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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所以,他这几天一有空就溜到上面一层去盯着小四眼。
就在今天半下午的时候,他在上面的楼梯间,终于又看到了那些女鬼。
“我仔细数了数,女鬼一共有十个,其中一个样子最凶狠,还和小四眼商量着要害人!”
话刚说完,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声。
窦大宝脸sè忽然一变,猛地上前一步。
“你干什么?”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见这小子,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烟,烟!”他冲我摊出一只手,焦急的说。
我一阵无语,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
他打开烟盒,抽出三根放进病号服的口袋里,把烟盒还给我,低声说:“谢了。”
我心里一咯噔,为什么是三根?
外面的哭声……
窦大宝忽然又往前凑了一步,低着头,斜眼看着外面的走廊,“我觉得小四眼不是好人,他今晚可能有行动,你最好提前做准备。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和你一起了。”
说完,竟然就掂着脚走了出去。
他刚一转过门口,就见一群人围着一辆盖了白布单的架子车哭着喊着从走廊上经过。
一阵风吹过,布单的一角掀开,我骇然瞪大了眼睛。
布单下露出的那个大胡子……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烟盒,心里一阵失落。
这家伙,早让他忌口,这他妈是挂了啊。
挂了还问我要烟抽……
“火,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吓得一激灵。
回过头,就见窦大宝掂着脚匆匆跑了过来,把一个打火机往我手里一塞:“打火机还你,在这儿我能弄到火。”
说完,转身又跑出去了。
我艹……
这他妈什么情况?
死了还这么讲究?
我正想追出去看看,下方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徐祸。”
转眼一看,居然是桑岚。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问对方。
桑岚冲我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们来看凌阿姨的,我去帮她打饭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二章九阴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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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午才分手,再见面,我和桑岚都觉得有些别扭。
想到窦大宝的话,我还是说,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
到了上面一层,来到凌红的病房,只有一个护工正在整理床铺。
“你好,阿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桑岚问。
护工随口说:“出院了,刚走。”
我心往下一沉,拉着桑岚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给季雅云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还没说话,就听对面的季雅云说:“岚岚,扶好你凌阿姨。”
我一愣,看看身边的桑岚,对着电话低声问:“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在电梯里呢。”
听到“叮”一声响,我急着说:“赶紧出电梯,快!”
季雅云竟没有犹豫,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出来了。”
“你在第几层?”我急着问。
“在第三层!”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大嗓门:“大美女,这么巧,一起去吃宵夜吧!”
窦大宝!
我急着顺楼梯跑下三楼,跑到电梯间。
季雅云正扶着凌红,满眼紧张的待在那里,旁边一个穿着病号服、胡子拉碴的家伙,正是窦大宝!
“小姨!”桑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不是让我去打饭吗?怎么忽然要出院了?”
季雅云一愣,猛地转头往凌红的另一边看去。
转回头的时候,她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情景,脸sè变得一片煞白。
“岚岚,你刚才……”
“我去打饭了啊,电梯人太多,我走楼梯上来的。”
窦大宝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刚才看见她们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那十个女鬼就跟着她们,我把那些鬼赶跑了!”
感觉耳朵眼被热气哈的痒痒,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你没死?”
窦大宝眼睛一瞪:“我靠,老子帮你救了大美女,你居然咒老子死?”
“那担架抬着的那个大胡子是谁?”
“大胡子?天底下就我一个人长胡子?”
“那你刚才神神叨叨的,拿走我三根烟,还踮着脚尖走路?”
窦大宝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我:
“我老妈像防贼似的防着我,刚才在楼梯间我一眼就看见她躲在门口猫着呢。我敢抽吗?外边有人哭,她一准儿回头看热闹,所以我才赶紧跟你要点存货!掂着脚尖跑不是显得单纯可爱嘛!”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大宝,你又瞎跑什么呢?又想找人要烟抽去是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明天就手术了……”
看着被老娘牵走的窦大宝,我哭笑不得。
每次和这个货在一块儿,我总得被草泥马群踩一回!
回过头,我把季雅云和凌红拉到一边。
季雅云颤声问我:“岚岚刚才和你在一块儿,那刚才和我一起扶小红下来的是谁?”
我看了一眼凌红,她的脸sè好了许多,jīng神却还有些恍惚,眉眼间有着浓重的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才用邪法作妖过。
我定了定神,问桑岚:“是谁让你去买饭的?”
桑岚说:“是关飞。”
季雅云瞪大了眼睛:“他不是知道小红要出院吗?他去开车了啊。”
我看着凌红点了点头,“行吧,打电话给关飞,问他到哪儿了。”
季雅云拿起手机拨号,“关机了。”
我说:“那行,我送你们走。”
上了我的车,季雅云说要把凌红接到她家里去。
不等我开口,桑岚就说:“我爸妈不在,他们去找人帮忙了。”
“呵。”我笑着点点头,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进了她们家的家门,我帮着把凌红扶到沙发里,转头问季雅云:“关飞知道凌红要来你家住吗?”
“知道。”季雅云胆子小,可不傻,“你是说小关有问题?”
“小关有什么问题?”凌红恍然的问。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祖上都是苏州人?”
凌红疑惑的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是苏州人,可我听我爸说,我爷爷是从这里移居苏州的。”
“也就是说你祖籍是这里?”
“照说应该算是吧。”
“凌家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我又问。
“我们家本来就是小户,我父母去世后……”凌红像是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快的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季雅云和桑岚都在看着我,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决定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出来。这样过后她们找别人来,也不至于没头绪。
我从十莲塘的毒凤担阳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那天在医院和关飞见面的情形。
凌红听完,不住的摇头:
“我们家祖上不是什么大户,我只是听我父亲说,我们是从这里移居苏州的,我不会害雅云,现在方刚走了,我只有她一个姐妹了。”
说着,边掉眼泪边拉着季雅云的手,“雅云,我只是喜欢拍照,我没想到会害了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关飞搞的鬼?”桑岚问我。
凌红又是摇头:“怎么可能是小关?他虽然是本地人,可他家里很穷,他说是司机,我把他当亲弟弟一样,他不会害雅云的。”
刚说完,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桑岚过去开门,来的是齐薇薇。
她刚一进门,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这个女人有问题,她身边带着九个鬼。”
感觉冷风从领口钻进脖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毛骨悚然的同时,骇然的看向齐薇薇。
“红姐,你出院怎么也不通知我啊?”齐薇薇边说边走向沙发。
我猛然拦在她面前。
齐薇薇一愣:“你干什么?”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冷道:“应该说你为什么要离开医院才对吧。”
“你什么意思?”齐薇薇脸sè一变。
“你的牛仔裤、鞋,还有上身里边的衣服,都和桑岚一模一样。如果我没猜错,之前你的外套和皮包应该也和她一模一样。你换下来的外套和皮包,现在应该在楼下,在关飞开的车上。”
“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薇薇冷冷一笑,却开始一步步后退。
“你特意打扮的和桑岚一样,利用化妆和障眼法,让凌红和季雅云以为你才是她,你们把季雅云带出医院,应该不是回来这里,而是要去十莲塘。”
“你是说,带我和小红下楼的是她?”季雅云不可置信的看着齐薇薇。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和关飞才是凌家的后人。”
齐薇薇瞪了我一会儿,忽然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关飞不抽烟,但却随身带着名贵的朗声打火机。他不会抽烟,但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大口抽烟,却不会呛到。这只能说明,他虽然不会抽烟,但习惯抽雪茄,雪茄是不过肺的。他可不是穷小子。”
“还有呢?”
“我不知道你的障眼法有多厉害,可桑岚的这身衣服、皮包,还有你和她现在一模一样的手表,单是这一身行头就得好几万吧。我问过桑岚,她们是下午两点半左右到医院的,你一个小化妆师,这么短的时间买齐这身行头,你也很有钱。看来你们凌家凭借毒凤担阳赚了不少啊。”
齐薇薇咬了咬嘴chún:“可我们凌家的人也死了不少,现在只剩下我和哥,还不敢再用自己的姓氏!”
“薇薇,真的是你们做的?”凌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齐薇薇眼睛居然一红:“红姐,我们祖辈做的事,我们改变不了。我们不想大富大贵,可我们想活着!对不起!”
说了一声对不起,她竟然转身就往外走。
与此同时,房间里平地起了一股yīn风!
我连忙一把扯掉上衣,取出yīn桃木剑在手心划出一道口子,蘸着血在额头画了道符箓。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甲固元,鬼眼通天!”
我大声念着法咒,将手心的血拍在双肩阳火上。
已经走到门口的齐薇薇猛然转过身:“太yīn鬼道!你居然也会太yīn鬼法?”
我盯着房间里九个凶神恶煞般的女鬼,斜了她一眼: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太yīn鬼道,但是从你祖辈刻在石棺上的符咒来看,我们应该是同门。”
“不可能!能施展太yīn鬼法的除了九煞傍身就只有……你身边没有煞……”
齐薇薇倏然瞪圆了眼睛:“你是天生的九yīn煞体?!”(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三章太平间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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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齐薇薇说什么太yīn鬼道、九yīn煞体,但她的话却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想。
窦大宝说他看到的女鬼,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鬼,而是单纯的煞。
这种女煞原本也是人,只是被邪术炼制,又或者由于别的原因没有了元神鬼身,只留下了煞气。
普通的yīn阳眼是看不到女煞的,我只能按照破书上的法子,用自己的血遮挡双肩阳火,再用血画符开天目鬼眼。
齐薇薇变颜变sè的时候,我已经拿着yīn桃木剑劈向那些女煞。
木剑又粘新血,威力更qiáng,一剑就把一个女煞劈的消散湮灭。
女煞被劈中,齐薇薇竟也发出一声惨叫,边往外跑,边大声念着咒语。
其余女煞跟着往外飘去,我又追上去刺中一个。
正想追出门,冷不防门外闪出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手里攥着一把折叠刀,迎面向我刺了过来。
我没防备,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身子后仰,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去你妈的!”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左肩膀却传来一阵刺痛。
等我爬起来再想追,男人已经跑进了电梯。
回到屋里,季雅云和桑岚正手忙脚乱的抢救受惊昏倒的凌红。
凌红出院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宽松的居家服,这会儿被两人拖抱到沙发上,上衣滑到了腰上。
看到她腰里的皮肤,我不由得愣住了……
包扎完伤口,我在沙发上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我绝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脸孔。
我翻身坐起来,套上上衣,点了根烟,弹了弹烟灰,问她:“桑太太,帮您女儿找到高人了吗?”
“小福……不,徐祸……”女人有些仓惶的摇摇头,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
“徐祸,先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季雅云端着一砂锅粥从厨房出来。
我使劲搓了把脸,说不用了,我回医院吃食堂。
下了楼,上了车,我才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想了想,我还是给桑岚发了一天短信,然后删除了她和季雅云的号码。
回到住所,老军见我又挂了彩,指着我鼻子一通数落。
我腆着脸皮说:“老军叔,我彻底不干了,咱爷俩晚上弄点好菜,再弄瓶好酒,整两盅?”
老军瞪了我一眼,“那就整两盅。”
接下来的几天,桑岚和季雅云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想来是桑岚的父母花大价钱替她们找了真正的高人,摆平了两人的事。
我除了找孙禄和刘瞎子喝喝啤酒,侃侃大山,还抽空去医院看了一趟窦大宝,然后就是等着开学了。
这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刹车声,接着就是纷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
“徐祸,快起来!出事了!”老军在外面拍门。
我打开门,见他头上裹着纱布,一条胳膊吊着绷带,不禁大吃一惊,“军叔,这是怎么弄的?”
老军摇摇头,“先别管,下面出事了,快下去。”
隔着栏杆往楼下一看,就见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楼外边已经在拉警戒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老军就往下跑。
“徐祸!”一个大盖帽迎面走了过来。
“赵警官?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赵奇把大盖帽往上抬了抬,露出里面的纱布,“在医院实在闷的慌,就申请提前复职了。”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其他正在往楼下走的警察。
赵奇熟稔的搭住我肩膀,“一起去看看吧。”
我已经有了预感,这事可能和前几天送来的那具女尸有关,可来到太平间外,看到里面的情形,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裤子褪到了脚脖子,脑袋却被打扁了!
没错,就是扁了,像是搓衣板拍在南瓜上,整个脑袋扁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我忍着恶心,看向角落的一个架子车,愕然问:“那个白裙子呢?”
白sè连衣裙被我舒展开身体后,警方的法医来过两次,但尸体又变得硬邦邦的,无从下手,只能先拍照取证查实死者身份。尸体就一直停放在太平间里。
现在那辆架子车上居然是空的!
背对我的一个白大褂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过来。
“丽姐。”
马丽冲我点点头,摘下口罩,对赵奇说:“我要是说,死者是被人一巴掌把头拍扁了,你信吗?”
我和赵奇同时咽了口唾沫,赵奇小声嘀咕:“你拍美国大片呢?一巴掌把脑袋拍扁?”
马丽斜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就是!”
因为我也算是涉案人员,被怀疑对象,所以也要接受盘问。
盘问我的是一个女警,赵奇就在一边抽烟。
女警照例问了些我的个人资料后,问我认不认识死者。
我说认识,那是医院的一个护工,我们平常都叫他老马,他的大名叫马彪。
太平间晚上值夜的通常都是两个人,我和老军是‘专职’,医院还安排了两个胆大的护工lún班和我们值夜,老马就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我不喜欢老马这个人,他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老光棍,在谁面前都是客客气气的,可一背过脸去,就跟人在背后戳这人脊梁骨,而且满嘴的脏话。
关键有时候有女尸送来,他还对尸体动手动脚的。
因为这事,我还跟他打过一架,最后他只能被安排和老军搭班。
他怕老军,因为老军要是动手,那就得往死里弄他。
我把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赵奇让那个女警去忙别的,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对我说:
“看现场,你也应该了解大体情况了。那个老马摆明是想猥亵尸体。现在那具女尸不见了,案子又定性为凶杀案,你和老军都得跟我回局里继续接受tiáo查。”
我说行,我先上去洗脸刷牙,换身衣服。
上了楼,一打开房门,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凌乱的床铺居然已经变得整整齐齐,而我的床边,正坐着一个穿着白sè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骨碌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嘴角和眼中满满都是莫名的笑意。
这分明就是那具女尸!
我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大喊:“赵警官,赵奇!上来,快上来!”
赵奇差点在楼梯上和我撞个满怀。
他问我怎么了,我这才稍微缓过点神。
女尸在我房间里,还活了?
我抹了把冷汗,让他跟我上去看看。
赵奇狐疑的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探头往里看了看,扑哧笑了:
“你是想让我知道,你们学医的房间都很整齐,早上起来还叠被子?”
我目瞪口呆,屋里没人,但被子的确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脚。
我发誓,我从小到大,除了军训那会儿从来没叠过被子……
因为根据现场定性为凶杀案,所以我和老军,以及医院相关人员,都被带到市局接受tiáo查。
这一查就是大半天,回到医院是下午三点,医院领导立马召集我们开会。
会上主要说了看守巡视太平间的问题,因为我本来就是兼职,加上出了这档子事。
所以,院方决定解雇我,并且收回我的住所。
我没说什么,我能在这儿免费住了三年多,本来就是院方特殊照顾我这个穷学生。
现在决定解雇我,是出于对人员安全、尸体安全的考虑。
暑假结束,也是新生报到的时候,这个时候再去申请宿舍,那是扯蛋,只能是租房住。
当天晚上,我叫上孙禄,和老军到外边喝了顿酒。
直到这会儿我才问老军昨晚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弄伤的。
老军yīn了半天脸,说了两个字:“邪性。”
他说他也知道老马的揍性,只要有年轻的女尸送来,从来不和老马lún着值夜。
今早快天亮的时候,他正在值班室冲盹,听见太平间那边有动静,再看老马不在,一下就火了。
等到赶过去,还没看清状况,就被人打了一闷棍。
他没看清打他的那人是谁,可好在当过兵,反应不慢,抬手挡了一下。
虽然还是晕过去了,还断了胳膊,总算是没被打死。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是该搬出去了。都大小伙子了,再跟着我住这儿,谈女朋友了咋办?”
我鼻子发酸,想说让他也别干了,跟着我,我养他。
可我知道,老军性子倔,是绝不会答应的。
我跟孙禄商量租房的事,他说明天一早过来帮我一起找,再有两天就开学了,这事得尽快办。
和老军回到医院,我才想起早上的事。
这会儿我酒劲上头,脑子犯浑。
管你娘的是鬼还是妖,老子是yīn倌,还怕你不成。
回屋一看,没人。
我也就不管不顾的睡了。
第二天我和孙禄开着车找了一上午,终于在新区和老城区交接的位置找了一套。
我本来就没什么家当,和医院领导告了个别,然后就搬了过去。
房子虽然是老旧的一室一厅,但胜在便宜。
我跟孙禄打趣,说这房子比起我这三年的住所,得算是豪宅了。
孙禄非要我叫上刘瞎子去外面喝酒,庆祝我乔迁之喜。
我自然不反对,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家是搬了,搬过来的,却不只我一个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章野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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