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有人要杀她,我们已经带她离开平古了。姐夫给段乘风打过电话,是段佳音接的,她让我们去找你!”
“找我?”我忍不住皱眉,段四毛这是不是成习惯了,一有事就让她们找我,她到底算没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只好当机立断,让她们先赶来鹤岗。
挂了电话,我问瞎子,是不是有法子尽快离开。
瞎子又瞪了静海一眼,“那不还得靠你嘛。”
“我?”
瞎子走到我身边,背对着静海等人,低声说了三个字:“yīn阳符。”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低声问他,那符真有用吗?
瞎子说:“别人不能用,你一定能。不过回去的位置,还是要我来选,不然真不知道会去到哪里。”
说完,他拿出罗盘看了一阵,招呼我们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一行人在树林里穿梭了一阵,竟又回到了先前梵鲸楼的所在。
然而先前还算宏伟的木楼,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被烧没了影,只留下地上一大片的白sè灼烧痕迹。
“怎么连柱子都烧没了?”潘颖惊奇的问。
“开玩笑,你以为那是普通的火啊?那可是极阳地火,别说铜铁了,金刚石也都烧化了!”静海尖声尖气的说。
瞎子收起罗盘,忽然左手攥拳在右手心砸了一下,“还是失算了,地方是找到了,可画符必须得用yīn阳桃木,这上哪儿找去?”
听他一说,我也有些犯了难,当初他跟我说yīn阳符的事的时候,的确说过,阳符必须画在yīn桃木上才能起效果,反过来,yīn符必须得画在阳桃木上才能yīn阳贯通,去到yīn间。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忙打开包,翻找了一阵,把两块压箱底的桃符拿了出来。
因为是野路子,我对桃木之类能够当做法器的物件还是有些研究的。
一早就看出来,老丁留下的福祸桃符分别是用yīn桃木和阳桃木刻制的。
瞎子接过桃符看了看,再看向我,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谁说这不是注定的呢?”
“谁说不是注定的呢……”我有点恍惚。
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多想,当务之急是先要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收起刻有‘福’字的桃符,摒了摒气,猛地咬破左手中指,用血在‘祸’字桃符的反面快速的画了符箓。
“哎呀……”静海突然发出诧异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回过头,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也愣住了。
不知何时,周边竟出现了一栋‘回’字形的木楼,而我们一行人,正站在楼中央的院子里。
“无相庵!”我脱口道。
这的确就是我在‘附身’周若水时,到过的那所庵堂。
“我就说你一定行。”瞎子朝着大门的方向指了指。
门外一片苍茫混沌,像是起了大雾一样。
静海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眼珠转了转,“还不走?”
说完,第一个朝着大门走去。
王希真看我的眼神同样复杂,但是没说什么,带着保镖,跟在静海身后走出了大门,消失在迷雾中。
等瞎子、窦大宝、潘颖和萧雨都出去以后,我走到大门外,停下脚步,回过头最后朝门内看去。
只一眼,我就呆住了。
我竟然看到一个穿着古代罗裙,艳丽无双的女人正施施然的朝着这边走来。
“萱儿……”我喃喃道。
女人的模样,正是我见过的那个富户的妻子、萱儿的样子。
梵鲸楼烧了,她居然还在?
萱儿飘飘然的径直来到我面前,微微一笑:“公子要走了,我怎能不来相送。”
“你……你不去lún回吗?”
萱儿微笑着摇了摇头,把一样东西递到我身前:“公子是为情而来,却不愿伤我鬼身,我无以为报,只有将这凤凰石送给公子,希望公子能和挚爱之人永不分离。”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忙把那东西接在手里,仔细看,才见是一块拇指肚大小,红sè琥珀一样的小石头。
感觉石头透出的融融暖意,我百感交集,对萱儿说:“我觉得你还是去lún回的好,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待在这里……”
萱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伸出一根水葱般的手指向上指了指。
我抬头一看,再一次呆住了。
木楼的大门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块牌匾。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鬼仙祠!
等我回过神,已经不见了萱儿的身影。
我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走进了迷雾中……
只踏出一步,眼前的情景就已经全都变了。
居然又回到了深入地下的那个废矿井里。
瞎子正和静海对着瞪眼,见我出来,悻悻的点了点静海的鼻子,转头对王希真说:“这趟得加钱!”
王希真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静海突然斜眼看向我:“什么都讲钱,我替那女人解降,是不是也要收钱?”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拽着瞎子的胳膊向外走去。
出了废矿坑,回去的路上,我向小雷和静海问了许多疑问。
才知道在后周的时候,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灭佛运动。
主要是当时笃信佛教的人太多,而且到了痴迷的地步。寺庙僧侣的资产地业,竟比首屈一指的富户还要庞大。
这自然引起了当朝帝王的qiáng烈不满,于是下令僧尼全部还俗,庙产尽数充公。
虽是皇权打压,但还是有许多佛门信徒暗中秘密传教。皇帝得知后大怒,对待佛门中人更是变本加厉,对于冥顽不灵者处以极刑。
可即便是帝王,也不敢对佛家做的太绝,于是便有人发明了‘钟刑’,将要处置僧尼罩在铜钟下,敲击钟身,将受刑者活活震死。
我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被押解的僧尼,大体就是如此。
静海告诉我们,梵鲸杵就是当时的产物。
龙生九子,四子蒲牢最怕庞大的鲸鱼,一见鲸鱼便会发出巨大的吼叫。所以,蒲牢的形象向来都被雕刻在铜钟上面,而用来撞钟的钟杵,则大都会做成鲸鱼的形象。
梵鲸杵就是当时用来处置僧尼的钟锤,在当时来说也可以算是一种刑具,上面附着了许多僧尼的yīn魂煞气。
我问静海梵鲸杵有什么用,老和尚却玩起了神秘,不肯多说。
我也懒得追问,只是又问了些关于尸香、yīn佛的问题,就没再跟他多磨牙。
倒不是说我不好奇,而是因为一来我一直揣着萱儿最后给我的凤凰石,想着回去以后徐洁能和正常人一样,就激动的心跳加速。
还有就是,我发现静海和尚一路上时不时的就朝窦大宝瞟一眼,眼神很有点不甘心的意思。
虽然到底我也没弄清yīn佛舍利是什么玩意儿,铁观音里的舍利子又去了哪儿,可我心里有数,同样的铁佛像,我家里还有一尊呢。
他静海不是涎皮赖脸的想要得到yīn佛舍利嘛,想要‘宝贝’,那就得乖乖给咱们办点实事儿。
出了山,刚上车,我的手机就震了好一会儿。
上面有几条各种没什么用的信息,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见电话都是高战打的,我赶忙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高战就问:“喂,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上次去东北,是不是去过府河县,一个……叫蛟鳞河村的地方?”
“啊?昂,是啊,怎么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高战在电话那头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查那个叫徐秋萍的女人吗?我这些天一直帮你查呢。你给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我只能沿着和你大概有关系的这条线一个个排查。在府河县,蛟鳞河村,就有这么一个徐秋萍。”
“府河……”
“我急着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那个徐秋萍是当年chā队到蛟鳞河村的,后来就落户到了那儿。你现在还在东北呢吗?要不我把她的电话地址给你,你自己找她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九章明春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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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高战的电话,我好一会儿都在发懵。
之前让高战帮忙查徐秋萍,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实在没抱多大希望。全国同名同姓的有多少,哪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事实是,我还是小看了高战的能力。
这个高胖子,居然沿着和我有关系这条线来找,而且仅仅只是听我说过一次我去过府河县,就查到那里有个徐秋萍。这刑警队长的能耐可不是普通的大啊。
不过徐秋萍这个人是查到了,我却更摸不着头脑了。
徐秋萍和当年的段乘风一样,是chā队到蛟鳞河村的知青,这似乎很有点巧合的意味在里头。
可问题是,这个徐秋萍还活着呢。一个活着的人,又怎么可能借尸还魂附着到旁人身上……
回到鹤岗的酒店,下了车,小雷就要和我们道别。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他现在已经出了活,正式做了羊倌,注定要孤身一人,无子嗣送终。他还这么年轻……
小雷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笑着对我说一个行业的存在肯定有存在的理由,既然答应师父要将憋宝一行传承下去,那出活就是早晚的事。
他最后对我说,他喜欢冒险,喜欢那种历经辛苦得到宝贝的满足感,其它的在他看来倒是不怎么重要。
我只能老套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我本来以为季雅云她们当天就会赶到,没想到打电话过去,他们一行人居然没有乘飞机,而是坐的火车。
听季雅云说了原因,我纠结了好半天。
他们之所以没坐飞机,居然是因为那个自称徐秋萍的女人没见过飞机,不敢坐。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他们来,我直接搭飞机回去呢。
经过这次废矿坑的经历,瞎子和静海和尚彻底不对板了,两人一见面就瞪眼。
不过静海和尚对窦大宝的态度却好的出奇,对他一张嘴就是小佛爷长小佛爷短的,甚至有点巴结的意味。
这让潘颖很不舒服,时不时提醒窦大宝,让他离‘太监和尚’远一点。
吃过晚饭,我查了一下季雅云她们那列火车途经的站点,又和瞎子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第二天一早直接去府河县,让季雅云她们提前下车,在那里汇合。
一来我对徐秋萍的事实在好奇,再就是上次绿皮火车的事以后,段乘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蛟鳞河村,段四毛只好留下照顾他。
瞎子现在和段四毛关系亲密,离得近自然要过去。
王希真虽然事后私下跟我说,他事先真不知道静海的具体安排,要不然怎么也会先和我通通气。
我只是笑笑,说事情过去就翻篇了,没必要再多说。
事实是,我对矿井上面两个被米菩萨吸干了骨髓体液的保镖记忆犹新。
静海和尚是玩蛊弄降的大行家,鬼城门、米菩萨对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两个保镖却惨死在了矿井上头,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当然,这事也不能再往深了想,否则只会庸人自扰。
王希真到底是亏着心呢,一听说我们的安排,立刻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宾馆吃了早点,然后分乘两辆车,直奔府河县。
到了地方,在宾馆办完入住手续,我问王希真借了辆车,叮嘱了窦大宝等人几句,就和瞎子一起开车去找徐秋萍。
按照高战给的地址,来到县郊的一条老街。
天下起了雨,我和瞎子也没打伞,沿着街边的房檐下头往另一头走。
从街头走到街尾,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愣怔。
瞎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我:
“高队是不是把地址弄错了?整条街就这么长,一眼就看完了,哪有饭馆子?”
我也有点吃不准,按高战说的,徐秋萍现在就住在这条街上,而且家里还开了家饭馆。
可这老街没门牌不说,就像瞎子说的,也没几家铺面,根本看不到有什么饭馆子。
我想了想,跟瞎子说试着再找一遍看看。
这条街实在太老旧了,铺面也没什么明显的招牌,错过了也不一定。
两人又沿着街边往回走,我正四下张望,瞎子忽然拉了我一把:“当心点!”
我脚下一趔趄,被拽的往旁边迈了两步,一只脚踩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响,一蓬脏水正倒在我刚才站的地方。
抬眼一看,我不禁浑身一哆嗦。
就见一个小门脸前,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婆正恶狠狠的看着我。
这老太太一脸皱皮,脸sè漆黑,关键她只有一只耷拉眼角的右眼,左眼却是长了一堆玉米粒、大米粒参杂似的大小不等的黑sè息肉。
乍一看到她这副丑怪的样子,谁都得以为见鬼了。
老太太一只手里拎着个掉了瓷的老式搪瓷痰桶,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只眼睛死盯着我。
看看地上那堆掺杂了黄白粘稠物的wū水,我一阵犯恶心。
得亏是瞎子拉了我一把,要不然被这老太泼上,我非得找搓澡师傅搓下一层皮不可。
老太太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扭过脸进屋去了。
透过敞着的门一看,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间狭小的烧纸铺子。
“诶,不是……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咱谁得罪她了?”瞎子懵bī的看着我。
我只能是干笑,抬起踩水里那只脚使劲甩了甩,说:“上年纪的人脾气怪点也正常,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赶紧走吧。”
回到街头,还是没找到什么饭馆。
我拿出手机,想打给高战,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拨出了他连同地址一起给我的一个座机号码。
电话响了没几下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女人声音:“谁啊?”
“你好,你这儿是明春饭店吗?”我问。
“是啊,你要外送啊咋地?”
“不是,我就问一下,咱这饭馆儿在哪儿呢?我现在就在门前街呢,怎么没找着啊?”我忙说。
刚说完,对面的声音就抬高了一个八度:“哎呀,你们找错地儿了!俺这儿是门前街,你跑门后街去了吧?”
“门后街?”我一愣。
“我跟你说,你回街头,往东看,看到没?那还有条街口,那才是门前街呢,咱家店在这头呢!”
按照电话里说的,转头一看,果然就见不远处,竟还有一个更小的小街。
挂了电话,我转眼问瞎子:“你刚才看到这条街了吗?”
“你以为我真瞎啊?”
瞎子看了我一眼,眉毛不自觉的拧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怪呢?”
“走,过去看看。”我心里也觉得奇怪,刚才下车的时候,我不该没留意那边还有条街啊。
转到那个街口,街虽然小,但站在路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红底黄字的灯箱:明春饭店。
“我去,怎么把饭店开这地方。”瞎子嘀咕。
“酒香不怕巷子深呗。”我说了一句,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饭店不大,也就和平常见的拉面馆差不多,只摆了六张桌子。
这会儿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再加上下雨,店里也没其他人。
一个烫着头,体态富态的中年妇女趴在柜台后笑盈盈的朝我们招呼:
“大兄弟,刚才是你们打的电话吧?找错地方?找门后街去了?”
我有点讪然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瞎子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说:
“真香,是酱大骨吧?大姐,先给我们来四个bàng骨,拍个黄瓜,拌碟干豆腐,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你们先坐着啊,我这就给你们弄去。”妇女神sè飞扬的往后厨去了。
“怎么着?饿了啊?”我问瞎子。
瞎子嘿嘿一笑:“这个点儿肯定是该祭五脏庙了,不过吧,要是不叫吃的,直接问,我觉得你问不出什么来。”
瞎子朝后厨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对我说:
那女的看着挺热情的,但面肉那么多都掩不住颧骨,内眼角斜向下都快凑一块儿去了,那是最标准的刻薄相。要是没好处,她铁定说变脸就变脸,到时候就什么都甭问了。
我只能是点点头,朝他挑了挑大拇指。
瞎子看相虽然不jīng,但大致也没看走过眼。
我们这趟来本来就师出无名,要想见徐秋萍本人,多半还真得按他说的办。
两人坐下以后,瞎子又往后边看了一眼,低下头,在桌子下面也不知道摆弄什么。
我看看墙上的菜牌,闻着后厨传来的肉香,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巴巴的瞅着酱骨头赶紧上来,先吃饱了再说旁的。
“这里不对啊!”
瞎子忽然抬起头,把墨镜捋到脑门上,转动眼珠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我说:“祸祸,我刚用罗盘看了一下,这地方不对劲。”
“怎么了?”我心一提,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这店面朝南,阳气充足,开的又是饭店,人来客往,绝不应该有yīn煞之相。可是按照罗盘的指示,这里阳势中透着一股yīn势,越往后去,yīn势就越重。要是我没猜错,这屋子后边要么有死人,要么就是有鬼!”
“来咯!”
瞎子正说到‘鬼’,乍一听到这一嗓子,我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老板娘把两个凉菜和一盘酱骨头端到桌上,又开了两瓶啤酒,招呼我们吃好喝好。
瞎子朝我使了个眼sè,对着瓶口喝了口酒,抓起一根bàng骨就啃。
我虽然被他说的心里犯嘀咕,可也是真饿了,吃了两口凉菜,也拿起一根bàng骨,拣肉厚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大口。
一口咬下去,没嚼两下,就觉得不是滋味。
这肉怎么这么黏啊,而且还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子臭味儿……(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章静海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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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瞎子抬起头问我。
“呕……”
看着他的嘴,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他嘴里嚼的哪是什么肉啊,根本是一堆绿sè掺着白sè黏糊糊的东西,乍一看就跟一口老痰似的。
正作呕,忽然感觉眼皮子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bàng骨中间,居然钻出一只绿sè的细长虫子!
“呕……”
这回我是真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饭桌上最怕这个,我一吐,瞎子也忍不住了,干噎了两下,也‘哇’的吐了起来。
“哎妈!这是咋地啦?”
本来还喜滋滋的老板娘一下子慌了。
她倒是果断,咋呼了两声,拿起电话就报了警,接着又不知道给哪个打了个电话。
警察来的时候,我跟瞎子两个人吐的都不行了。
恍恍惚惚的,就听有人问:“这是咋地?讹钱的啊?”
问这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好像是老板娘的男人,刚从外头回来。
瞎子还好,我是真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以至于警察问话的时候,我都还在犯迷糊。
直到瞎子把我拖上车,guàn了一气矿泉水,又吐了一通,才稍微缓过点来。
“你怎么回事儿啊?”瞎子问我。
我勉qiáng把看到的情形一说,瞎子也是一阵干呕。
完事皱着眉头对我说,当时看我吐那么厉害,他也以为那些吃的有问题,可等吐完了再看,酱骨头就是酱骨头,挺喷儿香的。
我吐完以后五迷三道的,也顾不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直挥手,让他赶紧回宾馆。
回到宾馆,我在瞎子的搀扶下上了所住的楼层,正往房间走,迎面碰上静海和尚和王希真从一间屋出来。
“诶哟,这是着了谁的道了?!”静海一看见我就蹙起了稀疏的眉毛。
“你说什么呢?”瞎子不带好气的问。
静海一翻白眼:“听说你外号叫刘瞎子,不是刘聋子吧?听不懂人话啊?”
“我艹……”
我勉qiáng拽住要bào走的瞎子,眼神迷离的看着静海,却再没力气说话。
静海斜了瞎子一眼,“希真,我们走。”
刚说完,走廊一头的一扇门打开,窦大宝和潘颖、萧雨先后走了出来。
“祸祸,你怎么了?”看到我一脸死相,窦大宝和潘颖等赶忙跑了过来。
本来已经走出两步的静海突然双脚离地跳回到我面前,点手指着我,夸张的尖声道:
“哎呀,他这是被人陷害,中了蛊瘴了!”
“蛊瘴?”瞎子等人都是一怔。
静海没理他,回头快速的对窦大宝说:“小佛爷,你不用担心,给他下蛊的人也是个二把刀,只是小儿科而已。”
他回过头看了看我,斜眼看向扶着我的瞎子:“他今天是不是被人泼了脏水了?”
“是!”瞎子瞪着他说。
“那还等什么?快去外面找些嫩槐叶,给他泡澡,然后再用粗盐替他擦身子。脏水泼到哪儿就擦哪儿,如果不确定,就擦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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