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金先生朗然大笑,道他太客气,邀他一起吃点白粥:“都是些家常的东西,随意用点,用完之后开课有好。对了,你怎么拎这么大的箱子?”
钱有闻将箱子放到地上,当着他们的面打开,道都是为曼珍准备的素材。
金家父女互相瞪眼,曼珍看那么些满档的书籍,心道让她直接吃掉都qiáng过给她学和看。金先生也知曼珍并不是那么爱读书,如今给她找了这么个书呆子,不晓得往后到底能不能相处的来。
钱有闻赶紧关上箱子,起身同金先生鞠了一躬:“是我唐突了,待会儿我还是带回去。”
钱有闻到底还是跟他们一同吃了顿简餐,饭后金先生急着走,曼珍送走爸爸后回身,领着钱老师去后花园逛逛。今日的太阳不烈,单是释放明亮的光线,倒没什么热度。时而有风飘过来,榕树绿油油的树叶很是跳脱了几下。他们沿着回廊消食,到了一处葡萄藤架子下面,头顶上架着木筐,藤蔓自动攀附上去,又过滤了一层日光。
“钱老师,要不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上课吧,屋里怪闷的。”
钱有闻没意见,自有佣人搬来黑板和桌椅,以及一盘新鲜苹果和酥糖。
钱有闻站在小黑板前,语气舒缓,话语深入浅出,逻辑清晰,一晃的光景,曼珍不知不觉听完了一节课,发现学习其实也没有那么枯燥无聊,钱老师布置的小作业,也可以轻松的融会贯通。于是第二节课时,曼珍半趴在书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看他,青年是个圆脸,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仔细瞧时,倒能见他五官的端正,鼻梁挺秀,面部肌rou运作比较少,但chún角在讲解和说话时会带着微微上扬的幅度,那chún也有些jīng致,饱满润滑。
钱有闻察觉曼珍发了呆,他推了推镜框,温文含笑:“这里听懂了吗?”
曼珍穿着一袭绛红sè的及膝长裙,因为无袖,照例在外面套着雪纱,托腮歪脑着,配及背后绿意蔓蔓点缀蔷薇花的背景,当真一副完美的少女游春图。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曼珍再无烦恼,仿佛自己变好了些变优秀了些,在屋内跟小环耍了一通,傍晚时节她又跑来这处荡秋千。这秋千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在她往日的记忆里,并没有荡秋千的画面。好似这玩意儿突然就出现在这里,长长的铁链挂在桁架上,横板光滑,她一手抓一根铁链,皮鞋垫地脚尖使力一推,便这么在空中滑行起来。
玩了没一会儿,一只卷毛小黄狗从草丛里蹿了出来,十分凶恶的朝曼珍汪汪直吠。曼珍见它嘴里的尖牙,尖叫一声乱晃双脚,两手死抓着铁链打哆嗦,身子随着秋千不由自处的乱转,喊也喊不出,越喊那狗也吠的越凶。
忽而背后伸来一双长手臂,手臂力量千钧,稳当的抱住了乱晃乱飞的曼珍,曼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回头望去,棕sè的瞳仁登时扩张了一圈,在夕阳下映射出一丛倒影。
那狗还吠,吴敬颐一脚将它踹开,踹得远远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呜咽着趴在guàn木丛下。
曼珍吓的腿软,晃的想吐,吴敬颐直接抄手将她从秋千上抱下,大步走向藤蔓下的座椅。
离了温热结实的xiōng膛,带着微末的不舍,曼珍呼哧呼哧的抚着自己的xiōng口,吴敬颐半蹲在前,见她脸颊通红泛着盈亮的冷汗,不由抓了她的手踹进自己的怀里,右手则代替了她的,掌心贴住狂跳的xiōng口上下滑动。
ps:嗷嗷嗷嗷,容我狼叫一刻钟,容我擦擦鼻血。
第15章 生吞
曼珍的身体往后仰,脸上青红交接,又想要躲开他的手,也要抽回自己的手。
吴敬颐紧紧的包裹她的手掌,包住的地方是细细的指节,柔软的指腹和掌心,他用大拇指刮了一下曼珍的手心,曼珍jī皮疙瘩飞起,结结巴巴的拱来拱去:“你……你别拽着我呀!”
吴敬颐抚xiōng的动作一顿,曼珍头脸冒烟:“你也别摸我!”
青年少见的柔情淡去,凝成一滩冰凉化骨水,同时松开了双手,起身朝那只摔傻的狗仔走去。曼珍揩了把头上的汗水,为自己的失态后悔,对着这么个人,她时时刻刻总想要保持地位。为了抹去刚才的丢份,她跳起来急急的追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她还想说,你的那些丑事我一清二楚。然而正见吴敬颐蹲下来,朝烈狗伸出手掌,她急忙忙将他的手扯回来:“它会咬你的!”
她说咬,卷毛黄狗听懂了,两爪抓地,身子前倾pì股高高翘起,露出獠牙继续吠,吴敬颐换了只手作出要扇它的姿势:“不准叫!”那狗果然不叫,嗷嗷两声,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们。吴敬颐起往树下的小道走去,曼珍一面扯着他的手腕,一面不时的回头张望,黄狗一碰三跳在跟在后面。
吴敬颐睨着眼睛瞅到交握之处,雪白的葱白指头搭在他的脉搏处,她谨慎的张望,倒是没注意。
“它怎么老跟着我们?”曼珍想了想,又道:“我们家哪里来的狗?”
他的手掌往上那么一滑,牵了曼珍
金玉满堂(H) 第 11 章
的,旁若无人的快速前进:“我在外面捡的。”
曼珍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别人的手心里,xiōng口闷闷的跳,又不好再次做出大惊小怪没见识的模样,悄悄的甩了一下,没甩开也就算了。
敬颐目视前方幽转的林荫小道,两旁开着颜sè不一的月季花,嘴角隐秘的上翘了几秒。
天sè转眼变黑,主宅那边亮了明亮的电灯,而他们正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曼珍觉着周身太静了,静得只余下风声树影婆娑声,以及她的呼吸声。
“我……我要回去吃饭了。”
她停了下来,吴敬颐也停了下来,卷毛狗的身影从脚下一闪,不晓得钻到一旁的guàn木丛内。曼珍抽手拽着拳头别到身后,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小环该要找我了,那丫头就是不省心。”
灰暗的空间里,独独吴敬颐那双眼里还有光亮,他转身过来,一步步的朝曼珍bī近,曼珍几乎吓niào,什么志气体面全都滚到九霄云外,她忍不住的头皮发麻,转身就跑,耳边呼哧着哗哗的风声,脚掌不像是踏在路面上,倒像是陷进沙坑里,跑的吃力万分,头发跟着飞起来,飘到她的腮边眼前。她自觉已经够快了,离入口处的光亮越来越近,就在她一条腿踏出去的时候,整个身体忽然凌空悬飞起来,很快,重新被黑暗吞噬。
敬颐从后抱住她的腰身,带着她在空中飞了大半圈,曼珍愣愣的落下地来,结实高长的身躯自后紧贴着她的身体,一道幽雅而低的声音响于耳畔,似乎还带着些笑意:“好玩吗?”
曼珍的心,同身体一起翱翔半刻,又随着身体重重的搁浅在岸边。
脖颈边贴住一片柔软至极的触感,温热如流水,濡湿款款的逡巡在那一片特殊的肌肤上。她婴宁一声骤然回魂,挣扎中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吴敬颐藤蔓似的紧紧的圈住。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心口要炸开,脖颈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烫,酥麻的痒。
吴敬颐听着她yòu兽挣扎的鼻音,长手和双腿更是把她夹的紧紧的,手臂勒住鼓涨柔软的xiōng口,而她的翘挺的臀部夹着自己涨到发痛的命根子。
这个玩笑也许过头了些,他太容易发情了。一旦发情,他的控制力便急剧降低。
双chún贴上去,舌尖从中透出,他吃到了她的味道,肌肤柔软细腻,沁出的汗水中携带着微妙的芬芳。
吴敬颐张开嘴,用力的咬了她一口。
獠牙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没有及时松开,灵魂处于翱翔的状态,牙齿进一步咬下去。
待那双手片刻的放松,曼珍簌簌发抖的转身,捂住脖子,扬手扇过去啪的一声,拍的正着响亮!刚刚那一刻,坚硬利牙刺穿皮肤,寸寸咬下,也许离她的动脉只有毫厘之隔。
恍惚间,他似乎要生吞了她。
疯了!
曼珍不晓得是自己疯了,还是吴敬颐疯了,莫名其妙昏头昏脑!眼眶里飘着泪,曼珍龙行虎步的冲回主宅,从侧门而入,同慌慌张张的小环撞个满怀。小环惊叫一声,而曼珍此刻听得不任何刺激性的话语,呼喊声也不行。小环疑惑地看着金小姐捂住脖子,刚要出言问询,当头迎来一巴掌。曼珍低眉冷眼的看着她,道:“你给我闭嘴,一个字都不准说!”
她快步的跳上楼梯,简直像一只丛林察觉到危险的兽类,风一样动作敏捷的跃起,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哐的一声甩上门板,她用身体死死的抵住房门,似乎后面有可怕的东西在追逐。
房内独独充斥着紧张不安的呼吸声,曼珍xiōng口泄下一股气,眼眶酸涩的掉下一串泪花。
当夜金先生没有回家,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他嘴角含着笑仿佛还在回味什么,餐厅里摆好了饭菜,金先生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汤,眼风刮到侧边的独女,见她悄声无息的埋着头,便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闷闷的,不像你啊。学校里有什么不愉快吗?”
曼珍仍旧垂着头。金先生呐喊的咦一声,大热天的,这孩子脖子上还系着一条天蓝sè的丝巾,漂亮是漂亮好看是好看:“你不热吗?”
曼珍放下tiáo羹,挪身正视了父亲:“爸爸,你为什么要对那个人那么好?”
金先生瞪眼:“谁、谁啊!”
“吴悠的儿子,吴敬颐。”
“哦!”金先生恍然大悟,先是松了一开大口气,等悟了两秒,骤然又提起一口气:“你听谁说了什么风言风语吗?那都是假的!不可能!曼珍你别瞎想,爸爸只爱你一个……我是看在那孩子也算是个有才有本事的,不想埋没了他。”
曼珍作出成年人谈判的姿态,两手交叠的放在腿上,背部拉得很直:“可他仍旧是吴悠的儿子,吴悠……这个女人害了妈妈,吴敬颐待在我们家里总有些不合适。”
金先生嘶嘶吸了两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爸爸你不如给他点钱,让他住到外面去。”
第16章 自立门户
小环挨了打,糟了冷落,心情难受极了,如果小姐只是一时怒气打着好玩那也就罢了,可她瞧的出小姐是玩真的。饭厅了又听了这么一席话,晓得罪魁祸首是吴敬颐,她气得快发疯同时幸灾乐祸极了,转头就找去吴敬颐住的那间小院。
小环破门而出,吴敬颐不在,等他在后厨和大院忙完活计回来,水井边就坐着那么一尊“大佛”。
失望,也许是失望也许是别的,他不客气的忽视小环,自顾自的拎起一桶水进了房间。
小环炮弹一样冲进来,指着他的背后好骂一通,吴敬颐冷淡的把水倒进浴桶,今天要泡药澡,冷水自然是没用的,不过他现在显然没心思再去弄热水。
小环立在他的左边喷了一遍,又跑去右侧喷了一遍,吴敬颐骤然回身,递过来一道视线,小环哆嗦一下叫骂的话卡在喉头,忽然就出不来了,她愤愤的跳脚,咯咯yīn阳怪气的笑:“你别得意了!你马上就要滚出金公馆了!”
一股hancháo涌过来,吴敬颐的心脏刹那被冻住,身体僵硬的放下水桶,右手死死的扣住木桶的边沿,目光暗沉的盯着水面:“你什么意思?”
小环没脑子的把金小姐全须全尾的出卖了,绘声绘sè的描绘了饭桌上的境况,她仰头哈哈笑:“金先生对你仁至义尽,你要是识相的话,收拾收拾自己走吧!”
金先生自然不可能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就把人赶走,他的心肠既不坏也不硬,又不能对曼珍说,啊你这孩子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做人不能非黑即白,即使敬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也需要体谅他一些,再给他一点机会。只是曼珍端端正正的坐在他面前,身姿窈窕,娇俏可爱的杏眼变得严肃,他不得不感叹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也就订婚结婚了。曼珍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很想法啦!
饭后曼珍回房,金景胜想了许久起身去找敬颐,陈旧
金玉满堂(H) 第 12 章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吴敬颐正坐在书桌前低头写东西,他不由的生出了愧疚:“还在忙呢?”
吴敬颐恭敬起身,垂眉淡目的道老爷好。金先生随意在他的小床边坐下:“你过来,我跟你讲讲话。”
谈话的结果不遂人意,一个比一个硬,曼珍有曼珍的硬气,吴敬颐有吴敬颐的尊严和决绝。他谦恭的感激一番金先生的厚爱和栽培,说的金景胜脸红若猴子pì股:“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敬颐又道,他如今也已大了,应该自立门户自力更生,不该再寄人篱下麻烦金家。金先生败走麦城,勉qiáng稳下心神道:“就算要立,也不急于一时,还有几个月就要大考了,等你大考后学校定下来再走,也是一样的。”
他不准敬颐再说,匆匆出来,一路长吁短叹的不知如何是好。
吴敬颐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在平民区的巷道里租了一处房子,加上厕所和通间统共十个平方不到,如果要做饭的话,在走道处跟别的人家一同公用一个煤灶。唯一的积蓄来源就是金公馆的佣金,再加上过年过节积累下来的红包,加在一起两百多块钱。钱是越用越少的,如今吃饭也要自己花钱去买,课业纸笔也要钱,衣服穿破了也要花钱。敬颐去地方银行给自己开了户头,整两百存进去,剩余几十块当做生活费。接着日日看报纸,圈住可兼职的工作,放学后直接去面试,面试很顺利,周一到周五在摄像馆当小徒,周末去报馆打杂。
厨房的张妈许些天没见到敬颐,便去报给金先生,金景胜大吃一惊,又惊又叹,曼珍听言,饭也吃不下早早回房。
一晃就是两个月,天气已入秋,白日还有点热,晚间倒是十分凉爽。
钱有闻已经跟金家熟识,了解也渐深,跟曼珍的关系也胜于开始的拘谨。他今日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干净笔挺,是经过jīng心熨烫的效果,头发梳成三七偏分,眉目清俊鼻梁架着无边的圆框眼镜,他一边翻书,一边朝曼珍温文的笑,胜似成熟稳重又斯文的大哥哥。唯独那双chún,不薄不厚,颜sè润泽,曲线中带着性感。曼珍学业有所进步,非他的功劳莫属。
两节课完毕,钱有闻合上书本,走到书桌边弯腰倾身:“曼珍,最近可有烦心事,总不见你笑。”
曼珍慢慢的摇头,收拾好桌面,两人并行的沿着游廊漫步,走到一处分叉,她蓦地往后退了一步,钱有闻及时搀扶了她的肩膀:“怎么了?”曼珍顿住,忽而抓了钱有闻的胳膊仰头望来,浅棕sè的瞳仁里含着悠悠水意:“我……”
话说不出口,闷在xiōng腔里许久,日复一日的发酵膨胀,她自知平庸平凡,谈不上完美,如今不仅不完美,还在品格上镬了到缺口。
自立门户说来简单,若是把她放到大街上,可非要活活饿死?
“钱老师,我很难受。”
钱有闻不由的两手扶住她的肩膀,为她难受而难受:“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
曼珍含着眼波把驱赶吴敬颐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原因,只得继续压入心底:“我是不是很坏?”
粉脂的脸颊上泛着愧意的cháo红,娇俏的鼻头微红,眉是一双弯月眉,浅棕的瞳仁在水波下愈发晶莹剔透。曼珍着着白绸的上衫,领口处缀着水蓝的蕾丝,她的身子未动,在日光绿荫的笼罩下,竟有种微微摇曳的脆弱感。
钱有闻试着抬手抚摸她的头顶,见她承接了,便笑道:“有什么坏不坏的。你这样做,自然是有你的道理。自古以来哪里有完人?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我们都是人,不是神。”
泪珠掉下来,曼珍扑过去,好一顿呜咽的低泣。
将两个月的郁气哭出来后,曼珍笑着揩脸,同钱有闻一起吃了晚饭,又说要送他。家里的汽车被金先生开出去了,曼珍叫了一辆黄包车,跟钱有闻挤到一处笑眯眯道:“我蹭一段,约了朋友去逛公园。”
钱有闻在英租界下车,他犹豫一番道:“需要我陪你去吗,一个人未免有些不安全。”
曼珍谢了他的好意,道下个周末再见,她独子一人逛了一下午的公园,回程的路上却是拐进一道破落胡同。
踏进一栋昏暗的楼梯,她对着门牌号好一番寻找,终于找到104号,正直四五点的光景,这里很安静,偶尔会有婴儿的哭泣声从某处门板后传来。地上黑漆漆的,且有些油腻,前头还有盖着木盖的锅燥,味道也不好闻。
她长久的停留在刷着红漆斑驳的木门前,忽而一阵惊天动地的汪汪狗叫声,从门板下面的细缝刮出来,接着又是一道沉磁的男声,喝令小黄不要再吠。房门从内而开,两人面对着面愣神片刻,吴敬颐穿着单布短袖的汗衫,下面一件卡其sè旧短裤,一双长直的腿bào露在空气中。他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白,衬得眉眼很黑,吴敬颐让开门口:“进来吧。”
房门关上,卷毛小黄乖乖的用pì股坐在地上,曼珍环视一圈,房内除了旁边一只方凳,也就单人床板上能坐人。
吴敬颐越过她去关旁边的侧面,那是洗澡如厕的地方。曼珍细嗅了一口,没发觉有什么异味,他向来爱干净,总是能把小地方打理的入眼干净。
青年用搪瓷缸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自己端起桌上的铝饭盒继续吃饭,曼珍悄摸摸的伸长脖子,一片略黄的米饭上搁着酱黄瓜和几篇青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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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贴面吻
曼珍慢慢的坐了回去,pì股一落,木板发出咯吱一声响。她很不自在的捧着搪瓷缸喝了好几口水,等水喝干了,吴敬颐还在埋头苦吃。长而黑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他吃的很斯文,只是咀嚼的动作稍快。
“你……你怎么现在吃饭。”
吴敬颐撩起眼皮淡淡了看了她一眼,把最后一团米饭塞进嘴里,放下饭盒,又指了指她手上的杯子,曼珍哦了一声赶紧递过去:“我不喝了,谢谢。”敬颐接过杯子朝自己嘴边一递,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滴水,他起身拎起冷水玻璃壶,重新倒了一杯。曼珍这才知道,原来连喝水的杯子,也只有那么一个。
她心慌意躁难以忍受的站起来,朝门边走去,吴敬颐guàn完水慢慢道:“待会还要出去做事,所以就提前吃了。”
“哦。”曼珍掰着自己的手指,舔了舔chún,犹豫着握住把手:“那,那你先忙,我改天再来看你。”
门缝才开两厘米,一只长手伸过来贴住门板,曼珍的手一松,他便慢慢的将房门重新合上了:“不急,我先陪陪你。”
敬颐察觉到曼珍的紧张,自动的退开,低声道:“过来坐吧,站久了也累。”
他回身去倒水,倒了满满的一杯,等曼珍坐回洗的发白的床单,单手递过去:“还渴吗?”
曼珍嘴里不渴,心下渴的很,也急需要那么些东西握在手里确保安慰,便伸出双手接了。
金玉满堂(H) 第 13 章
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在侧面的木凳上,长久的没什么话。
吴敬颐和缓的起身,似生怕惊到她,曼珍的余光中,他就这么慢慢的走了两步,坐到了身边,两人保持着分寸的距离,吴敬颐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脖子:“这里好了吗?”
入眼处是纤长雪白的脖颈,自然早就好透了。
被碰之处当即sāo动,滋滋的麻了一下,随即释放着粉cháo一路往上。曼珍赶紧点头,掩饰性的喝水,凉水入口,又想到他刚刚用过这个杯子,只得艰难的吞噎下去。吴敬颐端望着她的侧颜,她一紧张就喜欢出汗,额头亮莹莹的,缨红的chún瓣紧抿着,一丛黑发从鬓间落下,吴敬颐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曼珍立即道:“我不想跟你道歉。”
敬颐自动接下:“我现在也不怪你。”
曼珍猛地转身,眼眶发红:“你以前怪我?”
吴敬颐顺势抱住她的腰背,将人搂至xiōng前,黑眉压低薄chún轻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用额头抵住她的:“我跟你道歉,之前弄疼你了……曼珍,你接受我的道歉吗?”款款低语中,曼珍嗅到他身上的清新的皂香,心下一宽,她正要点头,没料他接着道:“如果你接受,我能亲你一下吗?”
吴敬颐握住她的侧脸,脑袋微微倾斜:“别误会,就是礼貌歉意的贴面吻。”
话毕,苍白的chún渐变成鬼魅的殷红sè,已然贴住了曼珍的chún角。
第18章 中指
曼珍恍惚的呈了这道贴面吻,腹部涨着niào意,赶紧跳起来,吴敬颐帮她拉开澡室的门,指着里面的蹲坑:“去那里。”曼珍嗯了一声推上木门,退了内裤拉好衣服蹲下,私密处又是一阵紧缩,想着那人就在一门之隔处,自己若真是niào了,他岂不是全部都听得到?
她朝外面大喊一声让他退远些,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松开放水。
房间就这么大,吴敬颐退的再远,也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曼珍拧开水龙头冲手,身上的骨头寸寸收缩,耳聋耳燥的出来找纸巾擦手,吴敬颐递过来一张浅灰半湿的毛巾:“我这里的草纸太撂手了,你用这个,这个是我洗脸的。”
曼珍满地乱转,一边擦着手一边没话找话:“你穿这么点不冷了,都入秋了……”
吴敬颐轻轻松松抱住无头苍蝇,随手扯了她手里的毛巾搭在桌面上,他圈住她的腰背,曼珍柔软的xiōng脯贴在他的xiōng口上,吴敬颐拥着她压到床上:“我不冷,曼珍,我很热。你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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