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瑶瑶早就死咯,可她死前跟我说过,她还会活回来地……她要我好好活着,要我等她,要我等她嘞!”
听黑胖子急声说完,我又一次懵了。
这家伙还是喝醉了,语无伦次……要不是酒劲顶着,他怕是……
我正心念急转,黑胖子突然一下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虚空着比划了半圈,最后手指落在桌上的那个相框上。
稍许停顿,猛地上前把相框抓了起来,举到我面前晃了晃,声音短促的说:
“求你……带……带我去找她……好嘛?”(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章预见死亡
看着相框里容貌清丽的女子,听着黑胖子语无伦次的哀求,我终于完全反应了过来。
我在医院方出具的免责证明上签了字,带着黑胖子出了医院。
“马上去医院!”不等黑胖子再开口,我就大声说:“想见她就听我的,立刻去医院!”
之前我是真懵了,并不是说我胆子小,对方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因为我和徐洁的错手,导致他被chā瞎了一只眼睛……任何正常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都会很混乱。只能说逃避责任是人的本能之一。
冷静下来后,我没再犹豫,替黑胖子把伤口做了简单处理,硬是以他最在意的事作为‘要挟’,将他带出了家门。
快出巷子的时候,正好碰上窦大宝取完钱回来,我让他先什么都别问,直接开车把胖子送去医院。
看着黑胖子被送进手术室,窦大宝抹了把汗,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我把情况说了一遍,窦大宝瞪圆了牛眼:“元君瑶死了?”
我说:“这家伙应该和她关系很密切,开门前……他正对着元君瑶的照片喝酒呢。”
“我在这儿。”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你现在不能出院,必须……”
窦大宝点了点头:“看出来了,都要摘眼珠子了,还抱着照片不肯放手。”
“你们如果现在带他离开医院,他出了事,你们要担责的!”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放低声音对我说:“我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手术室门头的灯熄灭,一个白大褂走了出来,摘掉口罩,问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只能是说,我们和黑胖子素不相识,因为刚好撞见他受伤,所以才把他送来医院急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们马上报警,让警察尽快联络他的家人。伤者的情况有些特殊,除了右眼被摘除以外,我还发现他的左眼视力很差,应该是先天性弱视。”白大褂皱着眉摇了摇头,“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他现在唯一的左眼视力不会超过0点1,几乎就是个瞎子,他没有自我照顾的能力的。所以,你们还是报警,让警察把他家人找来……”
“我没得家人咯!”一个声音忽然道。
白大褂猛一哆嗦,回过头看到一只眼裹着纱布的黑胖子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后,差点吓得一pì股坐地上。
几个还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护急匆匆跟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惊惶。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护士颤抖着声音说:“病人……病人坚持要马上出院。”
白大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胖子,“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作为医科生,我当然知道他说的‘不可能’是指什么。
黑胖子刚动完手术,按照常理,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他不可能清醒,更不可能自己跑出手术室。
可事实是,他现在就真真实实的站在我们面前,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个相框。而相框里的人,正是我们要找的‘女白领’——元君瑶。
白大褂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着大声道:“快送他去病房,注射镇定剂!”
“我不要!”黑胖子胡乱挥着手,赶开想要靠近的医护。
他一只手抱着相框,一只手胡乱摸索着:“大哥!大哥!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见瑶瑶地,你在哪里嘛?”
窦大宝点了点头:“看出来了,都要摘眼珠子了,还抱着照片不肯放手。”
“我在这儿。”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你现在不能出院,必须……”
“不行,我不能住院!今天是瑶瑶的三年忌日,过了今天,我就再也见不着她咯!”
黑胖子忽然松开我,两腿一弯跪在了地上,朝着四周砰砰的胡乱磕头:“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能住院。我的眼睛是我自己弄瞎的,我喝多了嘛,我自己会负责的,和这个大哥和幺妹没得关系。我求求你们咯,让我走么!”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却没人敢上前。
我稍一犹豫,把黑胖子硬拉了起来,“大宝,帮他办出院。”
“你们如果现在带他离开医院,他出了事,你们要担责的!”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放低声音对我说:“我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绝大多数jīng神病人对于麻醉剂、镇静类药物是没有抵抗力的。他能在手术后立刻清醒,或者说……”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白大褂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几分惊恐。
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因为我和他想的一样——麻醉药从头到尾都没有起作用,黑胖子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手术的。
如果单单是靠意志力支撑……要么他是无可救药的疯子,要么就是有着qiáng烈到极致必须要完成的心愿。
我在医院方出具的免责证明上签了字,带着黑胖子出了医院。
“你们如果现在带他离开医院,他出了事,你们要担责的!”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放低声音对我说:“我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上了车,黑胖子就急吼吼的说:“回蛇皮巷!”
“你叫什么名字?和元君瑶是什么关系?”我边开车边问。
“我叫王忠远,瑶瑶是我老婆,不过我们两个还没得扯证。”黑胖子回答的倒是清晰有条。
“你说她三年前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我问。
“说是跳江死的,我不信。我们都准备要去扯证咯,她怎么会跳江嘞?”王忠远露出远比病痛还要痛苦百倍的神情,“警察连她的尸体都没捞到,她的死……绝对有问题。她是不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她也知道我舍不得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托梦给我。”
回到王忠远家,我找了两个杯子,拿过桌上的白酒,倒了两个半杯。
我把一个杯子塞进王忠远手里,端起另一个杯子和他碰了碰,缓缓的说:
回到蛇皮巷,王忠远急着说:“元大师住在最上面,我带你们去找他!”
并不是说我对这件事失去了好奇,恰恰相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心里的疑惑到了极点,几乎都快要忘记来这里的本意了。
我说:“不急,我有点累了,先去你家喝口茶,休息一下。”
“托梦?”我和徐洁、窦大宝对视了一眼,没再继续问下去。
但是我也已经看出来,从医院出来后……或者说在最初听到‘元君瑶’三个字的时候,黑胖子……王忠远的jīng神就陷入了一种病态的紧绷状态。如果不想办法让他先从这种状态中缓和下来,我几乎可以预见他的结果,那就是——死亡。
“可以的话,把你和元君瑶的事告诉我,从头到尾,慢慢说。”
“你们如果现在带他离开医院,他出了事,你们要担责的!”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放低声音对我说:“我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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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第七章托梦
在大脑完全混乱的情况下,王忠远还是决定,先把孩子接过来,放到床上安置好,然后再好好问问自己的爱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忠远只说了两句,半杯白酒就已经喝光了。
他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能再帮我倒一杯吗?”
“不能。”我果断拒绝道。
让一个刚做完重大手术的人喝酒是绝不明智的,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让他的情绪缓和下来。
王忠远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抿了抿嘴chún,开始继续诉说他和元君瑶之间的故事。
其实两人的关系十分的单纯,从小同住在蛇皮巷,一起长大,最后成为恋人。
类似这样青梅竹马的感情,无论古今中外都不稀罕。
有一点值得一提,那就是在整个诉说过程中,王忠远不止一次提到三个字——元大师。
中间我没有询问元大师究竟是哪方面的大师,只知道,所谓的元大师,就是元君瑶的父亲。
元君瑶生前在县里一家效益相当不错的公司上班,倒真算是个白领。
相比之下,王忠远的工作就有些‘上不了台面’。自从父母在他读高一那年遭遇车祸双双去世后,他不得不辍学,先是给人打零工为生,后来便批发一些所谓的纪念品在旅游景区兜售。直到和元君瑶确立关系不久后,才倾尽所有积蓄,在景区盘了一间小铺面。虽然还是个小商贩,却也算是坐商了。
王忠远说,元君瑶对他真的很好。
因为王忠远左眼天生弱视,所以认得他的人,都叫他王二瞎,元君瑶不但没有嫌弃他,而且在他盘下铺子的时候,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帮补他。
对于来之不易的幸福,王忠远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起早贪黑,生意做的很有些红火的兆头。
“瑶瑶。”
但是,就在他一心以为自己就快过上梦想中的生活时,忽然传来了噩耗——元君瑶跳江自杀了。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王忠远得知这一消息的过程。
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警察,也不是元大师,而是元君瑶本人!
王忠远说,三年前的今天,他在关了铺子后,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元君瑶,但对方却一直没有接听。
但是,就在他一心以为自己就快过上梦想中的生活时,忽然传来了噩耗——元君瑶跳江自杀了。
出于某些原因,虽然两家人住的那么近,他也不敢贸贸然去元君瑶家里找她。只能是想着她可能单位又或家里有事,再不就是手机没在身边,等明天一早,她方便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
哪知道就在当天晚上,王忠远做了个这辈子最恐怖的噩梦。
在梦里,他看到元君瑶穿着平常上班时常穿的套装,背对着自己,低着头站在墙角。
他当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还以为元君瑶真来了自己家,元君瑶虽然还没有和他同住,但家里的钥匙她却是有的。
“瑶瑶,你咋个来咯?这都几点了?”王忠远从床上坐起身,想看看时间,却怎么也看不清表盘。
见元君瑶没反应,他径直下床走了过去。
“瑶瑶。”
他来到元君瑶身后,轻声喊了一声,元君瑶仍然没反应。
“你咋个了吗?”王忠远有些急了,他太了解元君瑶的性格了,这么一言不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伸手拉住元君瑶的胳膊,想把她拉进怀里,可就在元君瑶被扳的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呆住了。
元君瑶的怀里,居然抱着一个浑身赤`裸,湿漉漉的婴儿!
王忠远好一阵才恍惚的反应过来:“这是谁家的娃崽?”
元君瑶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抱着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元君瑶生前在县里一家效益相当不错的公司上班,倒真算是个白领。
她的长发垂落在额前,从王忠远的角度,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看到这诡异的场面,一时间,王忠远的脑子里不知道冒出多少个想法。他甚至想到,这孩子可能是元君瑶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王忠远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骂道:王二瞎、王二瞎,你眼瞎了,心也瞎了?瑶瑶怎么会是那种人?
在大脑完全混乱的情况下,王忠远还是决定,先把孩子接过来,放到床上安置好,然后再好好问问自己的爱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孩子虽然一丝不挂,但却是面朝里,不哭也不闹,应该是睡着了……
可就在王忠远试着伸出手,想要抱孩子的时候,那个婴儿猛然间把头转了过来!
孩子并不是单纯的扭过脸,而是身子没动,小脑袋向后扭转了接近一百八十度!
王忠远吓得一口气顶在了嗓子眼儿,眼睛瞪得眼眶几乎都要被撕裂了。
他的左眼视力虽然不好,但右眼还是好的。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婴儿不光是脑袋扭转到了惊悚的角度,更为可怖的是,婴儿眼睛的部位竟蒙着一层细嫩的皮……那婴儿…居然没有眼睛!
“咋个回事?瑶瑶,这是咋个回事……”
王忠远只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可下一秒钟,他几乎被当场活活吓死。
当他惊恐的看向自己的爱人,惊惶的想要寻求答案的时候,发现面前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抬了起来。
他根本无法确定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爱人。
因为,面前的女人脸白花花一片,不光和怀中的婴儿一样没有眼睛,而且还没有鼻子、没有嘴,甚至没有凹凸起伏……
“远哥,别怕,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响起。
他的左眼视力虽然不好,但右眼还是好的。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婴儿不光是脑袋扭转到了惊悚的角度,更为可怖的是,婴儿眼睛的部位竟蒙着一层细嫩的皮……那婴儿…居然没有眼睛!
这时他才看清,自己居然还躺在床上,那个斜坐在床边,握着自己手的女人,正是自己最爱的人。
王忠远缓过神来,想要向爱人诉说方才可怕的梦境,可是没想到的是,元君瑶突然松开了手,站起身,飘忽的倒退到了墙角:
极度的惊吓终于让王忠远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嚎。
“远哥,我走咯,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和你今生有缘无分,来生……”
“瑶瑶……”
“远哥,别怕,她不会害你的。”元君瑶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瑶瑶。”
那就是一张光秃秃,完全被皮肤覆盖,没有五官的脸皮!
“啊……”
但就在他几乎心胆俱裂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却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
而爱人的脸,全然是自己最熟悉,最深爱惦念的俏丽模样。
王忠远全身猛一震,赶忙睁开了因惊吓而紧闭的双眼。(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九章通灵
“你叫栓柱?”我把黑猫抱起来,看着它赖兮兮的样子,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眼睛看不见,后腿残疾,还是哑子猫,元君瑶却说它能通灵……
“诶诶!”
我正抱着猫端详,忽然就听一个声音突兀的问道:“你知道元大师家在哪儿吗?”
我不禁皱了皱眉,顺着这不客气的问询看去,就见两个穿戴时髦的女人正蹙着眉头看着我。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嫌弃的看着我和我手里的黑猫。
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另一个二十出头,看样貌,应该是一对母女。两人的模样和身材都还可以,从穿着和挎着的名牌皮包看来,像是有钱人。
不过,两人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我没搭理她们。看到中年女人鼓鼓囊囊的皮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回了屋。
元大师真要像王忠远说的那么有名,这里的人倒是都不差钱,单是指路收费都够养活自己的了。
“这人有病吧,是聋子啊?”年轻女人在身后不yīn不阳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才有病呢,没教养的东西。”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进屋拉住窦大宝,问他要取的钱。
窦大宝从包里拿出两沓没拆封的红票子,咧了咧嘴:“真要照胖子说的那样,这点钱根本就不顶pì用。”
“先就这么地吧。”我把钱揣进包里,想了想,没有放下黑猫,而是把猫放进包里,重又出了屋。
往上走了大概有二十多米,就见刚才那两个女人正在一间屋子前,和一个穿着碎花睡衣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等到两人皱着眉头把一小沓红毛塞到‘花睡衣’手里,‘花睡衣’才一脸嫌恶的说了两个字:“往上。”
我只觉得好笑,本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倒好,回回都抢在我头里,就跟说晚了就会抢不着似的。
“你他妈逗我们玩儿呢?”年轻女人忍不住破口骂道。
“你他妈骂谁呢?”‘花睡衣’同样直眉瞪眼起来,回头朝着屋里喊道:“老张,有找茬的!”
那个年纪大的女人倒是见机的快,边拉着年轻的快步往前走边低声说:“别跟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没文化,没修养的。”
“修养你麻痹!”‘花睡衣’扯着嗓子骂了一句,悻悻地朝两人的背影瞪了一眼,回过头看了看我,转身进屋‘砰’的把门关上了。
“真是个奇葩地方。”我忍不住笑着对怀里的黑猫嘀咕了一句。
元大师真要像王忠远说的那么有名,这里的人倒是都不差钱,单是指路收费都够养活自己的了。
见我一直在后边‘尾随’,两个女人警惕起来,年纪大的那个假装在包里找东西,拉着年轻的走到一边停了下来。
元大师放下茶杯,顺势在条桌旁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开始向中年女人询问她丈夫的生辰死忌。
我本来不想理她们,可想了想,还是对两人说:“我也是去找元大师的,你们跟我走吧。”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往上走去。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栋孤零零的两层旧楼。
回过头,见那两个女人不近不远的跟在后边,我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旧楼前。
看了一眼关着的院门,找到门铃按了两下。
这时就听元大师明显比原先提高了声音:“你找你老公上来,想问他什么?”
不大会儿,里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正抱着猫端详,忽然就听一个声音突兀的问道:“你知道元大师家在哪儿吗?”
“找谁?”门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在门后问道。
这人穿着一身白sè镶着金线的中式裤褂,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看上去竟和段乘风之前的气度有的一拼,很有点高人的味道。只是一张脸有些病态的苍白,看样子应该是不常出门。
可就在我想要喝茶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脖颈子猛地一疼,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似的。
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刚要开口,那两个女人已经加快脚步来到跟前,抢着说:“我们是来找元大师的,你就是元大师吧?”
“我是。”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点了点头,“进来吧。”
又是羊眼。
我不禁暗暗皱眉。
我对相学没多少认知,唯独对生有‘羊眼’的人印象深刻。
羊眼人表面谦和温顺,实则贪婪自私,骨子里透着yín`邪。
对于这点,早在去狄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从崔道人身上得到了印证。
这元大师表面上看气宇轩昂,但眉眼舒展间,竟也生了一对像是两片瓦楞相扣的羊眼。
进了屋,元大师回过头来缓缓的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噢,我们来是想请大师帮忙,让我们和我的丈夫见一面,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他。”中年女人边急着说,边斜了我一眼。
我只觉得好笑,本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倒好,回回都抢在我头里,就跟说晚了就会抢不着似的。
再看元大师的眼神,分明是把我跟两个女人当成一起的了。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元大师眼珠微微转了转,说:“我可以帮你们,但通灵很伤元阳,所以我收费很贵。”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女人又一次抢在头里说道,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行装钱的纸袋,看样子里面至少得有十几二十万。
元大师满意的点点头,接过钱袋,“你们跟我来吧。”
见两个女人跟着他往里屋走,我心里有点打鼓。在外边还能蒙混,现在到里头通灵问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蒙了。万一穿帮的话,我身上可就两万来块钱……
老丁!
“啊!”
跟着进屋的两个女人突然同时尖叫起来。
我急忙跟着走了进去。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禁也是一皱眉。
回过头,见那两个女人不近不远的跟在后边,我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旧楼前。
里外屋之间的门上挂着厚厚的黑布帘子,里屋的窗户也同样被遮的严严实实。
屋顶的灯亮着,却是个红灯泡。整间屋子就跟个冲洗照片的暗房一样。
两个女人之所以会尖叫,是因为屋子的一边,吊着七八具人骨头架子!
悬吊的人骨架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二分之一,在血一般红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惊悚恐怖。
“你他妈才有病呢,没教养的东西。”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进屋拉住窦大宝,问他要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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