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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洋女人呆在原地听了良久,忽然开口说了句什么。
“我早已猜到我死后绝不会安宁,既然世人贪念难消,那就让他们自食恶果,于我陪葬吧。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的分身心傀,这船上的一切就由你母女掌控。至于这孩子,我既已将yīn月许给了她,她便不会和你我一样万事沉沦。有朝一日,她必能重见天日,再入lún回。”
当它们的手再次抽出来时,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把木质却看似十分锋利的小刀!(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七章欢迎来到戴文号
一把牌打完,崩牙等人同时笑着抬眼看向大胡子,“你输了!”
素裙美女幽幽说完,那团事物猛然一动,发出“哇”一声啼哭。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团已分不清红白的衣衫里包裹的,竟是一个皱巴巴、血糊糊的胎儿!
我下意识的看向季雅云,却见她也正惶然的看向我,徐洁和桑岚的脸上双双露出同样的惊恐。
我摇了摇头,看着一众行尸走肉般涌向下方的人群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全都死了,死在了下一层。”
季雅云看着我颤声说:“老板……”
她仅仅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事实是,我也被接下来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的无与伦比,不知道此刻自身到底是身处现实,还是置身于无间地狱。
洋女人的xiōng腔彻底被剖开,就如同血池地狱中受刑的人皮鬼般表情痛苦的立在那里。
染血的衣衫掉落,初具人形的婴儿显露出来,手脚伸蹬,哭得惊天动地。
素裙美女怀抱婴孩儿,盯着洋女人的皮囊一字一顿道:“此刻起,你便是与我心意相通的傀儡。等有朝一日,你没了心中牵挂,便与我一起常伴于巴蜀江流中吧。”
下一秒钟,她猛地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大胡子的脸上咬了下去!
话音一落,她就将怀抱的孩子塞进了洋女人敞开的xiōng腔内。
紧跟着,那四个穿着旗装的美女木偶,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针线,开始将洋女人没有了五脏六腑的身躯缝合起来。同时将那不断哭闹挣扎的孩子缝入了她的心口!
洋女人面带笑容走到圆桌旁,施施然坐了下来。
洋女人似又恢复了‘完整’的形态,随着素裙美女的一声叹息,她的心口骤然透出一抹幽蓝的光芒。
接着,洋女人早已没了半分生机的眼珠竟突然间诡异的转动了两下!
不多时,面带笑意的带了一个大胡子洋人回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素裙美女淡淡的说着,人已经回到那覆盖着黄sè锦缎的‘条案’后坐了下来。话音落时,便不再动弹。
大厅中所有的旗装木偶同时站了起来,全都斜眼看着被重新‘组合’后的洋女人。
一把牌打完,崩牙等人同时笑着抬眼看向大胡子,“你输了!”
在这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洋女人如同鲜活般将被鲜血染红的裙子捡起来套在身上,竟微微一笑,朝着素裙美女欠了欠身,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要干什么……”桑岚喃喃道。
我勉qiáng咽了口唾沫,示意她跟上去。
回到上面一层,洋女人径直走进了一间船舱。
舱室中,四个水手打扮的洋人正围坐在圆桌旁,各自叼着烟卷,手里拈着扑克牌。
见到女人进来,四人同时看了过来。
洋女人面带笑容走到圆桌旁,施施然坐了下来。
洋女人和四人对视了一阵,忽地嘴角一扬,笑着说了一句英文。
桑岚下意识的翻译道:“欢迎诸位来到戴文号。”
洋女人面带笑容走到圆桌旁,施施然坐了下来。
男人们反应过来,大声说着什么。
我留意到其中两个言语最为粗鄙的家伙,正是之前对洋女人施bào的那两个男人。
在桑岚的翻译下,我大致弄清了他们的对话。
四个洋鬼子大致是在叫嚣:别捣乱……滚……除了你那婊`子的身子,你和你男人还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看着一众行尸走肉般涌向下方的人群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全都死了,死在了下一层。”
洋女人一直微笑不语,等到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站起身,想要过来推搡。
下一秒钟,她猛地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大胡子的脸上咬了下去!
她蓦地转眼与其对视,一字一顿道:“我用我的灵魂,赌你们所有人的命!”
说话间,竟猛地将两根手指弯曲,狠chā进了眼窝,把一对眼珠子生生抠了出来,放在了圆桌上!
男人们像是吓呆了,可转眼间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僵硬麻木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素裙美女淡淡的说着,人已经回到那覆盖着黄sè锦缎的‘条案’后坐了下来。话音落时,便不再动弹。
“是时候开始我们的欢乐时光了。”一个先前对洋女人施bào过的男人耸了耸肩,迈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面带笑意的带了一个大胡子洋人回来。
这大胡子正是洋女人的丈夫,被带进来的时候,他像是还没醒酒,兀自骂骂咧咧。看到洋女人的背影,骂的话更加肮脏粗鄙。
洋女人转过身,他却像是没看到洋女人此刻没有眼睛的样子,满嘴喷着酒气,摇摇晃晃挨着洋女人坐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看着一众行尸走肉般涌向下方的人群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全都死了,死在了下一层。”
那个崩了一颗门牙的洋鬼子开始洗牌、发牌。
我和季雅云、徐洁、桑岚对视,三人的眼中都是茫然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一把牌打完,崩牙等人同时笑着抬眼看向大胡子,“你输了!”
“no……”
大胡子刚咆哮了一声,随即便看着身旁的女人,露出了极度震撼人心的惊恐神sè。
“欢迎来到戴文号!”崩牙等人同时嘿嘿笑道。
“欢迎来到戴文号。”洋女人同样说了一句,同时张开双臂环抱住了浑身颤抖的丈夫。
下一秒钟,她猛地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大胡子的脸上咬了下去!
“啊……”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季雅云和桑岚同时尖叫起来。
一把牌打完,崩牙等人同时笑着抬眼看向大胡子,“你输了!”
“走!快走!”我反应过来,拉着徐洁转身招呼她俩想要离开。
可没跑出两步,就见走廊上、楼梯上……不断有形形sèsè的人走了下来。
“因为掠夺和占有的欲`望!”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欢迎来到戴文号。”有着赌桌的船舱里突然传来女人yīn森的声音。
我身子一震,和徐洁等人同时回过头。就见一个身姿曼妙,穿着一袭西装套裙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像是入神般的看着经过身边的人群。
“可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孩子死了?”季雅云同样惊恐的声音发抖。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洋女人手捧着大胡子被啃去了半张脸的脑袋,抬着头,面带笑意,用她那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我!
女白领走到那间有着赌桌的舱室门口,呆呆的看着里面,口中缓缓道:“这些洋人想要抢夺别人的东西,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得逞。害死他们的,不是他们带上船的东西,而是人性的卑劣。”
我摇了摇头,看着一众行尸走肉般涌向下方的人群道:“我只知道这些人全都死了,死在了下一层。”
所有人全都表情木然,像是梦游般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一眼便认出,这个女人居然是被三个流`氓痞子‘捡尸’,带来船屋旅馆的女白领!
这些人多是洋人,其间也不乏夹杂着留着长辫,看似贵族打扮的中国人。
“这艘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桑岚惊惶的看向我问。
我勉qiáng吸了口气,缓缓道:“那只是一方面,我倒是想知道,那个‘美女’……那口棺材,还有那一堆木偶……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洋女人面带笑容走到圆桌旁,施施然坐了下来。
“是你!”(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九章没有生命的守护
听了徐洁的话,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一直都是素裙女子在说个不停,青年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无论是外表还是动作,他看上去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时不时向女子扮个鬼脸。要说这是个木偶,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徐洁却说,青年绝不是活人,她不能从青年身上感觉到丝毫生气,却能感受到一些木质的气蕴。
自从我和徐洁来到这里,就从未见两人来过屋后。此刻才发现,木屋后面竟有一个山洞。
两人一路跟着女子和青年来到一座依山而建的木屋旁,很快,就发现青年的不同之处。
女子替他温酒烤肉,他却不吃不喝,只是一直面带笑意,听着女子喋喋不休。
或许我和徐洁如今所在的,就是一个梦境般的世界。在这里日月交替,时光穿梭的速度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最初听着女子娇憨的言语,还觉得像是被喂了一大波狗粮,可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替她感到悲哀起来。
这里似乎只有这一男一女,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伴侣。从女子的言语神态中,更能肯定,青年是她生命中最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然而,如同徐洁所说,青年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能够行动、会露出笑容,但却不会说话、没有灵魂的木偶。
观察着两人看似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我心里不知何时冒出一个让自己都感到恐怖的念头:
这个素裙美女,竟然爱上了一个木偶!
无数个冬去春来,美女变得衰老,青年却仍是初见时的模样。
突然有一天,女子没有起床,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和青年一起去山野砍柴采药。
我和徐洁看着卧榻在床,满面病容的……老妪,都预感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
终于,老妪孱弱的对守候在床边的青年说:“阿哥,我要走了。”
青年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看的久了,我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感觉到他的笑容中充满着对女子的包容和宠爱。
面对青年,老妪几度欲言又止。
最终,她在青年的搀扶下下了床,拿过从十年前就已经不能离身的拐杖,蹒跚的朝着屋后走去。
自从我和徐洁来到这里,就从未见两人来过屋后。此刻才发现,木屋后面竟有一个山洞。
哭过以后的木偶,脸上再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却也没有被遗弃的麻木。而是眉眼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坚定,在墓碑旁盘腿坐了下来,缓缓合上了眼睛。
青年扶着老妪走了进去,我和徐洁也跟了进去。
山洞里并不宽敞,却也不局促,就如同木屋一般的大小。
但洞里并不像木屋中一样有着一应的生活事物,而是立着一座墓碑!
自从我和徐洁来到这里,就从未见两人来过屋后。此刻才发现,木屋后面竟有一个山洞。
墓碑上有两个名字,我和徐洁窥视了女子近一个甲子的生活,已经知道,上面分别是她和青年的名字。
当初风华绝代的美女,如今行将就木的老妪缓缓回过身,轻轻推开了青年。
她看着青年,已经变得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悲哀。
她似乎犹豫了片刻,终究开口道:“阿哥,我要走了,我要去找真正的你咯。”
青年仍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比起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像是一个被人cào控的木偶傀儡。
看得出,老妪对这木偶很是不舍。但是,此刻我和徐洁早已明白,她口中的阿哥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陪伴了她几十年的‘青年’,不过是一个木头做的人偶。即便日久生情,那也只是人对一件死物的情感,而不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老妪擦拭了一下眼角,像是毅然做出了决定,最后朝着木偶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墓碑走去。
就在老妪快要走到墓碑前的时候,在一股未知力量的作用下,墓碑竟然猛一旋转,露出一道通往山体内的门户。
老妪站在石门前久久没有动静,肩膀抽动了几次,似乎想要回过头,再看木偶一眼。但是,却最终没有转回来。
老妪终于走进了石门,墓碑回到原位的下一刻,我和徐洁同时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木偶的表情竟然变了!
它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浓重的悲哀。
当初风华绝代的美女,如今行将就木的老妪缓缓回过身,轻轻推开了青年。
不等我和徐洁反应过来,木偶竟忽然扑到墓碑上,在我和徐洁见到它以来,头一次发出了声音。
“他在哭……”
“他……他活了……”我和徐洁同样的失神。
木偶抱着墓碑,像是怀抱着离世的挚爱,哭的惊天动地。
哭过以后的木偶,脸上再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却也没有被遗弃的麻木。而是眉眼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坚定,在墓碑旁盘腿坐了下来,缓缓合上了眼睛。
老妪擦拭了一下眼角,像是毅然做出了决定,最后朝着木偶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墓碑走去。
等到我和徐洁从震惊中缓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又已经过了多少个寒暑。
自从我和徐洁来到这里,就从未见两人来过屋后。此刻才发现,木屋后面竟有一个山洞。
已经被草木封堵的看不出痕迹的洞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草木被粗bào的砍伐,十多个风尘仆仆的洋鬼子鱼贯钻了进来,其中还裹杂着两个留着辫子清朝打扮的中国男人。
我反应过来,很快就从这些人的装扮和所带的装备猜测出来人的身份。
这是一支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国外考古队。
这是一支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国外考古队。
或者,干脆说,这是一伙以考古作为幌子,专门掠夺别国历史瑰宝的盗墓贼!
这伙盗墓贼看到洞中墓碑,都是一阵狂喜。
探明‘真相’,无论中外的盗墓贼都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他们肆意的踢打着木偶,叫骂着、嘲笑着……
然而,如同徐洁所说,青年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能够行动、会露出笑容,但却不会说话、没有灵魂的木偶。
贼终究是贼,最终还是露出了本相。
时过境迁,当初和真人无二的木偶已经变得斑驳不堪,扫去表面浮灰草叶,轻易就能看出,那只是一块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木头。
可看到墓碑旁盘坐着一个人,又都是一惊。
所有的盗墓贼都欢呼雀跃起来,以各自的方式忘形的庆祝又一次的‘成功’。
一下控制范围内的爆炸过后,墓碑四分五裂,露出了山体中的石门。
我们都轻易感觉出,这份狂bào的情绪,是来自一个本该没有灵魂,却出于对某人的爱护而有了生息的木偶……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行为更加简单粗bào。
一伙人探查一番后,开始了行动。
但就在木偶睁眼的刹那间,我和徐洁都感受到了qiáng烈之极的愤怒。
可没有人发现,就在墓碑被炸毁的一瞬间,被踢倒在一旁的木偶,竟倏然睁开了眼睛!
此刻的木偶,从外表看已经毫无争议,就是一个木块卯榫拼接成的人偶。
两人一路跟着女子和青年来到一座依山而建的木屋旁,很快,就发现青年的不同之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二章太阴渡鬼令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只是,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了木甲术一门技艺。”
这一次我听的清楚,那女人的声音竟像是由神像发出的!
素裙女子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显得十分欣喜,一下跳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徐洁拉着我就要往外走,看着神像,我心里猛地一动,反手拉住了她。
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块凤凰石。
徐洁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你还愿意要我?”
“呵,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都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骗子。”我将凤凰石挂在她颈间,最后朝着无眼神像看了一眼,拉着她向外走去。
走出大殿的时候,我似乎又听到神像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但我和徐洁都没有回头去看。
素裙女子从旁边一间房子里跑了出来,欢快的朝着庙外跑去。
再看那间屋子,供桌上已然摆放着一男一女两个刻了名字的小木偶。
走出神秘的庙宇,素裙女子连同棺材和那些木偶全都不见了,墓室中一片被扫荡过的狼藉。
石门外,山洞中,也只剩下那个损毁的青年木偶。
这时再看这木偶,我和徐洁都已经大致明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于木甲术,我之前毫无概念,但此刻也知道,那是一门古老传承,胜似鬼斧神工的木工机关术。
很多事都是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却切切实实的发生过、存在过。
素裙女子的阿哥或许早已离世,却利用一些常人闻所未闻的方法,将魂魄与木甲人糅合在一起,以另一种方式重生,默默的陪伴守候在自己的爱人身边。
素裙女子在老死的前一刻,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毅然选择以同样的方式‘重生’。
然而,当她放弃了lún回,甘愿为了感情而‘沉沦’的时候。却被一伙贼,一伙该死的盗墓贼毁灭了她的全部。
徐洁看着损毁的木偶说:“魂灵和木人糅合,木人被毁,他是真的永不超生了。”
“不应该这样……他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我喃喃道。
人变成木偶固然耸人听闻,但更恐怖的是,甘愿放弃了一切,却仍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我替素裙女子和青年感到不甘,决定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要尽我所能的做一些事。
我将徐洁揽到身后,咬破指尖,在对着木偶的虚空中大开大合的画了一道符箓。
“天地人鬼神,六道归一,三界让路!”
我大声念出了素裙女子和青年的名字,双手扣起法印,“阳世鬼道徐祸,开地门渡魂!敕令!”
‘敕令’两字出口,我猛然就觉得xiōng口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中,喉头一甜,“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紧跟着,意识开始迅速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徐祸,回来!”
这声音就像是一个讯号,下一秒钟,我感觉脑子嗡的一下,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声音像是cháo水般同时guàn入了脑海。
“小福,回来,快回来!”
“祸祸,醒醒,你别吓我!”
“祸祸,你不能死,你阳间的饭还没吃完呢!”
……
我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无论如何都张不开。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江水中,身体不断的向下沉去。
就在我再无力抗争,想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手。
“不要走啊,你还要把我的朋友带回去呢!”一个口齿不清的稚嫩声音在我耳边道。
“茶茶?!”
我仍然无力睁开眼,却发觉我似乎能够用另一种方式感应到自身所在的环境。
我发觉自己真的在水里,四周围一片黑暗,但在黑暗当中,却漂浮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其中一个拉着我的手,留着大背头的小pì孩儿我已经很熟悉了,是茶茶。
另一个……
看着那个通体透着水晶般幽幽蓝光的小孩身影,我不禁有些迷茫。
茶茶看了那小孩儿一眼,竟有些鬼头鬼脑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她叫yīn月,四(是)在船上长大的。我和她打了好久了,她打不过我。她已经同意了,只要你带她走,她就可以放过这里所有的人。”
“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头雾水。但小孩儿身体透出的蓝光还是让我不自觉的想到了一点。
在鬼船浮出水面前,江面上曾冒出一个蓝sè的火球,难道这孩子就是鬼船出现的关键?
“我可以带她走,可我现在在哪儿?”我下意识的问茶茶。
茶茶没有回答,而是扭过脸,朝着蓝sè的小孩儿“嘿嘿嘿”坏笑起来。
“徐祸!你醒醒!”
一个最为熟悉的声音猛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时间,周围的黑暗竟迅速的消退。
感觉身体开始上浮的同时,我‘看到’上方渐渐透出一抹暖sè的光亮。
茶茶拉着我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温热柔软的手。
被这只手握住,我终于奋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徐洁的脸孔映入眼帘,竟然恢复了我熟悉的年轻模样。
“我靠,你终于醒了。”瞎子抹了把脑门,气喘吁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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