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段佳音能亲自跟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她不肯说,我也不会追问。
就像窦大宝在火车上开玩笑说的:“这次是四毛姐带队,四毛姐指哪儿,咱打哪儿。”
我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跟他交代几句,然后让他帮忙查一下那个两次发短信给我的号码。
吃完饭,一行人开着租来的车直奔丰都县,段佳音摆弄了一阵手机,让窦大宝直接导航,开去一个叫凤凰嘴的小镇,说她已经在那里定好了宾馆。
到了凤凰嘴,我和窦大宝都傻眼了。这就是个紧挨着长江边的小镇,和丰都几处著名的景区都不挨着,因此显得有些破败。
而段佳音说的宾馆,就只是江边的一家民宿旅馆。
相比我和窦大宝的懵bī,静海反倒是显得有些兴奋。
照他的话说就是,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此地名为凤凰嘴,那绝对是蕴藏宝气的福地。
我们都知道老和尚贪宝的毛病,也就没当回事。
段佳音说不急,等到了再说。
“别撒赖了,赶紧带我们去找小包租婆!”窦大宝急着对肉松说。
我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跟他交代几句,然后让他帮忙查一下那个两次发短信给我的号码。
后来是季雅云告诉我,这旅馆是桑岚父亲的一个老战友开的。董亚茹刚解了降头,桑岚最近心情也不怎么好,所以一家人就来丰都游览散心,顺便桑岚的父亲也来探望一下老友。
自从上次东北回来,桑岚一家就都搬回了市里居住。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一家人……
我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玩我,我怎么就和这一家子掰扯不开了呢?
“徐洁在这儿?!”我感觉嗓子眼发紧。
旅馆老板,一个肤sè黝黑的中年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说:“这狗是头两天从外边跑来的,我看它挺乖的,就把它养下了。”
一进旅馆大门,我立时就愣住了。
“耶?大小美女?!”窦大宝愕然的瞪圆了牛眼。
“肉松!”窦大宝和瞎子同时叫了起来。
随着两人的叫声,一条黄狗从后门蹿了进来,雀跃的跑到我脚下,围着我可劲的撒欢。
我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下意识的看了段佳音一眼,又忍不住看向瞎子。
“她不在这里。”段佳音忽然说道。
听到狗叫声,我没来由的身子一颤。
季雅云和桑岚对视了一眼,说:“我不知道,我们也是上午刚到。”
“汪汪……”(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九章泥猫
听了旅馆老板的话,我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刚燃起的热切顿时被浇熄。
“小包租婆肯定不会丢下肉松的,肉松在这儿,小包租婆一定会回来接它的。”窦大宝安慰我说。
肉松像是附和他似的“汪”了一声。
我看了段佳音一眼,只能是点点头,“先住下吧。”
办理了入住,旅馆老板把我们和桑岚一家带到后边,看到所谓的客房,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旅馆老板笑呵呵的说:“是家庙。”
不得不说,这老板很会做生意,住宿的客房竟然是一条船。
当然,船是在岸上的,却濒临江水,人在船上,听着江面水浪,很是有点在江中漂流的意思。
我看了段佳音一眼,只能是点点头,“先住下吧。”
看到船屋,我突然心中一动。
老八嘎临死前曾说过‘游lún’,那条神秘的短信和段佳音又同时让我来这里,难道说这旅馆有着什么秘密不成?
因为这户人家几代都是人丁单薄,到了这一代,两夫妻结婚十年,都一直没有孩子。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这就是一艘旧渔船改成了旅馆客房,房间总共加起来也就二十多间,从船头走到船尾也就几分钟的事,根本和游lún搭不上什么边。
我用力甩了甩头,qiáng迫自己不去多想,不经意间看到一旁的一间屋子,不由得就是一愣。
这是一间独立的砖房,就建在船头的位置,占地大概也就五六平米,说不上来是干什么用的。
我停下脚步,向旅馆老板问:“那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旅馆老板笑呵呵的说:“是家庙。”
“家庙?”我又是一愣。
对于家庙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古代的一些大户人家会在家中修建庙宇,供奉保家的宅仙,以祈求家宅平安,人丁昌盛。
因为这户人家几代都是人丁单薄,到了这一代,两夫妻结婚十年,都一直没有孩子。
所谓的宅仙,并不是单一的指哪一路的神明,而是按照各地的风俗不同,供奉什么的都有。在东北通常是供奉胡黄白柳四大家,南方沿海多供玛祖,在江南地区还有供五通神的。总之是按信仰不同,供什么的都有。
瞎子就跟我说过一个关于宅仙的故事。
那个故事发生在现代,说是京津地区有户人家,去西藏旅游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一个树根。
那个故事发生在现代,说是京津地区有户人家,去西藏旅游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一个树根。
这树根生得奇特,没经过雕琢,却天然生成一男一女的模样,而且这一男一女还似乎是在干那回事。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看到这奇异的树根,当即就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把树根买了下来。
回到家,竟在院里单辟出一间屋子,把树根供奉了起来。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户人家几代都是人丁单薄,到了这一代,两夫妻结婚十年,都一直没有孩子。
最后还是桑岚的父亲劝他先别发火,问他泥猫是哪里来的,供奉了多久,供奉泥猫期间,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而那树根的样子,天生就像是一尊欢喜佛。
男主人设家庙供奉,一是为了求子嗣,另外也是乞求神明保佑,自己在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上大振雄风。
最后还是桑岚的父亲劝他先别发火,问他泥猫是哪里来的,供奉了多久,供奉泥猫期间,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要说这人也是猪油蒙了心,牛粪堵了窍,宅仙哪能是一时心血来cháo随便供奉的?
就在他把树根供上没多久,有一次单位出差,提前一天回来,回到家,就听自己屋里头动静不对。
房门从里面chā着,屋子里不时的传来女人欢愉的哼哼声。
男人的脸都绿了,这是趁自己不在家,老婆勾了野男人了。
他当即从厨房拿了把菜刀,要和jiān`夫拼命。
那个故事发生在现代,说是京津地区有户人家,去西藏旅游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一个树根。
可是踹开房门一看,菜刀当时就吓掉了,人也吓niào了。
自己老婆确实是光着身子在床上呢,身上也确实骑着个人。可这人的嘴居然有一尺长,嘴外边还呲着两颗巴掌长的獠牙。而且这‘人’从头到脚都黑漆漆的,身上还长满了黑毛。
这哪是什么人啊,分明就是野猪成了jīng了!
猪脸人看到男主人进来,竟是视如不见,只管将女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这才大模大样的下了床,朝着屋外走去。
等它出了屋,男主人才醒过神来,站在门口,眼睁睁就看着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家的家庙。
男主人壮着胆子跟过去往里一看,里头哪里有猪脸人的影子。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供奉的哪是什么神明,根本就是个邪祟jīng怪。
再回到屋里一看,自己老婆身下一滩血,竟活活被折腾死了。
对于这样沾荤腥的故事,瞎子讲起来一贯是着重yy,讲到这里也就没了下文。
但有一点,无论故事真假,神明都是不能乱拜的,宅仙更是不能胡请的。
听旅馆老板说家庙里供着宅仙,窦大宝好奇心起,颠颠儿的跑过去,想看看供奉的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
绕到正对着江水的门口,往里一看,我和窦大宝都是一怔。
庙里香案上供奉的,竟然是一只泥猫。
泥猫比脸盆还要大,全然是用黄泥捏塑,并没有烧制上釉,但却形神兼备,活灵活现。只是看上去没有半点猫的温驯,反而有些凶恶狰狞。
旅馆老板笑着给我们解释,说对于江边的人而言,江里的鱼虾就代表着财富,家庙供奉猫仙,庙门朝着江水,财运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狗pì不通!”静海尖着嗓子说道:“财运上门?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把这么个肮脏东西养在家里,你非全家死绝不可!”
“你他妈胡说什么?”旅馆老板立刻变了脸。
庙里香案上供奉的,竟然是一只泥猫。
我拦住想动手的旅馆老板,摒了摒气,沉声说:“大和尚虽然话不中听,却是实话。这泥猫绝对不是什么好来路。”
那时候旅馆的生意很差,几乎都要关门了,忽然有一天来了个老头,自称懂些风水堪舆之术。
现在看到这泥猫的样子,更觉得邪异的很。
最后还是桑岚的父亲劝他先别发火,问他泥猫是哪里来的,供奉了多久,供奉泥猫期间,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旅馆老板听我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用力挥着手要赶我们走。
也难怪,就算脾气再好,听老和尚这么指着鼻子咒全家死绝,也得当场爆发。
旅馆老板又瞪了静海一眼,才对桑岚的父亲说,泥猫是从三年前开始供奉的。
我之所以向他询问这屋子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因为无意当中看到屋子外头隐约环绕着一股黑sè的煞气。
在老头的指点下,旅馆老板才修建家庙,又通过老头请来这么一尊泥猫。
“哪有什么不妥?要不是供奉了猫仙,我早穷的喝西北风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一章不能吃饭
郝向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淡淡的说:“徐法医,你看上去不像是那么yòu稚的人。”
我笑笑:“我叫错了?”
郝向柔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赵奇说:“我们去房间吧。”
赵奇点点头,转眼看向我,刚要说什么,旅馆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还没看清来人,就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进来的是三个男人,其中还裹杂着一个年轻女人。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一进来就扯着嗓门,喷着酒气喊:“老板,给我们开一间房!”
我看的皱眉,除了这个穿着花衬衣的瘦猴,另外一个大胡子和一个光头都五大三粗,三个人都是红头胀脸,流里流气的。
被夹在中间的女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套裙,看上去倒像个白领。
她明显是喝多了,站都站不稳。
三个喝了酒的男人,带着一个喝醉的女人来开房,而且只开一间房?
旅馆老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没房间了,都住满了。”
“咋个就没得房咯?”瘦猴眼睛瞪得通红,人站在那里都直打晃,显然是喝醉了。
“真没得房咯。”老板陪着笑说。
“别废话,赶紧给老子开房!”大胡子和光头也都跟着咋呼起来。
“开房?好啊,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赵奇把包放在一边,缓步走了过去。
“你是哪个?”瘦猴瞪着眼问。
赵奇习惯性的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说:“到底是哪个要开房噻?”
随即沉声说了三个字:“身份证!”
“艹!”光头把女白领往大胡子怀里一推,捋胳膊挽袖子的走上前:“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龟儿子”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赵奇把证件举到他眼前,差不多都快贴到他脸上了,“龟儿子说哪个?”
光头愣了一下,跟着就蔫了,“原来是警官撒。”
瘦猴这会儿也收起了嚣张,跟三孙子似的过来陪着笑说:“警官”
“她是什么人?”赵奇打断他,收起证件指了指女白领。
“嘿嘿,耍朋友噻”
赵奇猛一瞪眼,目光在三个醉酒男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瘦猴脸上。
迎上他凌厉的目光,瘦猴忍不住一哆嗦,嘴角抽搐了两下,边往后退边结结巴巴的说:
“警官,我们都不是坏人,这个小妹儿喝醉了,我们看到她看到她睡在大马路上,好心送她来噻。”
说完,一扭脸,拔脚向外跑去。
他这一跑,大胡子和光头立马也丢下女白领,跟着撒丫子跑了出去。
赵奇上前扶住女白领,转头对我说:“报警。”
我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
“不要”女白领忽然睁开眼,含糊的说道,“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回家,让我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就好了。”
说着,打开皮包,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柜台上,“我有身份证钱刷卡”
女白领在那堆东西里扒拉了两下,忽然趴在柜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他不要我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呜呜呜”
“唉,又是个瓜娃子。”旅馆老板摇了摇头,拿过一把房间钥匙,让自己老婆把她扶到后面去。
赵奇和我对视一眼,也是摇了摇头,然后拿起包,很自然的揽住郝向柔的腰,跟着去了后边。
回到饭桌,窦大宝忍不住问我:
“老赵怎么来这儿了?跟他一起那女的是谁啊?”
我默默点了根烟,浅浅的抽了一口,拿起一瓶啤酒咬开了,一口气喝干。
窦大宝还想再问,瞎子拦了他一把,说:“你不看电视的?那女的,是杜汉钟的老婆。”
“杜老板的老婆?”窦大宝瞪圆了眼睛,“那杜路明是”
说了半截,他自己也反应过来,“噢,不是原配啊。”
静海把一片水煮鱼塞进嘴里,边嚼边举着筷子看着另一盘已经为数不多的炸酥肉,忽然嘿嘿一笑:
“哎呀,我突然很想见见那个人,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把这里搞得这么热闹。”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打突:“谁?”
“嘿嘿,还能有谁?”静海斜了回到座位的旅馆老板一眼,“不就是让他供养那只‘猫咪’的财神爷咯!”
我眼珠微微一转,没再多说,拿起碗想盛饭。
“别吃饭!”段佳音突然说。
“怎么了?”愣怔的不止我一个。
段佳音柳眉紧蹙,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半天才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酒瓶:“你不能吃饭你喝酒吧。”
“是啊,年轻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你心情不美丽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总这么憋着,怎么能活的快活呢?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玩儿他妈的去”
静海嘴里说着,扬起兰花指朝着瞎子一指,“啤的不过瘾,快去拿白的来,咱爷们儿今儿不醉不休!”
人和其他动物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会为自己找各种理由,来qiángtiáo自己的行为是必须的。
在静海和瞎子的合伙‘围攻’下,两杯白酒下肚,我想起了一切喝醉的理由。
这一放纵,便不可收拾了
“嘎吱嘎吱嘎吱”
一阵刺耳的声音将我从昏沉中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又本能的紧闭上眼用力甩着生疼的脑袋。
“嘎吱嘎吱”
刺耳声响连续不断,直刺激的脑仁发颤。
我终于忍受不住,勉qiáng再次睁开了眼。
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靠!”
发觉自己还坐在椅子里,四周却暗黑不见五指,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散场了?
这尼玛是把我一个人留在饭厅了?
“嘎吱嘎吱”
奇怪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蓦地清醒了大半。
这种声音我虽然不熟悉,但也绝不陌生。
声音是从右侧的角落传来的,一下又一下,听在耳朵里,让人有种神经脆弱的都快要崩断的感觉。
这是指甲抓挠硬物的声音!
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人在用指甲挠着什么(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二章极夜
我被这一下又一下的抓挠声刺激的心脏都有些发麻了,本能的一只手伸向身后的背包,另一只手去摸放在桌上的手机。
背包不在了,我倒是摸到面前有一张桌子。
可在摸到桌面的一刹那,我先是浑身一僵,紧跟着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人也差点顺着椅子滑到地上。
我摸到桌上有一只手,一只没有皮肉,只有骨头的手!
我残存的酒意瞬间就被彻底吓没了,触电般的缩回手,猛地站起了身。
由于动作过大,身后的椅子“咣当”绊倒,身前的桌面被顶的一动,立时就发出了“稀里哗啦”、“咔嚓”、“唰唰”……好几种无法具体形容的声响!
我的脑神经一下绷紧到了极限,但却本能的没再有别的动作。只是缓缓眯起眼睛,想要尽快适应黑暗。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样做是徒劳的。
因为,我发现无论再怎么努力,我的视线也只能保持在把手抬到眼前接近鼻尖的位置,才能隐约看到一个lún廓。
我的第一反应是回过手,想要掐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就在我的手就快掐上pì股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艹!”
我几乎被吓疯了,本能的想把这只手甩开。
就在我想要发力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小福!”
我身子一震:“你……”
“小福……是你……真的是你……”
女人已经哭出来了,边颤声说着,边顺着我的手臂一路往上摸索,直到摸到我的脸。
感觉冰凉中透着丁点温热的指尖触摸着我的脸,我心不由得一颤。
“妈!”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小福!”女人一把抱住了我。
“妈……”我鼻子发酸,人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呜呜呜……”女人像是怕极了,抱着我,压着嗓子哭的浑身颤抖。
过了一阵,她身子明显一震,摸索到我的手,紧紧握住,声音兀自发颤却异常坚定的说:
“小福,别怕,有妈妈在,不要怕。”
“咕……”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剩余的力气,才勉qiáng吞了口唾沫,同时也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湿热。
“嘎吱……嘎吱……嘎吱……”
震慑人心的抓挠声仅仅是在刚才停顿了片刻,此时又再响起。
“小福……别怕……”女人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咬牙说着。
我能感觉到,她浑身瘫软,全靠一股信念般的力量在支撑着。
我快速的反应了一下,一咬牙,反握住她的手,连着深呼吸了两口:“别怕,有我在。”
“小福……”
“别说话,跟着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大脑混乱如麻,以至于无法判断自身现在处于怎样的环境当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这种氛围环境我从来没有经历过。
我想用力闭眼,哪怕是咬一下舌头,疼醒以后睁开眼,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魇。
可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徒劳的……
角落里抓挠的声音还在持续,似乎没有因为黑暗中两人的对话受影响。
我又深吸了口气,摸索到面前的桌子,在发涩的桌面上来回平扫了两下,把女人的手牵引到扫过的位置。
“站在这里,扶着桌子,别说话,别动。”我低声说。
女人没出声,在绝对的黑暗中,我看不到她,却能感觉到她用力点头。
我在她手背上揉了揉,把她的手放在桌沿上。
黑暗中,我朝着她点点头,转过身,一只手扶着桌沿,向前走去。
向前走了没两步,脚下就感觉到阻碍。
稍微用力一踢,“哗啦”一阵响,其间似乎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
“咔吧……”
再往前迈一步,脚底一膈,脚下传来一声脆响。
“咕嘟……”
我再次咽了口唾沫,咬紧牙关,继续沿着桌沿朝前走……
终于再次摸索到一只有血有肉的手。
我悬到嗓子眼的心跟着放下了稍许。
握住这只手的同时,虽然看不见,却仍是把脸偏向了那个抓挠声传来的角落。
“小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紧靠在我怀中的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带着哭音问道。
我搂着她的肩膀紧了紧:“没事,有我在……”
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挠门声戛然而止。
我不由得一怔。
不等反应过来,就听那个角落里猛然传来一阵婴儿尖利的哭嚎……
“哇……”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与此同时,在我身背后不远的地方,却同时传来一阵像是小孩子的笑声,却更像是夜枭诡异的叫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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