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是，是，谢谢王主任，不过我们还是先把这些人劝走再说吧”。童家岗不想和王荣霍谈论袁氏地产的事，一来他做不了主，还是仲华看问题透彻，既然省政府在袁氏地产这件事上不能做主，那省政府还谈个屁，谁都代表不了，你来谈什么？
同样的，就算是袁氏地产现在归童家岗管理，可是没有何家胜的点头，他一样什么主都做不了，说是来这里处理问题的，其实不过是过来看看情况，回头汇报给何家胜，然后再听取何家胜的吩咐。
“那你先去处理吧，在中午之前解围，没问题吧，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王荣霍说道。
“这个……”
“有难度？那我看还是请何书记亲自来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省长省委书记，排名一二位的主官不出面，反倒是让你来处理，不知道是秘书长处理这类事情的能力强，还是他们两位都不负责任？”王荣霍说话之刻薄，让童家岗领教了，可是不敢回嘴，只能是点头称是，径直出去了。
出了门，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唐尚明没敢吱声，只是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大门口，童家岗都没想起来这事该怎么开始，这些人他都不认识，可是看起来都是农民工之类的，还有不少穿着很利索的城里人，一看就能看的出来。
“你们谁是领头的，我是来处理事情的，有话出来说，你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我们怎么谈？”童家岗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温和的样子。
“你们滚出袁氏地产，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袁氏地产是一家合法注册的企业，你们政府进驻是什么意思，是想瓜分吗？还是袁氏地产欠你们钱了？”
“对，政府滚出去，我们不需要你们来操作，我们要老板回来，你们把我们老板拘留在哪了？要是不放出人来，明天大家伙去看守所要人……”
这些人显然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所以每一句都砸在了焦点上，可是这些问题难不住童家岗，他也是一个老油子了，这点事算什么？
“大家一定要相信政府，政府不会无缘无故的进驻一个企业，有数据表明，袁氏地产有破产的危险，盖了那么多的房子都卖出去了，要是企业破产了，你们买的房子怎么办，就成了烂尾楼了，还有，袁氏地产还欠银行大笔贷款没还，要是破产了，国家会有很大的损失，正是因为这样，政府才派人进驻企业的，没有其他的原因”。童家岗说道。
“是吗？看来你对袁氏地产很清楚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现在社会是法治社会还是人治社会？如果是法治社会的话，企业破产，清算，这都是程序问题，老百姓的损失也可以通过诉讼来解决，你们进驻企业，就能保证企业不破产，老百姓损失的钱你们补给我们吗？你敢表个态吗？”
“这位小伙子，你说的很好，要不我们里面谈，里面是巡视组的同志们，也想和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童家岗说道
“打住，我不上这个当，再说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我代表我自己，谁也代表不了，你们把我骗进去，抓起来蹲几年黑牢，我可不干”。
于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肯和童家岗说说话的人，转眼消失在了人群里，根本找不到能谈话的人，童家岗在这里晃了一圈，然后就回去汇报了，此时网上关于这事早已是闹翻了天。
在中国有个奇怪的现象，看电视新闻，一派祥和，太平世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即便是发生也是好事，但是再看看网上，黑暗一片，负面新闻连篇累牍，让人非常的迷茫，好像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一样。
电视新闻没有报道北原市的这起群体性事件，但是在网上早已发酵，而且还在不断的蔓延，让省厅网监大队的压力剧增，他们已经十多个小时不敢休息了，时刻注意着网上的变化，不敢稍有懈怠。
“把该汇报的都给我记下来，我去汇报，十分钟向省委办汇报一次，我们不背这个黑锅，都给我盯仔细了”。章三言没去现场，反而是留在单位的网监大队监督网上巡查。
“老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事解决不了，我们还不得累死？”副厅长江一山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差不多就得了，问题的根源不解决，谁能怎么样？你看看现在开会那架势，这是要撕破脸了，双方的交锋正在继续，我们该怎么办，你知道了吧？”章三言问道。
江一山摇摇头，章三言笑笑，说道：“你是没问题，你儿子是仲华的秘书，但是我们这些人迟早是要被清算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何家胜躲不过去了，要么是对决，要么是妥协，我看他妥协的可能性大，压力不是来自仲华，他没这么大的能力，压力是来自上面”。





官梯 3119：一点就透
江一山一愣，问道：“上面？不会吧，没听说啊”。
“没听说不代表不会发生，巡视组这一次来北原，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表面上是因为上访的群众多了才来接访，但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章三言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次是有奔头来的？”
“那还用说，我现在怀疑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你再想想今天仲华在会议上的表现，在以前谁敢这样，再说了，就算是仲华不懂这些，可是在之前开会时，仲华要么是不吱声，要么是附和何家胜的说辞，但是这次呢，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说，还把事情推了个干净，要是何家胜没事，仲华就算是明知道是个黑锅，也得背着，可是这一次，直接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章三言说道。
江一山听了觉得章三言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章三言见他不吱声了，于是说道：“你儿子是仲华的秘书，你不问问？也算是给我们以后的路买吃一颗定心丸，我自问没得罪过仲华和丁长生，所以不怕他们报复我，你要是有机会，替我递个话，牵个线，老哥我谢谢你”。
江一山没想到章三言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点点头，说道：“这没问题，我回头问问，有内幕一定告诉你”。
章三言自然是不信他说的话，但是有这个态度就不错了，剩下的事只能是慢慢来，但是他想到了丁长生，能给仲华影响的也只有丁长生了，自己这个时候要是和丁长生挂上钩，说不定会给自己将来买条路呢，现在到了给自己找后路的时候了。
面对童家岗的汇报，何家胜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关于袁氏地产他是不想放弃，可是现在来看，要是继续把持着袁氏地产，势必会引起巡视组的注意，到时候说不定不但吞不下袁氏地产，还可能会把之前的那些事都牵出来，那样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你的意思呢？”何家胜问道。
童家岗没有立刻回答，却说了另外一件事，说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聚鑫公司最近有一大笔钱转移到了开曼群岛，以前可是没走过这条线，大概有七百万美元，是这个月政府支付给聚鑫公司的工程款，这里面……”
有些话说一半就行，何家胜果然是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童家岗什么意思了。
“什么时候的事？”何家胜问道。
“聚鑫公司的财务给我的消息，就在昨天，到了年底了，按说聚鑫公司的账目早就该关了，没想到出去这么一大笔钱，我没有得到汇报，书记，你这里呢？”童家岗问道。
何家胜摇摇头，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童家岗回话，何家胜立刻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车家河，但是还没响呢，就被童家岗摁死了，拿着话筒的何家胜看向童家岗，有些生气。
“书记，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我们还要车家河好好看家，北原市不能乱，不能在这个时候再从外面空降人来了，一个仲华就够我们收拾的了”。童家岗说道。
“那你的意思呢？”何家胜问道。
“我看现在还是先把袁氏地产的事停下来，我们退出来，不要再干涉袁氏地产的运作，只要是银行的贷款不给批，袁氏地产一样会死，只是早晚的问题，到时候因为袁氏地产不能兑现对银行和客户的承诺，结果也是一样，卖地还钱，我们可以在这个环节做文章，这比现在这么明显的操作要好看的多”。童家岗说道。
何家胜倚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问道：“这样的话，那些人就能解决了？”
“差不多，他们的诉求得到解决了，还能怎么样，而且还可以通过这件事抓住丁长生和仲华的小辫子，我去找他们，告诉他们这件事，我相信他们会解决这些人围困巡视组的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丁长生就难辞其咎，我一度怀疑这件事是他们搞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推的干干净净，要不然这出戏怎么唱下去？”童家岗说道。
“你觉得可行？丁长生这个人必须尽快赶出去，太闹腾，太能折腾，你们不是对手，这个人无赖的很，还是赶出去比较好，别讲什么手段了”。何家胜说道。
“那还不简单，您给组织部打个电话不就完了，直接调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让他祸祸去了，不要留在省城就好”。童家岗说道。
“我估计仲华不会同意的，丁长生是他的左膀右臂，甚至是他的脑子，所以，你说的这个通不过”。何家胜摇摇头，说道。
童家岗不想再出这个主意，何家胜说不行就算了，要是这件事真的传到了丁长生的耳朵了，不知道会对自己是福是祸了，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中午去哪吃饭，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叶怡君问丁长生道。
丁长生看看茶杯，说道：“还吃饭呢，喝茶都喝饱了”。
“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做的还可以”。叶怡君说道。
俩个人上了车，叶怡君开车，丁长生坐在副驾驶上，叶怡君看看沉默的丁长生，问道：“车蕊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她就要走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丁长生问道：“说什么？”
“我听说你们要在这几天去山里，是翁蓝衣的主意？”叶怡君问道。
丁长生看向她，笑道：“我发现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听他们父女俩对话说的，车家河不想让车蕊儿跟着去，看来还是防着你呢，不过有翁蓝衣在，看来车家河还是有脑子的，翁蓝衣是北原官场上的风云人物，是人都给她点面子，车家河也不例外”。叶怡君说道。
“看来知道我要赴约的人不少了，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想去了，而且是在山里，孤男寡女的，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啊”。丁长生说道。
“你可拉倒吧，柯北副省长都没说什么呢，你心虚什么？”叶怡君笑笑问道。




官梯 3120：吓一跳
丁长生叹口气，说道：“很多人都劝我离翁蓝衣这个女人远点，你却劝我去赴约，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简单的女人多的是，就连车蕊儿这样的女人你都能降服的了，更何况是翁蓝衣那样的，再说了，你不是喜欢这一口吗，怎么，到这个时候怕了？”叶怡君将军道。
“也不是怕了，是我没兴趣了，翁蓝衣在中北省有些关系，是不错，但是柯北也不是好惹的，万一这事柯北吃了醋，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常委会上仲华和他们几个人吵吵成一锅粥，但是柯北没说话，实话说，他是我打交道最少的领导，接触的越少，对这人就越不了解，都说这人看起来面善，但其实是一个很阴狠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我看还是小心点为好”。丁长生说道。
“这一次叶家是把握住了最后的机会，再不闹一下，估计就没人知道叶家还有人了，他们这是在拼死一搏，你要帮我啊”。叶怡君说道。
“我还没帮你？”
叶怡君将车开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后院，车开到了院子里，吃饭的地方也是在后院，这里很安静，服务员进来之后，叶怡君只是点点头，服务员就走了，看来她们认识，而且是相当的熟悉，好像一切都商量好了似的。
“还是先说事吧，不然你这顿饭我吃的不踏实”。丁长生说道。
叶怡君笑笑，说道：“你没必要不踏实，我吃不了你”。
“你要是吃我，我倒是心甘情愿了，就怕你不吃我，而是玩我了”。丁长生说道。
叶怡君笑笑，说道：“说白了吧，叶家这次是要死撑到底，要么是他们把这些人都抓起来，我看他们可能没这个胆子，要么是把袁氏地产彻底解套，不要再想着打叶家的主意了，依你看，他们采取哪种方式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对何家胜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现在这件事主要是童家岗在冲锋陷阵，所以，以我对童家岗的了解，和稀泥的可能性比较大”。丁长生说道。
叶怡君摇摇头，说道：“和稀泥不行，必须是把这事说清楚，政府不要再赖着不走，袁氏地产是私营企业，不需要国家派来什么工作组，他们赔了可以破产，他们掺和进来算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说呢，这件事在很多外媒上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他们说中国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优胜劣汰，企业赔了就破产，企业老板涉嫌什么罪名也要讲证据，但是现在这种操作，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丁长生点点头，问道：“还有这事，我没怎么关注过外媒的评论，但是你说的这倒是个借口，有这方面的报纸之类的报道吗？”
“有，你看的懂吗？”说罢，叶怡君从包里拿出来几张报纸，分属不同的国家和报社，丁长生大部分还是能看懂的，说的内容和叶怡君刚刚说的差不多。
“这些报纸是真的吧……？”丁长生问道。
刚刚问完这句话，叶怡君还没来得及回答，丁长生的手机响了，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看，是童家岗打来的。
“喂，秘书长，有何吩咐？”丁长生问道。
“在哪呢，见个面吧，我有事找你谈谈”。童家岗说道。
“和我谈谈？谈什么，我觉得我的事也用不到你来谈吧，怎么着这事也是组织部的事，把我踢到哪里去？”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的话，让童家岗一愣，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组织部，我是有别的事找你，是关于袁氏地产的，你不管了吗？”
“你这话问的，我老板说了，袁氏地产的事不归省政府管，既然省委那边要亲自管，那就管吧，我们这边管不了，秘书长，你这是又想找人当接盘侠吗？”丁长生问道。
“别胡扯淡了，见个面吧，我在办公室等你？”童家岗问道。
“我现在外面陪着领导呢，两个小时之后可以吧？”
“一个小时”。童家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
“我尽量吧，等我回去之后去找你”。丁长生说道。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叶怡君问道。
“还能是什么好事，多半就是袁氏地产的事，看来他们是商量好怎么对付袁氏地产了，不过找我能是啥事？算了，不想了，想也是白想，还是先吃饭吧，我还真是有些饿了”。丁长生说罢，开始吃饭。
虽然是包厢里，但是桌子不是很大，丁长生在吃，而叶怡君时不时吃几口，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伺候丁长生吃饭，不停的夹菜，还给他清理吃过的垃圾，她不像是吃饭的，倒像是一个称职的服务员。
“这菜里没下毒吧？你怎么不吃？”丁长生问道。
“我不饿，没胃口，也没心情”。叶怡君说道。
丁长生闻言，放下了筷子，问道：“是为了车家河的事？”
叶怡君长叹一口气，说道：“怎么说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现在想想，有多少情分在里面呢，我不过一直是一个掩护他们家的盾牌而已，就是为了看上去好看，这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已，他们父女俩商量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要不是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真的是一直蒙在鼓里了”。
丁长生说道：“这也是好事，你一直蒙在鼓里，他们出任何事都和你无关，你都可以全身而退，再说了，你现在帮着叶家，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背叛，一句话，你们现在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还有什么可不平的呢？”
叶怡君闻言一愣，瞬间就明白了丁长生的意思，他说的没错，自己和车家河之间还真是扯平了。
人就是这样，思考人际关系时，老是觉得别人欠自己的多一些，从来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欠别人的，要是都能这么想一想，可能活得就没这么累了。
在她愣神的功夫，丁长生起身挪到了她的身边，当丁长生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时，吓了她一跳。




官梯 3121：再也回不去
“你干嘛？”说罢，她的身体就向外倾斜，想要逃离他的手，但是怎么可能呢，还没倾斜几个角度，就被他拉了回去。
“你说我待会去见童家岗怎么谈，我说如果他要谈的事是关于袁氏地产的”。丁长生问道。
被丁长生这么近距离的挨着，还被他搂着肩膀，叶怡君还真是有些不自在，所以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怎么摆脱他的咸猪手，可是她能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他死死的抓着，根本就摆脱不了。
“你想怎么说还用我教你吗？”叶怡君问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当然用了，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我也想帮着叶家，早点拿到叶家对我的酬劳，免得一直都只能是看着不能吃，你知道对我这样一个吃货来说是很难受的”。
“你也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了？但是你现在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叶怡君闻言，看向他，问道。
就在自己扭脸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离他是这么的近，只要是他愿意，只要一伸脖子就能吻到自己的唇了，可是他没动，她知道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是一种钓鱼的心思，总是要让人主动的送上门去，主动的去咬钩，虽然到现在为止自己一直都是被动的，可是早已被他钓住了，就是不见他起钩而已。
“难看吗？我不觉得，我倒是觉得你不守信用，我为叶家做的事也不少了，可是没见到你的任何回报，听到的都是画饼，一张饼比一张饼大，一张比一张画的好看，但是就是没机会吃到”。丁长生说道。
叶怡君闻言腼腆的一笑，她知道丁长生又在钓她，让她主动的咬钩，不得不说，丁长生是很有手段让女人逐渐的臣服，而他就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而她，就是这样渐渐掉进了他的陷阱。
从最初自己的极力抵抗，到后来的半推半就的服从，再到现在就坐在他的身边被他上下其手，此时她的心里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是他愿意，自己绝不会再反抗，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他要的是自己主动送上门，送货上门。
“你想吃还不是随时可以吃到，只要你能守信用，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叶怡君说道。
“是吗？我没感受到”。
叶怡君看看他那样子，恨不得狠狠的咬他一口，但是凑上去的嘴唇到了他的脸上却是轻轻一啄，虽然是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可是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去讨好车家河以外的男人，其实即便是结了婚，她和车家河之间也多数是被动的，极少有这么心甘情愿主动的时候。
这一次绝对是突破了她的底线，但是底线就是被打破的，哪有那么多的底线，不过是一再的给自己找个机会而已，但是当某个机会来临时，底线就成了一道虚设的防线，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丁长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是当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时，她早已趴在了桌子上，身体不停的颤抖，这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被一个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折腾成这样，而且这还仅是凭着他的一双手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
丁长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吃的分外香甜，他看着对面云鬓散乱的叶怡君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但是身体还处在一种无法自持的程度，所以根本不可能对他做任何事情。
半个小时后，叶怡君终于是缓了过来，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酒店或者是家里，如果这个时候有张床，她肯定是躺下就不想起来了。
“我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还行吗？”丁长生问道。
叶怡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我现在一动都不想动，累死了，这些年的功白练了，现在终于知道车蕊儿为什么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她对我死心塌地吗？”丁长生不屑的问道。
“至少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男人这么怕的，一个女人要是怕一个男人，八成是爱上他了，所谓的怕，更多的是爱，她虽然要走，但是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叶怡君说道。
“对了，那天她在你耳边说的啥，把你臊成那样”。丁长生问道。
“她不要脸……”说到这里，叶怡君就说不下去了。
“到底说了啥事啊，怎么就不要脸了？”丁长生问道。
“她说，她说你们玩的时候叫上我一起玩……”叶怡君在丁长生的一再追问下才说出了那天车蕊儿在她耳边说的话，当时臊的她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间了。
丁长生哈哈笑了起来，看着一脸潮红还没退下去的叶怡君，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这边来。
“别闹了，你还有事呢……”
但是丁长生执意要她来自己这边，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她不得已站起来，绕过了桌子走到了丁长生的身边，丁长生岔开了腿，示意她继续，于是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了丁长生的两腿中间，并且在丁长生的手压之下慢慢坐在了他的腿上，这几步虽然距离很短，但是对于她来说，却长的像是万里长征，她知道，自己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也回不去，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当她的身体落在他的腿上，被他支撑着之后，有落地的欣慰，有对下一步的紧张期望，一句话，未来不可期，她不知道下一步他将要把自己带向哪里，到了这一步，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被动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