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米猜拿三角眼上下看了桑岚一眼,点了点头:
“上次我就说过,她的皮肤很好,而且体质偏yīn,不但有被火煞侵袭过的迹象,身上还带着一股尸气,再合适不过了。”
林寒生再次小心的问:“大师,你确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出错了?”
米猜肯定的说:“不会再出错了,上次那个女子不过是应你的要求试一试,我说过她不是合适人选。”
林寒生脸上露出了笑意,转又对桑岚说:“岚岚,以后你和宁宁活在一起,都是林叔叔的女儿了。”
“林寒生!你在胡说什么?”
季雅云从桌上抓起一个花瓶,挡在桑岚面前,“岚岚不是你女儿!”
林寒生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
“雅云,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如果不是宁宁不同意,我早就向你表白了。现在宁宁回来了,你只要愿意,我就娶你,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想对岚岚做什么?我不许你伤害她!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季雅云厉声道。
林寒生叹了口气:“如果上次在光华路能一次性成功,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了。你如果喝醉了,也就不会知道这么多了。”
他忽然转向我,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这小子横chā一脚,你只是求财而已,拿了钱滚蛋不就行了。现在不光害了你自己,还害了雅云!你最该死!”
我全然冷静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你想对桑岚做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48号那个倒霉的盗窃犯,悚然一惊:“你想剥她的皮?”
林寒生居然点了点头,满带笑意的对桑岚说:“宁宁现在回来了,可我帮她选的这个身子不争气,她也不是我理想中的样子,岚岚,只要米猜大师作法,就能把你的外貌和宁宁结合在一起,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就都是林叔叔的女儿了……”
“去你妈的!”
不等他说完,我就一脚踢翻了桌子,人也跟着撞了过去。
餐桌本来就厚重,被我踢翻撞倒,林寒生椅子倒翻,被压在了桌面下。
“别管我,把这小子干掉,别伤了桑岚!”林寒生兀自挥着手大喊。
眼见游龙和几个大汉手拿铁棍冲了上来,我抡起一张椅子砸了过去。
一阵古怪的念咒声从身后传来,是米猜。
“老规矩,背靠背,我对付老妖怪!”张喜忽然现身在我背后,笑着说道。
听到‘老规矩,背靠背’这句话,我顿时鼻子一酸,豪气也油然而生。
老子这些年不孤单,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的兄弟,朋友,从来都一直陪着我!
“艹!”我又抓起一把椅子,朝着游龙等人扑了过去!
“有我张喜,皆大欢喜!”
张喜喊了一句他平时最爱喊的口号,也朝着米猜和‘李蕊’飘了过去。
“yīn阳红衣!”米猜惊呼道。
我已经顾不上身后发生什么了,只顾拿出从小到大和人打架练出来的本事,和游龙等人打作一团。
季雅云忽然大叫:“徐祸,小心刀!”
我撞开一名大汉,不等转身先侧身闪了一步,转头才见游龙攥着一把匕首捅在我刚才的位置。
我已经打红了眼,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我侧身避过游龙再次刺来的匕首,一拳捣在他下巴上,同时把匕首夺了过来,一手揪着他的领子,挥舞着匕首朝他身上狂戳猛刺。
其余大汉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这会儿见我疯了似的狂刺游龙,都吓愣了,不敢上前。
“砰!”
大门被撞开,郭森一马当先冲了进来,随后更多的警察端着枪冲了进来。
“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徐祸,住手!你真想杀了他?!”郭森伸手拽我。
我又朝游龙身上捅了一刀,才悻然的退后两步。
郭森大声道:“叫救护车!”
“不用急,也不看看咱哥们儿是学什么专业的,就算我捅他一百刀,他能死得了算我学艺不jīng!”我把已经卷了刃的匕首狠狠甩在游龙身上,“还给你!”
“我艹!”郭森看着被捅的像血葫芦一样,却仍然在翻滚哀嚎的游龙,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些大汉还有林寒生都被上了手铐,警察看着一动不动的米猜和‘李蕊’却不敢上前。
“老头想跟我斗法,被我弄死了。上小蕊身的那个女鬼交给你处置。”
张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了郭森一眼,从包里拿出一道黄符,走过去甩在‘李蕊’身上。
一股青烟从她额头冒了出来,她两眼一闭,软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被铐着的林寒生面前:“赵奇呢?”
林寒生死死的瞪着我不开口。
郭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赵奇找着了。他被关在郊区一栋民房里,今天中午我们的人跟踪光华路的那个小子过去,找着他了。他现在在医院。”
“他怎么样?”我问。
郭森看了林寒生一眼,恨恨的说:“这家伙不疯也不傻,知道杀了警察就没法擦pì股了,给赵奇处理了伤口,只给他打了麻醉剂。应该是想完事后再把赵奇随便丢在哪儿,就没他什么事了。”
我拿出手机,挂断。
郭森也拿出手机看了看,又塞进兜里:“你既然打电话给我了,就不能等我赶到再动手?”
“他和那个游龙都给我开过瓢,我不打他们一顿解不了恨!”我瞪着林寒生,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九章捞水鬼
百度《说》就能找到本站,或手机输入网站:.iaoshu016.co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当晚,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市刑警大队,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哎,醒醒,天亮了!”
我感觉被人踹了一脚,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马丽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斜眼瞪着我,悻然的说:“还指望你能帮我忙呢,你倒好,跑我这儿睡了整整一夜!”
我揉了揉眼睛,干笑了两声:“丽姐,我也想帮你,可我还没毕业,没有导师在场允许,我是不能碰尸体的。”
我看了看解剖台上的两具尸体,问她化验结果怎样。
她指着李蕊的尸体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大巴出事的当天,尸体有冷藏过的迹象,而且还被涂了一层某种非哺乳动物的油脂。
对于那个干瘪的米猜老头,她一句话概括,心脏病突发猝死。
她没有问我关于李蕊的任何事,只跟我瞎聊了一会儿,还叮嘱我这些事尽量不要让林教授知道。
我感激的对她说:师姐,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你也知道我穷,穷的就剩下我自己了……
滚!
滚出法医实验室,我把季雅云和桑岚送回了家,让她们好好睡一觉。
我先去医院看了趟赵奇,然后去渔具店和香烛铺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又回了季雅云她们家。
“徐祸,回来了。”桑岚跟我打招呼。
我“嗯”了一声,转过头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女。
桑岚对两人说:“爸、妈,他就是徐祸,是他一直在帮我和小姨。”
我反应过来:“桑先生、桑太太好。”
桑岚的父母终于还是赶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看到她的母亲,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桑岚的父亲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宽厚的中年人,先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就让我一起开饭。
饭桌上,他问:“徐祸,林寒生是什么情况?”
我说:“那就是个疯子,他找了个懂邪术的人,用一车人的命换他女儿的命,也只换来一具行尸。我不懂邪术,可是照昨晚的情况来看,想要尸体不腐,就得换一身人皮。他想要桑岚的皮。”
桑岚的父亲听完,脸sè铁青,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我喝了口饮料,不经意间看向桑岚的母亲,见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刚想夹菜,她忽然轻声喊了一声:“福安。”
我浑身猛一震,筷子也随之落在了桌上。
季雅云看了看我,说:“茹姐,他叫徐祸。”
我又是浑身一颤……茹姐。
桑岚的父亲放下筷子,看看我,低声问桑岚的母亲:“亚茹,他不会就是……”
“不是!”我猛然站起来,冲进房间,拿起包,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我刚把包放进车里,桑岚和她的父母,季雅云就都追了下来。
“徐祸,怎么了?”桑岚急着拉住我。
桑岚的母亲走到我面前,眼里含着泪,看着我颤声说:“小福,你还在怪妈妈?”
“妈妈?”桑岚和季雅云都瞪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徐祸。”我甩开桑岚,冷冷说了一句,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以前的名字叫徐福安,除了我们村里的人,没人知道我曾经叫过这个名字。
我忘了我父母的样子,但我记得他们的名字。
我的父亲叫徐荣华,母亲叫董亚茹……
“祸祸,你这是被人祸祸了?”孙禄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上车,跟我去找个人。”
上了车,孙禄又看看我:“你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和人打架了?你等会儿,我拿家伙去。”
“不用。我找到李蕊了。”
路上,我把李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到了猪鼻巷,接到电话的刘瞎子已经在巷口等着了。
他摘下墨镜,隔着车窗看了看我,“你今天不宜开车,坐后边去。”
孙禄开着车,沿着国道来到大巴出事的那条河。
李蕊不但被林宁拉了替身,而且还被夺了身体,如果没有人超度,她就会永远沉在河底,无法··lún回。
张喜一直以来让我找的,就是李蕊的魂魄。
刘瞎子捧着罗盘,沿着河沿缓缓的走着。
他停在一处,看了看天,又探头往水里看了看,指着河面说:“就是这里了!”
三人各自点了三支香,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把香chā在馒头上,摆在河边。
我拿出事先准备的冥纸烧了,又把烧猪肉、烧羊肉、jī鸭鱼肉一一投进河里。
水鬼和其它鬼不同,是归河神管的,想要替水鬼超度,就必须先祭河神。
我所学有限,只能按照破书上的法子,一丝不苟的照做。
“这船能行吗?”孙禄把一只用荷叶折的小船拿给我看。
我点点头,把一个蜡头点着,放在荷叶船里,然后把荷叶船小心的放进河里,同时嘴里低声念着法咒。
荷叶船在水面上打了个旋,竟然朝着河中央飘了过去。
“成了,河神爷准了!”我一拍大腿,急着把写着李蕊名字的灵牌扔进河里。
“屠子,快撒网!”
孙禄赶忙把我上午在渔具店买的渔网撒向扔灵牌的地方。
渔网撒出去,孙禄回头问我:“这就收吗?”
“收!”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跳过去和他一起收网。
“我艹,怎么这么沉?”孙禄吃惊道。
我也是心里一惊,这分量不对啊。
人的魂魄只重三钱,没理由我和孙屠子两个人都拉着费力啊。
“加把劲,快把网拉上来!”刘瞎子也放下罗盘,过来帮着一起拉。
三人卯足劲,一起用力,终于把渔网拉了上来。
定下神一看,三人全都傻眼了。
渔网里除了先前丢进河里的灵牌,居然还有一大团被水草缠着的东西。
我没去管那东西,先从网里拿出灵牌仔细看了看。
见上面的李蕊的名字由红变白,长长的松了口气,“成了,李蕊总算lún回了。”
“谢谢兄弟。”张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刚把灵牌收起来,孙禄忽然大叫:“我艹,这捞上来的是棺材!”
我猛一激灵,回过头,就见他已经用树枝把那团东西上的水草扒拉开了。
被水草缠着的,赫然是一口黑sè的小棺材!
“别乱动!”刘瞎子拉着孙禄倒退到我身边,摘下墨镜惊魂未定的看向我。
我从孙禄手里拿过树枝,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口棺材,细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棺材虽然小,却是铁做的!
“铁棺材?”刘瞎子瞪大了眼睛。
他四下看了看,又看向河面,“徐祸,你快看,蜡烛灭了!”
我看向河里,荷叶船上的蜡头还有大半,却已经灭了,荷叶船进水,正在渐渐散开。
再看馒头上chā的香,我们三个人的香居然都灭了!
“香和蜡烛都灭了,东西不能再丢回河里了。”我喃喃道。
刘瞎子指着铁棺说:“那这棺材怎么办?祸祸,你应该知道铁棺材有多邪门!”
我看了一眼铁棺,大脑一片混乱。
铁棺不通yīn阳,用铁棺下葬,棺材里的人必定永世不得超生,里面多半有着怨鬼恶灵。
本来只是捞水鬼,怎么会弄上来这么件邪门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说:“不管它了,我们走。”
三人对视一眼,收了东西跑回大路上,一路开车回了市里。
我因为白天的事心烦意乱,就和孙禄、刘瞎子在路边吃烤串,狂喝啤酒。
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住所走。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我现在这种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声的感觉。
桑岚家境殷实,出了事,不管真假,大把撒钱的保命。
我为了挣钱糊口,几乎搭上了自己的命。
而她现在的母亲却是……
呵呵,我好像忘了‘公平’两个字怎么写了。
酒意上翻,我扶着墙大吐特吐。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轻声问道。
我又吐了一阵,抬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sè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儿。
醉眼惺忪,我也看不仔细她的样子,只觉得这女孩儿十分的清纯靓丽。
“我没事。”我摇摇头,直起腰,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回走。
见我脚步不稳,女孩儿居然追上来,主动扶住了我。
“谢谢,不用扶,我一个人能走。”
“别客气,我帮你吧。”女孩儿轻柔的说着。
我实在喝了太多酒,被女孩儿扶着回到住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过去打开门,就见季雅云和桑岚双双站在门外。
我扶着头走到写字台前,见桌上有一张纸,拿起一看,不禁一愣。
上面的字迹十分的娟秀,内容却很莫名其妙: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什么意思?
想起昨天扶我回来的那个女孩儿,我更加头疼。
见季雅云和桑岚进来,我放下那张纸,叹了口气:“你们俩还是尽快找别人吧,我真帮不了你们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桑岚说:“我们来不是为了要你帮我们,徐祸,原来你是我妈……是茹姨的儿子。”(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一章三根烟
百度《说》就能找到本站,或手机输入网站:.iaoshu016.co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徐氏亡妻’四个字,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是透过窗户,看到桑岚一家上了李向东的警车,我竟出奇的平静下来。
没人比我清楚,姥爷去世后,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说的好听叫为了将来艰苦奋斗,说不好听就是丧家之犬烂命一条。
我怕什么……
我开着自己的车,跟着李向东的车来到饭店。
进了包房,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听李向东和桑岚的父亲寒暄,才知道两人以前当兵的时候是战友,只是多年不见,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饭菜上来,我无视那个女人的注视,大吃大喝。
桑岚几次张嘴,可看了看李向东,还是没说什么。
反倒是李向东忍不住问:“徐祸,女尸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抹了抹嘴,认真的说:“就尸体表面来看,没有明显创伤,骨骼也没有断裂的迹象。具体死因和死亡时间,只能是等进一步的化验才能知道。”
李向东揉了揉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方面。”
我迟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局长,我做yīn倌只是为了糊口,现在总局,甚至是我的导师都知道我做这行,我很可能毕不了业。我已经决定不干了,所以不能给你别的答案。”
听我这么说,桑岚露出了歉然的表情。
李向东“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让我多吃点。
那个女人一直在抽抽噎噎,我看不了,就说吃饱了,先走了。
刚要起身,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见是段乘风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段前辈。”
“那个季雅云是不是没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我看了一眼季雅云,刚想说我已经不管这件事了,段乘风忽然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真要是那样,这小子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段前辈,您说什么?”我问。
“哦,没什么。”
段乘风像是刚睡醒似的打了个哈哈,“我刚才闲来无事,替那个叫季雅云的女人卜了一卦,发现她没有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想起他之前的话,再看看季雅云,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前辈,您有没有别的法子救救她?”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对桑岚虽然有些成见,对季雅云这成熟典雅的女性还是很有好感的。
段乘风忽然像是跟谁急了似的抬高了声tiáo:
“她还用得着我救?徐祸,你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人逆天改命消除祸患?”
听他又说到改命,我一阵头大:“前辈,我真的不懂命理,更不会帮人改命。”
“我本来是想知道季雅云又没有按我说的方法做,可是一起卦,却发现她非但没按照我说的做,而且还多了一线生机!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人在帮她?”
不等我开口,他又大声说:“没有别人,根本就没有别人,她和那个桑岚的命,都是印在你身上的!如果说桑岚是巧合,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段乘风像是非常激动,近乎吼着说完这番话,竟把电话挂了。
“是段大师打来的?”桑岚小声问。
“你们尽快去找别的高人吧,保重!”我起身,背起包走了出去。
一个个都说自己中了邪,我特么才中邪了呢。
都特么是宝贝疙瘩,就我一个是有娘生没人管的。
回到住所,我看都没看桌上的灵牌,把自己扔在床上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的,像是做梦,又像是真有人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的说:“谢谢你。”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我感觉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冷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睁开眼,天已经擦黑了。
我坐起来,看向灵牌。
上面的名字还是毛小雨。
我下床走到桌边,拿了三支香,点着了对着灵牌拜了拜,低声说:
“yīn阳殊途,姑娘既然已经不幸去世,那就早点去yīn间lún回吧,希望你来生托生个好人家。”
“嗡嗡嗡……”
我刚把香chā上,猛不丁手机一震动,吓得我一激灵。
我小声骂了一句脏话,拿起手机,居然是窦大宝打来的。
接起电话,就听窦大宝在那头压着嗓子说:“喂,是徐祸吗?”
“是我,你这么快出院了?”
“没有,你赶紧来我这边一趟,速度!”
“什么事儿啊?”我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说那个关飞不对劲吗?我这两天一直盯着他呢,这小子果然不对头,我今天又看见那些女鬼了,我发现她居然和其中的一个女鬼说话,说什么,今天晚上一定要结果了她!”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哆嗦:“结果谁?”
“我没听清楚,可我怎么看这个小四眼都不像是好人,跟鬼商量着害人,能是好人吗?”
我本来想说让他别多管闲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马上来。”
赶到窦大宝所在的医院,一见面他就问我要烟抽。
我抽出根烟给他,他眼神忽然一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往后退了两步,还连连冲我摆手。
我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往楼梯间外看了看,只看见一个护士正推着个病人路过。
“你看见什么了?”我狐疑的问。
窦大宝眼珠转了转,说没看见什么。
我自己点了根烟,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越想上次的事越不对劲,不管是我,还是那个小四眼,也不可能一下招来七八个女恶鬼,除非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是九世童子转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