，我会向巡视组和中央上书文件，这件事省政府没责任，省政府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一句话，我仲华不背这个锅”。仲华手腕倚在了椅子背上，不说话了。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丁长生，仲华今天的表现他也不知道，他们之前也没商议过，这让他也感到很震惊。
“别啊，这事还真是和省政府分不清，我不知道省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可是作为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的丁长生主任，他是知道的，包括袁氏地产的行政总裁和总会计师，都在他手上，对吧，丁主任？”童家岗看向坐在后排的丁长生，问道。
因为这件事仲华没有参与，所有的调查，也都和仲华扯不上关系，唯一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就是丁长生是省政府办公厅主任，还是仲华从中南省调来的人，所以这么一说，袁氏地产和仲华有关系也是说的过去的，虽然有些牵强附会。
丁长生被童家岗点名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丁长生，对在座的这些人来说大部分人都和丁长生没打过交道，但是丁长生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和车家河的女儿车蕊儿不清不楚就够这些人津津乐道了，因为在北原官场上有一个说法，那就是瞎子女人都能嫁出去，但是车家河的那个闺女非得老家里不可，没想到丁长生还真是敢惹事，居然惹到了她，而且也没听说丁长生少个胳膊少个腿。
丁长生要知道自己闻名北原官场是因为日了车家河的闺女，一定是哭笑不得，但是此时被童家岗点名，他得解释一下才行。
仲华看都没看丁长生，这是因为他对丁长生很信任。
果然，丁长生一开口就把童家岗气的够呛。
丁长生站起来看向童家岗，然后看看自己的手，还故意把自己的手抬高了，问道：“秘书长，你没法交代也就罢了，你哪只眼看见他们俩在我手上了？
在场的人差点被憋出内伤，丁长生当然知道这个解释太小儿科了，只是为了讽刺一下童家岗而已。
“说袁氏地产行政总裁和总会计师在我手上的人，绝对是心怀叵测，对吧，车书记，车书记，你也解释一下，叶茹萍是在我那里，还是在你那里，至于什么总会计师，我压根就不知道，再说了，我是从中南省来的，来了才几天，哪像你们策划了这么久，袁氏地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用我在这里解释吗？要不要我把袁氏地产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捋一捋，省的大家糊涂……”
“混账，这是在开会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扯淡？”丁长生没说完呢，车家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发作的太快，一点征兆都没有，有的只是大家听了丁长生的话刚想去看他，没想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得，今天都跟着仲华学会拍桌子了，还都是在省委书记何家胜的面前。
何家胜被车家河这一巴掌惊住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甄存剑，耳语了几句，甄存剑就出去了，没想到拿回来的是速效救心丸，因为刚刚何家胜感觉到心脏不舒服。




官梯 3116：不欢而散
“现在不是讨论袁氏地产的时候，还是先把人疏散了再说吧，这都到了年底了，闹大了对我们都没好处，现在大家应该是同心协力的时候，就别互相追究责任了”。车家河说道。
这话虽然是在训斥丁长生，但是很明显这是在和稀泥，何家胜咳嗽了一声，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他瞪了丁长生一眼，丁长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只要你们不惹我，我可以做个乖宝宝坐着听你们瞎扯。
“省政府成立调查组，立刻调查这件事，找出幕后真凶，看看是谁在作妖，一定要把这人抓住，该判的判，该抓的抓，这时候不能手软”。何家胜说道。
“省政府不能在袁氏地产这件事上做主，这个调查组我没法成立，既然秘书长在处理袁氏地产，这个调查组还是有省委牵头吧，我们该配合的配合”。仲华说完再不吱声，一副我就是不管的架势，这是仲华和何家胜第一次交锋，他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也在忐忑，但是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来做，因为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呢，谁都替不了自己，丁长生是不会也没资格替自己和何家胜吵架的。
虽然心里忐忑，但是毫无疑问，仲华的内心是强大的，因为他有一颗年轻的心脏，但是何家胜不行，他老了，开个常委会就要吃速效救心丸，还有多久的熬头？
何家胜给省政府布置的这个工作是出力不讨好的，一旦出了事情，还是要省政府背锅，所以仲华坚决顶了回去。
何家胜再次被仲华的话怼的脸色铁青，看向童家岗，童家岗无奈，只能说道：“好吧，我来处理这件事”。
于是这个会议不欢而散，就在仲华和丁长生走了之后，其他的人看到何家胜的脸色，都没动，直到仲华上了车，也没看到小楼里的其他人出来，于是看向丁长生，说道：“看出来了吧，就我们俩出来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北原撑多久？”
丁长生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领导，我们俩现在越来越有默契了，这话也是我刚刚想问你的，不过，我不是问我们在这里还能待多久，而是问他们还能待多久，这些人你也看到了，有几个敢说话的，都是等着老头子一句话就去执行，当然不会管这个命令是不是正确，有没有后遗症，要是这个老头昏招迭出呢？”
仲华看向丁长生，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一个都没出来，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他们真的很团结，可是这种团结再牢固，能有我们党的手铐牢固吗？”
“另外一个，这是在孤立我们，这个无所谓了，我们本来也是够孤立的了，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都不敢离开他们那个小团体，表面上是这样，但是背地里都在找退路，这是一定的，不但有像周一兵那样的下层，也有一些大佬，所以，我们在北原的日子长着呢，只是怕他们没多久了，就看他们怎么挣扎了”。丁长生自信的说道。
巡视组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情况汇报就到了何家胜的案头上，此时何家胜还在开会，办公室的人拿到了汇报后直接去了会议室交给了秘书甄存剑。
甄存剑看看正在讲话的何家胜，没有立刻交上去。
“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这件事解决不了，处理任何事我们都会很被动，你们心里有个数吧，现在不团结，难道去监狱里团结起来越狱吗？”何家胜非常不满的说道。
“书记，我现在就去处理……”童家岗刚刚站起来，一句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甄存剑起身走了出去，但是立刻就回来了。
走到了何家胜的身边，在他耳边说道：“书记，宗纪委打了电话过来……要你接电话”。
何家胜眉头一皱，叹口气，说道：“看看，来了吧，宗纪委打电话来要问解释情况，秘书长，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解决了，不能再出乱子了”。
“好，我立刻去”。童家岗说道。
何家胜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准备和北京通电话。
“喂，你好，我是何家胜，哪位？”
“何书记，你好，我是李铁刚，把我们的巡视组围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据说现场连几个警察都没有，巡视组的安全怎么保障的？”李铁刚话不多，但是句句威压，让何家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书记，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成立了调查组，立刻就到现场指挥，您放心，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我保证”。何家胜说道。
“好，我相信你的保证，何书记，巡视组下去是巡视问题的，不要一味的隔离，要让他们和老百姓接触，要不然造成这种情况，还让我们怎么了解情况，巡视组是下去听意见，找问题的，如果老百姓见不到他们，老百姓还会来北京的，你不希望这样吧，两会马上召开，万一都来了北京，你到时候怎么解释？”李铁刚问道。
“嗯嗯，李书记说的对，这个是我们疏忽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问题都在我们省内解决，绝不会给北京添麻烦”。何家胜说道。
“那好，我先挂了，随时联系”。李铁刚说道。
“好，再见”。何家胜脸色灰暗的放下了话筒，看向了甄存剑，问道：“现场怎么样了？”
“现在不仅仅是袁氏地产的人了，还有其他上访的，都到了那几条街，有一万多人，初步估算，要不要和秘书长通个电话问问现在的情况？”甄存剑问道。
何家胜摇摇头，说道：“等着吧，秘书长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
甄存剑看到何家胜确实是累了，于是走了出去。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加快速度”。甄存剑在电话里吩咐道。




官梯 3117：步履维艰
丁长生本想是跟着仲华一起回省政府的，但是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就下了车，打电话的人是叶怡君，因为不好当着仲华的面接电话，也不知道叶怡君要说什么，所以只好是下了车。
“喂，什么事？我刚刚开完会……”
“出来喝杯茶吧，我定了位置，发给你”。叶怡君说道。
“喝茶，这大早晨的，喝什么茶啊，你是有事吧？”丁长生问道。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叶怡君说完就挂了电话。
丁长生打开微信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位置发了过来。
按照她发来的位置，丁长生很快就从地图上看出来，这里的位置离军区招待所不远，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很远，于是就步行走了过去，越走人越多，整个街道都堵死了，车辆是别想通过，终于，拐进了一个小街道上，人少了许多，然后就看到了她说的那家茶楼。
叶怡君定的位置在三楼，临窗户的位置，而从这里可以看向更远的地方，丁长生进来的时候，三楼就叶怡君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时不时向外看看，丁长生走过去时，她也没站起来，点点头而已。
“怎么着，早晨吃多了？”丁长生问道。
“没吃饭，只是觉得这里的茶好，看热闹也好，所以请你过来坐坐，对了，这里的点心也不错，你尝尝”。说罢，把几碟子小点心推向了丁长生。
丁长生看看外面街道上摩肩接踵的人群，说道：“你还有心在这里看热闹，省委大佬们刚刚吵完架，仲华撒手不管了，现在这个烂摊子给了童家岗，他现在是负责袁氏地产的，只不过他有没有胆子过来现场处理，还是个未知数”。
“年底了嘛，热闹一些也好，你觉得这个时候聚集起来这么多人对你是有利还是有害？”叶怡君问道。
丁长生看看她，说道：“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对叶家，对袁氏地产倒是好事，何家胜有些挺不住了，今天开会时被仲华顶的很厉害，但是他居然没发出火来，不知道是不是有顾忌，不想这个时候多事，不过，这些人来的倒是时候”。
“叶家这次是下了大本钱的，这些人都不是白来的，所以，省里要是不对袁氏地产有个交代，这事完不了，袁氏地产一直都在被调查，但是调查出来什么东西了？一点没有，所有的调查都不透明，就包括叶茹萍被私下关押，受尽凌辱一事，车家河们要是不付出点代价，叶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叶怡君说道。
丁长生一愣，看向她，问道：“今天闹事，你早就知道？”
“没错，也是我告诉叶家人，巡视组在哪里住着，让他们怎么去办这事，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对了，聚鑫公司那边你得抓点紧，我听了车蕊儿和她妈妈的打电话的录音，她过了年就走，不再回来了，要是车蕊儿走了，车家河也快，你们动作这么慢，到时候怎么办？人跑了，等到抓回来再处理，那太晚了”。叶怡君说道。
“车蕊儿要走？不回来了？”丁长生不信的问道。
叶怡君懒得解释，直接拿出手机来，打开了一段录音，然后放给了丁长生听，丁长生听完之后，确定叶怡君没说错，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车蕊儿走了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会想办法把她留下，但问题是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等，宗纪委的四个侦查员进了聚鑫公司，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几个人要是找不到，对车蕊儿动手，还是有顾忌的”。丁长生摇摇头，说道。
童家岗的车在几个街区之外就被堵住了，根本进不来，不单单是人的问题，其他的车辆也把街道堵住了。
“秘书长，还继续走吗？”唐尚明问道。
“下车，走路进去吧”。童家岗想了想，说道。
他得到的消息是，现在还没找到领头的人，这种上访聚集闹事的事情，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找到领头人，无论是高压政策，还是谈判，直接找对了人谈就没问题，可是找不到带头人，和这么多人谈，累死你也谈不来一个所以然。
“袁氏地产的事，我也想着让你这一次都解决了，趁着这个热乎劲，必须让政府退出对袁氏地产的控制，别再打袁氏地产的主意，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叶怡君站起来，看向窗外，说道。
羊毛小西装裁剪的非常贴身，再加上暖色调的短裙，虽然是黑色的棉丝袜，但是一点也掩饰不了叶怡君的魔鬼身材。
感觉到了丁长生赤果果的目光，叶怡君微笑着坐下，抬起芊芊玉手给他斟满了茶，说道：“光看有什么意思，等到外面的事完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没那么吝啬，我相信叶家也不会吝啬，既然想钓鱼，就得舍得下饵料，你现在一点饵料都不舍得下，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还舍不得下饵料，叶茹萍他们现在都是谁藏起来的，是谁救了叶茹萍两次的？”丁长生不屑的说道。
“是吗，但是你也没吃亏啊，丁主任，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差不多得了，你要是想利用袁氏地产为突破口，那真是不公平，如果袁氏地产是突破口的话，不知道要被他们瓜分成什么样呢，再想重建袁氏地产，恢复其生产能力，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叶家没这个耐心”。叶怡君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你是没见今天开会的情况，除了我和仲华是一起的，其他人都是你们北原参与过分赃的，我和仲华出来之后，其他人没一个出来的，都在等着何家胜下命令，就这样的政治生态，我和仲华真的是尽力了”。丁长生说道。
“但是时间真的不等人，这事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复杂无比，我和仲华是步履维艰，一步一个坑的往前走，一不小心，我们俩要是栽了，在北原你们再无支援了”。丁长生说道。




官梯 3118：不买账
找不到人谈判是处理群体性事件最难的一环，童家岗现在就是这样，和谁谈，没人理他，但是这些人还不走，就堵在这里，不打不闹，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你能怎么办，都抓起来吗？
进了军区招待所，童家岗见到了巡视组的组长王荣霍，一脸的歉意，但是王荣霍也有点不买账。
“童秘书长，你们这是使的什么计策，就把我们围在这里，然后我们都出不去，就没法巡视了，对吧？”王荣霍问道。
“哎呦呦，我们可没这个胆子，王主任，这些人是怎么来的，到现在也没人和我们联系，他们递了材料吗？”童家岗问道。
“那些就是，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吧，大部分都是关于袁氏地产的，既然你来了，咱们就谈谈袁氏地产的事吧，这事是这起事件的根源所在，我想你们不会把这事瞒着掖着吧，这种事要想真的处理，其实很简单，找到事情的根源，把事情捋顺了不就完了吗？”王荣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