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季雅云虚弱的问。
“我也是离开你们家之前才想到的,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心里难受……”
没等我说完,季雅云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她不会害我的,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她一直对我很好,她不会害我的。”
我叹了口气:“我也感觉她不会害你,但是她利用你做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那张照片。”我点了根烟,放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
季雅云猛地扑到我身后,惊恐的声音发颤:“你是说……小红用邪术迷惑我,我和方刚……”
“你冷静点,听我说完!”
我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说:“先冷静点,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是被普通的鬼迷,也会有感觉的对不对?你是女人,要是真做过那种事,你事后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对不对?”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照片不止一张,还有很多底片没有洗印出来,那上面的人是谁?”季雅云握住我一只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我迟疑了一下,说:“是凌红。”
“小红?!”
“对,是她。”
“可那明明是我的样子啊?”季雅云眼中满是茫然。
我抽了口烟,说:“可那不是你。那天齐薇薇去你家,事后凌红晕了过去,你和桑岚把她抬进沙发的时候,我看到她腰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浅红sè胎记。照片里的女人,腰里也有同样的胎记。”
“是小红?”季雅云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我仔细看过那张照片,那个女人的样子和你一样,但是我能确定,你不可能有那种复杂的表情。他们的动作很疯狂,男人很兴奋,但是女人的表情一点都不幸福。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想的是别的女人。”
“那怎么可能啊?我和方刚根本就没什么的。”季雅云哭道。
我说:“你是和他没什么,但这两年来,方刚一直以为他和你有私情。”
“怎么会?两年前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啊,就是影楼刚开业,一起拍宣传照那次。”
“你想没想过,就算一个女人再热爱摄影,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拍的婚纱照摆在自己面前,一摆就是两年?”
季雅云再次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犹豫了一下,说:
“那些底片虽然没有冲印出来,但是我仔细看过,看上去是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场所,但其实都是在一个房间里拍的。”
“什么叫看上去不同,其实是同一个房间?”沈晴忍不住问。
我直视着季雅云的眼睛:“所有的照片,都是在凌红影楼的二楼拍的。那些所谓的房间,都是布景。”
季雅云呆呆的看了我一阵,喃喃的说道:“小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
“凌红热爱摄影,更爱方刚。她应该是在替你和方刚拍完宣传用的婚纱照以后,发觉方刚对你念念不忘。她为了挽救两人的婚姻,利用凌家家传的邪术让方刚以为他和你有私情。我仔细看过二楼的布景,那多数都是房间里的布景,加上一楼展示的巨幅婚纱照,这些都能给人一种qiáng烈的心理暗示。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正因为这样,方刚才在这两年里,和凌红继续维持夫妻关系。他和凌红是夫妻,但是到了影楼,他和‘你’就有了……有了苟且。也就是说,凌红利用你,维系了她自己的‘感情’。”
我告诉季雅云,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凌红这么做,或许还因为她坚持开设影楼,影响了夫妻间的关系。凌红家的小区实在是很老旧了。
季雅云哭着说,在开设影楼前,凌红和方刚就不止一次吵架……
回到市里,野郎中显得有些焦躁,说本来如果能顺利借到煞气,他还有信心对付红袍喜煞。现在煞气没借到,他还伤了元气,怕是难以应对。
他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问我:“你既然是太yīn鬼道的传承,对付红袍喜煞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不肯帮她们?”
我挠头说:“老先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太yīn鬼道,我也没有对付红袍喜煞的把握。关于yīn阳,我所有的能耐都是从几页破书上学来的,有些符咒具体是干什么用的我都不清楚。”
野郎中问我有没有画好的符箓,拿给他看一下。
我把一道超度亡魂用的符箓递给他。
他一看眼睛就直了,“你用过这符箓没?”
我说用过。
“被施加符箓的yīn魂后果如何?”他追问。
我想了想,说:“我按照书上说的,念着符咒,把符甩过去,鬼被符甩中,就变成一股青烟,被超度了。”
“啊?!”野郎中瞪圆了绿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好半天他才转动眼珠,摇着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然后,他把符箓还给我,笃定的说:“这就是太yīn符箓,你就是太yīn鬼道传承。”
听他又说起太yīn鬼道,我忍不住问太yīn鬼道到底是什么。
他瞪着我说,道有yīn阳之分,上元三清是阳间道法,太yīn鬼道就是来自yīn间的道,施展的是yīn间鬼法。
“yīn间鬼法?”
野郎中点头:“我学的五鬼术也是yīn间鬼道法门,但是和太yīn鬼道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才说,我和你只算半个同门。五鬼术是传自镇宅神君鬼王钟馗,而太yīn鬼道,相传是无常二爷中七爷谢必安的独门鬼法。”
“七爷?白无常?!”我愕然。
“不错,你刚才给我看的符箓,不是普通的送魂符,而是太yīn炼鬼符,一旦奏效,不但能将yīn魂超度,而且能炼化恶念执念,来生能有纯净之身。这太yīn炼鬼符,可是比三清道家的送魂符要霸道的多啊。”
我愣了愣,用力甩了甩头,“前辈……”
野郎中忙摆手:“不敢当,你还是叫我野郎中吧。”
说完又小声嘀咕:“如果是普通的煞体yīn身也就算了,居然是九……”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懒得问他嘀咕什么了,直接说:“老先生,眼巴前要紧的是怎么把红袍喜煞给驱除了,您老经历的多,道行高深,赶紧给想个法子吧。”
野郎中沉吟了一会儿,说:“照你说的,你只是得了太yīn鬼法的手抄本,而且是几页残卷,法虽高,但是不能一举诛除红袍喜煞。”
他使劲搓着秃顶叹了口气,“那次在莲塘镇,我以为你只是被凶煞缠身,所以才借你的煞气引出鬼鲶,没想到你居然是先天煞体……唉,这次可不只是赔了一截手指,怕是要折寿了。”
“老先生……”
“别说话,容我好好想想。”
我和季雅云、桑岚的父亲对视,都大气不敢出。
沈晴在一边骨碌着眼珠,表情像是个追剧追到兴头上,摒着气看chā播广告的小三八。
过了一会儿,野郎中开口道:“我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yīn地借煞了,五鬼反噬,纠缠我那一阵,煞气也消耗不少,难以克制红袍喜煞。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找恶鬼借煞……徐祸,你是本地yīn倌,你知道哪里有恶鬼凶灵吗?”
我……我特么是个半吊子yīn倌,而且还是过去式,我哪儿知道哪里有恶鬼?
沈晴忽然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我来这儿前,在网上看到说,这里的光华路48号是凶宅,那儿会不会有恶鬼?”(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五章五鬼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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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路48号……”
听到这个地址,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林寒生和米猜被抓,不知道那里的恶鬼还在不在了。现在想来,那天晚上季雅云和桑岚被guàn醉,林寒生和云清被鬼上身,倒像是特意在演戏。
我给赵奇打了个电话,问他光华路48号现在归谁管。
赵奇说,林寒生被抓前,已经把48号卖出去了。
我问卖给了谁,能不能联系到房主。
他告诉我一个名字,也不问原因,就说去帮我查对方电话。
我说不用了,房主的电话,我有。
挂了赵奇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翻出了赵芳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您好,徐先生,赵总在开会,我是她的秘书钱瑞妮,请问您找赵总有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说:“你好,我想问一下,光华路48号是不是赵总买下来了。”
“是。”庄瑞妮简练的回答。
“那房子现在有没有人住?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想替她把房子清理一下。”我临时换了个说法。
庄瑞妮让我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赵芳的声音:
“徐祸,我正想找你呢,48号是不是真有问题?”
“有可能是。你既然听说过那里有问题,为什么还要买下来?”我有点好奇。
赵芳说:“我是买来投资的,又没打算自己住。如果你能帮我把房子清理干净,那就最好了,至于报酬……”
我忙说:“不需要,其实我是因为其它原因要借一下那套房子,如果可以,就顺带帮你清理干净。”
赵芳一贯干脆的说:“好,我让秘书把钥匙给你送去。”
到了光华路,约莫等了十分钟,一辆白sè路虎就停在了48号门口。
开车的是个气质优雅的白领丽人,她把一串钥匙和一张名片交给我,说赵总下午要出差,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
我看了看名片,点头:“谢谢庄小姐。”
打开48号的院门,一进去我就怔住了。
这房子的yīn气怎么加重了,大白天的一进院子就让人觉得yīn森森的浑身不舒服。
野郎中喜道:“这里煞气深重,必然有恶鬼凶灵,只要能把它们收服,今晚肯定能帮季雅云避过灾劫。”
我让其他人留在外面,野郎中却说,要借煞,必须事主亲身进去才行。
再看沈晴,已经拿出了杀猪刀,两眼放光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我一把夺过刀,让她别跟着瞎掺和,老老实实在外边等。
她虽然不满,却也无奈,毕竟这已经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了。
我打开房子的大门,顿时皱起了眉头。
林寒生一伙人被抓才没多久,房子里却像几年没住过人似的,充斥着尘封的气味。
这样的房子拿来投资,哪个买了,还不是要倒血霉。
进了屋,季雅云马上拉住了我的手。
她是真吓怕了。
我拿出木剑,野郎中却说这以血开光的yīn桃木剑太过霸道,让我赶紧收起来,不然不能借煞。
我心里犯疑,但不懂五鬼借煞的道道,只好收起木剑,把杀猪刀反握在手里。
三人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咣当”一声响,大门竟自己关上了。
野郎中头也不回,拿出罗盘看了看,走到一张桌子旁,拿出五个点了红点的馒头放在桌上。然后又拿出五支短香,点燃了分别chā在馒头的红点上。
我和季雅云对视一眼,正想看他接下来做什么。
野郎中忽然大叫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老先生,你怎么了?”
我刚想过去查看,野郎中又大喊一声,一下弹了起来。
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他的两条腿伸得笔直,根本没打弯!
季雅云抱着我的胳膊,身子直发颤。
野郎中弹起来后,就瞪眼盯着桌上的馒头,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馒头上的香只有食指长短,刚开始和普通的香没什么不一样,但是过了一会儿,短香就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烧完了。
“呼……”
野郎中长吁了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回过头苦笑着说:
“在平古岗上五鬼反噬,差点毁了我半生的修为,幸亏五个小鬼跟了我几十年,有了感情,他们肯受香火,就是还把我当主人了。”
我不懂养鬼门道,只能附和的点点头。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很清楚她这一眼的含义,得亏是我跟着,要不然单是这神神叨叨的老头,一惊一乍的就能把她活活吓死。
野郎中拿起五宝伞,深吸了口气,缓缓把伞撑开。
“呀,馒头少了一个!”季雅云忽然低呼道。
我看向桌上,五个馒头果然只剩四个了。
“不好!”野郎中反应出奇的大,急着要把伞合拢,那把伞却猛然从他手里飞了出去,快速的升到了天花板上,剧烈的颤动起来。
野郎中急得跺脚,拍着大腿冲上面喊:“小祖宗,快别打了,我这就帮你们把馒头找回来!”
季雅云小声说:“再拿一个馒头不就行了。”
“不懂的东西别瞎说。”我忙道。
眼看野郎中六神无主的到处找,我也跟着找。
季雅云拉着我的手,半步也不肯离开,问我馒头怎么会不见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屋里就三个人,三个人都没有拿馒头,还能有谁拿?
想在偌大的洋房里找一个馒头谈何容易,只能是盲目的胡乱翻找。
找遍了一楼也没找着,见野郎中跑上二楼,我就想跟着上去找。
季雅云忽然拉住我,低声说会不会不在二楼,在地下室。
我一怔,回过头冲她点了点头,“去地下室看看。”
季雅云松开我,转身就往后边走。
“站住!”
我紧走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盯着她问:“你不是说你只来过一次吗?怎么知道这里有地下室?”
季雅云和我对视,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抹yīn森的笑意。
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被鬼上身了!
不等她开口,就用杀猪刀的刀把向她腰里顶去。
忽然,脑后传来一股劲风。
我来不及回头,慌忙躲向一旁。
季雅云猛然掐住我的脖子,扳住我不让我动。
她力气大的吓人,我又不敢真伤她,只好奋力向前扑。
“嘭”的一声闷响,我感觉后背像是被烧红的铁bàng烫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季雅云被我扑倒的同时,用刀把在腰间顶了一下,疼的“哎哟”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顾不得后背疼痛,搂住她滚向一边。
刚滚开,原处的瓷砖就被一尊金属雕像砸的四分五裂。
我急着拉季雅云起来,定睛一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背后偷袭我的居然是野郎中,他又变成了鬼模样,满脸漆黑狰狞,眼睛红的像是要瞪出血来。
“啊……”季雅云吓得尖叫着往我身后躲。
看着一步步bī近的野郎中,我又惊又怒。
这老东西到底是人是鬼,是好是坏?
我一只手把杀猪刀横在身前,另一只手揽着季雅云,缓缓的往后退。
冷不丁我向后揽着季雅云的手碰触到一团软绵,心里不由得一动。
我揽着的是她的侧腰,那团软绵只能是……
我拉着她急着往后退了一截,把手伸进她小西装的口袋。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染着红点的馒头。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边,把馒头和另外四个放在一起。
大声喊道:“五个馒头,一人一个!”
天花板上的油纸伞猛然停止了颤动,缓缓落了下来。
就在快要落到我头顶的时候,桌上的五个馒头同时弹了起来。
馒头只是弹了一下就又七零八落的掉回桌上,再看上面的红点已经都不见了。
“嘿嘿嘿嘿嘿……”
一个小孩儿的笑声突兀的响起。
紧接着,又有几个孩子“咯咯咯……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野郎中猛地停住了脚步,像是被几个人同时拉扯一样,两腿分开,两条胳膊同时抬起在身体两侧,像个‘大’字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断传来的笑声在房子里回荡,虽然欢快,却让人毛骨悚然。
笑声中,野郎中猛然瞪圆了血红的眼睛,嘴里发出一声大喝:
“天清地灵,急tiáoyīn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鬼王神君门下殷六合,命五鬼即刻夺煞,敕令!”
喝声未落,他周围就冒出五个小鬼,围着他飞跑起来。
野郎中的脸开始逐渐恢复了正常,身后却凝聚出一团黑气。
五个小鬼越跑越快,最后连成了一片虚影。
那团黑气越来越浓,竟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一个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多岁,个头不高,样貌却十分的凶恶,张牙舞爪的想往野郎中背上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脚下怎么也动弹不了半步。
野郎中从五鬼幻化的虚影中缓步走了出来,脸sèyīn沉的像是要下雨。
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两只眼睛却仍是凶光毕露的瞪着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赫然发现墙角竟蜷缩着一个穿着黑sè长裙的女人!
女人的年纪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留着过时的发型,样貌姣好,一张脸却惨绿惨绿的。
那竟然是一个女鬼!(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六章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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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黑煞男鬼飞跑的五个小鬼倏然停了下来。
男鬼像是被充了气似的,身体比原先大了一倍。
五鬼一停,他鼓胀的鬼身就猛然爆裂,化作五道黑气钻进了五个小鬼体内。
煞气附身,五鬼完全显露出鬼形。
乍一看就是五个穿着破旧的乡下毛孩子,个子最高的一个看样子也不过只有六七岁。
野郎中拿起五宝伞举在半空,森然的盯着墙角的女鬼。
五鬼立刻跑跳着围了过去。
野郎中沉声对女鬼说:“是去lún回,还是魂飞魄散,你自己选吧。”
五鬼吸了煞气,他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狠起来。
女鬼侧目盯着他,忽然飘忽向前,凄厉的喊道:“我哪里都不去,我要找我的孩子!”
“找死!”野郎中厉喝一声,把五宝伞向女鬼抛了过去。
五个小鬼同时上前,把女鬼围在了中间。
“老先生,先住手!”我忙说。
野郎中看了我一眼,冷声说:“你应该明白yīn阳不同路的道理,她执意留在阳间,必定还会残害无辜,怎么可以心慈手软?”
我摆摆手,让他先别急着施法,我有话要对女鬼说。
野郎中迟疑了一下,手一抄,悬浮在女鬼头顶的五宝伞就飞回到了他手上,五个小鬼却仍然围在女鬼身边。
女鬼被围,不敢动步,却更加凄厉的咆哮:“我哪里都不去,我要找我的孩子!”
“他已经去lún回了!”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上次有个小偷溜进来偷东西,你的孩子附在小偷身上,被带回了警局。他被警局的气势困住走不了,哭着喊着要找妈妈。我不忍心看他再留在阳间受苦,就骗他说放他走,把他送去了yīn间lún回。”
“真的?”女鬼神情逐渐缓和。
我点点头,真挚的说:“真的。我听人说过你们一家的事,当年你丈夫破产,给你和孩子喂了安眠药,然后开煤气自杀。是他自私,你和孩子都不应该再在阳间受苦,你们应该去lún回,来生投生个好人家。”
说着,我拿出一张符箓,默然的看着她。
女鬼失神片刻,抬起头喃喃问:“我还能见到我的孩子吗?”
我深吸了口气,“你们母子连心,感情深重,我相信无论是在黄泉冥海,还是来生,都会再续母子情缘。”
女鬼泪光滢然,冲我点了点头:“谢谢。”
我也点点头,念诵法咒,把黄符挥了过去。
野郎中瞪着绿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女鬼幻化成的一缕青烟,“你……你单凭一纸符箓就能除尽煞气,送她去黄泉冥海,你果然是太yīn传承、九yīn煞体!”
我没有理会他说什么,只是目光流转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想象着当年一家三口在这里的幸福时光。
季雅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握了握。
我喃喃的说,其实我很羡慕那个孩子,起码他有一个真正疼爱他的母亲。
我问野郎中是不是已经借煞成功了。
“成了,这对夫妻应该留在这里不下十年了,男的已经成了黑煞厉鬼,五鬼分担了他的煞气,法力比先前提高了不少。”
野郎中收起伞,长吁了口气,“这次实在太凶险了,我先前被反噬伤了元气,竟被黑煞厉鬼有机可乘附了身……如果不是你找到第五个鬼馒头,我恐怕已经被夺舍了。”
“馒头怎么会在我兜里?”季雅云问。
我斜眼看着她,“你又被鬼附身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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