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尽管看到他眼中的生气,我还是拿起他的手腕,脉搏很平稳,但是跳动的相当慢。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居然连正常的自然反应也没有。
“还看什么啊,快把毛笔朱砂拿出来啊。”老何说。
我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毛笔和朱砂交给他。
想了想,还是拿出一道黄符,默念了两句法诀,拍在钱涛的灵台上。
手刚一拿开,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风吹过,符纸晃晃悠悠的飘落在一边。
我心里一咯噔,还真是魂魄不齐。
“你到底是哪一门的?你这符画的真邪乎。”
老何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用毛笔蘸了朱砂,在钱涛的额头上一笔而就画了一道符箓。
我看了看那道符,忍不住问:“这符起什么作用?”
老何慢条斯理的说:
“这里关了那么多坏蛋,可不像你们公安大楼浩正罡气那么重。他现在丢了魂,万一被路过的孤魂野鬼见到,占了他的肉身,那就麻烦了。我用符箓镇守住他的灵台,这样其他魂魄就进不去了。”
见赵奇看我,我只好点了点头。
老何说的的确没错,只是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没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老何回过头,牛bī哄哄的说:
“还愣着干什么,下面该怎么做,还用我说吗?”
我苦笑,丢了魂,当然要把魂魄招回来,问题是我不会招魂啊。
我对老何实话实说:“我不会招魂。”
老头先是一愕,随即眼中露出一种莫名的疑惑。
“给我黄纸和桃木剑。”老何说。
我拿出两张黄表纸,又拿出桃木钉问他合不合用。
老何接过木钉,目光一凛,“九月yīn桃木!”
他忽然凶狠的瞪着我:“徐祸,你不会是邪门歪道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黯然的说:
“我同学的家人被烧死了,他受不了打击,吊死在了自己家的桃园里,这yīn桃木是他……”
老何打断我说:“不好意思,是老头子想多了。”
现在我知道老何是渡鬼人,自然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刚才的一问。
yīn桃木是要人吊死在九月阳桃上才能生出的,刘瞎子曾说过,有些心术不正的yīn倌为了得到yīn桃木,会设计把人害死,人为达到目的。
所以,老何第一眼见到yīn桃木才有那样的反应。
由此证明,老头顶多就是财迷了点,心倒是不坏。
老何先是把一张黄纸撕成个纸人模样,放在钱涛的xiōng口。
接着用毛笔蘸了朱砂,在黄纸上画了道符箓。向林东问了钱涛的生辰,连同名字一起写在了黄符上。
他把黄符点燃,用桃木钉挑起,身子一挺,脚下踩着八卦方位走起了罡步,口中念念有词:日落沙明,天地倒开,道由心学,yīn阳交泰,四方鬼神,奉吾敕令,所拘冤魂,即刻放行!太上三清急急如律令!
我心中一凛,这老头居然是三清正宗。
老何只念了一遍法诀,脚下罡步却是不停,竟有些龙行虎步的气势,和先前的猥琐财迷模样判若两人。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的脑门上竟出了一层细汗。
他忽然停下步伐,桃木钉直指纸人,大声道:
“三魂七魄归吾坛,速来报到!”
随着他一声喊,钱涛xiōng口的纸人竟然动了。竟像是活了一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仅仅只是勉qiáng抬了几下上身,就又倒了下去。
老何脸sè一变,再次念诵法诀,抬高了声音:
“三魂七魄归吾坛,速来报到!”
连着大喊三声,纸人挣扎的更加剧烈,却仍是没能站起身。
老何架势一收,脚步踉跄的倒退几步,一pì股跌进了椅子里,喘着粗气说:
“不好,他的魂魄不只丢了,而且被其它鬼给掌控了!”
“那该怎么办?”林东急着问。
如果说先前林东等人对他的话还有怀疑,见到纸人挣扎以后,不说再无怀疑,也信了八九分。
“还能怎么办,在哪儿丢的,就去哪里找。”老何抹了把汗,脸sè变得有些蜡黄,显然耗费了不少jīng力。
赵奇眼神闪动,说:“他们是在老仓库出事的。”
“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沈晴忍不住问。
林东拧着眉头看着赵奇。赵奇纠结的摇了摇头,说:
“经过现场勘察,另一名女管教是从架子上摔下来,导致颈骨折断死亡。不是人为……可能是意外。”
林东说:“我们发现出状况的时候,小钱就倒在角落里,已经是这样了。”
老何拍着大腿,着急的说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五更天一过,他的生魂被鬼侵占了生机,就回不来了!还不赶紧找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七章老库房里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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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老何说的不假,忙对林东说:“林所长,带我去仓库。”
赵奇果断说:“我和你一起去。”
老何摆手:“不成不成,你们警察身上罡气太盛,而且阳气也重,去了只会误事。”
说着,深吸了口气,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姜怀波忙说:“老先生,你……你的身体不好,就别……别去了。”
我见老何两条腿直打颤,就问姜怀波他怎么了。
老何跺着脚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重又坐下,目光转动,最后落在沈晴身上,说:
“小沈是新人吧,你没什么罡气,而且是女娃,就和徐祸一起去一趟吧。”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老何一瞪眼,“这种事能逞能吗?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就少一分意外!”
说着,把桃木钉交给了沈晴。
“把纸人给我。”
我忙把纸人递给他。
他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在纸人上画了道符,又写下钱涛的名字和生辰,把纸人交给我,说:
“一旦找到魂魄,就把纸人挥过去,魂魄就会附在上面了。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先收魂,一定要快!”
我点点头,把纸人收好,让林东带路。
林东边走边告诉我说,老仓库在女监楼的后面,因为计划拆除重建,基本都搬空了。傍晚是他让钱涛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能利用的东西,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穿过女监楼,就见后边有一栋两层的旧楼。虽然只有两层,每一层却有七八个大房间的样子,外面还有一圈铁栅栏围成的小广场,看上去倒像是一座小规模的工厂。
林东说:“钱涛他们是在二楼东头的库房被发现的。”
我忍不住问:“这楼原来是干什么的?”
赵奇说:“零四年以前这里是东城监狱,后来监狱搬到四平岗去了,这儿就改了看守所。这楼是以前监狱里女犯人干活的手工厂。”
“你这么熟悉啊?”我有点诧异。
赵奇神情一黯,喃喃的说:“她以前就在这里。”
“她?”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让他和林东、沈晴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过去。
沈晴皱眉:“你没听老何说的嘛,你不能逞能。”
“他说什么你都信啊?他能不收你房租吗?”
“不行,这里是看守所重地,你现在还是编外人员,我必须跟你一起进去。”沈晴晃了晃手里的桃木钉,坚决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问林东要钥匙。
林东把一把大号的不锈钢钥匙和两把手电交给我,说:
“楼里的钥匙是通用的,因为准备拆除,楼里已经断电了。”
我接过钥匙和一把电筒,转身就往旧楼走。
走出几步,想起件事,急忙回头对跟上来的沈晴说:“跟着去可以,把配枪留下。”
“为什么?”
“还问?你忘了上次在平古县你差点儿把我给爆头啊?”
沈晴吐了吐舌头,摘下配枪交给了赵奇。
旧楼外的栅栏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响声,我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
就好像……穿过这扇门,就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来到楼下,这感觉越发的加重。
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个塑封袋,打开后用手蘸了些里面的粉末抹在沈晴脸上。
“这是什么?”沈晴做贼似的小声问。
“是百草霜,抹在脸上,脏东西就看不到你了。”
“怎么是黑sè的?”
“甭问了,抓紧时间找人。”我转过身耸了耸肩膀。才不告诉你,百草霜就是锅底灰呢,而且只要抹脑门就行了。我要喜怒不形于sè……嘿嘿嘿……
我打着手电,透过窗户朝一楼的一个房间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两个铁架子,和一张旧办公桌。
我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半了,就说时间有限,直接去二楼找。
两人沿着外面的走廊来到西侧的楼梯,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先前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加的qiáng烈。
我有些心绪不宁,低声嘱咐沈晴小心,不要离开我左右。
出事的房间在东头,两人打算直奔那个房间。
刚迈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咣咣咣咣……”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不见人影。
脚步声还在,好像是有人在上楼。
我快步走向楼梯口的同时,那个脚步声却开始远去,像是转身下楼去了。
“咳咳!”
我一个箭步蹿到楼梯口,却只听见两声咳嗽,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看了看向下的楼梯,又抬眼往上方看了看,心里一阵发毛。
虽然没见到人,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咳嗽声是从上方传来的。然而这栋楼只有两层,根本没有再往上的楼梯!
而且……根据判断那的确是上下楼的脚步声,一楼通上二楼的楼梯是水泥浇筑的,我听到的却像是大皮鞋踩在铁板上的那种声音。
“怎么了?”沈晴赶过来问。
我转眼看着她:“你没听见?”
沈晴下意识的往下方看了一眼,回过头问:“听见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阵,摇了摇头,“直接去东头。”
要在以前,我一定以为自己刚才是幻听,可现在却持怀疑态度。那脚步声和两下咳嗽实在太清晰了。
从狄家老宅回来的路上,我反复问过窦大宝和潘颖,在老宅前院的时候,他们的确没看到我在雨中看到的一幕,也没有听见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事实是,狄家老太和狄金莲都已经验证,狄金莲的确是在前院水缸里被浸死的,而且死的时候就穿着那件绿旗袍。
百鬼谱的末尾提到,确实有灵觉的存在。而且随着与yīn魂的接触日久,灵觉会逐渐增qiáng。
而我的这种灵觉,貌似是在给鬼头玉开光之后出现的。
刚才的脚步声,会不会又是灵觉的引导……
两人一路往东头走,一边打着手电透过窗户观察每个房间。
就像林东说的,里面已经差不多被搬空,就只剩下些铁架之类的杂物。
来到东头的房间,门没有锁。
站在门口一眼望去,就见屋里除了几张破旧的桌子,就只有角落里有个铁架子,上面堆放着一些资料。
架子旁边的地板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应该就是那个女管教摔下来的地方。
沈晴屏着呼吸看了一圈,小声问我:“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没有。”
我走到铁架子旁边,上下看了看,心里满是狐疑。
架子上就只有一些废旧的宣传册,最高的一层离地面也就一米七左右。如果要拿东西,就算个子矮点,只要踮着脚尖也能够得着,那个女管教为什么要爬到上面去?
“她为什么要爬上去?”沈晴也觉出了不对。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不光爬上去了,而且是爬到最上面,然后一头栽下来的。要是爬到一半摔下来,只能是后背和后脑勺着地,不可能颈骨折断。”
“现在怎么办?”沈晴问。
“没办法了,只能楼上楼下挨个房间仔细找。”
凭借感觉,我能够确定这栋楼有问题,但在这个房间里除了觉得女管教的死蹊跷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两人出了房间,开始回过头往回找。
第二个房间里也是没有任何异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禁有些焦急,急着去下一个房间搜寻。
刚迈出门口,忽然,又听到了踩踏铁板的脚步声!
这一次脚步声不是从楼梯的方向传来的,而是从……从东头的那间房子里面传出的!
我不顾一切的跑向那间房,刚跑到窗口处,猛然间就呆住了。
房间里的一切竟然全都改变了,这哪还是什么房间,根本就是一个楼梯间。
两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人背对着这边,站在另一侧的窗口旁。手里各自拄着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枪。
看着两人帽子上垂下来的‘驴耳朵’,我差点没惊得喊出声。
那居然是两个日本兵!
就在原先摆放架子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段铁板焊制的楼梯,不光向下,而且还延伸向上。
更让我惊愕无比的是,一个穿着酒红sè旗袍,黑sè高跟鞋的女人正背对着这边往楼上走。
高跟鞋踩踏铁板……
“噔…噔…噔……”(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九章九冢迷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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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人,我猛然一愣。
居然是野郎中!
不,他不是野郎中。
这人的样貌和野郎中有七分相似,五官却又有着不同,看年纪,他比野郎中还要大一些,个子也比野郎中要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老yīn!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我,错愕片刻后,眉毛一拧,狞声道:“又是你这个小子!”
他一开口,我就更加确定他的身份了,这就是那次在平古屠宰场见到的那个老yīn。只是那时他只有半张脸是人样,侧面看上去和野郎中几乎分辨不出来。
听他开口,我就知道要坏事,急忙不顾一切的把纸人向钱涛丢了过去。
纸人加身,钱涛立刻化为一道光影附在了纸人上。
我一个箭步抢过纸人装进兜里,这才回过头和老yīn对视。
“呵呵,你能来到这儿,想必也是有些道行的,正好留下,给老子进补吧!”
老yīn狞笑着说了一句,竟然张开双臂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一咬牙,翻出yīn阳刀向他xiōng前划去。
哪知道老东西这一扑竟然是虚张声势,居然一侧身从我旁边闪了过去。
我连忙转身,回头一看,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那些日本军官居然全都站了起来,而且都转过身,yīn森森的注视着我。
再看老yīn,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老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八嘎呀路!”
一个日本军官骂了一句,“锃”的一声把军刀抽了出来,其余军官也纷纷抽出了长刀。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娘的,也不知道老东西用了什么法子,这帮小鬼子竟然能看见我了!
眼见十多个鬼军官凶神恶煞的bī近,看着他们手上闪着寒光的长刀,再看看我手里的小刀……
“娘的,我艹你小日本的祖宗!”
我一咬牙,大骂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把黄符,没头没脑的甩了过去,一猫腰,挥刀扑向最边上的鬼军官。
黄符贴上鬼军官的身子,顿时发出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爆响,同时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在鬼军官的喝骂声中,我头皮一阵阵的发炸。
半夜被沈晴叫来,我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档子邪乎事,一把黄符撒完,就只剩下手里的一把刀了。
可是从符箓沾身后的反应来看,这帮家伙竟然全是煞气惊人的恶鬼,普通的驱邪符竟不能将他们诛除。
惊怒交集间,手里的小刀已经划过了那名鬼军官的脖子。
随着一道血光闪过,他竟爆成了一蓬血雾,随即消失不见。
我心下大定。
yīn阳刀果然像桃符上说的一样,能够诛杀恶鬼。
一声惨叫传来,转眼一看,就见沈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将桃木钉直chā入了一个鬼军官的后心。
我躲过一把长刀,顺手在那军官的手腕上划了一刀。不等他消散,就大声对沈晴喊:“跑!”
沈晴躲开砍来的军刀,和我一起拼命跑向之前的那扇门。
刚一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情形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对角的另一扇门也已经打开了,一队端着步枪的日本鬼兵正鱼贯往里跑。
更加恐怖的是,房间里除了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其余的事物竟然变得恍惚起来。
“艹!往回跑,从另一边出去!”
让我感到恐慌的不是日本鬼兵,而是我想到了一个关键。
这诡境之地多半是由那些小墓碑造成的,老yīn招来这些个日本鬼兵,未必就能对两个大活人造成绝对的伤害。
他多半只是想拖住我们,然后撤去外面的墓碑!
我对现在的所在根本就不了解,实在不敢想象,一旦墓碑全撤掉,或者偏离了原来的方位,我和沈晴会沦落到怎样的境地。
我和沈晴一边避过鬼军官的砍杀,抽冷子就用小刀和桃木钉还击。
沈晴杀的眼红,居然一边用桃木钉狂戳,一边骂起了脏话。而且她居然是日语和国骂双管齐下。
我都有点佩服她的多才多艺了。
“别打了,快跑!”
我打散一个鬼军官,拉着她朝老yīn出来的那扇门跑去。
踹门而出,发现这竟然是一间休闲室。
又是表演厅,又是休闲室,这他妈整个一小鬼子的俱乐部!
“哗啦……哗啦……”
身后传来一阵拉枪栓的声音。
沈晴边跑边说:“你还不让我带枪,这下惨了吧!”
“鬼兵打在活人身上会撞yīn伤元阳,你的枪根本就伤不了鬼,有个pì用。”
眼见周遭的景物都开始恍惚,我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身后的状况,拉着沈晴拼了命的朝对面的门跑去。
枪声响起的同时,我抬脚踹开了门。
“卧槽!”
门后果然是出口,可我怎么都没想到,西边的出口竟然就在天台的边缘。
因为是飞身踹门,等雨水打在脸上,整个人已经悬空到了楼外面。
我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反手去抓楼沿,猛然间,被一只手抓住了外套的领子。
“抓住我!”沈晴被我下坠的力道带的趴在了天台上,大声冲我喊。
我连忙一手抓住楼沿,一手抓住她手腕,蹬着外墙奋力的爬了上去。
就在我爬上去的一瞬间,沈晴身后的门消失了。楼顶又恢复了先前的空旷,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沈晴气喘吁吁的问。
我使劲甩了甩头,摸了摸兜里的纸人,长出了口气,“呼……就当是一场梦吧。”
我左右看看,就在我摔下不远的地方,果然又是一个小墓碑。
回过身再跑到东头,小墓碑还在,上面的符箓却已经花了。
我抬起手腕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表停了,指针正指着两点钟的位置。
两点钟……我和沈晴上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两点钟,也就是说,从进了那个诡秘的地方以后表就停了。
刚才在里面大概待了有二十多分钟……
“走,快回去!”
我招呼沈晴下楼,顺手拿起一个小墓碑放进了包里。
两人顺着原路下了楼,跑出栅栏门,就见赵奇和林东正焦急的等在那里。
回到医务室,我把纸人交给老何。
老何立即念诵法诀,把钱涛的魂魄guàn入了灵台。
“他怎么还不醒?”林东急着问。
老何斜了他一眼,“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是魂魄离体,哪有那么快醒?”
“控制了他魂魄的鬼是什么路数啊?”老何问我。
“是你的老朋友,就是把你送进来的那个家伙。”
“老yīn?!”老何瞪圆了小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我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把在老楼的经历说了一遍,林东和赵奇都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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