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直折腾了两个多钟头,我才感觉活了过来,朝瞎子和窦大宝点点头,让他们先出去。
冲干净身子,换了衣服,走出浴室,才发现房间里竟只剩瞎子和静海和尚。
我和瞎子对了个眼sè,转眼看着静海:“老先生,请教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事实是在静海说我中了蛊瘴前,我也已经觉得不对了。
在学习法医这门学科当中,我不知道吐过多少次了,像这样吐的自己找不到北还是第一次。
“老先生?”
静海细眼一转,斜睨着我:“你倒是分得清,呵呵,有意思啊。”
我从瞎子手上接过一根点燃的烟,浅浅吸了一口。
刚要说话,静海突然皱着眉头把巴掌在面前忽闪了两下,“臭死了,还抽什么烟啊!走!带我找她去!”
“找谁?”我看了一眼瞎子,问道。
“还能找谁?找那个对你下蛊瘴的人啊!”静海和尚斜望着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口气也变得森然起来:“我是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对你下蛊啊!”
……
车停在我和瞎子白天到过的那个路口。
下了车,我第一时间看向左边。
“瞎子……”
“看见了,根本没有门前街,只有眼前这条。”瞎子低声说。
“你还真是瞎子!怎么就没有别的街了?”
静海回头瞪了他一眼,细眼左右转动了一下,朝着左边走去。
那里本来是一片黑压压的房屋,可是当我和瞎子跟在静海身后走到一间房舍外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不算灯火通明,但也小有热闹的小街。
站在街口,赫然就见前方有一个点亮的灯箱:明春饭店。
静海左右看了看,慢条斯理的向前走去。
我和瞎子对望一眼,刚跟上去,就听静海头也不回的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死在矿井里的那两个家伙很冤枉?觉得我草菅人命?”
“你说呢?”瞎子冷冷道。
“是。”我几乎是和瞎子同时道。
静海停下脚步,侧过身,冷眼看着我俩:“你们觉得,收了钱还憋着坏想要害主子,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这样的人,该死,还是该活?”
瞎子看了我一眼,偏过脸没说话。
我没犹豫,直接说:“不知道真相,不评价。”
静海“呵呵”干笑,扭脸朝着前方走去。
来到明春饭店门口,见静海径直进去,我和瞎子面面相觑,都有点犹豫。
白天店家已经把我们当装病碰瓷的了,现在再进去……
“进来吧!”静海回过头说:“我都来了,这里的人还能作什么妖啊?”
我和瞎子同时朝对方点点头,跟着往里走。
经过两扇敞开的玻璃门时,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这会儿店里吃饭的人不少,一派嘈杂。
静海独特的打扮更是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震撼。
然而,在我经过玻璃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门玻璃,却发现,上面和我相对而立的人影,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瞎子转头看我。
从他的目光中,我几乎肯定,他和我看到的景象类似。
“喂!你干啥呢?!”
随着一声刺耳的怒吼,白天还算喜庆的老板娘一下子冲到静海身前,瞪眼道:“滚出去!”
静海眼皮沉了沉,缓缓抬起眼帘,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找死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二章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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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五鬼yīn阵’四个字,我心里就是一紧。
上次从东北回去的时候,我就问过瞎子,yīn阵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在同一列火车上营造出那么奇诡的情形。
瞎子告诉我,yīn阵其实也是一种‘人为’的局势。
只不过普通风水局是利用阳世的人、物、法器来布设,而yīn阵则是利用鬼物在yīn间布设阵局,能对阳世起到一定的影响。
瞎子对yīn阵的了解也不是太深入,但我们事后都已经知道,绿皮火车上的yīn阵是那个‘鬼乘警’周大龙摆的,而他的身份是——yīn差。
这里看似普通的街道,小小一家饭馆,居然也被布设了yīn阵…这个徐秋萍究竟是什么人呢……
瞎子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对静海说:如果是五鬼yīn阵,他应该也能看出些苗头,但眼下他却是看不出有yīn阵的迹象,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气势随时都有变动,所以白天和傍晚来的时候他才没能第一时间看出门道。
静海倒是没怼他,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以为五鬼yīn阵是有几个鬼布设的?
瞎子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就更琢磨不透了。
没等瞎子再问,静海已经走进了白天我和瞎子来的时候先走过的那条街——门后街。
见静海径直向前,我心里一动。
楚婆婆……
难道就是那个独眼老太太?
果然,静海停下脚步的地方,正是那间烧纸铺的门口。
周围本来就偏僻,加上天晚,四周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
烧纸铺也已经关上了门,而且从外边看不到里头有灯光。
静海朝着门脸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主儿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学的就这么杂七杂八的呢?”
我和瞎子都是一脸茫然。
静海和尚尖声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敲门?”
我和瞎子对了个眼神,深吸了口气,过去敲门。
哪知道刚抬起手,老旧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边打开了一条缝。
一张皱巴巴的脸挨在门缝后,独眼缓缓转动看着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尽管我胆子不算小,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砰砰直跳。
门后的正是白天的独眼老太太,透过门缝,就见屋子里居然亮着血一样的红光。
以此为背景,再加上老太太吓人的样貌,换个胆小的不吓死也得吓niào。
见老太太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瞪着我,我急中生智,把饭馆老板娘给的单子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太太眼珠转动,盯着单子看了一会儿,才接过去又仔细看了看。
她本来木无表情,看到单子上的字嘴角却明显抽搐了两下。
“进来吧。”
听她开口,我心又是一哆嗦。
她的声音又低又哑,乍一听就跟男人一样。
我心说,要是把这声音跟静海换换,老和尚还算是有点人样。
见老太太似乎和饭馆老板娘一样,似乎没认出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十几平米的烧纸铺,也没柜台,到处堆满了香烛烧纸。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味、烧纸特殊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混合在一起,不说刺鼻子,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头脑发懵,脸发胀。
铺子里没开电灯,我也没看到有灯泡灯管。红sè的光是屋顶一个红纸灯笼发出来的。
等到瞎子和静海进来,关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门后挂了条补丁摞补丁的破被子,怪不得从外边看不到里边有光呢。
独眼老太除了先前的三个字,就没再说话。见我们关了门,也不多看我们,转身就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里屋。
静海从一进来就拧紧了眉头,一言不发,眼珠却在眼眶里快速的转动,看上去很有些诡异。
到了这会儿,再问什么也没意义了,我干脆直接跟在老太身后进了里边。
里屋更小,怪味也更重,比起外边,更多了一股老年人特有的体味。
里边同样没有电灯,只是贴着侧边一扇同样挂着旧棉被的窗户,挂着一盏和外屋差不多的红灯笼。
让我有点诧异的是,先前在饭店里吃饭的那两个女的,就坐在这屋角落的两个板凳上。
见我们进来,两个女的都有些慌张。
那个少`妇尤其显得害怕,估计是把我们三个男人没当好鸟。
老妇女挨着她哆嗦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小心的对独眼老太太开了口。
却是说:“楚婆,是我们先来的,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等我们……”
话没说完,独眼老太已经走到一条黑sè的布幔前,缓缓的转过脸木无表情的看向了她。
老妇女身子明显一哆嗦,低下头慌乱的摇了摇:“没事……没事……”
少`妇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却被她拉住手用力扥了扥。
独眼老太太在布幔前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子后坐了下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像个丑陋的雕像一样,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
借着灯笼散发出的光,我打量着这间屋里的一切。
除了角落里有四个板凳,就只布幔前的一桌一椅,还有旁边一个前脸用黑布遮住的木头架子。
所有的东西都和独眼老太的年纪一样,透着一股老朽。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瞎子小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
说实话,除了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和让人焦躁的红sè光线,我是真没觉出这里有旁的。
这里的环境,再加上木雕般的独眼老太太,让我有一种深入骗局、而且是最低劣那种的感觉。
再看静海,却仍是眉头紧皱,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瞎子终于又忍不住用肩膀轻轻扛了我一下,朝独眼老太太努了努嘴,“你说,她那帘子后边是什么?”
我抬手朝他摆了摆,示意他别问了。
我太明白他现在的感觉了,我们连同那两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那少`妇都抹了好几回眼泪了,我也早不知冒出了多少回踹门就走的念头,却因为静海先前的话,只能硬生生忍着。
“带来了?”
独眼老太太突然开口,我和瞎子肩并肩,身子都是一颤。
我转向静海,“带……”
静海猛地抬眼看向我,朝我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sè。
“带来了,带来了!”
那个老妇女忽然站了起来,急着拉起了少`妇:“快快!”
少`妇抹了把眼睛,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却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拿过去!这是你找人问事,得你拿过去!”老妇女用肩膀使劲扛了她一下。
少`妇身子一抖,看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上前,把布包放在了八仙桌上。
“打开。”独眼老太缓缓的说。
少`妇又是一哆嗦,明显不敢看她,两只手抖的跟筛糠一样,足足一根烟的工夫,才将手帕大的布包解开摊开,急着就要往回跑。
“摆上!”
独眼老太稍许抬高了声音:“他平常先干啥,就先摆啥,从左往右,摆顺手点儿。”
我看看那少`妇,再和瞎子对望,同时朝对方呲了呲牙。
我是真有点可怜这女的,看她的状况,都快崩溃了。
少`妇颤巍巍的把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挨个摆上。
她摆出来的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一包烟,一小碗生白米,又一包烟,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最后摆出来的是一件男人贴身穿的小衣服,是旧的。
我和瞎子看着看着,不禁又对视了一眼,同时朝对方比口型,说的都是两个字。
不同的是,瞎子说的是:问米。
我说的是:米婆。
我是yīn阳行当的人,瞎子也差不离,不说对这个行当知多知少,大概的细分还是了解的。
问米是yīn阳行当的一种,是将亡故的亲友魂灵,与家人相互配合的法术。
通过米婆把yīn间的鬼魂招到阳间来,鬼魂附身于米婆,与阳间的人对话。
因为招魂的时候都会放一碗白米在旁,所以叫做问米。
少`妇摆出来的,应该是要找的yīn魂生前喜欢或习惯应用的事物。
而楚婆婆,应该就是招魂问米的米婆……
我下意识的看向静海,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
高战说徐秋萍还活着,我们就是来找徐秋萍的,为什么最后却找到个问米的婆子?
难道说高胖子弄错了,这里的徐秋萍已经死了?
徐秋萍真的借尸还魂成了董亚茹……不,是半个董亚茹……
不应该啊,随着网络的发展,现在已经不怎么存在某些相对偏远地区户籍生死统计不清楚的状况了。
高战能凭一个名字查到这儿,又怎么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我正一片混乱,独眼老太已经撩开了旁边架子上遮挡的黑布,快速的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盛满香灰锈迹斑斑的香炉,还有一小碗白米出来。
她的动作很快,但因为我一直看着她的动作,所以还是在黑布放下之前,看到架子的最上面一层,似乎是摆着一块灵牌。
灵牌上的名字,我却是怎么也看不清的。
“准备好了?”
我被独眼老太沙哑的声音惊醒过来,恍然间,就见她划着火柴,点燃一截香,chā进了香炉里。
紧接着,独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少`妇,两只手lún番从她自己拿出的米碗里抓出米粒,快速的撒在桌上。
“不要乱来!”静海和尚突然尖声叫道。
少`妇和老妇女都被他吓了一跳,转眼看着他不知所措。
独眼老太…楚婆婆却像是老尼入定般,闭上了独眼,仍是一把把的往桌上撒着白米。
瞎子:“祸祸……”
“快走!”不等他说完,我就猛地把他往外一甩,回过头朝两个女人大声喊:“赶紧离开这里……”
只喊了一半,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
两个女人明显被吓懵了,而我却看到,楚婆婆的身后,两只白惨惨的人脚贴着黑sè的布幔从上面缓缓垂了下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三章老吊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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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双脚没出现前,我就感觉到屋里开始凝聚起一股qiáng烈的yīn气。等到脚垂下来,屋里的温度竟像是骤然下降了十几度一样。
我是没亲眼见过问米招魂的,但心里也明白,这要真是那个少`妇要找的yīn魂,十成有十成也是个恶鬼。
我想招呼两个女人快走,却惊恐的发现,我的身子发僵,两腿发麻,人居然不能动了。
糟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能让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喊瞎子,可是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身后的瞎子也没动静,他是绝不会一个人逃走的,他没声音,多半也和我的情形差不多。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静海身上,老和尚到底是有些道行的。
“阿弥陀佛,大事不妙,快走快走!”
静海和尚似乎真没受到影响,不过他只是嘴里念叨了一声,竟然自顾自的拔脚跑了出去。
我鼻子差点气歪,短时间内已经在心里不知道问候了他家属女眷多少遍。
我只能是咬着牙,和自己较着劲,再次朝着独眼老太身后看去。
那双脚已经下降到了老太太头顶上,顺着往上看,就见到一个穿着一件黑袍子的身影。
这个身影垂落到老太太上方就不再往下落,而是垂着四肢,就那么悬浮在老太太的头上。
因为背光的缘故,从我的角度,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不过,看到这家伙悬着的姿态,我脑子里不由的冒出三个字——老吊爷。
在东北有些地方,管上吊死的人叫做老吊爷,也就是吊死鬼。
可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吊死鬼能让我反应都来不及反应?
那两个女人明显是看不见那老吊爷,反倒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我。
这时,桌子后面的老太太身子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猛然间一顿,眼睛跟着也张开了。
老太太缓缓转动脖子,独眼在屋里扫视。
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就是一紧。
我能看见她苍老的脸上,还隐约透着另一张脸孔。
她真的招魂上身了……
要找的yīn魂上了她的身……那上面的老吊爷又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的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而是转到那两个女人的身上。
忽然,她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对着少`妇大声道:“臭娘们儿,是你害死我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不由得猛一哆嗦,她嘴里发出的,居然是个粗野的男人声音!
老太太嘴里不断喊着要杀了那少`妇,人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
看样子,她似乎是想挣扎着站起来扑向少`妇。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太的身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似的,随着挣扎,面前的桌子被震的咚咚响,可人就是站不起来。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阵子,老太才像是耗尽了力气似的停了下来。
她的表情忽然一变,不再像刚才那么狰狞,而是显得很急切,对着那少`妇说道:
“你到底干了什么,还不赶紧说出来?”
这一次,她发出来的却是本来的声音。
少`妇和老妇女早吓得瘫在了地上,闻言反应过来,双双连滚带爬的朝着她跪了下来。
少`妇一边哆哆嗦嗦的朝着独眼老太磕头,一边哭哭啼啼的说:
“是我错了,我不该跟qiáng子有那啥……大军儿,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光说这有啥用?说!从头到尾的说!”独眼老太拍着桌子急道。
听少`妇一边哭一边说,我才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死的这哥们儿,也就是那个叫大军的男人是个跑货车的。
少`妇在家开了个门市,因为男人常年在外地跑货,她耐不住寂寞,跟隔壁另一个开店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大军只要一出车,男人就住在少`妇家里。
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差不多快两年了,就在前不久,一天晚上天下着大雨,大军突然提前回来了。
一进家门,正见到女人光着身子撅在床上,男人在她身后使劲。
大军当时整个人就炸了,从厨房拿了把菜刀,砍了男的两刀,一直把他光着pì股追到派出所门口。
那个叫qiáng子的男人也是亏着心呢,被砍了两刀也没伤的多严重,也没脸告大军。
等到大军被拘留了半个月,放出来的时候,qiáng子已经关了店面,人早跑的没影了。
大军回家后少不了把媳妇儿一顿bào打,但冲动劲过了,也没下死手。
日子还得过,媳妇儿舍不得打死、舍不得离,可心里怄的慌。
结果有一次出车的时候半路下大雨,大军一下子又想起了戴绿帽子的事,人一走神就出了车祸。
车撞在树上,车厢拉的货蹿到前头,把车头都给推平了。
大军死了以后,少`妇就开始天天晚上做噩梦,每回都梦见自己男人浑身血糊糊的站在床头瞪着自己,身上还不住的往下掉烂肉。
实在受不住了,就跟自己老娘说了。这才被老娘带到楚婆婆这里来,想把这事给了结了。
“大军儿,我知道错了,我也想下去陪你,可我要是死了,咱妮儿可咋办啊……你就让我多活一阵子,我不改嫁,等到我把咱妮儿拉拔成人,我就下去陪你……”少`妇哭得软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独眼的楚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拆开了一包烟,一条腿盘在椅子上,拧着眉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看神态,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等少`妇说完,那个老妇女也开始哭着说软话,无非是‘我们老的也有错,没教好闺女’之类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一个人影在身边晃了一下。
转动眼睛一看,居然是静海和尚。
‘妈的,老丫这是良心发现,回来捞我了?’
我刚在心里骂了一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静海像是压根没看见我和屋里其他人似的,嘴里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低着头,一脸慌张匆匆忙忙的直接钻到楚婆婆身后的黑布幔子后头去了。
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后,就再没了动静。
老丫的在搞什么鬼?
我正犯疑,就听楚婆婆开口说:
“行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咱俩这辈子的账跟情分都抵了。”
她狠狠抽了口烟,动作和声音完全是男人的样子。
“再找个好人家吧,你这娘们儿虎,欠心眼儿,没人照顾不行。把咱妮儿送我老家去吧,别让她给你当拖油瓶。”大军最后狠吸了口烟,把烟pì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接着,我就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男人身影从楚婆婆身体里站了起来,朝着挂着红灯笼的那扇窗户走去。
他走到红灯笼底下,忽然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少`妇一眼,嘴里喃喃道:
“傻娘们儿,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们娘俩吗……”
但是他的这句话,少`妇和老妇女都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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