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听他提到梦蝶,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本来以为白长生是鬼楼中的一个小角sè,没想到他居然是鬼罗刹。
随随便便一个‘小人物’都是这么可怕的存在,那鬼楼……不,应该是鬼山到底有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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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又笑了笑,对我说道:
“别告诉我你没有让他魂飞魄散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门,可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没想要他的鬼命,否则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不禁一愣,抬眼再次和他对视,看着他丑陋的脸孔和深邃的眸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
他说的没错,我好像真的没想要白长生魂飞魄散。
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用缉鬼令,而是用太yīn杀神令了。
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
或许白长生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我内心深处并不想杀他,所以才下意识的留了情。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会忽然觉得……我好像认识面前这个丑脸的黑衣人?
而且,还是在很久以前认识的……
黑衣人忽然把脸转向一旁,“店钱可以退吗?”
“不能退。”
回答他的是小雅。
我转眼看向小雅,见她脸上犹带泪痕,却朝着我摇了摇头,“付了店钱就可以住下,不能反悔的。”
“又是规矩?”我忍不住皱眉。
小雅点了点头。
我刚想说这他妈是谁定的规矩,黑衣人忽然转向我说:
“店钱是不能退的,你要么让他魂飞湮灭,要么就要留他住下。”
看着他的丑脸,我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越发的qiáng烈。
刚要开口,黑衣人却又说道:
“留下他吧,所有的事都有个因果。你不杀他,就是因为你知道这一点,你觉得他不是穷凶极恶的存在。留下他,我帮你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呵呵……yīn阳驿站,从来不问住客的身份,只要付了店钱,就不会管住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黑衣人干笑着说道。
他忽然抬起右手,像是想拍我的肩膀,却在半空顿了顿,重又放下,看着我说: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这一刻,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
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认识面前的黑衣人,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他。
“嗡……嗡……”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震动的声音。
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下意识的想到接下来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果然,下一刻,我恢复清醒,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复存在。
我就这么仰面躺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拿过还在震动的手机,见是桑岚打来的,随手点了接通。
“徐祸,你快过来,赶紧过来……”
匆忙套上衣服,赶到隔壁,开门的是潘颖。
进了屋,就见季雅云坐在沙发上,脸sè发白,眼眶红肿,明显是才哭过。
“云姨晚上做噩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吓人了。你也是不靠谱,我们打你电话打那么久都没人接,你是猪啊?睡那么死?”
潘颖边说边走到沙发旁,抱住季雅云的胳膊轻轻摇着,“不怕不怕,我们都在呢,警察叔叔也来了哈。”
“做恶梦?你梦见什么了?”我走过去问。
季雅云抬眼看着我,摇了摇头,兀自带着哭腔说:“想不起来了。”
潘颖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做梦而已……”
话没说完,季雅云突然站起身,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
我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珠却不住的快速转动着……
并不是说大美女在怀,我有多么的得意,也不是怜香惜玉,而是我在醒来前就已经想到了一个长期以来被忽略掉的问题。
那就是……季雅云为什么会在驿站?
或者说,驿站里的,为什么会是小雅?
我能和季雅云、和桑岚、和潘颖认识,完全是因为当初桑岚为了季雅云中邪的事打电话约见我这个半吊子yīn倌。
如果说季雅云当初只是被凌家后人算计,招惹了红袍喜煞,那么红袍喜煞的事已经解决,她早就该从一些事里摘出去了,为什么‘小时候’的她会出现在驿站里?
关键是白长生‘发神经’的时候,她拉我躲进所谓的账房,说的那番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叫‘上次你就走了’?
上次是哪一次……
“祸祸,差不多得了,别逮着便宜就没完没了。”
纷乱的思绪被打断,转过眼,就见潘颖斜撇着嘴,正和桑岚一起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感觉季雅云情绪缓和下来,轻轻把她推开。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上次那个‘老板’一定不是我,有危险,我一定不是先离开的那个。”(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二章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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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那个老板不是你?”桑岚蹙着眉头问。
见季雅云眼中满是茫然,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直到昨晚,我才大致揣摩到yīn阳驿站存在的意义,那还是听小雅说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我又为什么成了驿站的老板,始终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年轻版的季雅云出现在驿站中绝对不是偶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小雅’,但她应该很久以前就在驿站中,而且在那里有过某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最让我头大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向小雅问清楚一些事,然而季雅云似乎只是和小雅有着某些感应上的关联,在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曾发生过什么。
她对于驿站的印象,似乎只有我这个‘老板’……
“哎,你又发什么愣呢?你手机震了。”潘颖提醒我说。
我缓过神来,掏出手机,见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是徐主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是徐祸,你是……”
“我是咱们县电视台的记者司马楠,想跟你约个时间,做一次关于法医的专访,我们台里已经向公安局下了函,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有空……”
“没空!”
不等对方说完,我就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吃枪药了?这是跟谁啊?”潘颖问。
“说是什么电视台的记者,一点职业底线都没有,管她个球。”
听我把昨天案发现场的事一说,潘颖和桑岚等人也都很气愤。
事实是一个人做什么工作不重要,可无论做哪行,如果没有底线,再光鲜的外衣下也都只是罩了个人渣,是绝不会得到别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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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息。
翻开一看,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时间都集中在昨晚九点多的时候。
我一下回想起来,昨晚我去yīn阳驿站前,似乎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短信同样是这个号码发来的,我翻开看了看内容,只一眼,瞳孔就猛的收缩起来。
‘救命!救救我!她来找我了,她要挖我的眼睛!’
其它短信的内容都大致相同,全都是在求救,而且不断的重复说‘她要挖我的眼睛’。
我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开最后一条短信。
‘符没了……你给我的符没了……’
我给的符?
我脑筋儿猛地一跳,赶忙想要回拨过去,然而高战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喂,高队。”
高战快速的报了个地址,然后声音低沉的说:
“吴浩的家人报案,他昨天晚上死了,你现在马上去现场,我也正在赶过去。”
“吴浩?”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被困在鬼楼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孩子之一,白毛那个。”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边回拨那个发信息给我的号码,边急匆匆往外走。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接通,不等我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沉闷的哭声:
“你是小浩的朋友啊?小浩死了……”
我心一沉,没再多说,上了车直奔高战给的地址。
车停在村口,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
刚一开车门,就听村子里隐约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进了村子,顺着声音没走多远,就见一大帮人围在一家民房外面,一旁的两棵树上还爬着七八个岁数不等的大人小孩儿。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走上前,想要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过去,却被一个二愣子吧唧的村汉用力推了一把,“你哪儿的啊?跟着凑啥热闹啊?不知道死人了啊?”
“警察,全都让开!”我头一次对人亮证件,几乎是用吼的大声道。
“都让开,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守在门口的警察听到声音也跟着大声招呼着。
尽管如此,从外围挤到门口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麻痹的,怎么哪哪儿都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西。”进了门,我忍不住恼火的骂了一句。
高战走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我低声说:“也是跳楼死的。”
我一愣,看了看院子一侧盖着塑料布的尸体,抬眼看向楼上,就见二楼封闭阳台的玻璃碎了一块。
再看看尸体旁散落的碎玻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从二楼跳下来的?
二楼跳下来能摔死人?
我没有再问高战,而是接过孙禄递来的大褂快速的穿戴好,径直走到了尸体旁。
“初步验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大双抬起头说,脸sè显得有些发白。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疑惑,玻璃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隔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报案?
高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沉声说:
“死者的父亲是屠宰场的工人,凌晨3点就去上班了。死者的母亲凌晨五点左右去田里干活,家里只有死者本人和瘫痪在床的老人。是死者母亲从田里回来后发现出了状况……附近的村民听到她的哭声赶了过来,村长报的案。”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掀开了塑料布。
当我看清尸体的一瞬间,就感觉浑身过电一样的猛一哆嗦。
尸体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脸朝下,却不是完全贴着地面,而是被支撑着和地面间有着将近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支撑着死者头部的,赫然是chā在他眼中的两块碎玻璃!
我一下想起了吴浩发给我的短信。
‘她要挖我的眼睛……’
做完初步检视,我让孙禄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看到死尸正面,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块碎玻璃不偏不倚,正chā在尸体的两个眼窝里,尸体的面部沾满了猩红混杂着白sè脑汁的wū血,看上去十分的惊悚可怖。
半晌,我起身对高战说:
“死者是脑组织被贯穿导致当场死亡,法证采证完毕的话就带回局里吧。”
尸体被抬走,高战朝二楼破碎的玻璃看了看,问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说没那个必要。
戴菲是昨天死的,今天吴浩又死了,两人的死无疑很诡异,可我在戴菲跳楼的现场没发现异状,在这里找到线索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关键是屋里哭天抢地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没断过,我的承受能力也有限,实在难以面对别人的悲痛。
回到局里,中午我把验尸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看完,抬起头瞪着两个硬币眼看着我说:
“连着两天,死了两个,其他两个孩子会不会再出事?”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见显示的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男人声音:
“徐警官……不不,徐大师,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愣了一下,“你是黄海林?”
“是……是我!我和周晓萍在一起,我们……我们能来找你吗?”
“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我们现在就在警局外面呢。”
挂了电话,高战已经起身来到我身边,“黄海林打来的?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外边呢。”
高战揽着我的肩膀,边往外走边小声说:
“知道有些事在局里不好说,走,我请你吃饭,顺便带上那俩孩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二道贩子’也是真活成jīng了。
两人开车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路边的黄海林和周晓萍,两人正在和另外一个背着挎包的女人说着什么。
高战把车开过去,我放下车窗,“上车!”
这时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突然转过了身子,冷着脸率先走了过来。
认出这女人的身份,我不禁拧起了眉头。
她居然就是昨天在案发现场,胡乱对着尸体拍照的那个女记者。
女人走到车旁,从包里拿出工作证在我眼前晃了晃,冷声说:
“我是司马楠,早上给你打过电话。”
“我说过了,我没空,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么?是法医?还是yīn阳先生?”
我一愣,皱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楠冷笑一声,反手指着走过来的黄海林和周晓萍:
“这俩人是来找你的吧?他们找的不是法医主任,而是yīn阳先生、徐祸、徐大yīn倌!呵呵,县里唯一有资质的法医主任,居然还有兼职,兼职装神弄鬼的骗老百姓的钱……”
“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高战沉着脸说。
我看了一眼司马楠,又看看旁边一脸惶恐的黄海林和周晓萍,冲两人招招手:“上车吧。”
两人忙不迭答应着上了车,可没想到司马楠竟也硬跟着挤进了后座。
高战皱眉:“同志,请你马上下车,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什么工作?我认识你,高队长,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工作内容吗?”
高战看样子是想发火,我拦了他一把,笑道:
“我早让你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现在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儿了吧?行啦,开车吧,徐大yīn倌饿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四章电视台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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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菲呢?当时戴菲在哪儿?”
我总算彻底琢磨出来是哪里不对了。
按照四人的叙述,他们四个是一起进的鬼楼,但在进去以后,就没有人提到戴菲,就好像那个非主流女孩儿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小菲当时在楼下。”黄海林小声说。
“在楼下?”高战看了我一眼,也露出了狐疑的神sè。
见黄海林目光闪缩,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我冷下脸说:
“你最好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不是一定要帮你们的。”
黄海林早被吓破了胆,听我说不帮他,差点没哭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竹筒倒豆子,把隐瞒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我一听,肺差点没气炸。
高战更是气得连连拍桌子,直说他们胡闹。
原来当初四人去鬼楼之前,吴浩就和黄海林私下商量,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说白了就是让黄海林扮鬼去吓唬周晓萍,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的达到目的。
进了鬼楼后四人分成两拨,吴浩和周晓萍上了二楼。
黄海林和戴菲同样好奇的在一楼查探,同样也发现了一间没有上锁的屋子。
屋子是空的,可黄海林看着敞开的后窗,忽然突发奇想,要和戴菲来点‘刺激的’。
戴菲本来还有点害怕,可架不住他软磨硬缠,最后还是答应了。
黄海林把她拉到后窗前,让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在了窗户上,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布条,将她的眼睛也给蒙上了……
按照黄海林自己的说法,那叫小情`趣,感觉那样特别的刺激。
完事后黄海林并没有替戴菲解开绳子和蒙眼的布条,而是在她耳边说:
宝贝儿,你等我会儿,我先上去给吴浩帮个忙,等我下来咱们再来一次。
后来的情形就和四人报案时述说的一样,黄海林在二楼和吴浩、周晓萍一起看到了那个啃猪蹄的胖子,也没了旁的心思,下来后去屋里解开戴菲,四人一起离开了鬼楼。
……
黄海林有些委屈的说:
“真就只是那样,我们别的也没干什么啊?小菲是自愿的,她是我女朋友……”
“你够了!”
我猛地把饭碗顿在桌上,拿起烟盒给高战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深吸了口烟,看着眼前的小黄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刺激?
这下刺激大了,玩儿出人命来了!
我把他的话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绳子和布条是哪里来的?”我问。
黄海林结巴着说:
“绳子……绳子本来就拴在窗户上的,布条是……是我从地上捡的。”
我彻底无语了。
别人不知道鬼楼的恐怖,我可是已经见识过了,随随便便跑出个小角sè都是罗刹级别的存在,这个缺心眼的却在鬼楼里‘找刺激’,居然还特么用鬼楼里的东西做‘道具’……
见高战看向我,我掐了烟,从包里拿出两道符箓分别交给两人。
想了想,又拿出两张黄表纸,撕成纸人的形状,用毛笔蘸了朱砂在上面各画了一道符箓。
“知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我问两人。
我将两人的名字和报出的生辰八字分别写在两个纸人的背面,把纸人交给两人:
“符贴身收好,去香烛店买两打烧纸,晚上把纸人放在你们床上,你们去别的房间,枕着烧纸睡。”
“那……那能睡着吗?”高战忍不住嘀咕道。
我说:“睡不着也要躺着,头不要离开烧纸,闭上眼睛,天亮前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
黄海林看了看纸人和黄符,急着说:
“这样就行了?不……不是……徐大师,您……您还是亲自去我们家一趟,开坛作法把鬼给除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说过不收钱。还有,我不是什么大师,不会开坛作法,我能做的,暂时就只有这些。”
黄海林:“大师……不,徐警官……”
“好了,不用再说了。如果觉得不靠谱,可以去找别人。”
我打断他,看了一眼同样满脸惊恐的周晓萍,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貌似四个家伙里头,就只有她是无辜的。
我想了想,还是对两人说:
“只要按我说的做,未必能除根,但一定能保住命。天亮以后去看纸人,然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纸人是什么状况。”
说完,我和高战对视了一眼,拿起包走出了包房。
上了车,高战问我:“符和纸人真能保住他们的命?”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没有打包票的,符和纸人绝对有用,可如果连一晚都保不住他们,我去了多半也是白给。”
“这四个小家伙到底什么情况?”高战挠了挠头,忽然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也去过鬼楼,而且还在里面困了三天,我不会也……”
我笑笑:“放心吧,这件事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说到底,他们四个会出事,问题还是出在一楼的那间屋,还有那块用来蒙住戴菲眼睛的布条上。你当晚不在一楼,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是已经心里有底了?”高战问。
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事实是鬼和人一样复杂,有时候就算面对面,我都未必能看出对方的底。
最主要的是,鬼楼深不可测,谁又知道四个家伙在里面招惹了什么……
…………正版《yīn倌法医》,请去磨铁观看…………
傍晚回到家,我先给泥娃娃上了香,又把下班时买的一袋水果糖拆开了放在泥娃娃面前。
刚想先去洗个澡,一个没有标注却看上去有点眼熟的号码打到了我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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