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下面该做什么了？”丁长生问道。
“嗯？”叶怡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伸手用自己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这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再要她做什么动作，她真是做不出来了。
丁长生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勾住了毛衣的下摆，只是轻轻的勾了一下而已，接着说道：“自己掀起来”。
“什么？这里，在这里……”叶怡君吓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急促的问道。





官梯 3122：骑虎难下
唐尚明一看到是丁长生进来了，立刻站起来说道：“秘书长等你半天了”。
“还没吃饭？”丁长生问道。
“吃啥饭啊，都火上房了，回来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哪里都没去，好像火气不小，待会你小心点，别吵起来”。唐尚明小声说道。
“放心，我不和人吵架，你先去吃饭吧，我和他估计也得谈一会，谈完了可能他就能吃得下去饭了，别到时候没饭吃”。丁长生说道。
唐尚明点点头，但是把丁长生送进了童家岗的办公室后，却没有离开，丁长生的话可不能信，作为童家岗的秘书，自己不守在这里去哪里？
“秘书长，找我啥事啊，火急火燎的？”丁长生问道。
“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知不知道这么多人在街上聚集着，所有单位都火上房了，你还有闲心瞎逛？”童家岗火气十足的问道。
“没办法，陪人吃饭，我得陪完了吧，不能吃到一半就散伙啊，再说了，我也没法半路走，他们两口子也不让我走啊”。丁长生说道。
童家岗看着丁长生没吱声，继续听他解释，不得已，丁长生说道：“车家河书记两口子请我吃饭，你说我能半路溜号吗？我是给你面子了，但是却把他们两口子得罪了，下不为例，还是先说什么事吧”。
童家岗自然不会为了核实这件事的真假去联系一下车家河，但是丁长生和车家走的很近，这事大家都知道了，而且疯传丁长生和车蕊儿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一点他也有所耳闻，既然是车家河两口子和丁长生一起吃饭，说的什么都不重要，自己也不感兴趣，他现在最想知道街上的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别再闹了。
“都说你和袁氏地产有关系，帮我个忙呗”。童家岗说道。
从一开始的不悦到现在的和颜悦色，童家岗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脸色变化就是这么快。
“哎哎，这话可不要乱说，我和袁氏地产没有任何的关系，别乱说，秘书长，这忙我帮不上你”。丁长生一口推掉了。
童家岗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也是好事，省里做了决定，不再插手袁氏地产任何的事务，所有进入到袁氏地产的人员全部撤回，一针一线都不带走，一句话说，那就是让袁氏地产恢复原样”。
丁长生默不作声，童家岗继续说道：“你看这样，街上那些闹事的人会不会散了，这事也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唉，我看这事，难”。丁长生撇撇嘴说道。
“怎么呢？”童家岗心里一紧，问道。
“嗯，这么说吧，袁氏地产是一个私营企业，这是人家的私人财产，宪法上也说了，法律保护私有财产，但是现在你们搞的这一出，谁都不是傻子，你们一句话不说就回去了，那之前做的那些事算怎么回事？误会了？”丁长生问道。
不得不说，丁长生的脑子是好使，看问题那是一针见血，每句话都点在了问题的要害上。
“这事没有个交代，没有个文件，那你们啥时候再回来？谁说的准，这北原是谁在当家，袁氏地产的人心里明白，你们走了来，来了走，这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现在迫不得已说要走了，什么事都没了，谁信呢？秘书长，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现在还有信誉吗？政府的公信力还有吗？”丁长生问道。
童家岗哑口无言，他以为这事很好办，只要是把在袁氏地产负责清算的人撤回来，不带走任何的东西，这事就算是了结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哪知道像丁长生说的那么复杂。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政府做出让步，事后必然会加倍的报复，谁都不傻，这事咱们也不是没做过，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反复无常中，政府的公信力被丧失殆尽了，政府的公信力是啥？秘书长，咱们手里的人民币发行可都是依靠政府公信力的，老百姓相信政府才信人民币的，你说这是不是很危险？”丁长生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才行，他们才信？”童家岗扔给丁长生一支烟，问道。
“那还不简单，出文件呗，咱们不是很喜欢出文件嘛，红头文件一出大印一盖，这才是公信力，我们这些当官的说的话，许下的承诺，在老百姓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不信你可以去试试，看有人听你的吗？不过这也不赖我们，美国总统说话连个屁都不是，今天说这，明天说那，这一任不认上一任签的协议，都一样，当官的没几个守信用的”。丁长生说道。
“红头文件？这不可能，何书记是不会同意的……”
“秘书长，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假如你发了红头文件，把这事的性质定下来，这要是算完了，那也是好事，不好的事呢，就是损失谁来赔？”丁长生问道。
“损失？”童家岗又被丁长生一记闷棍打的有些头晕。
“对啊，你也不想想，从我们的人进驻企业，袁氏地产大部分的工程都停了，很明显，停了之后就没法完成按预期交房，还有银行的贷款利息，基本上吧，所有因为我们进驻引起的停产损失，谁来赔？”丁长生问道。
童家岗倒吸一口冷气，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还要损失？”
“秘书长，当初你们进驻的时候，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你说袁氏地产没损失吗？他们以前可能是不敢要，估计饶了他们就不错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看悬啊，将来就是打行政官司，我们也不占理，怎么办，这个案子是不是必输无疑？”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这一席话，说的童家岗哑口无言，有没有理，童家岗心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事到如今，骑虎难下，无论怎么样，政府进驻企业，到最后总得给个说法吧，这个说法是什么，关系到以后谁能占主动权的问题，这也是一场博弈。




官梯 3123：滚刀肉
“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就没解决的可能性了？”童家岗问道。
丁长生耸耸肩膀，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问我，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我这说的也只是一些可能性，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事又不是我的事，我也说不好其他的”。
童家岗盯着丁长生看了许久，丁长生也盯着他看，自己不欠他什么东西，而且温柔佳这道菜已经给他端上去了，而且他吃的还很舒服，据说他这几天都没回过家，一直都在那栋隐秘的别墅里，看来是新婚燕尔，而温柔佳无论是演技还是床技应该都是不错的，所以，他现在吃的舒服也是正常。
“丁主任，虽然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说这事你不知道，或者是让我试试，我不用试也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按照你的设计去发展，我要是不找你呢，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套路，现在知道了，外界说袁氏地产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看来还真是这样，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差不多得了，不要得寸进尺，政府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具体来说是何书记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呢？”童家岗问道。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就脸红脖子粗，不承认也会着相了，可是丁长生不然，他不是那样的人，尽管自己的心思被他说的一点都不差，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闻言朝着童家岗伸出了手。
“什么？”童家岗看了看他的手，问道。
“证据，你说这些事是我做的，或者是我和袁氏地产的关系非同一般，证据呢，拿不出证据来，光在这里猜是没用的，别说在省里说不过去，别忘了，巡视组还在呢，他们没走，你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让巡视组被围着呗，外卖都送不进去，饿死算了”。丁长生笑道。
童家岗没笑，他算是看出来了，丁长生的确是一块滚刀肉，怎么切都不好下刀。
丁长生站起来，在他的办公室里踱步走了几步，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和仲华是虎视眈眈，秘书长，今天我也不怕把话说白了，我在北原，有些事咱们还是按照既定的规则来，你们要是想把我踢出北原，那我做事就只讲结果不讲规则了，所以，也麻烦你给有些人带个话，别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童家岗的眼皮哆嗦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不了主，还是那句话，这些条件都做不到”。
丁长生笑笑，看着童家岗背后墙上的那副字：为人民服务。
“你做不了主自然是有人能做主，你也不想想，那些人好容易引起大家伙的注意，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事给平了？有句话先说在前面，我这人做人做事都是敢做敢当，但是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挑起来的，再说了，这都到了年底了，我是党员，还在中北省任职，不会做这种搬起来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所以你找我问也是白问，另外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然的话，你真的没有任何胜算”。丁长生说道。
面对丁长生的威胁，童家岗是一筹莫展，但是想想这件事，丁长生说的不无道理，要是政府不对这件事做个解释，那么等这些人从街上回家了之后，政府随时都可以再次进驻企业，企业是这些人的饭碗，政府不给饭碗，企业的饭碗被砸了，他们不急眼还怎么活？
童家岗汇报完之后，何家胜的脸色很难看，他的脸色今天一直不好看，北京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有熟人的，有领导的，有后台的，都是要他尽快了结此事，可是如果按照童家岗的说法去做，那么就意味着政府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既然是错误，就得赔偿损失，这下自己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这么说的，原话，何书记，我们是人，不能和狗计较，狗咬了我们，我还能再咬一口吗？这不合适”。童家岗说道。
“但是这样一来，到嘴的鸭子就飞了？”何家胜叹道。
面对何家胜的反问，童家岗只能是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在车家河那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要是这件事在车家河那里……”
“别说了，你现在再说这些事有什么用？”何家胜不满的问道。
“是没有什么用了，但是这件事总得有人承担责任吧，我才接过来几天，总不能把这事扣在我头上吧？”童家岗问道。
对于童家岗的问题，何家胜有些恼火，一个个的，有利益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出了问题，该承担责任了，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你先下去吧……”
“书记，我话没说完呢”。童家岗接着说道。
“你接着说”。何家胜不耐烦的说道。
童家岗听出来他的不耐烦了，但是无论怎么说，你不耐烦我也得这么说，不说出来谁背黑锅？
“我刚刚说责任在车家河，不是推卸我的责任，我的意思是，由市里出个文件，出来处理这件事，比省里出面影响要小的多，不良影响面也小，怎么说也是在省城而已，要是由省里出文件，这事就大了，就是省委省政府做错了，所以，还是由市里出面，市委市政府，引起的关注度也小”。童家岗说道。
这番话打动了何家胜，人都是利己的，所以在利己这件事上，童家岗和何家胜此时是一致的，他们的利益是锁在一起的，要是由省里出文件，那丢人的就是省里，现在可以推到省城北原，让北原背这个锅。
终于，何家胜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找车家河谈”。
车家河谁的话都不听，但是不敢不听何家胜的话，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是由他给车家河派任务，在去省委的路上，车家河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何家胜给他下的什么套。




官梯 3124：发酵效应
丁长生的馊主意引发了一连串的发酵效应，也在北原这些官老爷们中间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有人就是善于发现和利用机会，丁长生就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北原市政府和中北省的这些大鳄再也不敢觊觎袁氏地产。
让袁氏地产重新活起来，这是对叶家的帮助，也是对北原大鳄们的打击，原来的打算是让袁氏地产做牺牲品，让这些人吃下去，然后再敲出来，可是眼下来看，实在是太慢了，因为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们谨慎起来，所以一时半会不可能再吃下去了。
既然吃不下去，那就别含着了，彻底吐出来，这也是都难受的，人在丧失理智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一些违反常人思维的事情，所以，此时的丁长生就期待着这些人被赶到了一个角落里，退无可退，或者是都想退，那么这个时候就是收网的时候。
“这事要市里出面承担？”车家河愣住了，没想到最后这事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没错，市里承担，影响小一些，要是省里出面，影响太坏了，这件事在市里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你们市里不承担责任谁承担？”何家胜有些愤怒的说道。
“市里没有耽误时间，这事谁办都是一样的结果……”
“是吗？但是你关了叶茹萍一个月，你干了什么事，你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吗？家河，做了事，就得勇于承担责任，另外，你闺女车蕊儿近期不要出国了，就在国内老实呆着，汇往开曼群岛的钱，三天之内打到指定的账户上去，想要散伙，早了点吧？”何家胜的眼睛死死盯着车家河，车家河的后背开始冒汗，不一会，衬衫就被浸透了，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呢。
“我告诉你，我们是起过誓的，共进退，你现在就想撂挑子，早了点，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处理好，那个时候你是走是留，没人拦着你，也没人会出去追你，现在出去，北原所有的屎盆子你都端着吗？你以为猎狐行动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你能回来也就罢了，不回来的话，他们宁肯不要钱也要你的命”。何家胜威胁道。
“何书记，我真的没想那么多，都是孩子自己鼓捣的这事，我……”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那就把事做好，不要让我再找你第二次，另外，你那个闺女你好好管管，太不像话了，不然的话，我找人替你管教管教？”何家胜问道。
车家河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家河，不是我针对你，而是这几年做的事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知道，这次省长的位置你没到手，意志消沉，但是你要知道，你留在北原比当那个省长要有用的多，北原的事太多，我们大部分的问题也在北原，你在北原坐镇，我放心”。何家胜说道。
前面的话是大棒，后面的话是胡萝卜沾蜜糖，但是问题的结果就是你要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把该担的责任担起来。
车家河走出了何家胜的办公室，本来这个点应该下班了，可是还要去办公室，打电话让市长齐振强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一趟。
齐振强还没下班呢，但是到了市委的时候，车家河还没回来，就在市委办等着，一直到车家河回来了，这才进了他的办公室，齐振强虽然在市政府还可以，但是在车家河面前就是一个怂货，所以当他听说这是省委书记何家胜的意思后，一点疑义都没说，立刻叫来了秘书办，开始起草这个红头文件。
“老齐，你就不问问为什么？”车家河问道。
“有车书记你亲自把关，这事我问不问有什么必要吗？再说了，这是省里的意思，无论对错，市政府都会执行，我想无论是你，还是何书记，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吧”。齐振强说的很认真，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车家河背后做的那些事，这也是他能在市长这个位置上待这么久的原因所在，背后一套，面前一套，无论是哪一套，做的都非常好。
丁长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仲华早已下班回家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撕破脸，也就彻底放下不管了，丁长生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想着今天在饭馆里的那一幕，再看看手机上的照片。
让他很奇怪的是，虽然叶怡君没生过孩子，但是年纪也不小了，半老徐娘是有的，可是她的这两个小葡萄却是粉嫩粉嫩的，让人不忍采撷，虽然没有水，可是丁长生还是吃了许久，直到叶怡君忍不住发出声音，抱住了丁长生的头，差点把他闷死在她胸口上。
“喂，我把建议说给他们听了，至于成与不成，那就不知道了，也要看省委那边的抗压能力，但是他们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所以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你安心等等，说不定她们姐妹俩就能回来过年了”。丁长生说道。
“谢谢，我替叶家谢谢你”。叶怡君说道。
“谢什么，你猜我现在在看什么？”丁长生问道。
“什么？”
“我在看今天吃饭时拍的两张照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这两个东西，怎么是一大一小，而且上下也不对称呢，左边的往上一点，右边的往下一点，下次见了我要好好再看看，是不是我的拍照技术问题？”丁长生笑道。
“滚，三句话就下道，不和你说了，拜拜……”说完就挂了，丁长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张照片，不时的划过来划过去，但确实不是一般大，难道其他的女人也是一样吗？这一点丁长生倒是真的没注意过。
电话突然进来，照片就关掉了，换成了通话的页面，是翁蓝衣打进来的，丁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翁总……”
“弟弟，你的时间怎么样，没问题吧？”翁蓝衣问道。




官梯 3125：出事了
“我的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这么着急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这都到了年底了，大家都挺忙的……”丁长生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弟弟，我这不是怕嘛，你要是答应我不再管那件事，那我可以不纠缠你了，你好好过你的年，好不好？”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再管那些事了，你们爱怎么搞和我没关系，所以，去不去山里度假都无所谓”。丁长生说道。
“不是，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也是过年的，这几天也没事了吧，不如我们去山里过年算了，反正我们这些人也是工作的事情重要，你还回老家吗？”翁蓝衣越说越没谱了，现在变成去山里过年了，去山里过个屁的年，老子事那么多，就陪你去瞎玩？
“我不回老家，但是单位事多啊……”
“我说弟弟啊，你单位有多少事我还能不知道，我问了老柯了，你没那么忙，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我去接你，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你虽然说起来是不管那事了，但是有些人还是不放心的，所以，你要是不去，这就是不领我的情，我真的是不好说”。翁蓝衣在电话里苦口婆心，也可以说赖上丁长生了，搞的丁长生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进退两难。
“好吧，那就到时候再说”。丁长生说道。
“好了，别到时候再说了，后天见”。翁蓝衣说道。
挂了电话，丁长生真是感到无奈至极，被这样的女人缠上，还真是没办法。
他想起了交代给杜山魁的事，于是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处隐秘的小饭馆里见面了，丁长生是转了好几圈才到了这里，杜山魁是他最大的暗手，所以轻易不能暴露，周一兵早已知道了杜山魁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人肯用他，他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丁长生，杜山魁这事慢慢也就过去了。
“那个文姗姗办事怎么这么慢？”丁长生问道。
“已经在找人了，也安排到了翁蓝衣的公司里，但是翁蓝衣根本很少到公司去，有事都是电话遥控，所以，那个男孩接触到她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白扯啊”。杜山魁说道。
“这样不行，还得想别的办法，这娘们这几天缠上我了，过几天邀请我去山里的别墅度假，我不想去，我都说过了，陈汉秋那个案子我不再管了，但是没想到她不踏实，非得邀请我去不可，到时候你派几个人跟着，暗地里跟着就行，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搞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丁长生说道。
“呵呵呵，既然是这样，我这边还努力啥，你直接牺牲一下不就完了嘛？”杜山魁开玩笑道。
“开什么玩笑，她老公是副省长，他们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到这里丁长生停住了话头。
他看向杜山魁，说道：“对啊，你刚刚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去山里别墅度假不知道柯北去不去，柯北要是去的话还好说，要是不去的话，他能同意自己老婆带着男人去山里别墅度假吗，虽然还邀请了车蕊儿，但是毕竟这里面有男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试探一下柯北？”杜山魁问道。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明天上班我向柯北汇报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这翁蓝衣到底是什么打算？”丁长生自言自语道。
“不论是什么打算，你跟着去就是了，我会在暗地里陪着你，应该是问题不大，到时候再说”。杜山魁说道。
“嗯，带上家伙，虽然有她在，还有车蕊儿，应该是问题不大”。丁长生说道。
红头文件打印出来之后，盖上了北原市政府的章，交给了车家河，车家河接过去看在眼里，好一会才说道：“马上发出去，我不希望明天早晨那些人还堵在巡视组门口，老头子受不了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